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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天下:将门商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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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书墨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呵呵笑了声,也不说想法,只卖了个关子,“你猜,我今日接到了什么消息?”
暮颜挑眉,无声询问。
“暮云韩回了将军府。”说罢,他指指这手中的信,“听说,是大嫂对二哥说的,说是,若是暮云韩依旧对废太子殿下心心念念忘不掉的话,便过去封地吧,若是已经忘了废太子殿下,便接回熠彤吧。”
心心念念?
呵呵……若是太子还是太子,必定是心心念念的,哪怕废太子只是个闲散王爷,若是还在熠彤,也许也是心心念念的,可是如今,听闻那封地,鸟不生蛋的黄沙满地,贫瘠的很,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去受那份苦,没见吴氏都来求自己将暮云雪找回来了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连夫妻都不是的暮云韩?
暮书墨一怔,看着无端起了些忧思的暮颜,转移了话题,说道,“我瞧着,这大嫂的举动应该也是暮云雪的手笔。往日不提,这去了趟封地回来便提了。不过,也总算了结了二哥的一桩心事。”
暮颜脑袋嗑着桌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暮书墨瞧着,突然一敲她脑门,嫌弃道,“这么点事儿都解决不了?”
“嗯?”暮颜懒洋洋掀了下眼睛,单音节发了个声。
“装病啊!如今,二王闹腾地厉害,若是你再进去插一脚,提到废太子的事情,必然不妥。而暮云雪要越过废太子直接回来,那就得装病。如今,大哥那小外孙自然不能女子分离,这样的话,两个不都回来了么?就算陛下心中不愿,但是,事关将军府,一两分薄面还是只能给的。”
貌似挺对……
“但是,这装病,说起来方便,做起来就难了,回到帝都,太医们总要上门诊治吧?”暮颜皱着眉。
“傻!”额头上又被敲了一下,“你忘了,你还有一个身份了?”
见她还是不解,暮书墨摇头,只觉得这往日聪慧至极的丫头,今日完全不在状态,“你是森罗学院前院长的关门弟子!如今的院长,是你大师兄!就算你学艺不精,但是,如何让一个人看起来是真的病了,这一点他们必然知道。”
学艺不精的暮颜表示……真的有这种能躲过太医们检查的“病情”么?
只是当下,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给她的大师兄写了一封信。她的大师兄,印象中那个青衫布衣其貌不扬很是温润的男子,一点都不像是大陆顶尖学府的院长,性子脾气极好,当日册封典礼虽说有事不曾亲临,却派人送了好些珍贵药材,如今都在长乐宫库房收着。
第二十一章 告白,与窃听。
给森罗学院的信,到地很快。
万品楼秘密豢养的信鸽,比之车辙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弊端就是只能说重点,要绝对言简意赅。
十几日后,就有人送来了暮颜所要的药丸,圆形的黑不溜秋的药丸,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这里更多的还是草药煎服,这种炼制成药丸的实属珍品。
一个小药瓶,一共十颗,一个月服用一颗。
她将药瓶连同书信,一同寄回了将军府。听闻,月余之后,暮云雪便以身患重病为由,回了将军府养病,一起回来的,还有将军府的小外孙。
陛下派了太医们前去诊治,进去的时候言笑晏晏,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只说在偏远封地受了苦寒,只能娇养着,无法根治了。
自此,暮颜才是真的对森罗学院有了新的认识……当然,这是后话。
而彼时,写完了书信还有些忐忑的暮颜,迎来了新的分别。
“你要走?”她看着暮书墨,才恍然想起来,暮书墨如今在兵部,有个不大不小的官,年节已过,他早就应该回去的,只是乍然听到分别,终究有些不舍得……
暮书墨摸摸她的发顶,贵为长公主的少女,还是不爱束发,长长的发只有一根簪子略微固定着,有些乱蓬蓬的,他安抚着笑道,“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便回来了。”
这孩子既然准备在这长待,那么他那不大不小的官职,便不能再要了,回去辞了也好。
