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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逢对手:王爷你别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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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歆语音含含糊糊,似是带着睡意,“不去了,二少爷,我太累了。”

    “得了,年纪轻轻的,这才爬了座山就喊累,快给本少爷出来。”

    柏歆无奈了,“二少爷,你那是一般的山嘛,明明是座很陡的山,小的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可是到处痛,现在还疼着。”

    陈景致不以为然,“本少爷不陪你滚了下来吗,行了,别啰嗦,跟本少爷吃饭去。”

    听到这句话,丰华上下打量了柏歆一眼,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你们还滚了?”

    柏歆对丰大公子的概括能力表示钦佩有加,就这五个字,把她堵得顿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从何辩驳。

    眼看陈景致死活叫不走,柏歆便轻轻推开了丰华,脚步轻轻的来到窗前,将四周窗户都反锁了,再顺手捡起一旁干净的外衫,披在了身上,掩住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

    果然,陈景致见柏歆不再答话,窗户再次窗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由于窗户被反锁了,他死活打不开,便懊恼地拍了拍窗户,爆了句粗口,见柏歆依旧没有动静,这才起身离去。

    柏歆松了口气,对上月色下,丰华那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才点点头,“对啊,从山坡上一起滚下来了。”

    “来,坐下,本姑娘大方的请你喝杯水。”柏歆搬出两只凳子,放在桌前,便准备从水壶里准备倒一杯水给丰华,却发现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这才默默补充道,“不巧,我忘记烧水了。”

    丰华不以为意,坐了下来,问道,“为何沐浴的时候还要蒙着脸?”

    “喔,最近屋漏偏逢连夜雨,路过胡杨林的时候,脸过敏了。”

    “可如果鄙人没记错的话,你几乎每年都要去看好几次胡杨林,怎么就这次过敏了?”

    “……”

    柏歆:瞎说什么大实话。

    丰华见柏歆不答,便继续道,“柏姑娘,若你早点自行招供自己是女儿身,那与其来陈府当个小厮,不如去端王府去当个丫鬟,倒是更为稳妥。”

    “干嘛,以色惑主啊?”

    丰华点头,“恩,不妨一试。”

    柏歆歪头,“恩,你确定……端王府目前真的没有美人儿帮你以色惑主?”

    她盯着她,他回看她。

    她略有试探,他一脸坦荡。

    两人对峙了片刻,柏歆觉得反正论演技,她不是他的对手,便不再纠缠,转移道,“算了,还是说说你的谋划吧。”

    “我已让人散播了消息,很快,圣上会收到消息,大致意思为,幽州太守钱栋勾结夏疆,意图叛变,而幽州是我大觐的最重要的军事要塞之一,圣心多疑,不论是真是假,他都会让人带兵去幽州平乱,将钱栋带回来,这可是要军权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熙王不恋俗世,康王连绵病榻,十二王爷又年龄尚小,众皇子之中,唯有贤王最先会按捺不住,而贤王和端王本就是一体,所以,贤王一定会想办法让端王南下平叛……”柏歆推测道。

    丰华点头,“所以,与南下平叛一比,陈府的这点小事,端王必然不会放在心上,陈老只要再捐出一些军饷以犒赏三军,龙心一悦,很多事情,也许便翻篇了。”

    “可是,你怎么确定,皇上不会让久经沙场的刘将军、赵将军、李将军出马呢?”

    丰华高深莫测一笑,“赵将军的父亲刚去世,所以赵将军很快便要解职丁忧,至于李将军嘛……皇上对他还有顾虑,所以不会让他南下,而刘将军是贤王党,封黎、封棣一定会去打点好一切的。”

    柏歆在感慨丰华果然什么都了解的透透的同时,忍不住询问,“所以我们只需以静制动?”

    丰华点头,柏歆出其不意的往他头上盖了一巴掌,道,“所以我为啥要忍辱负重,来陈府当小厮啊,你逗我?”

