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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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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伍儿见永安王回过神来欲对付自己,四下张望着抡起枕头挡在身前,将永安王硬凑上来的嘴巴捂在枕头里,拼着力气将他的脸往后面推。宋伍儿瞥见床幔上精致的小小挂钩,一把拽了下来握在左手里。
宋伍儿脚下攻势亦不停,每踢一下带着狠劲,而且都是奔着永安王的命根子而去。
有了前车之鉴,永安王时刻提防着宋伍儿暗下痛脚,刻意扭动腰部保护着自己的命根,双手从枕头右边伸去向中间靠拢,直接握住了宋伍儿的右手腕,用力一扯,嘴巴在惯力作用下直接亲到了她的脖子。
脖间突然有冰凉而滑腻的东西凑上,宋伍儿顿了下,随即气炸了心肺,嚎叫着用行动不便的右手抠向永安王的脖子,想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占了些优势的永安王哪里会让宋伍儿如愿,双臂拽住她的右手顺势朝她背后扯去,双腿有力一蹬,两个人直接向后仰去,重重砸在床上。
宋伍儿的头部被磕到剧痛,藏在背后的左手也被手中的钩子刺破,她怕永安王发现自己手里的武器,不敢呼痛。只得咧着嘴痛骂永安王禽兽,嗓子都喊得有些劈了。
永安王占尽上风,越发得意,“让你不听话,非要把美妙的夜晚搅得如此不痛快,看本王待会如何折磨你。”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宋伍儿身上的气力已在拼命挠他脸部的过程中耗尽了。
宋伍儿本想故计重施瞅准机会在他的身上再添道牙印,只可惜永安王有了防备总刻意避开了她的脸部,根本触碰不到。
“你放开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清楚的很,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会同娘亲说明要嫁给你,你看成吗?永安王殿下?”万般无奈下,宋伍儿只得尝试着用婚姻来骗取他的信任,暂时放她一马。
不料,永安王似是发出一声冷笑。
“你当本王是傻的吗?放了你让你在父王面前参我一本?反正你已经是我手中玩物了,哪有放走熟鸭子的道理?”
“你无耻,就算你今夜用卑劣的手段逼迫我,将来我便是吊死也绝不会跟你有任何瓜葛!”宋伍儿红着眼从背后伸出左手拿着带血的钩子向永安王的脖子刺去。
永安王大惊连忙伸手去挡,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印。永安王吃痛本能的连连后退。
没了压制的宋伍儿手持武器退到床角。
永安王发了狠,眼中带着嗜血的红色。
碰!
危急时刻,坚固无比的房门猛地被一脚踹开,两扇小门直接飞出撞在禅房中的桌椅上,带起的一阵尘土。
门口传来男人的呼喊声,永安王忙止了动作,还没反应过来,衣襟突然被抓起,胸口处被一记重踢伤了心肺。
闻讯叫上官兵匆匆赶来的楼黎辰,一踹开房门就见到自家二弟全身是血的站在床边,便皱着眉头冲去将他踢到一边,扭头一望就见缩在床角的宋伍儿,嘴角浸满鲜血,衣衫虽然凌乱但还算完好,正怔怔的看着他。
“你……”
楼黎辰动了动嘴巴,正想说些关切的话,被他踢到墙角的永安王,睁着通红的双眼突然四肢并用朝着宋伍儿方向爬来,满眼的不甘心。
“啊!”好容易得救能喘口气的宋伍儿,一搭眼就看见永安王不怀好意的向她爬来,顿时心绪大乱,猛地跳了起来直接扑到了站在床边的楼黎辰身上。
……
楼黎辰被突然搂住他脖子的宋伍儿吓到,无意识的直接抬起双手接住了她,让她彻底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人之间瞬时仅有毫米距离,脸都快贴在一起了,楼黎辰瞪眼看着披头散发像鬼一般的宋伍儿,正欲开口就看见永安王有些傻乎乎的趴在床边只看着两人,恨恨的咬牙。
