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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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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用温水擦洗两三回,然后胳膊肘,腿弯、小屁屁和背上那些打褶的肉都要细细的扑上粉,要不然以她这个胖劲,汗疹、痱子非长满身不可。
“再过一个月就好了。”曹皇后安慰她:“身边的人照顾的精心,孩子不会受多大罪的。”
是啊,只能希望天气早些凉快下来了。
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又不能给她吃凉的东西,又不敢给她周围多用冰,她又那么胖,能不受罪吗?
乳母抱着孩子去喂奶,孩子本来精神头儿过去了,正有点儿昏昏欲睡,可是一发觉可以开饭,眼都不睁就赶紧张嘴,然后大口大口的吸。
转眼儿功夫她头上就是一层汗珠。
刘琰在一旁瞧着,心疼的拿着帕子替她擦汗。这孩子别的都顾不上了,只顾着大口的吃奶。
“怪不得人常说,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刘琰以前听这话,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道理。这吃个奶,要多大力气?又不用嚼,只要喝了咽下去就得了呗,胳膊腿儿都不用动,再省力不过了。
结果现在真见识了才知道,这吃奶的力气是够大的,没见这累的一身是汗嘛。
别看不用嚼,可得往外吸啊。胳膊腿都帮不上忙,只有嘴能动,看样子一点都不省力呢。
“是啊,这吃也是要花大力气的。人们常说的话,自然有道理。”
福玉公主爱怜的看着女儿。
能吃是好事,能吃说明康健啊。
孟夫人就曾经和她说,说驸马小时候连哭都象小猫哼唧似的,吃奶的力气都没有!生下来瘦的象个大老鼠,满月的时候上秤一称,才不过长了半斤肉,可把孟夫人给愁坏了。这好吃好睡才能长大,吃不下睡不好的可怎么养活?
大概是有这个比照在前,孟夫人看着这个孩子哪哪儿都好,哭声宏亮,能吃能睡,给她洗澡换衣裳的时候,那小胳膊小腿儿踢腾的可有劲儿了。
都说隔辈亲,福玉公主算是见识了。
不是说孟夫人不疼驸马,可是驸马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尚了公主以后不在孟府居住,孟夫人很少来公主府这边,仿佛对儿子离开身边毫不挂念一样。
真能不挂念吗?
那自然不可能。
孟驸马身子不好,孟夫人疼儿子牵挂儿子比一般母亲更甚,可是她这人很明理,即使挂念也不会做出什么不明理的事。
可是有了外孙女那就不一样了,大热的天,孟夫人这些日子几乎天天过来公主府看孩子,每次来都不空手。不管慧儿是醒着还是睡着,她都一样高兴,哪怕孩子睡着,她都能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个半晌,仿佛只要这么看着她,就心满意足,再没别的所求了。
这世上做父母、做长辈的人,其实对孩子的心就是这样的。
只要能看着孩子,只要孩子好端端的,就别无所求了。
养了孩子才知道做父母的心,这是生下慧儿之前,福玉公主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心情。
驸马曾经问过她乳名是什么,福玉公主没好意思说。
她的乳名就是乡下丫头的名儿,特别村气,叫大妞儿,不过这名儿除了曹皇后以前还唤过,其他人连知道都不知道。
因为……她的家人早就都不在了,福玉公主甚至根本不记得父母亲人的样子。
每年上香祭祀是一回事,可是从前她没有这样想念过亲人。
她的父母,祖父母,都长什么样子呢?他们活着的时候喜欢吃什么?爱笑吗?
她出生的时候,他们高兴吗?
她和慧儿一样,也是钱家这一辈头一个孩子,要不然怎么会叫大妞儿呢?
