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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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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伍儿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换上一套干净衣衫,边朝着芳芷宫走去,打算再去寻淑妃娘娘将事情问个明白。
    不料,那守宫秀女虽终于不再重复着早先措辞,却以淑妃娘娘身体抱恙一口回绝了宋伍儿见面的请求,任她软磨硬泡就是不肯进宫通传,牢牢守着宫门不让她踏入半步。
    “既然娘娘略感不适,那伍儿也不便多番逗留,但还是劳烦姐姐待娘娘好转过来,替我向她说明来意,意图几日后再亲来拜访!”
    宫女漫不经心得朝宋伍儿嗯了一声,再不肯多言。宋伍儿礼貌得朝她致谢,若有所思得向淳秀宫走去,面上满是不解。
    哪淑妃娘娘行径是在太过不寻常,方才于园内监察还是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声势如洪,怎会二个时辰不道便染了恶疾,怕是故意不肯同自己相见吧。
    选秀前她与淑妃娘娘早讲得清楚,要在复选时脱出宫去,甚至还为此绞尽脑汁得乱写画一通,可她到底还是百般阻挠得让她逗留宫中,其用意再明显不过。
    无非是淑妃娘娘与南安王仍不死心,分明要再寻机会与自己交好,妄图与宋家联姻,夜难怪楚觅儿会主动说起正侧妃之事,这副自做多情的姿态果真令人厌恶。
    不过那南安王素来满肚子坏水,既然已提早预料他的目的,宋伍儿暗自想着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得朝屋内走去。
    “伍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觅儿有话想同你说!”
    宋伍儿专注思考南安王之事,压根没注意到早早守候在院门外的楚觅儿,扯着碎布帕子朝她轻挥起手,怯生生得喊道。
    “楚觅儿?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啊?”宋伍儿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慢踱步朝她走去,温和朝她开口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同姐姐说些贴己话,还望你不要嫌弃觅儿啰嗦!”
    楚觅儿微抬起头,有些胆怯得朝宋伍儿探去个眼色,试探着开口道。
    见宋伍儿面上未有异样,方轻舒口气,喋喋不休起来:
    “伍儿姐姐,与王爷交好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搅得姐姐丢了良缘,觅儿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奢求姐姐的原谅,只是如今我与王爷早已分道扬镳、再无瓜葛,还望姐姐你看在同他多年情谊的份上,就宽恕他一回,再给他个机会原谅他,好不好!”
    不出宋伍儿所料,那楚觅儿张口闭口皆是南安王与自己的那点情事,居然还愿意为自己重回南安王身边编出情愫尽消的谎话来,倒也真难为楚觅儿违逆自己心意好容易将话说全。
    宋伍儿长吸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神恶煞,强忍住怒怼楚觅儿的冲动,好声好气得讲话挑明,叫她不必多想。
    “觅儿,你与南安王乃是天生的连理、地造的鸳鸯,那南安王巴不得将你牢牢捧在手心仔细爱护,怎会舍得叫你受了委屈,如今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若教他听去,岂不会心痛不已,涕泪纵横,你啊,简直愚笨!”
    楚觅儿听宋伍儿提及南安王,脸上阴晴不定,见她说道南安王会为自己心痛时,更是委屈得瘪起嘴巴,用袖帕揉起眼角。
    “我与南安王之间并无私情,若非要寻点可道清的关系,也只表哥表妹般的亲近,至于过府做王妃之事,还需你来,这火坑我可不愿跳下去,谁爱去谁便去,觅儿啊,我是真心期盼你能与南安王白首偕老,永结同心,你今后千万不要再我面前提及此事,要不然,我真的会很苦恼!”
    若是南安王与楚觅儿能早日成婚,她也能迅速得到解脱,这番祝福亦是出自真心,只要有些头脑的人一听便知宋伍儿心意,但那楚觅儿却只听进去最后一句,仍是执着得同她劝慰起来。
    “姐姐果真还再生妹妹闷气,觅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南安王对姐姐是真心的,你切莫听信她人传言,还是早日同王爷说清为好,若你不信,咱们这就去寻王爷让他当年言说便是!”