听说不是回去“上班”的,暮颜的不舍之情便也悄悄淡了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暮书墨不用“上班”,但她也没问,只是说地清浅,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一个来回便是月余,而要暮书墨刻意赶回去处理的事情,必然也是要紧事,并非一两日就能处理好的。
如此看来,数月再见也是有可能的。
少女趴着,神情恹恹的,不甚有力气一般,“哦”了一声……
“此次离开,颜儿便要月余见不到了,也不送送?”见她趴着不动,暮书墨轻轻笑着,调侃道。今日,他主要就是来道别的,暮云韩的事情只是顺带。
暮颜还是没有起身,只是摆了摆手,她不习惯别离。
暮书墨也没有起身,他看着这个少女,16岁的年纪,风华正茂,比之同龄人,有着更超乎常人的气质和贵气,眼波流转间,风华无限。
突然觉得,有些话,很想说个明白。
“若是,哪一日,你最终不得不祸及自身、大难临头,若我倾尽全力而救你不得,我自当与你,福祸相依,生死与共。”突然柔软下来的暮书墨,墨色瞳孔里,温柔地仿佛滴出水来,他轻抚少女因为吃惊而抬起的脸颊,那容颜,肌肤细腻,宛若凝脂,吹弹可破,他轻轻抚着,低声呓语,“小夕……”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小夕。
明明白白,不让她有分毫躲避地唤她,小夕。
暮颜闻言,下意识想缩了脖子,奈何,下巴被握住,缩不了,眼神微微躲闪,她一直觉得暮书墨隐隐知道她的身份,却不曾想这般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暮书墨微微叹息,“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有些词穷,有些愧疚,最后,还是默认了,问道,“小叔,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之前。”他松了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道,“知道后,也曾怪怨于大哥,于你,竟分毫不让我知道。我闹上承乾殿,血染承乾殿上的汉白玉石柱,我苦守多年,夜夜买醉才得以入睡,可是……你们竟瞒我瞒地苦……”
“我不知道……”她想为自己辩解,可是,辩解了又怎么样,后来就算知道了,不也是瞒着么?于是,恹恹地不说话。
暮书墨如何舍得她这般,苦笑着说道,“再后来,也想明白了,按着你的性子,若是知道这桩事情,必然躲我躲得远远的,如何还能来我面前蹦跶。可我左右终究是知道了……”
“人心都是贪婪的。这一点,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你不在的时候,想着,若是你还活着,该有多好,哪怕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当知道你活着,甚至就在我身边的时候,本该劝自己,如此,就已经很好了,你还活着。可是,看着你越来越出色,看着曾经掌心的血莲,成了一只嬉笑怒骂的泼猴,便想要更多,想要你在乎,想要你和我同等的心意,想要你不仅眼中有我,还要你心中有我,更要你,余生里都是我。”
男子轻声细语,娓娓道来两年来,甚至是这十多年来的心意,温软的日色从窗棱间洒落,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光影中,尘埃微微起伏,因为她不爱熏香,所以宫女每日折来一束腊梅插着,这空气中,隐隐花香浮动,让人昏昏欲睡的柔软。
对面的男子,眉目间都是上苍完美的杰作,那张脸,令帝都多少少女黯然神伤,四大公子之首的暮书墨,连一根头发丝都近乎于完美。
可这样一个男人,用他所有的人生,成全一段用情至深的思念。
这份思念,何其厚重!
她微微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却也有些希冀和喜悦。
那些喜悦,如同还未煮沸的水,冒着细密而微小的水珠,从她心底一点点冒起来,不强烈,酸酸甜甜的。
她微微弯了眉眼。
暮书墨见此,心中名为“忐忑”的石头落了地,他这一生,谋划很多,算无遗策,除了在这孩子身上,有了太多变故,于是愈发地不自信,如今,见她温柔的笑意,才放心,拍拍她的脑门,起身,“我今日便走了,有些匆忙。所有什么觉得烦心解决不了的事情,等我回来便是。”
“好。”少女微微笑着。
那笑意,美好,纯粹,淡然。
暮书墨看着,突然喃语,“如今,我才觉得,你终于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小夕。”
他说得深情,眉眼中全是那个含笑看来的孩子。
门外,端着托盘方要跨去的女子,突然惊骇到差点砸落了托盘……
她,听到了什么?!小夕?!
第二十二章 被拦截的密信
这个世界,能被称为小夕的人,何止千千万万。可是,能被暮书墨惦记着,声称回到他身边的小夕,只有一个。她应该在帝都熠彤,郡主府里。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暮书墨,称呼暮颜为,小夕?
