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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谋天下:丑妃太难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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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辩解,想要说舒柔误会了,可当她的视线与舒柔的碰撞在一起之后,她就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舒柔脸上带笑,眼神却如刀锋般锋锐,仿佛看透了她的全部心思。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你有证据吗?你以为凭几句空口白话,爹爹就会相信你了吗?”既然舒柔已不再信任她,舒雯也没了顾忌,彻底撕开了那一层伪装的姐妹情深的外衣,恶狠狠地瞪着她道。
舒柔轻轻一叹:“果然是你们做的啊!”
舒雯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你敢诈我?”
舒柔微微一笑:“大姐姐若不心虚,怎么会被我误导?”
舒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慌乱无比,舒柔已经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唯一令她安慰的是,舒柔没有证据,应该不会告诉爹爹。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信任
“这就是证据!”赵思琴将五花大绑的黄文熙和一个侍女丢在了得月公主的面前,愤愤道,“他们想要害柔儿!”
得月震惊地看着那个侍女熟悉的面孔:“阿萝,怎么是你?”
“呜呜呜!”阿萝拼命挣扎着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是她把书楼的门给锁了,我亲眼看见的!”赵思琴叫道。
阿萝正是那个引开了书楼其他侍女又暗中把黄文熙放进来的人。
但是她比较倒霉,赵思琴眼力极佳,远远就看到了她做的事情,她才刚刚离开不久,就被赵思琴打晕藏了起来,她身上那把偷偷配好的书楼小门钥匙还没来得及毁掉,直接成了最重要的物证,想赖也赖不掉。
“碰!”得月公主重重地一拍桌子,向来明媚的面孔上已经是阴云密布。
因为丽嫔的事,她心中对舒柔有些芥蒂,但错了就是错了,所以她才会对舒柔道歉。
却没想到,她身边的侍女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得月公主风光霁月,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也一直是这样教导身边人的,若是赵思琴没出现,舒柔被他们算计成功,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名声,舒柔固然是毁了,她公主府的名声又怎能保全?
想到这里,得月公主一阵心惊肉跳,暗自庆幸,赵思琴来得好啊!
“四弟,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得月公主沉声道。
赵思琴点点头,让顾修言把两人给弄了出去:“我相信大姐。”
不然,他也不会把人带到她面前来了。
得月公主笑了,她知道三弟与四弟的关系一向不好,四弟居然这样信她,她真的很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四弟,你怎么会突然到我的公主府来?”还偷偷摸摸,直奔书楼而去?得月公主想到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声“柔儿”,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大姐……”赵思琴犹豫地看了眼她身后的侍卫侍女。
得月公主了然,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赵思琴和她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思琴腼腆一笑,小声道:“我是来找柔儿的,我听说有人想在大姐的公主府设圈套害柔儿,心里一急,就跑来了,没来得及跟大姐打招呼。”
“那你怎么知道舒二小姐在书楼?”
“是你们说的呀!你们说柔儿在书楼,你们打算去找她,我听到了。”
得月公主微微一愣,是那时候?
她们可是刚说完就过去了啊!书楼虽然有点远,但以她们的速度,也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走到,更何况,她们才走到一半就听到了惨叫声,那时候,赵思琴就已经到书楼了?
得月公主知道赵思琴会武,却不知道他的武艺到底有多高,只当他是忧心舒柔,才跑得那么快。
她忍不住问道:“四弟,你老实告诉大姐,你,是不是很喜欢舒二小姐?”
赵思琴的脸微微有些红:“嗯,很喜欢。”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得月公主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赵思琴也有了喜欢的人,可见是长大了,担忧的是,他这样的痴傻,万一被舒相拒绝了可怎么办啊?再一想,舒柔的脸还是自己的母亲给毁掉的,她的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种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心头,得月公主觉得有些疲惫,也没心思多问什么了,只说了一句:“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大姐。”
“好。”赵思琴应道,很快就离开了,得月公主独处了片刻,平复下起伏的心绪,招来了自己的侍卫长,彻查今日之事。
另一边,舒柔成功地恐吓了舒雯,也没有让舒雯摸清她手里的底牌,一路到相府,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下了马车,舒雯几乎是落荒而逃,舒柔看着她直奔张氏的主院而去,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坦然回到了自己的柔馨苑。
她并不怕张氏母女两人会做些什么,只怕她们什么都不做。
她故意说出那些话,就是要打草惊蛇,逼她们紧张、害怕、慌乱,一乱就容易出岔子,就会被她抓到更多的把柄!
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定要彻底解决掉后患!