想也没想,楼黎辰唯恐他再做些危害宋伍儿的事,飞身一脚直接将他踢翻了个身,永安王登时昏死在床上,口中不停吐着白沫。
将双腿缠在楼黎辰腰间的宋伍儿,仍呆呆的望着他仿佛失了魂魄,楼黎辰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轻咳一声缓解下尴尬后,本想直接将她扔回床上去,手刚触碰到她的肩膀,才发觉这人身上的衣服虽完整,但是全是口子。
楼黎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扭了过去,单手拎起宋伍儿的肩膀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放到地上,把床边散落的鞋子捡起放到她的脚下。
“赶快把衣服穿好,大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言罢,楼黎辰将身体转过去,把手背在身后,拎起床上半死不活的永安王打算直拖到房外。
缓过神的宋伍儿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摸了下身上衣物,长舒口气,心中还是隐隐担忧起来,今夜虽侥幸被楼黎辰从狼口中救下了,可凭太子殿下平日的为人出事来看,天知道他会不会将自己的惨状当作笑料去嘲讽宋家人。
不过转念一想,楼黎辰平时虽嘴毒了些,但还算是个好人,起码比他那两位奇葩兄弟强多了,应该不会闲着无事去编排自己吧。
宋伍儿长舒口气,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在同永安王的争斗下伤痕累累,手指甲也断了几个,忙用手背抹了下嘴角凝固的鲜血。
楼黎辰将永安王拖出去后正准备叫来官兵处置,忽听到身后禅房里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帮我找些衣服来,我的衣服都。。。破损了。”
第52章:悲痛
房内传来的声音极轻,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羞涩之意,楼黎辰轻皱起眉,干脆将身上外袍脱下,并不回身直接甩到了禅房中去。
“多谢太子殿下!”猛地在门沿旁跳起的宋伍儿一把接住飞来的大长袍子,披在身上,幸而裤子保存得极为完好,没有被那个狂躁的永安王撕毁,不像她的外衫全是口子,否则万一楼黎辰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给她那怎么得了?
宋伍儿穿上鞋子,猛地甩了甩头,她最近脑子是真的不够用了,怎么总想起这种奇怪的场景。穿戴完毕后,宋伍儿四下张望中并未在禅房中找到可照面的铜镜,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看不清但能确定的是,自己的发髻眼下比杂乱鸡窝好不了多少。
其实她现今这种惨状也算是指认永安王图谋不轨的可靠证据,一念及此,宋伍儿干脆放弃梳洗,在手上挑了点未凝固的血液直接往自己的脸上抹了抹,显得自己更加狼狈一点。
不知永安王眼下如何了,楼黎辰会大义灭亲参他亲弟一本吗?
这般想着,宋伍儿蹑手蹑脚的行至门口,探出个脑袋向外看去,只见太子正伫立院中声音严厉的命官兵去取些冷水来,半死不活的永安王如一摊烂泥般趴在地上,血块同污泥混在一起显得更为狼狈。
五月节刚过,夏至未来,夜间的温度较之白日还是冰凉的很,尤其相国寺正处野外,伫立在山中常有谷风袭来,令空气中填上几倍的凉意。
楼黎辰将袍子扔给了宋伍儿,身上只着一件单薄衣衫,夜风袭来立时吹动他身上衣服褶皱,似透进骨中。宋伍儿心中有些愧疚,毕竟楼黎辰是她的恩人现又将衣物递给他,无论如何都不该远远躲着、刻意避让。
思索良久后,宋伍儿踏着步子慢慢挪到了正立院中的楼黎辰身旁,半晌不语。
“你来这干什么,莫不是想冲他踹上几脚?嗯,倒也正常,趁着父皇柳贵妃不在,你去踢两下泄愤,我就装做没看到好了,不过切记不要踢脸,否则到时候踢坏了,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永安王怎么办?”
