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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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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终乱皱起眉头:“你已经查清楚你是谁了吗?姜致臻死了,他已经告诉你你是谁了?你口中所说的在姜国后宫有一个楚家人,你已经找到了吗?”
  “这些都不重要了!”终乱他在找什么?是找他被抹去的那段记忆,还是在找记忆中的那个女子?
  终乱怔住了,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望着他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么多人喜欢让我当姜了,那我就是姜了,再无其他!”
  终乱张了张嘴,喃喃的说道:“为何你刚刚甩开我的手,我带了似曾相识,仿佛曾经我苦苦哀求,你置之不理一样!”
  我一下子对他吼道:“似曾相似?这天底下有太多的似曾相识,你要一一的去探听,你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滚回西凉圣京好好当你的王上去,所有人都不要你找回了记忆,就说明你失去的记忆,别人承受不来的灾难。既然是灾难,就不要让它发生!”
  别人不让他找回真相,不让他找回记忆,也不让我找回记忆和真相,说明着记忆和真相牵扯甚广,每个知道这个真相的人他们认为不要知道的好,不要知道那就不要知道……
  桃花眼瞬间染上了怒火,目光灼灼变成了怒海滔天:“我为什么不要查?那是我的记忆,不管我的记忆是好还是坏,它都属于我,属于我自己的好坏,为什么别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记忆拿走了,凭什么?”
  凭什么,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知道凭什么,它依然在发生,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他言语不善怒火冲天,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大裘冕服狠狠的扔在地上,就连手中的钥匙也落了地,也落在了大裘冕似衣服之上,鲜红色的衣袍上面躺着一枚漆黑的钥匙,夺目极了。
  我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弯腰捡过那把钥匙,脚狠狠的踩在大裘冕服上:“要查你去查,干我什么事情,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踩完之后转身就走,紧紧的握着钥匙,可是还没走几步,终乱横在了我的面前,眼神凶狠:“把你手中的那把钥匙拿来,把那把钥匙给我!你不查我查!”
  我摊开手,带着嘲笑说道:“你拥有了这把钥匙,你以为你就能找到这把钥匙的主人了吗?以为你就能找到自己的记忆了吗?楚家人不愿意让你找,有意隐瞒于你什么都找不到!”
  “不劳你费心!”终乱不在乎与我撕破脸皮,不在乎于我犹如刀剑相向,他只是在遵循他的心,“反正这把钥匙与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你不查了,不查了就把它给我,我倒要看看拿着一把钥匙,楚羌青他给不给我一个答案,给不给我一个解释!”
  真是执着的可以,看似无情纨绔为了一件事,什么都不在乎,西凉楚家他倒真的是都能够舍弃了。
  把钥匙递过去,终乱伸出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心之中,嘴角带着冷笑:“祝你好运,但愿你查出来的东西是你想知道的,而不是查出来的东西是致命的!”
  钥匙到了他的手上,他手一圈握,把钥匙紧紧的扣在手中,钥匙上的长长的黑带子随风飘荡。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带着一抹讥讽道:“是不是你的身世,你查出来的东西,令你害怕了所以你退缩了?”
  看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霎那之间,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人,抬脚越过他:“人世间的事情谁知道呢,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敢面对,也许太多的顾忌,就这样吧,祝你幸福,终乱!”
  心中本想着跟他说,想知道答案箫苏比任何人都清楚,至少他落寞了千年,沧海桑田变化,人来人往都逝去,只有他自己才能还原历史的重重!
  “我一定会幸福的,找到我的记忆,我就是幸福的!”终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竭力证明自己会幸福一样…
  找回记忆会幸福吗?会不会又是下一个悲轮的开端?会不会又是下一个痛苦的来源。
  佛曰,这人世间的所有,都是源于求不得,求不到,贪婪无止境,想得到的更多。
  我也是一样,遍体鳞伤不肯相信任何人,任何一小小的欺骗,在我这里就是毁天灭地的欺骗,我不希望有这种欺骗在。所以我要去遏制,去阻止……最后发现没有人不会说谎,没有人不会欺骗……
  世间压根就没有纯净的心,做人啊,都是有谎言,都是有欺骗的。
  西方残阳似血,我踏入院子,被我扔掉在地的大裘冕服要静静地被人折好放在盘子中,清一色的美人,跪在我的门前,高举着盘子,似我不接下那些东西,她们就不起来似的。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了闪,冷漠的说道:“都拿进屋子里吧!”
