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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谋天下:丑妃太难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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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良的随从愤愤不平:“公子,这方家人也太无礼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
“客人?”曾文良抬起左手,点了点眉尾处的那颗痣,“今天以后,我怕是连方家的大门都进不了了!”
随从大惊,立刻想起了自家主子的小爱好,不由低声道:“公子,这方家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曾文良没有回答,只看了随从一眼,就转身上了马车。
那一眼,就让随从腿脚发软,脸色发白,恨不能给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公子最忌讳在外面提那些事,他怎么就犯了这样大的忌讳?
他走到马车边,战战兢兢地道:“公子,小的错了,小的愿意受罚。”
曾文良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来:“那你就从这里一路走回去,再去刑房待上两天吧!”
随从的脸色更加惨白,却还是应了下来:“是,公子。”
他深知自家公子的脾性,若是不应,等待他的只会是翻倍的惩罚。
马车稳稳地行驶了起来,随从乖乖地跟在后面跑着,就算精疲力竭,他也不敢离马车太远。
而车内的曾文良,压根就没注意随从的举动,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舒柔的身上。
数月前,他曾远远见过她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心头火热,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她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猎物,他想要抓住她,撕碎她,吞噬她,聆听她悲惨的呼救声,那快感一定超越以往!
却没想到,他还没采取行动,这猎物竟然被别人给毁了。
不再完美的猎物,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今天会到方家的庄子上来,只是顺路,并且恰好听说了舒柔也在这里,他一时无聊,便想看看他曾经的猎物到底被毁成了什么样子。
舒柔左脸上狰狞的伤口,他隔了老远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十分倒胃口。
他已经要收回自己的目光了,却没想到,舒柔突然晕倒了。
而更令他讶异的是,她在晕倒之前散发出的气息,夹杂着死亡的地狱的气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也足够让他察觉,那是针对他的杀气。
一开始,他只是有些怀疑而已,这才故意赖在方家不走,想再见她一次。
很可惜没有见到,但方云舟对待他的态度却变了,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对他没有好感而已,后来却直接变成了厌恶。
只是见过舒柔,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多半是这位舒二小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可就奇了,他与这舒二小姐以前也就见过一次而已,并且,他十分确定,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他。
那么,她为什么会对他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样抗拒?
马车已经行了好一会儿,跟在后面的随从也越来越吃力,粗重的喘息声让曾文良坐在车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曾文良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嗤笑一声:“这奴才虽蠢,有句话却说中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不是方家,是舒柔。
这就奇怪了,他行事一向谨慎,从不在外露一点痕迹,这舒二小姐是怎么知道他那些小爱好的呢?
总不能她是跑到曾家看到的吧?
“有趣,太有趣了。”
曾文良笑起来,原本对舒柔失去的兴趣又重新升了起来,并且比过去更深更浓。
“轰!”
巨大的雷鸣声将阿喜从睡梦中惊醒。
白天时还是晴空万里,夜晚却电闪雷鸣,忽降暴雨。
阿喜起身看向舒柔那边,没见床边有任何的动静。
小姐似乎睡得很沉呢!一定是白天折腾得狠了。阿喜很是心疼舒柔,却也安下心来,重新躺了回去。
然而,舒柔却并没有像阿喜以为得那样,睡得很好,她的确睡得沉,却是被恶梦束缚着,无法挣脱。
梦中,她再度回到了曾家,回到了她跟方云舟透露出的那个场景。
舒柔对方云舟说她并没有被发现,可实际上,那时,她是被曾文良绑在了假山边的大树上,被迫去看那一幕。
那是曾文良突发奇想出来的新游戏,第一个出现在假山边的侍女便是他的猎物。
那可怜的小丫鬟才只有十一岁,初入曾家一月,还未曾察觉到曾文良的本性,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踏进了圈套,落入了恶魔的掌心。
小丫鬟凄惨的叫声不断响起,却只让曾文良更加兴奋和愉悦。
到最后,那小丫鬟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被曾文良唤来下人送走了。
他的脸上、白色的衣服上都沾染到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却毫不在意,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舔了舔唇边的鲜血,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慢条斯理地抚上她的脸颊。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舒柔几欲作呕。
曾文良对待她就如同对待稀世的珍宝,说出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
“小丫头虽然鲜嫩,却不及夫人美味,我赢了游戏,夫人该给我些奖赏啊!”