原本来送糕点的北遥,骤然听到这个秘密,惊骇到手中托盘都端不住,再一听暮书墨似乎就要出来了,慌不择路地掉头就跑……
她觉得惊骇,惊骇完了之后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怎么能够在良渚放一个假的,在夕照放一个真的?!可是若非如此,的确解释不通为什么当初暮颜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致杀身之祸,如此一来,为什么暮书墨这两年屡次抗拒和那位郡主成婚,甚至,为了暮颜远赴夕照……
世人都说,毕竟当时年幼,这么多年,将军府三爷也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位郡主了……
如今她才知道,暮书墨喜欢的,在乎的,为之颠覆了天下都愿意的,从来只有一个!真相不过就是因为,良渚那个,是假的!
她跌跌撞撞奔回了屋里,找了纸笔就开始写信,这件事,公子必须知道!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公子知道了暮颜就是上阳夕颜,和暮书墨从小就有着婚约的话,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她却忘了,当年颜府重重暗卫环伺,如今,这长乐宫,如何会如同这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松懈,几乎是她借着采买的权利,偷偷出了宫将信送出的半柱香后,那封信,就已经到了暮颜的桌上。
那封简短到只有几十字的信件,暮颜足足看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挥了挥手,暗卫低头领命离开。
暮颜将自己丢进金丝楠木大椅,仰头看着天花板,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情绪……原来,在你心中,终究是紫影的身份,比之北遥,要重要的多。也是……北遥只是一介厨子,而紫影,却是左膀右臂、深受重用。
暮颜缓缓叹了口气,突然笑意深深,喃喃自语,“锦辰哥……若你知道了,会作何抉择?我突然……很期待。”
她的笑容……有些森凉。
只是,对目前而言的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谢锦辰若是知道了是何种抉择,暮颜暂时是不会知道了。那封信,压在她书房的某本书里,再未见过天日。
……
户部侍郎家的夫人递了拜帖,说是府中宴请。每到这个季节,贵人家都会举办一些小型宴会,一般都是邀请女眷,往年皇室除了一个疯魔的皇后娘娘,再无女眷,自然不用邀请。今年却是多了一位长公主,自然是要邀请的,至于长公主给不给面子,那便不是他们能决定得了。
此前,已经有几户人家递过了拜贴,都被暮颜拒绝了。
其实,户部侍郎的夫人也不过是按着规矩递了拜帖,本也没有觉得长公主会给小小侍郎面子,却不曾想,公主差人回禀,说是同意了参加。
侍郎府便忙开了,既然长公主同意了邀请,那这宴会,就不是按着本来的规格来置办了。
整个侍郎府邸,几乎在几天之内,修缮一新,油漆是重新上的,花草是重新换的,连树木,都刻意修剪了,去除了歪斜的枝丫,所有的石灯笼都擦拭了一番,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也换上了新的。
其实年节刚过,本也不用如此复杂,可是一个手握重兵深得圣宠的长公主,谁敢怠慢了去?侍郎夫人只觉得几日时间,白发都多了几根。
对旁人来说,这是无限恩宠,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种惴惴不安地提心吊胆,真的格外折磨人。
更何况,恩宠过盛,并非好事。长公主殿下不知道怎么的,拒了那么多拜贴,至今为止独独选了他们家,这也许只是她今日心情好,可在有心人眼中,却多了无限遐想和猜测。
几日时间,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倏忽而过。
这一天,便是户部侍郎家宴请的日子了。
早早地,户部侍郎夫人带着儿媳,女儿就站在了门口迎接,未婚少女们都由自己女儿带进了门,少妇夫人们责由儿媳领进大门,而她自己,盛装出席,发丝一丝不苟地梳着,妆容精致到挑不出一丝差错,足足梳妆打扮了一个时辰,就为了等候长公主驾到。
长乐长公主暮颜,几乎是最后一个到的侍郎府,此时,门口已经停了许多马车,只留下了一天供一辆马车前行的小路。暮颜的马车甚大,此刻只能是几乎挨着停着的马车一路过去,幸好车夫技术好,没有磕着碰着。
远远瞧见了马车上皇家御用的标记,侍郎夫人二话不说,抛下了正在闲谈的几位夫人,拔腿就往这走,那几位夫人也早就知道了今日长公主殿下驾到,心中虽说羡慕嫉妒恨,却也无法,谁让这侍郎夫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就得了长公主青睐。
当下,为了争个出脸的机会,也纷纷朝外走去,就怕晚了待会和那么多人一起请安行礼,谁还能记得你是谁谁谁。