  清一色的美人这才起身,一个一个的挨着往屋里走,进了屋子里把东西放下又逐个退了出来,训练有素,仿佛就是为了这一遭…
  满桌琳琅,我笑道:“真想把它们都掀翻在地,用脚狠狠的踩踏着,看着真像千年前的东西啊……”
  “他们不要我查明真相,却是送来这个东西,真是让人为难的很,到底是查还是不查呢?若是不查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若是查了也是对不起他们,到底是我自己陷入两难之地,还是他们让我陷入两难之地?”
  我已经决定不查了,我已经决定明日就走,我已经把这大裘冕服已经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践踏过了,为什么还要送来,为什么还要执意放在我的面前?
  是谁?
  是谁要这样做?是谁这样做的?那个隐藏在姜国后宫的楚家人吗?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为什么这样步步紧逼地来挑衅于我?
  “既然无路可退,那就不要退!”南行之手撑在我的肩膀上,似我莫大的勇气一般:“有人不让你退,有人不让你走,那就不要走!”
  深深地吐气,半响才道:“那就不走了,钥匙已经被西凉王拿去了,他要用那把钥匙换自己的记忆!”
  不走了,就是要重新开始理这所有的一切,记忆,活死人,公子长洵的墓穴,甚至七国之乱之一的月汐国都要好好查一查。
  “那把钥匙是你的!”南行之眉峰微微隆起,声音如凉:“南疆秘文里,从未记载过楚家有活死人,只是记载了公子长洵墓里有一只小可爱,甚至不死鸟也鲜少提起。假设不死鸟就是那只小可爱,假设他被秘术练化成人,长生不死,长生不死是寂寞的,那有没有可能墓中活死人是公子长洵为了陪他故意制造的。你不是活了千年,你只是另外一个楚家比较身份尊贵的人?”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墓中所谓的活死人,也不是我。
  “他们不会告诉我这些!”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羌青已经铁了心的什么都不告诉我,箫苏也是闭口不谈,带着一丝茫然问道:“所以现在该找谁作突破口?”
  “等待!”南行之劝慰我道:“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西凉王会做出什么事情了,他和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想了又想,“那什么是万劫不复?羌青口中所说的万劫不复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爱上我就是万劫不复?”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凝固的片刻:“这个问题只是更加鲜明的肯定了你是楚家人,所谓的万劫不复,应该是指,就是楚家人任何人喜欢你,都属于乱伦。你对他们来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所以不能爱上你……爱上你就属于万劫不复!”
  这样的解释我无言反驳,不知他是不是带有安慰的成分,还是带有其它的成分,我只知道这个解释,让我心里莫名的好过了一些……不知为何……真的不知为何。
  第二日清晨,天未亮,羌青已经来回在徘徊,冷文颢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慢条斯理地理着发,然后看着桌上琳琅满目,想着是不是该穿起的琳琅满目,让他们继续害怕着……
  珠钗凤头,珠玉簪……
  随手拿过一柄长长地簪玉簪,质地上层,倒是簪玉本身带了很多刮痕,在手中不自觉的反转着,摩擦着…
  最后用这个玉簪挽了发,头上除了这个玉簪其他的倒也无一物,腰封裙带系好出了门,出了院子。
  南行之正与羌青闲聊,见我出来,羌青冲我微微一笑:“殿下都收拾好了吗?”
  我在他面前转了一个身,“羌兄觉得我收拾好了吗?”
  羌青神色一幽:“殿下没有收拾好,殿下还是希望看看奉天城的风景,如此羌青带殿下看就是!”
  “那倒不用了!”我出口婉拒道:“羌兄管理整个奉天城,操心整个在外的楚家人,我的这点小事,就不劳烦羌兄了!就不知道这奉天城有没有什么禁忌不可以去的地方?”
  羌青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倒没有什么禁忌的地方,殿下喜欢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没有人可以阻止殿下。羌青找人陪同与殿下,殿下想对着奉天城如何,拆了也是无碍的!”
  话虽如此说,还真的想把奉天城给拆了,拆了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羌青愈是这样,心中的无名之火烧得越旺盛。
  不告诉我是谁,告诉我,你是尊贵的,在这奉天城内是最尊贵的无人可以撼动你的位置。
  这又怎样?这只是对他们而言,不是对整个奉天城而言……
  “那就拆了吧!”我话罢,一阵清风过,衣袍飞绝,头上的青丝散落,挽发的玉簪,被箫苏拿在手上,寂静的眸光凝视在玉簪之上:“这是哪来的?”
