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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成长实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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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昀应了一声,就要抱着岑虞离开。徐绮秀有些担心地跟上,低声问道:“她这是醉了?要多久才能醒?她不会有事吧??”

    可回答她的,却不是纪昀的声音。

    “哟,哪家的美人儿,以前竟没见过。”

    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话可就有些调戏的意思了。徐绮秀蹙起眉头,不理会他。

    一旁的萧晋俞立刻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略带警告地对他道:“江崟,你怎么来这里了?”

    江崟?

    岑虞转过脸去,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跟她记忆里的一样,脸色苍白,目光轻浮,被他看上一眼,就感觉从骨子里都泛着恶心,恶心的让人都吃不下饭。

    纪昀将岑虞的脸挡了起来,带着她快步下楼了。江崟是不敢招惹他的,因此问也没问,只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像是能透过萧晋俞的身体看见徐绮秀一样,开口笑道:“还挺害羞啊,是哪家的?”

    没人理会他的话,裴易行和裴逸都站起身来,两人默契地联手,拽着江崟的领子将他拎了出去。

    江崟打不过他们,虽说比起打架,他可能更在行,可在座的人不会视而不见,而且帮的绝对不会是他。他只能从地上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还不忘说一句:“美人儿,我记住你了。”

    徐绮秀听的脸色一白,裴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道:“放心,他不敢招你的。”

    他再怎么祸害,也有自己的分寸,若没有分寸,凭他这样的行为,早就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了,别说他爹是太守,就算他爹是丞相又如何,就算是皇家的人,也不敢轻易如此兴风作浪的。

    江崟转身就要往外走,嘴里咦了一声,却站定了脚步,他似乎看见一双幽深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他看?

    他定眼看了看,却只能看见纪昀大步往外走的身影,还有他怀中被披风挡住脸的小人儿。

    一个小孩?

    兴许只是他看错了吧。

    江崟嘴里啧了一声,脑海里又浮现徐绮秀的样貌,是哪家的姑娘呢?只是看那打扮,应当不是无名的人家。他心里有些遗憾,踱步往外走了。

    岑虞伏在纪昀肩膀上,心一揪一揪地疼,突然,她张嘴,咬住了纪昀的肩膀。

    她的力气虽然小,但纪昀一想到岑虞的口水涂在自己肩膀上了,就觉得心里不爽快,皱着眉捏住岑虞的后颈,把她的头提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呢?”

    岑虞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开心,我难受。”

    “你不开心就咬人?!”

    “对啊,你不是坏人吗?我咬的就是坏人!”

    纪昀竟然有些不能回答,只道:“不许咬,脏。”

    岑虞哼了一声,双手环上纪昀的脖子,撒娇道:“我才不脏呢!”

    纪昀敷衍地应了一声,只想赶快找到沈氏,把岑虞交给她。

    但不知为何,走了一阵都不见有人。

    岑虞没得到回应,有些委屈地道:“你觉得我脏吗?”

    纪昀不说话。

    岑虞也不说话了。

    纪昀以为岑虞会就这么消停下去,但他想的还是太少了。

    岑虞不说话是不说话了,她开始动作了。显示两只小手,从纪昀的怀中一点一点地挣脱开来,接着她一把掀开了罩在自己脸上的披风,双手和脸都解放了,她更加不老实起来,双手放到纪昀脸上,将他的脸扭转到自己眼前,开口道:“你觉得我脏吗?”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像是在问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纪昀的耐心早已经被消耗殆尽,但在宁国公府,总不能把岑虞扔出去,只能忍着气道:“你不脏。”

    似乎是觉得纪昀敷衍了,岑虞又问:“你真的不觉得我脏吗?”

