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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贵夫临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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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要帮你。”花清越正色向苏陌素解释道,“你因为别人救过你,而对那人有所意动,这确不是真心。医书上曾记在,有一种相思病便是因危而生。”
“在险境的时候,任何人的心绪都更容易发生起伏波动。若在险境之时,陡然遇上一人,便很容易误会自己的心动是因为面前之人。《千载方》中。一位世家少爷在过两崖间的吊桥时,因身边只有随身书童一人,竟对此书童产生了龙阳之情。”
“只是危时相遇,都易让人误会为心动之感。更何况你还是在危中被救?所以,苏姑娘,你尽管放心,你待那人并无情谊。”花清越能明显感觉到扶着自己的苏陌素身子一僵,可他将话依然说出了口,“我今日有意让苏姑娘再处险境,就是让你能走出心障。”
果然是有意为之。那方才所有,都不过是一场戏。
苏陌素发烫的脸颊瞬间凉了下来。她松开花清越,站到一边:“多谢花大人相助。花大人若无大碍,陌素就先行回府,来日再登门拜谢。”
花清越笑意愈浓:“竟被苏姑娘发现了。”
苏陌素听了这话,便有些又羞又恼。她朝花清越行了个谢礼,便疾步往那条路上自行走了。
花清越看着苏陌素的背影愈远,眼中的笑意瞬间便冷却下来。他从怀中取出方才那条丝帕,在鼻尖嗅了嗅:“果然是那药粉的气味呢。”
“陌素,我有意带你坠崖,但我也是真的受伤了呢。”花清越忍着痛意,往前走去。
坐在酒楼之中,回想起前一日的荒唐,苏陌素只觉得庆幸。她昨日因羞恼,自行先走了。但所幸回城之路十分短暂,尚未进城就遇到了来寻自己的知书。这才顺利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回城内。
真是……苏陌素也不知道该恼花清越好,还是该谢花清越好。
她被他的计谋弄得一身湿漉漉的,要不是知书来寻自己,且正好知书怀中有一套新衣裳,昨日那一身湿漉漉的模样如何进得城。
可也确实因为那计谋的缘故,苏陌素昨夜一夜好眠。她再未像前夜一番,彻夜梦见和傅尧平的过往。
“你这穷书生,怎么又来了?怎么,还没被打够吗?”
苏陌素从酒楼窗口望去,那抱着一幅画卷的男子正是傅尧平。
傅尧平此次并未走进店中,但却是环视四周众人,朗声说道:“昨日我以为掌柜你是被人欺骗,才特意入店告知——你店内的《秋霜图》乃是仿品。可你不加查探,也不分黑白,就将我殴打出店,可见你根本就是有意把仿品当作真迹卖!”
听到傅尧平的话,不少路人都望了过去。这望北轩是京城有名的古玩铺子,这书生好大胆。
傅尧平却丝毫不畏惧旁人的眼光,继续说道:“你说我毫无证据,信口雌黄,我今日便把真正的《秋霜图》带了过来。请掌柜把那你的镇店之宝拿出,两相对比,看到底我傅尧平有没有妄言!”
望北轩的掌柜望了傅尧平一眼,根本不屑与他说话。
可旁观却总有些好事者,见这书生手中真有一卷画轴,便冲那掌柜喊道:“王掌柜,莫要小气嘛,你就将那镇店之宝拿出来,对比对比。若是这书生乱说话,我们替你教训他!”
王掌柜哼了一声并不应答。
那说话的人本就是京城有名的泼皮赵青,这望北轩往日里总是仗着有人撑腰,而不搭理于他。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望北轩的把柄,他如何能放过。
赵青两眼一转,便有意撩拨众人情绪道:“王掌柜莫不是心虚?望北轩可是我们京城最大的古玩铺子,谁家没在你家买过东西。这镇店之宝都不知真假,谁还敢来你们店铺啊!”
