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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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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女子,最好不得罪之,最好相处成为朋友,当然最后能不能成为朋友,还是取决于会不会牵扯到本身的利益关系。
  黑宛席地而坐,音姬进了屋子里换下湿衣服,仍然是黑色衣裙,而且还是同款黑色衣裙,就连头发张的发带都是黑色的。
  她这次到底多么喜欢黑色,换都不换一下,她又拎出来两坛妃子笑,递给慕随和我每人一坛:“这是我从外面买来十年的妃子笑,你们手上的那个,只是才酿成的!”
  慕随接过来嘿嘿直笑,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我把酒坛的酒封一揭,昂头灌了一口,“好酒,慕随今日醉了就在你的皇宫里休息,不醉的话,我就跳出皇宫,自生自灭!”
  慕随坐在我身后,与我背靠背,就像在以前无数次的一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音姬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进了房,不多大一会,五爪游过门槛,横在我和慕随不远处,像一个无坚不摧的侍卫。
  那若有若无的甜香味道开始从屋内飘出来,我用手揉了揉鼻子,拎着酒坛的手往身侧一移,慕随酒坛子与我的酒坛子触碰。
  还没喝醉我就开始说胡话:“你说你这么喜欢她,就娶了她做皇后呗,多大一点事儿,天天这样巴巴的看着,你不嫌急的慌?”
  慕随喝着酒啧出声来:“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声不吭的死了,然后一声不吭的回来了,还一声不吭的嫁给了七国长洵,他是个什么东西啊,孤王姐说,那就是一个算计天下的人,一般人,就连孤的王姐也说了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说你怎么就惹了他呢?而且看你的样子,你也不像喜欢他的样子,招了这么一个人!他喜欢你,你惨了,你就必须要喜欢他才行!”
  “喜欢个屁呀!”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喝下去带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我狠狠的灌着酒:“喜欢他眼瞎啊,你知道吗?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乎的人都死了,我现在要红尘作伴,潇洒!”
  “没错就是这样,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样,你我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不问世间情!”
  “放屁啊!”慕随跟着我一起骂骂咧咧道:“别搞得跟对人生毫无留恋似的,七国公子肯定会想办法让你爱上他,你完蛋了你!”
  “完蛋你个头啊!”我直接骂道:“敢不敢不要再说他,咱们两个喝酒,高歌,管他去死啊!”
  “好!那就看看谁喝得多,输的那个人,明天起来,付酒钱!”
  “好!”
  酒坛子相撞,两个人就像酒鬼一样,喝酒,有的时候是自欺欺人的自我欺骗,酒哪能喝醉人啊。
  就算烂醉如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是说洞房花烛夜,娶了心爱的女子,喝合欢酒的时候,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像我这种海喝的人,只不过是借酒装疯,把自己不满的那一面全部发泄出来,第二天醒来,告诉别人,喝多了。
  其实呢,借酒干自己想干的事儿,是最无耻最光明正大的,语无伦次,跌跌撞撞,那股香甜的味道更浓了。
  浓的仿佛能勾起我久远的记忆,浓得仿佛把我迷醉得不像我自己,看着眼前的慕随,总觉得他一个变成两个人。
  一个冷淡的女声突兀响彻在我的耳边:“你喜欢他吗?”
  我皱起眉头,反问:“我喜欢谁?”
  “安南王,慕随!”
  我呵呵大笑:“喜欢他个头啊,他是我的蓝颜知己,喝酒的酒友,喜欢喝酒而已,不喜欢他!”
  “是是喜欢喝酒?你不爱他?”女声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他看着对你可真够特别的,陪你醉生梦死,难道不是爱你?”
  我摆了摆手,眼前模糊极了:“爱什么爱啊,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要爱早就爱上了,他现在有了心爱的姑娘,你也别掺合了,他挺喜欢音姬姑娘的!”
  声音一下消失的一干二净,鼻尖直萦绕着那股甜味,突然之间慕随过来一把搂住我,把我带蹲在地上,眼神迷糊的竖唇,“小声一点,女儿家脸皮薄,音姬还不知道孤喜欢她呢!”
  我迷糊着,提着建议:“喜欢就去大声的说,先把她据为己有再说,那姑娘看着是冷淡了一些,应该是一个好人!”