    丰华揉了揉自己的头,无奈道,“那你最近也需要暗中盯着,以防万一。”

    柏歆撑着下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其实也没什么以防万一的,人家权势滔天,如果想要陷害陈府的话,应该来讲是蛮轻而易举的。”

    丰华不置可否,“话虽如此,但是,柏兄……哦,不,是柏姑娘,愿意这样衣衫褴褛的来当小厮,还是挺……令鄙人震惊的。”

    “所以,你这是告诉我,你真的只是在逗我?”柏歆捏了捏拳头,出其不意,在丰华的背上扎了一根银针。

    丰华刹那间眼睛变迷迷蒙蒙的闭上了,她才邪恶的笑道,“看我不给你画个猪头脸……”

    

第一卷 如梦令 012。风波乍起

    柏歆转身捡起地上被衣服盖住的人皮面具,重新给自己易容了一番,并在脸上稍作修饰,将原本那一颗颗疹子变小了一些,脸上的红肿也修饰得不那么明显。

    然后她到处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笔和砚以后,她开始研磨,研磨途中,还挤了一滴药草汁,以确保那墨迹到了脸上,可以短时间内都洗不掉。

    然后,她执着笔,走到桌前,看着丰华的脸,稍加欣赏了片刻,念念叨叨着,“明明看起来五官除了眼睛,都不算好看到极致,怎么组合起来,就是就还挺好看。”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让美色所获,便开始思考着,“恩,该从哪里开始呢?”

    下一刻,她背脊一僵,那个本应该被她放倒的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嘴角轻轻的勾了抹弧度,从她的手里拿过笔,而她却动弹不得,竟然是被点了穴道。

    然后,她就只听到丰华淡淡道,“从脸颊开始。”

    接着,他从他的背后拔起一根银针,最后,她再也没有了记忆点……

    翌日,当柏歆看到自己左右两边的脸颊被各画了三撇胡须,顿时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所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自己的毒针放倒,这可能是她人生中第一次。

    想想昨日她特地滴入的草药汁,想想这几撇胡须,短暂时间内都是洗不掉的,无奈之下,她只得撕去那一层人皮面具,重新给自己易容了一番。

    手中拿着那个原来的人皮面具,她嗅了几下,不知为何,总觉得上面隐隐约约有股很淡很淡草药味,难道是昨日自己加的那点药草,可是味道不对啊。

    想了一会儿,她也不做纠结,便将乱七八糟的房间稍加收拾了下,这才去了前厅。

    *

    前厅,陈永深、陈景致、陈景淼、陈袅袅还有陈景淼的妻子苏陌以及丰华,几个人正要入座吃早饭,陈景致看到柏歆,急忙招了招手,让她站在他的身后,丰华若有似无瞥了一眼柏歆,柏歆佯装没看到,只是全程垂着头不语。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间,陈家无人发出任何声音,一室寂静。

    待到早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李管家过来与陈永深耳语了一番。

    柏歆只感觉李管家和陈永深眼神不断地扫过来打量自己,特别是李管家,那眼神简直叫一个赤裸裸,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陈景致最先反应过来,询问道,“爹,怎么了。”

    陈永深将碗筷放下,发出了一阵声响,睨了一眼陈景致,没好气的说道,“都是你,用人不识,识人不查,今早,府中丢了夜明珠。”

    陈袅袅亦是放下碗筷,拿了块绣帕擦了擦嘴角,问道,“爹爹,是祖先传下来的那颗夜明珠么?”

    柏歆和丰华同时间互相询问了一眼,间对方眼里亦是不明,便快速别开目光。

    陈景致不以为然,“夜明珠不是守得好好的嘛,好端端的怎么会丢?李管家,你是不是听错了啊。”

    李管家弓着腰,“二少爷,我就是再糊涂,这么大的事情,小的怎么敢乱说,这可是府里的镇宅之宝!”

    陈景淼较为平静,问道,“具体何时丢失的,可有线索,守卫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大约是寅时,置放夜明珠的密宅那时候忽有异动,待守卫进去,夜明珠便没了。”

    “那可有排查下人?”陈永深问。

    “仅排除了值班人员,但是那个时候,剩下的,多半都已安寝,几个下人都可以互相证明夜间对方有没有异动,老爷,会不会是……”李管家看了一眼柏歆,又急忙低头。

    陈景致站了起来,“你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杨柏,是什么意思?”