“赵青你!来人,把这赵青和那臭书生都给我轰远些!”王掌柜正要侧身让伙计们出来,却只见一瘦脸男人走出。
“且慢。”那瘦脸男人衣着并不十分华丽,但腰间那玉佩却是个上品。更重要的是,玉佩上分明有个“南”字。
当今圣上尚未册立太子,五位皇子也都未封王开府。如今在世的唯一一位王爷,就只有圣上的兄弟岭南王。
这男人是岭南王府的人。
苏陌素看到那玉佩,这才想起,望北轩的真正东家来。
望北轩之所以在京城横行,因为它的真正东家便是岭南王。这是傅尧平曾告诉她的。
苏陌素站起身,走出酒楼。
这次是傅尧平能否得到岭南王赏识的关键一举,她怎么能端坐一方,静看事态呢。
果然,王掌柜分明认识那瘦脸男人。他见对方开口,立马换了态度,一脸恭敬地道:“我们望北轩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古玩铺子,怎么会有仿品呢。”
“既是如此,那便拿出来,让大家共同赏之。孰真孰假,我相信终有论断。”那瘦脸男子沉色道。
王掌柜虽然一脸不甘不愿,却依然转身亲自将店中的《秋霜图》取下来,又令伙计们摆好木架,将图展示于众人面前。
傅尧平见对方已将图挂出,便亦将手中画轴松开,举高给众人看。
两幅《秋霜图》并立,景致并无二样。
“你如何能确定你手中的是为真?”那瘦脸男子转身问道。
傅尧平为何能确定,自然是因为这《秋霜图》是他傅家唯一留下的传家之宝,他看过上千遍,如何不知每一次山水脉络。
他正要出声,却听到一个女声轻柔响起。
“王掌柜的《秋霜图》可是曾有过平城羽化斋的经手?”苏陌素经过望北轩,自然见过那幅《秋霜图》。
王掌柜没有想到又有一个人开声,只是苏陌素是个女子,又面容温婉,他也不知是敌是友。
“确是如此。”每一幅贵重的古玩在进入新的铺子时,都有旧铺的印鉴。虽然这幅《秋霜图》王掌柜是从千城所得,但确有平城经手。
苏陌素点头笑道:“那便是了。我知这幅《秋霜图》的真假。”
傅尧平抬头望向苏陌素,这个女子,就是当日他救下的苏姑娘。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伪
感觉到傅尧平的目光。苏陌素回头望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相对。苏陌素并洠в屑礁狄⑵窖壑械氖裆
倒是未看重自己如今的平平容貌。苏陌素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望北轩的那幅《秋霜图》:“众所周知。《秋霜图》是前朝大家王凌志的画作。此图离现今已有百余年。因此画作的保管难免有些差池。”
听苏陌素开口提到画作保管。众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向两幅《秋霜图》的画轴上去。光看外观。望北轩的《秋霜图》显然被保护得更加精致。但也不能就凭此断定两幅图的真伪吧。
苏陌素洠в写蛩愕踔谌诵乃肌K吨蓖滤档溃骸案袅苏饷葱┠辍;鞯谋囟ɑ嵋蛭9芏恍╄Υ谩G也凰怠U饣魅缃裆碓诤未Α5幸坏闳词遣豢煞袢系摹W菔勾嘶魅缃癖槐4娴迷俸谩R膊豢赡苷庖话俣嗄晔奔淅铩;驮谕蝗耸掷铩J茏磐碌谋;ぁ!
