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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贵夫临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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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呐呐地说道:“二小姐自然是很重视这镯子的,毕竟这镯子是姑爷送的。大小姐收的那镯子也指不定是什么重视的人送的。”
芳草噗嗤一声笑出来:“难不成你还以为大小姐的手镯也是心上人送的?我瞧着可不像。我看得清楚,那镯子是个女子的款式,但大小却和大小姐手腕并不相合,哪里像是心上人送出的东西。”
“而且。”芳草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一个细节便毫无遗漏地出来打击芳菲,“那镯子款式可老土了,还是十多年的宝石款式。上面还雕得一个古篆。虽然我不认识,但是肯定不是大小姐的名讳。”
芳菲听完确实有些失望,可她听到最后,却又起了一丝希望。虽然这镯子不一定是大小姐心上人送的,但大小姐保存着一个有主的镯子,这镯子应当是有些重要的。
“芳草,你还记得那个字是什么样子的吗,你写给我看好不好?”芳菲拉住芳草问道。
芳草不耐地去推芳菲的手:“我怎么会写,不会不会!”
“你绣花绣得极好,对于字确实不精通,但是这类与绣样相近的花纹图案你是记得最牢靠的。你就画出来给我看看吧。”芳菲放低了声音和态度,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芳草说道。
见芳草面色依然有犹豫,芳菲又柔着说道:“芳草,我与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与你二般人过。我希望夫人好,也希望你好的。这个字到时候认出来了,我会同夫人说是你的功劳。”
芳草面色有了一丝松动。
芳菲便再接再厉地劝道:“要不你去夫人房中写,让夫人从旁看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夫人见你这般挂念她,往日的隔阂也会消除的。”
芳草虽然没有直接答应芳菲,但是目光却也看向了小王氏的房间。
芳菲当即便拉住芳草的手,将她往小王氏房中拉去。
芳草也没有拒绝,就随着芳菲这样走了回去。
苏宅里面,丫鬟是去而复返。而离开苏宅的苏陌素却是毫无留念、半点不回头地登上了花府的马车。
知画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嘟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小姐,你怎么真的把那顶好的金翘燕窝送出去了,那可是姑爷搜罗来给您补身子的。”
先前出小王氏院子的时候,知画就已经心疼得不行。但在来苏府之前,苏陌素就交代过知画,要她在苏府不可以开口说一个字。
现在已经离开了苏府,她总是是可以把心底的不平说出来了!
“小姐,那人虽然是长辈,但她对您可从来没有过长辈的心。”
跟着苏陌素到了花府之后,知画是越发地看清楚,小王氏整个继母可从来没有给予过她的小姐苏陌素半点母亲的关怀。
别说把这样的好东西送给小王氏了,就算是一块布、一根线、一根针,知画都觉得是浪费!
苏陌素脸上却有着浅浅的笑容:“知画,有些时候,想到得到之前,是一定要付出些什么的。不过是些无用的身外财物,若是能换来我们渴求已久的事情成功,千金又能何妨?”
苏陌素的话有些隐晦、又有些莫名的激动,知画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苏陌素却是不打算给她解释更多了。
她今天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多了。甚至这趟苏府之行,她完全不必亲自来走。但是为了能让小王氏记在心里,下得去狠手,苏陌素还是决定了亲自来说某些话、亲自来做某些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埋了那么久的棋子,已经动了。
苏陌素掀起帘子,看向马车外面。太阳已经在往下面走,这可是黑暗到来之前的唯一景色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古篆
披着霞光的街道里,贩夫走卒已经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往回走。与小贩们的疲惫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店铺里的那些伙计。
他们依然带着神采奕奕的笑容,对着走出店铺的贵人们弯腰弓背:“陈小姐,您慢走。”
一对俏丽的主仆缓步走在当街,衣着靓丽的小姐头簪轻摇,身边的丫鬟正侧脸在同她家小姐说话,面容也是十分清秀:“小姐,您今天对余家公子说的话太多了。”
“铃铛~”被叫做小姐的姑娘声音格外柔软,光听着似乎就能化了人的心肠,让周围耳尖的男人们都纷纷的侧目望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那一身贵气的小姐拉着身旁婢女的衣袖,露出一副求饶的神情,声音更加地悦耳动人:“我不过就是多谈了一句他的笔砚,明明不是正宗的松和斋,居然还在吹嘘他花了多少钱,我也是气不过嘛!”
