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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种单挑!-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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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离仇则是站在白婉璃的身边,扶着她的胳膊,淡淡的道,“小璃,别傻了!”
    白婉璃大吼,“我说过,不要叫我小璃,叫我十七!”
    
    PS:更新来了,礼拜天再继续加更,亲们,爱你们呦!

  ☆、247。公道不公道,根本就不重要

舒莫言站起身,赶紧扯掉衣襟,为白婉璃摁住了伤口。
    花离仇则是站在白婉璃的身边,扶着她的胳膊,淡淡的道,“小璃,别傻了!”
    白婉璃大吼,“我说过,不要叫我小璃,叫我十七!”
    花离仇无奈的叹息,星眸中,染上了一丝落寞之色。
    他早就知道,她是十七,不是白婉璃妗。
    可是总是忍不住,将她当做了那个柔软却坚强的女子。
    他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神色,一边点头,一边淡淡的说道,“好,十七,你看清楚了吗?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你留下来,只不过是给他了一个伤害你的机会!跬”
    白婉璃凄美的小脸,眉目间都是失望之色,他恨她怪她,她都可以在他身边继续坚持下去,唯有信任……
    她站在那里,眼神落在云冽辰的身上,清幽而又绝望。
    胸口的血,依旧在不停晕染,她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颜色。
    所有人怔怔站着,盯着白婉璃跟云冽辰。
    白婉璃的手,摁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鲜血濡湿了她白皙的小手,她的身形,也有些不稳。
    花离仇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头看着她,“十七,先找个地方疗伤,你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
    舒莫言上前,扶住了白婉璃的另外一只胳膊,跟着花离仇一起劝解,“娘娘,走吧!”
    已经到了刀剑相向的程度,再留下来,只不过徒增伤口,不如等到他们都冷静了,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白婉璃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用祈求的口气说道,“云冽辰,你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因为爱我,所以泄露了我母妃的秘密?”他自嘲的冷笑,退后几步,用看着陌生人般的眼神,盯着白婉璃。
    白婉璃摁着胸口的地方,滴落鲜血。
    那纤细白皙的手指,被鲜血打湿,伤口并没有因为她的手止住流血。
    鲜血从她的指缝坠落,一滴、两滴……
    坠落在地上,染红了地上的泥土,来不及被泥土吸收的血液,汇成了一泓鲜艳的清泉。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连带着双腿,都虚软起来。
    舒莫言大叫,“殿下,您真的要看着王妃娘娘流血过多而死吗?”
    云冽辰不说话,只是冷漠的转身,拖着手中染血的长剑,一步一步离开。
    话梅瞪了白婉璃一眼,淬了一句唾沫,转身跑开。
    老疯子则是叹息,随着云冽辰的背影,一起远去。
    原本宽阔的城门楼下,顿时空荡荡的,远处只有几个好奇的守卫,交头接耳的看着这边。
    白婉璃的身体微微一晃,再也支撑不住,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耳边是舒莫言的惊叫声,“娘娘,娘娘……”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处琉璃府。
    琉璃府的下人,走的走,亡的亡,留在这里的,只有几个身有残疾的神衣卫。
    他们为了琉璃府,抛头颅、洒热血,将自己最美的时光和最健全的身体,全部奉献给了琉璃府。
    现在琉璃府倒了,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留在这里。
    白婉璃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屋内的舒莫言还有朱崇。
    朱崇脸色冷峻,舒莫言则是一脸的焦虑之色。
    见白婉璃睁开眼睛,舒莫言放心的一笑,“娘娘,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白婉璃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身,“莫言,现在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
    舒莫言低头,不说话,朱崇则是接口道,“娘娘,云非绝已经昭告天下,辰王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会在三日之后登基为帝!”
    白婉璃面无表情,胸口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她强忍着昏厥,低声道,“他呢?”
    这个他,自然是指云冽辰。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云非绝应该不会再为难云冽辰,他应该,已经离开了京城吧?