前半段的时候。苏陌素说的是画作保管有些差池。后半段又说到了瑕疵。等待的众人睁大了眼睛想要看出两幅《秋霜图》有什么问睿
“莫不是谁的更旧。谁的《秋霜图》就是真的。”路边的小乞丐也好奇地凑过來。“若真是这样。我也要回去看看我那破碗是不是什么前朝窑瓷了。”
“真是痴人说梦啊。”旁人纷纷讥笑起來。
望北轩的王掌柜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沉着脸看苏陌素:“姑娘说话可要有依据。我望北轩在京城开了这么些年。名声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功夫得來的。”
“自是如此。”苏陌素并不反驳王掌柜。只是走近两幅《秋霜图》。用手指指了一处道。“这块山石远观似乎洠в惺裁次暑}。也与这边这一幅图上的石头无甚差别。但实际不然。”
“此图上的石上裂缝是人重新画上去的。”苏陌素伸手指向望北轩的《秋霜图》。将那块不过是戒指大小的石头找出來。
“而这一幅……”苏陌素顿了顿。又指向旁边傅尧平带來的《秋霜图》。“这一幅画上的石头裂缝就并非书画而成。此裂缝其实是收藏不够妥帖、年代又太过久远。本身的墨迹干裂所致。”
听到苏陌素点出两者差别。傅尧平眼神不由得一亮。他起初只是因为坚信自己家中的画才是真正的《秋霜图》。这才笃定望北轩的是仿品。若要他详细说二者差别。定是只能说画作的气势、观感上形容。可恰恰这等形容。非文人墨客不能理解。
苏陌素这个解释则不然。到底是一开始就落笔画成。还是墨粉干裂所致。纵使一个三岁小孩也能看个清楚。
瘦脸男子一直背手站在一边。静静看事情发展。
苏陌素点这两点的时候。她看到瘦脸男子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指尖动了一动。但对方却洠в谐錾K漳八鼐筒露āM跽乒穸ɑ岵环
果然。王掌柜满脸不屑:“这又如何。王大家在前朝就已出名。他的画作定是一直被精心收藏。反而是某些临摹之人。用了劣质的墨色入画。这才导致墨色化开。”
“就如同方才那小乞儿所说。莫非差的才是真品。那谁家谁户家中都恐有不少真品了。”王掌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伙计。
两个伙计便立刻上前:“若真是这样。不若请姑娘再替我等鉴定鉴定家中物品。我们家中可有许多这样的破旧货呢。”
听了伙计的挤兑话。众人的嗤笑声顿时响起。
围观的这些人虽然也盼望平日趾高气昂的王掌柜栽一次跟头。可苏陌素这道理。他们还真不敢苟同。
苏陌素并无慌乱。只是抬头望王掌柜:“《秋霜图》所画景色是王大家晚年所定居的紫云峰之景。紫云峰高山奇石。大气之景居多。何來这等细细碎碎的裂石破石。”
王掌柜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松快下來。原以为这小女子有几把刷子。却不想只是个虚张声势的。他笑道:“小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紫云峰旁有条官家运河。河水常年冲刷。这等石头多不胜数。别说裂缝了。就连蜂窝石也不少呢。”
“敢问王掌柜。是哪条运河。”苏陌素问道。
王掌柜对苏陌素洠в械P牧恕K祷氨阋睬峥炱饋恚骸罢媸歉龃竺挪宦酢⒍挪怀龅男」媚锱丁A⒅菰撕佣疾恢馈U饪墒堑苯袷ド系奈耙抵弧!
听到当今圣上四字。傅尧平目光微动。他忙看向苏陌素。果见对方面上有了笑容。
“原來是本朝所修。小女子确实孤陋寡闻。对并州也只看过了图志和书文。图志记载。在本朝之前。并州只有一条主河道。该河道从惠州入并州。正中而过。并不穿山。”苏陌素笑着道。“王大家的至交李诗仙还写过一首紫云峰的诗。诗中赞叹紫云峰是难得的只见崇山。未见绿水之景。”
“所以。王大家作画之际。应当确是只有巨石。而无碎石。王掌柜。你说我讲得对还是不对。”苏陌素的目光已掠过整幅望北轩的《秋霜图》。她很肯定此图究竟出自何处。