可能父母想着后面还有二妞,三妞,当然,还会有儿子,一个两个三个的生养下去。
结果就只有大妞,只剩下一个大妞儿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亲情
小孩子长得就是那么快,刘琰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着一个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慧儿要长牙了,会坐了,能爬了,嘴里会含含糊糊的往外蹦字了,能站了……
初为人母的福玉公主和孟驸马两个人,简直恨不得把女儿的丰功伟绩宣扬得人尽皆知。
当然这夫妻俩能炫耀的人也不多,无非就是亲朋好友左邻右舍。
刘琰被这个胖娃娃迷住了,三天两头跑出宫来看她,回回来都不空手,有什么好东西都觉得应该给慧儿留一份,礼物有的太贵重让福玉公主都哭笑不得。
可福玉公主心里还是高兴的。
她曾经悄悄跟驸马说,她到了曹家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总是过得不自在。
因为她毕竟不姓曹,即使曹皇后对她好,曹家其他人可不会真拿她当自己家人看待,总是象待个客人似的。
这样她又怎么能心里不别扭呢?
“可是琰儿出生出之后就不一样了,这孩子长得漂亮,打小就格外讨人喜欢,”更重要的是,福玉公主终于发现自己能帮着曹皇后做什么了。以往有什么活计曹皇后都觉得她是个小孩子,不愿意让她做,也得顾忌着外头人的议论,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她苛待钱家这唯一的遗孤。
可是自打刘琰出生,福玉公主喜欢这个孩子,然后就学着照顾她,除了喂奶这活儿她确实干不了,其他的事情她都一手包办了,把这个妹妹照顾得格外精细,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绝不会让她穿着脏衣裳裹着不干净的尿布,她一醒了,福玉公就抱着她在屋里屋外的转悠,跟她说话,逗她玩。
那会儿旁人都说,孩子不能这么老抱着,抱习惯了就放不下了,大人再累孩子都非得让抱,不然肯定哭闹。
那会儿钱大妞……嗯,还不是福玉公主的小姑娘就说,抱惯了就抱惯了,反正她有力气,可以一直抱着妹妹。
从有了刘琰,福玉公主再也不觉得自己在曹家是个外人了。
她有时候觉得这个妹妹是她的亲妹妹,她们之间的关系比世上的任何人都亲近。她有什么话跟别人不能说,跟妹妹就能说,而且她觉得别看刘琰小,好象跟她说什么她都能听懂一样。只要去的地方不远,把妹妹背在背上也要带她一块儿去,不放心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现在看着刘琰这么喜欢慧儿,福玉公主又从记忆深处将过往经历给翻了出来,有好些事她以为自己都记不清了,现在想想,好象还跟昨天的事儿一样。
似乎不顺的事儿都挤在前头一年过去了,承顺八年这一年过得很平顺,日子一顺就显得过得快,春天好象还没赏两回花就过去了,夏天留给她的记忆就是小哥又带她去了一次柳湖行宫,她泡在汤泉乐不思蜀都不想回来了。
秋天的时候……嗯,关于秋天她就只记得吃吃吃了。秋天本来就是一个吃食特别丰富的季节。才入秋的时候吃了许多螃蟹,厨房还别出心裁把蟹肉做出了七八种新花样来,可惜吃了两天之后曹皇后就发现了她这种没节制的行为,说“蟹性凉,不宜多食”,结果她只能隔三岔五的吃一回解馋了。
还有就是栗子,今年有个叫什么景州的地方进贡了当地的栗子,特别的甜,特别的粉糯,怎么作都好吃,哪怕最简单的用水煮一煮剥壳吃,都香得不得了。用栗子做出来的其他东西也好吃,栗子酥栗子糕栗子馅饼栗子炖鸡还有栗子排骨汤……无一不好吃。
这么猛吃了一季,刘芳再见她都吃了一惊。
“你这……”
原来的小脸儿还是小脸儿,只不过,变成了小圆脸儿了。
刘琰自己也有点感觉,好象是吃了胖了那么一点点。
“你还是节制点儿,别等下回我再见你都认不出来了。”
刘琰连连摆手说不至于,不过转过头来她自己也有点疑虑,不会真的胖到面目全非吧?
曹皇后倒是没什么意见。
只要不是逮着一样不该多吃的东西多吃,脸圆一点儿怎么了?曹皇后可不喜欢瘦成干巴柴火棒似的姑娘,小姑娘家就该珠圆玉润的才好看。
要说刘琰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有,当然有。
连三姐姐都出嫁了,刘琰发现别人打量她的目光越来越让人不舒服。
好象她成了一块摆上砧板的肉一样。
是,她也知道自己早晚是要嫁的,可是这些目光还是让人不舒服。
她总觉得她的亲事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象这些人想的那样,称斤论两,跟做买卖似的。她要嫁,肯定是因为那个人她想嫁,跟其他的都没关系。
这一年里老刘家又多添了两口人。
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纷纷有喜,而且生的都是儿子!