舒柔在屋里一直待到了深夜,奋笔疾书,将自己在公主府看过的书一字不落地默写下来,才停下了手中的笔,一回头,就见一张脸挂在窗边,痴痴地望着她,心中一惊,差点把毛笔落在了地上。
知道赵思琴会来,她特意调走了守夜的丫鬟,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舒柔瞪了眼赵思琴,低斥道:“都来了干嘛不出声?吓了我一大跳!”
“对不起,”赵思琴乖乖地道歉,从打开的窗户翻了进来,“我看你写得那么认真,怕吵到你。”
舒柔没说什么,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她正思索着要如何询问今天的事情,就听赵思琴又道:“柔儿,对不起。”
舒柔不在意道:“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也接受了,没必要再说对不起。”
“不是的,不是这件事。”赵思琴连连摇头,万分沮丧道,“我抢了柔儿的功劳,对不起。”
“啊?”舒柔满脑子都是问号,出了什么事?
看到她一副迷惑的样子,赵思琴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却还是坚定地将圣僧和崇元帝误会他才是让他们注意到瘟疫隐患的功臣的事给说了出来。
“我很努力地解释了,但是他们不信,柔儿,我不是故意的。”
赵思琴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去看舒柔了。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宫中,就是为了说服崇元帝和圣僧,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搞得崇元帝很不耐烦,直接把他给轰出皇宫了。
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他还遇不到方十一,还不知道柔儿竟然被人算计了呢!
“噗嗤!”舒柔却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
“你不生气?”赵思琴抬头看她。
“怎么会?本来就是我不让你说的。”
“但是他们误会了。真正有功的人是你!”这才是赵思琴最介意的地方。
“这不要紧,避免瘟疫的发生才是紧要的事。”舒柔顿了顿,柔声道,“小峰,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秘密,若是让人知道你跟圣僧说的话是我告诉你的,我也许会遇到危险,甚至会丢了性命。功劳和性命比起来,也就算不上什么了,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在意这些。”
“何况,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我的功劳你领了,对我同样有好处啊!”夫妻本就是一体,荣耀与共。
未婚夫!从舒柔口中听到这个词,赵思琴瞬间心花怒放,喜滋滋地直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舒柔话中的另一层涵义,忙道:“柔儿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连小言也不知道。”
“我信你。”舒柔笑了笑,很是安心,这才将话题转到了今天的事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亲密
说起正事,赵思琴忙收敛了些傻笑,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把整件事的经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理顺了思路,这才开口。
“今天,我刚出皇宫,很想立刻跟你解释抢功的事情,就去了方家,想要九表妹再来帮忙,结果路过了一条小巷子,闻到了血腥味,进去一看,就发现了浑身是血的方十一,然后他就告诉我你有危险,我这才赶去了公主府……”
“我已经审过那两人了,他们知道得也不多,那个黄文熙是被一个神秘的蒙面老婆婆给收买的,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报恩的戏码,就是想以此为借口接近你,然后想办法骗你嫁给他!没想到事情出了意外,救他的人变成了方三叔,你不肯领这份恩情,又不肯跟他见面,他本来都打算放弃了,但是那个蒙面老婆婆又再次出现,这才有了今天公主府的事情。”赵思琴一边握紧了拳头,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黄文熙,长得丑就算了,品性还这么差,真不知道他怎么中的举!”这样的人,竟然还妄想娶柔儿为妻,简直做梦!
黄文熙的品行是不怎么样,但是丑还不至于吧?毕竟张氏一开始的打算可是要引诱她爱上黄文熙的啊!真的那么丑,张氏也不可能选那人了!
然而,舒柔想到他爬楼时的猥琐,故作诚心的虚伪,便有些作呕,那样的黄文熙,的确是丑陋的很。
再一看身前的赵思琴,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因为生气反而没了平日的迟钝木讷,整个人的面容变得更加精致迷人。
舒柔的心不由一动。
“柔,柔儿……”下巴忽而被舒柔的左手碰触,赵思琴先是一愣,紧跟着,他的脸便被舒柔的一双手给拖住了。
对黄文熙那个无耻之徒高涨的怒火一瞬间不翼而飞,他眼中只看到舒柔浅笑的面容在不断地接近,再接近。
扑通,扑通!
赵思琴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也迅速地泛红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墙上的侧影,原本两个影子渐渐地相融在了一起,幼时某段早已被他遗忘的记忆忽而浮现在脑海中。
明媚的午后,小小的他从午睡中醒来,看到了地面上父皇和母妃的影子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
“小峰……”
他们俩靠得极近,舒柔一开口,那温热的气息就扑上了他的面庞,让他的脸变得越发红了起来。
“你好像更英俊了呢!”
