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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谋天下:丑妃太难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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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金蚕蛊告诉你的?”易饮水越听越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玄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忍不住又问道,“那金蚕蛊又是怎么知道的?”
“金蚕蛊代代以命换命,生来就有传承记忆,这一点,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赵思琴不答反问。
在场的蛊师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这一点,在族中根本不是秘密,反而是金蚕蛊实力强大的又一佐证!
“你们就没想到金蚕蛊为什么会这么特别?”
众人不由一愣,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想过!
从小就被教育,只有金蚕蛊才能称得上是蛊王,也确实感受到了金蚕蛊非同一般的强大,但却没有人问过为什么。
如今被赵思琴提出,他们仔细一想,就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别的蛊都是被蛊师们炼制出来的,唯有金蚕蛊,竟然是天生的!那最早的金蚕蛊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被揭晓了。
最初的金蚕蛊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蛊,机缘巧合之下,它误入了蛊之始祖的沉眠之地,还吞噬了蛊之始祖的一点残躯,身体发生了异变,这才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蛊变成了蛊王。
也正因为吞噬了始祖的残躯,它和蛊之始祖之间也建立起来一种奇妙的联系,能够知道始祖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不过,这层联系伴随着金蚕蛊一次又一次的涅槃重生,变得极不稳定,到现在,更是长达百年都处于断联的状态中。
这一回,也是机缘巧合,在小金身上发生了奇迹,竟然将这断了许久的联系重新建立了起来,因此,赵思琴才知晓了这许多秘密。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易思源惊讶之余,越发得眼红起来,竟能与蛊之始祖重新建立联系,阿木真是太厉害了,可它怎么就选中了赵思琴?就算不是他,族里还有那么多有实力有天赋的蛊师,选谁都比赵思琴强啊!
沉默了许久的宁微忽而开口:“照你这么说,那圣山底下的蛊之始祖,帮了我们这么多的忙,对我们如此之好,就算它醒过来,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吧!怎么会变成大麻烦?”
是啊是啊,蛊之始祖多好啊!众人连连点头。
“以前是很好的,可现在,唉……”赵思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面露苦笑,“刚才说过了,它上次清醒之后沾染上了瘟疫,虽然熬过去了,却变得特别虚弱,只能继续陷入昏睡。按照正常的情况,它还需要再沉睡个一百年才能康复,可现在,却发生了一些意外。”
“什么意外?”
“一年以前,西苗是不是出过意外,死过几个被蛊毒侵袭的人?”
众人的脑海中一瞬间就冒出了同一个名字:班秋!
“人死如灯灭,逝者已逝,你们怎么就不能让她们好好安息呢?为什么要把她们的尸体丢入圣山,丢到蛊之始祖那里?”赵思琴皱眉问道。
“这不可能!”易饮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为了怕毒性传播,班长老他们的尸体时被火化了的!
“呵,哪有什么不可能,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赵思琴的笑里充满了嘲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毒变
实际上,这几具尸体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在更早以前,当某些蛊术被当作禁术禁止学习使用开始,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总有那么些因为各种原因违背了禁令接触了禁术的人被处死,连带那些个被她们连累的人,全都丢进了圣山之中。
这是西苗的领导者们从易家人身上得到的启发。
易家世代守护蛊之始祖,身体不知不觉发生了异变,这异变没有别的作用,只是恰好能够克制这些蛊术之毒,使得易家人不会被蛊术之毒所侵袭,但若想救人,却几乎要落到以命换命的程度。若非如此,易饮水想要拯救班秋就不会那般艰难了。
总之,易家人的这种特别让西苗的领导者们产生了一种错觉,蛊之始祖可以帮助他们消除蛊术之毒带来的危害,因此,他们毫无顾忌地将所有接触了禁术而死的人都丢入了圣山之中。
那些尸体最终消亡,禁术之毒却被蛊之始祖尽数吸收。
一开始,的确是没什么影响,但常年累月下来,这些禁术之毒在蛊之始祖的身体里大量堆积,最终改造了蛊之始祖的身体。
“现在的始祖,就是一个可怕的剧毒之源,一旦它苏醒过来,离开圣山,那种异变之后的毒就会迅速散播出去,到时候,不仅是整个苗地,就连大商,这天下都会被毒素所占据,所有的人、动物甚至植物都会被污染!”