  哪来的?
  我呵笑一声:“自然是别人送来的,不是我自己偷来的!”
  短箫在他的腰间别着,他轻柔的摸在玉簪上:“这是她的簪子,是她的武器,从未离过身!”
  我与南行之对望一眼,我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他口中的她不是我,还有一个“她!”
  我也在看那玉簪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看了半响,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说道:“从未离过身,怎么就会来到我这里,看来这封天成阳奉阴违的人可真不少!”
  箫苏寂静的目光,染了一层寒霜:“除了这个东西,应该还有不少东西送给你了吧!”
  身体一侧,让出了位子,指向院子里:“都在屋子里,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见我没有衣裳穿,特地送来的衣裳和首饰,是清一色的美人儿送来,奉天城倒是大手笔!”
  箫苏染了寒霜的目光,从玉簪上移了上来,把玉簪递给我:“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你的,是她送给你的,是她留给你的,你是他最爱最对不起的人,所以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
  留给我的?
  “她?还是他?”
  最爱最对不起的人?难道他口中所说的她其实是他?他对不起我,他最爱我!那个他是谁?
  缓缓的伸出手,触碰到玉簪,握紧一端,箫苏反手握紧了另一端,手一拧,一把锋利的簪刀拔出……
  刀直奔我的脖子,我站着没动,南行之眼中失色,伸手来挡,羌青也是伸手来挡。
  刀在我的脖子上偏下来,削断了我的青丝,犹如虚惊一场,青丝落地,他的手翻转,把刀柄递给我,刀柄是玉石,“这是一把剑,玉簪剑,一件是一把普通锋利的剑,最后改造成玄铁铸造,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我手拿着玉簪就是它的剑柄,南行之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在我身侧站定,步子相隔半步……
  纵然心中有些犹疑,还是伸手接过,把剑轻轻的插了回去,手轻轻的一扭,卡住。
  猜测永远得不到答案,得不到答案,那只能问出口:“他是谁?谁最爱于我,谁对不起我?”
  箫苏露出一个极轻的笑,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今天要离开吗?我送你!”
  随手撩起青丝,打了一个结,把簪子重新固定的头上,笑说道:“不想离开,诸多的事情不明,所以暂时还要叨唠奉天城几天!”
  箫苏微微一个错愕,“昨日不是已经决定离开了吗?难道因为这个簪子,便又留下来了?”
  “可能还因为一件衣服!”我突然对着他的脸伸手,他寂静的眼中闪过不解,我的手顺着他的下颚找寻游走……
  他到底是易容太高超,找不到丝毫破绽,眼中闪过茫然的问我:“是一件大裘冕服祭祀服吗?”
  心中很颓败,欲收手,箫苏伸手一抓,心中一惊,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再一次问我:“让你决定留下来的是一件祭祀服吗?”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他的脸很凉,他的手很凉,他整个人都透着凉气,似心不暖,便全身凉?
  “你的手很暖!一如从前一样!”箫苏把我的手贴过他的脸,慢慢的又放了下来,“我自然知道是谁,今日就出奉天城吧,外面的世界很绚烂,大漠深处只有黄沙和荒凉,没有外面的世界美好!”
  “我是谁?你口中的她又是谁?”我上前地质问道:“一句话,两句话的问题,你们从来不说,为什么?”
  箫苏怔了怔……惆怅若失转身:“没有为什么,既然忘了,那就好好的在外面的世界活着。百年之后,我会去接你回到他身边,我会接你回到我身边……”
  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扯着嗓子对他大喊道:“不查清楚我哪里都不回去,绝对不会走!”
  他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是终乱拎着那把钥匙,摇晃在羌青的眼帘,脸上的易容不在,变成了本来的面目!
  桃花眼风情灼灼,玩世不恭地像看了美女便宜似似说道:“大司徒,钥匙我已经找到了,如果你不把我的记忆还给我,我就去把门打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第00263不说:皇陵地图

  打开大门,终乱知道我梦中的地方在哪里?
  羌青温润的眸光扫过了他,从上到下都扫了一遍:“你这是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躲不藏了?”
  终乱笑的犹如桃花雨下,绯红灿烂:“我为什么要躲藏?左右不过一刀,要杀要剐随便来。刀枪剑戟碰到我,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终子洆!”
