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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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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惊慕像隔岸观火,嘴角的玩味越来越大,目光却停留在南行之牵我的手上。
齐幽儿闻言,一脸不齿,话中带话:“北齐幽妃见过南疆太后,祝南疆太后青春永驻,方能力保自己在他人面前,美色不衰!”
我蹙起眉,齐惊慕动了,对着南行之颔首,“王上,快马加鞭,倒是比朕早到姜国京城!”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转,“北齐皇上带着如此可不遮拦的妃嫔出门,孤觉得甚好,会让人觉得北齐不过如此。”
齐幽儿眼中闪过恨意,自知自己言语有误,便后退立在齐惊慕身侧……
我把手从南行之手中抽出,南行之倒也不在意,负手而立…静等齐惊慕说话。
齐惊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上与太后感情深厚,令人艳羡,朕就是艳羡无比!”
南行之颔首,淡然中带着一丝坦诚:“孤也觉得与太后亲近,可以让孤心情雀跃!”
齐惊慕嘴角那一抹冷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口气凉凉道:“王上不要忘记,太后是南疆先王的皇后!”
南行之漫不经心的反问:“正因为太后是父王的皇后,孤才会与她亲近,北齐皇上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看见南行之这样的话语,忽然让我想到话本上说,心智和情智的关系,南行之分明就是情智低下,心智非高,对他来说,只有没有对和错,只有听他的,跟不听他的。
或去对南行之来说,亲近我…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包括任何情欲,单纯的亲近是他来表达,我是他重要的人,我是他在乎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吗?”齐幽儿仿佛抓到什么把柄一样,脱口而出:“一个南疆太后,一个南疆王,一个寡居,一个至今未娶皇后,如此亲密牵手,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天下人为什么要耻笑?”南行之手一转,捻过我的手,轻轻的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握住,“你在耻笑吗?”
齐幽儿刚刚还在咄咄逼人,被南行之淡漠的琉璃眸子注视着,竟然不自觉的站在齐惊慕身后,手抓住齐惊慕的手臂:“皇上哥哥……”
南行之执着我的手,上前,一双眸子落在齐幽儿身上,又问了一声:“你再耻笑孤和太后吗?”
齐幽儿眼神闪烁,不敢与南行之圣视,甚至还染了恐惧,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的恐惧。
齐惊慕身体微斜,挡了一下齐幽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南疆王对情爱之事不知,难道你也不知吗?姜了,如此的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我瞳孔一紧,欲抽回自己的手,南行之没有让我抽回手,而是握得更紧了,身体挺拔:“情爱之事,孤知,北齐皇上为何觉得太后会让你刮目相看,这是孤的事,与太后无关!”
齐惊慕眼神一凝,声音一沉:“姜了,你怎会变得如此?他是你的弟弟,姜翊生你已经舍弃了吗?”
他眼中的光,仿佛在提醒我,南行之和姜翊生是我在勾引他们俩,是我不安分在勾引他们两个……
我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已经慢慢攥紧,南行之似感觉到我的不安,“北齐皇上,太后变得如何,是孤在照顾太后,与你无关。”
许是齐惊慕在指责我,让齐幽儿胆子也大了。她的眼弥漫着恨意和不屑:“南疆王你是在承认云南疆太后乱伦吗?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堂堂一国之君如何面对天下人?”
空气一下子凝聚,我气得全身发抖,南行之目光一下沉了起来,“乱伦?太后对孤来说,一没血缘关系,二是父王早就把她托于孤,何来乱伦之说?”
齐幽儿一下子激动起来,“原来你们真的是这种关系,好一个姜了,伺候完老的,小的也不放过,你当真是手段高明不得不让人佩服。”
闻言,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栗,忽然之间,南行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琉璃色的眸子变得诡异起来。
“是哪一种关系?让幽妃娘娘如此激动?”
齐惊慕自从齐幽儿挑衅与我开始,一直未语,狭长的眸子也没有放过我脸上的神色变化,嘴角勾起的玩味,一副带了一丝悲天悯人的味道,仿佛在嘲笑我,自持高贵。也不过如此。
“你心知肚明的哪一种关系!”齐幽儿仿佛一下腰杆也直了,声音也正了,也不害怕了,“南疆王,一旦你们这种关系被天下人知晓,本宫看你们如何做人……”
南行之偏头看我,带着诡异色彩的琉璃色眸子,注视着我,我以气得唇瓣都在抖。
南行之见我的唇瓣都在抖,眸色一冷,看向齐幽儿,问道:“你说的是亲吻的关系吗?”