    纪昀冷淡地嗯了一声。

    但岑虞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岑虞没有像刚才那样闹腾,而是一把扑进他的脖子里,哑着嗓子哭道:“你胡说你胡说!你是骗我的。我脏,我特别脏,我最脏了。”

    纪昀有些不能理解岑虞究竟在想什么,只能将披风又给她罩了回去,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她终于老老实实地伏在纪昀胸前,不言不语。

    可是过了一阵,纪昀分明感觉到自己胸前传来了一丝微小的震动,接着,是更微小的声音:“我在这世上,只比一个人干净。”

    纪昀又往前走了一阵,终于确定自己是迷路了,而且他似乎越走越偏僻,刚才光顾着跟岑虞纠缠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终于还是放弃,左右看看没人,就想召出他的侍卫,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纪昀皱了皱眉,带着岑虞躲进一旁高大的树上,这棵树枝叶繁茂,足够遮住他们的身影。

    一男一女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女子一看就是高门贵女,而男子却是寒门士子,两人站在一起,着实不搭。

    纪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收回的目光却撞到另外一道目光,他眉心一跳,就要去捂住岑虞的嘴,但岑虞却没有一丝反应,只静静地看向下面两人。

    纪昀在她耳边悄声道:“你醒了?”

    岑虞有些不适应地稍微转了一下头,纪昀离的太近,吐息全在她耳边,就算她不是一个怀春少女,也颇有些羞涩。随后又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上:“醒了,抱歉。”

    纪昀点点头,收回手。

    刚才岑虞在他手心里写字时,就像是有羽毛在他手心挠啊挠的,让他莫名有一种痒的错觉。但是哪里痒,又说不清楚。

    他光想着这件事了,也忘了自己还气着岑虞在自己肩膀上留的口水和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了。岑虞专心地看缓缓走来的两个人,纪昀责专心于自己好像还有触感的手心,一时间只剩下树底下两人的情话随风传来。

    “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迎娶你,明年春闱,只要你等到明年春闱就好了。”男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女子面含忧色,但听着男子的话,却也不能露出自己的忧虑,于是轻声说道:“我知道的,你那么有才,我一定会等你,我相信,只要给你机会,你就一定会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的。”

    那男子突然将女子拥入怀中:“只为你这句话,我就一定要做一个人上人,我要让你以后过上比现在更好的日子。”顿了顿,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对不起,现在的我还不能给你一个未来,甚至不能备礼提亲,委屈你了。”

    女子泪如泉涌,哽咽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岑虞却看向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飘起一柱灰烟来。岑虞抿了抿唇道:“现在似乎……正是北风。”

    纪昀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正是枯木落叶的时候,国公府的下人虽然时时打扫,但是这两天菊花宴,这样偏远的绝不会有人来的地方,绝不会打扫的那么精细,哪怕只有一天的疏忽,积累下来的枯叶也足够燃起木质的房屋,更足够,让别人堵在路上,将树底下的两人抓个正着。

    岑虞不想去想那最坏的结局,勉强笑着道:“毕竟是国公府,兴许打扫的很干净呢。”

    可她这话刚说出口,眼前所见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东面的院子已经燃了起来,明火渐旺,一柱黑烟变成了一片,恍如黑云,席卷而来。

    底下两人也看见了,慌不择路地往里跑去。

    待两人不见踪影了,纪昀就要带着岑虞下去,可这时,还有个人行了过来。岑虞一见她,便抓住纪昀的手,不让他动作。

    纪昀看向自己被岑虞抓住的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底下来的那人,正是顾璇。

    她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看向两人的背影,并未追赶,而是驻足凝望了一会,随后快步往那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待她离开了,岑虞才松开纪昀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纪昀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怎么,你还与她有来往?”

    岑虞翘了翘嘴角道:“纪叔叔觉得我不能与她有来往吗?”

    纪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深了,开口道:“你最好与她不要走的太近了。”

    见他话里有话的样子,岑虞疑惑道:“为什么?纪叔叔知道什么?”

    纪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带着她落到地上,随后才道:“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岑虞下意识地开口道。

    纪昀的表情分外冷漠:“你还想去救他们?”

    “好歹是两条人命……”岑虞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两人注定是救不了了,私会这么严重的罪名,就算得救了,最后也只能落得个浸猪笼的下场,更何况是宁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无论谁,都绝不可能让她去带累宁国公府的名声的。

    所以她只会被烧死在这里,绝没有第二条生路。

    岑虞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太天真了,于是默不作声,跟在纪昀身后往外走去。纪昀嫌弃她小手小脚的,走了两步就不耐烦地回过神抱起她,提起轻功,往外飞去。

    岑虞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熟悉起来,她呐呐地道:“纪叔叔,你……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纪昀冷冷地道:“没走错。”他话音刚落,两人停在刚才所处的那棵树上。

    真没走错?