    言罢,楚觅儿猛然坐起,执意拉扯着宋伍儿手臂,竟真想同她去见南安王,无论宋伍儿如何婉拒,仍是眨巴着一双满含泪花的眼睛,期盼得望着自己。
    也不知一向柔弱的楚觅儿,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宋伍儿费力得扯过被她拽住的手笔,满脸无奈得望着她,几欲跳脚。
    这姑娘是该说她痴情好呢,还是太不懂人情世故,整件事情皆由他二人所起,自己懒得同他们去计较,一心盼他二人成亲,怎到了她口中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难不成非要狠狠得当面骂她一通才能清醒?
    

第104章:方汐汐身世

  宋伍儿当然不会抬手将楚觅儿打得头破血流,即便心内再愤懑,仍是浅笑着安慰她两句,待得楚觅儿不再小声嗫泣,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去。
    或许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宋伍儿无趣得在宫内四逛,游走片刻后猛然发觉周遭事物比较熟悉,疑惑得抬眼望去,才发觉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得走至歇栖的小屋旁,拉着长脸的方汐汐正怨怒得盯着她瞧。
    宋伍儿被盯得有些发毛,轻抖下肩膀,只觉走也不是,不走又尴尬。最终还是掩住嘴巴轻咳一声,旁若无人般自顾自得走进屋内,直闪到屏风后面去了。
    坐到床边还未放下珠帘,便听得在门口乘凉的方汐汐发出不屑的轻哼声。
    终选准备时常比起复选要紧凑许多,估摸着将近十数天便要在殿前接受皇帝与一干皇室子弟的择选,本届秀女顺利通过考核的数目比起往届较少些,听宫内老人传来的消息,她们这群人怕是要尽数被皇帝分配给皇室子弟,无一例外。
    是以,能寻到多大富贵,便各凭本事待终选时大显身手。
    不过,这种事对宋伍儿来说毋需在意,反正只要她不愿成亲,饶是淑妃娘娘与南安王再耍些小手段也无济于事,他们总不至于在皇帝面前逼迫她就范吧。
    自消息传遍淳秀宫后,三十几位秀女立刻如打了鸡血般,起早贪黑得训练自己最拿手的才艺。琵琶声、吟诵小曲、跳舞声响在宫内不时传出,不大的小院再无宁歇。
    相比较而言,宋伍儿的日子过得极为舒畅,完全不必忧心终选一事,整日无所事事得在各宫内闲步,愣是连个能聊天的人也没有。
    连平日里总爱黏着她的楚觅儿,亦专注于研究如何令自己在终选大展异彩,与宋伍儿间的走动也变得极少。至于凡事都要争先一步的方汐汐,更是终日不在屋内休息,诺大的屋子可称得上为宋伍儿一人所有。
    如往常一般,宋伍儿在空荡房内无聊得摆弄起花草,静静听着院子内嘈杂不堪的声音。忽听门外传来方汐汐猛烈敲门声,似是心内极为不快,朝木门发泄着怒火。
    “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又不是偷偷摸摸得在房内搞些小动作,都有病吧!”