齐幽儿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齐惊慕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孤确实和太后是这种关系,那又如何呢?”
南行之说完俯身落在我唇瓣之上,蜻蜓点水一般吻过……
我愣在当场,凉凉的触感,仿佛做梦一样……做梦也没有这样的情景,做梦也不会想到南行之会当着齐惊慕和齐幽儿的面,如此坦荡地对我浅尝而止的一吻……
齐幽儿如雷震在当场,齐惊慕神色冷肃,南行之吻完之后,长身玉立,“口脂味道是亲吻的味道。很甜,孤喜欢这个味道!”
“你们……”齐幽儿好似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齐惊慕直勾勾的望着我,“姜了,这是你的选择?”
南行之挡在我面前,反问道:“怎么?她做什么需要问过北齐皇上和幽妃吗?你们是她什么人?有孤与她关系亲近吗?若是没有,她什么样的选择……做什么,跟两位无关!”
齐幽儿眼中恶毒的光芒乱飞,恨不得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把我穿心而死。
齐惊慕眸子之中也染了不屑,神色之间,尽是对我的讽刺,“南疆太后真是好手段,原来这么多年来,朕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你!”
南行之抿了唇角,这一个动作,在齐惊慕眼中变成了挑衅,让他眼中讽刺夹杂了妒忌。
“仗着年长是旧识,中间有几年未见,自然要重新认识!”南行之应道:“北齐皇上,说话冲着一个女子并非君子所为,也非男人所为。”
齐惊慕冷哼一声,“南疆王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就没有想过姜了会被天下人耻笑吗?”
南行之拉着我的手,眸光一闪,“为什么要怕?孤可以照顾她,可以让这些你们认为是耻笑的话,传不到她的耳中。”
说着目光一移,看向齐幽儿,淡漠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北齐皇上,若是让孤再听到幽妃对南疆太后有任何不敬的话,孤不会姑息。”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气势凌厉:“即已做了,何惧怕人说?即已坦坦荡荡,那就让人坦坦荡荡的说好了!”
南行之思忖片刻,偏头凝视着我,问道:“你会害怕吗?”
我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南行之见我不语,又问了一句:“你若害怕,孤便与他们计较到底,若是不怕,孤便不与他们计较!”
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不害怕!”
南行之嘴角微斜。伸手指腹划过我的眼角,“有孤在,什么都不用怕,你可以放肆的大声去笑。你可以对孤笑,以后你对孤笑,孤不会再像今日一样,被你的笑晃了双眼,狼狈逃脱了!”
我怔住了……
齐幽儿拉着齐惊慕的手臂,小声细小的声音像一个闷雷一样,在我的心里炸开:“皇上哥哥,她竟如此恬不知耻,两任南疆王,她都不放过!”
我忙的低下头,躲开南行之的手,齐幽儿的话,让我无力反驳,不知道是不是我透过南行之看到了南霁云……
“恬不知耻是对不洁的女人所说的!”南行之把手端在身前,琉璃色的眸子,森冷一片:“南疆太后身份高贵,没有不洁,幽妃如此不洁的人,怎么会对南疆太后用恬不知耻这四个字?”
齐幽儿一下子恐惧起来,我猛然抬头看向南行之……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我以为齐幽儿被人奸污之事……他是不知晓的……
第00158动静:一火一水
南行之似感受到我的视线,低眸看了我一眼……
齐幽儿全身巨颤,若不是抓着齐惊慕的手臂,竟然能狼狈的摔倒在地。
南行之看过我一眼之后,继续把视线落在齐幽儿身上,又问道,“幽妃,恬不知耻四个字,您觉得对谁比较合适呢?您?还是南疆太后?”
齐幽儿脸色苍白,紧紧的咬住嘴唇,往齐惊慕身后躲去,齐惊慕举手拍了齐幽儿的手背。话锋一转,若有所指的说道:“南疆王,姜国皇上和太后还在等着呢,朕现在比较好奇等会看到姜国皇上和太后看见南疆王,该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带着齐幽儿随着接应而来的姜国宫人往里面走。
齐幽儿拽地的裙摆,身后跟着四个宫人替她托着,看着好不高贵……
南行之目送他们走了十几步,低头问我,“若是觉得不妥,你不用陪孤,孤自己可以应付!”