    是了,就算不原谅她,就算不相信她,他最好的结果,还是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他那样的人,面冷心善,是不适合留在腌臜的皇宫的。
    皇帝的几个儿子,除了因为她,他跟云非墨动手手,别的,他几乎没有动手过。
    别人算计他,他就算知道,也只是冷漠的看着。
    不躲避,不算计,不是因为他傻,只是因为,他不屑。
    他们在乎的东西,权利、地位、仇恨、怨愤,他统统不在乎。
    他这样清癯简单的人,哪里适合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
    她盯着朱崇,朱崇不说话,盯着舒莫言,舒莫言也不说话。
    她以为他很不好,随即勉强着要起身,着急的道,“云非绝要是敢动他,我杀了他
    ,我扫平了他的皇宫……”
    她的手,被舒莫言摁住,舒莫言皱眉平静的看着她,“娘娘,云非绝没有想要动他!”
    白婉璃这才平静下来,脸色苍白的盯着舒莫言,舒莫言言语间透着一丝无奈,“王爷很好,如今在辰王府,谁也不愿接见!”
    白婉璃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是浓浓的不安。
    这个时候,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留在京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光是他的身世,都足够让他被众人的唾沫淹死。
    她想不出,他留下来的理由,除了,弯弯跟柔妃的骸骨。
    再次强撑着身体起身,她的眸中,燃烧着一簇火苗。
    原本黝黑如星星般的眸子,因为那簇火苗,有些生动,让她死灰般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神采。
    “莫言,朱崇,你们留在琉璃府,我想要去找云非绝,他必须将柔妃跟弯弯的骸骨还给我!”她弯着腰,想要穿鞋,可是胸口的地方,鲜血再次渗出。
    舒莫言阻止了她,“娘娘,你这些天必须静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白婉璃摇头,“我不怕病根,莫言,你告诉我,云非绝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舒莫言的胳膊,舒莫言叹息,朱崇上前道,“云非绝住在皇宫,这些天,岭南王府的人,威风无比,他们算是云非绝的恩人了。连岭南王府一个赶车随从,都被京城的官员,正想巴结!”
    白婉璃可以想象,岭南王府威风的样子。
    昔日在诸王中势力最弱的岭南王府,忽然之间,就蹦出了一个皇帝。
    这不可不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白婉璃在舒莫言的帮助下,穿好了鞋,她站起身想要离开。
    舒莫言上前劝道,“娘娘,您去了,云非绝也不一定放人,您的那把武器,已经被云非绝的人拿走了!”
    白婉璃回头,诧异的看着舒莫言,舒莫言再次叹息,“形势比人强,现在京城之中,没有人敢不听云非绝的话!”
    白婉璃点点头,对,他马上就是云水国的皇帝了。
    现在京城之中,谁还敢不听他的话。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朱崇却皱眉说道,“娘娘,我这里还有武器,你可以拿着别的武器上门找他!”
    说完,他转身走到圆桌旁边,接着转动圆桌。
    桌子倏然旋转着移向一边,地面出现一个长方形的缺口,缺口内是一个黑色匣子。
    朱崇弯腰,打开了那个黑色匣子。
    匣子内,一把程亮的机枪,安静的躺在那里,旁边是无数发子弹。
    朱崇盯着那柄机枪,拧眉道,“娘娘被云洌阳幽禁的时候,传话给我,毁掉琉璃府所有的兵器,我就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唯独留下了这把,目的就是防止有一天,娘娘会有急用!”
    白婉璃感激的看着朱崇,“朱崇,谢谢你!”
    朱崇摇头,“娘娘,朱崇没有别的请求,只是希望娘娘好好活着,光耀琉璃府!”
    琉璃府的辉煌,不是云洌阳给的,而是他们赚回来的。
    现在花满天走了,刘瞎子死了,只剩下他跟舒莫言。看在死去的瞎子份上,他们也必须让琉璃府,再次辉煌下去。
    白婉璃不说话,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柄机枪,她拨动枪栓,机枪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她莫名的镇定起来。
    她是谁?她是打不死的零十七。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枪里来弹里去,她有多少次,险些将性命葬送在任务之中,可是都被她咬牙挺过。
    这一次也是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打败她零十七。
    她拿着枪,脸上森冷的,都是坚定之色。
    云冽辰原谅她,那就最好,他若是不原谅,她拿枪逼着,也要他原谅她。
    想到这里,白婉璃的心里好受许多,她转头看着朱崇跟舒莫言,“你们算算,琉璃府若是要招兵买马,需要多少银子,我们现在起,不依赖任何人,重振琉璃府!”