    方汐汐紧皱眉头,怒气冲冲得往地上呸了两口唾沫,指桑骂槐得嘟囔几句,直躲到屏风另一段,将身体埋得严实,半晌不肯出来。
    将门小心关好的宋伍儿,特意探着脑袋朝方汐汐望去,见她闷不做声的,思忖应是在外受了一肚子气不好发作,便轻迈着脚步往桌边走去抄起剪子将杂草裁净。
    食过午饭,宋伍儿在外活动几圈后,趁院中杂音不多,忙跑到床上补睡起觉。约莫过了一时辰,待她醒来时却发现方汐汐早没了踪迹。
    “还真是勤勉啊,心情不好也要尽力练习舞步技巧,要唤作是我,估计早跑去床上锤起枕头,将棉絮散了满地。”
    虽然宋伍儿对方汐汐并无好感,但她毫不吝啬对她某些长处的夸赞。在屋内四下转悠两圈,宋伍儿深觉自己不该再如此懒惰,从木柜里掏出块丝巾,舀了满满一大盆水,耐心擦拭起地面。
    两人床铺相隔不过一屏风,宋伍儿在收拾完自己的小隅地方后,索性跑到方汐汐床边,尽心尽力得情洁。
    每个屋子配备的宫女,均有固定时辰前来打扫,可待诏秀女入宫前大多被贴身丫环们侍料惯了,难保不会将东西随意丢弃,自然等不到宫女前来,就将屋子搞得狼狈不堪。
    或许是方太师对自家女儿管教极严,宋伍儿粗略得朝周围探去,梳妆台上整洁得仿佛刚被翻新一般,规整得井井有条。
    没想到看似最娇生惯养的方大小姐,私下里还是个喜好干净的小姑娘。
    宋伍儿轻叹一声,将丝巾拧干,正欲捧着污水去井边冲洗,大半块墨字稀释的信纸立时引起她的注目。
    揉搓成球的纸团胡乱扔在地上,边角微张的地方满是撕扯痕迹,露出的部位依稀辩得是墨字浸染,宋伍儿见它被蹂虐得凄惨,认定应是方汐汐舍弃之物,遂毫不在意得将纸张捏起,打算发下善心,替她扔了去。
    “咦,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宋伍儿无意间撇向展露的字迹,立时被上面几个字惊得目瞪口呆。
    即便赵氏曾告诫她不要随意翻动他人物品,但宋伍儿实耐不住心底好奇,干脆将信纸展开,仔细阅读起来。
    这一瞧,宋伍儿只感冷汗四溢,将将昏倒过去。
    信上字迹大多已不清晰,幸好能辩识的地方足以将叙事内容完整呈现,此为方汐汐的生母托宫内太监所寄,满是对女儿的思念与……怨气。
    方汐汐自入宫起,便以太师宠女作为炫耀资本,趾高气昂得命令其它出身低微的秀女为其做事,估计在场百位秀女,至今也无从得知,原来这位华贵娇柔的方汐汐,不仅不是方太师最宠溺的女儿,甚至连正房之女的名头也轮不上。
    方赫文正妻、亦是太师府主母的刘氏,出身名门,乃前任太傅之嫡长女,与方赫文相识于微时,结发数十年。其育有几双儿女,相貌才华皆是一等一的好。
    本以为方汐汐便是刘氏亲生子女中的一位,熟料她竟不过太师府身份最卑微的小妾所生,未入宫前被勒令只能窝在后院破旧木屋,冬不暖夏难凉,十年如一日不可轻易离开院门。甚至连刘氏身旁最可心的贴身丫环也比不得。
    若不是三年一度的大选,皇帝有意同时让三位尚未成家的王爷择选正妃,方汐汐恐怕今生都难脱庶女无人怜的卑贱地位。
    方汐汐生母寄来的信纸,除却几句宽慰话,余下篇幅满是对她的控诉。比如银两流失太快,导致她在府内难以度日;自入了宫再未理睬亲娘,是否得了荣宠眼里便没了亲情;如果不能成为太子妃让刘氏她们俯身称臣,便要同她断绝关系……
    颠三倒四的文字堆了整张信纸,让宋伍儿不禁感慨这哪是正常人家的娘亲,说她神经有了问题都不为过。
    “你在干什么,宋伍儿,你手里是不是拿着我的信纸!”
    一声爆呵自门外传来,宋伍儿抬眼望去,不知何时归来的方汐汐,正惊恐得望向自己,脸已成了猪肝色,几欲冒出火花来。
    未等宋伍儿开口辩解,方汐汐快步朝她冲来,一把将信纸扯过,粗略扫视一眼,气得哇哇大叫出声。
    “我……”自觉有愧的宋伍儿正欲朝她老实得道声抱歉,不想方汐汐徒手将信纸撕得粉碎,转身朝屋外奔去,似不想同宋伍儿追究此事。
    宋伍儿只感有些摸不着头脑,左顾右盼得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高玥凡,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就是从宫女那弄来个鹅黄吗,非要大张旗鼓得叫本小姐去看,如今害本小姐在那个宋伍儿面前折了颜面,你说,凭你这条小命能赔偿本小姐我的损失吗?你说啊!方才不是还夸夸其谈得描述你那破玩意吗,怎么现在瘪了?哑巴了?”