赵思琴说着这些,表情无比沉重,西北地区的瘟疫之难刚刚过去,这里却又将迎来一场更加可怕的灾难,他的心情难免压抑。
四周一片寂静,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这后果远超他们的想象。
舒柔紧紧地抓着赵思琴的胳膊,以眼神向他表明,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会全力支持他!
那双蓝色的眼睛因焦虑压抑而有些暗沉,却在与她视线交汇时闪过一丝温柔的亮光,仿佛在回应,不用担心,事情一定会解决。
“我们能做什么?”有金蚕蛊为证,还有那许多族中秘辛,易思源对赵思琴所说的话已经信了八成。
赵思琴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祭炼金蚕蛊,再以金蚕蛊喂蛊之始祖,方可使始祖再次沉睡。”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牺牲蛊王?这怎么可以?”当下便有蛊师嚷嚷了起来,抗拒之心十分强烈。
“还有别的办法吗?”易思源抬手让众人保持安静,沉声问道。金蚕蛊对于苗人,尤其是蛊师们的意义非常重大,在易思源的心中亦是特别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想打它的主意。
赵思琴在梦中也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但他只能摇头。
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继续压制住蛊之始祖,不然,就只有杀死始祖一途了。可是,那样可怕的存在,仅仅是一点残躯就能让原本普通的金蚕蛊一跃成为蛊王的强大的存在,他们这样的凡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将它杀死?
即便真的可以办到,在那之前,又会牺牲多少人命?赵思琴无法估量。
正因为如此,牺牲金蚕蛊才是最好的办法。
况且,这也是金蚕蛊自己的意志。
四周再度沉寂了片刻,随后,易饮水才缓缓开口道:“如何祭炼?”
此言一出,当即有数道不善的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就连易思源望向她的眼神里也透露出些许不满,但他并未开口阻拦,甚至还帮忙约束了情绪有些激动的数人。
易饮水并不在意这些,她沉着冷静,目光只专注地投放在赵思琴的身上,只等他说出答案。
赵思琴心中微微赞叹一声,抛弃了曾经的优柔寡断,敢于为了班秋将易家丑事揭开并毅然辞去圣女之位的易饮水,当真出色无比,莫怪她也成了小金的选择之一。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想当圣女的易饮水自然就不会接受小金,甚至还强行切断了她们之间的精神联系,若不是小金还想抢救一下,故意来了个藕断丝连,大概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默默感慨了一下命运的奇妙无常,赵思琴没有放任自己的思绪飘得太远,随即再次回答道:“用天下最毒的毒虫,以及最强的易家蛊师的血,才能祭炼出最强的金蚕蛊。金蚕蛊越强,蛊之始祖再次沉睡的时间就越久。”
说白了,蛊之始祖为什么会来者不拒,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完全消化,还是将所有被丢进圣山的尸体上的禁术之毒都给吞了呢?理由十分简单质朴,因为它饿了呀!
蛊最爱的就是各种毒物,它们吃的不是物体本身,而是物体带的毒性,但每一种蛊都有自己的特性,能够辨别哪一种毒才是自己能够吞噬和彻底吸收的,轻易不会去挑战那些对己有害的毒。
蛊之始祖亦是如此,但是它昏睡的时候,意识总是有些模糊的,还因为长时间的休眠,太久没有进食,察觉到食物就在嘴边,张口就吞了下去,哪还会去悉心辨别食物合适与否?一不留神就吞下了太多的禁术之毒。
禁术之毒就像是有害食品,披着美味的外壳,引诱着蛊之始祖不断地吃它,却在一点点损害着始祖的身体,最终导致了如今的恶果。
蛊之始祖因为身体发生了异变,一时间消耗太大,迫切地需要补充更多更上等的食物,这才会选择苏醒,想要离开圣山。所以,为了不让它离开,就只能给它投喂食物,而且必须是最强最有诱惑力的毒,那除了接受了始祖力量的金蚕蛊和易家人,哪儿还有更好的选择?只要能让蛊之始祖感到满足,习惯了安逸舒服的它自然就不会离开圣山,且会再一次进入沉睡之中。
同时,金蚕蛊本身也存着一份期待,或许,它的牺牲不仅能换得一时的安逸,结合了易家人力量的它,也许真的能够克制那可恶的禁术之毒,还原蛊之始祖最初的模样?