  羌青微微额首,“子洆其实没有终乱来的好听,为何转换了对外宣称自己是终子洆了?”
  终乱舔着唇角,放荡不羁:“我本来就叫这个名字,终乱是你们给我起的,是你们让我当西凉王随便扔给我的名字!”
  羌青勾了勾嘴角:“你说错了,你的名字不是我们扔给你的,是她扔给你的,她说,唯恐天下不乱,你一个人搅乱了我们所有,所以叫你终乱,乱,乱了我们这么多人,终,希望你能终结这场人仰马翻的战乱!”
  “人仰马翻的战乱?”终乱声音一提高,佯装地吃惊,一脸受宠若惊:“我可真有本事,能让楚家人……能让整个奉天城陷入战乱之中,真是莫大的荣幸,简直快要老泪纵横来庆祝自己是如此厉害!”
  “钥匙给我吧,这把钥匙不属于你!”羌青望着他张狂了半天,才叹息道:“不属于你,你是打开不了门的,万事皆有因果定数,公子长洵设定的东西没人破得开,你也一样!”
  终乱顺手把钥匙往脖子上一扣,钥匙稳稳的落在他的胸前:“想要这把钥匙也可以,把我的记忆还给我,不要说你没有解药,你可以去找解药,把我的记忆还给我,然后再把钥匙我就物归原主还给您!”
  “我只是想要那把钥匙物归原主!”羌青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更多的是浮现着疲倦:“不是我的钥匙,我的钥匙是这个!”一把大的钥匙在羌青食指和中指之间……
  楚家令,楚家令牌,另外一把大的钥匙,在他的手中,“这一把才是我的钥匙,你的那一把是别人的!你拿了别人的东西,终究要物归原主的!”
  终乱把钥匙堂而皇之的放在胸前,拍着胸脯道:“你不是说这把钥匙出现了,它的主人就出现了吗?它的主人现在在哪里?让我见一见它的主人是什么样子,能让你惦记多年!”
  羌青目光闪烁一道精光,而后缓缓而道:“已经归去了!一把钥匙的主人已经归去了,你手中那把钥匙是要拿来放在她的手边的!她要握着钥匙继续长眠!”
  我皱起眉头,羌青是欺骗?还是故意为之让终乱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要告诉他钥匙地主子归去了?又或者是我不是他们口中的人,他们故意拿我转移目标的?
  已经开始明朗的真相,因为他的话,又开始迷雾重重地让我怀疑谁要继续长眠?
  终乱桃花眼乱转,转了好几圈,方道:“那我自己去放,我亲自放在她的手边,好去敬畏瞻仰于她。。。。。如何?”
  羌兄声音沉静:“你还不够资格,把钥匙给我!”
  终乱警惕地后退好几步,“想要硬抢!门都没有,我不会把它给你!绝对不会!”
  羌青揉了揉额头,犹如操劳过甚心累一般:“不给就不给吧,来人,请子洆去望峰深处抄家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下来!”
  “是!”无所不在的黑衣人,应声而来,终乱想要逃,却逃不过他们,无论他往哪里窜,黑衣人武功终究比他高那么一张招,把他逼紧,逼到无路可退……
  最后扭转他的手臂,把他逮住,押到羌青面前,羌青伸着拽住他胸前摇晃的钥匙,用力一拉,把钥匙的绳子拽断。
  终乱双目微红,隐约有些发怒的征兆,声音沙哑:“把钥匙还给我……”
  羌青冷哼一声,把那把钥匙扣在楚家令上,小的钥匙紧扣在大的钥匙,“不是你的,还给你也没用,不要逼我,不然我真的会让你脑子一片空白,重新牙牙学语!”
  “你敢!”终乱奋力的挣扎,却是挣扎不脱,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羌青笑语出声反问:“我有什么不敢,我现在是楚家家主,有权处理你的那些破事!”
  “楚羌青!”终乱咬牙切齿地恨道:“除非白骨相见,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羌青不怕他的威胁放在心中,只是言道:“不会善罢干休了,就不要罢休,押走!”
  黑衣人领命欲走,心中谨慎思量,脱口道:“羌兄,何必大动干戈,终乱哥哥与我相识,在这奉天城游走,我还是希望终乱哥哥领路,不知可否?”
  南行之轻眨了一下眼,抿唇轻笑道:“老师莫不是说话不算话?”