于是,当马车停下,暮颜款步下车的时候,着实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一众夫人,以一种格外热情响亮,却举止有度的声音,热情洋溢地在大门外对着她行礼……
这其实是不合礼仪规矩的。
按照礼仪,侍郎夫人是需要迎出门的,但是这些个客人们,却应该在暮颜进门口行礼请安。
如今这般,倒是有喧宾夺主的味道,是什么心思,路人皆知。侍郎夫人的脸色,有些尴尬。
“都起身吧。”
暮颜淡淡开口,仿若并未注意到她们的不合规矩,笑着对侍郎夫人说道,“今日叨扰贵府了,实在是长乐回宫时间尚短,也想借此机会和京中女眷多多熟识,便想着借用了侍郎夫人的宴会了。”
“长公主太客气了,您能来便是敝府蓬荜生辉,无上荣幸。”侍郎夫人也是个通透的人,当下,也不管此刻已经起身,神情隐隐有些激动的夫人们,引着暮颜朝府里走去。
第二十三章 长袖善舞的长公主殿下
户部侍郎府邸并不大,甚至举办这样一个宴会,都显得有些拥挤。这会儿,大多数人都去了后院,唯有一些年龄较大的夫人们,知道暮颜要来,于是翘首以盼着,和方才门外那些,抱着相同的心思。
政局朝夕万变,而后院女人的关系网,随时随地可以影响一方朝局。
“参见长公主殿下。”这些夫人们见到暮颜款步而来,齐齐跪下行礼,倒没有和门外那些一般,失了分寸情绪外泄。
“诸位夫人莫要多礼,今日是户部侍郎家的宴会,本宫,也不过是来讨杯酒水喝喝罢了。”明明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却站在这一群有身份有资格的夫人圈里,丝毫不曾怯场,一点都不似刚被捧场神坛的公主,淡然的样子镌刻进了骨血。
侍郎夫人看着身侧的公主,又想了想后花园那群年龄相仿的少女们,暗自摇了摇头,这长公主……终究是不一样的,至少,客套寒暄之间,气质华贵到一点都不曾被人压了过去。
“殿下。”侍郎夫人微笑着,“我为殿下介绍一下,这位是丞相夫人李氏,这位是礼部尚书家的夫人……”
被点名的夫人们一个个挨个屈膝行了礼,暮颜一概回以同样的微笑,她最感兴趣的还是丞相府那位李夫人,因着拍卖行的事情,便格外留意了一番,这会儿便笑着,“那日,在拍卖会遇到了王家,听说,和丞相府也有些姻亲关系?”
庶子,自然不是李夫人的。但是,王家却是除了莫家之外的富商,地位一样不容小觑,恐怕,这将军府的水,很是好看。
她带着点儿恶趣味,佯装初回帝都,对此毫不知情的模样,含笑问道。
李夫人的脸,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嗫嚅着说道,“是的,那是家中庶子的发妻娘家。不知……他们可是拍了殿下的心爱之物?”
暮颜了然地点点头,哈哈一笑,很爽朗的模样,“这倒没有,只是小叔知道我喜欢凤尾古琴,便想拍了送我,结果这王家也喜欢,倒是争执了一番,虽然众所周知,最后还是被小叔拍走了,但是王家似乎……不太乐意。”
李氏有些错愕,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这王家她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仗着有点钱,在丞相那有些个用处,导致那庶子也似乎高人一等了,瞧着甚是膈应。可是如今,王家惹上了长公主,连带着将军府似乎也要不讨喜,这又成了息息相关的利益捆绑者,当下也只能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笑容,赔礼道,“王家有眼不识泰山,估计没有认出暮家三爷。”
“估摸着是吧……”暮颜好说话地点点头,正当丞相夫人偷偷松了一口气缓了脸色时,又突然话锋一转,“不然,拍卖会结束,估计他们也不敢对着我吹鼻子瞪眼的,就从我身边过去了……这公然藐视皇族的罪名……”
她歪着脑袋,似乎真的是在考虑这是个什么罪名,身后,机灵的小平悄悄上前,以一种低声的,但是啥钱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殿下,公然藐视皇族,诛九族。”
李氏脸色一白,额头上沁出硕大的汗珠,只觉得这腿,有些颤和软,差点儿就哭丧着跪下了,不明白这长乐长公主,今日怎么揪这丞相府不放……他们素来没有交集,那便是王家在拍卖会上了令她不快了,这下,心中愈发便不待见那庶子和王氏了……
“嗯,如此说来,必是王家不知情了。毕竟,不知者无罪嘛……”暮颜似乎并没有发现李氏的尴尬和胆怯,点点头,很“宽宏大量”地给王家找好了台阶。她自然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李氏还在郁结方才的膈应,暮颜已经长袖善舞地和各家夫人打着哈哈过去了。
来之前,她可是做足了功课,没多久,每一位夫人脸上都挂不住了。
你说这长乐长公主,远远看着,的确是高贵华丽的,气质也是非常好的,轻轻浅浅的笑容,带着点儿高高在上的距离感。的确是一国公主该有的仪态和骄傲。
可是这一说话,怎么劲逮着人软肋掐呢?怎么一个劲扯人后院的遮羞布呢?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谁谁谁家后院多了几房小妾,这谁谁谁家的庶子在风月场所闹了什么丑闻,她都能如数家珍……想想家中几位闺女,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的,如何敢这般言语无忌?