赵思琴没有说得太多,但易饮水已经听懂了。
“以毒攻毒吗?我明白了,那就用我的血吧!”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作者题外话】:不小心放飞太久了,这次尽量恢复日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缘由
“不行!”易饮水刚说完,就被易思源一口否决。
易饮水愣了下,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易思源脸上满满的愤怒,以及那极力掩饰却还是泄露出来的担忧。
赵思琴却没有理会他,只看向易饮水,点了点头道:“小金也说你是最合适的人。”
易家传承已久最正统的嫡系血脉,天赋超群,实力强大,还曾与小金建立过精神联系,当然是最合适的。
易思源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易饮水却比他先一步开了口:“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毒虫毒草你无需担心,我们自会寻来。”
“三天,只剩下三天时间了,我也会帮忙去找的。”事到如今,赵思琴已经顾不得其他,决心主动暴露身份,寻求帮助。
三天?
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时间?
这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一股强烈的紧迫感瞬间压上了众人的心头,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四周一片静默,只有那带着寒意的夜风轻轻吹过每个人的脸庞,却吹不走那对未来的迷惘与焦虑,无星无月漆黑如墨的夜空仿佛变成了一只大张着的贪婪的巨口,轻易地将所有人吞没其中。
因为赵思琴的可怕预言,东苗和西苗再不顾所谓的矛盾,变得前所未有的团结。还未选定新的圣女,长老会凭借她们在西苗留下的种子,迅速地将两边的力量集中到了一起,疯狂地在苗地全境寻找起毒性最强的毒虫毒草。
不过她们并没有将赵思琴的预言公开出去,用的理由是金蚕蛊因为长期没有绑定新的圣女,需要毒虫毒草来延续寿命。这个理由相当完美,金蚕蛊是苗地圣物,无论东苗和西苗,都以有这样厉害的蛊王为荣,怎么会容许她们心中的至宝就这样死去?一时间,苗地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为了救活金蚕蛊而努力!
而赵思琴等人,却再次被禁锢了起来——就算他一再强调自己是真心想要帮助她们,绝不会逃跑,长老会还是没有一点动摇。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不敢冒险,毕竟,现在金蚕蛊和你绑定在了一起。”经常来和赵思琴交流如何祭炼金蚕蛊相关事宜的易饮水如此解释道。
这次的意外,让易饮水和易家的关系大大缓和,因为她的自我牺牲,易家只需要推出几个备选者以防万一,可她和易思源的关系却更差了,两人争论许久,却是谁都无法说服对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用鲜血来祭炼金蚕蛊,风险自然是很大的,所谓的备选者,也是在易饮水这个主要提供者无能为力之后才会派的上用场,到了那时,易饮水可以说是必死的。易思源再怎么和易饮水生气,易饮水也是如同他半身般的存在,他们的同心蛊也自始至终没有解除过,他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去死呢?
但,易家同意了,长老会也同意了,他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与之相抗衡?在按捺住心中的憎恶与不爽,和赵思琴长谈了一次之后,他就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易饮水担心自己的弟弟,但为了顾全大局,仍然选择了留下,只安排其他人去寻找易思源。
无论她内心多么焦急,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平静,且极力专注于和赵思琴交流祭炼金蚕蛊的相关事宜,想要尽可能地做好全副准备,以免万无一失。
交流的多了,关于金蚕蛊为什么会选中赵思琴的原因,易饮水也慢慢知晓了,连带着她的三观也被狠狠地冲击了一遍。
原来,她们长久以来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她们一直以为是她们为金蚕蛊选择主人,殊不知,从头到尾,都是金蚕蛊自己在选择主人。
金蚕蛊并非普通的蛊,不是蛊师们的造物,它是通过一代生、一代死,以传承记忆的独特方式而生长的蛊王,既是王者,又怎会轻易地被人类决定关系一生的重要同伴?