  “等一下!”羌青温润地眸子深望了我一眼,出口制止,黑衣人带着终乱扭过身子,羌青手微抬,黑衣人松开了手。
  终乱得到自由,扭动着手腕,痞痞地走了过来,对羌青可算得上是仇视,跟我同一战列,“师妹,师兄真是没白疼你,关键时刻还是师妹管用!”
  “师兄真是客气,你我共勉!”嘴角微微翘起,有些挑衅地望着羌青:“你我都有未查清楚的事情,现在可以当一条线上的蚂蚱,好好在这奉天城里作乱!”
  让我走,我偏不走,想让我知道,我偏要知道,我真是火了……
  终乱裂着嘴露出白牙:“师妹真是言之有理,楚家主顶多让我去望峰深处抄家规,嘴上凶狠的说着让我死,到现在没有行动,那就说明我可以有恃无恐!”
  对他竖起大拇指,“既然如此,终乱哥哥那我们就去奉天城遛一圈,看看有多少人认识你,看看有多少人想让你死!”
  “真是好主意,现在就走!”终乱和我绝对是在挑衅羌青的底线,想让他暴跳如雷,想看看他到底忍到什么时候!
  羌青手指慢慢的圈紧,嘴角含笑道:“殿下,我决定把我的那双眼睛换下来,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终乱眼神立马出现一抹审视,我笑说道:“换得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也瞧一瞧,换眼之术的神奇之处!”
  羌青垂眸躬身恭敬:“殿下请!”
  我和终乱将携而去,南行之也跟着我而来,他要换眼睛,他是在提醒我,我若不离开这里,那就把眼睛换给我……他要他自己的那双眼睛……
  楚蓝湛……
  终乱拐了个弯,直接带我去玲珑阁,我有些不解的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终乱做了一个嘘声动作:“提醒玲珑大人,楚羌青要把她儿子的眼睛挖掉,让他们内斗啊!”
  “斗不起来的!”南行之淡淡的提醒道:“按箫苏之言,楚蓝湛眼眶里的眼睛本来就属于老师,老师只不过拿回自己的眼睛,楚蓝湛没有理由不给!再加上楚玲珑想要保住她这个儿子,可能会把自己的眼睛给楚蓝湛!”
  “再有,普天之下能换眼睛的闲云先生已死,在这奉天城之内,只有羌青他自己,还有箫苏!箫苏会不会亲自操刀,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所以换眼之术,不是取决于老师,而是取决于箫苏!”
  终乱脚下步子一停,思忖片刻,“言之有理,不过……箫苏是楚家影子的话,应该会做!”
  我连连后退几步:“你去通知楚玲珑,我就不掺合了,通知之后告知于我!”
  终乱目光灼灼,“殿下,我怎么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笑语妟妟:“你又何偿不是有事瞒着我?咱们彼此彼此!”
  终乱笑得没心没肺,“殿下,真是会说笑,哪个大男人没有一点秘密的?”
  我笑着反问,他:“哪个女儿家没有点小心思的?”
  “你行!”终乱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衣袍一甩,往楚玲珑的院子走去……
  南行之瞧着他的背影对我说:“西凉王是个痴情的人,心中住着一个人,后宫无数美人,大抵都是心中那个人的影子!”
  我侧目望着南行之光洁的下巴,轻声问道:“若是你,会找寻很多影子吗?”
  南行之摇了摇头,“不会!寻的不对,终究难过的是自己,还害了别人,不如不找,等待有时也是一种自我救赎的幸福。”
  他的话,让我静默,垂下头往外走……
  落离府增加了许多人,都能看见仆从来回的走动了,南行之忽然拉住了我,我愣了一下,他手指着落离府最高的屋顶!
  白衣变红衣,神情孤傲,艳丽无双,睥睨地望着我!
  昂头冲她展颜一笑,对南行之道:“她是来送我的吗?都知道我今天要走,都过来看我走没走?”
  南行之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厉:“由此可见,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威胁,他们不会杀你,却想你远离,太奇怪了!”务洱鸠齐令寺艺。
  目光看向楚花魂,口中提议:“城主都来了,不如去城主府喝杯茶怎么样!”
  南行之沉吟了一下,“就不知道楚城主愿不愿意了!”
  “我想她是愿意的!”伸手扬了扬,不知道楚花魂听不听得见,高声道:“楚城主,站在高处如何相邀?”
  话音一落,楚花魂飞身跃下,艳丽倾城,一身红衣让我想到搁在我屋子里的大裘冕,一样的鲜红夺目!