见宋伍儿凑来后一声不吭,楼黎辰便以为她还在气恼,遂先开了口让她出口恶气,毕竟这事是永安王的不是,即便他是自己的弟弟,身为太子也不能存心包庇,何况受害者还是首辅亲女—被父王时时放在心上惦念的重臣姑娘。
噗。
“太子殿下,你是真心的吗?有你我作证难道永安王还会当众耍赖不成?”被楼黎辰一番话逗笑的宋伍儿,难得对某个低情商的家伙产生些好感,放松着心神同他交谈起来。
“禀告殿下,您要的东西小人给您弄来了。”被派去找水的官兵此刻拎着两个装满水的大木桶吃力得冲楼黎辰这边呼喊着。
因夜幕之下院中并无太多灯火,官兵只能凭微弱亮光辩清院中人,见到熟悉的长袍子飘在太子身旁明显呆住了一瞬,复又向楼黎辰仔细望去,确认他是太子殿下后赶忙放下水桶等待他的指令。
“泼上去,把永安王弄醒。”楼黎辰冷冷的开口道,瞧着地上的永安王眼中满是讥讽之色,官兵得令后忙道声是,拽过水桶朝着永安王的脸直接泼了上去。
温度最凉的地下井水哗啦啦的喷灌在永安王头上,如无数冰锥般深深刺进他的肌肤,只见地上的脚动了动,永安王呻吟着将头转过来直冲天空。
“既然醒了就别再装死,你们去拿个凳子来请永安王坐在上面,我正巧有话要问他。”楼黎辰见他还活着,神智依然清晰,便决心先将他审问一番,看他究竟意欲何为,也避免到时他在父王面前尽力洗脱罪名。
凳子很快被人抬了出来,在楼黎辰的示意下,两个官兵把住他的臂弯将永安王半拖到座位上,静立两边防止他逃脱。
“说,你欺辱宋首辅之女宋伍儿究竟想干什么?针对此事你谋划多久,胆敢说一句谎话,别怪做兄长的不护着你。”
楼黎辰半歪着头看了眼身旁的宋伍儿,直视只睁着一只眼的永安王,语气不善。
被连踹两脚的永安王又被冷水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只觉心窝处剧烈的抽搐着,仿如针扎般疼痛不已,脑壳也因而昏沉,仿佛被瘀血灌了满头。
恍惚中听见楼黎辰的质问,方才发生过的事情如潮水般从脑中涌出,永安王抬头看了眼正站在太子身边愤恨盯着他的宋伍儿,知道事情暴露将遭大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身前二人叩起头来。
“宋姑娘,本王昔日在淑妃娘娘宫中对你一见倾心,回府后因见不得你一面便害起了相思,恰巧府上有三位奸人意图谋害本王,便以得到你为利诱骗本王使了此毒计。”
永安王自知此事难辨,干脆不再隐瞒将罪责全推到青年幕僚身上去了。
各王府常自养谋臣是元朝百年来自成的规矩,永安王中有幕僚自也不是什么秘密,平素永安王在元熙帝面前并无多少存在感,而生母柳贵妃对自己这不争气的孩子也不愿付诸过多关照。是以,进了永安王府大门的幕僚们至今也未替他做上大事。
紧要关头,若能用三个无甚价值的人换他一命,也是上上之策。
“本王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大着胆子对宋姑娘做了这等恶事,还望宋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咱们私下解决可好,千万不要闹到明面上去,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本王定会尽量满足于你!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快救救小弟我吧,替我向宋姑娘求个请!”
永安王不住的朝两人叩首,请求放他一马。楼黎辰皱着眉望了眼身旁的宋伍儿,出声呵斥道:“说得倒是好听,只可惜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来,整个寺院的和尚大师们都会知晓,你还指望能将此事瞒住,不会上达天听吗?”
“大哥,您真得这般狠心,欲置皇弟我于死地吗?您听不进我的哀求,不肯相信我的话,难道连母妃的面子也不肯给吗?”