二皇子妃是四月里生的,当时二皇子妃的母亲马夫人硬是守在产房里,孩子一生下来她就赶紧去看孩子——
她这么情急也可以理解,毕竟二皇子府里有孕的不止二皇子妃一个,还有两个大肚子的也马上就要生了。要是人家生了儿子,二皇子妃只生了女儿,那未免太过扫兴,对二皇子妃的地位更是大大不利。这种情形下,马家必然盼着能添一个皇孙,而非皇孙女。
可后来据接生嬷嬷说,马夫人有些奇怪,她先去看了孩子的手,然后才去看孩子是男是女。
手有什么要紧的?
一件事如果有人存心想打听,那十有八九是瞒不住的。
很快一件不大不小事情真相就被抖出来了。
二皇子妃马氏,她生下来的时候是六指!
当时马家花了大钱,在她还小的时候就让人把那个多出来的小指给割去了,这么多年过去手已经看不出痕迹,这事儿京里也没多少人知道。
可马家人自己心虚啊。
马氏这点缺陷放在别人家可能不算什么,嫁入皇家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马家人打听过,这母亲若是六指,很可能生出孩子来也是六指!
从马氏怀上孩子开始,马家人就担心的不行。盼她有孕,盼她生个儿子,又怕她生下的儿子也是六指。
还好这孩子是个齐全孩子,既没多出样什么,也没少样什么。
可是马家人没想到这消息还是被传开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烦忧
其实这点事儿,也算不上骗婚。
两方结亲,总是都往好处说。有点什么小瑕疵,都是能瞒就瞒,不算骗,只是没有主动说清楚而已。有好多戏里头不也这么唱吗?说是男女两家议亲,还特意安排年轻人见上一面,结果女方脸上有麻子,男的则一只脚有点跛,两边儿不约而同请了替身,一个叫了表妹,一个叫了同窗好友去相看,回来后都满意的不得了,等成亲揭盖头的时候才发现人不对,但洞房都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啊。
马家这事呢,可大可小。皇上一向大度,也不会因为这事儿拿着马家问罪。可要是因为这事,心里对马家有了芥蒂,那事儿就大了!皇上也不用收拾你,只要有个升迁的机会,皇上考虑人选的时候先想到“马家人品性有瑕,怕是难堪大用”那马家还有什么前途?
马夫人还跟丈夫说,反正这事儿旁人又没有真凭实据,他们家人咬死不认不就成了?要是二皇子妃生的孩子真长了六指,那是铁证如山没什么可说的,可孩子不是没长吗?
马昌宏差点儿没让老婆气死。
要不是她在接生的时候露出破绽,怎么会让人抓住这个把柄?要不是因为她,别人根本不会往这上头去想。
这事儿已经传开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马昌宏如坐愁城,感觉象是有根绳子已经拴在他脖子上了,越收越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他勒死。
可马夫人完全没体会到丈夫的忧惧,她也担心,可她担心的是女儿。
“二皇子好象知道这事儿了,对素梅现在冷冷的,我听那俩丫头说,从素梅生下孩子到现在,二皇子就去看过她两次,这几天更是一次都没去过,肯定是因为这事儿心里不舒服,总得想想法子啊……”
马昌宏跟他老婆简直无话可说。
这蠢婆娘,一点儿不懂得轻重,现在女儿的处境倒不是最主要的了,主要得看皇上,倘若皇上不计较这事,二皇子妃的地位就无人可动摇,哪怕二皇子不待见她,可没皇上点头,二皇子妃就永远是他的正妻,那才出生的马家的外孙也永远是二皇子的长子。
倒过来说,就算二皇子不计较,可皇上却不原谅,马家根基不稳,那二皇子妃才是真是要糟糕了。
二皇子啊……
马昌宏现在也不是不后悔。
二皇子胃口太大了,也太凉薄了,二皇子妃过门这两年,马家陆陆续续填进去多少了,二皇子只觉得都是理所应当的,一点儿不念马家的好,反倒是一次次张口越来越没顾忌,这样下去马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供不起这么个姑爷。
如果二皇子是拿了这些钱去做大事,谋大业……那马昌宏给的甘心。可问题是,二皇子太会享受了,醇酒美人一掷千金,特别的会花,听说还赌!