  “这年头,好人最难得,尤其在这即将纷乱的七国之中,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很幸福啊。慕随你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万里江山有自己的姐姐从小帮你护着,现在又不费吹灰之力,又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有没有!”
  “你也会的!”慕随傻乐呵的说道:“还记得你我相识,都是一个傻孩子,所以相信孤你会找到一个爱你入骨的男人!”
  “爱个屁呀!我是要回家的人,回家之后,这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稀罕呀!”感觉现在的语言像不受控制一样,哗啦哗啦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我带你回家!”
  一个清亮温润男声横插进来,伸手欲把我和慕随分开,便听得啪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的尾巴抽了过来,直接抽在地上。
  我和慕随两个人东倒西歪的摔倒地上,我听见音姬那冻死人的声音:“七国公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你倒和传说中的一点都不像!”
  楚长洵来了?
  我从地下爬坐起来,还拉了一把慕随,努力的想睁大眼睛,却发现目及所及之处,全是白色的人影。
  人影摇摇晃晃,我口齿不清楚:“音姬啊,你刚刚说谁来了?楚长洵?把他打趴下喂你的蛇,他全身都是药,你要小心一点!”
  “全身都是药?”楚长洵哼笑了一声:“终离落你是一个傻子吗?我全身都是药,你以为她全身就干净了吗?她在对你下药,这么厚重的药味,你就闻不到吗?!”
  对我下药?
  我把衣袖放在鼻尖闻了闻,“我身上没味道啊,这空气中弥漫着酒香,香甜的味道很好闻,哪里有什么药味啊!”
  “对啊,根本就没味道!”慕随学着我的样子使劲的嗅了嗅,跟我口语一致:“哪里有药味儿,什么味道也没有,尽是骗人的…”
  “骗人?”楚长洵声音冷然:“音姬,游历七国,你游历到安南来了,这个香甜的味道,只有巫族才有,而且在巫族,这种味道没有几个人能使得出来。怎么?巫族准备踏出江湖,在搅乱七国之中分一杯羹吗?”
  他们认识啊……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音姬不是说见面不如闻名吗?应该没见过才是……
  “有何不可?”音姬声音跟他的声音冷得不分上下:“就许你来搅动七国风云,不许我巫族分一杯羹?谁规定我巫族一定要隐藏在臭水沟里?不被世人所接受?”
  楚长洵声音瞬间锋利起来:“巫族自古以来神秘如昔,是你们不愿意出世!现在要来分一杯羹,你觉得安南王会娶你吗?”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音姬一下子横在我和慕随前面,她的身旁五爪在那里站立。
  “你以为你能阻挡得了我吗?”楚长洵举步上前:“你以为你下了药给安南王,让他喜欢你,你就可以真正得到他的爱了吗?音姬!巫族天分最高的孩子,遥想当年,我有游历巫族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呢!”
  “啪啪!”我一下举起了手拍起了巴掌,无遮拦的说道:“襁褓里,这个好啊,在我们家这叫玩养成,从小养起来,多好啊!楚长洵,真看不出来你这个老男人,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玩养成,那是让人吃惊又浪漫的故事……
  “真是要命啊!”楚长洵突然间手撑着额头,“令人头疼的家伙,音姬,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音姬声音跟她的黑衣裙一样,全是暗黑系:“至少今天我不会让你带她走,我说过,他们俩可以在我这里不醉不归,没有人能带走他们,你要带走他们,从我尸体上过!”
  “那看来今天我只能呆在皇宫里了!”楚长洵突然一笑,所有的冰冷阴沉消失不见:“你好好的看着他们俩,我去找长公主聊聊,看看长公主有没有合适的女子,让她嫁给安南王!”
  音姬手攥成拳头,楚长洵视线下移,落在我的脸上:“入了冬就天寒地冻,你可千万不要任性,伤了根基,不好医治!”
  “滚你的蛋!”我想拿东西丢他,却发现手上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酒坛子,跌跌撞撞爬起来,一脚把酒坛子踢了过去:“赶紧滚,消失在我的眼帘下,看到你就烦!”