闻言,楼黎辰面有微动,背着手缄默不语。
永安王口中所提的柳贵妃,说起来同太子倒有些母子间的情谊,当年元朝皇后娘娘,也就是楼黎辰的生母逝去后,太子成了没娘的孩子,终日在宫中孤寂得坐于阶梯上发呆,尤其于皇后逝去的近几月,楼黎辰终日头昏脑胀,如一具尸体般怔怔得走向不知名的小路上去,好似心中丢了块重要东西。
柳贵妃膝下虽有一皇子,便是永安王,但出于真心亦或别有想法,她于后宫中担负起照料太子生活起居的重任,甚至在接触得时间长了,柳贵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渐渐生疏些,将一腔心血全灌注到楼黎辰身上去了。
楼黎辰为人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随意冒出句话就能将人气得半死,不过他对亲如生母的柳贵妃却是极为尊敬,从不肯轻易在她面前说些恼人的话,忤逆她的意思。
永安王正是看透楼黎辰心中软肋,眼巴巴的望着他,不停提及生母柳贵妃之名。只要楼黎辰肯松口,他就有办法在父皇面前将宋伍儿一事搪塞过去,能让整件事不会朝着最坏的方向演化。
“哪个没教养的家伙敢欺负我女儿,当我们宋家女人都提不动刀了吗?”颇具气势的威严声音乍起,从禅院外遥遥传了进来,宋伍儿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眼泪唰得便流下了。
逃去向明秀禅师报告的小沙弥,在去戒律院领罚前,奉了禅师命令特意跑到赵氏所在禅房将事情告知于她,气极怒极的赵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确认无误后,把留在相国寺中的宋家女眷们尽数叫起床,浩浩荡荡的冲永安王而来。
一溜的大红灯笼登时随嘈杂脚步声挤进院中,将本漆黑难辨的小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赵氏心中虽已对此事提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看见宋伍儿的惨状时,仍是没忍住痛意,直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可怜的女儿。
“伍儿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混身是血可受了重伤,让娘瞧瞧这脸蛋,都破层皮了!头发也不知道整理下,这衣服是怎么搞得?”见宋伍儿瘪着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赵氏心里这个痛啊,将她身上里里外外仔细打量一番后,紧紧抱住她竟是当众嚎哭了起来。
“我的伍儿啊,哪个天杀的把你弄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都是娘的错,娘不该将你打发出去自行玩耍,这就着了人家的道,乖女儿你怎么会受这样的苦啊,都是为娘的没有把你保护好啊!”
悲痛欲绝的赵氏将宋伍儿杂乱的头发捋了捋,见她手指甲里满是染了血的肉条,愈发心疼着,抱住宋伍儿不愿撒手,不住的责骂自己,将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第53章:面圣
赵氏见宋伍儿无端受罪,心里早就被戳成十几个窟窿来,在一干宋家女眷前抱着宋伍儿迟迟不肯放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着,鼻涕眼泪夹杂着流了满脸,一时间哪还有宋家主母威严模样,只柔情满怀得望着宋伍儿满眼的心疼。
“永安王,你枉为皇家子弟,干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来欺辱我伍儿,今日若不给你教训,让我宋家颜面何存?今后如何能于朝上为陛下效力。”赵氏痛极恼极,为宋伍儿整理好宽大的长袍,将头转过来,猛得擦了下脸上水花,愤怒直视跌坐在地上不敢妄动的永安王。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相国寺绑架大臣之女,做出些不轨之事来?”赵氏本只对众皇子中暗结情事的南安王心有愤意,至于永安王只抱着观望态度,礼数周到处处恭敬些便是了。
在宋家眼中,无论宋首辅还是赵氏,对永安王的印象是:沉默内敛、不行坏事亦不做好事,完完全全将自己抽离皇帝朝堂之上,仅同几位幕僚在府中吟诗作对罢了,哪能料到他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欲通过占有宋伍儿让宋家甘心为他驱使。
赵氏并非愚笨,朝堂之事她了解得甚至比宋伍儿还要多些,永安王此举分明冲着宋家及太子之位来的,本来皇家夺嫡一事她们宋家决意暂且不站队,可永安王如今欺负到头上去了,又怎能任由他作威作福。
永安王本想着通过太子能为自己挣得些机会,将事情压下去,但此刻见赵氏领着一班人赶来探望宋伍儿,知道事情泄露无法挽回,势必要闹腾一番,只得闷着头不敢去看赵氏投来的凶狠目光。
“做出这种肮脏事来居然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真是可怜陛下同柳贵妃娘娘,怎生出你这么个孽障来!”赵氏见永安王一声不吭得跪在地上,以为他不知过错,气极之下抄起地上灯笼照着他的头敲了过去。
“宋夫人且慢!”