轰!
赵思琴的身体里好似火山爆发,整个人都要被高热给烧着了。
记忆中幼小的他好奇地看了过去,就看到父皇和母妃正在……
“咚!”
舒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赵思琴就从她的手里消失了。紧接着一声重响,就见一瞬间和她隔开了三五米的赵思琴仰着头,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舒柔:“……”什么情况?
就见赵思琴吸着凉气,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脸还有些红,眼神乱飞,不敢看舒柔,小声地说了句:“现在还不到时候。”
“什么不到时候?”舒柔奇怪地问。
赵思琴飞快地瞄了舒柔一眼,声音变得更小了:“没成亲,不能亲。”
舒柔闻言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一瞬间,她的脸变得比赵思琴还要红。
“你胡说什么!谁要亲你了!”舒柔羞愤难当,气恼地叫着。
“你刚才……”赵思琴一脸窘迫,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刚才怎么了?我不就是夸了你一句吗?夸你一句就要亲了?你想得美!”舒柔更气了,可心里却有些发虚。
她本意只是想到了黄文熙的猥琐形态,想要看看美好的赵思琴洗洗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把人拉到了身边……但是,她发誓她完全没有下一步动作的!
她这么矜持守礼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轻浮的举动来?没错,就是这样!
“没有的事,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舒柔两手叉腰,义正言辞道。
“是,是吗?”赵思琴一脸茫然。
“当然是!”
“啊,那是我弄错了。”赵思琴摸摸头,更不好意思了。
“哼!”舒柔背过身去,不理他。
赵思琴连走过去,去拉舒柔的衣袖:“柔儿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
舒柔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扭回去了。
啊呀,她真生气了。
赵思琴心道不好,围着舒柔直打转,哀求了好一会儿,舒柔才终于软了态度,肯继续和他说话了。
赵思琴定了定神,好半天才把打乱的思路重新找了回来,继续和舒柔诉说,但因为刚才那段插曲,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况且,那两个人也没供出多少有用的线索,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谁是幕后黑手。
赵思琴还将他去找得月公主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虽然阿萝是大姐的侍女,但我相信大姐,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舒柔一开始也曾怀疑过得月公主,但后来知道得月公主听到叫声之后,阻止了其他小姐,自己带着手下前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就打消了这层怀疑,若真的想要她出丑,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啊!
她点了点头,道:“我信你。其实,就算线索断了,我也知道谁才是主谋。”
“谁?”
舒柔一脸冷然:“我的嫡母张氏。”
主院。
舒雯留在了张氏的房中,在张氏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了下来,此刻,她拉着张氏的手不放,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张氏看着女儿恬静的面容,心中暴虐的情绪也神奇地被压制了下来。
夜已深,她却无法入眠。
别看她对舒雯说得好,但她自己的心里仍然是忐忑的。
她怎么也弄不懂,从云山寺到公主府,怎么就收拾不了舒柔那么个小贱人呢?
也许,她以前那副蠢样,都是装出来的!不愧是李氏的女儿,一样的虚伪恶心!张氏恨恨地想着。
不过,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李氏抢了她夫婿的心,人都死了这么久,相爷还记得对她的承诺,要亲手操办舒柔的婚事,她怎么能让那贱人如愿?
她一定要看到舒柔凄惨的下场!让李氏那个贱人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
只是,张氏想起舒雯说的那张纸条,那传讯的究竟是什么人,能不能成为她对付舒柔的助力?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不解
方家。
“公子,咳咳。”方十一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一脸关切的方云舟,心中很是愧疚,“十一辜负了您的嘱托。”
曾文良的手下严格执行了曾文良的命令,的确没有伤害方十一,却给方十一下了很重的迷药。方十一提前醒来,药效还没过,为了及时赶回去报信,他只能用自残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流了不少的血,难免有些虚弱。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你及时逃了出来通知了小四,舒二小姐那里出了事,那才糟糕了。”方云舟也很意外,他当初让人盯着黄文熙,就是觉得他对舒柔的殷勤不太正常,怀疑他有阴谋,事实也证实了这一点,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也在盯着黄文熙,看情况,还是帮着黄文熙的!这可就奇了,黄文熙不过一介贫寒学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盯着?
“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吗?”方云舟问道。
方十一想了想,摇头道:“他们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我昏迷着,他们也没对我下手,只有几个人在门外守着,都是黑衣蒙面,一直聚在一起,我没法和他们硬抗,只能找空隙逃出来。”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方云舟从方十一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嘱咐大夫和仆人们要好好照顾方十一,便慢慢地走回自己的院子。
他缓步而行,右手指轻点着左手手心,思绪转得飞快。
十一虽然没能找到什么线索,但他被人迷倒却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自残不算),也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那人,定是知道十一是方家的人,且对方家还有点忌惮。
他关注黄文熙,帮着黄文熙,目标是瞄准了相府?