  他身体一躲,酒坛子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轻笑一声,转身就走,慕随也跌跌撞撞爬了过来,我和他两个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慕随熟门熟路地往音姬房间内走去。
  我和他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被子一拉,和每次一样,同床而睡,昏天暗地。
  这次睡的,连个梦都没有做,不过宿醉之后,头昏脑胀…
  再次醒来的时候,先前的那股香甜的味道变成了苦苦的药香味儿,我揉着额头,推了推一旁的慕随。
  听咯吱一声被打开,音姬沉着一张脸,端来了两碗药,把药搁在我们俩眼帘下:“解酒汤,我加了一点东西,怕的话,就别喝!”
  我没有丝毫迟疑,端起来,慕随基本上跟我同一动作,咕噜咕噜把解酒汤灌下去,把碗放在她的托盘上:“怕都不怕,就是你的解酒汤的味道,有点清新脱俗。。。。”
  音姬略微额首:“王上,你们已经睡了两日,长公主说,您醒来之后,去见她,带上终姑娘!”
  我抬手臂闻了闻,全身上下都是酸臭味,音姬似乎看出来了,手一指后面,我便道了一声谢,直接走了过去。
  屏风后面,准备好了热水,紧接着便是脚步关门声,我便放心大胆的脱了衣服,可别说音姬这个解酒汤,真是出了意外的让人清醒。
  闷头在浴桶里,出来的时候,一声戏谑让我吓得赶紧遮挡着胸口,满脸是水的骂道:“楚长洵,你走路不带声音的?”
  楚长洵眨着无辜的双眼:“一马平川,其实你不用遮挡,再者说,你我是夫妻,早晚你我要裸露相见,早和晚的问题!”
  我狠狠的唾弃了他一声,身子下移,只露出了一个头:“做梦吧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真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管在哪个皇宫他都如履平地,真是够厉害的他。
  楚长洵倚在墙上:“刚刚来啊!”然后手指着脖子:“夫人送给我的见面礼,我一直都没让它好全了,就是想着逮到夫人之后,夫人给我一个交代,你说我这个伤该让它如何是好?”
  他脖子上被我划的伤,有一种伤疤好了似就揭掉,始终保持一道血痕。
  我盯着他的脖子:“你真够自虐的,你自己脑子不够用,怪我喽?”
  “不怪你啊!”楚长洵手摸着脖子上,把手摊开,手指上还能看到血迹:“我只是在提醒我自己,千万要压得住火气,不然的话,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扭断你的脖子,再重新把你再拉入到这个世界上!”
  我未着寸缕,他一身干净利落,再跟我说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别控制了,直接把我杀了,顺便把我的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全部洗掉,然后把我好好的重新培养培养,到时候我一定会听你的!”
  楚长洵舔了一下嘴角,嘲弄道:“你果然有恃无恐,认为我不会把你杀掉?”


第0038七国:他也魂穿

  他这样的话语让我想到大天朝的一个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偏爱的便是有恃无恐。
  我现在当然是有恃无恐,因为我算准了他不会把我杀掉,他要把我杀掉的话,再把我重新拉回来需要时间的。
  重新拉回来会怎样,历史的进程会怎样谁也拿不准,算尽天下又怎样,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一丁点的枝节末梢断裂,整个事件就会崩盘,根本就来不及挽救。
  “对呀!”我对他挑衅的说道:“我就是有恃无恐认为你不会把我给杀掉,我什么都不怕了!”
  楚长洵慢慢的走到浴桶边,手撑在浴桶上,他身体略略倾斜,与我四目相对:“看来是因为你没有软肋了,你才会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终离落一个女人最害怕什么?你跟我说说!”
  女人最怕什么?
  慢慢的把手伸出来,湿漉漉的搭在浴桶边:“你认为我会在乎清白之身吗?你以为我会在乎和哪个男人上床吗?无所谓啊,是你也没关系,是别人也没关系,一个两个三个十个都没关系!”
  楚长洵眸光沉闷:“十个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了孩子呢!”
  我呵笑出声,像见怪物一样看着他:“楚长洵,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我以前生活是什么样的环境,你就应该知道,在我所处的年代里,有了孩子打胎就是家常便饭,拿孩子来威胁我,你江郎才尽了你!”
