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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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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穿了一身普通的棉麻白袍,袍子上带了淡淡的药味,似煎完药之后换了衣裳,沾染到上面的一样。
  他这样的人物还需要亲手煎药吗?
  谁能让他去亲手煎药?
  凤非昊一下子站了起来,嬉皮笑脸道:“公子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正所谓打狗看主人,阿猫阿狗派去的人,漠北国师见了,说明阿猫阿狗的主人厉害,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楚长洵把锦囊放在我的手心中,拍了拍:“你若不信,我敢保证这个锦囊里什么都没有,漠北国师,不可能写下书信给他,哪怕一个字,都没有可能!”
  墨色的锦囊在我手心中静躺,楚长洵示意我赶紧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柔然国师写的东西?
  凤非昊漫不经心的催促:“你倒可以真的看一看,也许里面有惊喜也说不准,毕竟我不可能把这一个无用的锦囊放在怀里,我这么宝贝这个锦囊,你要相信,这里面总是有宝贝的!”
  磨刀的旁边就是一口井,这墨色的锦囊在我的手中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扫过他们两个一眼,莞尔一笑:“我到底要不要打开这个东西?这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心就好!”
  嘴角微微一勾,轻哼,手上动作再拆锦囊,楚长洵脸色未变,凤非昊眼中都闪过一丝戏谑,锦囊的绳子拆开,把锦囊向下倒,倒出一张纸,一张白纸。
  白纸叠的四方四正,把锦囊随手一扔,打开白纸,谁知道真正的是一张白纸,在看见那两个人的时候,这两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摊手,扭头,肩膀抖动!
  看他俩憋着笑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井边的水盆,水往他俩身上泼去,两个人往两边逃去,一滴水也没有沾染到他们身上。
  气得我把盆子砸在地上,盆子刚落地,梵音出现在我的身侧,窥视着那两个男人,像一匹狼一样随时随地就能进攻。
  我手轻轻的拍在他的手臂上:“两个神经病,不用在意,我今日去皇宫,你在外面等我!”
  这两个可不就是神经病,以为自己聪明,在这里算计别人,神经病神的还狠的很。
  梵音面无表情目光停留在凤非昊身上久了一点:“属下明白,主子要万分小心,遇到什么危险,主子知道如何找属下!”
  我扭过身子,手推了一把梵音,低声道:“准备火,烧了皇宫,准备马车,离开离余去安南!”
  梵音微微额首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转身往楚长洵方向而去,化被动为主动就得提前安排好退路,楚长洵就像一个狗皮膏药紧紧的贴着我,我唯一的退路就是去安南?
  楚长洵左右张望,见我走过去,瞅了我一眼:“就不打算换一件衣裳?就这么一身进皇宫?就不怕你的父皇看到,以为我在苛待你,这头上除了两个簪子,可是什么都没了的!”
  我这一身怎么了,干净利索,打起架来,便于逃跑,不会被长裙绊倒,多好的一身装束!
  撇了撇嘴,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你自己这一身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一张白纸糊弄谁呢?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合作的?有意思吗?两个大男人,算计我一个小女子,也不嫌害臊的慌!”
  直接把那张白纸撕得粉身碎骨,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这两个人早有合作,什么叫一起求亲,分明就是狼狈为奸。
  “有什么害臊的?”凤非昊走了过来,与我并列:“谁让你是传说中的战星,得到你将会得到开天辟地的疆土,朕千里迢迢过来算计你,情有可原不是吗?”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他龇牙咧嘴的笑着:“算计我是吧?情有可原是吧?你们俩慢慢的算计,这年头敌人不会永远是敌人,朋友也不会永远是朋友!”
  “不要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算得面面俱到,小心有一天敌人变成了朋友,朋友变成了敌人,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凤非昊微微一愣,端详了我片刻:“终离落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快,是受刺激了,还是其他让你如此仇视我?”
  笑容霎那间止去,“咱们俩现在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有的只是你把我外祖父给烧了,这件事咱们可以暂且不说,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仇视,随便你怎么看……当然!”