一时间,众位夫人只觉得,以后这种宴会,还是莫要再邀请长乐长公主吧,都悄悄地后院办了……或者,各家各户地都商量好了,以后集体取消吧。。。。。。来自长公主的这般关怀,若是隔三差五地上演一遍,谁受得住?也不知道这户部侍郎家哪里得了青睐,竟让长公主。。。屈尊降贵地来了这宴请之会上。
暮颜看着大家的反应,笑眯眯地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昨日里问过小平,听闻这种宴请,最近百官家里家家户户都要办一次的,那岂不是都要来邀请她?总不能来了一次之后。每次都拒绝吧?
如此一劳永逸,甚好甚好……
她周旋完众位夫人,乐呵呵地在侍郎夫人的引路下,带着心思各异却同样有些膈应到冷汗涔涔的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后花园去。
侍郎夫人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位长公主,真是厉害,一下子把所有夫人膈应了个遍,恐怕如今,这些个夫人心里,都记恨上了户部侍郎府了……
而小平,也终于知道她家主子昨日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干什么了,感情是被这些风流八卦,临时抱佛脚用来今天膈应大家的。
后花园里,已经聚集了好多妙龄少女们,三五一群地拉着聊天,有眼尖的正巧看到大部队,扯扯身边的闺蜜,那闺蜜又扯扯另一边的,如此,大部队一进后花园,少女们已经排好了队伍,对着暮颜盈盈叩拜,“参见长公主殿下!”
第二十四章 落水
对着这群少女们,暮颜一改方才长袖善舞八卦附体的模样,笑地温婉而亲切,淡淡说道,“起身吧。”
少女们闻言,道了谢才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起身,起了身之后也不安分,小眼神都一个劲往暮颜这瞟,又是好奇又是艳羡,长公主的传闻,早在之前,就已经传遍了,少女们没有资格参加册封典礼,自然是不曾见过这位传闻中的长公主殿下,早就想着见一见了。
这一见,便又觉得姿容的确很美,可是最最无双的,却是那股子气质,仿佛她站在那里,就满足了你对“长公主”的所有想象。
“殿下。”侍郎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朝着自己女儿招了招手,那粉色衣衫的女子便低着头似有娇羞的走出来,侍郎夫人才说道,“这位是小女安晓晓。”
“晓晓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安。”安晓晓盈盈笑着,屈膝行礼。
“听陛下前几日说起安侍郎,说是一表人才,如今见了令千金,便觉陛下不曾有半句虚言。”她笑着,上前执起安晓晓的手,宛若一个长辈看着喜爱的小辈一般,明明是相仿的年龄,却并不怪异。
安晓晓更加娇羞了,母亲私底下说过,若是得了这长公主的喜欢,说不定她也能入了那后宫,谁都知道,陛下最是信任和喜爱这种长公主,再加之那位太后娘娘已经疯了总是不清醒,想来,封后纳妃,也是要长公主过问的。
侍郎夫人乐呵呵地笑着,“殿下风姿才是无人能及。”
安晓晓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上,两个大眼睛格外引人瞩目,顾盼生辉。
“令千金,今年多大了?”暮颜问道。
“回殿下,尚未及笄,十四。”
“可有婚配?”
“不曾呢。”侍郎夫人笑地见牙不见眼,就等着暮颜继续过问,有这心思她从不觉得丢人,京中未曾婚配的女子哪一个没有这种想法?就算是有过婚约的,都藏着掖着想要隐瞒呢!