  楚长洵很不耻的冷酷一笑:“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一个孤儿,你很注重你的血缘关系,因为…你在那一边,一直梦想着有家人!”
  我刚刚有那么一点自信,被他一盆冰凉的水泼过来,浇灭了我所有的火焰,他怎么知道我是孤儿,怎么知道我在大天朝一直都想着有家人?
  他不可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就算他有本事算计种种,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内心里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胸口起伏,荡起了水花波纹,我凶狠的死死的盯着他,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在我生命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楚长洵你不说的话,就不要怪我!”
  楚长洵嘴角缓缓勾起,冷静沉着,冷情旁观:“你想死进入无限死的循环吗?除了拿这个威胁我,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我了!”
  “这一个就足够了!”我的心凉飕飕的,对着他就冷咧道:“你不是会修命改运之法吗?那你就无限的把我的生命重新拉过来拉过去,我看你有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做这些事情!”
  “终离落!”楚长洵冷寂的叫了我一声,手抓在浴桶边,稍微一个用力,浴桶粉身碎骨。
  裸露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帘下,不知道遮盖哪里,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在他的注视下拉过一旁的衣裳,慢慢的穿起来。
  长发滴水,我伸手撩过:“不用叫的那么大声,你说什么我听得到!”
  头发上的水珠子溅了他一身,白色的衣袍沾了水迹,颜色不过深了些许,拿起腰带系在腰间。
  我做这些所有动作,楚长洵眼睛都没眨一下,真是够吃亏的,把我看个精光,还好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不然的话非得让他负责要死要活不可。
  随手捞起一旁的簪剑,抽了出来,走到楚长洵面前,抓过他的手把簪剑塞到他的手里面,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剑紧贴着我的大动脉,“别生气呀,你只要轻轻的一用力,就彻底的不用生气了,楚长洵,我真的想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哪里?”
  “要不要在我临死之前,你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到底对我算计什么,你就大人有大量,就当自己有菩萨心肠告诉我吧!”
  我真的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令这个人哪里着迷了?
  长得好看?长得的确是好看,可是还远远达不到天仙的级别,更远远的达不到楚长洵为我要死要活恨铁不成钢的境界。
  楚长洵我所认识他的时间里,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昭示着他高情商,精通算计,算计一流,搁大天朝来说,这种男人,就是一个十全十美完美的男人。
  也是一个十足可怕的男人,爱的也许会很纯粹,也许游戏人间,视天下女子为粪土,具体怎样……还得看他的心是怎么想的。
  他略带睥睨之态的眼中,闪烁着褐色的光芒,深黑色的眼眸仿佛在顷刻之间变了颜色,还变成两个不一样的颜色。
  我盯着他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睛真的是一黑一褐色。
  手直接摸到他的眼帘上:“异瞳?”
  瞳孔的颜色不一样,在大天朝这属于让人羡慕的颜色,用大天朝的医学来解释,这是一种特殊的疾病,叫虹膜异色症,这种疾病造成两边眼睛的颜色不同。
  现在在古代,这种颜色的瞳孔,一般都会当成异种妖孽,更有甚者,被所谓的钦天监懂命数的人知道,很可能把这当成,祸国天下的罪证。
  纵观历史,没有出现过异瞳,但是出现过重瞳,最有名的就是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中记载,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
  重瞳子跟异瞳是不一样的,在古代相术中,认为重瞳是异相,是吉相,象征着吉利和富贵,又往往是帝王的象征。更有甚有这样的说法,重瞳子是上天选中的真命天子。
  可是他这个异曈,我所有限的知识里,没有这样的记载,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楚长洵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带离了他的脸,把我塞到他手中的簪剑,重新放在我的手心中。
  他的瞳孔颜色,慢慢的又变成了黑色,深黑色,刚才的异曈现象就像我眼花一样。
  “你要继续玩,我就陪你玩,反正这七国中将会大乱,我只不过是在遵循历史的轨迹,不让它有任何偏离吧!”
  我手紧了紧握着簪剑:“异曈,在这天郁七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你有不死鸟,音姬这里有一条长了鳞片的蛇,现在你又是异曈!”
  “楚长洵随便修改人的命运,随便扭动时空,这些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是不是对命格,天上的星术也有研究啊!”