“小姐,莫要揭人短处!老爷平素已经再三说过,您出门就忘在脑后,我是定要告诉老爷的。”一旁的丫鬟虽然衣着素淡了些,却也是生的一副好面容。
素淡的衣衫反衬得丫鬟面容清丽无比,丝毫不逊色于一旁娇俏动人的小姐,更是让周围的那些人们对着主仆又是多看了好几眼。
好一对主仆,居然都生的这么好看!
再看那丫鬟,对着小姐不卑不亢,谈吐有度,甚至还隐隐的有几分管教小姐的架势。虽然肯定是小姐面前的得力丫鬟,但是能将丫鬟都教导的如此得力,这小姐的府上,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众人的眼光,在这主仆二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却是早就令丫鬟心生不耐了。可是她的小姐却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犹自对着她一脸认真的小严肃,说个不停。
“他那倒也算是中上的墨砚,如果不是非要吹嘘什么‘松和斋’出品,我也懒得去拆穿他。松和斋是什么地方!千金难求一品砚的好嘛!父亲说要买给我都食言了,余家那小子分明是吹牛皮!”
苏陌素的马车在人潮中速度就慢了下来。她经过那对主仆身边的时候,正好将那小姐的辩驳听到耳中。
原来是自己求而不得才恼的别扭,真是宠坏的小孩子。苏陌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有些好奇地看向那对主仆。
丫鬟正仰面望着小姐,那表情中严肃多过服从。
看来是个能做主的大丫鬟。苏陌素默默想道。她的马车已经驶开了那主仆身边。她回头望去,那小姐的侧脸竟出奇的熟悉。
“停车。”苏陌素急忙唤道。
马车的突然停下,让车内的苏陌素和知画都踉跄了一下。知画忙扶住苏陌素,好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苏陌素掀起帘子望向那对主仆中的小姐:“那个人,瞧着有些熟悉。”
知画也顺着苏陌素视线望过去,她看清楚那小姐侧脸的时候,嘴巴就立马张大了:“知书!小姐,是知书!”
苏陌素觉得那小姐熟悉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知书。可一个死了的人为什么会活生生地站在这儿,而且还是另一个身份?
那小姐还在拉着丫鬟的手撒娇:“好嘛,好嘛,别告诉父亲。”
“小姐,马车来了,我们上车吧。”丫鬟却是不苟言笑地掀起帘子,扶小姐上车。
“又有点不像知书。”知画说道,“知书从来没有这样朝人笑过。”
苏陌素也认同知画的看法。如果是知书,她或许可以因为意外改变了身份,但一个人的性情如何会改变得这样彻底?即便是改变,由心思简单变得心思缜密还有可能,但反过来,一个心思沉稳的如何会变得这样单纯简单?
“走吧。”苏陌素放下帘子,同车夫说道。
马车重新驶起来,苏陌素想起方才见到的那辆马车,马车车辕上刻着的似乎是一个“陈”字?
陈家?
这算是个大姓,京城姓陈的人家太多了。苏陌素收回心事,不再想方才那场偶遇。
苏府上,小王氏看清楚芳草笔下的古篆,脸色竟瞬间变得惨白。
她握住那张白纸,声音颤抖地问道:“芳草,你确实是这个字?”
芳草原也抱着讨好小王氏的心才来写这个图案的,如今写出来后,小王氏却是这样地质疑语气,芳草的脸当即就拉了个老长:“奴婢比不得芳菲伶俐,夫人若是不放心,让芳菲再去大小姐那般看看就好。”
芳草这句话是句赌气话,可没有想到的是小王氏当真应了下来,她拉住芳菲的手,说道:“是,芳菲,你再去看一趟。再、再捧一套头面去,看是不是还会放到那个首饰盒里。就选最贵重的!”
芳菲也没有想到小王氏会这样说,她面色有些讶然:“夫人,这已经去过了,大小姐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可、可我……”小王氏的手都有些颤抖,显然内心慌乱得很。
“芳草,要不你先下去休息吧。”芳菲没有想到一个这样的古篆会引得自家主子情绪这般不稳定。如今芳草在小王氏心中是个什么形象,芳菲也心知肚明。为了能劝慰小王氏,她只得冒着得罪芳草的危险说道。
果然,芳草脸色十分难看地站起来:“那奴婢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她再不停留,直接冲出了小王氏的房间。
芳菲望向小王氏。只见原本已经情绪稳定下来的小王氏脸上酸楚痛意再度涌起,本就微红的眼眶此时更是隐隐泛起泪光,脸色也是苍白得惊人。
“夫人,到底怎么了,这是一个什么字?”芳菲回握住小王氏的手,问道。
“荣。这是个荣字。”小王氏带着颤音答道。
芳菲问道:“那个镯子是夫人的?”