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眉头舒展开来:“倒没有什么不妥,王上说的对,你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人,哀家没有什么害怕,更没有什么不能坦荡荡的!”
南行之眨了一下琉璃色的眸子:“太后是孤的亲人,孤与你亲近,并没有什么不妥,若有不妥,也是别人自以为是的不妥!”
我定定的盯着他看,缓缓的点了点头,似心中的纷扰,只是别人给的苦恼,南行之对于在乎的人纯粹的像个孩子。
“走吧!凤袍好看,就是有些长……”南行之说着眉间沾染了一抹苦恼,弯腰撩起我裙摆……
艳笑忙上前:“王上,奴婢托吧!”
艳笑本以为此次姜国设宴,宴请的是两国皇上,至少红毯铺地相接宫门。故而挑了一件最长的裙摆凤袍于我,却是没想到什么也没有……长长的裙摆拖过去,还不得是面目全非了……
“无碍的!”南行之亲自弯腰替我托起,而后对我道:“珑果说了,对于想亲近的人,什么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才是情趣,孤也觉得照顾太后,亲力亲为比看着他人照顾太后,要有趣的多!”
珑果这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安插在南行之脑子里,一本正经说着暧昧的话,似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似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如此暧昧不过把我当成一种责任。
没有他法,只得如此……
长长的宫道……艳笑扶着我,低声道:“娘娘,这个珑果姑娘奴婢觉得也是厉害,王上现下不但话多了,对娘娘更加亲近了!”
不知错觉还是怎么,艳笑言语之中带着一丝雀跃,让我微微有些纳闷问道:“你不觉得这种亲近有何不妥吗?”
艳笑偷偷的向后看了一眼,素来稳重的她变得有些贼兮兮的说道:“奴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觉得王上现在更像一个人了。”
“哦?”我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艳笑靠近了我一些,声音更加低小:“从前的王上对什么都不在乎。除了政事就是政事,奴婢曾经听见太傅议论,说王上天资聪慧,但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才会天资聪慧,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事情,王上就是一块巨冰!”
“此次姜国之行。珑果姑娘功不可没,似把王上变成了一个人,奴婢好几次,竟然看见王上抚着嘴角在笑!”
随着艳笑的话,我略略偏头,余光看着身后一本正经仿佛托着稀世珍宝的南行之。“他在笑吗?她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何来笑意?”
艳笑声音越发的小了,“奴婢跟娘娘一样,心里都好奇那个珑果姑娘,就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我王变得像个人了…”
南行之笑的样子。屈指可数,不……他压根就没有正儿八经的笑过…
妖精般精致的脸庞,一直都面无表情,一般人倒是看不出来她脸上是高兴还是生气。
我颔首:“哀家也是好奇珑果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才会让一个木头,变成了一个有感情的木头!”
艳笑捂嘴一笑:“娘娘这样的形容。若让王上听去,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欣慰,又或者说王上依然是面无表情。”
艳笑难得如此,我便不由得来了一句:“不如去问问王上,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艳笑笑声一下止住,告饶道:“娘娘,您饶过奴婢吧,奴婢可是真正的怕王上呢,王上太过精致好看,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一个人,让人心生畏惧,还自行惭愧!”
自行惭愧……
我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王上确实被女子生的都要好看!”
艳笑似提到南行之,胆子也大了一些,即而又道:“大皇子也是好看,与王上不分上下!”
我抿嘴一笑,“你这个丫头,倒真的会说话,夸赞自家王上,还不忘夸一下哀家的弟弟!”
“奴婢就事论事,大皇子龙姿凤章,风姿卓绝。一双眸子幽深冷冽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沉沦。脸庞更是如山冷峻,王上若是那平波无奇的水,大皇子就是如焰的火!一静一动,这若是生在一家,父母都不知该如何疼爱谁了!”
艳笑这样一说,我反而沉默了。看似他们天之骄子什么都得到。
其实不然,行之从小被抛弃,幸而碰见南霁云……
翊生看似幸福,谁又知道他衣袍下的如履薄冰与心酸?
“娘娘?”艳笑我沉默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奴婢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摇了摇头,扭头对南行之道:“王上,已经到了!”