    纪昀看见岑虞看自己的眼神,微微皱眉,开口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那男子手腕上,有一枚铜钱大的疤……”

    “紫红色的,正方形,他手腕上还带了一颗桃木,但是没有遮住。”

    岑虞看的仔细,立刻就回忆了出来。

    纪昀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去救人。”

    岑虞有些弄不清纪昀究竟在想什么,明明不愿意救人的是他,怎么现在要救人的还是他。不过岑虞知道纪昀是说一不二的,便应了一声,又被他抱了起来,往东面飞去。

    没多少时间,岑虞就看见墙角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两人抱在一块,脸上竟没有对死的害怕,用一副死在一块也值了的表情看着彼此。

    岑虞目瞪口呆,纪昀则有些怀疑,这真的就是后世闻名遐迩的铁口直断天命巡抚?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后悔了,两人见到他们,受了惊吓一般的,互相都想挡在对方身前,最终还是被那男子抢了先,挡在女子身前道:“你们是谁?”

    纪昀正要说话,岑虞却抢先一步道:“你们也是来宁国公府做客的吗?”

    纪昀看了她一眼,却接到岑虞的眼神,让他不要说话,一切都交给她。纪昀眯了眯眼睛,没再说话。

    那对男女听见岑虞这么说,都放下了警惕。那女子勉强笑道:“不知你是哪家的客人?”

    岑虞道:“我是随两个姐姐来的,我姐姐家姓徐。”

    女子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徐家……”

    岑虞拉了拉纪昀的手道:“纪哥哥,他们一定认识路,我们能得救了。”

    纪昀没有说话。

    岑虞的神色一下子黯淡起来:“是啊,得救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分开。”随后她又看向那女子神色惨淡地开口道,“你们也跟我们一样的吧,凭什么相爱的人要被世间的规矩约束,爱而不得善终。”

    纪昀明白岑虞究竟想用的是什么法子,心里升起连他也没发现的赞扬,这法子现在用是最好的了。他脸上已经立刻挂上了笑容,比岑虞还真切三分:“说什么呢,我们不一样,我能等你长大,然后我就去你家提亲。”

    岑虞点点头,可眼里却是一片水雾,她松开纪昀的手,蹲下身子,哭道:“纪哥哥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娘已经开始为你相看姑娘了,你哪里能等得到我长大呢?”

    “哪里等不到?!”

    说话的人让三人都吃了一惊,并不是纪昀,而是那女子。见三人都看向自己,那女子从男子身后走了出来,接着道:“他都愿意等,你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岑虞抽了抽鼻子:“可是……眼下都走不出去这个地方,肯定已经有人看见了大火,已经开始救火了,万一被别人看见我们俩的样子,到时候,肯定会传出各种流言。”

    那女子却上前抓住了岑虞的手道:“你放心,有姐姐在呢。我是宁国公府的二姑娘,你叫我萧姐姐就行。我有法子,你们现在先说说是怎么来这里的吧。”

    岑虞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只是徐绮秀拉着她去那小院却变成了她执意要去,醉酒发疯变成了醉酒抒情,纪昀冲动地把她带出来。

    最后,岑虞还不忘说道:“刚才我们在路上还看见了我一个妹妹,本想上去问路,她却飞快地跑了。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和纪哥哥的事情?!万一……万一……”

    萧二姑娘安抚她道:“你放心,她不敢说的。”说着蹙眉想了想,又道,“为我遮掩的丫鬟是不会出卖我的,我们说话的说辞是我看菊花一时兴起,让她回屋去拿纸笔,结果她回来的时候却没有找到我。”

    “那我们就这么说,我看菊花迷了眼,越走越远,遇见妹妹你。你发脾气乱跑,纪大人去找你,他在半路遇上异铭,让他帮纪大人一块寻你,随后不知为何起火,我们三人在这里相遇。妹妹你就说路上只看见了树,还看见了一个半月水榭,纪大人则是从玉珏院,一路到三水阁。路上有棵大树你们看见了吗,一定都要说见到了那棵大树。只要咱们咬死了,任谁也不敢冤枉我们。”

    萧二姑娘的眼里似乎有火焰燃起,她忽然伸出手去,握了一下王易铭的手,又亲了亲他的面颊。这是她一个高门贵女能做出来的最羞人的动作了,她立刻转过身,整了整衣襟道:“咱们走吧。”说完,她牵着岑虞的手,往前走去。

    纪昀在两人身后,开始跟王易铭套话:“王兄如今是在何处任职?”