  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千万不要我这些揣测都是真的,那他真是太可怕了,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楚长洵哀然的一笑,反问着我说道:“你说呢,如果我这些都不会,我怎么能把你牢牢的抓住呢?”
  真想面目狰狞的呼他一个大嘴巴子,终究变成了一抹讥笑,点头赞赏:“你真够厉害的,年纪轻轻就懂这么多,年纪轻轻就活了别人的几世,简直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得罪不起,我躲行吗!”
  我的手都放在胸口了,多么示弱的姿态,对他来说这种示弱的姿态不值一文钱。
  他极缓慢的摇了摇头:“苍天饶过谁?谁都没饶过,离落,如果能换别人的话,我早就换了,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用纠结到现在。”
  “所以你要跟我纠缠到死,不死不休了?”这个人不说为什么,就一个劲的算计我,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把话说清楚了,请一句让我帮忙,做不成知己可以做朋友,这对我来说都是可以的。
  他偏生不说,他是一个谜团,让我去猜让我一层一层去拨开,我不愿意这样,我不愿意我的双手拨得鲜血淋漓,到最后,里面藏的是一个铁疙瘩。
  楚长洵眼中蕴藏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在光芒中夹杂着一丝苍凉久远的无奈。
  “我已经把你的路铺好了,你照着我铺好的路走,没有错!”
  瞧一瞧,这个人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生气的很,他已经把我的路铺好了,我只要按照他的方法走下去就可以了。
  搅乱七国风云的路,非死即伤,我不怕死,我只不喜欢被别人牵着走,更不喜欢被别人当成棋盘上的炮,被别人放在哪里就要打哪里。
  “你放屁!”我直接对他吼了起来,狰狞的笑着:“什么叫我向你铺好的路走,就没有错?我是一个个体,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思维,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不能左右于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谁,说什么已经成亲都是放屁的话,到底情况怎样你我心知肚明。不要说你爱我,你爱的只不过是想着如何搅动七国风云,你爱的只不过是在想如何把这七国重新划分了?”
  “你自己想玩,你自己想名垂千古,我不想,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么大的本事,随便招兵买马,直接侵入他国,比我一个弱女子在从中搅和来的强。你非得放在康阳大道不走,非走独木桥,非得剑走偏锋?”
  楚长洵睥视着我:“剑走偏锋,非你不可,我说了,如果能换掉你,如果能舍弃你,我早就做了。现在做不到,非你不可!”
  到底是我的意思不清楚,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他怎么就那么不明白我所表达的意思呢。
  要求不过一个坦诚相见,然而他非得给我搞个刀剑相向。
  “好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自己的刀枪剑戟满身杀气:“你来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只要你说我就去做!”
  楚长洵闻言看了我半响,似没有想到我会忽然之间如此好说话,停顿了好半响,才悠然开口道:“安南长公主,应该嫁给嘉荣,你已经和慕随碰过面了,此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从中说几声!”
  “强国之间对决,对你没有好处!”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搅动七国风云,非得让安南长公主慕折雨嫁给司空皋做什么?
  安南和嘉荣强强联手根本就不利于他搅动风云,而且我现在揣测,他应该是受雇于一个国家。
  现在这个情景,始皇统一七国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七国风云搅动,有名的就是鬼谷子的徒弟们,个个不是善茬,利用自己搅动风云,助秦始皇嬴政统一七国,修筑长城名垂千古。
  楚长洵不在意的掸了掸衣袍,“谁说对我没好处,强强对决,死的时候人才多,你不是一直都想修命改运撕裂时空吗?七国大乱,强国对决,可不是十几万人那么简单,甚至上百万都有可能,到时候,什么样的时空都能撕裂出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为了我能回家?”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完全抓不住这个人的心思,他现在的意思是说,用上百万人的性命,去撕裂时空送我走?
  楚长洵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那深黑色的眸子,越发深邃不见底:“为了我们能回家,不是为了你能回家!”
  我的心仿佛从云层掉入万丈深渊地狱,慢慢的靠近了他,眼中的光芒,全是不信:“你也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你跟我是一道的?你不是这里的人?”
  我是魂穿,他也是魂穿,因为要找回去的路所以拼命的吸收这里的知识?
