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糖妻娇宠-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吧,我没瞎扯!”他骄傲的回头看着他的部曲。
  然而大家都不理会威武将军这不合时宜的揭发,含着眼泪道:“六皇子你来的好!”
  忽然一传令兵挤了过来,他焦急地喊道:“东面一队流匪进了皇城了!那边的兄弟都阵亡了!”
  谢衡月一听,遥望着远处的皇宫,他当机立断:“援兵即刻就到。你们撑住了。我要进城!”
  大营那边,展宇不走,苏雪遥同样再也睡不着了。她回营帐将头发挽起,收拾停当,便也坐到了草地上。
  后半夜的秋风渐渐寒冷,她抱着肩头,然而此时却没有人来抱着她给她温暖了。
  远处的炮声不断,火光隐隐绰绰。苏雪遥只能在心中默念经文,希望佛祖保佑。
  然而不断有传令官往来,我方大营里的士兵竟越来越少。这里快要变成一座空营了。只见灯火,不见人影。
  月光寒凉,草木萋萋。
  苏雪遥虽然身处人群之中,却觉得十分孤独。忽然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喊杀声。
  展宇立刻站了起来,士兵们皆十分警醒,一跃而起,簇拥着苏雪遥。
  只见红影一闪,越芙蓉竟晃过了所有人,径直拉住了苏雪遥:她面上皆是焦急之色:“走!”
  苏雪遥不及反应,便被她搂住了腰,腾空而起。展宇大吃一惊,他转过刀背便去击越芙蓉的腰,想将苏雪遥留下。
  却见一匹马疾驰而来,马上正是厉芜尘,乌剑一闪,便朝越芙蓉刺去。越芙蓉人在半空不及躲闪。
  厉芜尘已经从马上跃起,将苏雪遥从她怀里抢了过来,他朝众人冷冷道:“有人偷营,快走!”
  。追击
  月夜下,厉芜尘一马当先,带起一阵尘土。
  他怀里抱着苏雪遥,骑着一匹骏马,跑得很快。不远处跟着越芙蓉,她的马是军马,虽不及厉芜尘,但始终跟着他,没有被他拉下太多。
  他们后面几十丈跟着展宇以及王府卫队。
  最后面是偷营的敌人,浩浩荡荡足有数千人,咬着卫队不放。
  京畿附近只有小山岗,无遮无拦,月光明亮,将一切皆照得清清楚楚。
  苏雪遥惊魂未定,马背颠簸,然而她咬紧牙关紧紧拽着缰绳,不想跟厉芜尘太过接近。
  厉芜尘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突然说:“你为什么害怕我,我没有对你不好,也没有在你面前杀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苏雪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已经想好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她不会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迁怒。
  这一世,他们虽然才刚刚见面,但厉芜尘对她确实只有恩,没有仇。
  她低声道:“妾身曾在梦里梦到过你。”她还是忍不住身子微颤,厉芜尘给她的记忆浸染了鲜血,她并不想回顾。
  一直追着他们的越芙蓉不知道厉芜尘发什么疯。她对谢衡月许诺,拼了命也要保护苏雪遥。
  她只是一看到苏雪遥,便心中难过,想戏弄她一下,没想到就引出了这怪物,更让苏雪遥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越芙蓉心中懊悔,可她突然灵光一闪,喊道:“厉芜尘,你看上阿遥了?你这怪物也会动凡心?”
  厉芜尘一直不理会她,但是她喊出这一句,他却忽然说:“对,我看上这个女人了。你想用激将法让我停下来,那没用。你不如换一匹比我的快的马吧。”
  苏雪遥虽然十分羞窘,然而还是低声道:“请勿如此玩笑。”
  厉芜尘看着她伏在马背上的模样,他神色平静地说:“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你既然在梦里见过我,也许这就是前世的缘分。”
  苏雪遥知道他的想法与一般人不同,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地直接指出了事情的真相,她不由微微一颤。
  这份前世的缘分,她并不想再续。
  在后面追赶他们的越芙蓉十分生气,她的媚术无往不胜,唯二的两次失败就是在谢衡月和厉芜尘身上。
  为什么所有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都会迷上苏雪遥。
  越芙蓉心里又气又恨,然她却不能不管苏雪遥,她大声喊:“把阿遥放下!你往哪儿瞎跑?你一个人能挡住大军么?”