    恼羞成怒的方汐汐不敢同宋伍儿撕破脸皮,毫无意外得跑去将高玥凡喊出,视为出气筒狠狠咒骂起来,语气愈发恶毒,引得不少正在小憩的秀女争相出房来看。
    心内愧疚的宋伍儿见高玥凡因自己的莽撞无故被拎出来撒火气,稍作思考便冲了出来,绕过几个趴在柱子上看戏的秀女,直拦在她二人中间,有些尴尬得盯着方汐汐,直接开口道:
    “此事因我而起,都是我好奇心太盛,如果我的行为令你感到不喜,只管朝我发脾气便是,何必对着无辜的人泄除火气,若是你想打我出气,尽管来吧,我不会还手的。”
    由于看了那封家书的缘故,宋伍儿对方汐汐倒生出些同情,此事说到底还是她做的太过,无意间戳破了方汐汐自尊防线,换作谁都难免失了神智,四处咒怨。
    周围几个秀女不时发出些惊叹,私下里议论起方汐汐来,猜测着她被宋伍儿戳穿何事。零星话语逐渐落到方汐汐耳中,只见她脸上显出青白神色,不知是羞是怒。
    宋伍儿稳定心神同她对峙良久,心内实则亦是惴惴不安,万一那方汐汐未防自己将其身世说漏,来个斩草除根把她灭口,那真是避之不得。
    “呵呵呵,宋伍儿你厉害,本小姐惹不起你,难道还躲避不得?既然这么愿意做好人收买人心,就给你个面子,本小姐立马滚得远远的,尽合你心意如何?”
    方汐汐突然露出古怪笑容,仰天大笑两声,竟是跌跌撞撞得朝院外跑去,口中不停发出哈哈长啸。
    “她不会是被逼疯了吧?也不知道宋伍儿究竟知道了什么秘密,能把方小姐弄成这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秀女小声在旁窃窃私语道。
    

第105章:追逐

  随着当事人的逐渐离去,那些嘴碎的秀女也没了可调笑的对象,索性拉着几个姐妹赶回屋内小声嘀咕起方汐汐与宋伍儿历来恩怨,聊得不亦乐乎。
    心内暂存愧疚之意的宋伍儿自知不好在屋内逗留,轻叹着朝院门外走去,打算避些风头。熟料,身后竟一直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缓慢而飘忽。
    难不成是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秀女们决意跟踪她碰热闹?
    因着方汐汐的缘故,宋伍儿郁闷的心情至今未有好转,现下见有人成心赶来看她笑话,顿觉恼怒。干脆弃了温和性子,将头猛地转去几欲开口怒斥。
    “宋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想来跟你道声谢,如果惊扰了你,我这便走了,实在抱歉!”
    被突然调转回身的狰狞面容惊到的高玥凡,双膝不自觉得抖动两下,脸色僵白得结巴朝宋伍儿连声致歉。
    宋伍儿瞧见她胆怯模样,微启的嘴唇碰了碰,带着寒意的语句顿时化成轻柔的安慰。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些无聊透顶的人跑来碍事呢,其实你不必朝我道谢,毕竟方汐汐怒成那副样子,责任全在我,你不过运气差了点才无辜被骂,我想方汐汐会想清楚的!”
    说到底,若非自己压不住满心的好奇,执意将信纸展开还被方汐汐捉了个现行,早被她视为好姐妹的高玥凡怎会无故被骂成了筛子。宋伍儿面露歉意的朝高玥凡走去,试探着轻拍下她的肩膀,见她仍是呆愣模样,不便多言,只冲她摆下手兀自朝宫外远去。
    她现与高玥凡一行仍是不共戴天,为免被有心人刻意寻了把柄跑到方汐汐面前挑拨两句,她只得淡漠得同高玥凡轻道几声,不敢于她有太多交集。这也是为了让大吵一通的两人间有回转余地。
    也不知那高玥凡是否心灵通透,明白她一番良苦用心并非目中无人。在宫外随意闲逛的宋伍儿不免时时挂念着她的想法,一时不察直拐错了方向。
    “喂,你听说了吗,原来高玥凡的老爹居然是京城守卫军副统领高官兴,我说她怎么总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方汐汐身后替她做事,任打任骂,原来其中还有这档子关系,真是想不到啊!”