“还有一事。此图乃是出自小女子手下。”苏陌素将望北轩所挂的《秋霜图》微微卷起。只见背面之处有一点红痕。“此图是小女子当日为助人而临摹。但小女子着实不想鱼目混珠。是以既向对方坦诚是仿品。更有在画后留一点脂粉。”
“此脂粉中混有磷粉。夜间能见光芒。王掌柜若有疑虑。不若将画轴置于黑袋之中。一试即可。”苏陌素话虽对着王掌柜所说。人却看的是那瘦脸男子。
罗平的目光着实也被这位半路杀出的小姑娘吸引而去。他起初只是觉得那执意指正《秋霜图》的男子一身傲骨。颇为引人注目。但如今。一男子竟不如一小女子夺目。
接受到了那边岭南王府罗管家的目光。王掌柜只得让人取了黑袋当众一试。
那画轴被放入黑袋之中。王掌柜将头埋在袋口。挡住外面的光线。
虽然依然有些光漏进來。但那微末的绿色足以刺痛王掌柜的眼。
他是知晓这幅画的。
他是知晓这个问睿摹
当日在千城购画时。王掌柜便不能十分确定此图的真假。对方与他买卖之时。也只是说此图乃费力寻來。但无法确定真伪。
因价位并不十分高。王掌柜便秉着赌一把的心思将此画带回。谁知不过数日。此画竟助他望北轩声名大振。因画而來的人数不胜数。更重要的是。无一人说这是仿品。
喜不自持的王掌柜只当自己是捡了个漏子。却不想他这次是捡了个篓子。
抬起头后。王掌柜那一脸的菜色足以证明问睿
被罗平瞪了一眼后。王掌柜哭丧着脸走到傅尧平身边:“是我错了。是我错信奸商了。”
“我望北轩只卖真迹。既然公子手中有真迹。还请开个价钱。”王掌柜按住胸口。只觉得大把的银子正从眼前流出去。
傅尧平却是将自己手中的《秋霜图》迅速卷了起來:“此图是祖辈所留下。在下不敢擅做主张。今日前來验画、比画。全然是因为掌柜前几日断定在下是妄言撒谎之人。在下只是想替自己求个清白。”
“如今清白已定。在下便离去了。”说完。傅尧平就要转身离开。
苏陌素见那瘦脸男子忙上前一步拦傅尧平:“这位公子何必行色匆匆。既然已携真迹來此。不如让我们这等无缘之人。也有缘得一次眼福。”
罗平一边拦傅尧平。一边又回头笑看苏陌素:“姑娘对书画颇有造诣。想來对真迹更是熟悉。”
虽然傅尧平信誓旦旦。苏陌素又点出來了望北轩中《秋霜图》乃伪品。但究竟傅尧平手中的是否真品。罗平并不敢确定。
傅尧平见到罗平腰间的牌子的时候。目光也是微微一顿。
他很肯定自己《秋霜图》的真假。既然这位罗管家相信的是苏姑娘。便让苏姑娘帮自己一把又何妨。
他转回身。躬身对苏陌素道:“还请苏姑娘替此图正名。”
苏陌素望向面前的傅尧平。
他对自己行了个大礼。但是自己却并不是很想帮他呢。
苏陌素接过傅尧平递过來的《秋霜图》。将画轴徐徐打开。十分认真地看了一遍。
此图确是傅尧平家中那一幅。是苏陌素前世摩挲了许多遍的那一幅。
前世。傅尧平凭借此图不仅得到了岭南王的赏识。更是因由此图在家中。而结交了许多文人文官。
苏陌素的父亲苏瑞文就是其中一个。
然而今生。苏陌素并不想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很抱歉。此图陌素不能确定真伪。”
傅尧平猛地一抬头。看向苏陌素。
罗平也是十分诧异:“姑娘方才不是说。《秋霜图》收存百年。难免有所破损。图画之中的石头因墨块裂开存有裂缝。这才是正常。”
☆、第一百一十七章 相见
苏陌素认真地看向罗平:“确是如此。但我并洠в兴倒K写心哿逊斓摹肚锼肌肪鸵欢ㄊ钦嫫贰!
傅尧平微微垂下目光。再抬起头时。已洠в邢惹暗牟镆臁K抗馄骄驳啬铀漳八兀骸八展媚锏囊馑际恰U庑┑哪哿押邸D阃芰倌〕鰜怼!
罗平亦正色望向苏陌素。是了。方才这小姑娘说的是所有。也就是不止一幅这样的《秋霜图》。
这男子唤小姑娘苏姑娘……京城的苏家。罗平迅速在脑中回想起來。到底京城哪家苏府有这样才华出众的姑娘。
苏蔓玖。
“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苏蔓玖。”罗平诧异地问道。
苏陌素却是摇了摇头:“小女子并非苏蔓玖。”
见罗平还要说话。苏陌素将话睿痘亍肚锼肌分希骸按送嫉哪哿芽终媲小P∨硬荒芸隙ㄆ涫钦嫫贰2⒎鞘切∨幽芊碌酶谩=鼋鍪且蛭∨勇远说馈1悴桓彝咸焱馕尢臁H送馕奕恕!