  我话锋一转,对他厉声说道:“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想看笑话,想要坐等离余大乱的话,三五天的时间而已,更何况你跟公子爷合作,公子爷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把我算计在内,我还不能对他仇视了,难道他把我的头拧下来,我还大手拍着巴掌,说好啊,好啊,特么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凤非昊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说道:“吃不吃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爷与我抢你,我没有把你抢到,这是最大的失误!”
  “公子爷对你可真够好!”凤非昊说话之间目光扫射着楚长洵:“谁家娶妻不窝着藏着,不想让全天下人知道自己找了一个美人,公子爷不一样,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娶了你,哪怕你身份一文不值,他也召告了天下!”
  “此等胸怀与魄力,到真的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至少朕做不到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朕会觉得女人与江山,到底江山重了一些,有了江山,何愁没有女人?”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可真要好好感谢他了,我这一个下堂妇,得到他的一往情深!”
  凤非昊这个样子才像一个帝王,有江山何愁没有女人,自古以来帝王都是这样想法,拥有万里江山就是拥有的万里江山的美人。
  觉得我应该去柔然,柔然的国师狠狠的揍一顿,算的什么鬼毛病,我是战星?滑天下之大稽。
  楚长洵闻言露出一抹轻笑,“不用感谢,谁让你是国师口中的战星呢!”
  我特别不齿的笑出声来:“这都是你们说,你们两个自认聪明,就不怕有一天,替别人做了嫁衣,柔然国师谁见过他是什么鬼,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江湖神棍,你们两个被一个江湖神棍耍了,那就搞笑了。”
  “不用担忧!”楚长洵措不及防的对我伸手,轻轻的刮我的鼻子上:“我与他相熟,就算他是一个江湖神棍,他也不敢戏弄于我,戏弄于我,我会让他死的!”
  手使劲的揉在鼻子上,对着他瞪眼道:“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的话我把全身涂满毒药,毒死一个是一个!”
  楚长洵眼皮轻跳:“可以,正好可以试一试我的医术,到底能不能有没有这么厉害!”
  白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终慎问派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上马车的时候看见凤非昊倚在客栈门口不走了。
  楚长洵还在下面等着我坐进马车,我微微抬下下巴示意:“他不去吗?”
  楚长洵抬脚踏在凳子上,我只好钻进马车里,他到马车里落坐,透着车窗眺望了一下客栈:“他来干什么,他一个帝王随便出国,带的人又不够多,一不小心就他乡埋骨了,不划算!”
  “你到底是谁?”我坐着挺直了腰杆,声音沉闷如雷:“楚长洵你到底是谁,你不会爱上我,依照你的本事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搅乱七国,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让我来搅乱这七国?”
  楚长洵看着我狰狞的样子,只是淡淡的一笑:“我高兴,说你就是你,都说了你不要反抗了,反抗到最后,伤的只是你自己!”
  手指被拽得咯咯作响,这个混蛋,永远是这句话,不要反抗,顺着他的路走,不然的话倒霉的都是我自己,凭什么?
  皇宫里,我总共住下的日子屈指可数,会跑的时候就离开这个皇宫了,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拿着刀枪剑戟耍起来了。
  楚长洵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身白袍越发出尘,拿着折扇的手指在一旁:“还记得那个方位吗?我和你在那里相遇,你被人追杀,可怜的不行,我本不想出手相救,看你求生欲太强,迫不得已救了你!”
  踩在青石板上,离余最宏伟的建筑,今天过后,即将毁于一旦,我阴暗的心里是高兴的!
  “你迫不得已救了我,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追你的那些美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现在想想可真是够奇怪的!”
  楚长洵一副邪恶的嘴脸:“让你发现了,怎么现在后知后觉才发现呢?那些美人是我故意找来的,个个武功高强,在皇宫里如履平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的让我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对他竖起大拇指:“你说你这种人,什么才是你的软肋,你的女儿吗?”
  楚长洵邪恶的嘴脸霎那间交织着黯淡神伤:“我的女儿,她现在醒不过来,她在沉睡,等我办完事情就好,就会回家陪她,带着她的娘亲,一起回家陪她!”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这话什么意思?
  带着他女儿的娘亲?
  他女儿的娘亲在哪里?被别人抢了,还是被别人夺了?