    几声较为高昂的叫嚷声在宫墙内骤起,恰巧从此经过的宋伍儿听见有人讨论高玥凡与方汐汐之事,忙止了脚步,将身体贴到薄薄的墙砖上,支起耳朵耐心静听只一墙之隔的声音。
    “呵,就是那个曾在城内不慎将人打死的高官兴嘛,我自是听几位公公讲得,据说当年若非有方太师善心大发,在皇帝面前为他保释,别说做官了,能留他个全尸便不错了!”
    声线全然不同的一女子不屑得朝身边人嚷道,似对她口中描述的那人无甚好感。
    紧接着,又是先前那女子驳斥起她的话来:“我倒听负责守护天牢的侍卫提过,高官兴打死那人只是突发疾病而亡,同他并无太多干系,只是恰巧在他身亡前一刻与他争执,才被视为凶手捉进牢房。反正不管怎样,那方太师对他有恩,高玥凡岂能不小心伺候着方太师最宠爱的女儿方汐汐?跟在那样跋扈嚣张的人手下,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啊!”
    “哼,父债女还,人家甘愿做太师女儿的垫脚石,你管得着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着如何把宫内杂物整理干净吧!”
    不和谐的懒散声响起,应是路过的某个宫女不满得朝几个闲话的宫女指责,宋伍儿起身朝周边望了望,顿感窘迫。
    得,敢情她走了这许久,根本是在绕着淳秀宫外的宫墙兜圈子,难怪这宫墙比起往日远了数倍,怎样都看不到尽头。
    不过,无意间听得高玥凡的家事倒也不需此行,怪不得无论方汐汐如何打骂,她仍只一心为她做事、不时悉心照料,甚至还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宋伍儿起初以为那方汐汐是有何独特人格魅力能诱使高玥凡为她肝脑涂地,甚至一度怀疑起自己的品性。如今得知事情真相,倒对明恩知报的高玥凡同情起来。
    怀着复杂心情,宋伍儿干脆挑了个小路径直往宫内走去,反正天色渐明,午时将至,即便有可能在屋内碰见方汐汐,总不会连吃顿饭也不让她消停吧!
    宋伍儿在宫外伸个懒腰,打着哈哈直迈入宫殿门槛,一句带着笑意的招呼声突然在她耳畔响起。
    “伍儿妹妹可是昨夜休养不足,如今时日正好可不能太过散漫啊,倒不如随本王出游,带你去宫内至高小亭一览各殿风光?”
    “……”
    如果能给宋伍儿再度选择的机会,她宁愿绕着砖块走上数十圈,也不愿同身后那令人厌恶的家伙谈上半句话。
    昔日于宫殿间被自己洒了一鼻子灰的南安王,不知为何竟直接找到淳秀宫来了。说来也怪,他明知楚觅儿亦在此间,为何不能去与她聊些风月情话,偏找到她的头上,简直自讨没趣。
    随着身后呼声愈烈,宋伍儿因担忧会惹些秀女前来凑热闹,只得生硬得将头转去,嘿嘿干笑两声,满脸写着“请你滚蛋!”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伍儿现为待选秀女,与宫内男子随意走动多有不便,为王爷声名着想,伍儿这便离去了,望您好自为之!”
