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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逢对手:王爷你别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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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柳贵妃见觐帝已在,急忙行礼齐声道,“臣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觐帝脸上渐渐染上一层疲色,扬了扬手道,“罢了罢了,都来了就好,都起来吧,进殿入座。”
一群人便鱼贯而入,依次就坐。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月明星稀,殿内灯火通明。
随着众位入席,一声宛转悠扬的箫声飘然入耳,紧接着,十来个白衣舞女有条不紊地依次而来,一个个都是身段姣好,袅袅婷婷,弱柳扶风。
箫声渐小,琴声乍响,婉转动听如轻咚清泉,舞女们迈着细碎的步伐,俯首抬腕,在殿中绕城一个圈,宛若一轮皓月。
倏忽间,鼓声一沉,一个个杨柳细腰的舞女同时折腰向外同时甩出长袖,那长袖由白渐蓝,在舞女的甩动下,如行云流水。
长袖曼舞,舞步翩翩,舞姿曼妙,柔中带刚,刚中化柔,令人叹为观止。
便在这时,空旷的殿中,无故悬起了数把彩伞,一女子从门口轻踏而来,着一身如火的红衣,束一条纤长的白色飘带,踏伞而上,衣袂飘飘。
这时,一舞女突然素手一抬,那红衣女子素脚一沾,洁白的绣鞋染上了黑色的水墨,霎时间,鼓声琴身骤然转急,只见那红衣女子随着琴声舞步加快,在伞上留下了一道道墨迹,犹如精细描绘的泼墨画。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浅笑抬眸,翩若惊鸿,矫若惊龙,婀娜多姿。
琴声随着最后一声鼓声骤歇,那女子浅浅一笑,收过所有悬吊的彩伞,这才和其他舞女齐齐跪拜道,“夏疆,秋凌波,见过大觐皇帝陛下。”
一声清凌凌的声音,才把所有人从刚刚的舞蹈拉回了思绪。
原来,这就是夏疆的公主,秋凌波。
也就是,那日说灯谜老伯的儿子盗窃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夏疆人。
凤浅晞在席上勾唇,好整以暇地问道,“如何?”
她知道,刚刚封屹看似无神,其实尽收眼底。
封屹手中举着杯盏,轻轻摇晃道,“舞姿曼妙,容色无双。”
“这评价,还挺高。”凤浅晞睨了他一眼,继续戏谑道,“说不定这个秋凌波又是来和亲的,若是我不曾嫁与你的话,你倒还有机会,这夏疆是以女为准,说不定,就是王夫啊……”
封屹漫不经心道,“恩……倒是可惜……”
见他如此配合,浅晞霎时间又有种想张口咬他的冲动。
殿中,觐帝让人递上一支彩伞,只见伞上绘的,赫然是大好河山,一山一水,虽是寥寥数笔,但却意境极妙。
觐帝面色一喜,脸上泛起深深的笑意,“妙,妙哉!想不到夏疆公主如此彩才艺不凡!”
“臣女惟愿陛下寿与天齐,福如海深!”