忌惮方家却想对付相府?京城里有这样的人吗?
方云舟觉得事情很是蹊跷,但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在一旁推波助澜。
他一拍巴掌,阻止自己继续钻牛角尖。
既然想不到,就不用想了。那人既然想对付相府,这次没成功,还会有下一次,总会露出马脚的。
“刷!刷!刷!”
尖锐的钢鞭发出阵阵嘶鸣,只是几鞭下去,几人的后背便皮开肉绽,半条命都要去掉了。
这样的痛苦,他们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用力地咬紧牙关,只在心里期盼着受刑的时间能够早点过去。
不远处,一把黑色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曾文良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一脸兴味地看着他们受刑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让他的精神分外愉悦,一双眼睛微微发红,像极了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食者。
钢鞭抽满了十下,才停了下来。
面无表情的暗卫们放下了这些共事多年的同僚,毫不留情地像拖着无用的尸体一样,把他们拖到了曾文良的面前。
几个人遍体鳞伤,狼狈地趴在地上,却还要忍着剧痛,直起身子,跪在曾文良的面前。
“说吧,怎么回事?”曾文良调整了下姿势,靠在了椅背上,手心里忽然多出了一颗黑色的钢珠,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仿佛刚才的兴味只是错觉而已。
跪在地上的暗卫中排行最大的那个率先开口,坦诚自己的过错:“是卑职失误,让人给溜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发现。”
他们太过相信迷药的药效,每过一个时辰才会去查看一次,便给了方十一逃跑的时机。
等到他们发现他不见了,再去寻找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之后,公主府的消息传来,他们的计策未能成功,而被他们买通的侍女连带着那个黄文熙,全都下落不明。
“还有呢?”曾文良把玩着手里的钢珠,又问道。
他的声音轻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让回答问题的暗卫无比紧张,拼命去回想还有什么能汇报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到,只能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道:“回主子,没有了。”
“没了?”曾文良的声音更轻了。
“没,没了。”暗卫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伴随着他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那回话的暗卫也轰然倒地,他的额头破了一个大洞,黑色的钢珠深深地陷在了里面。
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暗卫依然是面无表情,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还跪着的更加的心惊胆战,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不敢向曾文良求饶。
主子心思莫测,杀人不眨眼,说话容易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死得更快!
因此,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曾文良不说话,暗卫们不敢说话,整个刑房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
密不透风的屋子,血腥气久久不散,偌大的地方,只点了一盏小灯,光线极暗,却让那些沾血的刑具显得更加可怕。
可刑具再可怕,也没有曾文良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更让人畏惧。
半晌,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人跑了也就罢了,公主府的事情,出了意外也无所谓,但,你们却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弄不清楚,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跪在地上的暗卫们,身上瞬间汗流浃背,咸湿的汗珠流进伤口里,让他们更加痛苦难当。
可比起死亡,这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中年纪最小的暗卫把心一横,伏跪磕头,恳求道:“请主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把事情查清楚!”
“我们?”曾文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句,“用不着啊!”
下一刻,除了这个暗卫以外的其他人全都倒地不起,死状和先前的暗卫一模一样。
“只要你一个就够了,一天时间,查不到,你会比他们更惨!”
“是,主子!”
小暗卫心中狂喜,只要有机会,哪怕希望再渺茫,他都会争取完成任务,活下去!
小暗卫的心思,曾文良自然不会在意,他花了大代价培养这些人,就是要他们为他卖命,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倒是他对舒柔的兴趣又提升了一些,公主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逃过去的呢?
他忽然起了心思,想要光明正大地去会会这位舒二小姐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邀约
自那夜过去,又过了两天。
张氏没有什么动静,就连舒雯,相逢时也恢复了往日的亲切友善,一口一个“二妹妹”,叫得好不亲热,仿佛马车上那点间隙从未发生过一般。
见她们如此表现,舒柔便知,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比起舒雯,张氏可是有城府多了,除非她能拿出铁证,否则,张氏绝不会有半分动摇。
舒柔对此颇有些遗憾,但也并未多失望,她相信,这样的安稳只是一时的,这对母女只是暂时蛰伏下来,瞅准时机,还会再次行动,就看最后鹿死谁手吧!