  厉芜尘听了她的话,忽然低头问鞍前的苏雪遥:“我们该去哪儿?”
  苏雪遥不想他会问自己的意见,她知道追兵追得很紧,她微微一咬唇,低声道:“去北门,和王爷汇合罢……”
  她话音一落,厉芜尘便猛地拨转了马头,在田野里绕了一个圈子,便朝北门的战场奔去。
  苏雪遥见他换了方向,轻声道:“谢谢你了。”
  众人看他们转了方向,连忙也跟了上去。
  后面的追兵首领,见厉芜尘转了方向,他不由勒马停了下来,转身疾驰,不一会儿奔到了一个黑漆的马车前。
  他在马车前跪倒在地道:“主子,他们朝北门去了。”
  里面的人怒道:“这么多人都没能拿住一个人。要你们何用!”
  却听车子里有人低声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里面的人忽然笑了,他不再怒气冲冲,口气变得十分彬彬有礼道:“姑姑,我的下人愚蠢,让您见笑了。”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冷冰冰的:“追上去。该怎么做,用得着问我么?”
  那首领待要说,战场那边激战正酣,他们追过去,搞不好会被人包了饺子,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可是他却不敢开口,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
  马车里血腥味很浓,马车里的人半边身子皆包裹着重重纱布,纱布隐隐透着血色,似乎受伤很重的模样。
  他脸上也清淤处处,半边脸肿得老高,不见往日的英俊洒脱,正是四皇子谢清商。
  谢清商的对面盘腿坐着静慈师太。
  他的人突袭大营之前,找上苏雪遥之前,便已经将师太偷偷劫掠到此处了。
  谢清商端起了茶杯,轻轻地拿杯盖划着里面的茶叶:“姑姑,考虑的如何?”
  静慈师太定定地看着他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谢清商呵呵笑了起来,他那满是清淤的脸就显得更加丑陋了:“姑姑,当年你怎么不让我姑父放下屠刀。姑父这个屠城将军,最终死无葬生之地。更误了姑姑一生。”
  静慈师太十分沉静,面上波澜不惊道:“前任武威将军已马革裹尸。他的杀孽,他已然自食恶果。贫尼行走世间苦修,亦想为他恕罪。施主如今的罪过,将来又该如何?”
  谢清商见静慈师太那般沉静,他突然笑了起来道:“你见过了阿遥,知道你的毒,我用在了她的身上。可你别忘了你给我的分量。想不想知道另一个中毒的人是谁?”
  静慈师太的脸色终于一变,她注视着他低声问:“你还把毒下在了谁身上?”
  谢清商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是我们。姑姑,你也是我的同谋。”
  谢清商优雅地轻轻啜了一口热茶道:“姑姑,你给我的那一份,阿遥身上的只是试验品,我的药师,对您的心血之作进行改良。现在那毒,即便是您,也解不了吧。如今,姑姑肯跟我好好谈谈了么?”
  厉芜尘载着苏雪遥一马当先,后面所有人都在奋力追赶他,他们已经离北门的战场越来越近,听得到喊杀声,看到了火光了。
  偷营的近千兵马也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越芙蓉眼见火光越来越近,而她和厉芜尘和苏雪遥始终差一段距离。刚才她已经想方设法,想让他停下来,但是他都置若罔闻。
  越芙蓉想到谢衡月临去之前的重托,她终于忍不住了。她奋力鞭打身下的马,马儿嘶鸣着,猛然加速,疾驰着,拉近了她和厉芜尘的距离。
  眼看她的马儿力有不逮,速度将要降下来的时候,她猛地一拍马鞍,腾空跃起。披帛招展,在空中卷向厉芜尘的马鞍。
  厉芜尘听得后脑风声,并没回头,便伸臂挥剑,乌剑到处,本已经卷上了厉芜尘马鞍的披帛被一剑砍断。
  越芙蓉在空中疾退,披帛向后卷,正好卷到她奔驰的骏马的缰绳,她借力一跃重新落在了自己的马上。
  越芙蓉见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她喊道:“你要带她去哪里?追兵虽然凶残,我们向东便可以在汾水边儿摆脱他们!你带她去战场是送死,快点儿停下来!”