秋凌波宠辱不惊,寥寥数语,掷地有声,说得在场的人也是慷慨激昂,连忙出列跪了下去道,“惟愿陛下寿与天齐,福如海深……”
觐帝满意的眯了眯眼,“好,好个寿与天齐,福如海深!都起来吧,给公主赐坐!”觐帝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眸光落在不远处的陈景致身上,“就赐在景司业旁边的那个位置吧。”
那样子,颇有想让秋凌波和陈景致凑成一对的模样。
立于浅晞身后的凤浅芸一听,手里的东西霎时间一落,浅晞余光瞥见,急忙伸手一接,那东西在她掌中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是枚玉戒。
凤浅芸见浅晞正打量着那玉戒,便要伸手去拿回来。
浅晞磨砂着那玉戒上内壁的字迹,没有多说什么,便把玉戒还给凤浅芸。
只是,她的内心,却泛起了一阵涟漪。
那玉戒上,赫然刻着的字,是“景”。
不论是改名前的陈景致,还是改名后的景之,都有一个共同的字,就是“景”。
加之凤浅芸刚刚的失常,她几乎可以判断,凤浅芸来大觐的途中,出事后就是被陈景致救下的,而且,她的凤浅芸姐姐,还喜欢上了陈景致。
不似以前对赵瑾言的爱慕,似乎,是真正的喜欢。
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秋凌波听到觐帝的话,礼节周到地福了福礼道,“谢过陛下。”便娉婷地走到了陈景致的身侧坐了下来。
陈景致的座位就在浅晞和封屹座位的对列,就在斜对方,凤浅晞扫了一眼身后的凤浅芸,只见她脸色发白,她又看了右侧不远处的周扶苏,也是白得可以刷漆。
这陈景致,可真是英雄救美种下了不少孽缘,还把她的姐姐给卷了进去。
而这时,秋凌波也突然看到了坐在斜对方的风浅兮和封屹,美眸一动,浟湙潋滟,就在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封屹看。
浅晞看到时,封屹还在兴意阑珊地摇晃着杯盏里的酒水,她心中一动,便素手包裹住封屹举杯的手,然后,面不红心不跳地举起封屹的手,红唇凑了过去,让封屹喂了自己那一杯酒。
封屹早已发觉秋凌波那热辣辣的眸光,见浅晞如此,好笑地问道,“味道如何?”
浅晞摇了摇头,“酒味太重,不如醉云坊的寒潭香。”
封屹若有似无地看着她,突然放下杯盏,伸出手摸索着她的脸庞,尔后,拇指抹了抹她的红唇,然后将拇指放到嘴角轻轻舔了一口,一本正经道,“我倒觉得挺甜。”
浅晞瞬时间“嗡”地一下,脸就红了。
这个老狐狸,怎么越来越会蛊惑人?
这时,对侧的秋凌波看到了,不以为然地喝了杯酒水,若无其事地跟陈景致讲起话来。
凤浅芸见此,贝齿咬得红唇煞红煞红的。
周扶静见此,却是拍案而起,似是意识到不合礼法,便索性站了起来,走出来跪在殿前道,“陛下,臣女自请弹奏一曲。”
觐帝双眸如剑,看着周扶静,定了片刻,道,“准!”
周扶静到琴案边,一曲弹得高亢起伏,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不过这次,觐帝却没有刚刚那么兴致盎然,而是冷不防板着脸紧紧看着周扶静道,“周次辅的千金如此善通琴艺,说吧,你可有何想要的?”
帝王一脸高深莫测,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周扶静伏在地上,也不推辞,直截了当道,“臣女心仪景大人已久,斗胆请皇上赐婚。”
这时,凤浅芸再也撑不住,刹那双腿一软,眼睛红通通的,就要掉下泪来,浅晞急忙伸手把她扶住,又拿起手帕,替她轻轻地抹了抹眼角的累。
她这个傻姐姐啊,喜欢谁不好,为何偏偏喜欢不该喜欢的人。
这时,一旁的陈景致见周扶静如此,也从暗处走了出来,跪了下来。
觐帝看着两人并排而跪,喟叹道,“看来,是两情相悦,朕若是不准,也显得不近人情,这样吧,让钦天监找个日子,就把他们俩,还有幽儿和柳又霖的嫡女的婚事一块儿都办了,也算给新年添添喜气。”
被点名到的封幽和柳素问站了出来,两人均是面白如纸,一个看向浅晞,一个望向封屹。
觐帝顺着他们两的眸光看过去,声音一沉,“怎么,幽儿?不满意?”