就在这时,舒柔却在吃点心的时候吃出了一张奇怪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欲得张氏罪证,五月初三状元楼见。
舒柔看到纸条落款那个“曾”字,整个人如堕冰窖,身心皆寒。
这字体,那曾字下面的日的写法,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写!
曾文良!
舒柔的心在嘶吼,为什么?
今生她明明已经避过了流言,还和赵思琴缔结了婚约,为什么这个恶魔还是找上门来?
舒柔一下子想到了方家庄子那次猝不及防的相遇,莫非是她的表现太过激动,被他察觉到了什么?
可,那人挑选猎物极重外表,凭她现在这张脸,他怎么可能会有兴趣?
“小姐,你怎么了?”阿喜为舒柔斟好一杯香茶送来,却看到舒柔拿着糕点一脸呆滞地坐在那里,忙问道,“是不是糕点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打断了舒柔混乱的思绪,让舒柔瞬间清醒了过来。
刚刚好像消失了一样的光线、声音、空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能看到午后灿烂的阳光,能听到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清脆的鸟鸣,能感受到从敞开的窗户处吹拂而来的微凉的风,能嗅到风中挟裹而来的花草的清香,能尝到绿豆糕的香甜可口,能体会到整间屋子的舒适,还有阿喜贴心的陪伴。她默默回忆却怎么也无法再拥有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重生,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就算是曾文良那个恶魔,也休想再毁掉她的生活!
倘若他纠缠不休,那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再次打入地狱之中。
舒柔拿起一块新的绿豆糕,放在口中细细品尝它的滋味,对阿喜笑了笑:“没什么,只觉得今天的绿豆糕特别的好吃。”
“是吗?”阿喜也笑了起来,“朱大娘听到了一定很高兴,小姐你总算认可她的手艺了。”
朱大娘是李氏留下的老人,负责柔馨苑的小厨房,她做的糕点总是特别甜,舒柔一直不是很喜欢。
舒柔看着碟子里的绿豆糕,勾唇一笑:“很甜,很好。”
只有吃够了苦,才知道甜是多么的难得和美好。
五月初三一早,一辆小小的马车从相府驶了出来,车夫带着大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困倦不已的模样,幸好马车的速度不快,他这样敷衍也不会引起什么糟糕的状况来。
状元楼的名字虽响,但在京城也不过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酒楼,无论是酒楼的规模、饭菜的味道、服务的水平都很一般,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它的价格,贵到离谱,原因不过是这酒楼的主人是个因病致仕的状元郎罢了。
大商科举初兴,求贤若渴,参加科举者,只重才学,不问出身,状元郎本出自富商之家,家境殷实,开这状元楼也不过是闲暇之时的娱乐,并不为盈利,定下这高昂的价格不过是状元郎的任性之举,不过,若来酒楼吃饭的是个状元,那就会全部免费。
然而,大商开科考不过数十年,又有几个状元呢?因此,状元楼的生意向来冷淡萧条,却是谈密事的好去处。
状元楼距离相府并不远,大概只有一刻钟的车程,只是要经过好几个长长的窄巷。
就在马车进入第一个窄巷不久,就有四五个黑衣蒙面的人将马车给围了起来。
这条小巷本就没多少人家,此刻更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安静无比,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原本懒洋洋的车夫精神一正,抓紧手中的缰绳,声色厉茬地说道:“大胆!你们没长眼吗?这可是相府的马车,还不快让路!”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找的就是相府的,动手!”
刹那间,数道闪烁着寒光的利刃直向马车和车夫袭去。
“好汉饶命啊!”车夫被吓破了胆子,屁股尿流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黑衣人们懒得理会这没胆的车夫,径直冲向了马车。
大刀狠狠地劈在了马车上,直切入了马车之中,却刻意地避开了车中人可能身处的位置,只切在了死角处,切进了一点点距离。
这些,已足够车中人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然而,臆想之中的尖叫却并没有出现。
黑衣人们不由愣住,互相对视了几眼,为首的那人便一把撩开了车帘,马车内竟是空荡荡的!
黑衣人半刻也不曾停留,旋即飞速转身,将只差几步就能跑出巷口的车夫给重新拖了回来,大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急问道:“人呢?”
冰凉的刀身紧贴着皮肤,车夫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吐沫,慌乱地回答:“没,没人。”
黑衣人的刀逼近了他的咽喉:“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车夫一脸恐慌之色,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忙不迭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是二小姐,二小姐让我驾着空马车去状元楼的,她从别的路走了。”
“什么时间,从哪个方向走的?”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车夫叫着,“别杀我,别杀我!”
估摸着是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了,黑衣人反手给了车夫一刀柄,将人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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