言罢,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慢慢地抵到舒柔的胸口处,笑道:“我为夫人雕一朵花可好?”
舒柔陡然睁大眼睛,不!
“轰!”
伴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又是一声巨大的雷鸣。
舒柔躺在床上,双目瞪大,呼吸急促,这细微的动静轻易地被雷声所掩盖,没有惊动不远处的阿喜。
暴雨哗啦啦地下着,舒柔盯着头顶熟悉的帐子,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许许多多的事也早就过去了。
她只是做了个恶梦。
她努力地想要劝慰自己,可一闭上眼睛,那恶魔的面容便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哂笑着要把她重新拖入可怕的恶梦中。
舒柔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额头,已经是一片湿汗。
“小姐,你醒了?”阿喜总算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一骨碌地翻起身来,走到床边,问道,“是被这雷惊着了吧,要和阿喜说说话吗?”
这是舒柔的习惯,若是睡不着,和人说说话,就能放松下来,重新入睡。
可,她能对阿喜说什么呢?满脑子都是那个恶魔的影像,她根本想不到别的事情。
“不用了,给我……把前些天带回来的盒子拿过来。”舒柔本想让阿喜给自己倒杯水,但话到嘴边忽然就变了。
赵思琴曾说过的话募地跳入她的脑中:“柔儿,我会保护你的。”
她想试试看。
黑暗之中,幽蓝色的宝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舒柔将它捧在手心,贴到胸口处,心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再闭上眼,那恶魔的面容竟变淡了不少,最后更是消失不见了。
“小峰……”舒柔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唤着赵思琴的小名,平缓地沉入到睡梦中去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错认
宫中。
“啊嚏!”赵思琴忽然打起了喷嚏,他急忙扭过头去,避免自己的唾液污染了手中的书卷。
元悯圣僧正站在他的身后,背对着他,专注而迅速地查看着一本本古籍,听到这声音,才从书卷中抬起了头,温和地说道:“已经很晚了,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吧,东西我已经找得差不多了,再整理一下,就可以向陛下汇报了。”
“没关系的,大师,让我帮你吧!”赵思琴断然拒绝,这可是关系到数万人性命的大事,他怎么能让圣僧一人辛苦,自己去休息呢?
“那好,你过来,帮我把这些句子还有书名都抄写下来。”
元悯圣僧用手指在书上点了点,赵思琴用力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一点不漏地将圣僧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中。
圣僧只做了一次,动作不快却没有任何的停顿,指点的内容还分散在几本书的各处,然而赵思琴却一句都没问,拿起书就到一边抄写起来,竟然一处不落,一字不错。
元悯圣僧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世人总是容易被表象所惑,谁会知道,赵思琴这个天生痴傻的少年,其实拥有着极大的才能呢?
他拿起赵思琴抄写好的纸张,那一行行文字,却似有千钧之重!
瘟疫,这个巨大的隐患,他居然没有考虑到!
若不是有赵思琴的提醒,元悯不敢想象,倘若灾难真的降临,将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黑暗笼罩住大商的土地,尸横遍野。
他原以为,这显示的是地动,现在看来,地动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更严重的则是瘟疫。
圣僧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伸出那虽还丰润但已布满褶皱的手,轻轻地摸了摸赵思琴的头:“好孩子,你做下了造福万民的功绩,我会和陛下说明的。”
“啊?”赵思琴顿时有些发懵,连连摇头,“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
替柔儿给您传话罢了。
【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是我让你提醒圣僧的!】
舒柔的告诫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赵思琴硬生生地将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圣僧不以为意,只当他是赤子之心,不愿居功,又温和地笑了笑:“不用怕,也别不敢要,这就是你的功劳。”
赵思琴不由有些着急:“大师,不是,我……”
他谨守对舒柔的承诺,并未吐露她一句,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便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对此,圣僧却有了自己的解释:“莫非,你不想让别人知道?”