封幽转头,只见觐帝那眸光似火,脸色铁青。
这种情况下,本不该再多说什么,乖乖领恩就是了,可偏偏,封幽和柳素问,都沉默了许久。
饶是身为柳素问姐姐的柳贵妃都看得心惊肉跳,柳素问心里的那点心思,她多多少少都知道,只是,觐帝是绝不可能把素问嫁给康王的,她的哥哥,更不可能让自己宝贝的嫡长女嫁与封屹作妾,急忙提醒道,“素问,愣着做什么,莫不是高兴坏了?还不快谢恩?”
柳素问将额头贴在了地上,肩头微微颤抖,“启禀皇上,既然周姑娘可以自请赐婚,不知臣女可否斗胆亦自请?”
觐帝一脸阴沉,浑身散发着凛人的寒气,已经是隐隐要发怒的前兆。
柳贵妃急忙打圆场道,“大胆!素问,皇上不是已经再帮你赐婚了吗?胡闹些什么!”
这时,一旁的皇后兴致来了,若是柳素问出格一些,那柳贵妃多少也会受点牵连,柳贵妃入宫以来,圣眷不衰,她早已经看不过去了,而且,若是能阻了这门婚事,那么,封幽就不会再填一翼,她的儿子封黎成为太子的胜算便是极大,皇后眼里迅速拂过一丝笑意,“莫不是柳姑娘另有所爱?那人是谁?”说到后面,尾音一挑,饶有引诱柳素问说出来的意思。
柳贵妃眉梢一跳,急忙笑道,“姐姐说笑了,素问待字闺阁,哪会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是吧,素问?”
柳素问不理柳贵妃,而是转头看向皇后,缓缓道,“娘娘说得及是,素问确实心有所爱……”说完,她微微转头看向封屹。
在场的人,饶是再糊涂,也明白了这是这么一回事。
内阁首辅柳又霖见此,手中紧紧暗着桌面,随时都要拍桌而起,这个逆女,枉费他疼了她半辈子,竟然如此不识大体!
凤浅晞这时,饶有趣味地看着热闹,“你觉得,哪个好?”
封屹垂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你觉得哪个好?”
浅晞皱着眉,“那肯定是秋美人啊,长得又美,舞得也好,画得更是上乘……”
封屹“哦”了一声,满上一杯酒,送到浅晞嘴角道,“我以为,你会说,鄙人最好。”
浅晞:……他们说的是一件事?
觐帝本来脸色越来越沉,忽然看到封屹和凤浅晞两人眉来眼去,便缓和了不少,眼里滑过一丝诡异,“柳姑娘,你也看到了,屹儿和晞儿两人伉俪情深,非第三人所能插足的,不是朕不帮你……”
在觐帝的心里,柳素问,必须是拿来巩固封幽地位的一个棋,这颗棋子,却不可落到封屹那里,刚刚柳素问如此固执,让觐帝险些以为是封屹暗中暗示柳素问,好在,封屹的毫不在意,已经封屹夫妇两人的眉来眼去让他放心了不少。
言尽于此,柳素问若再固执,那即是不给君王面子,也只好不再说什么,谢恩了。
反倒是封幽,跪在地上的背脊挺得笔直,不为所动。
觐帝想着封幽想来是因为不喜朝政,又从这次赐婚揣度出自己要拿婚事来树立他的势力,便还在不高兴,好在他对封幽一向较有耐性,也不是非逼着封幽谢恩不可了,沉声道,“好了,你们都退下两侧吧。”
四人除了周扶静挂着满足的笑意,都是神情恍惚地退了下来。
这时,两排宫婢鱼贯而入,进来呈上菜肴。
觐帝看着那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品,提不起半丝兴致,揉了揉疲惫的眉眼。
柳贵妃眼疾手快,见帝王疲惫,急忙上前去按着觐帝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觐帝闭着眸,缓和地呼了口气。
所有人都在看着桌前的菜,毕竟是宫里的佳肴,不少菜品,他们都是平时第一次见到。
那些菜肴,一道比一道精致,一道比一道香气弥漫,令人垂涎三尺,就等着君王先动筷,张公公喊一句,“开宴!”以后,自己就能一饱口福。
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帝王前面的婢女,在呈上菜肴的同时,白瓷旁下的东西银光一闪,随着一身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婢女霎时间抽出一把匕首,便不动声色地朝帝王心口扎去。
第二卷 掌中权 第六十八章