苏陌素以退为进。表面上是将自己方才否定傅尧平手中《秋霜图》的话收回。实际上却是更引得众人相信她的推论。
若她一口咬定此图为假。难免有人怀疑她是标榜自己画技。将自己的临摹画作抬高价位。但如今她以退为进。承认自己并非能临摹得更胜面前这一幅。只是自己有这样的画技。更相信有更强的人。众人便忍不住顺着她的思路想。面前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都有这样的临摹本事。那怎么可能洠в斜臼赂康娜四亍
罗平算是最笃信这个讲法的一个。他见苏陌素否定了傅尧平手中的画作。便对傅尧平也瞬间失去了兴趣。他低头走进望北轩中。只等众人散尽。便要对王掌柜进行一番处罚。
苏陌素虽然有临摹本事。可临摹就是临摹。面前就有一幅更好的“临摹品”。众人对她也是洠Я诵巳ぁ
只有傅尧平。看着苏陌素转身离去的背影。低头望了眼手中的画轴。依然追了过去。
“苏姑娘。”
听到傅尧平的声音从身后传來。苏陌素停住脚步。面有愧疚:“公子救过小女子。小女子却未能帮到公子。小女子实在有愧。”
傅尧平听苏陌素这话。便知她认出了自己。他起初也曾疑虑过。苏陌素是不是并未认出自己。故刻意否定自己的画。但如今想來。应是自己多心了。
他今日持画作來望北轩。一是为报前几日王掌柜之辱。另一则也是有意引得贵人侧目。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何人。但 接连遇到挂有岭南王府牌子的男人和苏府的小姐。他已有些满足。
如今岭南王府的人对自己无甚兴趣。面前这苏小姐却定与京城第一才女有些关联。自己已经打听过了。当日救下的姑娘是从三品光禄寺卿家的小姐。是以。傅尧平便笑道:“苏姑娘多虑了。傅某今日拿画前來。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并未妄言。。那望北轩的《秋霜图》就是临摹品。”
“如今姑娘帮傅某证明了此事。应是姑娘帮了傅某才是。”傅尧平有心结交京中权贵。便试探着问苏陌素道。“苏姑娘家住何处。你一人外出总归有些不安全。傅某送你一程罢。”
苏陌素面上似有惊喜。却又很快低下头去:“小女子家住京城北巷苏府。”
苏陌素绕了下手中帕子。似乎十分犹豫:“小女子在家中素來不被嫡姐喜欢。若公子送我回去。恐遭旁人诟病。到时候。连累公子的名声便不好了。”
“嫡姐。”傅尧平有些微微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苏陌素点点头:“小女子乃是庶出。”
竟是个庶出的姑娘。傅尧平心中涌起一股失望。哪个才子不爱佳人。面前这女子容貌本就不十分出众。对她的兴趣七分有六分是因为家世。可庶女和嫡女的差别。纵使是寒门出身的傅尧平也十分清楚。
他面上神色已不如先前那般极致温柔。若肯细看。便能发现眼神中难掩三分冷淡。
傅尧平握着画轴答道:“是傅某考虑不周了。不若傅某就送苏姑娘到巷口。这样既能让傅某见到苏姑娘平安归家。又不会惹苏姑娘被家中人责骂。”
苏陌素心中只在冷笑。前世的傅尧平被人赞尽是翩翩君子。如今真正脱身在侧、冷眼旁观。这君子也不过是一个虚伪之人。
“那劳烦傅公子了。”苏陌素并不愿意与傅尧平有片刻的共处。但她却是有心为这男人扯上一段“良缘”。
前世。她做了一个软弱的苏蔓玖。而今生。她身边已有了一个极尽强势的苏蔓玖。
那么。若负心寡情的傅尧平依然做了苏蔓玖的夫君呢。这两个都非良善的人到底谁胜谁负呢。
“我嫡姐其实就是方才那人口中的京城第一才女。”苏陌素埋着头。带着几分羡艳地提起苏蔓玖。
傅尧平听出少女话中的失落。温柔地安慰道:“虽然这位苏大姑娘才名远扬。但苏姑娘你也并不差。”
苏陌素依旧把话睿章辽砩弦骸拔业战悴唤霾牌鲋凇H菝惨嗍俏匏8倒涌治刺5谝徊排狻5战慊褂幸桓鍪⒚=凶雎涑鞠勺印!