所谓的圣女,实际上都是金蚕蛊不动声色地引导人们选出来的!
金蚕蛊选择同伴的标准,无关男女、无关蛊术的强大与否、甚至无关于蛊师和苗人的身份,唯一的评价标准就是精神力,无与伦比的强大的精神力!
“可,历届的圣女都是女子,而且也是强大的蛊师啊,只有你才是这唯一的意外!”听到这答案的易饮水,清丽的面容上难掩惊愕。
“那是因为,蛊师的精神力本就强于一般人,而越是精神力强大的蛊师,也很容易就拥有强大的实力,而蛊师,又大多是女子。而且,金蚕蛊在与圣女融合之前,几乎不会接触到外界,因此它能选择的范围也只局限于你们蛊师了。”
赵思琴顿了顿,又接着道:“这一次,它本来选中的人是你,可你却不愿意接受它。”
易饮水面露苦笑:“不,它最初选择的是班秋。”
提起这个名字,易饮水的心又不由地抽疼了下,这个人,大约是她永恒的心结了。
赵思琴默了下,并没有反驳,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完整地说了一遍。
金蚕蛊尚未出生,就感知到了即将发生的可怕意外,便拼劲全力,提前一月出生,谁想,它先后选中的两个圣女却一个也没有和它融合。
班秋已经被驱逐出族,再无资格。
易饮水也因为班秋之事心怀愧疚,主动放弃。
族内剩下的人,根本就入不了金蚕蛊的眼,于是,金蚕蛊就追随着易饮水来到了东苗,没想到却发现了赵思琴。
它本来只是受独孤阎罗炼制的毒药吸引,吸取了其中的毒性,但其它的成分效果却没有改变,赵思琴吃了药,体内中的毒慢慢解开,一直被压制的强大的精神力终于解开了束缚,一下子就让金蚕蛊注意到了,于是,它毫不犹豫地放弃易饮水,转而选择了赵思琴,间接救了他一命。
赵思琴每每想到这里,都感到无比的庆幸,舒柔亦是如此
【作者题外话】:太羞愧了,不多说,努力更新。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夜话
即便赵思琴并不怪她,原本有些心结的顾修言也恢复如常,但舒柔的心中仍然免不了有些自责。
她忘不了赵思琴倒在她面前的模样,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舒柔一直觉得经历了前世那般痛苦折磨的自己已经变得十分顽强了,但那一刻,她真的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当时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那时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唯一牢牢印入她骨髓里的就只有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舒柔再一次意识到,赵思琴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比起她的野望,比起复仇的心愿,比起所有的一切都更重要。她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只为换得他的平安!
所以,对于金蚕蛊,舒柔真的是满心感激的,一再地叮嘱赵思琴要与小金好好相处,赵思琴都温柔地应了下来,果然与小金相处得极为和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两天。在长老会和世家们的大力推动下,毒虫毒草都已找到,备选者也已安排妥当,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到位,只剩下祭炼金蚕蛊这最后一步了。
而这一步,却要由完全不懂任何蛊术的赵思琴来完成。
舒柔难免有些担忧。
这一夜,弯月如钩,悬于天际,尽管院外的守卫又增加了一倍,却并未影响到院内的宁静与祥和。
赵思琴与舒柔并肩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澄澈的夜空,细数一颗颗明亮的星辰。
数着数着,舒柔的目光却定格在了赵思琴的身上。
那夜,在赵思琴忙完他的要紧事之后,终于有空闲喘口气时,舒柔便请钟大夫和顾遇仙分别给赵思琴诊了脉。
钟大夫:“比牛还壮,什么毛病都没有!”
顾遇仙:“剧毒已去,已无大碍。”
舒柔当场喜极而泣。
赵思琴还活着,活得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可,治好了痴傻之疾的赵思琴有什么不同呢?