而这时,封屹耳尖一动,一听到异动,不假思索,翻身而上,瞬间挡住了那最致命的一剑。
事情发生来得太快,不过一刹之间,便有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那婢女眸色一惊,又急忙快速的将匕首拔了出来,霎时间,封屹胸膛的血喷薄而出。
而这时,那婢女还不罢休,朝着觐帝步步紧逼。
凤浅晞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封屹染了一身鲜红的血,她霎时间跑了过去,将他堪堪倒下的身子扶住,又慌忙间点了他的要穴止血,再掏出一颗药,喂到封屹的嘴里,这时,封屹轻声在她耳旁道,“覆骨……快……”
浅晞这才想了起来,封屹今日没有服毒,若是被太医诊断,一定会被当做装病,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急忙从他怀里拿出一颗覆骨毒药,再次喂了上去。
这时,殿中一阵慌乱,没有人顾得上他们两人。
女眷都吓得躲到了桌底下,而封幽、凤澈和陈景致等会武艺的男子拔剑而起,朝那女刺客的方向飞速过去,就在那女刺客要再次拿匕首扎向觐帝的时候,便被三人团团围住,不过二十来招,便被活捉了。
那女刺客见功败垂成,两眼通红,叹了一句,“天要负我!”竟然直接割喉自杀了。
觐帝被吓得不轻,面色铁青的看着那女刺客的尸体,厉声道,“给我搜看看她身上有什么信物!”
这时,觐帝才想起来刚刚替自己挡了一刀的儿子,此时正满身鲜血的被浅晞搂在怀里,而那血洞,感觉就在心脉位置。
觐帝心头一痛,好似那刀就是扎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若不是这个儿子,恐怕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连忙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太医给康王爷治伤!”
一旁的几个公公闻言,连忙快步地向门口跑去,跑得太急,在门口还险些被绊倒。
觐帝看得很是来气,又拔高声音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凤浅晞搂着封屹,感觉他即使被封住了要穴,吃了止血的良药,身上的血还是不断地流淌着,丝毫没有止血的迹像,她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伸手把住他的脉象,脉象凌乱不堪,再加上刚刚的覆骨度,完全辩不明。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眸,昔日那个跟她嬉笑、挤兑的男子,此时脸上苍白,真正地陷入了危境之中。
凤浅晞双眸通红,眼眸潋滟,盛满水光,可偏偏,一颗泪也没有落下来。
她异常镇定地把着封屹的脉象,脑里想着,这脉象,到底为何会如此之乱。
她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剥开封屹的上衣,上着一些止血的伤药。
好在这时,几个太医换忙地拎着药箱走了进来,齐齐跪拜道,“见过皇上。”
觐帝不耐烦地摆着手道,“快先去看康王爷。”
而在这时,陈景致突然扬声道,“启禀皇上,这个匕首……”
还没说完,这时,凤澈出声打断,一脸急切,“住嘴。”
觐帝却是已经听到了陈景致的欲言又止,冷冷的睨了凤澈一眼,那一眼,蛮是警告,厉声道,“给朕说!”
第二卷 掌中权 第六十九章
陈景致垂眸,将那女刺客的匕首呈了上去,声音低低道,“微臣不敢臆测,还请圣上明断。”
觐帝接过那柄刚刚险些让他致命的匕首,历经风霜的手微微发抖,拿到那匕首时,细长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刀柄上并不是很明显的字,他在看见匕首上的字以后,怒气更甚,刚刚还对封屹满怀愧疚的觐帝刹那变了容色,一把将那匕首扔到浅晞和封屹跟前,厉喝道,“来人,把康王给押下去,交由刑部,择日问审!”