“不,不是我这个‘蓉’字,是欣欣向荣的荣。”小王氏强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芳菲虽然不明白这“荣”和“蓉”之间有什么问题,但看着小王氏的脸色,她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芳菲语气愈发柔和,充满了抚慰之意:“夫人且先说说,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小王氏的手乱抓起来:“芳菲,准备东西,我们这就去张府。”
“去张府干什么?”芳菲问道。
“去看大夫,马上去,我们马上去找那个梅大夫。”小王氏站起身来,她自己扑到铜镜面前,看向铜镜里的人。
“去,我们马上去。”小王氏又强调道。
芳菲想不明白,可无论她如何再劝,小王氏都不说其他话,只说一定要去张家。
尽管知道小王氏这一出门,势必要让苏蔓玖知晓。前脚才以身体不适的原因,遣芳草去大小姐那里,后脚夫人就自己出了门。芳菲知道这是不妥,可她实在劝小王氏不住。
帮着小王氏收拾了东西,芳菲只能希冀这趟能早去早回,万事顺畅。
张府里虽然没有芳菲的手帕交,可是芳菲这些日子在外门当杂扫丫鬟,反而知道了更多其他人家的事情。是以,她们主仆很快就到了张府门外。
“你们来找谁的?”那张府的守门十分之傲慢。
“我家大人是光禄寺卿苏大人,我家夫人想见见你们家夫人。”芳菲说道。
那守门的却不为所动:“什么光禄寺卿,我不认识。再说了,你说是光禄寺卿家的就是光禄寺卿家的啊,我还说我是相爷家的呢。快走走走!”
芳菲还要再说,那守门的小厮却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芳菲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可小厮去只是在门内骂赶,再也不肯开门。
芳菲转身想劝小王氏:“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如果您想见梅大夫,我们再找二小姐商量商量?”
“我、我们在这等?”小王氏并不想离去。她心里有一个迷,她害怕解开,可又不能在拖。
“夫人,我们这样等,也等不到什么啊?”芳菲说道。
小王氏却是自己想清楚了:“那梅大夫住在张府,可张小姐却是嫁出去了的。所以梅大夫肯定会替张小姐出诊或者张小姐回张府,那么我们在外面等等,一定能碰到其中之一的。”
芳菲却觉得这个办法一点也不乐观:“可我们如何知道对方是张小姐或者梅大夫呢?”
“芳菲!”一个热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芳菲转过头,却是一个丫鬟提着个篮子正往张府走来。
芳菲想了一会,仍然没有想起小丫鬟是谁。不过倒真有些脸熟。
“芳菲姐姐不记得我了?”小丫鬟满脸笑意,“芳菲姐姐,我是冬花的妹妹啊。”
提到冬花,芳菲便有了些印象。冬花是苏府的丫鬟,这一点,芳菲记得很清楚。如果没有冬花的事情,她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件不堪回首的事情……
芳菲勉强笑了笑:“原来是你啊。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那小丫鬟甚为热情地答道:“我出去买菜呢。我们府上有个贵客,每日的用餐都要新鲜采办的。厨房陈大娘让我专门伺候那位贵客的饮食。”
☆、第三百二十三章 看破
听到贵人二字,小王氏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问那小丫鬟:“你说的,是不是梅大夫?”
小丫鬟似乎现在才发现小王氏一般,她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声音也小下来:“这位是?”
“这是我家夫人。”芳菲说道。
小丫鬟忙退后几步要向小王氏行礼:“这位夫人……”
“不必如此,我家夫人很好的。”芳菲拦下小丫鬟道歉的话,她也想到了小丫鬟的作用。
芳菲柔声问道:“这位妹妹,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梅大夫?”