  楚长洵看着我噤声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我从未有过的激动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你有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我来到这里是不是因为你找回去的路…没找到把我拉到这里的?”
  楚长洵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苦笑,模凌两可的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时间太久远,久得足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所以你愿意和我合作吗?按照我所指的路走,总是能回家的!”
  我觉得一高兴我就忘记了所有,脑子不顶用,就忘记了他对我的种种算计,因为在这里我都过够了,我急于要回去。
  只要有一丝办法回去,我可以不在乎过程,只想回去。
  言语带着一丝向往期待,表明了我的立场:“我不主动帮你杀人,如果你让我帮忙,我可以,但是…有两个人不能动,梵音和慕随,他们俩是我的朋友,至于慕折雨我不会去规劝,如何?”
  楚长洵斜视了我一眼:“随便你,只要你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
  说完他往门口走去,抬脚跟着他:“小黄鸡,就是你撕裂时空留下来的产物,那巫族的五爪,是不是也是你撕裂时空的产物?”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楚长洵微微闲淡的说道:“你知道小黄鸡,是不死鸟,其他的就没必要知道,对了……那个长了鳞片的蛇,并不是只有一只,你不用很吃惊,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我呆立当场,这种东西还不止一只,还能成双成对都长了鳞片?长角变成龙羽化归去不成?
  楚长洵打开房门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我直到听到巨大的东西抽打地上的声音才警觉往外跑去。
  五爪真是不客气的和楚长洵在那里纠缠,音姬冷冷的抱着胸,我用手捶打着额头,似乎昨天晚上醉酒醉的厉害,忘记的事情也多。
  慕随用湿帕子擦着脸从一旁探出头来:“这人是谁啊,怎么跟五爪干起来了?”
  他不知道楚长洵是谁,我怎么感觉慕随应该认识他才对?似乎昨天晚上楚长洵来过……
  难道我真是酒喝多了,眼花缭乱啊,对什么事情都草木皆兵了?
  “是谁呀?”慕随见我不说话,用手肘拱了拱我:“长得挺好看的,一身白衣也很潇洒,身手也不错!”
  特牵强的一笑,“还能是谁啊,七国公子长洵呗,不过具体是不是他,你还得验证验证!”
  慕随眼神倏地一亮:“你夫君啊!你夫君跟五爪打起来,你不去帮忙啊?”
  这就轮到我不解了:“你入戏挺快,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你怎么就让我帮忙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你知道公子长洵家住哪里吗?家里有几个人?有没有良田万顷,金银财宝无数?”
  慕随嘴巴微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孤不知道,你嫁给他的时候你没问?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
  我的手使劲的拍在脑门上,懊恼万千,讪笑道:“他就是一个骗子,不知道对我外祖父说了什么,把我骗到了,再说什么都晚了,只能靠你,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信物,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包在孤身上!”慕随拍着胸脯说道:“孤往后就是你的娘家,谁要欺负你,孤第一个不会饶过他们!”
  我怔了怔一时找不到言语来与他相说。
  楚长洵游刃有余的动作仿佛不是打不过五爪,而是在试探五爪,音姬在一旁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阻止。
  楚长洵一个跳跃,跳跃来到我和慕随身旁,带有笑意对我说道:“忘了告诉你,凤非昊非常记恨你,你把他的千里驹给搞死了,他说没有十万两白银,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是她的夫君,十万两白银不应该是你出吗?”慕随直接率先开口对上楚长洵。
  五爪尾巴再次抽过来的时候,音姬制止了,五爪一双蛇眼幽幽的盯着楚长洵,楚长洵直接无视它和音姬对慕随道:“长洵只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之人,哪里有十万两白银,更何况夫人又不是来找我,浪费了一匹千里宝驹,所以这十万两银子,不应该是我背啊!”
  “那就不要背好了!”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双手一摊:“爱怎么滴怎么滴,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古以来,出嫁从夫,我这犯什么错误,人家第一个找的是你,不是我,不然的话,请诏告天下,你已经把我给休了!”
  楚长洵莞尔一笑:“等着吧,慢慢等!”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音姬微微上前,拱手道:“王上,长公主有请!”
  慕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孤现在就去!”慕随说着还对楚长洵客气道:“公子爷请!”
  “王上请!”楚长洵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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