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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姐不好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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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荣、赵湘一行人追射一只大野鸡。
野鸡飞到梅林里,他们几人追过去。
刚巧与在梅林里嬉闹的纪钱钱、郭碧一干人碰个正着。
本来说好了射伤了大野鸡大家养来玩的。
但因万荣的箭术还不甚高明,一箭过去,穿透了野鸡的胸腹,当场就把野鸡给射死了。
不知谁提议把野鸡烧来吃。
众人就让下人把野鸡拿下去处理了,在梅林里搭了个简易火架,打算烧了野鸡来吃。
天气冷,羊肉性热,正是吃羊肉的时令。
左右已开了火,索性又去厨房要了些羊肉,在梅林烤起了羊肉。
郭碧是个爱玩的,又跟万宁凑在了一起,二人又是搭烤架,又是拌作料,比谁都忙得欢快。
纪钱钱心里不舒服,抱着个手炉坐在观梅台里,趴在阑干上,看台下一干忙乱的众人发呆。
万荣打发了下人去厨房拿炭块后,抬眼看她呆呆地趴在那里,走上台来和她说话。
纪钱钱不好跟他说自己的心事,只嘲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焚琴煮鹤,好好的景致都被你们糟蹋了。”
梅林无际,芳香扑鼻。
在这么雅致的所在烤羊肉、烧野鸡,确是件煞风景的事。
万荣也忍不住好笑了,道:“你现在这么想,一会吃的时候可就不这么想了。”
纪钱钱是个喜欢吃烧烤的,情知他说得是实,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你们烤得太差劲,只怕我会更为这里的梅花不值。”
万荣笑道:“如果好不好吃,是你评价这些梅花牺牲得值不值的标准,那你的这些不值,现在就可以收起来了。”
纪钱钱诧异地望着他,“怎么,你还会烤肉?”
万荣年岁渐长,偶也会跟一些世家子弟去城外狩猎。
打了野味常有就地烹鲜的经历,也学了些烧烤的技巧。
他拉起纪钱钱,神秘地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快跟我下去,今天你跟着我,一定能吃到最好吃的烤肉。”
他这话倒不假。
一众人中,也只他跟赵湘深谙烧烤的技巧。
纪钱钱是个擅吃不擅做的。
万宁、郭碧倒是喜欢自己动手。
奈何没经验,只能跟着万荣、赵湘他们瞎折腾。
吃烤肉不能没有酒,又打发下人去拿了酒。
一时间,梅林里酒香、肉香、烟火气,各种香味四溢,遮得梅香一丝不闻。
一干人在梅林里闹得动静太大。
不仅连徐秀秀都闻声赶了来,万大少夫人、万二少夫人也都过来了。
万大少夫人笑道:“倒是你们会想。老远就闻到肉香气,连梅花的味道都闻不到了。”
纪钱钱等人忙给她腾地方坐。
又笑问她:“怎么不见幸哥儿?也该让他过来玩一会儿。”
幸哥儿是万大少夫人的儿子,时年四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
万大少夫人笑道:“他年小,过来又要吵着要嘴吃。吃了不消化,又该闹肚子疼了。”
众人大笑。
正说着,可巧万二少夫人牵着万尚过来了。
才听了万大少夫人的话,万尚又比万幸还年小,大家也不知该不该拿些烤的羊肉给他吃。
正好万葭就着火势烤了些点心给万和。
想着那些点心也是万尚惯常吃了,大家就拿了块给他。
万和小孩子脾气,霸着不让别人动他的东西,大家也没在意。
“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第一次这样吃东西呢。”
万二少夫人坐在小杌子上,围坐在火架旁,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对众人笑道。
她生了万尚之后,又紧跟着生了女儿。
纪钱钱知道她是还想生的,因为九月份的时候,她又回娘家长住了些时日。
不知为何,这次肚子迄今都没动静。
接连生了两个孩子,她的身体难免有些丰满走形。
似纪钱钱、万荣一干少年少女们,正是疯长个子慢长肉的时候,是一生中最纤瘦的年纪。
围在火架旁,或蹲或坐都舒适。
她就不行了。
她身体本就有些丰腴,冬日天冷,又都着得厚,杌子又矮,她是坐也不舒服,不坐也不舒服,控制不住地在小杌子上动来动去。
看得大家也都替她难受。
万大少夫人只生了一个孩子,再加又过了三四年的时间,身材虽未恢复到曾经的苗条,也是适中的重量。
她看着万二少夫人,仿佛看到未来的自己。
笑回了句,“像不像一群叫花子?”