    朱崇放心的一笑,舒莫言则是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他是大夫,不关心琉璃府怎样,唯一关心的,就是白婉璃的身体。
    若是她一副郁郁寡欢,满脸厌世的样子,他倒是要担心起来。
    现在见她顿时恢复了生机和活力,他就明白,她胸口的伤,不算什么。
    人的意志,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
    哪怕你的身体碎成渣渣,只要意志力还在,就能以另外一种形态,继续生活。
    白婉璃吩咐舒莫言,重新帮她包扎了身体,她这才举着枪,冷漠离开。
    *
    皇宫,云非绝笑着,拥着一个姿色上乘的女子,他手中端着一个夜光杯,深紫色的液体,在杯中散发着悱糜的光泽。
    他斜
    倚在塌上,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怀中的女子,身姿曼妙,她只着一件浅色抹胸和黄色长裙,紧紧的贴在云非绝的怀中,手在云非绝的胸口,不住游移。
    “殿下,您讨厌死了,让人家穿这么少的衣服,你摸摸,人家的胸口都是凉的!”女子将自己丰满的胸脯,凑近了云非绝,嘟着嘴巴。
    云非绝眯眸微笑,眼神却色眯眯的盯着在场的七个舞女。
    他怀中的女子不依,摇晃着他的胳膊,“殿下,你摸摸人家,摸摸看……”
    云非绝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伸出舌头,舔了她的胸脯一下,女子娇笑着,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喜欢我舔你吗?”云非绝低低的问道。
    女子点头,“喜欢,殿下继续来……”
    她宽衣,将自己大片的凝脂肌肤,裸露在了云非绝的身前。
    云非绝眯眸,伸手召唤旁边的舞女,“你们过来,一起舔她!”
    女子大惊失色,“殿下——”
    云非绝眸中的光线,猝冷,捏着夜光杯的手,也缓慢收紧,“怎么?不愿意?”
    女子哪里敢说不愿意,心里将云非绝骂了半死,只能脸色难堪的躺下。
    旁边的舞女,早就被他训练的遇事不惊,缓慢上前,跪下开始舔那女子的身体。
    女子娇吟的声音,充斥在大殿内,云非绝笑的肆无忌惮。
    正在那躺在他怀中的女子,被脱的一丝不挂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声,接着大殿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白婉璃走了进来。
    她面容冷漠,眸光清幽,身后跟了一群探头探脑,想要拿下她,却又被她震慑的侍卫。
    她冷漠的站在那里,如仙子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的场景。
    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她扫视着那群衣衫不整的女子道,“滚!”
    那女子不敢动弹,只是去看云非绝的脸色。
    白婉璃朝着屋顶,“嘟嘟嘟”的开枪,那群女子吓的大惊失色,慌忙捡起自己的衣服狼狈的逃窜出去。
    云非绝皱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婉璃,“怎么?拿着武器吓坏我的小美人,十七你这么英勇,别告诉我你是来为你的云冽辰讨公道!”
    “在云冽辰的眼里,公道不公道,根本就不重要!”白婉璃冷漠的说道。
    云非绝来了兴趣,“那怎么才是重要的?”
    “将弯弯跟柔妃娘娘的骸骨还给我!”白婉璃气势威严,声音拔高。
    那柄黝黑的机枪,也正威风凛凛的被她拿着。
    云非绝眯眸,啧啧有声,“十七你若是以美貌勾、引我,说不定我会答应,但是拿着枪的样子……”
    他摇头,表示对她十分鄙夷。
    白婉璃受不了这种歧视,手中的枪朝着云非绝,
    “嘟嘟嘟”的扫射而去。
    可是榻上的男子,如幻影一般,小时不见。
    梨花木榻,被机枪扫了个四分五裂,上面哪里有云非绝的影子?
    白婉璃蹙着秀眉,身后倏然响起了云非绝的声音,“瑶光也是那个时代穿越而来,你这种武器对付别人绰绰有余,可是对付我,十七你太大意了!”
    她刚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云非绝扼住,她咬牙切齿,云非绝却如触电一般,甩开了白婉璃。
    白婉璃被甩出的两丈开外,她冷笑着盯着云非绝。
    云非绝看着自己的手指,那瞬间变得青紫的颜色,皱眉,“你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下毒?”