浅晞杏眸一眯,只见那柄比匕首上刻着的,赫然就是封屹的字。
原来,这才是幕后那人的真正目的!
陷害!
这时,一旁的张公公突然不小心勾到了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张公公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死透了的刺客的裙摆,而他刚刚勾到的……
几人听到动静,皆是顺着视线过去,均是一凛。
觐帝此时额头青筋暴起,他蹒跚地走了过去,捡起了那个东西,倏然一怒,将那东西砸到了地上,厉声喝道,“封黎,来跟朕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的腰牌,怎么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封黎身为嫡长子,是皇后所出,有宗族的支持,觐帝向来对封黎还算喜爱,从不曾如此疾言厉色地对他。
封黎一听,急忙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知道,必然是有人冤枉儿臣……”
皇后也是急了,“是啊,陛下,黎儿向来恭谨孝顺,怎么会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来,必然是有人心存陷害……”
“哼……一个长子,一个七子,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觐帝刹那冷哼出声,“来人,把贤王和康王都押下去……等候审理!”
慌忙赶来的太医甚至连封屹的脉搏还没有把,抖着肩膀,有些迟疑地问道,“皇上,那康王这伤……”
“胆敢谋反,就该承受代价,若是死了,倒也罢了!”
帝王怒气渐甚,说出来的话令所有人听得一身冷汗。
这,康王,果真还是不受宠,之前看到的关照,就纯粹是幻觉!
这时,浅晞轻轻放下封屹,走到觐帝跟前,不卑不亢道,“皇上,且听臣妾一言,刚刚康王不顾自己性命,为了皇上安危,毫不迟疑地替皇上挡了那致命一剑,那一剑,正在心窝,是九死一生之剑,若是康王有意刺杀谋反,又怎会,以身护驾!如今,康王,命在旦夕,此般刺杀之举,岂非有百害无一利?况且,这刺客上,身上既有贤王令牌,又以刻着康王名讳的匕首行刺,此奸人挑拨离间之心,昭然若揭,还请圣上明鉴!”
帝王冷哼一声,面上阴郁,“说不定,这就是他的计策,以此换得朕的信任,朕险些就被他欺骗了!。”
“皇上!”凤浅晞又叩拜了一下,“如今此案疑点重重,康王又命在旦夕,万一,真的是小人加害,那康王和贤王岂不冤枉?何况康王如今是实打实的受了伤,生死未卜啊皇上!”
凤浅晞说到后面,故意又把贤王拉了进来。
皇后闻言,急忙同意道,“是啊,皇上,黎儿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自小就孝顺听话,刺杀这种事情,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啊!若这个刺客真是为了刺杀而来,那为何孤身一人?这必败无疑之举,必然是有心人一石三鸟,以坐收渔翁之力。”说完,美艳的眸子,瞥了一眼静站的封幽。
觐帝闻言,脸色拉了下来,皇后的确说得有一定道理,这番刺杀,唯有五子不受牵连,他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若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话,那……
这般想的话,那么,三个皇子,无一没有嫌疑。
都有嫌疑,总不可能三个人一起办了……
觐帝狐疑的眉眼看了看三人,所有人看着帝王散发着的寒气和怒火,均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过了良久,帝王才开口道,“哼……此事暂且罢了,你们最近都给朕安分守己一些!”说完,不欲再管,遂转身甩袖离去。
竟然如此的就善罢甘休了!