  经过这一耽搁,越芙蓉的马儿与厉芜尘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厉芜尘低头问怀中的苏雪遥:“她的话你听到了,你想如何?”
  苏雪遥望着前方喊杀声越来越近的战场,她的脸似乎被那火光照亮了,她那绝色荣光,让厉芜尘死寂的心都跳了起来。
  她柔声道:“我夫君在何处,妾身便到何处……”
  厉芜尘扬起马鞭,猛抽坐骑,低声道:“如你所愿!”他鞍前的小娘子那般柔弱妍丽,然而又如此勇敢。
  秋风飒飒,城头鏖战已经白热化,喊杀声震天。百姓们皆紧闭大门,熄灭烛火,在屋舍里瑟瑟发抖。他们皆不敢做声,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贼兵不要破城。
  京师中的百姓中,世代相传着高祖皇帝破城时候,纵火将京师焚毁时候的恐怖场景。如今见北门火光冲天,他们才意识到历史有可能会重演。
  谢衡月已经带着他的精锐小队进了城。
  他们一下城墙便将最开始突进城中的敌人剿灭大半。
  敌人不想他们如此勇猛,那为首的人也十分果决,立刻将他们的大队人马化整为零,分散入城。
  谢衡月望着背后泛着血色的火光,他看了看高大的城墙,思索一瞬便喊道:“不管他们,我们去皇宫!”
  厉芜尘的马脚力最快,前面已经是战场了,马儿嘶鸣着,犹豫着不想前进,厉芜尘猛地一抽马背,马儿还是冒着箭矢冲进了战场。
  苏雪遥伏在马背上,牢牢抱着马脖子,耳畔的喊杀声那么响亮,让她心惊胆战。可是她知道她的夫君在那儿。
  他们的马儿突进了战场,厉芜尘十分巧妙地在战团里穿插着,见缝插针险象环生地一路奔近了晋王的那杆帅旗。
  袁腾义正在指挥着战场中的激战,他们的人马已经压制住了乱兵。然而此时突然从外围突进了一支精锐,他们的马匹刀枪皆比乱兵们精良。
  袁腾义冷笑道:“终于坐不住了!”他的旗帜招展,战场右侧的小树林里出现了一支队伍,西大营主将的旗帜招展。
  西大营的主力一直按兵不动,就等敌人入彀,瓮中捉鳖,乃是事先埋伏好的一支奇兵。
  袁腾义正要放下心的时候,他突然在火光中看到了乱军之中的苏雪遥和厉芜尘,以及越芙蓉展宇一干人等。
  他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派出一支小队,上前接应。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马背上的苏雪遥。他的目力很好,火光和月光将战场照得清楚。
  苏雪遥的发髻在狂奔中散开来,她的长发随着疾驰的骏马在风中和她茜色的衣裙飘飞起来,映着月光,姿容绝色,他平生未见此等美人。
  若不是袁腾义必须得居中指挥,他很想自己冲进去把她救出来。
  城中的谢衡月小队正朝皇宫飞奔。谢衡月这一招十分管用,本来化整为零的敌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进方向之后,不得不派出人手阻拦。
  谢衡月心急如焚,他喊了一声:“挡我者死!”他的小队便如同一支锐利的羽箭,朝皇城急奔而去,瞬间杀出了一条血路。
  谢清商的派去袭击苏雪遥的兵马本来是他的后手,然而没想到苏雪遥被追击之时,居然会如此大胆,直接奔向战场。
  谢清商这一支兵马因提前暴露,便如此卷入了战局。这一下谢清商的如意算盘又被打破了。
  高大的皇城在月光下露出了它金黄琉璃瓦的屋顶,瓦顶鸱吻脊兽凶恶而沉默地俯视着这一切。


第54章 大胜。。。
  谢衡月站在皇城高大的宫门下。皇城城墙上守卫晃动着火把:“来者何人;皇城重地不得靠近。再不回答就要放箭了!”