    “对付你,我从不敢大意!”白婉璃一字一顿的说道。
    云非绝冷笑,“小小的毒,就能难得倒我?”
    “毒自然难不倒你,可是你护的了自己,护的了整个岭南王府吗?特别是你的情妹妹,李桑!”白婉璃冷漠的看着他,唇角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果然,云非绝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
    他喜欢李桑,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李桑喜欢的,从来都是云冽辰。
    这也是他一直都要打垮云冽辰的原因。
    看着白婉璃那嘲讽的神色,云非绝点头,深吸一口气,“弯弯跟柔妃的骸骨,我已经还给了云冽辰,你想要,就去找云冽辰吧!”
    白婉璃心里一赌,死死的咬着唇瓣,盯着云非绝半响,这才转身离开。
    云非绝大吼,“解药!”
    白婉璃面无表情,接着从怀中扔出了一个瓷瓶,云非绝伸手接住。
    白婉璃头也不回的离开。
    *
    辰王府,云冽辰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旁边是絮絮叨叨的话梅。
    “云冽辰,为什么我们还不走,伯母和弯弯的骸骨就这样放着,真的很可怜!”
    话梅站在那堆骸骨前面,接着恭敬的上香。
    云冽辰不说话,脸色苍白到极点。
    他心烦意乱,十分不想有人打扰他和母妃和弯弯的独处。
    话梅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异样,依旧絮絮叨叨,“那个云非绝,真的不是人,连死者都不肯放过,这样的人做了皇帝,真不知道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将香插、进了香炉中,回过头去看云冽辰,一见云冽辰的脸色惨白如纸,顿时着急的道,“云冽辰,你要不要紧?你的脸色很难看,我帮你把脉好不好?”
    云冽辰终于忍受够了,皱着眉头,强忍着怒意,“我没事,你带着疯叔先走吧,疯叔的伤就麻烦你了!”
    “疯叔叔的内伤没有关系,我觉得你比较严重,让我看看你!”话梅上前,打算拿过他的手腕。
    云冽辰一把挥开了她,“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
    话梅愣住,“你傻了不成?我在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立刻走开!”云冽辰的胸口,不住起伏。
    话梅蹙眉,“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云非绝干掉,我跟疯叔得时时刻刻跟着你,这样下次他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出手,一定可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冽辰一把推了出去,接着房门“嘭”一声关闭,任凭她怎么叫,都叫不开。
    话梅跺脚,怒吼,“王八蛋云冽辰,你奶奶的,老娘关心你,你竟然这样对我,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云非绝打的趴下,求着我帮你!”
    
    PS:今天更新晚了,十分抱歉,亲们,么么哒!

  ☆、248。这样的感情,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不管她怎么骂,屋里都静悄悄的,只有燃烧的袅袅香烟,从窗户冒了出来。
    她咬牙,再次跺脚,接着去找老疯子。
    白婉璃见话梅离开,她这才从暗处现身,看着从里面紧紧关闭的房门,她蹙眉看了一眼屋顶,一掠而起。
    站在屋顶,揭开几枚瓦片,她矫捷的旋身而下,落在了云冽辰的旁边妗。
    云冽辰脸色苍白,星眸恍若含了一汪幽泉,双膝跪在柔妃的骸骨前面,缓慢的烧着纸钱。
    白婉璃知道,虽然云冽辰贵为皇子,但是从小就跟柔妃娘娘相依为命,在皇宫,他跟柔妃都算是另类的存在了。
    她双膝着地,跪在云冽辰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拿过纸钱,丢在了前面的盆中。
    火光飘渺,空气中飘荡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白婉璃刚刚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过另外一张纸钱,云冽辰已经站起了身跬。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冷声,用咄咄逼人的眸光,逼视着白婉璃。
    白婉璃跪在那里没有做声,低着头,肩膀散落的长发,遮去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她不想被他看见,她现在的悲痛,她也不愿意用一种低贱祈求的姿势,请求他的原谅。
    她跪在那里,垂着头,云冽辰却一把拧住了她的手腕,冷声,“你走,我母妃不会想要看见你!”