傅尧平这次未再打断苏陌素。而是静静跟在苏陌素身后。听她说起苏蔓玖的事情。
他眼中的亮色越來越盛。这苏小姑娘可无意间说了不少苏蔓玖小姐的行踪呢。
苏陌素顿住脚步:“傅公子留步。前面就是苏府了。小女子实在不便与公子同行。多谢公子想送。”
傅尧平望一眼苏府。心中暗暗记住位置:“那傅某便不前行了。今日多谢苏姑娘。”
苏陌素微微点头。便径直往府中走去。这些日子。因为苏蔓玖忙着和继母小王氏针锋相对。苏陌素在苏府真是难得的安适。
“陌素妹妹回來了。”
苏陌素抬头。竟意外地看到了杜微风。
只见杜微风站在苏追月身边。满脸得意:“真是多谢追月你的药膏了。我的伤势可完全恢复了呢。”
杜微风咬重了完全二字。显然。她已经听到了苏陌素如今双手不复过去灵活的消息。
苏追月似乎浑然不觉身边的杜微风和面前走來的苏陌素有过节一般。她笑着拉住苏陌素的手:“杜姐姐今日难得过來。陌素妹妹与我们一同赏花品茶。”
苏陌素把目光从苏追月脸上挪到杜微风脸上。她唇角亦慢慢勾起:“要让追月姐姐失望了。妹妹今日已经有约。”
“倒是姐姐多事了。那就不耽误陌素妹妹了。”苏追月毫不在意地松开苏陌素的手。回头对杜微风道。“杜姐姐。我们继续方才的品茶。”
苏陌素才擦过苏追月的身侧。便听到杜微风的声音从身后传來:“我其实也难得出一趟门。不如今日。你我二人同去街上逛逛。”
苏陌素微微一挑眉。只是疾步往房中走去。她原还在想。要如何把这次与周云端同游的消息送予杜微风知道。但如今看來。却真是得來全不费工夫了。
有意换上周云端送來的劲装。苏陌素英姿飒爽地走出苏府。
知书捧着一根马鞭跟在苏陌素身后:“小姐。今日是要去马场吗。”
苏陌素笑着答道:“并非如此。只是周公子送了这礼物來。我一直未曾穿过。今日既是与他相见。穿上他送的。他定会高兴。”
苏陌素的话才落音。身后便传來一个板凳踢倒的声音。她了然地同知书对视一眼。继续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周云端在庙中已等了一些时候。他本就担心苏陌素身上伤势。却又不好贸然上门。自得了知书送來的信后。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见苏陌素走來。周云端立刻站起身來。待看清楚苏陌素的穿着时。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苏姑娘。”
“周公子。”苏陌素走近周云端。“让你久等了。”
周云端忙摆了下手:“并洠в械榷嗑谩K展媚铩N颐墙ド障惆伞!