    王易铭有些羞愧地道:“在下一介书生,还没有考过会试。”

    纪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觉得你一定可以考过去的,会试时间长,容易让人产生疲累之感,所以会试之前一定要休息好。对了,会试前最好不要看书,否则你会试的时候,最后看的书越来越清晰,前面看的可能都会忘了。”

    王易铭知道纪昀这是在跟自己说会试的窍门,这些东西他平时哪里能听到,便是老师,也不会说这些,只会捡些书上的东西来说,这些东西,都要自己四处奔走打听。

    他忙道:“多谢纪大人!”他是不知道纪昀的身份的,便随了萧二姑娘的叫法。

    纪昀笑的颇为和蔼,拍着他的肩膀道:“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何必说谢,叫我纪昀就好。”

    “纪兄,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若不是你……”王易铭的眼里有些泪光,正是因为已经做好的殉情的打算,突然有了生路,天地之差,让他觉得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纪昀一副理解的样子,道:“行了,别跟哥哥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纪家找我,报上我的名字,不会有人拦你的。”

    后面两人已经好的跟亲兄弟差不多了,岑虞觉得有些不真实,一转脸,萧二姑娘更是一脸怜爱地看着自己,攥她的手也更紧了。

    走到半路,便遇上乌泱泱一群来救火的丫鬟主子,见到他们四个,众人都愣了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

    沈氏是坐在轿子里的,轿子停了,她就立刻打开车窗,往外看去,待看见他们四人的时候,心里一沉,高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待萧二姑娘提醒,岑虞便哭道:“秀姐姐!秀姐姐在哪里?!”

    萧二姑娘装模作样地哄她:“你就快要见到你秀姐姐了,别怕啊。”

    沈氏下了轿子,来到两人面前,目光先看了她们一遍,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似得,开口道:“来人,把两位姑娘请上轿子。”

 第39章 15/11/3

    婆子们把轿子抬到跟前,拥着岑虞和萧二姑娘上了轿子。萧二姑娘出奇的镇定,只是抓着岑虞双手的力气用的太大了些。

    两人被送回院子里,有婆子想要将两人分开,却被岑虞哭闹着制止了。徐绮容和徐绮秀两人匆匆赶来,见了两人,岑虞才哭着投进两人怀中,哽咽着把事情说了出来。萧二姑娘静静地退了出去,而徐绮容哄着岑虞,让她先行洗漱,不多时,萧二姑娘拿来一件新衣裳给岑虞换上。

    岑虞洗漱过,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看的徐绮秀十分愧疚,咬着唇在一旁,一副惊惶不安的样子。岑虞伸手过去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秀姐姐,你不必这样自责,这件事本也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说完又红了脸,“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

    徐绮秀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旁的徐绮容略皱了皱眉,目光在岑虞和徐绮秀之间巡梭着,过了片刻才道:“好了,人没事就好。”毕竟是在宁国公府,就算她怀疑什么,也不能问出来。但她是熟悉徐绮秀的,此时心里已然起了疑了。

    这时候门又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徐家的二夫人,岑虞的二舅母。她看了一遍屋里,先急急地来到岑虞床边,看了看她的脸,又将她身上检查了一边,见全然无事,才松了口气道:“真是吓坏我了,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来的那丫鬟说的也含糊不清。怎么就误入了火场?”

    岑虞照着萧二姑娘的那一套说辞说了,听的小沈氏——岑虞的二舅母她是宁国公府管家主母沈氏的妹妹,大家便叫她做小沈氏,好一番斥责。岑虞乖乖低头受了,等到小沈氏住了口,才道:“二舅母,这件事全都是因我而起,给您添麻烦了。”

    小沈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呸,你个小没良心的,跟舅母还说麻烦啊?!”

    一旁的徐绮秀也道:“对啊对啊,虞妹妹不用客气,更不要见外。”

    小沈氏瞪了她一眼,仍不解气,又伸手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还敢说话呢,等会回家再跟你好好算账。”

    徐绮容给徐绮秀解围道:“二婶娘,您说,下面该怎么办?”