    “云冽辰!”她倏然叫了他的名字,抬起头,眸光灼灼的看着他。
    云冽辰不说话,幽幽的凤眸中,闪烁着两簇愤怒的火苗。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好意思跪在母妃的骨骸前面?
    母妃这一辈子,一直都在盼着瑶光回来接她,可是盼啊盼,最后盼来的却是瑶光另娶她人的消息。
    她跟瑶光一样,都是感情的背叛者,他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白婉璃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纵使她在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她跪在那里没有动,声音凄迷,“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我跟云非绝合作的时候,不认识你,如果我认识你……”
    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眼泪已经无声的落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白皙的脸颊,顺着她柔美的下颚,坠落在地上,迅速的晕湿了地面。
    他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眼泪,只是低声,“你说,等事情结束,你再跟我好好结束,现在,你可以解释所有的来龙去脉了!”
    白婉璃蹙眉,无奈的看着他。
    她知道,当一个男人,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跟你说话的时候,这已经代表,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原谅你了。
    跪在柔妃的骸骨前面,她闭了闭眼睛,“那个时候,我被暗羽背叛,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所以我答应了云非绝的要求,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活着回去报仇!”
    “那你现在呢?你现在已经到达了目的,为何你还不走?”云冽辰色厉内荏,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婉璃。
    白婉璃动了动嘴唇,没有看云冽辰,那样凄迷的神色,仿佛迷路的兔子一般,悲哀、无助。
    但是云冽辰知道,她不是兔子,从来都不是。
    定定的站在那里,他不去看她的神色,她低声,“现在我不走,我怕我走了,你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云冽辰紧紧的皱眉,“你以为你留下,我就会相信了吗?白婉璃,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白婉璃紧咬着唇瓣,缓慢点头,“我知道结束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弯弯的面子上,跟我重新开始?”
    她自己也想不到,她会屈辱的说出这些话。
    原本计划好,他若是不原谅她,她就将他掳回琉璃府的打算,顿时变得可笑无比。
    她低着头,任由长发遮住了脸颊,地上却无端多出了一串水珠。
    云冽辰的眼睛,盯着前面安放柔妃骸骨的盒子,冷漠的说道,“看在弯弯的面子上,请问林十七,你跟弯弯,是什么关系?”
    她一时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如果她是十七,那么她跟弯弯还有什么关系?
    她跟他之间,最后一根连着的弦,也断了……
    云冽辰低头,冷漠的看着白婉璃,“我最后再问你几个问题!”
    白婉璃抬头看他,他冷声说道,“你跟花离仇,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的心脏,紧紧一窒,他不仅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他还怀疑自己跟花离仇的关系。
    若是说,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因为从一开始,花离仇就在暗处,默默帮她。
    甚至,他连九秘都传给了自己。
    但是她跟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她直到在雪崩之后,被花离仇所救,那个时候才知道花离仇就是尹楚寒。
    定定的看着云冽辰,她摇头,“没有关系……”
    云冽辰嘲讽一笑,低喃,“没有关系,好一个没有关系,你们在栖霞山的时候,就已经私自见面,互通消息。你们在雪崩之后,更是呆在孤岛相处数月,这样的你们,还敢说没有关系?”
    白婉璃一时间答不上话,再多的解释,都成了掩饰。
    事已至此,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为了救他,被埋在雪山之下,被花离仇救了之后,伤重呆在孤岛。这在他的眼里,就是暗通曲款。
    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无话可说了……
    缓慢的站起身,她定定的看着他,薄唇吐出了四个字,“再见,珍重——”
    不是赌气说出,只是疲惫,对现实的深深疲惫之感。
    或许,她高看了自己,高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都只是俗世中的怨男怨女,怎么可能过的了感情路上的重重关卡。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再也找不出一个跟他有一丝牵绊的理由了,弯弯死了,但是弯弯却不是她的孩子。
    她是林十七,不是白婉璃。
    打开了房门,她踉跄的离开,背后的机枪,在苍白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在远处监视着云冽辰的话梅吓了一跳。
    她没有看见白婉璃进去,怎么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拿着树枝,她蹙眉盯着白婉璃。
    白婉璃仿佛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话梅拿着树枝上前,怒吼,“白婉璃,你给我站住!”