  谢衡月亮出腰牌;他冲城楼上的人喊道:“我是晋王谢衡月,叫羽林军统领出来说话!”
  那皇城上人影晃动;喊话的士兵不见了;换了个人,似乎穿着军官的服饰;他没有举着火把;却在黑暗中说:“贼子假冒六皇子想要骗开宫门,放箭!”
  万寿殿中的皇帝坐在丹炉旁,忽然抬起了头低声说:“我好像听到了小六的声音,这个时辰他会来么?”
  杨总管伏地道:“晋王殿下的计划是明日午时之前。”
  苏雪遥骑着马;顺着京畿大道;朝皇宫飞奔而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场面。
  一轮清冷的月挂在天上,秋风吹动树梢;落叶纷纷,宫城之上;万箭齐发,黑压压的一片,仿佛瞬间遮蔽了月光。
  谢衡月立在宫门外;眼看要被那箭雨扎透了。
  苏雪遥都来不及喊叫;她只觉得似乎在那瞬间世界失去了颜色,天和地都颠倒过来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死了,她又何必再重生一回。
  前世她苦苦煎熬了四十年,没有他的世界一片冰冷,她不会再忍耐一次了。
  却见铺天盖地的箭雨中,谢衡月后面的小队发一声喊,极速举着盾牌上前,第一波箭密集地打在盾牌上,盾牌手们都差点儿顶不住。
  谢衡月将那盾牌手将旁边一推,推到旁边的盾阵里去。他一提气,便举着盾牌,朝高高的宫墙跃起。
  他的耳边仿佛下起了骤雨,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好听。宫墙太高,他这一纵依然跳不上去,他伸手在宫墙上一撑,清心诀转个不停,他的指尖在厚重坚硬的宫墙上硬生生戳出一个洞,他借力接着一纵,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终于蹿上了宫墙。
  那宫墙上的将领哪里知道谢衡月会如此勇猛,刚刚拔出腰刀,就已经被谢衡月一盾牌拍到脑袋上,他头晕脑胀之间,已经被谢衡月勒住了脖子,挟制住了。
  宫墙上的士兵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谢衡月所带的精兵皆训练有素,见上面的箭雨停了下来,他们便都从背上解下了抓挠绳索,扔了上来,勾住城墙,顺着绳子,急速从城墙攀援而上。
  苏雪遥的心刚才被吓得要跳出胸膛,她现在还只觉得惊魂未定。她仰望着城墙,看不清楚上面发生什么,心里很是焦急。
  “你想上去?”一直纵马跟在她后面的厉芜尘面无表情地问。
  袁腾义和展宇在城外汇合之后,他们埋伏已久的大队军马皆出,城外的叛匪在这样的攻势下,终于挡不住攻势,开始溃败。袁腾义让西大营守将去追击,他们打开城门进了京城。
  不想他们来驰援谢衡月,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当下袁腾义和展宇已经带着精兵开始攻打宫门了。
  现在苏雪遥的身边左面厉芜尘右面越芙蓉。袁腾义在城外接到苏雪遥之后,这两人就紧紧跟着苏雪遥,一刻皆不离开她。
  袁腾义知道谢衡月让越芙蓉保护苏雪遥,更知道越芙蓉十分精明,他唯恐在她面前泄露了心事。
  袁腾义多次劝说苏雪遥既然脱险进城,就不如先回王府等消息,然而苏雪遥却白着脸轻轻道:“王爷在哪里,妾身在哪里。”竟一催身下的骏马便朝皇城而去。
  如今这混乱时刻,大家的心思皆在城墙上的谢衡月身上。
  苏雪遥听到厉芜尘的问话,她不由急切地看着他:“帮我!”
  厉芜尘看了一眼越芙蓉,越芙蓉见谢衡月深入敌阵,也早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便去帮他。她对上了厉芜尘的眼神,微微一咬唇便道:“走!”