也就拭手不吃了。
徐秀秀有些看不得万二少夫人的样子,笑接道:“去哪里找二嫂嫂这样的叫花子。”
言下有嘲讽万二少夫人肥胖的意思。
若是往日,万二少夫人是忍不下徐秀秀这口气的。
也是近日听闻了府里传说的万聿看上了徐秀秀的流言。
她对万聿比较忌惮,是以,纵使心里不舒服,也没接口说什么。
徐秀秀当众给万二少夫人难堪,让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众人正不知怎么圆过去才好。
纪钱钱扑哧笑道:“徐姐姐,你要当叫花子你当,我们可都是不像叫花子的。”
一句话把不像叫花子跟肥胖划割了开,不说多高明,多少替万二少夫人解了些围。
万大少夫人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戏语,竟让徐秀秀借题发挥成了奚弄万二少夫人的语柄。
她心有不悦,才要说几句。
万宁附和纪钱钱道:“就是,我才不要当叫花子呢。徐姐姐,你要当叫花子么?”
大家都看戏一般的瞧向徐秀秀。
从像不像叫花子到当不当叫花子,原意已被曲解得不成样子。
徐秀秀有苦说不出,心里早把纪钱钱千刀万剐了上万遍。
才要辩解,只听啪一声响,却是万和朝万尚脸上打了一巴掌。
原来万尚一直小尾巴一样跟在万和身后玩。
他吃完了点心,还要吃,就伸手去万和手里抢。
万和不给他,他紧抓着不撒手。
万和也是小孩子脾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打得他两只眼睛挤巴着,哇哇直哭。
万尚是万二少夫人的心头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无端端地吃了万和一巴掌,偏万和又是二房的嫡子,是万尚的小叔。
万二少夫人不能拿他怎么样,满腔怒火都对奶娘、丫头发作起来。
斥责她们没有看好万尚,让两个孩子起了争执。
场面一时有点乱。
大家又是哄着万尚不让他哭,又是怕吓着了年小的万和,又要劝万二少夫人息怒。
好容易万大少夫人拉着万二少夫人带着万尚走了。
徐秀秀又极煞风景地来了句,“真扫兴,大冷的天,陪着孩子在房里不好么?非要带他出来瞎搅和。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会生孩子似的。”
万二少夫人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她平日确有显摆孩子之意。
但刚刚如果不是她给万二少夫人难堪,让大家一时分了心,大家怎么会看不到万和跟万尚的矛盾,让万尚白白挨了一巴掌?
纪钱钱看不过去,才要分辩两句。
万荣拉了拉她胳膊,对徐秀秀道:“徐姐姐,你吃了酒,少说两句吧,让二嫂嫂听到就不好了。”
徐秀秀倒不怕万二少夫人听到,因为即使听到,又能拿她怎么样?