见赵氏正欲动手打人,宋伍儿心觉不可,正欲阻挡便见静默在旁的楼黎辰突然伸出手捉住了灯笼杆,劝解道。
“他好歹是个王爷,亦是我的皇弟,此事当交于父皇处置,若宋夫人执意打伤他恐会犯了罪责,要进大理寺审查的!”
楼黎辰情商方面发育得虽惨淡不堪,但对朝堂上的事务了如指掌,更何况元朝有律例,非皇帝宣审,他人断不可轻易处置直系皇子,违者均以国法处决。
赵氏意知此项规定,只能暂时忍住气,松了紧握灯笼杆的手,抬头望了眼楼黎辰,感激得冲他行了个礼。
“多谢太子殿下救我女儿,臣妇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能跪着为殿下叩首谢恩!”
小沙弥赶来通传消息时,赵氏听见女儿被永安王捉去,脑海中闪现出的首个念头便是宋伍儿清白将毁或被以性命威胁宋首辅就范,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幸而又听沙弥言太子先一步去解救了,心中焦虑才算暂时放下,毕竟相国寺位居偏远山区,宋伍儿无论如何,这命应是能救下的。
当奔至永安王所在禅院时,见宋伍儿完好得站在自己眼前,只不过被划伤了不少血口子,但比起意外之事实在好上太多,因而对楼黎辰的感谢之意非言语能道明清楚。
楼黎辰显然这么多年来首回见到有人竟愿以叩首之礼相谢,还是冲着他来的,心里觉得极为奇怪,见赵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乱了手脚将她扯了起来。
没错,是单手拎住赵氏的衣领像提谢思晓般将她从地上拽起。
空气中寂静片刻后,在旁撅着嘴巴、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的宋伍儿轻咳一声打破了迷之尴尬的气氛。
“夫人不必多礼,我们还是商量下如何处置我这个不听话的二弟吧!”太子一脸痛惜得望着已是面如死灰的永安王,无奈得轻声叹道。
“大哥,宋夫人,本王知错了,都怪一时被幕僚们多言迷了心智,压制不住对宋姑娘的爱意,才……才做出这等恶事来,期望您二位高抬贵手,饶了本王这回吧,本王……哦不,是我楼靖明即刻在此发誓,今后若敢再做出对宋家姑娘不利的事,就叫我不得好死!”
强抢朝堂重臣之女一事,若教元熙帝同文武百官知晓,他永安王一心想夺取太子之位的小心思可就彻底暴露在人前,莫说有着同样目的的南安王不会放过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径落在父皇眼中,他维持多年的老实形象可就彻底毁掉了。
到时朝堂百官人人自危,他心中霸业如何能成?
“饶了你?做下这等恶事你可曾替伍儿想过,毁了她的清白教她今后如何见人?一生背负污名同你共享荣华富贵、做你王妃?你以为我女儿同你一般不知羞耻、不懂礼仪为何物吗?”
赵氏被永安王一席话气到心悸,终没忍住抬起脚将他踹翻在地。
“太子殿下,我知你二者为兄弟,若不肯做手足相残之事,还请您借我几个官兵将永安王带会京城,我要向陛下讨个公道!”
闻言,楼黎辰倒是轻声笑了笑,望了眼在旁往脸上抹血的宋伍儿,细声道:
“宋夫人多虑,正巧我闲来无事,也想看看父王将如何处置二弟,况且我也能做个证人不是?”
宋伍儿顿时止了动作,心中哑然,大哥难道你不知当众人面将心声说出来会有损你的名声吗?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永安王还趴在地上没咽气呢,就不怕他将来找你算账?