赵思琴用力点头,是呀是呀,这又不是我的功劳,是柔儿的!
“我明白了。我会跟陛下说的,不会把关于你的事说出去。”
赵思琴的强烈反对让圣僧又多想了想,也觉得还是不要公之于众比较好,只要崇元帝心中有数即可。
圣僧洞察世情,这一对父子之间的间隙他看得很明白,崇元帝心思矛盾,赵思琴却是单纯的孺慕,若是有合适的契机,或许就能够改变,圣僧很愿意成全赵思琴。
圣僧的话略有些含蓄,赵思琴没有完全理解,只听到不说,便下意识地安了心。
结果,第二日,防止瘟疫爆发的相关命令下达之后,他却突然被父皇召见,询问了他是如何启发了圣僧的经过。
赵思琴老老实实地复述了一遍,崇元帝沉默片刻居然破天荒地夸了他!
“小峰,做得好。”
仅仅是这么一句,就让赵思琴晕乎乎的了。
“父皇……”奇异的感情从心口迸发出来,赵思琴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湿润起来。
他用力地睁大眼睛,生怕泪水会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他知道,父皇不喜欢看到他哭。
然而他并不是因为难过而哭的,他这是惊讶,是意外,是开心……父皇叫了他的名字呢!
父皇叫他“小峰”,叫了母妃给他起的小名!
赵思琴并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改口,他只懵懵懂懂地感觉到,他一直拼命努力想要亲近却总是无视他推开他的父皇,终于离他近了一些。
他真的很高兴,高兴地想要哭了!
可是,高兴为什么也会想哭呢?真是太奇怪了!
矛盾的感情让赵思琴无比困惑,大脑也更加迷糊,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一个被他遗忘了的重大问题。
是大师告诉了父皇?父皇夸他是因为他替柔儿给大师传的那些话!
他竟然占了柔儿的功劳!
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湮没,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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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琴进宫之后就没了消息,但朝廷迅速发出的一条条政令却让舒柔松了口气,他果然做到了。
也许瘟疫并不会就此消失,但至少,大商已有了准备,灾情绝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严重了。
间接阻止了一场大灾,舒柔本该十分开心,但某个奇怪的家伙一直纠缠在她身边,实在让她开心不起来。
这事还要从她从方家庄子回家的路上说起。
因为担心她的心理状态,方云舟不仅亲自送她回家,路上还挖空心思给她讲各种趣事。
他言辞幽默,语气诙谐,让听到他故事的人都乐个不停,舒柔不只心情开阔了些,与方云舟的关系也变得亲近了许多,学了方怜月的称呼,管方云舟叫起了三叔。
行至半道儿,马车突然停住,方云舟前去查看,发现路上竟然倒了个书生。
倒地的书生并不是被他们的马车撞到的,方三叔好心让自己的护卫把人送去了医馆还垫付了药费。
从头到尾,舒柔都没有下车,也不曾见过那昏迷的书生,只从方三叔的口中听到了两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第二天,那书生就跑到了相府,要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舒柔原想着,他大概是误会了,就让阿喜去传了话,跟他解释救他的人实际上是方云舟。
然而阿喜回来转述的话却让舒柔目瞪口呆。
“小生昨日突发急症,昏倒在地,多亏小姐相救,才保住了性命。小姐心地善良,施恩不求回报,但小生读圣贤书,如此大恩,岂能不报?小生当时虽不能动弹,却还有一丝神智,留意到了马车的标志,这才确认了小姐的身份……”
这书生压根就不相信舒柔的解释,只当她不想要他的回报,就差没赌咒发誓要给她做牛做马了!
舒柔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她可不想冒领别人的恩情,赶紧把这事告诉了方三叔。
但是方三叔却懒洋洋的不想解释,舒柔十分无奈,只能坚定地拒绝了书生,并再三强调他弄错了恩人。
可这书生也是个死心眼的,就认准了舒柔。
这也就算了,舒柔想着,慢慢来,总有解释清楚的时候,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书生竟然想用以身相许的方式来报恩!