不过万荣身份尊贵,她一向给他面子。
闻他此言,灿烂笑道:“我不过白说说,没恶意的。”
说完,又蹲在火架旁吃烤肉。
纪钱钱对徐秀秀忍耐的阈值减低,任性地转身就要走开。
万荣拉住她,朝她使眼色道:“野鸡应该烤好了,快坐下来吃吧。”
郭碧看着二人的亲昵,捅了捅万宁,抿着嘴直笑。
万宁倒是习以为常,不觉得什么。
听了万荣的话,帮着丫头把野鸡从火堆里刨出来。
万荣的烤鸡是仿着叫花鸡做的。
不过在糊泥之前,先烧了,烧黑了再填凃上佐料,又就地取材地摘了些梅花放里面,裹上油纸,糊了泥后烤熟。
不知是因为原料是野鸡,还是万荣之前先烧了再烘烤的,还是放了梅花的缘故,纪钱钱觉得比她曾经吃过的,所有叫花鸡、烧鸡、烤鸡、盐焗鸡……都好吃。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好吃到恨不能连手指头都啃下来是什么感觉。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没骗你吧?”
观着她大快朵颐的满足神情,万荣握着酒杯,凑近她悄声笑问。
纪钱钱忙不迭地点头。
万荣坐的离纪钱钱最近,他的语声压得小,徐秀秀没听清他的问话,只听到微微的一阵说话声。
笑问他二人道:“荣兄弟,纪妹妹,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我们听听呗。”
纪钱钱不想理她,闷闷地灌了杯酒在肚里。
万荣才要说话。
郭碧笑道:“徐姐姐,你是不是吃了酒,就特别爱说话啊?”
言外之意,她话太多。
老实说,在场诸人没几个喜欢徐秀秀的。
但因彼此都是亲戚,碍于情面,不好捅破那张纸。
不过郭碧没这层顾虑。
她是万家的客人,又是缮国公家的嫡小姐,不怕得罪徐秀秀,不必在意她的感受,说话也就不用那么客气。
也因此,她的话音刚落,大家看向她的目光都微微含着敬意。
就连在一群小姐、少爷面前显得有些寡言少语的赵湘,嘴角都忍不住轻轻上翘,扯了个淡笑的弧度。
哪知徐秀秀不以为意,反较劲道:“郭妹妹,我哪有说什么话?你是不是把别人说的话也听成是我说的了?”
众人嘴角俱是一抽。
因为嫌弃她,哪怕她只说了一句话,大家也会嫌多。
奈何她并不觉众人对她的嫌弃,更没懂别人话里的暗示。
郭碧不再搭理她,提议大家做游戏。
第36章 同床
游戏也简单; 就是掷骰子; 讲笑话。
骰子最大的那人; 可以指定在座任意一人听她讲笑话。
讲得对方笑了算讲的人赢,讲的对方不笑算讲的人输; 听的人赢。
赢的那人作为起点重新掷骰子; 输的人则要罚酒一杯。
这游戏不仅听着有趣; 做起来更有趣。
尤其是讲的人不仅要保证自己的笑话好笑,还要想各种方法逗对方笑。
而听的人; 则要拼命忍住各种笑。
场面十分逗趣; 再不爱笑的人碰上这种场合也会失笑三声。
纪钱钱这种想象力丰富俗称笑点低的人尤甚。
再不好笑的笑话; 经她丰富的想象力加工; 都变得好笑起来。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她容易被逗笑; 都指着她听笑话。
纪钱钱听笑话的能力强; 喝酒的能力可不强,不觉就喝多了酒; 变得更爱笑。
郭碧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罚她给大家斟酒,不许再参与游戏。
后来她跟万荣对笑话。
万荣讲的笑话本来她能忍住笑的。
但因纪钱钱被万荣的笑话逗笑,抱着酒壶在旁边笑个不住; 她看见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就算输了; 气得她直打发纪钱钱去给大家拿酒。
纪钱钱离了观梅台,头晕目眩的,辨不得方向。
在梅林里一阵乱转; 就是走不出梅林。
后来她困乏得耐不住,靠着一棵梅树睡过去。
万聿从外面回来,听下人回报说纪钱钱、万宁等人找过他,还告诉他府里的小主子都在梅林里玩,都快闹了一天了。
万聿带着两个丫头去梅林,才进去没多远,就见纪钱钱偎着一棵梅树坐着。
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他走过去,见她脸蛋红红的,满身酒气,才知是喝醉了酒。