在赵氏带领下,宋伍儿换上了新衣衫,但脸上的血块及松乱头发仍保持着原样,并未梳洗,连宋伍儿收集起来的被撕碎布条也一并带上,有楼黎辰在前头绑着永安王及小沙弥,连夜赶路,未及日出就回了宋府。
彼时,宋首辅孤身在房内休息,睡得正酣,忽的听门外一阵嘈杂声起,卧室房门被人狂敲不止。
衣衫尽褪,只着件单衣的宋首辅起身开门,见赵氏拉着满脸血污的宋伍儿,登时傻了眼,嘴巴动了动,惊恐望向两人,半句话也说不出。
经由赵氏简单一番讲述后,得知宋伍儿险些受辱,宋首辅勃然大怒,捞起衣服疯一般的拽着永安王欲直奔皇宫而去。
楼黎辰见状,引着宋家人一齐入宫向皇帝告状、讨要说法。
太子夜进皇宫,身份摆在那边,一路上通行无阻,无人敢拦,没过多久便直捣元熙帝寝宫,叫着值班公公将皇帝喊醒。
听闻宋首辅有急事连夜相见,元熙帝心内惊异,担忧是边界战事吃紧,匆忙起身相迎,刚走上大殿就见宋首辅砰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得冲他控诉:
“陛下,前几日臣女宋伍儿同我家夫人前往相国寺参拜,谁成想永安王将主意打在伍儿身上,偷至相国寺以钱财诱使小沙弥把伍儿骗到他所居的禅房,欲行不轨之事,幸而未得其所愿,还望陛下为伍儿做主啊!”
永安王要侮辱宋伍儿?元熙帝在殿上明显吃了一惊,他向来内敛温顺的二儿子怎么会做出这种恶行?但见宋首辅的模样根本不似无中生有,正欲发问,就见太子进前身后还跟着个疯子般的人。
这又是谁?元熙帝歪下身体,眯着眼看了半晌才认出那“疯子”不正是几日前同南安王解除婚约的宋伍儿吗。
“禀报父王,儿臣曾往相国寺寻明秀禅师对弈,恰巧碰见宋氏母女,正于今夜侥幸从良心未泯的小沙弥处得知此情,从永安王狼口之中救下了宋伍儿,永安王行径实在令人不耻,儿臣已将他带到殿前,请父王发落!”
楼黎辰轻拍手掌,几个官兵应声而来,将被五花大绑得永安王带到殿前,元熙帝看着自家儿子始终将头埋在胸前,不肯望他,心知此事八成为真,登极拍案而起,语气中满是失望:
“楼靖明,首辅所言同台子所见是否属实给朕从实招来。”
“父王,儿臣……儿臣一时糊涂,因眷恋宋家姑娘因此……”永安王想不出好主意将事情掩过去,只得装出副神情样子盼元熙帝饶他一马,熟知,话未说完就听身旁的楼黎辰开了腔。
“永安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情不自禁、钟意宋姑娘,但你用这种手段故意毁坏她的清白、败了她的名声,可曾为宋家颜面着想,替宋姑娘今后名誉思量一二?只为自身私欲险些断送未出阁姑娘的清白,纵是今后再多行补偿、跪在宋家门口百日也难消你罪孽!”
永安王闻言,抬头望了下殿上的元熙帝,见他面色不善,心知要遭,只得颤颤得听楼黎辰一顿抨击。
“从小方面说,永安王你毁姑娘清白,不仅损了宋家颜面,还令自己成了全城笑柄,日后同坊间传出的淫贼般遭人耻笑!往大方面讲,你身为朝廷皇室子弟,所思所行不为父王着想,今日若是事成,你不止将父王颜面丢尽,更是会害我元朝成了其它蛮夷部落口中的无德之国,到时笔伐声讨也难消天下人对你的指责及耻笑,万死难辞其咎!”