舒柔:“……”头疼!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老姜
这个书生姓黄名文熙,家住离京城不远的应县,已有举人功名,正打算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
他薄有文名,在平民出身的举子中算是出众的,人也十分刻苦努力,据说他在路上突然晕倒就是因为熬夜读书又没有好好吃饭。
自打他认定了舒柔是他的救命恩人后,几乎每天都要到相府来拜访,求见舒柔。
舒柔不肯受他的恩情,自然就不愿露面,只派阿喜一次次地解释,只是这个黄文熙太固执,真正的恩人方云舟又不肯配合,这事一时间就僵持住了。
几天后,也不知这黄文熙打哪儿得来了消息,知道舒柔毁容的事,当下就自顾自地脑补了一出舒柔被毁容后自惭形秽、因此才不肯承认自己救了人、也不愿意见他的戏码。
黄文熙正愁这救命大恩该如何报答,得知此事后思量许久,便决定向舒柔求亲。
他还特意给舒柔写了一封长信,阐述了他的决心。
信件的措辞雅致,字迹刚正,语气诚恳,表达的意思也十分清晰。
简单说来,就是他无意中听说了舒柔毁容的事情,感到十分难过,她这样的好姑娘,不该糟这样的罪。又听说舒柔还没有定亲,出了这样的事情,怕她不好成亲,被那些以貌取人的人耽搁了。
他黄文熙与那些肤浅的人大不相同,他是被舒柔的善良美好所打动的,觉得这是老天爷赐下的福气,舒柔就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他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相府之女,打算在考取功名之后再正式提亲,希望舒柔能给他一个机会。
黄书生这封信写得真是不错,阿喜看完都感动得要哭了,一边烧,一边忍不住劝舒柔:“小姐,黄公子好像是认真的,你要不给他一个机会?”
舒柔:“……”
连最忠心耿耿的阿喜都要被黄文熙策反了,舒柔深深地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管那黄文熙多么有诚意,已经和赵思琴有了默契的舒柔都不可能动摇,更何况,这家伙的出发点是报恩,却连自己的恩人是谁都没弄清楚!
可,赐婚的圣旨还没下,黄文熙又是个死脑筋,完全不理会舒柔的拒绝,一门心思地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
无奈之下,舒柔只能再次向方家求助,不过这一回,她把目标换成了方怜月。
方怜月反应很快,拿着信就去跟爷爷告状去了。
方老爷子很生气,当即把方云舟叫去了书房,话不带重地足足骂了他一个时辰。
扒在门外偷看的方怜月窃笑不已,瞧见一直欺负自己的三叔在爷爷面前像鹌鹑一样乖巧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爽快,心中暗喜,哼,你也有今天!
事情陡然转变成了这样,方云舟也很意外,一边乖乖地听训,一边就开始思量解决方案。
赵思琴定亲这样的大事,崇元帝自然知会过方家,就算他不说,赵思琴也不会瞒着外公。
方家人对于赵思琴十分关照,对舒柔也颇为满意,这桩亲事,他们是乐见其成的。
如今,因为西边地动之灾,赐婚圣旨被延误,他们也十分谨慎,不曾透露出一丝口风,可这不代表,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撬赵思琴的墙角,把主意打到舒柔的身上去了!
方云舟一改不久前的懒散,仅用了两天时间就解决了这件事。
直面黄文熙,方三叔终于体会到了舒柔那“鸡同鸭讲”的痛苦了。
在医馆大夫,当初将他送医的侍卫,以及花费的汤药费等诸多铁证之下,黄书生还能通通无视,慷慨激昂地表示:大家不要再演戏了,他不会上当的!
他坚定地认为,这都是因为舒柔自卑毁了容貌,才不敢承认,还处心积虑编造了这样的借口,企图让他死心。
他表示自己很感动,觉得舒柔真是太好了,他一定会努力通过会试,一定遵守承诺向舒柔提亲!