怎么呼唤纪钱钱都不醒,又闻梅林深处隐隐有笑语传来。
打发丫头过去看究竟后,怕惹万老夫人担心,他抱着纪钱钱去了他那里。
探事的丫头很快回来跟他道了始末,他才知道是玩游戏罚多了酒。
纪钱钱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何处,躺在床上,睡梦中犹吃吃的笑,“好好笑。”
正印证了丫头的回话。
听得万聿一阵摇头。
好在她酒品不错,不呕不吐,不吵不闹,只沉沉昏睡。
强灌了碗醒酒汤给她,原以为她睡一两个时辰就过来了,不曾想到了晚间他就寝时,她仍在沉睡。
晚饭时,听得万老夫人那里寻她,他让丫头过去说了,说留纪钱钱在他这里用饭。
万老夫人的身子才好了些,还需卧床静养,用了晚饭,不觉就睡了过去。
待万聿就寝时,见纪钱钱没有醒转的迹象,只得又打发人过去告知万老夫人,说纪钱钱歇在了他这里。
万聿的主卧房里只有一张床,下午抱纪钱钱回来时没想到她会睡那么久,就把她放在了他床上。
如今他的床被她占了,他倒没地方睡了。
让丫头抱了两床被子在榻上,他打算在榻上将就一夜。
帮他铺被子的丫头见纪钱钱一个人睡在大床上,也是好心,对他道:“表小姐还小,跟老夫人睡惯了的,没个人在外面,夜里会不会从床上摔下来?”
万聿从未带过孩子,没有任何带孩子的经验。
听她这么说,直直地将她望着,不知在想什么。
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那丫头忙惊慌道:“是奴婢多嘴了。”
说着,急急忙忙的就打算铺了床赶快出去。
万聿挥手制止了她,让她出去了。
遣走了丫头,万聿来到床边。
纪钱钱正在熟睡。
天气冷,他房里又没有烧炕,只有一个暖炉,有淡淡的暖意。
在他是适中,放纪钱钱身上,就冷了。
她身子蜷曲着,头缩进被子里,只留一点头发在外面。
早不是他下午放她在床上时的样子。
在睡时什么样,醒来还什么样的他看来,的确睡品不良。
熄了房里的其它灯,只留一盏在壁上。
万聿解了衣带,掀开被子把纪钱钱朝里挪了挪。
许是他的动作扰了她,她抓着他的衣服,似醒非醒地咕哝了声,“外祖母,我渴。”
他倒了杯水给她,纪钱钱闭着眼睛,就着他的手,连喝了两杯水。
许是真把他当成了万老夫人,待他在她外面躺下,她一条腿骑在他腿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胸上,半个身子挂拉着他,显见的一个跟大人睡惯了的小孩子模样。
但万聿却知道,她已不是那个□□岁的小孩子了。
二人此番都只着中衣,她又紧贴着他,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那是属于女子的,不属于小孩子。
借着帏帐外昏弱的灯光,他扭头看她。
她的脸紧偎着他的上臂,酣然沉睡,呼吸缓慢而均匀,他能感受得到她细细的气息。
他缓慢地抽出手臂,想分隔些他与她的距离。
谁知她头一低,偎上他的胸壁,更贴紧他,一只手肘也无意识地横在他下身的位置。
他眸光转深,拿开她的手臂将她拉出来,正想将她朝里推。
不料她嫌他动来动去地扰了睡眠,嗯哼一声,要醒不醒的。
他只得打消想法,仍让她偎着他的胳膊睡。
睡了六七个时辰后,解了酒劲的纪钱钱,终于在凌晨寅时左右的时刻醒来。
身上的被子有点轻,身下的床有些硬,胳膊下压的身体也不似往日绵软。
纪钱钱迷迷瞪瞪的,只觉到处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中衣。
可能是睡了一夜的缘故,中衣有些散开,露出里面年轻而又紧密的皮肤肌理,不似万老夫人老年人的衰老松弛。
扑鼻的气息是清新又带着些淡香的,陌生中透着微的熟悉,让她觉得好像在哪闻过。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透过眼前人散开的中衣,她并不能看到“她”的胸。
腿下压的身体触感也告诉她,此刻跟她睡在一起的,不是女子,是个男子,成年男子。
前世今生二十多年,第一次跟一个成年男子睡在一起,纪钱钱凌乱得恨不能直接睡死算了。
他究竟是谁?