    白婉璃果然顿住了脚步,眸光毫无焦点的看着话梅,话梅蹙眉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云冽辰对你那么好,那么多次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一心一意的爱你,你却这样对他?”
    白婉璃面无表情,定定的站着。
    话梅拿着树枝,冷漠的指着她,“我要跟你打,这个世界上,有你没有我!”
    白婉璃依旧不说话,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不就仗着你有几个武器,我告诉你,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树枝,就凛冽的朝着白婉璃打去。
    白婉璃没有动,也不躲避,那树枝就“唰唰”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白皙的脸颊,顿时被抽出几条血印,话梅大吼,“你动手啊,动手听见了没有!”
    “话梅!”不远处传来云冽辰的声音,他一身玄色的衣袍,缓慢走了出来。
    看着远处的白婉璃,他皱紧了眉头,“让她走,以后不准再为难她!”
    话梅咬唇,“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为她说话?”
    “不是为她说话,而惩罚一个人,不是杀了她,而是留着她,让她一直面对自己的错误,却得不到宽恕!”云冽辰淡淡的说道。
    白婉璃的脸色,终于有了波澜,她缓慢转身,凄苦的看着云冽辰。
    云冽辰面无表情,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直到看见她脸颊上的伤痕,才微微动容。
    不过只是刹那间,他幽深的眸,闪过一抹痛色,可是迅速的,归于平静,快的稍纵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白婉璃盯着他半响,缓慢点头,“如你所愿,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话梅还想说什么,白婉璃已经拔身飞去,她白色的身影,宛如翩然的雪花一般,瞬间就消失在了辰王府。
    她目瞪口呆。
    这些人,都是什么怪咖,短短的时间就能将行字诀练到这种境界,这让从小就修炼行字诀的她,情何以堪?
    回到了琉璃府,白婉璃静静的坐在那里,朱崇看见她脸上的伤痕,顿时大叫,“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他盯着她半响,见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失了魂魄一般,随即跑去找舒莫言。
    舒莫言过来帮她处理好了伤口,叹息,“娘娘,您说过,您什么都不怕的,这点打击算的了什么?”
    白婉璃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她干裂的嘴唇,轻轻颤抖,“他不相信我,他怀疑我跟花离仇之间有染,这样的感情,我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不是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而是,已经找不到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他已经说出了,弯弯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弯弯跟她没有关系,她跟白婉璃也没有关系。
    或许,他喜欢的一直都是这具身体,白婉璃的身体。
    舒莫言见白婉璃的样子,眉头紧皱,她胸口的地方,再次渗出了鲜血,他着急的大叫,“王妃娘娘,您这样折磨自己,何苦呢?”
    白婉璃摇头,“我没事,你帮我去请花离仇,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舒莫言点点头,朱崇赶紧道,“我去,莫言你看着王妃娘娘!“
    朱崇离开,舒莫言开始给白婉璃宽心,“娘娘,王爷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之后,你再跟他解释,他肯定就不会误会你了!”
    白婉璃摇头,“没用,莫言你不懂,他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舒莫言无奈,沉默的看着白婉璃。
    朱崇去而复返,后面跟着黑衣银发的花离仇,花离仇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腰间的长剑,随着他的步伐,微微起伏。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不惯于佩剑的人。
    走近了白婉璃,他这才看见她脸颊上的伤口,眉头紧皱,他拔高了音量,“云冽辰打的?”
    白婉璃摇头,“花离仇,我需要重振琉璃府,你能帮我吗?”
    花离仇眸中满是担忧之色,“你想要我怎么做?”
    白婉璃抿唇,“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没有钱,琉璃府就不可能重建!”
    花离仇点头,“这个简单!”
    *
    云非绝的登基典礼上,几乎所有人到场。
    岭南王府的众人,镇北王府的龙清,湘西王府的钟福寿,还要云冽辰这边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云冽辰不会出现,可是云冽辰来了。
    他带着老疯子、话梅,出现在了云非绝的登机典礼上。
    这是云冽辰的身世公诸天下以来,行云、方之文、周长第一次见云冽辰。
    他的脸色,苍白到可怕,那双幽深的凤眸,也多了一些冷漠之色。
    老疯子上前,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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