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方云舟:“……”他觉得自己有点胃疼。
直接挑明失败了,没关系,方三叔还有别的办法。
他联系了自己的老熟人,舟山书院的院长,建议他搞一场盛大的交流活动,分别给京城里那几家普通书院一个交流名额,可以到舟山书院旁听两个月,两个月后若能通过考试,则能转为学院真正的学生。
院长年纪虽大,却是很活泼很变通的人,一直在寻求学院的创新,感觉这个主意很好,便同意了。
舟山学院是大商排名前三的顶级书院,入学门槛极高,要有强力的引荐人,还要通过百里挑一的考试才能最终入学。
舟山学院出来的学生,参加会试时,最差也能进殿试,状元榜眼探花也是常客。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普通书院里的学生们都轰动了,拼命争夺这些名额,黄文熙自然也不例外。
每个书院只有一个名额,想要入选,自然要花费很大的心思,黄文熙当然就没空来纠缠舒柔了。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若是黄文熙顺利拿到了名额,入学舟山学院,就要遵守舟山学院的规矩,全封闭学习,吃住在书院,每月只有一天假,基本没时间再到相府骚扰舒柔。
若是他没拿到名额,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回回在书院排名第一却拿不到舟山书院的交流资格,多的是人挖苦嘲讽,落井下石,少年人心高气,脸皮薄,受了这样屈辱,不是一蹶不振,就是卯足劲奋发图强,不到会试成功,肯定没脸出现在舒柔的面前。
就这样,方云舟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舒柔的大麻烦。
然后,方怜月用一盘小鱼干贿赂了小黑,给舒柔送了封信,将整个经过用文字完整地再现了一回,最后极不情愿地在末尾加了句:三叔虽然性格十分恶劣,没有长辈样,但毕竟经历得多了,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舒柔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怜月和三叔还是不对付啊!
相府主院。
“啪!啪!啪!”
张氏一连砸了三个杯子,怒不可遏,幸好屋子早已被清场,只留下了红杏和王嬷嬷,没有让外人瞧见她这一副失态的模样。
红杏看着满地的瓷片碎渣,眼皮直跳,生怕张氏一怒之下直接拿她出气,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整个人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极点。
王嬷嬷却是一脸担忧地看向张氏,劝道:“夫人息怒啊,气多伤身。”那药丸虽然补足了,但王嬷嬷并不想张氏多用,害怕多用成瘾。
“息怒?这叫我怎么息怒?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合适的人选,结果连舒柔的面都没见到,竟然还跟我说没时间?我相府的亲事还抵不过一个破书院的名额?”张氏气急败坏,又砸了个杯子。
杯子直接碎在了红杏的脚边,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立刻感受到了来自王嬷嬷的锐利视线,心一横,越过碎片,上前两步,恭敬道:“夫人,奴婢想到一个主意,不知能不能用。”
张氏气怒未消,粗声道:“快说!”
【作者题外话】:非常感谢亲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章的题目,完整的写法应该是“姜还是老的辣”,但是太长了,和前面一比就不太协调了,大家就勉强看下吧,原谅发糕是起名废。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请帖
“那黄文熙登门多日,二小姐却连一面都未曾与他相见,可见二小姐谨慎,就算没有舟山书院的事,那黄文熙想要打动二小姐,也并非易事。”
红杏抬头看了一眼张氏,见她并没有不耐烦,微微松了一口气,又道:“夫人可还记得前年礼部尚书家的小女儿的婚事?”
张氏的神色不由一动:“那可是意外。”
红杏笑了笑:“意外是可以制造的,只要目的达到了,不就可以了吗?”
“你打算如何制造意外?”张氏又问。
“奴婢记得,再过两天,就是得月公主举办的义捐活动了,我们府上也接到了帖子……”
红杏只是提出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张氏听着,脑海中已生成了好几种可行的方案。
“奴婢拙见,只能想出这些了。”红杏的神色有些赧然。
张氏却笑了起来,气怒的神色全然消失:“是挺糙的,但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若这事成了,我记你一功!”