    李管家哆嗦了一下,“陈府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生过失窃这种事情,怎么他一来就……”声音不大,倒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字字分明。

    陈景致当即吼了句,“胡说八道……”

    一旁默默吃了很久的丰华放下来餐具,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悠然地站了起来,行礼道,“原来倒是鄙人的不是了,鄙人在陈府叨扰,给李管家添麻烦了。”却是故意将李管家指代的人刻意曲解成了自己。

    李管家哪敢当此贵客大礼,急忙跪下,语无伦次道,“丰公子是陈府的贵客,小人唯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公子风度翩翩、光明磊落,怎可能干那种不入流的事。”

    “行了。”陈永深连忙过去双手把丰华一把拉起,“丰公子,下人口不择言,莫要见怪。”

    陈景致快步走过去,抓住李管家领口,将他半提了起来,“所以你想说,你说的那人是杨柏是吗?昨夜本公子还跟杨柏去吃了夜宵,盗窃者不会是他,本公子可以证明!”

    李管家抬起双手,连忙解释,“二公子见谅啊,我只是看杨柏这人来历不明,加上他一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就合理怀疑了下。”

    柏歆低头,垂眸看着地,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因为,在这种场合下,按大觐规矩,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之前,下人是不能开口的,更何况,她很想知道,一个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能把另一个人污蔑成什么样子。

    此时,苏陌适时打断,温婉的脸色带了一些严肃斥责道,“李管家,若是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这样妄自揣测,即使是新来的下人也不可以。”

    陈景淼拍了拍陈景致的肩膀,让他放下李管家,开始解围道,“算了,二弟。”陈景致这才松手。

    陈景淼转身对陈永深说道,“爹,我看,不如把这事交给官府?”

    “不行!”陈永深拒绝得很快,青枫镇镇长和端王多有往来,此时不宜再生事端。

    丰华看出了陈永深的顾虑,遂提建议道,“陈老爷,不如今日就先对所有人的昨夜行踪进行记录,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陈永深点头,补充道,“还有,李管家,让人将府里的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我掘地三尺搜清楚,老夫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子那么肥。”说完,目光似是无意的扫了一眼柏歆。

    柏歆似有所觉,抬头回视了一眼,眼神坦荡,无所畏惧。

    

第一卷 如梦令 013。贪欲

    陈府开始刮起了一阵搜查之风。

    李管家带着一众护卫气势汹汹地踢开各间下人房,紧接着,府里的各个角落都能听到各种砸东西的乒乒乓乓声,还有丫头们的啜泣求饶声。

    根据柏歆的观察,李管家是这么做笔录的:

    有不在场证明的,首先要拿出证据证明和那个证人关系不熟,李管家才会秉公给你剔除嫌疑,当然了,那个证据,李管家要看“分量”。

    而有不在场证明又和那个证明人相熟的,或者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好说,只要也能拿出分量相当的“证据”,李管家也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一个证人给你一个不在场证明。

    柏歆冷眼旁观着李管家把陈府弄得鸡飞狗跳,然而,作为当家之主的陈永深只要在书房静候李管家的调查结果,自然是不知道李管家的这些暗地里的龌龊事,而陈府的下人们也是被李管家压榨惯了,害怕李管家记仇,因此,亦是无人敢告状。

    当然,这样的龌龊事没有落在柏歆身上,毕竟她家境贫苦,又刚来陈府一天,连月俸都没领,遑论剩余价值。

    所以很快的,在李管家“刚正不阿”的搜查下,一众下人都被排除了嫌疑,唯有柏歆房间,不曾被搜查过。

    于是,那浩浩荡荡的人马一下子就杀到了柏歆的房门口。

    李管家在门口一脸痛心疾首,“杨柏,我是看在你伺候二少爷伺候得还算尽心竭力的份上,才给了你一间单房。二少爷对你也算信任有加,却没想到你竟然干这种事情,趁着现在老爷在场,你若是后悔了,想要来认个错,还是来得及的,我会在老爷面前,多为你说一些好话的。”

    柏歆眉毛一挑,“恩?我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看到一场狐假虎威的大戏啊!李管家,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是拿什么立场来让我认错?”

    李管家冷笑,“证据?证据待我搜了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当即推开柏歆,进了她的房门后,又开始了好一番扫荡,柏歆的房间,瞬间被翻得天翻地覆的,所幸,柏歆刚到陈府一天,并没有安置什么物品,私人物品,她亦是喜欢随身携带,因此,那些人,除了扬起了一层层灰蒙蒙的尘土,什么都没有搜到。

    搜查无果后,柏歆好整以暇地看着李管家。

    李管家却道,“呵……房里没有,说不定是藏到了怀里。”

    柏歆淡定自如,“哦?如果怀里没有,难道李管家想说我吞到了肚子里?”柏歆按住为首蠢蠢欲动的护卫,看着李管家,眸子冷得可以冻人。

    李管家被看得略略的退却了一步,却突然硬是挺起身板,冲护卫喊道,“发什么呆啊,给我搜。”

    柏歆一动不动,声音凉气森森,“李管家,你确定该搜的所有的地方都搜了吗,我想请问一下,你的房间搜了吗?”