  眼若繁星闪亮,像触动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对楚长洵道:“你女儿的娘亲不会被人抢走了吧?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痴情种子,要不这样,你会医术肯定会易容术,你把我易容成你女儿的娘亲的模样,我去把你女儿的娘亲救出来,之后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怎么样?”
  楚长洵举目望来,望着我不说话,我有一种心虚在心中蔓延滋生,那眼神太平静,平静之中带着一抹控诉,控诉我一样。
  我眼珠子转动,他黯然神伤的双眼,变得严肃至极,顿时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又说道:“自古以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拥有江山万里,野心重重,不如一个心爱的女人生几个孩子来的好,楚长洵你能忍心让你的女儿没有娘亲吗?咱们俩合作,多好对不对?”
  我把头皮都硬了起来才扯出这么两句,楚长洵盯着我那叫一个目不转睛,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脚底生凉。
  最后他微微勾起薄唇:“不用了,我女儿会有娘亲的,我正在把她的娘亲抓回去,只不过有些麻烦,多谢你的好意,我喜欢亲手而为之!”
  他喜欢的女人是多么牛掰的存在,他竟然抓不回去?真是让人心生佩服,心中泛起了嘀咕,七国之中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他抓不牢?
  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向前走去,我这个人好奇心特别重,尤其现在这个情况,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对楚长洵来说就是一张透明的纸,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深渊,一张黑纸。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我追上他,一脸真诚的望着他:“正所谓相互利用,才会体现出价值,你都有心爱的夫人了,何必再跟我牵扯不清呢,万一夫人生气了,你不是又惨了?”
  楚长洵雍容雅步,温文尔雅,每走一步仿佛步步生莲,越发不理我,我就越发觉得是不是打听出他的夫人是谁,把他的夫人抓住了就能要挟与他?
  “说来听听呗?看看能不能帮?能帮的话,等一下,这边事情解决之后,我就去帮你忙,绝对是无偿帮忙,不像你算计的那么深,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长洵眼眸仿佛闪烁一抹褐色的光芒,目光锐利的射向我:“你算计的不够深就开始下手了?烧皇宫弑君杀父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第0035七国:挖心父皇

  弑君杀父就是罪大恶极,那他费尽心思算计别人就是无辜至极?
  果真古人说的好,自己罪大恶极看不见,别人罪大恶极就无限放大来提醒别人罪大恶极了。
  “我当然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不是被你逼的吗?怎么你不愿意承认我今天这个样子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真是我眼花以为看见他眼中闪过褐色的光芒,他的眼睛还是黑色的,黑的跟夜一样的黑色,看不到黑以外的光亮。
  楚长洵嘴角一抿:“蛇蝎心肠没有错,别人算计你反驳别人也没错,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没了底线!”
  没了底线,什么叫没了底线?
  他自己就有底线了?
  我眼眸一眨:“那你就好好的找你女儿的娘亲吧,希望你早日帮她绑回去,小孩子没娘亲,缺母爱,尤其是女孩子,会不好的!”
  “就像你这样吗?”楚长洵话就跟直接拿了一把刀扎入我的心房一样,“你从小也缺失母爱,也不在你母亲面前长大,所以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混蛋!”我脱口骂道:“楚长洵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你的夫人不要你是对的,你这种人高高在上,你的夫人一定很恼怒,你把她的一切都掌握在手掌心中,所以她宁愿跟着别人都不愿意跟你,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像你一样,亲人死了也不流一滴眼泪,终离落你可别忘了,从一开始你就错失了良机!”楚长洵说出来的话就跟他的脚步一样,落下去,就不再回头,不管伤人不伤人,他都落子无悔。
  我仇视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一开始错失良机,你敢说当初错失良机的时候你没有在身后推波助澜?整个皇宫戒严,我连终慎问面都见不上,这没有你的手笔吗?”
  楚长洵凝神望着怒目而视的我:“所以才说你一开始就错失了良机,真是够可怜的,明明你的外祖父可以不用死,如果当初在边关,他送你的时候,你就说你是嫡次二公主,你就不用远嫁,你可以用你外祖父的兵马直接掀掉离余。”
  “你不想你外祖父受累,你想凭你的一己之力去嘉荣,想从嘉荣换一个身份回来,可你未曾想到司空炎放着你这么美的女人不要,要一个模样清秀的猎户之女,你的计划落了空,也成了下堂妇回来了!”