“这?”那小丫鬟脸上顿现犹豫之色。
芳菲伸手拉住小丫鬟,不着痕迹地褪了自己手上的银镯子下来:“我与冬花平日就情同姐妹,你既是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好妹妹,就帮姐姐这一次。”
小丫鬟按住芳菲的手,不让她把镯子带到自己手上:“芳菲姐姐,不必这样。我、我……”
小丫鬟跺了下脚,拉着芳菲到门口的石狮子后面,细细问道:“芳菲姐姐你是要瞧病还是有事?这梅大夫可是不见外人的。”
芳菲想了想,答道:“就是听闻梅大夫医术好,想见上一见。”
“芳菲姐姐若不说实话,我可帮不了你。”小丫鬟皱眉答道,“姐姐既然用了听闻二字,就肯定知道了一些我家小姐的事情。梅大夫入张府,确实是为了我家小姐,所以老爷他们养着梅大夫的意思,就是不让其他人见到梅大夫,以免小姐的情况给泄露出去。”
泄露?不就是没了个孩子吗?芳菲有些疑问,却并没有问出口。她的心思自然还是放在自己主子小王氏身上。
“其实就是有病想求梅大夫看看,我们半句其他的话也不会开口的。”芳菲握住小丫鬟的手,又把银镯子推了过去。
小丫鬟却是仍不接,她答道:“芳菲姐姐,你这样就太瞧不起我了。你待我姐姐冬花好,我是知道的。姐姐既是找梅大夫治病,我也知道是那女子的病。”
“不如这样,姐姐就明日巳时在东升客栈等。我陪梅大夫出门的时候,拐过来一趟。就说姐姐是我娘家人,请梅大夫诊治。”小丫鬟出了个主意,“这银镯子,姐姐留着给梅大夫做诊金吧。”
芳菲心笑,真要是替她家夫人瞧病,哪里需要用银镯子抵诊金。不过她没有说出口,这边小丫鬟既然答应了,芳菲就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小丫鬟也不与芳菲多说,急急忙忙就回了张府。
小王氏并没有同芳菲与小丫鬟在石狮子后面说话。她听芳菲转述完小丫鬟的话后,面上的郁色便散开了一些。
芳菲见小王氏心情好转,便唤马车回府。
才一进苏府,主仆二人就正正好遇上了苏蔓玖。
完了,这下大小姐要不高兴了。芳菲心中想道。
“母亲这是从何而来?”苏蔓玖扬眉看了一下小王氏,脸上的神情瞧不出是讥讽还是不快。
小王氏则有些面无表情地答道:“我身子有些不适,便去了医馆。”
“母亲何必这样奔波操劳,请李大夫过来就是了。”苏蔓玖说道。
小王氏却是望向苏蔓玖,眼神中有审视的意思:“我倒是无妨,只是玖儿,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平日可不见你与你父亲这般争执。”
站在一旁的芳菲有些讶然地望向小王氏。她没有想到小王氏会这样轻易就跟苏蔓玖撕破脸。
老爷苏瑞文还没有重新宠爱自己家主子,主子就这般提大小姐的痛处,这不是堵自己的后路吗?芳菲想劝说,却又根本无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开口。
相比芳菲的焦虑,苏蔓玖这个被戳中痛处的人却反而淡定多了。她甚至心情很好地替小王氏拂了下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说道:“母亲消息很是灵通。看来如今的母亲,是真正被解禁了。”
小王氏被苏蔓玖这样反击,却没有苏陌素先前击中痛处时的难受感。她毫无畏惧地与苏蔓玖双目对视:“终究我是苏府的夫人,终究我是你的母亲。”
看清楚苏蔓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嘲讽时,小王氏才继续说道:“玖儿,我是你的母亲,更是你的亲姨母。这一点,你应该要时刻记得。”
苏蔓玖的手收回来,面上有了一丝笑意。她问小王氏:“母亲是对蔓玖有什么不满吗?”
“你应该早点去跟你父亲求情的。”小王氏蹙眉答道。
她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怪罪。怪罪苏蔓玖太晚求情。
苏蔓玖敛了些笑意,答道:“是,玖儿错了呢。”
原本是认错的话,却因为加上了那个最后的音调,显得格外的不认真。
芳菲紧张地望了小王氏一眼,心中祈祷,自家主子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发脾气。
她心中的祈祷还没念完,就听到小王氏生气的声音。
“玖儿,你也到了快出嫁的年龄,应该收敛收敛脾气了。我是你的母亲,有责任替你把关婚事。你这样的心性,母亲可很是担忧。”
小王氏这句话出来,不仅是芳菲,就连苏蔓玖身边的雪盏也惊到了。
最为镇定的依然是被话语压住的苏蔓玖。只见她弯腰行了个礼,说道:“母亲,你别恼。玖儿是真心认错的。”
“嗯。”小王氏闷闷地答了一声,“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就在小王氏要转身的时候,苏蔓玖却又叫住了她:“母亲,玖儿对你无二心,你也当对玖儿无二心才是。今日二妹妹来找你何事?”