谁知道,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长乐长公主暮颜,在所有或嫉妒、或不爽的气氛里,并没有继续关注这个问题,只是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便放开了安晓晓的手,笑道,“看着这些个少女,竟怀念起本宫十四岁时候的模样了……”
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接话。
不知道的,自然不敢接,知道的,便更不敢接了。长乐长公主十四岁的时候,还是将军府不受待见的三小姐,听说是个私生女,想想就该知道,那些个大家族里是如何对待突然出现的私生女的?
更何况,还听闻,那个时候的陛下,还只是一介私生女的随从……
那些过往,连想一下都怕被人说成大不敬。当下,竟都静若寒蝉地低下了头,暗道这长公主殿下,还真是有些摸不准她的性子,怎么说话想到一出是一出的。
那些个想要借此机会在暮颜面前搏一面之缘的人,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侍郎夫人也是一脸尴尬地打着圆场,笑呵呵道,“殿下,午膳已经备在湖心亭中,请移步吧……府中简陋,殿下莫要嫌弃。”
“不会不会。这侍郎府,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砖一瓦,甚是考究。”暮颜笑眯眯称赞,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听闻,夫人还有一位大女儿,今日怎地未曾见到?”
“回殿下,本来是要回地,不过回信说怀了身孕,我瞅着她车马劳顿地太过于辛苦,便不曾让她回了。”侍郎夫人一边引着暮颜走上曲折小竹桥,一边说道,“劳殿下记挂了。”
小竹桥曲曲折折,又很窄,栏杆也不高,只有一小截。这会儿骤然这么多人一起走,有些拥挤。
除了小平之外的所有丫鬟,都已经留在了岸上,最前面是侍郎夫人侧着身走着,后面是小平搀扶着暮颜,小心翼翼看着路况,在后面,就显得有些乱了,就在这样的混乱里,谁都不知道怎么地,“啊!”地一声,就有人落水了。
身后落水声传来,暮颜瞬间回了头,就见场面已经混乱一片,接二连三的“噗通”声响起……
原来,是不知道怎么的,安晓晓落了水,她下意识反应就伸手抓栏杆,结果不小心抓到了身边的少女,那少女一个不防备,噗通一声,也落了水。
估计,水里第三个拼命扑腾的也是这么来的。
……
“晓晓!”
“女儿!”
因着礼仪关系,夫人们走在前头,这会儿看着自己女儿落水,想要赶过去,只是一时半会被堵着,竟也过不去,心急如焚的侍郎夫人大叫,“去叫人啊!快叫人来救小姐们出去!”
这会儿,距离岸边已经已经有些距离,有见到的小丫鬟转身跑了,而这群小姐们,却是交头接耳地一个未动,似乎受到了惊吓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水里的三个,扑腾着,沉沉浮浮,明显不会游水。
“噗通!”
“晚儿!”
又一声落水声,伴随着身边夫人的叫声,一位绿裙少女已然跃入水中,她身形矫健,落了水之后,拽了最近的一个少女就送回桥边,见没人拉一把,怒目一瞪,“都傻站着干嘛!接啊!”
被吼了一声的少女们,才面色有些尴尬的伸出了手,只是,伸手的动作也是迟缓,嘴里还有些嘟嘟囔囔地,“凶什么凶……”
但是好歹人多,人很快被拉上去了,湿漉漉地趴在地上,狼狈至极。那绿衣少女送上去一个,转身又去拉另一个,如此一番折腾,三个少女终于都被救了起来,绿衣少女才气喘吁吁地攀上了竹桥,那唤着晚儿的夫人掏出帕子心疼地替她擦拭着湿漉漉地脸和头发,再看她一身狼狈,都有些要急哭了,责怪道,“你瞧瞧你,这都是什么样子了!”
只是重话却是说不了的,难道还能怪自己女儿跳下去救人不成?
而那三位落水的姑娘家的母亲,除了要陪着暮颜的侍郎夫人,也都抱着各自的女儿擦着、哄着……心疼地不得了,这好好地宴会,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第二十五章 长公主动怒
其中一位姑娘嘤嘤哭着,哭着哭着,突然就推开了自己的母亲,那夫人被她骤然一推,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站着,居高临下看着有些神情恹恹的安晓晓,怒目呵斥道,“你拉我干嘛!自己走不稳掉下去了还要拉我一起干嘛!”
安晓晓其实也不是走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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