  “多亏了你的外祖父,不然的话,你现在会被满天下追杀,嘉荣一品亲王死了,你以为这笔账司空皋他不想找你算了?他这个弟弟什么本事没有。可是司空皋身为一国皇上,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了,你说他对你多么恨之入骨啊!”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的找一个可靠的靠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对他笑就底气不足的说道:“乱世之中,一个女人的容貌是最重要的,我相信我的容貌,很容易找到靠山的,再加上……虽然我的武功很三流,布兵打仗我不要命的,总是有人识货!”
  楚长洵眼眸睥睨着我,犹如看一场笑话一般:“你的名头比起我的名头又怎样?你觉得……我要在这七国之中说一下,谁敢用你?你真的没有选择,终离落,你除了跟在我身边,你所有的退路,所有前进的路,都被我给堵死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你努力的挣扎,可是那又怎样?到头来挣扎的结果,只能是粉身碎骨头破血流!”
  他把我堵得完全没了脾气,应该说他把我所有的脾气都堵在我的内心深处,让我没办法宣泄出来。
  他说的是事实,我的名头跟他的名头比起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唯一的名头大概就是他妻子的名头,除此之外,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深深的对着远方吸了一口气,难受着还笑对他说:“希望你也把我给逼死,到时候,你在找寻另外一个新的女子,助你搅乱七国!”
  “不会的!”楚长洵悠然的一笑:“相信我,除了你,没有人适合搅乱七国,你有这个本事,要相信我!”
  我抬脚快步的向前走,远远的把他甩在身后,我相信他才有鬼呢,他想把我给玩死,想利用我搅乱七国风云,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统一七国,他成名已久,想要搅乱七国和统一七国早就开始,不可能等到现在,替其他人统一七国?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驱动他?
  来到父皇宴客的地方,他为了安全,把宴客地方设立这一个亭上,四周环水,渡船而过。
  轻歌曼舞,美人吟唱,丝竹声入耳,父皇看见我,笑着过来牵着我的手,“皇儿回来了,父皇太久没见到你,让父皇好好看看你,这都瘦了。”
  我直接没给他面子把手抽了回来,微微行礼,冷漠疏离:“离余皇上您这是在做什么?您的皇儿,您认错人了吧!”
  宁采灵急忙上前拉我的手,一副慈母的样子:“长公主!您回来了,皇上怎么会认错人呢,您是皇上的长公主!皇上日夜思念您,瞧瞧皇上都思念瘦了!”
  碰到她的手我觉得恶心,直接把她的手甩开,在场的所有人变了脸色,我冷眼扫过他们:“离余长公主是谁,我现在是凌落,不是什么长公主,两位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说着我往楚长洵身旁退去,立在他的身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夫君,这些人莫不是贪恋夫君在七国的名头,想从夫君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故而来认亲吧!”
  楚长洵伸手只执起了我的手,带着我走向前两步:“夫人若是觉得烦躁,不必开口,一切有为夫呢!”
  我微微额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我一切听夫君,夫君是我的天,夫君是我的地,别的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宁采灵和终慎问脸色难看,尤其是终慎问脸色跟猪肝似的,眼中饱含怒意:“真是翅膀硬了,以为找到了靠山,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是谁教你的?”
  我只是淡淡的瞟了终慎问一眼,噤声不语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一切都以夫君为重。
  楚长洵等待着见我不说话,才悠然开口:“启禀离余皇上,长洵的夫人当然是长洵惯的,不管她目中无人,还是找到了靠山,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皇上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可以冲着长洵来!”
  “当然没有什么不妥……”宁采灵连忙使了个眼色给终慎问,上前做了一个老好人:“公子爷这是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快点请坐,不要伤了和气!”
  谁跟她是一家人?
  也不看她自己配不配?