    宋伍儿冷漠得朝他瞥了一眼,扭头便走。
    反正礼数她已行得周到,如若再同南安王待上片刻,还不知他会弄出些什么恶心的花招,不如趁早溜之大吉。
    “伍儿妹妹,你等等,本王有话还未说完!”南安王眼见宋伍儿躲避起他的动作越来越娴熟,顿觉不妙,不顾身为受宠王爷的风度涵养,拔腿便追。口中不停呼唤起宋伍儿的名字,一连跑了数百米远。
    拼命奔跑的宋伍儿不时焦虑得偏头望向紧追不舍的南安王,眼看他即将伸手捉住自己,一声惨叫骤然响起,使得宋伍儿立时收住脚步,回身去瞧。
    清冷宫内,不知何处跑出个方汐汐直撞进南安王怀里,满含期待得趴在他身上眨巴起眼睛。
    方才那声惨叫便是从跌倒在地的南安王口中发出,宋伍儿微眯起双眼,只见被结结实实得压在地面的南安王,混身吃痛得诶呦出声,用力脱出手使劲推起赖着不动的方汐汐。
    画面着实太过香艳了些,不过宋伍儿倒真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方汐汐,居然也会有风情万种的一面。虽然眼内有些看不得,但亦多亏有她冲出将南安王拦住,间接为她争取到绝妙的脱逃机会。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宋伍儿远远得朝南安王挑衅得轻挥下手,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随着身后叫喊声的拔高,宋伍儿脱逃脚步交替得愈发迅速,短短瞬间,被困在小隅空间的南安王只能一脸郁闷得望着身影不见的宋伍儿长叹。
    好容易躲过南安王纠缠的宋伍儿,意得志满得跑回院内随意探看两下,见自己屋门紧闭,料想那方汐汐应未归来,遂安心着推门直入,肩上突然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小手搭上,耳边顿时传来温柔的关切声。
    “伍儿姐姐,我听其他秀女讲,你似乎与方姑娘间发生不快,不知是否需要妹妹的帮忙。不过我人微言轻,也不敢断定她能听我的劝解。”
    偶然在门外瞧见宋伍儿身形的楚觅儿,不待思索得直朝她走来,见其面上有些犹豫,料想或许是为今晨发生事情感到忧心,忙出声说些宽慰话语,眼含水晕得朝她望去。
    宋伍儿深知她没什么坏心眼,难得抬手将门关上,拉着她步至石桌旁,朝她道了声谢,客套得问起她近来训练成果。
    闻言,楚觅儿面带羞涩得浅笑下,也不搭话,只轻拽着宋伍儿的肩膀往自己屋内走去,神神秘秘的倒叫宋伍儿心内泛起了嘀咕。
    被安顿在锃亮桌边的宋伍儿,面带好奇得望着楚觅儿趴在梳妆台前不停翻找着什么,干脆提起茶壶小心得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先是在宫外绕了数圈,后又被南安王纠缠着心神不宁,宋伍儿早已口干舌燥,燥热难当。一时间也顾不得礼数,大咧咧得饮起楚觅儿特制的花茶。
    “啊!找到啦,伍儿姐姐,实不相瞒,最近我在学习绣制鸢尾花香囊,一时不得其法,便想着找姐姐来观赏一二,给些建议,姐姐见多识广定能解我心头困惑!”
    候了半晌,只顾找寻物什的楚觅儿终欣喜得拿着个小香包直递到宋伍儿手中,面上显出忐忑,满是对宋伍儿言语的期待。
    宋伍儿不好拒绝,一来也是闲闷无趣,便轻笑着将小巧香囊接过,指尖轻抚细密线脚,一板一眼得冲她提了几条建议。
    不得不说,楚觅儿的绣工在整个淳秀宫也称得上顶配,她口中虽不时表达对自己绣法的嫌弃,但听得宋伍儿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眼角连带着眉毛轻挑,亦甚为高兴。
    

第106章:安岳公主

  见宋伍儿挑出几个细微瑕疵,楚觅儿二话不说,小跑到梳妆台前捏起针线直接在宋伍儿面前改起了鸢尾花的样式。
    此刻恰巧窗沿有暖光投射,带有暖意的光线打在楚觅儿眼廓上,狭长的睫毛在她白净脸上投射出光影,她认真而专注的模样令赶至院内的南安王一时迷了心窍,定定得趴在门外痴迷得望向楚觅儿,连尾随其后的方汐汐发出的响动也听不见了。
    “诶呦!”专心修改针线的楚觅儿,突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她修长手指正渗出几滴血珠,直直砸落香囊上方,染红了小片细线。
    宋伍儿见状,忙关切得起身询问,滚到嘴边的话还未脱口,便觉身边冷风猛烈,紧皱眉头的楚觅儿只感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觅儿,你无事吧,怎不小心些,你可知这副样子叫本王心里难受得紧,细针扎在你手上宛如刀割我心,本王心痛啊!”蜜糖包裹的情话只感油腻,宋伍儿不必抬眼去瞧来人,便知是那个特意找上门来的南安王。
    其实,对于南安王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宋伍儿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为何竟会有个楚觅儿专吃他这套,换了个正常人,难道不会觉得他实在太做作吗?