楼黎辰的话语掷地有声,处处抨击贬低永安王所行乃小人行事,永安王黑着脸听完落在耳中的一句一字后,脑袋一歪竟直接昏了过去。
第54章:惹恼
“靖明是怎样了?来人,传御医!”见方才还好好跪于地上,听楼黎辰对他指责的永安王突然昏死过去,元熙帝虽气在心头,但毕竟还是关心自己的儿子,忙叫人去唤御医来看永安王是否有恙。
方才正指着永安王鼻子、骂在兴头上的楼黎辰怔了下,抬起脚在永安王身体上轻踹了两脚,抵在殿面上的头始终没有起身的势头。
永安王被太子骂昏了?
满脸看戏状的宋伍儿张大了嘴巴,一脸茫然的瞧瞧楼黎辰又望望半死不活的永安王,心下暗叹,她可算见识到楼黎辰语言的攻击力了,半大的健壮小伙子都能被生生气昏过去,更何况本就小心眼的孔仕儒老头子,前世当真死得不冤。
宋伍儿抹了下额上虚汗,细微动作正巧落在元熙帝眼中,倒令他更生出些许愧疚来。
“回陛下,永安王爷是一时血气上涌,郁结心头所至,并无大碍但需调养多日,否则恐会落下些病根来。”
年纪尚轻的御医为永安王诊了少许时辰后,跪在阶下朗声言道。
“行了,朕知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同任何人说起,否则定要治你的罪。”位上元熙帝威严看向御医,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将永安王抬下去,好生照料!”元熙帝思忖良久,还是让殿前武士将昏死过去的永安王带了下去。
明知元熙帝应不会按国法好生惩治永安王的宋首辅,只负手而立,静看永安王离去,心中产生些不喜来。
殿上因犯事者的离去,萌生暂时的寂静,楼黎辰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着眼前情景令他颇为尴尬,终于闭紧嘴巴等候元熙帝的发落。
此刻的元熙帝心境亦好不到哪去,甚至比殿前几位“受害者”与“看热闹的”更为烦躁,如果依法来办,奸淫之罪在元朝可谓大案,是要关进大牢判处刑期的堂堂皇室子弟若蒙上此罪名,事迹传遍大江南北、街口小巷,教百姓如何看待皇室、看待他元熙帝。
即便元熙帝对永安王失望至极,有心将他惩治一番,可皇子代表的毕竟是皇家尊严,传出去受耻笑的还是皇家,况且不雅之事中受害的宋伍儿也会沦落为笑柄,本受了大惊就够倒霉无辜了,若再因永安王的过错被坏了名声,将来嫁不得好人家,宋首辅可是要抓狂终日向自己哭诉的。
想起那场景,元熙帝只觉脖颈一凉,心头颤动。
“永安王身为皇子,行为不知检点,甚至为情欲冲动犯下大过,意欲玷污宋首辅之女,欺辱大臣亲女,实在罪无可恕。”
元熙帝面色凝重,语气激烈得将永安王罪行数落一遍后,话锋忽转,冲宋伍儿笑眯眯道:
”然幸而伍儿福气过重得太子相救,并未教其得逞,是为大幸,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就罚永安王三年俸禄,三个月禁足府上面壁思过,抄写周礼四书五十遍,亲自到宋府赔礼谢罪,伍儿,你觉得如何?可解气否?”
不痛不痒的惩治,宋伍儿正在心里咬牙切齿得骂着皇帝是个老狐狸,突然听见元熙帝叫她,吓得一身冷汗后,忙上前行礼,挤出个灿烂笑荣,'装作大度道:
“一切仅凭陛下作主。”
静默未言的赵氏见元熙帝有心偏袒,宋伍儿又只得吞下这口恶气,登时为女儿不平,正欲上前被身前的宋首辅只手拽住,偷偷向她递去一个眼神。
“好,伍儿大度,此事便这样定了,但伍儿受了委屈,自然不能让你白白受欺负,朕便赏你五箱锦缎珠宝,以示愧意。”
赏赐颇丰是为了缓和宋家不快之意,对元熙帝来讲,用些财富来换回自家儿子无恙,确是桩好买卖。
永安王在三位皇子中,天赋不佳、又不会说些贴己话同皇帝拉进关系,但好歹是元熙帝的亲儿子,其生母柳贵妃在后宫帮他做了不少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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