苏陌素点点头。与周云端一同走向庙中央的佛堂。
杜微风与苏追月下马车时。看到的便是苏陌素与周云端并排从佛堂走出的情景。
杜微风眼中的火几乎要将苏陌素烧成灰一般。任由苏追月怎么拉扯。她也要走上前去。
只听得那佛堂之外的一个方士正在赞面前的苏陌素和周云端:“男至入冠女初几。前世姻缘今世现。此际好趁结琴瑟。迟延吉期难团圆。两位。这是支上上签啊。”
“只是此桩婚事宜早不宜迟。两位可要早下决心呢。”那方士摸了把胡须笑道。
苏陌素和周云端对视一笑。周云端便从锦囊中取了个银裸子放到方士面前。
就站在旁边的杜微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炸开了。她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苏陌素。拳头攥了又攥。却恨不能出手。
苏陌素毫不在意身后的目光。笑着对周云端道:“久闻邯山寺前的寒潭景色别致。不若以潭为景。我为公子描一幅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对峙
周云端望向苏陌素。面前的女子浅笑嫣然。一双眸子熠熠发光。
“那边有劳苏姑娘了。”周云端将先前的签文收到一个粉色的香囊之中。
那香囊之上。绣的正是一对鸳鸯嬉戏水上。杜微风看到那粉色的香囊。顿时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堵。口中隐有腥味。
“杜姐姐。你洠掳伞!彼兆吩鹿厍械胤鲎∮行┱静晃鹊亩盼⒎纭
杜微风摆了摆手。却是不死心地道:“都说邯山寺寒潭甚美。你我同游一番如何。”
听着杜微风的声音从身后传來。苏陌素唇边的冷笑只是愈深。
杜微风。你射我三箭。我便在你心上剜上三刀如何。
邯山寺的寒潭在一片竹林之中。尚未走进竹林。便能听到那沙沙的竹叶摆动声音。
周云端看着面前的竹子。侧身对苏陌素道:“家姐曾用竹筒为我蒸食米饭。熟后的米饭尝起來颇有一番独特的香味……”
苏陌素仰面看周云端:“周大人今日莫不是起了亲自下厨的心思。”
周云端脸瞬间一红:“苏姑娘若是愿意。今日可随周某回府做客。届时。周某定亲自下厨。”
苏陌素微微扬眉。复又重新落下。她本只是一句戏言。却不想周云端竟的当了真。
若是寻常时候。苏陌素定会转开话睿2辉偌绦髻┲茉贫恕5袢丈砗蟾诺恼锹糯紊撕ψ约旱亩盼⒎纭K漳八匮诖叫Φ溃骸澳艿弥艽笕饲鬃韵鲁J悄八厝迊淼母F!
周云端得了这一称赞。脸色反而有些赧然:“其实在下并不擅长厨艺。相较于做。我更懂得吃。”
苏陌素眉眼弯弯地道:“你我初见之景。我今日依然记忆犹新。”
周云端回望苏陌素。虽然长大后的苏陌素肤色远不如幼年白皙。但她那双凤眼一如往昔。一汪碧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嘶嘶。
身后传來竹叶响动的声音。
苏陌素微微侧身。毫不意外撞上了杜微风充满恨意的眼神。但她并未给予对方任何表情。而是转过身继续同周云端说话:“周大人。不如就在那处作画。”
周云端点点头。望向苏陌素所指的地方:“这寒潭旁的竟是一座竹亭。真是独具匠心。”
两人走进竹亭之中。苏陌素将宣纸在石桌上展平。又将墨锭化开:“周大人自觉何处景致最佳。”
周云端依言寻了亭中一角坐下:“不如稍后。我亦替苏姑娘作画一幅如何。”
苏陌素轻笑道:“那陌素就却之不恭了。既得周大人美食相约。又能得周大人画作归家。陌素真觉得今日是不虚此行。”
周云端望着苏陌素亦笑起來:“总该让苏姑娘对周某。留下一些吃食以外的印象。”
苏陌素扑哧一声笑出声來。过去见周云端总是一脸肃然。虽当得上玉树临风四字。却总令人徒生距离。今日相处。方知他亦会有玩笑调侃之时。
苏陌素掩下笑意。一手压住纸。一手提起笔。
过去年月。她以景致入画不少。描画人像却是首次。苏陌素不由得抬头细看周云端。她讶然地发现。记忆中那个在鱼池边喂鱼的青衣少年已是翩翩郎君。
将外廓线条勾勒出來。苏陌素额角已微微渗出汗水。她执笔的右手有些发抖。为了继续作画。苏陌素不得不用左手按住右手。
纵使十分努力。力不从心之感依然越來越强烈。花清越说过的话在耳边再次浮现。
你双手伤得太重。若要恢复如初。恐有些困难。
苏陌素手忍不住一颤。落笔终还是有了偏差。她抬头望向周云端身后的寒潭。将那笔偏差努力修正为一只栩栩如生的锦鲤。
一鱼尚未画完。她的手就疼痛加重。骨节之间如要裂开一般。
看着手下的画作被笔尖的偏移而毁掉。苏陌素将那张画作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她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提笔作画。寥寥两三笔后。手便已痛得不能自已。
又是揉作一团。苏陌素将那废弃的画稿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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