南行之这才把我的裙摆慢慢的放下。走了过来,很是自然的对我伸过手。
我怔了片刻,他耐心极好,举手静等……
艳笑说的没错,南行之就是那一汪秋水,平波无奇……
姜翊生就是一团烈火。灼热无比……
我慢慢地伸手过去,南行之握着我的手慢慢地向前走,不远处,觥筹交错,鼓乐齐鸣,灯火通明……
皇上的手腕已大好。与他相坐的是亭嫔,亭嫔静溢地仿佛没有生气一般,齐惊慕不经意之间,看了她好几眼,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惹得齐幽儿眼中闪了妒忌。
太后坐在一旁。宣贵妃没有来,不知怎么我竟小舒了一气,南行之生母,就算没有感情,她见到南行之难免也会激动……
南行之对着姜国皇上颔首,对太后行了个半礼。太后看着他的眼,眯起了双眼。
而后落坐,我坐在南行之下手的位置……
美酒佳人,轻歌曼舞,与其是说大型的设宴,倒像一个小型的聚会。帝王间的聚会……
太后一双锐利的双眸,迅速的扫过我,停在南行之身上,齐惊慕手中端着酒杯,一副隔岸观火静待好戏的模样……
齐幽儿用手绞着帕子,像一个不安的小兽,四处警惕着。
蓦然间,亭嫔抬眸向我这里望来,眼中的颜色,带了一抹哀愁,和一抹软弱的乞求。
齐惊慕来到姜国,必然会带墨九渊……亭嫔心里想着墨九渊……
我眨了一下眼,慢慢的垂下眼眸,欠她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太后审视过后,带着赞赏开口道:“南疆王今年十六,真是年少有为,把南疆治理的富国强民,倒真的是开了南疆的先河!”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转,“姜国太后妙赞,南疆先祖们已把江山打下,孤只不过在遵循他们的轨迹,谈不上什么开创先河!到是姜国太后,这些日子照顾孤的太后,孤心生感激!”
孤的太后!
南行之此言一出。惹得姜国皇上侧目望来,齐惊慕嘴角又挂起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齐幽儿一双眼睛,又开始蠢蠢欲动,等着看我的笑话!
“南疆王客气!”皇上顺势接下话道:“无论皇儿做到什么地位,她都朕的孩子。朕与太后照顾她,理所应当。”
南行之执起酒杯,站起身来,“孤先干为尽!”
南行之丝毫不拖泥带水,一饮而尽,酒杯向下。一滴不剩!
太后看到他的手,眼色剧变……
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愣了半天,还未找到自己言语……
琉璃色的眸子,十二根指头,南行之这样有辨识度的特征。对于见过他的人来说,都是很难忘怀!
“当!”琴弦的尾声响起,齐惊慕悠然地说道:“南疆王风姿无双,倒真是令人折服激动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
皇上敛去眼中所有的一切,与太后对视一眼,太后在高位上坐了这么多年。转瞬间恢复常色,“南疆王的风姿,确实令哀家吃惊了一番,哀家突然想到,多年前,哀家也有一个琉璃色眼眸的孙子!”
我没忍住的看向南行之,南行之恰好望我,四目相对,琉璃色的眸子里静溢流光,嘴角微挑,“孤喜欢姜了这样凝视着孤!喜欢姜了眼中只有孤一个人的模样。”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一块巨石,落进本来就不平静的湖面,惊起湖底所有一切……
我的担忧,在他眼中,变成了凝视,变成了理所当然……
齐惊慕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举杯邀道:“南疆王与南疆太后可真是坦坦荡荡,不知姜国皇上与太后是不是觉得他们如此坦荡有悖中原儒家文化,与中原博大精深的孝道背道而驰呢?”
第00159亭嫔:孤会宠她
齐惊慕现在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是有意而为之,甚至是故意提醒姜国皇上和太后,南行之真实的身份,他已确认了的南行之真实的身份……
太后眼神沾了薄怒,盯着我道:“身为姜国皇室当自重身份,虽然你外嫁,也要注意颜面,不能让他国别笑我姜国皇室之风有碍观瞻!”
齐幽儿可劲的瞅了一眼齐惊慕,温和的开口道:“中原有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了嫁的女儿,一心就向着夫家!南疆太后,这是一心向着夫家,都忘记本家的教诲,可真是让人……”
“如何?”我打断了齐幽儿的话,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齐幽儿身上问道:“哀家如何?用得到你来教训?你是谁?不过是北齐皇帝的一个妾而已?一个妾……如此重要的场合哪有你说话的份?”