纪钱钱动了动头,仰脸,印入眼帘的是万聿那张阖目而眠的俊脸。
她皱起眉头。
她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
昨日的事,除了发生在观梅台那里的她隐约还记得,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尴尬地把骑在他身上的腿拿下,她轻轻地移动抱着他上身的手臂。
也是第一次与他人共眠,万聿一夜间都没睡好。
纵然怕闹醒他,纪钱钱的所有动作都放得很轻,浅眠的他还是被她弄醒了。
一夜不曾睡好,初醒的他还不复白日的精明,只是零星地听到外面几声鸡鸣,也是夜里新养成的习惯。
夜里只要他稍不注意把她推得远了些,她就止不住嗯哼叫唤。
是以,睁眼见她躺得离他有点远,他本能地伸手捞她捞到近前,低喃道:“时候还早,再睡会吧。”
纪钱钱僵住。
怀里人的僵硬很快为万聿知觉,他彻底醒转过来,低眸看她。
纪钱钱也正仰面看着他。
接连睡了六七个时辰,可能是终于睡饱了,她的眼睛特别干净清亮,水润润的。
瞳仁墨黑,在晦暗的灯光映照下,水光点点,漂亮得惊人。
“醒了?”他问。
甫睡醒的声音微哑低沉,像说着呢喃的情话,尤其动听。
纪钱钱轻嗯了声,身子并未因此有所放松。
会僵硬、有回避、有戒备,说明深知男女有别,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是一张白纸。
万聿眸色深沉,随即想起万菱、徐青之事,又释然。
“要起么?”他轻问。
外面□□静,因为□□静,偶尔的一两声鸡鸣显得格外的清晰嘹亮,显见的还不到人活动的时候。
纪钱钱问:“会不会有点早?”
万聿如实地道:“是有点早。”
纪钱钱毕竟不是十一岁的小孩子,前世她挂掉的时候跟现在的万聿差不多年纪。
两个年纪相当的年轻男女亲密的共躺在一张床上,多少令她不自在。
原计划着若万聿回有丁点时候不早的意思,她就趁势起去,不料他直接把她的预想否掉了。
她只好道:“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万聿嗯了声,并未阖上眼睛。
纪钱钱也没有。
二人静静地看着彼此。
“昨日为何喝得那般醉?”万聿问。
纪钱钱把昨日他们做游戏讲笑话罚酒的事跟他说了遍。
想到自己现下的所在,又好奇地问他:“我怎么遇到的三哥哥?”
万聿简单地回道:“你在梅林睡着了。”
纪钱钱不敢想象,那么冷的天,她居然会在梅林睡着。
后思起酒性热,喝了那么多酒,无意识的在梅林睡一觉也是可能的。
大抵是万聿适巧经过,看见她睡在那里,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说来他还是她的恩人呢。
纪钱钱的身子明显放松下来。
万聿察觉到了,看向她的眼睛更柔和了,却未说什么。
纪钱钱笑道:“我想起来了,是郭姐姐罚我去给大家拿酒。”
然后她就神不知鬼不觉自己也无所觉的在梅林睡着了。
之后也不知是谁给郭碧、万荣他们拿的酒。
想起郭碧,纪钱钱想起另一事,问万聿道:“三哥哥见过缮国公家的郭碧姐姐么?”