“推荐大夫。”小王氏并没有遮掩地答道,“讨好我。”
“二妹妹可真是个聪明人。”苏蔓玖笑起来。她笑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小王氏的身上,就在其他人都以为苏蔓玖还要话同小王氏说的时候,她却只是说道,“母亲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玖儿明日再来探望母亲。”
“明日就不必了。明日我要去看大夫。”小王氏答道。
“那就等母亲有空。”苏蔓玖一点也不生气。她站在原地,似乎在恭送小王氏离去一般。
待小王氏真正走远了,苏蔓玖身后的丫鬟雪盏才问道:“小姐,夫人似乎见过二小姐以后,就变得又同从前一样了。”
“她和从前一样?”苏蔓玖笑起来,“她倒是想,却也要看能不能。”
苏蔓玖说完,便迈步往外走去。
雪盏忙跟上去。
苏蔓玖却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同往常一样,有人找我,就说我睡了。”
“是。”雪盏只能顿住脚步。
这边,回到小王氏的院子以后,芳菲当即就舒出一口气。她一脸忐忑地看向小王氏:“夫人,您怎么了?方才那样同大小姐说话,奴婢都吓死了。”
“你怕什么?”小王氏问道。
芳菲并无掩饰地答道:“奴婢害怕大小姐生您气,在老爷面前又说些什么。”
小王氏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哄着她,她就不会说了?”
说后半句的时候,小王氏的声音几乎有些破音。芳菲有些奇怪地看向小王氏,这才发现她家主子的不对劲。
只见小王氏一张脸极白,眼眶的泪吊在眼角没有落下来,她按住自己的领子,呼吸都显得格外用力。那反复张嘴的模样像极了一条离水濒死的鱼。
“夫人,您怎么了?”芳菲忙扶住小王氏往床榻上走去。
小王氏坐到床上,攥住领口的手却没有松开。她反复地张嘴吸气,呼吸的声音都甚至能被旁边的芳菲听到。
芳菲从未见过小王氏这个模样,她紧张地抚了抚小王氏的胸口,问道:“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给您请大夫好不好?”
听到大夫二字,小王氏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可泪水落下来后,她的眼睛中不是伤悲,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光亮。
“呵,大夫。我有大夫。我没事。”小王氏的手松开了自己的领口,她说道,“想依样画葫芦,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东施效颦。”
芳菲有些不明白,她只能愣愣地望着小王氏。
小王氏的目光落到芳菲身上:“芳菲,明日你先去找几套粗布衣服,我们到客栈里的时候换上。到时候,你就说我是你的姐姐,是真正要看病的人。”
“粗布衣服?”芳菲有些不明白,她想起小丫鬟说的诊金之类的话,皱眉答道,“夫人,奴婢看过您的嫁妆,还有存余的。我们给梅大夫诊金完全没问题的。”
“傻芳菲,夫人我岂会躲这样一个诊金。”小王氏伸手摸了摸芳菲的头发,就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我只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
迎上芳菲不解的目光,小王氏解释道:“我终究是苏家的夫人,若这样大张旗鼓去问病,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岂不是自找麻烦?”
“先前那小丫鬟误会的是你去问病,既然她能答应让你去问病,就证明梅大夫不会介意给我这样一个粗布妇人看病的。”小王氏说话的时候,嘴角竟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看向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冬日雪皑皑,春日何不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问诊
东升客栈是京城的知名客栈,却算不上什么数一数二的大客栈。
这个客栈坐落在望华门外的朱雀街。朱雀街名字响亮,但街面已经十分老旧。在这条街上的铺子外观朴素,内里则是行当混杂。药铺里兼卖个膳食,酒楼里还售卖书籍,东升客栈的出名也在于它客栈之外的东西。
小王氏是头一次来这个客栈。她原还担心自己以平日的衣服进个客栈,会因为华丽而惹人注目。可真正迈进东升客栈了,小王氏就发现自己多心了。
这客栈外面看上去其貌不扬,可里面穿得华丽的贵人可不少。
这些贵人或是自坐一桌饮酒,或是径直投银给小二开房,并没有人注意到门口进来了谁,又有谁离开了。
小王氏与芳菲开好一间房后,便嘱咐芳菲在大堂里等那张府小丫鬟,自己则去了客栈房间中休息。
推开房间的门,小王氏下意识见先去看桌上的摆设和床上的收拾。
用的只是普通的粗布,但洗得很干净。
倒也怪不得有贵人愿意来这里住。只不过,陈设这样简陋的客栈,为什么贵人却还不少?