    李管家气急败坏,“你一个小小的下人,我从哪里搜,用得了你来教我,给我打。”

    柏歆凉凉反驳,“哦?我是一个下人,这没有问题。不过,按李管家这么说,莫非李管家觉得自己不是下人?”

    李管家气得脸都红了,扬起巴掌,便要朝柏香脸上甩去。

    便在这时,陈景致突然出现在了柏歆身侧,一把抓住了李管家的手腕,然后用力将李管家扬起的手甩了下去,眸光紧盯着李管家不放,道,“李管家,我不是说过了吗,杨柏昨夜和我一起在厨房吃宵夜,没有嫌疑。难道,我的话,李管家也不信?莫非,真如杨柏所说,李管家已经不把自己当下人了,想翻身做主,连少爷的话都不想听了?”

    李管家摸了摸自己发疼的手腕,看了眼陈景致,只见陈景致那眼神,锐利得如狼似虎,吓得他赶紧跪下,连连说不是,“二少爷,小人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小人也是奉老爷的命令,这是按章办事,二少爷莫要为难小人啊!”

    “那就请管家按章办事,先把收受的银两吐出来。”

    听到柏歆的话,李管家抬头看了“他”一眼,恨不得冲过去将“他”的嘴巴撕烂,但想着陈景致还在场,急忙低头狡辩,硬是挤出眼泪抱住陈景致的大腿,嚎啕大哭道,“二少爷,杨柏说的什么意思小人听不明白,小人在陈府四十年了,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请少爷明鉴啊!杨柏这是嫉恨小人,恶意陷害啊!”

    “嫉恨你?”柏歆嗤笑一声,然后走了过去,转瞬间的功夫就从李管家的身上抽出了个绣纹精美的荷包,她将荷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竟然是一锭又一锭的黄金白银,啧啧称奇,“李管家,就您随身携带的这些银子,光是您不吃不喝六十年,都攒不出这么多吧。”

    李管家抬头见此,脸色一变,就要冲过去抢,却被陈景致一把推在了地上,“来人,先把李管家关在柴房,等候处置。”又指了几个下人,“你们几个,给我去李管家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搜,搜完,再过来告诉本少爷,但凡被本少爷发现搜得不认真的,决不轻饶!”

    一行人便将李管家带了下去,李管家临走之前,面色狰狞,似是没想到会是变成这样,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在府里横着走的人,瞬间既是恍惚又是狂暴。

    陈景致见人慢慢散了,喟叹道,“李管家从我出生的时候便在陈府了,他在陈府干了四十多年,没想到,竟然这么贪心,竟然还想要无中生有冤枉你。”

    柏歆面色波澜不惊,“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少爷怎么会这么确定不是我呢?我昨夜并没有跟你吃夜宵。”

    陈景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本少爷觉得就不是你干的,说你跟本少爷一起吃宵夜了,不过是省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她稍稍有些感动,看着陈景致道,“不过,李管家私相授受是真,但他不过是想捞一些油水。至于夜明珠的话,他恐怕没有那个胆量去偷,至少,他应该不敢偷完还在府里理直气壮地嚣张跋扈……”

    “那杨柏觉得会是何人?”

    便在这时,突然一个小厮一路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那小厮气喘吁吁地对陈景致说道,“二……二……二少爷……小姐失踪了!”

    

第一卷 如梦令 014。如狼似虎

    这小厮是陈永深的亲信,看样子是陈永深让人过来通知陈景致的。

    陈景致并不是很惊讶,“早上小姐不还一起吃过早饭吗?指不定又跑出去哪里玩了。”

    小厮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二少爷,听老爷说,小姐已经相当长一阵时间没有出府了,而且……”那小厮看了一眼陈景致背后的柏歆,柏歆便背过身去,走远了几步,那小厮才继续道,“而且,听小姐的贴身侍女小云说,小姐的房间痕迹凌乱,像是……像是被人掳走的……”

    陈景致听完,也不等小厮说完,便急忙忙地朝陈袅袅的房间跑去,柏歆察觉背后动静,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