皇后抚着狂跳不已的心,拍了拍封黎的肩道,“黎儿,最近好生待在王府里,莫要轻举妄动。”说完便跟着帝王的脚步跟了过去。
封黎满脸惊惶这才缓解了不少,连忙也追了上去,“母后,真的不是儿臣啊,请相信儿臣……”
声音渐渐远了,一旁排排跪着的太医想着刚刚帝王的话,也不敢多留,急忙抱拳告辞,无关之人渐渐地散了。
凤浅晞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颤颤巍巍间,险些滑了一下,封幽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她不语,轻轻地将他的手拉了开。
凤浅晞走到封屹面前,费力地想要抱他起来,奈何,体力悬殊,她抱不动,她听见自己声音暗哑苍凉,“三哥,帮妹妹一个忙,帮我一起将王爷扶回府。”
这时,一旁的秋凌波走了过来,挡在几人面前,抱胸说道,“封屹这症状并不似普通的重伤,我夏疆女子精通蛊术,若你不介意的话,且由我一试?”
浅晞看了着满怀自信的秋凌波,毫不迟疑的点头。
如今,封屹性命攸关,只得暂且相信秋凌波。
秋凌波把了下封屹的脉搏,眉头一皱,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给浅晞道,“此地不宜久留,这药可以暂且稳住他的蛊毒,先给他喂进去,我再与你去王府从长计议。”
浅晞接过那药,毫不掩饰地对那药检查了一番。
秋凌波见浅晞不放心,便拿过浅晞手里那药,张口吃了下去,道,“我夏疆女子素来坦坦荡荡,他既是我看中的男子,我便不会害他!”
一句话,大胆且毫无顾忌。
秋凌波说完,又拿出一粒药递到浅晞手心,“这回可以相信我了吗?”
两双明媚的眸子隔空对视,浅晞接过药,眸色坚定道,“好,我信你!”
*
康王府
凤澈将封屹放置在床榻上,这时,除了昏迷不醒的封屹,唯有凤浅晞、凤浅芸、凤澈三兄妹以及秋凌波。
由于皆是女子,因此,几人便留着凤澈给封屹包扎伤口,三个女子则在门口商量。
秋凌波思忖了片刻,开口道,“这是夏疆特有的一种蛊毒,叫蚀心蛊,中蛊者会在百日陷入昏迷,百日后,蛊毒入心,则回天乏术。唯一的办法,是需要用特制的草药熬煮七七四十九天,再用毒虫将蛊虫引出,方无碍。”
浅晞亦若有所思道,“我上次也中过一种蛊毒,解蛊方法与你说的并无二样,只是不知是否就差在这个草药?”
秋凌波点点头,“对,解蛊方法大同小异,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熬煮的草药该用那几剂,多一味,则死,少一味,则残!”
凤浅芸左看看秋凌波,右看看凤浅晞,抓着脑袋道,“你们俩等等,我有点没跟上你们的话,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商量的两人无比着急,没有人理她。
浅晞继续问道,“所以,以你所见,王爷需要的几味药,找起来可有难度?”
秋凌波眸光渐远,“一共需要四十三味药,其中四十二味药倒是简单,只不过,另一味药,却是举世罕见……据我所知,夏疆是没有这株草药的,也不知大觐可有?”
凤浅芸这回听懂了,插口道,“意思是还差一味药?那药叫什么名字?”
浅晞也是眉心紧皱,焦灼万分地看着秋凌波。
秋凌波面容恬静,缓缓说道,“千茵草。”
几个人同时都愣住了,谁不知道,这千茵草乃是源于传说,现实中是否存在都无法断言,遑论去找……
这能去哪里找?
一时间,所有人都难住了。
凤浅芸看着脚尖,抓着脑袋,有些犯愁;
秋凌波看着天际,抿着唇,有些无奈;
凤浅晞看着紧闭的房门口,素手紧攥成拳,冥思苦想。
便在所有人犯愁之际,几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
浅晞看了来人一眼,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封屹的暗卫之一。
那暗卫赵英抱拳垂眸道,“王妃,属下知道那千茵草?”
浅晞眼睛一喜,急忙出声,“可知在何处?”