  环顾一周她的儿子也来了,小孩的眼中依然带着对周遭一切的热衷,以及对周遭一切的恐慌。
  到底是在宫外长大的孩子,突然碰到这一切好东西,总觉得不符合实际,哪怕已经垂手可得,她还是带着不可信。
  我双眼盯着那小孩,眼神锐利,小孩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垂下眼睛,不敢与我对视。
  楚长洵松开了手,手撑在我的后背,把我带坐在位置上,才漫不经心的对着宁采灵道:“皇后真是客气了,皇上皇后给长洵面子,不知道皇上皇后坐在这里,是否安全?”
  我深深笼起了眉头,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要亲手替我解决他们两个吗?说我要火烧皇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现在要亲自动手,这是顾忌我的面子吗?
  终慎问微微一个错愕,浑浊不堪的双眼看了过来:“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娶了寡人的女儿,问是否安全,你想做什么?”
  “略表关切之情,并不想做什么!”楚长洵倒了一杯茶给我,自己端起了酒杯,对终慎问道:“这一杯酒敬您,请!”
  终慎问一时摸不到头绪,还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楚长洵连续又倒了两杯,三杯酒喝完。
  我发现他有个定律,仿佛先礼后兵一般,喝完酒之后就站了起来,言语就开始犀利起来:“离余皇上,我的夫人此次前来是想问你几件事情,还希望你不吝赐教!”
  我直接把话给否认掉了:“我没有话要问他,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做给我看!”
  我蛇蝎心肠,害怕我一出手把这里所有人都给杀掉了,四周环水,我逃不掉他们也逃不掉,他这边没有放侍卫,真正打起架来,倒也真是不让人害怕。
  我算了时间,楚长洵如果不出手的话,我顶多半炷香的时间就把他们这些人杀光了,如果他要出手的话,顷刻之间,这里的人就会没命。
  楚长洵眼中的突现宠溺光芒,微微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爱你的,既然你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不会让你双手沾上鲜血,这一切由我来!”
  抓起盘子上的瓜果,往嘴里扔,“那就有劳夫君了,妾身想看到鲜血直流,染红这一池水,不知道行不行?”
  “你说行自然行!”楚长洵说完站了起来,气场刹那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温润如玉与他无关,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杀意凛然:“离余皇上,自古以来离余皇上只能娶一个皇后,四个妃和七二嫔妃,您为何要杀了先皇后,先皇后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条,让你如此不犹豫的杀了她?”
  终慎问脸色剧变,手中酒盏落地:“你在胡说什么?长洵谁给你的胆量来质问寡人?”
  楚长洵走上前去,靠近了终慎问:“因为我的夫人要替母亲报仇,我自然要来问上一问,避免误伤以及错杀无辜!”
  “你敢杀寡人?”终慎问身形抖动颤了颤,言语都抖了:“这里是离余,你敢把寡人杀了,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吗?别再做梦了,寡人会先把你给杀了,让你们死在这里!”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我吃着瓜子,在一旁凉凉的说道:“你离他那么近,直接抹脖子放血,多简单的事儿!”
  楚长洵手臂一伸抓住了,终慎问的衣襟,扭头看我,眼中的光芒,黑色和褐色交织着,笑的邪魅张狂:“终离落我都为了你杀了一国之君,你是不是很感动呢?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咔嚓一声,瓜子在我的嘴里粉身碎骨,我把瓜子壳吐了下来:“你不是还没杀呢,你杀了之后再说啊,杀了之后,我一定以身相许,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心只想和你生猴子!”
  “生猴子好啊!”楚长洵一双眼睛仿佛像深渊,深邃得让人看不见,终慎问双手捶打着他的手臂,厉声叫道:“来人,来人,抓刺客……抓刺客…”
  宁采灵也提高了声量,大声苛责:“大胆长洵,你要做什么?赶紧把皇上放下,不然别怪本宫不客气!”
  楚长洵脚一勾,勾起旁边的桌子,桌子飞了起来,直接砸向宁采灵,把宁采灵直接砸到了旁边的水里,宁采灵在水里扑通着,大喊救命。
  上面的宫女和太监急忙跳下水,而我拿着桌子上的盘子,对着跳下去的太监和宫女的头就砸去,把他们砸得头昏脑胀,头破血流,就没有功夫去救宁采灵了!