    瑟缩在南安王怀中的楚觅儿,此时满脸通红得往他怀中挤了挤,羞羞答答得轻唤了声“王爷”。宋伍儿身上激起层鸡皮疙瘩,见两人正如胶似漆的亲近着,自己也不好再懒着不走,悄悄绕过相拥的二人,快步朝屋外奔去。
    同样被眼前场景惊呆的方汐汐,望了眼拼命冲出院外的宋伍儿,气得混身颤抖,怨毒的朝楚觅儿瞪去。
    不知跑了多久,直待身边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宋伍儿才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得喘起粗气来。
    被方汐汐冷落后的高玥凡,本自院外捡些半红枫叶装点房间,忽然望见宋伍儿朝自己冲来,犹豫良久后还是大声朝她呼喊着,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咦,好漂亮的叶子!”宋伍儿忆起高玥凡略显悲惨的现状,友好得朝她挥了挥手,慢慢向她走去,一眼就瞧见她手中紧攥的几十枚枫叶,遂欢呼着从她手中接过,不时翻转着把玩。
    听得高玥凡欲将它们粘到梳妆台及衣柜上时,宋伍儿为她的突发奇想夸赞几句,也俯身帮她寻起漂亮枫叶。
    “你瞧,这片枫叶虽是青黄不接,但瞧着倒是个有个性的,将它挂在屏风上,也有一番雅致,更何况待到时间充足,青黄枫叶或许可成红色模样,你就这样把它抛弃,为免太心焦了些!”
    宋伍儿将高玥凡丢弃一旁的大枫叶拾起,笑魇如花得捧着它直往高玥凡身上挤,口中颠三倒四得说些她也不相信的谬论。
    见惯宋伍儿板着脸与方汐汐几人互怼的高玥凡,惊奇得朝她望去,索性也将手中的几个丑陋叶子丢到宋伍儿身上。
    “诶呀,你丢我,看我送你份大礼!”疯闹惯了的宋伍儿一时忘怀与高玥凡昔日种种,伸手从地上的枫叶堆捞起大片,直朝慌乱躲闪的高玥凡撒去。
    心里一直为方汐汐之事郁闷不堪的高玥凡,被宋伍儿触发了调皮欢快一面,叫嚷着拾起大捧枫叶直朝宋伍儿头上撒去。
    两个曾为仇敌的姑娘,就在互相嬉闹着捡拾叶子期间,于无形中添了丝友好与亲近,笑声相和直传过宫墙。
    淳秀宫难得有暂时的安宁与祥和,放眼素来静谧的芳芷宫,此刻却满是烟硝火石味道。
    在淑妃娘娘身侧批改奏折的皇帝,忽然抬手将一个奏本掷于地上,面有微怒得盯着桌案边余下几个黄色折子,极为不快。
    殿内数个机灵的宫女与太监,察觉坐上的陛下神色不对,忙跪倒地上将头重重压下,不敢妄动。
    耐心为皇帝研磨油墨的淑妃娘娘,慌忙揽了满面笑容,起身朝殿中空地走去,轻轻俯身将奏本捡起,朝皇帝行了大礼。
    “爱妃不必如此,朕心烦忧同你无关,只是为那安岳公主和亲一事感到头痛罢了!”
    元熙帝用力捏起眉心,烦恼得叹起气来,近来那赤河国的使节可算给他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赤河国远在千里关外,地域不大,中有一条赤色小河穿主城而过,整个赤河国坚信河流乃天母所赐,意味福瑞象征,是以建立国度的第一份大王便以此河命名,占据关外长达百年。
    近来边关战事吃紧,好容易以武力使诸国臣服,熟料那赤河国的大王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命使臣在递来投降书时,顺道将其爱女_安岳公主也带进京城,于馆驿下榻。
    这不,接风晚宴刚摆过,那大使便在朝堂上提了个要求,执意将公主许给皇族子弟,由不得皇帝不允。
    嫁女入京本是两国联姻的大好时机,唤作他人,元熙帝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烦恼,只可惜那安岳公主早在数年前便是个威震朝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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