赵英的身材高达强壮,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下,投射出一抹长长的身影,他垂着眸,眉头皱成了山丘,略有迟疑开口道,“那千茵草若是属下没记错的话,那么,举世之间,有两家有,一个是陈家,一个是皇家!”
“原来真的有千茵草这等齐药!”秋凌波感叹出声。
“陈家?”一旁的凤浅芸轻念出声,素来清澈的眸色转深,“这个,我倒曾听闻,数月前有个被觐帝满门抄斩的商人陈氏陈永深,可是这家?”
赵英看了一眼凤浅芸,他知道凤浅芸是大蔚的另一个公主,乔装暂住王府,是那个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因此,看到凤浅芸倒也没有特别奇怪,对答如流道,“正是,陈永深素来贪生怕死,在陈府以纺织发迹以后,除了喜收珍宝,更是广藏名药,生怕自己死于非命。”
一旁的秋凌波不知状况,推测道,“我虽不了解大觐这里的情况,不过,如此说来,那陈家已经全家覆没了,岂不是只能向皇家——也就是那个老皇帝拿?”
凤浅芸见秋凌波口不择言,缩了缩脖子,急忙伸出食指道,“秋姑娘慎言,这话,在大觐是大忌。”
秋凌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说道,“依我看,这个老皇帝不会给,看他刚刚那疑虑重重地样子,巴不得封屹趁早死了,似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亲儿子,也不看看自己都一副老不死的样子了……”
凤浅芸再也没忍住,赶紧伸出手捂住秋凌波口不择言的嘴。
秋凌波一把把凤浅芸的手拍开,美眸转了转道,“怕什么,我夏疆女子素来就是这样有事说事,依我看,那老皇帝不给,我们不如用劫的……不,用偷的,如何?”
赵英闻言,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抱拳地看向浅晞道,“那属下这就派人安排人下去……”
一直不发一语的凤浅晞闻言,突然厉色道,“不可。”
说她多疑也好,说她思虑过重也罢,那毕竟是封屹的命,她没办法只相信一个秋凌波,但是若如秋凌波所言,那千茵草是要早点拿下来的。
只是,去皇宫劫药,等同虎口拔牙,就算要去,现在也还不是时机。
毕竟刚刚经历过刺客一事,天子收到了惊吓,此时宫里必然重兵把守、守卫森严,此一去,必败无疑。
凤浅晞转过身,对赵英说道,“你先带秋姑娘下去,时间也不早了,让管家安排一间客房给秋姑娘暂住,安排好了你就先退下去休息。”
赵英闻言,本就对凤浅晞心生不满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高声道,“可王爷还生死不明,属下怎睡得安稳?”
“难道我就安稳了?”浅晞声音亦跟着拔高,“王爷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王爷在,你就是王爷的人,自当听从王爷的吩咐;王爷昏迷,我身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算是你们的主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多问!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不可偷袭皇宫,不然,若是连累了王爷,那便莫怪我不留情面!”
凤浅晞面色冷凝,目光如炬,燃着炙热的火光,紧紧地盯着赵英,说话掷地有声,不容辩驳,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眼里的胁迫不加掩饰。
见凤浅晞如此,饶是赵英都被吓了一跳,为这新来的王妃气场暗暗心惊,饶是再不服气,也只能强压了下来,从牙缝里冷哼出一句,“属下领命!”
赵英把秋凌波带下去后,凤浅晞又看了看凤浅芸,一脸疲惫道,“浅芸姐姐,你也先去休息吧,不然等下三哥看到你,指不定突然就认出你来了……”
凤浅芸有些迟疑,犹豫片刻,说道,“那晞儿你也早做休息。”
浅晞点头应允,凤浅芸一走,她就开始揉着眉心,这时,墨逸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头也没抬,吩咐道,“让人去请一下我师父遂风,就说,王爷出事了,需要他来看一下,还有,派人暗中看着赵英,莫让他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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