皇上的眸光跟着阴郁起来,不断的在南行之和我的身上打转,齐幽儿被我这样一说,齐惊慕温柔的对她笑了一下,她像被鼓舞了一般:“本宫是北齐的妃,皇上带本宫来,本宫自然有说话的份。”
“你代替得了北齐吗?”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自然能代替得了北齐!”齐幽儿几乎脱口而道:“本宫是北齐后宫唯一的妃,为何代替不了北齐?”
“如此?”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微沉,看向齐惊慕:“孤和北齐皇上签订了友好合约,似乎没有幽妃娘娘手印,倒真是可惜了!”
齐惊慕脸色一沉,齐幽儿脸上闪过僭越的恐惧,南行之轻巧的说道。“若是下次寻得机会,孤若与北齐有任何战争往来,就直接寻幽妃娘娘,抓住幽妃娘娘代替了北齐,北齐皇上,您看可好?”
南行之这句话直接堵的齐幽儿脸色难看,齐惊慕眸光冷冷,狭长的眸子,斑斓闪烁:“爱一个人,自然要听她的,南疆王已经给朕上了一课,朕现在正在学习南疆王,如何纵容一个人!”
“不用学习孤!”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静静的扫过所有人,“孤宠她,是天性使然,没有什么值得好学习。孤也从未教过你什么!”
“好一句天性使然!”太后声色洪亮,盯着南行之,旧话重提,带着丝丝惋惜,道,“南疆王,曾经哀家也有一个琉璃色眸子的孙子,若是不死,想来和南疆王一样大了!”
南行之蓦然间,摊开握酒杯的手,六个指头,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那倒真是可惜了,孤听太后说过……那个孩子有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长了一双跟孤一样的手,不过……姜国的钦天监说那是个祸国殃民的孩子。若是他要活着,姜国会有灭顶之灾。姜国太后,您瞧瞧孤坐拥南疆,不争……不夺……不抢,是不是要比您那个祸国殃民的孙子,天差地别?”
“确实天差地别!”皇上冷声道:“那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残缺的孩子,钦天监断定他祸国殃民,那他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南行之颔首:“姜国皇上言之有理,孤的父王对孤说,他只有孤一个孩子,故而不会像姜国皇上一样,皇子太多,挑花了眼,不知谁做储君好了!”
太后眼中迸裂着杀意,这股杀意袭向我,似咬碎后槽牙般的言语:“皇子众多,自然要挑一个众望所归的人才能继承大统,南疆先王,没得选择,故而王上是幸运的!”
南行之把手一收,慢慢圈握成拳,然后再慢慢摊开,神色无波,言语淡淡:“谁说不是呢,幸运的事情,总是在不幸之后,孤也是庆幸,不若,怎么会碰见太后呢!”
南行之说话间,琉璃色的眸子目光又落在我身上,偏头凝视着我,仿佛真的除了我,他再也没有在乎的人了。
皇上眼中的阴郁越来越深,恼意也越来越深,就在气氛僵硬,一旁的亭嫔温柔的开口道:“皇上,臣妾有些醉意……”
皇上挥手,亭嫔便悄然起身退下,径自我面前的时候,眼睛余光落在我身上……
南行之身子微斜,声音微低:“太后是喝醉了吗?想出去透一气吗?”完全不顾他人,射过来的眼神。
我冲他勾唇一笑,“哀家尚可,是被酒气熏的头昏脑胀!”皇上似在重新审视我,像齐惊慕一样,仿佛从来没有认识我一般,目光全落在我身上……
南行之蓦然伸手,用手背探了我一下额头,“倒是有些热,不若太后到外面透透气,孤好与姜国皇上和北齐皇上畅饮三百杯!”
他的手微凉,我的额头确是比他的手热太多,垂眸,“哀家出去透一下气!”
南行之招手艳笑,叮嘱了几声,目送我出了殿门……
不管他们如何想,不管他们如何的眼神,向南行之所言,不妥,所谓不妥,都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不妥,与旁人无关!
星辰如海,星光璀璨,南行之如此让我光明正大的出来透气,大抵看出来亭嫔对我有话说……
远远的瞧着,一批穿着红衣的舞姬,进了殿内,乐声响起,齐奏乐响。
亭嫔站在湖塘边,望着水中的月色……
孑然而立的她,莫名的让人看到无奈……
我留下艳笑,缓缓的向前……
水波粼粼,我站在她身侧,问道:“需要本宫帮你稍话吗?”