曾经在舒柔的印象里,他是威震四方的战神,强大有力,令人敬畏,哪怕面对她时极力保持着温柔,却总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些许煞气——久经战场杀戮无数带来的煞气。正因为如此,即便明明知道他绝不会伤到她,面对那样的煞气,她的心里也总有些畏惧和忐忑。
而现在……
舒柔静静地注视着赵思琴的侧脸,他的蓝眼睛依旧如他送给她的倾城宝石一般璀璨夺目,他的笑容依然比阳光更加耀眼,他对她说话时的模样依旧是那样温柔体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这让她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对于前世的战神赵思琴,舒柔心有愧疚,可她心里深深喜欢上的,却还是那个痴痴傻傻眼里只看得到她的赵思琴。
人心啊,总是这样贪婪,有了失去的危险,才知道已经握在手里的是多么珍贵!
被这样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赵思琴的脸颊一点点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终撑不住了,有些无奈地回过头来,笑道:“柔儿,你怎么了?”
蓝色的眼睛中蕴含的情意缠缠绵绵,只一眼,就让她的脸也跟着红了。
啊,还是有一点变化的,现在的赵思琴,感情的表达更加露骨了!
舒柔既有些害羞,却更加欢喜地想着。
虽然是十四岁的年轻身体,但内里却是二十四岁历经沧桑的灵魂,舒柔一直觉得自己比赵思琴成熟的多。
过去的赵思琴也确实表现得很幼稚,对舒柔的喜爱更多的是如孩童般的占有欲,只是他的喜爱要比孩子执着用心的多,这才慢慢打动了舒柔。
而现在的赵思琴,却像是从孩子变成了大人,终于懂得该如何将内心澎湃的情意透过眼神、动作等各方面的小细节表现出来,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总会让舒柔脸红心跳,不能自拔,就连呼入的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清醒,还有正事要谈!
舒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自己冷静了下来。
“小峰,明天,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
明明已经听他说了很多很多遍,多到她都能把他说的话倒背如流了,可她的心里仍然充满了不安。
她差点就失去他了,很害怕又要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又听到了被重复了几十遍的问题,赵思琴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他的眼神越发的柔软起来,那满溢的情意也越发浓烈起来,他松开一直紧握着舒柔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擦去手心的湿汗,同时抬起了两只手臂,温柔而坚定地搭上了舒柔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搂紧怀里,嘴唇附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嗯,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柔儿。”
停顿片刻之后,他又将整个祭炼的过程,更加详细地说给她听。
所谓的祭炼,就是在一处极为安静的密室之中,用苗人们特制的炼蛊容器,将毒虫毒草与金蚕蛊都放入其中,每隔一段时间,就加入一些易家人的血作为辅助,越到关键时刻,需要的血量越多,一切顺利的话,炼制过程快速完成,不需要太多的鲜血,易饮水就不用死。
而在此过程中,完全不通蛊术的赵思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一旁凭借精神联系关注一下祭炼中的金蚕蛊的状态,根据金蚕蛊的提示,指导易家人添加鲜血的时机和数量就可以了,并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以往,听到这里,舒柔就不会再问写什么,然而,今夜的她,却是格外的焦虑与不安,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最糟糕的设想给问了出来:“万一,不成功呢?”
“嗯?”
“若是金蚕蛊反而被其它毒虫给吞噬了呢,你会不会有事?”
炼蛊,不就是毒虫们相互吞噬,留下最强的一个吗?这次找到的毒虫可都是很厉害的,谁能保证金蚕蛊一定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万一出岔子呢?那喝金蚕蛊融合的赵思琴又会怎么样?舒柔真的很难不担心。
小金在赵思琴的脑子里不断地抗议,为舒柔对它的贬低而恼怒。
赵思琴一边安抚了一下闹腾的小家伙,一边轻轻拍了拍舒柔的背,轻笑道:“不会的,因为,我不是蛊师啊!”
蛊师与金蚕蛊的契约是双向的,互相有所制约,然而赵思琴和小金的契约却是单向的,因此并没有什么影响。
“那真是太好了!”舒柔依偎在赵思琴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只觉得无比安心。
“还数星星吗?”赵思琴的轻笑声犹如酷热夏夜拂过的凉风,轻易地驱散了她心中的焦虑不安与躁动。
“好啊!”