    小沈氏想了想,问岑虞道:“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岑虞点点头:“本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沈氏接着道:“那就回去吧,省的本来什么,倒被人说道出来什么。”她说着看向岑虞,“可以吗?”

    岑虞点点头道:“我都听二舅母的。”

    小沈氏又抚了抚岑虞的头发,让徐绮容给她上了妆,就与两人一起领着岑虞出去,还不忘着人给沈氏递了个信。

    一路行至赏花的园子,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小沈氏在园子外停了下来,对岑虞道:“虞儿,你等会千万不要害怕,若有人问你些你不好答的问题,有你容姐姐和秀姐姐呢。如果还有人不依不饶,你只对她笑就成了,旁的什么也别做,更什么都别说。”

    岑虞应道:“是,虞儿记住了。”

    小沈氏怜爱地牵住岑虞,往里走去。

    她们几人一进园子,便收到各处投来的目光。这些目光大多都不是善意的,里面充满了质疑,审视,以及其他的种种情绪。

    只是她们很快就失望了,岑虞就像是没有感觉到那些目光一样,脸带微笑,平视前方。

    原本因为起火的事情,众人已经对岑虞充满了好奇,这下她又在这风口浪尖的关口出来,便更加吸引众人的目光。见小姑娘除了眼睛红肿了些,其余是一点事都没有,这些目光也就散了大半,剩下的目光,也是颇为失望。

    跟在她们后头的是萧二姑娘,萧二姑娘收拾的也十分妥帖,又换了一身素雪银绢裙,衬得她面容越发白皙,嘴角含笑,气质娴静,见了她们就先唤小沈氏道:“姨母。”

    小沈氏听见声音,顿下脚步,等她到了跟前行了礼就道:“还没谢谢你救了虞儿呢,刚才听丫鬟说你娘去看你了,也就没过去,你没事吧?”

    “我不过走了几步路,哪里就有事了……”说着说着,她们一行人便往里走去了。

    等到她们走了,一个酱色衣衫的夫人才面色不快地对她身旁的人道:“没谱的事情,你瞎说什么呢?!还说萧二姑娘跟人私会,你瞧瞧人家,明明是去救人去了。”

    她身旁的那人更是目瞪口呆:“不可能啊,我刚刚明明听两个丫鬟说……”

    “哪两个丫鬟说的?!你倒是把她们给找出来,好问问,到底是谁给她们的胆子,让她们编排主子的!”

    两人的小声争执惹得别人连连侧目,两人也察觉自己的失态,酱色衣衫的夫人瞪了另外那人一眼,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了。

    再说岑虞一行人,渐渐往里走去,二舅母一直带着岑虞走到了最中间,叮嘱徐绮容两人道:“我先过去了,你们好好照顾虞儿。”

    两人自是应下,小沈氏这才离开。

    “虞儿,你没事吧?”

    “虞妹妹,你怎么了?”

    两道声音在小沈氏走后齐齐传了过来。

    岑虞抬头望去,发现其中一道声音来自楚四姑娘,另外一道声音确是来自刁娆。两人也都有些讶然,说完话之后,互相望了一眼。

    楚家跟刁家没有什么往来,两人也仅止于见面点头的交情,只看了对方一眼,便都移开目光,往岑虞看了过去。

    “虞妹妹,你没事吧。”刁娆又问了一遍,目光落在岑虞脸上。

    岑虞笑着道:“多谢刁姐姐惦记,我只是迷路了,其余什么事都没有。”她说完又看向楚四姑娘,“也多谢楚姐姐。”

    楚四姑娘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静婉郡主,不再说话了。

    萧二姑娘看了一眼岑虞,心里有些讶然。这京城里数得上的人家,她都知道一二的,但她从未见过岑虞,又想到她是徐家带来的人,想一想便能想到岑虞的身份。她惊讶的便是这了,按说一个生在边关长在边关的姑娘,在她的想象里,肯定是个脸色土黄,膀大腰圆,性格蛮横的姑娘。这可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整个京城的姑娘,都把边关的人想象成这样的。

    边关啊,黄土漫天,民风彪悍,要说能养出来一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姑娘谁能信呢。可面前的这个姑娘,若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还真想象不出来这居然是边关来的姑娘。面如傅粉,目若明珠,体态纤弱,更似花娇。