    陈景致和柏歆到陈袅袅房间门口的时候,陈府的其他人和丰华,亦是刚到。

    柏歆站在陈景致身后眺了一眼陈袅袅房间,透过空隙中看到陈袅袅的贴身婢女跪在地上,泪水涟涟,“老爷,是这样子的,小姐午时胃口不好,便一直没吃,婢子一直劝小姐多少吃点,直到未时的时候,小姐突然说想吃婢子做的玫瑰酥,婢子便下去给小姐准备糕点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姐的茶盅碎在地上,椅子被掀翻在地,而小姐不见踪迹,所以婢子觉得有些蹊跷,便前去问了守门护卫,他们都说,不曾见过小姐出府,可婢子在府里上下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小姐……”

    陈永深立即让人招来李管家,这才知道,李管家被陈景致给关了起来,他看了眼陈景致,并没有说什么,便让人招来所有的护卫,为首的一名护卫刚搜完李管家的房间,遂道,“老爷,从李管家房间搜出大量来历不明的金财,但未曾搜到消失的夜明珠。”

    陈永深点头,继续吩咐道,“李管家的事,我过几日会有处置,你们也先不搜夜明珠了,先找小姐要紧,从府里到府外,从镇里到镇外,今日之内,没有找到小姐,就不要给我回来了!”说完又看着丰华道,“麻烦丰公子也帮忙搜查看看,小女顽劣,给丰公子添麻烦了。”

    丰华点头,“哪里,鄙人在府里多加叨扰这么久,能帮上陈老爷,鄙人自然义不容辞。”

    陈永深叹了口气,柏歆注意到,这人早上还怀疑自己,那时候他气势逼人,但在这一刻,却如同普通的父亲丢了儿女一样,焦灼忧虑,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岁,所有的无价之宝,在这个时刻,都比不上女儿的安全重要。

    陈家人渐渐散了,柏歆看到陈景致往马厩方向跑了过去,便猜到他也去找陈袅袅去了,想着陈府的兄弟姐妹之间,关系倒也颇为融洽,这不禁让她有些念家。

    柏歆走回自己的房间中,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笛并吹奏了一声,笛子的声音短促而清脆,不过一弹指的时间,她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她也并不惊讶,转头道,“墨逸,你令墨珥查一下陈袅袅的下落,令墨杉查一下最近金陵城中可有何异动,皇宫内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是!”墨逸清脆的回答,然后又是一弹指的功夫,人便再次不见了。

    柏歆安排好了事宜,这才走了出去,一出门,便察觉到陈府周围突然聚集了一些高手,虽看不到其人,但却察觉得到气息浓厚,便前去找丰华,丰华此时正在烹茶,她单刀直入问道,“陈府周围的那些高手是你安排的?”

    丰华点头,柏歆疑惑道,“陈老不是让你帮忙去找陈袅袅么,怎么你反而将人手安排在陈府?”

    “现在陈府上下护卫都去搜查陈袅袅的下落,加上你也派人去了不是么?”

    柏歆眯了眯眸子,“这你都知道?”

    “呵……我听到了你的笛声,况且,以你的性格,必然不会做到不管闲事……”

    “那又如何,现在天色渐黑,女子若是出门没有当日回来,很容易惹人话柄,更何况,依陈袅袅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十有八九,是出了大事。”

    “女子没有当日回家,容易落话柄……”丰华咀嚼了下这句话,又看了一眼柏歆,似是意道,你不就天天不回家,还不怕话柄。

    柏歆假意没有懂他的深意,反而调侃道,“我听墨逸说陈老爷挺喜欢你的,想要让你娶了陈袅袅,难道你是觉得,你左右要娶陈袅袅,所以,无所谓她会落下什么夜不归宿的话柄?”

    “呵……”丰华轻笑,“谁说我要娶陈袅袅了……”

    “不过,你把人手安排在陈府干嘛?难道你觉得陈袅袅还在陈府?”