两人又开始了他们的游戏,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最后,舒柔不幸落败。
赵思琴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我要把这个要求留在解决这件事之后。”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调查
就在离东苗小村不远的山林之中,一间猎户搭建的临时小屋,外表和内里看起来都无甚异常。
忽然间,一个戴着鬼面具的黑衣男子陡然从深浓的夜色中现出身影,左顾右盼了一阵,便一溜烟地蹿进了小屋之中,在床边摸索了一阵,原本紧紧闭合的床板骤然一开,他就从容地跳了下去,床板再次合上,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变化。
床板之下,是一条漫长的地道,鬼面男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随手点燃了墙边的油灯,一路走,一路点灯,大约绕了五六个弯,终于来到了一扇石门前,有两个带着白面具的守卫守在门边,见到他递出的身份牌,便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转身打开了石门。
鬼面男子昂着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势,大步走了进去,顿时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新世界。
依旧是地底,却是布满了明亮的夜明珠,墙壁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各种装饰都繁复而华丽,这里不是密室,而是一座恢弘壮阔的地宫。
而这座地宫,却是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建成的!这就是他们主子的力量!
鬼面男子想起那姿容妖冶的青年,就是一阵心颤,更是无比困惑,这样强大的人,竟然还有效忠之人,那该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
“夜十一?”
熟悉的声音将鬼面男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发现自己在主子面前竟然走神了,他的手心和后背立刻出了大量的冷汗,整个身子都更深地匍匐在地,无比恭敬道:“主人神机妙算,那常正卿果然动用了南鹰军的力量……”
随即,他就将常正卿发现他们并未死在凤玉公主陵中暴跳如雷的样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出来。
夜十一知道,自家主子很讨厌那个常正卿,甚至故意派他们引导常正卿发现他们未死的真相,就是明明白白地向他挑衅,一切可都尚未结束!
那,他多说点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能够让主子感到愉悦吧!夜十一想着,说出来的话便夸张了些许。
假如他敢抬头去看主子的脸,就会发现,伴随着他越发夸张的述说,七公子的脸色已经由原本的微笑变成了不笑,到现在已经是阴云密布,充满了不耐烦了。
“够了,这种小事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东西呢?”
夜十一听出了七公子口气里的不满,当即住了口,又听到“东西”两个字,脸色便不由有些发白,一颗心紧紧悬在了半空,吞了吞吐沫,战战兢兢地汇报道:“常正卿太过狡猾,我们被骗了,东西已经被他送回京城。”
说完这些,夜十一全身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就像是整个人都浸在了冷水里。
然而,他假想中的主子的暴怒却并没有发生。
“哼!”就听七公子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道,“就知道你们靠不住,好在,我还有后手。”
什么后手,七公子没说,夜十一也不敢问,他只是万分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他定了定神,继续汇报其它事情的进展情况。
这些事情,都是有专人负责的,一般来说,都应该由负责处理的人向七公子汇报,但七公子事务繁忙,又不愿他们在这件事上耽搁太多的功夫,就让他们自己协商,每次派一个人来汇报所有的情况,再讲他的指示全部传达回去。
于是乎,对自家主子充满敬畏的手下们,每次出任务前都以抽签的方式决定汇报的人选,而夜十一,很不幸的,已经连续中了三回签了,是兄弟们之中最悲催的一个。
为了保命,他也自行琢磨了许多应对主子的汇报技巧。
比如,汇报顺序,主子最感兴趣的要放前面,拿不准的、情况悲催的,放在最后。
“和班秋小姐联系成功,主人您的邀请已经传达,班秋小姐答应考虑……”自从陵墓中脱逃出来,夜八就带着自己那一队人马,没日每夜地去追人,总算是有点进展了。
“考虑?那人呢?”
“夜八一直带人跟着,一定会如您所愿。”自己想明白了,那就和和气气地把人请回来,想不明白的,就只能动用特殊手段了。
“恩。”七公子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显然对这个处理方式很是满意。
夜十一微微松了口气,一面得意于自己排列顺序的正确,这一条放在前面果然是对的,一面又很是羡慕夜八,这个任务完成得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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