红杏喜出望外,忙道:“能帮上夫人的忙是奴婢的福分,不敢求功。”
张氏笑出声来,赞道:“红杏,你不错。”
“多谢夫人夸奖。”红杏乖顺地退到一边,不意外地又得到了王嬷嬷的冷眼,她却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嬷嬷的脸色顿时漆黑一片,这小蹄子,竟敢挑衅她!
不久之后,舒柔便接到了张氏的消息,要她同舒雯舒敏一同去参加得月公主的义捐活动。
“得月公主?”舒柔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犹豫。
得月公主是崇元帝第一个女儿,备受帝王宠爱,嫁给了兵部尚书次子。她性格活泼,爽朗率直,说话办事都十分干脆利落,人缘极好。
这样一个公主,通常时候,舒柔是很愿意去与她结识的,可现在……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疤,心中暗叹:得月公主可是丽嫔的女儿啊,丽嫔和整个卫家都因为她而倒台,公主怎么可能想要见到她?
莫非张氏想要借刀杀人,要借公主之手给她好看?
这手段也未免太粗糙了,可不像张氏惯有的动作。
舒柔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果断拒绝了这件事。
不过没多久,张氏又派人来了,这一次出现的,却是红杏亲自出马。
作为备受器重的大丫鬟,红杏原本只是张氏从外面买回来的,据说是家里受了火灾,一家子都死绝了,为活命自卖为奴。
她样貌普通,也不见有什么突出的才能,却在几年之内,打败了张氏从张家带来的丫鬟,一跃成为张氏手底下一等一的大丫鬟。
这样一个丫鬟,自然非比寻常。
她到舒柔,眼神如常,不闪不避,未语先笑:“二小姐,奴婢奉夫人之命,请您去参加得月公主的义捐活动呢!”
原本平平常常的一句命令的话,被她这样一说,就带了点奇异的趣味,让人听了生不出半点的排斥。
舒柔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淡道:“我不想去。”
红杏顿时有些为难:“奴婢明白二小姐的难处,可这是公主的邀请,还特意点名要您一定要参加呢!”
说罢,她便把请帖递给了舒柔。
舒柔一看,果真如此,请帖上连舒雯的名字都没有,只用了相府诸位小姐来代替,却独独提到了她,可见,这位公主是铁了心要见她的。
这定是与丽嫔的事有关,但众目睽睽之下,料想那得月公主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舒柔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参加吧!”
红杏面上一喜:“多谢二小姐成全,奴婢总算能回去和夫人交差啦!”
她这模样,倒像是得了多大的恩惠似的,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恶感来,舒柔便道:“若前一个丫鬟也像你一样直接把请帖拿出来,我也不会拒绝了。”
“可不是么!”红杏点点头道,“奴婢一早便知道,二小姐宽厚大方,只要把事情说清楚,绝不会轻易与我们这些小丫鬟为难,不过香梨这丫头年纪尚小,素来有些迷糊,不是故意隐瞒二小姐的,还请二小姐体谅。”
“原来是个冒失的小丫头,既然如此,红杏姑娘更该好好教导了,若是对上外人也这般迷糊,可不是得罪人吗?”舒柔看着她似笑非笑,嘲讽的意味极其明显。
红杏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却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特别温顺地说:“二小姐说的是,奴婢受教了。”
果然是个能忍的。舒柔试探过了,也无意刁难人,便让她离开了。
红杏走出柔馨苑许久,忽而回了下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二小姐毁容之后,确实是锋锐了不少啊!
随即,她的唇边又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锋锐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她一个丫鬟给算计了?看看过两日,你还能不能继续这样嚣张!
深夜。
方十一潜伏在屋顶之上,听着下面两人的对话,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居然多出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他被方云舟派来监视黄文熙已有好几天了,每天看着黄文熙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疯狂读书,就是一个普通的勤奋学子罢了,还一度猜测向来算无遗策的公子是不是也有走眼的时候,就发现了黄文熙的异动。
谨慎的张氏派人联络黄文熙的时候也是异常的小心,但他们的阴谋计划却被方十一听得一清二楚。
方十一正准备对屋子里的人动手,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他的身体先一步动了起来,成功地闪避掉了无声无息袭来的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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