  她的披帛一卷,便卷住了苏雪遥的腰肢,一运气便朝宫墙上纵去。
  她虽然轻功高绝,但是宫墙高大,她还带着一个人,眼看纵不上去要重新落下,厉芜尘已经跳到了半空,乌剑猛然飞出,插在了宫墙上,谢芙蓉正好落在乌剑上,颤悠悠地足尖一点,便飞上了城墙。
  厉芜尘紧接着也抓住了乌剑,用力一拔,一个出云岫也纵上了宫墙。正好落在苏雪遥的身边。
  苏雪遥顾不得害怕,在宫墙上一落地,便朝被重兵包围的谢衡月望去。
  火光里,谢衡月也心有灵犀地朝她望过来。
  他们隔着刀光剑影,隔着烽烟战火,遥遥相望。他们明明只分别了几个时辰,却似乎度过了无数岁月,趟过了无数荆棘与痛苦。
  苏雪遥无声地喊着他:“衡月,子白!”火光和月光照耀下,她显得那么美丽。
  谢衡月的心神皆为其所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此时却不是他问话的时机。
  他不再看她,一手举着盾牌,一只手紧紧扣着那军官的喉结,朝周围的重重士兵喝道:“你们城外的同伙儿已经伏诛!现在放下手中的刀枪,可以免你们诛九族的罪过!”
  这些士兵一半是伪装的叛匪,一半却是本来的皇宫守卫,不明所以被乱兵裹挟。一听谢衡月这话,那无辜的守卫便喊道:“我们不是反贼!”
  谢衡月立刻叫道:“不是反贼的,不知者无罪!都站过来!”他的话音一落,那些反贼转身便开始砍杀身边的士兵。
  士兵们也混乱起来,一时他们自己乱了起来,弄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了。
  那守将想说什么,谢衡月却扣着他的喉头,不让他开口,谢衡月接着运气大喊:“羽林军都尉死到那儿去了?还不赶紧来见我?”
  他这一声用上了内力,传出去了很远。
  万寿殿中的皇帝有些心绪不安,推开门走到了庭中,庭中万木萧萧,落叶落了一院子。在这寂静中,他忽然听到了遥远的地方的谢衡月的这句喊声,他皱着眉头分辨,不知道这喊声在说什么。
  而杨总管也是高手,他却大惊失色:“皇上!皇城有变!这是晋王的声音!”
  皇城城墙上的谢衡月,看着眼前的乱局,心里更加放心不下了。
  他忍不住焦急地看着苏雪遥,苏雪遥的脸色苍白,显然吓得不轻,然而她却始终望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既感动于她的深情,又对越芙蓉十分生气,怎么能把他的小娇妻带到这里来?
  他临行之前,对越芙蓉予以重托,答应她只要她护住了苏雪遥,就不等最后的证据齐全,他过了今晚,便在金殿奏请皇帝重审旧案,为她家族洗脱罪名。
  没想到以她心心念念的这等大事为注,越芙蓉居然还是如此不可靠。
  站在苏雪遥旁边的越芙蓉,看谢衡月被乱兵围困,刀尖密如丛林,闪着寒光。她一跃而起,甩出披帛,将左近的士兵皆卷着扔了出去,用起轻功,便突进了他的跟前道:“王爷我来了!助你一臂之力!”
  她一边说,一边披帛飞舞,将近前的乱匪打飞了几个。
  谢衡月看她奋勇搏杀,红裙飞扬,将本来要出口的指责止住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越芙蓉头也没有回,从倒下的士兵身上抽出长刀,又砍翻几个敌人说:“我没有忘记。我没做到你的嘱托,王爷也不必履行你的诺言!阿遥有厉芜尘,她不会有事儿的!”
  谢衡月虽然不再盯着苏雪遥看,但是眼角的余光,始终观察着她,就怕她遭遇危险。
  他忽然瞥见厉芜尘不知道跟苏雪遥说了什么,厉芜尘竟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妻子。他正怒气勃发要怒喝的时候,却见厉芜尘乌剑闪动,竟也护着阿遥朝他这边过来。
  谢衡月一时大惊,然而他看到苏雪遥的目光,那是一定要站在他身边的执著。他心里又甜蜜又担忧。
  谢衡月喊越芙蓉:“接着!”便把手中的盾牌扔了过去,越芙蓉持盾,谢衡月终于伸手拔出了细剑,他落梅剑法过处,寒光闪闪,敌人被扫荡一空,他朝苏雪遥的方向疾行几丈,终于跟她汇合在一处。
  苏雪遥见到丈夫,不由喊一声:“衡月!”