    “你又何必来套话,你明明知道原因,现在陈府上下除了我们,无人会点拳脚,若是陈府这个时候出了点事,那便是真的出事!”丰华摆弄着茶具,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就是觉得,丰公子突然变得这么仗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毕竟之前陈老让你帮忙保护陈府,你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的派人暗中保护不是吗?”柏歆挑眉,坐在了丰华身侧,在丰华摆弄完茶具以后,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饮了一口,却不想那茶水十分烫口,她硬着头皮地才把茶水咽了下去,然后她急忙把茶杯放回桌上,忍不住往自己的嘴巴内一直扇气。

    丰华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笑,“如狼似虎,倒是浪费鄙人的好茶。”说完,换来某人恶狠狠的一眼。

    

第一卷 如梦令 015。我觉得我也是疯了

    “丰公子的茶有毒,果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喝的。”柏歆急忙倒了杯凉水,连饮了数杯,嘴巴里热烫烫的感觉才稍有缓解。

    “若论下毒,鄙人岂是你的对手?”丰华说完,端起一杯茶,修长而纤细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令人过目难忘,引得柏歆不住地看着却忘记移开目光。

    丰华看了眼柏歆可谓直勾勾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才明白她这是在看自己的手,饮了一口茶才问道,“怎么?”

    柏歆这才反应过来,面上却是从容,“无他,就觉得你这手十指葱葱,白细纤长,若是拿来抓药捻针必然也是很赏心悦目的,要不然对家你就弃暗从明,看在你长得还算白白净净的份上,本公子还是很愿意收你做徒弟,教你一把的。”

    丰华波澜不惊,“哦?弃暗从明,去你的墨袖楼?那鄙人的听风楼呢?”

    柏歆笑眯眯道,“本公子很愿意勉为其难,替丰公子帮他们一起改邪归正。”

    丰华修长的指间放下了茶杯,突然靠近了柏歆半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问道,“那你可知听风楼是鄙人为数不多的无价财产,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把自己的财产转移给另一个人?”

    柏歆脸不红心不跳的顺口接道,“嫁给他啊!”

    说完,丰华饶有意味的看着她。

    她不慌不忙地回视。

    一人稍带暧昧的调侃,一人毫无顾忌地挑开,面面相对,四目之间,却丝毫没有眉目传情的意味,反而更像是在互怼。

    便在这时,柏歆鼻尖突然嗅了嗅,“对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丰华皱眉,断定道,“着火了。”

    柏歆连忙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丰华身后的窗外,火光滔天。

    两人急忙出门,往后院跑去。

    火是从柴房处烧起来的,火势蔓延的速度极快,此时已经蔓延到了两三个房间,火光照红了半边天,不断有下人从着火处冲了出来,逃出来的时候,相当多人都有稍微被烧伤或者擦伤的痕迹,场景煞是吓人。

    柏歆连忙过去将他们一个个扶了出来,并从怀里掏出了伤药,一边敷药一边问道,“后院还有多少人没出来?”

    其中一人答道,“只剩大少爷和少夫人还都在里面,老爷和二少爷出府了,所以不在。”

    隐藏在暗处的听风楼的人看到丰华的手势,这时间一一出现,训练有素的,开始抬水灭火,以水灭火速度并不是很快,柏歆看得有些着急,便从身上撕了块布料,抢过一桶水将自己淋湿,又将那布料打湿,并将布料捂住口鼻,刹那间便冲了进去。

    匆忙间,她没有听到在她身后丰华的声音,“你真是疯了!”

    柏歆刚跑进去,就感觉到四肢百骸都开始变得灼热,她没有退却,不断喊着,“有人吗?”喊得久了,她的发丝亦有一些烤焦的味道,喉咙也开始变得干哑。

    “我……我们在这里……”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只是火势骇人,那声音,很快的便被掩盖了过去。

    四处只有火烧焦的噼里啪啦声音,听不见其他,柏歆只能顺着直觉寻找,便在这时,她的正上方,有跟顶柱被烧得摇摇欲坠,好在那根火棒掉下来的时候,她翻身躲了过去,便在这时,她看到了角落里的陈景淼和被陈景淼护在身后的苏陌,只是两人,似被热浪熏晕了。

    她急忙过去,思考了片刻,便背起了她勉强背得动的苏陌,心中还在犹豫该拿陈景淼怎么办,便在这时,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把陈景淼一把抱了起来,她转身,却见是丰华,忍不住轻声道,“我以为你会说我疯了。”

    “你的确是疯了,不过,我觉得我也疯了。”

    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一眼好似万年。

    丰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水囊,将水囊都倒在了柏歆身上,柏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火烤干了,她将湿布掩在苏陌的口鼻,这才开始往外跑。

    刚刚走进来的出路因为火势渐大,火连绵地烧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是很难突破。

    柏歆和丰华两人互看了一眼,便放下陈景淼和苏陌,合力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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