“见过。”万聿淡淡地道。
皇上欲撮合他和郭碧,如何不让他见下真主?
纪钱钱还以为他未见过郭碧呢。
郭碧长得比徐秀秀好多了,只要他见过就好,纪钱钱乐观地想。
笑问他:“三哥哥觉得郭姐姐怎么样?”
“还好吧。”万聿不欲多谈。
毕竟是皇上硬塞给他的人,他不想要,就是个天仙又与他何干?
纪钱钱笑道:“我也觉得她很好,她好像……”
纪钱钱想撮合万聿和郭碧,但撮合二人总要制造机会不是?
她费力地回想了想郭碧擅长的,她记得她在学里听过郭碧抚琴。
就道:“她好像尤爱抚琴。我记得三哥哥的琴弹得也很好,她想跟三哥哥请教请教。不知今日方不方便?”
万聿不知纪钱钱心里的想法,直以为她是受郭碧所托,制造二人相处的机会。
拒绝道:“只怕不方便。”
“为什么?”
纪钱钱没料到他会一口回绝,以为他是为避嫌的考量,就道:“三哥哥不是见过郭姐姐么?而且郭姐姐也不是外人,应该不必避嫌吧?”
“倒不是这个,”万聿道:“是我今日还有别的事。”
“那明日呢?”纪钱钱满怀希冀地问。
万聿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这就类似于变相拒绝了,纪钱钱噢了声,表示明白了。
第37章 探病
从万聿那里用了早饭回去; 万老夫人起得晚; 还在吃早饭。
看见她回去; 招手让她到近前,问她:“吃饭了没有?要不要让厨房再送些吃的过来?”
万老夫人病了几日; 正在调养身体; 吃得清淡; 只一点素粥和几碟咸菜,不见一点油荤。
纪钱钱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段时日; 少有跟万老夫人吃到一起的时候。
笑回她道:“在三哥哥那里用过了。”
万老夫人喝了粥; 接过侍女递上的帕子拭了嘴。
让丫头撤了饭; 稀奇地问纪钱钱:“你昨儿怎么摸到你三哥哥那里去了?”
纪钱钱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昨儿喝醉了。”
万老夫人年纪大了,再加病了数日; 鼻子有些失灵。
听她这么说; 恍惚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淡淡酒气,无奈笑道:“你这孩子; 荣哥儿几个都醉得不轻。你三哥哥又打发人说你在他那里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例外呢,原来早醉倒了。”
纪钱钱笑,“我也不知怎么醉的; 又怎么去了三哥哥那里。”
万老夫人道:“有没有给你三哥哥添麻烦?”
醉了哪有不麻烦人的?
更何况她醒的时候他正睡在她外面; 想来也算是照看了她一夜。
纪钱钱道:“应该有吧。”
万老夫人听了,让丫头把她新得的一幅名人字画拿出来,给万聿送了去; 说是答谢他的照看之情。
丫头去了很快又拿着字画和一株珍贵的千年山参回来。
说是万聿不收她的谢礼,还送了株山参给她调补身体。
万老夫人细看了看那株品相上乘的野山参,转手交给丫头,嘱她好生收起来。
兰心收了字画和山参,回头对万老夫人道:“三少爷对姑娘倒是比对别的小姐、少爷有心。自来从未见过他留谁在他那里歇宿,倒是为姑娘破了例。”
彼时纪钱钱已去了书房,不在跟前。
万老夫人不以为万聿对尚年幼的外孙女儿有别的心思,笑道:“我也没想到钱姐儿竟如此投他的缘。”
兰心笑道:“也是姑娘行事素来招人疼。府里的上下人等,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万老夫人失笑,感慨道:“哪里是招人疼,不过是傻罢了。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知吱一声儿,别人也乐得糊弄她。”