小王氏是庶出,在娘家王家时虽然也同嫡出小姐一同上学、受嬷嬷指导,但因为身份的不受重视,她也还接触过一些并不十分正规的东西。
比如桌上这个圆圆的、像个倒扣着的杯子的东西,小王氏就曾在仆从那见过。
这是赌博的工具之一。
这东升客栈还是个赌坊?
一方面又比嫡出的世家小姐更知道这些市井俗事,一方面又鄙夷这些的小王氏嫌弃地推了一下那个赌具,坐到床榻上去。
她身子才挨到床榻,心中又想到一个猜测,忍不住马上站起来。
转过身,在床榻上翻找了一番,又细细查看了一遍房中摆设,确定没有那些床笫之间的助兴之物,小王氏才松了一口气。
都说赌、嫖不分家,幸好这客栈有赌无嫖。
见到梅大夫,该怎么绕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上去?小王氏坐回桌边,慢慢倒出一杯水。
倒完一杯,她又想到要给客人倒上,便就又翻开一个杯子。
芳菲的身份不能说是丫鬟,小王氏便索性再倒上两杯。
四杯水倒好以后,轻微的脚步声便传过来。
小王氏忙站起身,她本是想大方地朝门口笑笑,可想到自己如今扮演的身份,便做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来。
果然,门被推开了。
见到里面的小王氏时,那张府小丫鬟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
芳菲先堵住了小丫鬟开口:“梅大夫,这是我的姐姐。”
小王氏站起来,不安地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面色忐忑地答道:“妾身是秦氏招娣。”
小王氏已经想好如何往自己的目的上做文章了。
听了小王氏的话,那一身浅灰色衣服的女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变得有些了然。
“梅大夫,劳烦您了,我先到外面等着。”小丫鬟一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模样,看了芳菲一眼后,便主动退了出去。
芳菲望向小王氏,小王氏却没有看她。
小王氏只是朝梅大夫说道:“小妇人几月前曾小产,也不知道身子恢复得如何了,还请梅大夫替小妇人看看。”
梅大夫也是个爽利人,她既然答应来替面前这妇人诊治,便没有诸多规矩。
坐下来后,梅大夫就将手搭在小王氏的脉上:“是什么时候小产的?小产的时候,孩子月份如何?小产后用过什么药物?”
小王氏前面的话都一一答了,可提到用药却犹豫了一下。她是要装作穷苦妇人博得面前人同情的,这用药说出来,岂不是有可能露陷?
只是一瞬,小王氏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她把药方并无改动地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却是泪水也当即流了下来。
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还请梅大夫救救小妇人。小妇人若是再不能一举得男,定是要被赶出夫家的。而娘家那边,小妇人、小妇人也实在是个累赘。”
梅大夫对病人的隐私并无兴趣,只不过同为女子,听到小王氏虚构的名字时,她就想出了一个出身贫寒、家中连得几女的悲惨娘家。
这药方用得并不便宜,看来夫家倒是不差。也无外乎面前这位秦招娣急着要儿子了。
“得男得女实乃天分,这其实非我等大夫能控制。”梅大夫皱眉说道,“大夫能做的,无非是尽量提供调养身子、易于受孕的方子。一胎不成,再争二胎。”
小王氏图谋的事情就在此处。她眼睛亮起来,目光希冀地望向梅大夫:“大夫,求大夫赐我方子。”
“此方目前还有药物难得。”梅大夫答道,“我今日来这东升客栈也是为了求药。”
“求药?”小王氏实在想不到,这兼做赌坊的客栈难道还有什么名贵药材出售不成?
“这东升客栈除了是个客栈,还是个赌坊。”梅大夫耐心地解释道,“不过它赌的不是寻常赌坊的银两,而是千金难买的药材。”
“每个在此开房之人都会得到一个骰子。到时候店小二会来房内一一确定,每个人开的数字就关乎能不能得到那个药材。”
小王氏内心有些嗤之以鼻,面上却只做好奇模样:“这,这即便是店小二看着开骰子,也不能确定这骰子就真的是客房的人掷出来的啊?一来,客人可以自己用手先摆好数字,二来也可收买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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