    可就算是容貌昳丽,性子柔顺,也不表示能够随随便便就融入京城的,若岑虞是个不知事懂礼的姑娘,就算是徐家自己人,恐怕也要厌恶她的。更不用说京城的种种礼仪,衣食住行,皆有定制。说话行事,处处都在别人眼中,恐怕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呢,就被旁人看见了笑话。一般姑娘,是绝对受不了这些的。

    可见她不过来到京城几个月,就认识了不少贵女,若说刁娆,那是徐家的姻亲,徐绮秀几个引荐还能说的过去,但是楚家,楚家可是与徐家没有多少往来的,怎么楚家四姑娘也对她颇为担心呢。

    她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的诧异。嘴角微微翘着,神色平静。

    宁国公府的大火没能烧多久,很快就被沈氏指挥着下人将火灭了,灭了火之后,关注的人就更加少起来。沈氏也换了一身衣裳,站在宁国公府的老太君身后,恭恭敬敬地给老太君捶背。此举让不少人都赞叹不已。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里,很快,宁国公就走上前来,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

    他这一拍手,如同是一个信号一般,上来了三四个婆子,将挡在众人眼前的高达三丈的花棚给搬走。众人这才发现,对面原来都是男宾。虽只隔着十几丈的距离,但因为花棚的遮挡,无论是女眷还是男宾,竟都没有发现对面还有人,而且以两拨人所在的位置,都能看见萧家人。

    花棚后是一道走廊,走廊两侧都饰以纱幔,这样男宾女眷各都能发现对方,但是却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好布置。”玲珑公主首先开口说道,她身着一袭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唇似涂朱,顾盼生辉。令人忍不住侧目。

    对面的男宾里立刻响起一阵附和的声音,玲珑公主没有理会,而是就此住嘴,不再说话。她赞一句便罢,倒显得有分寸,否则就算这里属她地位最高,也未免有些宣兵夺主了。

    宁国公脸上没有自得,面色如常,甚至不见恭敬,只淡淡地说道:“多谢公主夸赞。”随后又拍了拍手,不知从何处,突然想起一阵丝竹之声。

    众人四处张望,才发现东侧的高阁中有乐师正摆弄琴弦。声音正好覆盖了整个园子。

    又是一阵赞扬声响起,宁国公又举起手,再次拍了拍手。这一回,开始从廊中进来一个个的侍女。侍女手上都端着木盘,木盘上是各色瓷器,瓷器中才是菊花。

    姚黄魏紫,墨牡丹,瑶台玉凤,玉翎管等等菊花被一一断了上来,总共十朵,各有风姿。菊花

    男宾里立刻有才子现场吟诗,若有被人赞的,会被记录下来,再由宁国公府上出些彩头,以示奖励。奖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场合出的风头,可是很能让人记住的。

    岑虞并不爱菊花,她觉得菊花太过悲情。她有些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一眼,众人的目光都在花上,也没人注意她的动作。

    这一看之下,岑虞顿时发现,没有顾璇。

    她刚才来的时候还看见人群中的顾璇,只是当时不能露怯,她也就将她忽略过去,可这样关键的时候,顾璇怎么会不在?她为什么不在?

    岑虞眯了眯眼,想起刚才匆忙一瞥中,顾璇眼中算计的色彩,她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安。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挪步到萧二姑娘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裳。

    萧二姑娘立刻回神,用眼神问岑虞是怎么了。

    岑虞有些难堪地小声道:“萧姐姐,我想如厕。”

    若只是想如厕,那为什么不找丫鬟?

    萧二姑娘也不是笨人,立刻想到岑虞肯定是有话想跟她说,遂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外走去。她没选择带岑虞穿过人群,从门口离开,而是牵着岑虞从一侧离开。

    两人的身影落在对面的王易铭眼中,他有些奇怪地道:“纪兄,你说她们是去做什么的?”

    虽然看不见对面具体的情况,但还是能够模模糊糊地看见对面的人影,一个王易铭就足够辨别萧二姑娘,至于纪昀,他现在对岑虞的体型已经无比熟悉了。

    一看之下他也有些奇怪,口中道:“兴许是有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十株上品菊花还没上完全,剩下的极品菊花才是真正的看点,可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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