  谢衡月这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他也不由出口道:“阿遥。”
  一时两人皆怔怔地望着对方,对方的名字早就在他们舌尖滚了无数次,没想到第一次喊出来居然是这样的情形。
  苏雪遥想到了她与前世的谢衡月争吵,谢衡月一脸冷若冰霜的模样:“王妃请勿直呼本王的名字。”
  她新婚之夜便温柔地让他叫她阿遥,可谢衡月那时候心里面想到了他曾见过谢清商柔情似水地轻轻唤她阿遥,她看着谢清商笑容明艳的模样,只觉心中有刺,喊不出口。
  他望着她,低声道:“阿遥。”喊声震天,刀剑纷纷,而他眼里似乎只能看到她。
  他不由手中用力,这下被他劫持的那军官受不了了,差一点儿就送掉了小命。
  越芙蓉看谢衡月与苏雪遥二人对视的模样,似乎天地万物皆不在他们眼里。
  在宰辅府夜戏之时,越芙蓉舍弃脸面,自荐为妾却被拒绝之后,她便知道她和谢衡月之间再没有了指望,然而看到如今的情形,她还是一阵黯然。
  他们三人十分默契,厉芜尘放下苏雪遥,他们三人便将苏雪遥护在中间。谢衡月也将那将军点了全身大穴动弹不得,将他也一起扔在了地上。
  三人皆是当时难觅的年轻高手,这一联手,一时他们身前数丈之内皆无人能近。
  本来那乱匪们极力想营救那军官,然而他们三人锋芒之盛,乱匪们竟有些胆寒不敢靠近。
  苏雪遥一直紧紧盯着丈夫的背影不敢丝毫分神,并没有注意被谢衡月扔到她脚边的乱匪军官。
  然而此时皇城下的甬道上黄门高喊:“皇城上诸人听命,皇上驾到!速速迎驾!失仪者死!”
  。大胜
  皇城下皇帝御驾亲至,而此时袁腾义他们也终于攻破了宫门,冲了进来。
  站在皇帝御驾两边的羽林军大喊:“御驾在此,还不下跪?”
  一时宫城之上的乱匪一听他们已无退路,大势已去,竟变得更加凶悍起来,开始了以命搏命的打法。
  隆庆皇帝端坐在御辇之中,将这情形看得分明,他命令道:“速速援救六皇子!”
  羽林军领命,他们是隆庆皇帝的亲卫军,等闲不出皇城。而一直站在御辇阴影中的杨内侍,在看到宫墙门楼上拼杀的谢衡月之时,便悄悄离开了原地。
  谢衡月被猛烈的攻势压得无暇分神去看城下的父皇。不过听到御驾已经到了,他终于放心了。父皇总算没有在丹炉边被人悄悄害了。
  谢衡月三人受到了叛匪拼死一搏的猛攻压力,一下子他们腾挪的余地皆被挤压回来,战圈儿缩小。
  苏雪遥看不到战场上的情形,谢衡月一剑劈出,半侧着身子急促地对妻子说:“阿遥,俯下身子。”
  苏雪遥一惊,忙听从他的话坐了下来。这样她终于看到了那个被扔进来的叛匪军官。
  那军官被谢衡月点了穴一动不动,苏雪遥心中焦虑,她的目光扫过那军官的模样,她不由大吃一惊。
  她盯着他,没想到善恶到头终有报。前世她苦苦都追查不到的人,今生居然就这样掉在她的面前。
  前世她被污蔑与外敌勾结叛国,出来作证的三个人中便有此人。只是前世此人的身份是漠北的牲口贩子,义愤填膺地出来揭发了她之后,就立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含冤莫白竟无从分辨。
  那军官一直在暗中运气,想冲破穴道,他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他可以劫持眼前这绝色丽人,便可以脱险了。
  没想到这绝色丽人自从坐在他对面,就一直盯着他看,只听她轻声道:“王大力,家住绥远,家中没有亲眷,从中原逃荒去的。你如何又变成了这羽林军都尉?”