这话兰心不好应,就笑道:“老夫人这是多虑了,你瞧三少爷多喜欢咱们姑娘。就连荣少爷和宁小姐,我瞧着也都是真心。”
万老夫人道:“荣哥儿和宁丫头也都是好的,钱姐儿若是个有福的……”
她没有说下去,兰心却知道万老夫人早存了把纪钱钱给万荣的心思。
想来也是要表达纪钱钱嫁给万荣是有福气的意思。
也确是如此。
纪钱钱和万宁关系好,万宁若做了她的小姑子,二人之间不存在姑嫂问题。
四夫人孝和公主又是个凡事无可无不可的,四老爷心形洒脱,不拘小节。
万荣又真心喜欢她。
纪钱钱若真嫁过去,各方面的关系都好处,的确显福气。
兰心想着心事没说话。
只听万老夫人接着道:“就只怕秀丫头也留在这府里。有她处处压着钱姐儿,钱姐儿想顺心就不容易。也不知三少爷怎么想的。”
这事兰心也纳闷得很。
据她跟万聿房里的人打听,万聿似并不待见徐秀秀,对她无任何特殊之处。
不仅如此,听说他也曾跟侍女们询问过这个事。
可并未表态。
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打的什么算盘。
没有人猜得透万聿的心思,纪钱钱更猜不透。
她只知郭碧比徐秀秀好多了,如果她是男人,她就选郭碧那款的做老婆。
偏万聿不这么想,偏他不接受她的撮合。
纪钱钱头疼。
自打知道万聿有可能娶徐秀秀做妻子,她就对徐秀秀的成见特别大。
很多明明可以忍下去的事都忍不下去了。
尤其想到徐秀秀未来可能会对她不利,欺压她一辈子时,她就恨不能把徐秀秀这个祸害就地解决,一了百了了。
万荣掀帘子进来,看她揉着太阳一脸烦闷,关心地问:“怎么了?”
纪钱钱本能地回道:“我头疼。”
待听到自己回了什么,纪钱钱懊恼。
其实她的这种头疼不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作用。
万荣看她手里拿着绣绷,不赞同地道:“大早上的就弄这个,不头疼才怪。”
拿走她的绣绷搁在一边,他拉起她道:“出来跟大家玩一会子就好了。”
纪钱钱送万老夫人的束额还差一点就做好了。
原想着赶一两天早弄出来送万老夫人,却忘了郭碧还在。
她身为半个主人,总要陪着应酬的。
来到外面和郭碧、万宁她们陪万老夫人说了会话,想着万菱还病着,几人相约着去看万菱。
万菱这病来得也奇。
前几日还有人来议亲,说的是卫南候家的公子。
身份、门第都还相当,计划着这两天相看的,偏万菱莫名的病了,这相看也就搁浅了。
几人来到万菱的住处。
万大夫人也在,不知跟万菱说了什么,神情严肃,面色看着不是很好。
看见他们一行人,勉强笑道:“菱丫头不舒服,你们多陪她说说话儿,开解开解她,只怕就好了。我还有事,不多陪了。”
说着,吩咐丫头快奉了点心、茶果来,就带着自己的随从去了。
纪钱钱观着万菱的神色,愁容满面的,不见病色,倒像是有无尽的心事。
明白这心事多少跟近日的议亲、徐青有关,她默默的在心底叹息。
徐青真的是把万菱坑惨了。
偏万菱还就想呆在徐青这个大坑里不愿爬出来。
让她这个吃瓜观众,除了频繁掉瓜,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说到底总归还是个年方二八的花信少女,贪玩的天性不泯。
张罗几人落座后,她好奇地问众人昨日的事。
“听说你们昨日在梅林直呆了一日,又是喝酒,又是烤肉,又是讲笑话的,可热闹了,是不是?”
万宁笑应道:“是啊,你都不知道,可好玩了。郭姐姐给哥哥讲了个笑话。说是一个和尚与一个美貌的妇人同坐一只船上。和尚见妇人生得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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