  在凉亭上面的太监,抱团瑟瑟发抖,不敢下水,也不敢上前去解救终慎问。
  终慎问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砸的噼里啪啦,任何人还听不见他的叫唤声。
  终慎问脸色变得煞白煞白,开始叫我:“离墨,你这是在做什么?寡人是你的父皇,你怎么对你的父皇做出此等事情来?”
  直接端着瓜子盘,凑到他面前,“你眼睛瞎啊,到现在不知道我是谁啊,前天晚上你不是已经看过我了吗?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难道我的武功不够高强,让你记不住啊?”
  “离落!”终慎问眼中浮现震惊和惊惧:“真的是你,你没有死,死的是离墨和你的母后?不可能,死的明明是你,我让人查过她的手,她手上有茧,就是你!”
  “是吗?”我好笑的看着他,伸手掰开他的嘴,让他的嘴巴张大,把一盘瓜子全部倒在他的嘴里,灌上酒,让他生吞瓜子儿,加烈酒。
  他吞的咳的跟狗似的,我把酒壶一扔,看着他满脸的酒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你觉得我现在是谁呢,如果我是离墨,你觉得我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终慎问,你曾经说过,我是狼子野心嘛,跟我的外祖父一样,不服管教,功高盖主!现在我就盖主,盖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内心真够平静的,还在和他商量一般说道,真是发现我自己没谁,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倒是越发平静了。
  也许仇人离死亡还有一步,在看见他这样软弱的样子,我真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人外祖父死了,母后死了,姐姐死了,不划算,非常不划算……
  “你想造反?”终慎问双眼赤红,双目欲裂,“终离落你想造反,你找了一个外人,你想过来造反?你一个女子,你还能想做这天下不成?”
  随手抄起他桌子上的盘子对着他的脸,直接砸了过去,他的脸瞬间出现了几个裂痕,鲜血直冒,我浅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想造反呢,怎么不允许吗?”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谁来救你,没有人来救你了,我告诉你,离余将会消失在七国之中,再也没有所谓的离余终家皇室了,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呢?”
  “这是你的国家!这是你的祖宗的基业,你既然让它毁于一旦?”终慎问愤恨的问着我,眼中的恐惧仿佛从心里蔓延出来一样。
  我从楚长洵手中把他解救出来,对着楚长洵嫣然一笑:“思来想去,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吧,求人不如求己,弑君杀父又怎样?你爱的是我这个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爱我的对吗?”
  楚长洵眸光似水,缓缓的点了点头:“你的每一样,都是我默许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对你都是不变的,从来没有变过!”
  说的多么一往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情深意中,非我不娶了呢。
  笑得越发畅快淋漓,眼泪都笑了下来:“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也爱你的,你愿意与我如此,我简直爱死你了,真的!”爱的恨不得杀了他,算了我杀不了,我还是一个一个的杀吧,不然的话别得不偿失,到最后一个也没杀了那就惨了。
  “谢谢你也爱我!”楚长洵偏头温柔的笑说:“我会永远跟着你一起,让你变成一个无坚不摧的人,真的,你相信我,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伤得了你!”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爱我了呢,如此深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不知道他为人,真的让人相信的。
  敛去眼中的虚伪,垂下眼帘看着终慎问,问道:“这半年来,你过得开不开心?母后和姐姐有没过来找你?这么多美女,你睡得过来吗?”
  终慎问躬身要弯腰,我一把提起来他,对他大声的质问道:“你回答我啊,这么多年来,母后对你是怎样?你对她又是怎样的?外祖父对你怎样?你毫不留情的把他给赐死,你怎么会如此心狠呢?”
  “功高盖主你也说了!”终慎问突然付之大笑,口沫乱飞:“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有他,有你外祖父在,就算寡人不喜欢你的母亲,寡人也装着喜欢的样子。好不容易你的外祖父老了,寡人迫不及待的杀了你的母亲,本来是想杀了你的!”
  “你的命大你的姐姐替你去死,没把你杀了是寡人失策,寡人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寡人从小都被你的外祖父所操纵,他名义上是护着寡人的国家,其实呢,他不也仗着自己是天下大元帅,让寡人娶了他的女儿,你的母后吗?”
  给他守江山他不知道,感恩他还在怨恨,外祖父到死的时候都让我不要杀了他,以免百姓流离失所,而他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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