  楚花魂站在我面前冷若冰霜的问道:“唤我何事?”
  “喝茶!”我冷冷的回敬道:“不知城主可否欢迎?”
  楚花魂眼底的妒意隐藏的很好,摊手道:“请吧,殿下!”
  对着旁边行走的仆人,让他在玲珑阁门口等着终乱,叮嘱他等终乱出来之后告诉他,我去城主府!
  第二次来到城主府,第一次的时候是刚到奉天城,本以为会住在奉天城,没想到洗漱之后,就住进了落离府!
  楚花魂就是一个冰美人一样,不主动与她说话,她便不会开口,也许她柔情似水都给了箫苏,对旁人就再也柔不起来了。
  南行之悠然的品着茶,打破了寂静:“城主府似乎比落离府落成要晚些年!”
  楚花魂拨弄着茶盏,红唇轻启:“南疆王倒是好眼力,落离府是奉天诚的主府,城主府落后与落离府五十年!”
  五十年的相差,南行之就能看出它的不同之处,我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他头一次调皮的冲我挤了一下眼,似在说,这是他瞎蒙的。
  “原来如此!”南行之转瞬之间,一本正经道:“想来是公子长洵住在主府,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便弄了一个城主府来分担!”
  楚花魂眸色沉了一下,下着逐客令道:“南疆王对奉天城的事,倒是所知甚多,不知何时回南疆?”
  南行之神色不变,闪过一抹深意:“说起南疆渊源要从七国之乱说起,既然来了,那就不着急回去,毕竟南疆左右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多住些时日倒也是无妨!”
  楚花魂脸色微微一白:“南疆王要久住了?和殿下一起?”
  “所以想要不久住!”我幽幽的开口道:“你告诉我,我是谁的殿下,说完,就能离开了,不会久滞于此,与箫苏琴瑟和鸣!”
  南行之挑了眉,继续喝茶……
  楚花魂眸色又沉了几分,言语带了一分讥讽:“你是奉天城的殿下,楚羌青不都告诉你了吗?如此尊贵的身份,瞧,我见到你还要退避三舍,对你恭敬虔诚!”
  嘴角划过一抹淡笑,“你要是对我恭敬虔城,现在的你,应该站在我面前,而不是坐在我面前!”
  楚花魂端着茶盏的手在用力,我瞧着她的指尖微微泛白,又道:“做不到恭敬虔诚,我不怪你,但也不要带着冷嘲热讽令人讨厌。我是真心到你这里来喝茶的,不是来看你的脸色,楚花魂!”
  她的手剧烈,摇晃着茶盏,茶水溢出,把她白净的手,烫出了红印子:“花魂惶恐,还望殿下饶恕!”美人惶恐样子带着倔强,让人心生不舍,甚是怜惜!
  看着她,不缓不急的说道:“需要我饶恕,要是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谁,又不肯告诉我,楚花魂请罪,要不要跪下来请呢?”
  楚花魂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手中的茶盏,抖动着,发出响声,久久未放下……
  “不愿意?”我挑眉的问道:“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对你们而言,我是殿下,也许是平白无故叫一叫不当真的。你就不用在意,就当我狐假虎威,得到了一个这么尊贵的身份,是好好的喧嚣一番而已!”
  “砰!”茶盏落在桌子上,楚花魂手指慢慢圈紧,变成了拳头,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慢慢的跪在我的面前,“花魂惶恐,请殿下恕罪!”
  就算这样也不肯告诉我是谁,他们的口径可真严……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懒洋洋的说道:“把头抬起来,一点诚心都没有算什么请罪!”
  楚花魂缓缓的抬起头,冷艳无双的脸煞白,“花魂惶恐,请殿下恕罪!”
  请我恕罪,如果这几个字不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倒真是看得到她一片诚心……
  端坐在椅子上,瞧着她美丽的脸,“都说女人的脸是勾引男人的最佳武器,不知花魂这张脸要是毁了,你会不会感到惋惜呢?”
  楚花魂手指慢慢的松开,摸到自己的腰间,腰间拿过一把匕首,神色隐忍:“殿下觉得不惋惜,花魂自然觉得不惋惜,不知殿下看花魂那边脸不顺眼?”
  我真是在奉天城绝对权威吗?可以让她把这个花容月貌给毁掉吗?
  还是她宁愿毁了这花容月貌,都不愿意告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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