  那军官目中皆是震惊,他这个身份极为秘密,而且用这个身份所做的事情也非常重大,比他在宫门狙击谢衡月重要多了。
  这绝色丽人到底是何人,居然会知道这个机密,是否他们的事情已经败露,这可关乎他主子的千秋大业。
  这叛匪军官一着急,刚才暗暗冲破穴道的真气一下子走茬了。他立刻面色青紫,双目突出,看上去十分可怖。
  苏雪遥一看如此,便知不对,她站起来,他的夫君正好向后一步退,退到了她的跟前。
  苏雪遥只觉奋力拼杀的他带着一股强烈的让她晕眩的男子气息,他们近在咫尺,她差一点便要伸手环住他的腰,还好她记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苏雪遥踮起脚尖努力凑道谢衡月的耳朵道:“夫君,这贼子似乎不妥当。”
  苏雪遥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谢衡月全身真气运转,正跟敌人厮杀得血脉偾张,她这轻柔的气息喷出,让他浑身皆沸腾起来。
  他猛地使出一招梅点冰肌,这绝招一出,跟前的敌人皆被他扫荡一空,惨叫着从空中飞了起来,跌了出去。
  他这几天清心诀进步飞快,前几日他在山庄山道上使出这招,还受了轻伤,而今天他就可以圆熟地使用出来了。
  他猛然回过身来,将苏雪遥一把搂在了怀里,暴烈地吻住了。自从他们重逢以来,他就想如此做了。此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喊杀声,炮火声,刀剑相交声,皆远了淡了,苏雪遥也忍不住热情地攀着他的颈,紧紧拥抱着他。
  他的吻那般粗暴,似乎还带着一点儿血腥气,他扫荡的不是她的唇舌,他是要攫取她的灵魂,急切粗暴不容反驳。
  而她也忘记了一切,他唤起了她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她丢开了她的羞涩,温柔地回应着狂暴的他,她攀着他的颈,柔顺地让他将他的触角伸到她的灵魂里去。
  谢衡月只觉她似乎像一泓清澈的甘泉,让炙烤着他的灼热的火焰皆平静下来,与她分离的不安与担忧皆被她抚慰了。
  然而他们吻得迷醉的时候,只听越芙蓉急促地呼叫:“小心!”
  谢衡月觉出了脑后的风声,他丹田中内力喷吐,一边吻着他的妻,一边随手挥剑,一声大叫,偷袭的敌人便被他剑锋横扫。
  越芙蓉和厉芜尘皆已经杀到,随即便替谢衡月挡住了供给,然而刚才谢衡月这一剑,却让他们十分心惊,不想在这场大战中,他武功居然精进如斯。
  他们二人已经将谢衡月和苏雪遥保护在中间。
  苏雪遥终于睁开了眼睛,谢衡月已经不见刚才满面的愤怒之色。他揽着她,眼神十分温柔,随手挥出的剑招也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霸道,而威力却更上一层楼。
  苏雪遥这才意识到刚才她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自己会那样大胆。
  明亮的月光都似乎有了温度,秋风抚过她晕红的面颊。
  谢衡月和厉芜尘看着她,都不由微微怔住了,越芙蓉披帛飞舞,咬牙骂道:“这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么?快点儿来人啊!”
  厉芜尘挥动乌剑,帮她挡开了敌人,苏雪遥脸更红了,总算想起了她的正事儿:“夫君,此人情况似乎不太好……”
  谢衡月这才顺着她的指尖望去,被所有人遗忘了的叛匪军官,都开始翻白眼了。
  谢衡月忙伸手疾点,解开他上身的穴道。那叛匪不由吐出一口血,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真气逆行,令他十分痛苦。
  那叛匪喘息着正要说话,谢衡月便又伸手封住了他的穴道。这次他换了一种手法,他冷冷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