亭嫔一双好看的眸子盛满了哀愁,“不用了,一个人心里若是有你,历经千辛万苦千难阻险,也会回到你身边,一个人心里若是没你,你为了他背叛这个天下,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妾身就是那浮萍,本就无根,不敢奢求有人把我捞上岸,与我共度余生!”
“许是他有来,被别的事情耽搁了呢!”我的这句话有多假,我的这句话有多牵强,亭嫔自然是听得出来,我这是安慰她之语。
墨九渊是齐惊慕近侍,按道理来说,此次宫宴,身为齐惊慕近侍是会跟着进宫的,可是没有,齐惊慕身边是别的人。
亭嫔眼泪就像湖面上的波光,在月光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芒,流着泪笑道,“不会再来了,一切不过是我奢望,想见他最后一面。想来也是可笑。他若是爱我,又怎么能亲手把我送到他国。报恩,妾身在姜国呆了八年,也算报完北齐皇上的恩了!我不欠任何人了,不欠他的,不欠北齐皇上的了!”
我沉默了一下,慢慢的问道:“你想离开这姜国后宫吗?回到你的故土去,一望无尽的草地,扎一个像包子一样的毡房住在里面过余生吗?”
亭嫔泪水珠串似的往下掉,哭着说道:“回不去了,活着是回不去了,只有死了才能回去,殿下,这么多些年来,承蒙大皇子的照顾,让妾身觉着这人生还有一丝温情,妾身死心了,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今日诀别,妾身提醒殿下,小心北齐皇上,小心姜国皇上,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略微向前,望着她,她仿佛要把她这一辈子的眼泪流干净似的:“死容易,生艰难,都挺了这么久了,你马上就能自由了,可以不在北齐,你去南疆,南疆有很多秀丽的地方,种种花,养养鱼,本宫保证你在南疆不会受一丁点委屈!”
“不了!”
亭嫔淡淡的拒绝,整个人笼罩在悲伤之中,“殿下,回忆成了回忆,谁也回不去,时间虽说可以抹去一切,可以让人淡忘一切。可是我迈不过这个坎,所有的希翼变成了失望,我的所有信仰崩塌,我撑不住了。”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任凭别人怎么规劝,也是劝不住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宫知道了,多谢亭妃娘娘好意提醒,也谢这么多年亭妃娘娘对大皇子的照顾!”
亭嫔望着那湖面,上前了一步,“是大皇子在照顾妾身,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温柔的人,若不是环境所逼,他定然像朝阳一样温暖!”
我不知道她和姜翊生结缘在哪里,但听她的语气,不知是姜翊生给了她温暖,还是她把自己如履薄冰的心情寄托于姜翊生,惺惺相惜。
我慢慢的后退了一步,轻咬着嘴唇,沉声道:“你多保重,本宫说话算话,你死了,本宫会让人把你送回去。”
“谢谢殿下!”亭嫔继续向前走着,她的前面湖塘在月光下一道波纹散开,形成诱人的光晕。
我慢慢的后退后退,看着她慢慢的向前,踏入那湖塘之中,湖水淹过她的小腿,而后我转身离去……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选择,她竟然选择今天离去,必然有她的道理,八年,面对自己不爱的人强颜欢笑,日日思念故里,想着自己所爱的人不爱自己,想着自己所爱的人亲手把自己送给别人,心里的悲伤,心里的悲凉,又有几个人懂?
殿内歌舞升平,丝竹声响,杯光交错,我低着头坐了原来的位置,太后和皇上一下子视线全落在我身上。
南行之身上传来酒和冷荷交叉的味道,竟然让我眼睛有些酸楚……
我虽然未和亭嫔有多接触,看见她如此悲凉,心中难免会动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齐惊慕,这个人到底有多残忍,才把一个人的希望彻底的被灭了……
因为我的一眼,齐惊慕一愣一下……
南行之手背擦过我的眼角。低语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没有哭啊!”我忙胡乱的擦着眼角,根本就没有眼泪,回望着南行之:“没有哭啊,你又在骗人!”
南行之眨一下琉璃色的眸子,染了一丝笑意:“孤看到你的样子像快哭了,故而骗了你一下,没想到你却当真了。”
我有些疲倦的说道:“哀家乏了,想回去了!”
南行之闻言,立马起身,“姜国皇上太后,孤的太后有些乏了,改日再聚!告辞!”
太后看了我一眼,口气不怎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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