这横看竖看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活脱脱儿一个败家子,在他身上投多大的本钱都是打水漂。
之前马家给了二皇子不少了,产业,铺子,金银,连人手也给了,可二皇子最后一次来,张口就要二十万两,马昌宏就算学习田家那不要命的去私下开矿,也没这么多钱了。
他说没有,二皇子顿时变了脸色,抬脚就走了,浑不念以前马家对他的好。
不但不念好,看来还他还记恨上了。
白眼狼!
马昌宏现在后悔不后悔?
他能不悔吗?
这么个败家子加白眼狼,马家嫁女儿给他,简直是这些年来走的最臭的一步棋。
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二皇子妃的地位得保住,马家现在的难关也得想法子过去。
他想不出办法,但肯定有人能想出办法。
他得找人帮忙。
要找人,就得找那种拎得明白的,给出个法子解马家的困境。
或者,是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能替马家描补解释一二,让皇上心里别存着个疙瘩。
马昌宏寻了两个人都没如愿。
对方没接他的请托,前一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端茶送客了,明显是不愿意兜揽这事儿。
马昌宏心里明白,也不怪人家。毕竟这事儿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到不了罢职抄家这份儿上,可也不算什么小事,骗婚骗到皇帝家了,这简直是老虎头上拍苍蝇啊。
找的第二个人和他是多年的交情,当年这人生重病,是马昌宏把自己珍藏的好药送了给他,这赠药救命的恩情,对方可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不过这事儿人家也没应下,说的也是大实话。
“我这都多久没得过皇上单独召见了?说是官居一品,不过是个摆设,看管章子的,在皇上那儿也说不上话。不过这事儿,我倒知道有个人可能帮得上忙。”
马昌宏往前探了探身:“谁?”
“大理寺的参判陆轶。”
马昌宏愣了下。
陆轶这个人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人今年才刚过本命年吧?马昌宏之所以记得清楚,那是因为他家小五也是这个年纪。
这小子既年轻,官位也不怎么高,干的也不是御前行走的当红差事。虽然他爹是位高权重,可这小子和他爹都多年不说话了,借不上这重力啊。
“这,他能行?”
“能不能的,你回去再琢磨琢磨,要是你觉得行,就去找他试试,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马昌宏回去左思右想,还真让他琢磨出点味道来。
这小子跟他爹合不来,好几年在外头浪荡不归,一回京就出了本儿游记——这就比一般的浪荡纨绔有本事了。别人游荡白抛费钱,他是没带一文钱出去,回来还能出本书!
关键这书是四皇子帮着他出的!还帮他排了一出宫戏,这戏还演给皇上看过!
这么看来这小子有点本事,且与四皇子关系匪浅啊。
这……马昌宏先是点头又摇头。
他可是二皇子的岳父,板上钉钉的二皇子党,去找四皇子的人说情,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 送礼
可眼下他也找不着别人了。
要不,不请他代为说情——就算请,料来这个年轻人也没那么大面子。就算许了他好处,他应下了,八成也是去四皇子那儿敲边鼓,让四皇子帮着转圜。
但是,请他出个主意?
马昌宏觉得这样行。
这年轻人回京两年就混出头来了,能没点儿心计?能在四皇子那儿讨得好,没准儿他还真能想出在皇上那也讨得好的招数。
虽然马昌宏和这位年轻的陆参判没有交情,可是这不算事儿,人家是和他没交情,可这世上的人一定都跟银子有交情。
没错……马昌宏的一贯作法就是:用钱砸。
世人活着谁能一天离了钱?谁能对钱不动心?要是钱砸不动,那只能说明这钱砸得不够多。
四皇子辗转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他送了你什么?”
陆轶忍着笑说:“房契一张,地契一张,银钱若干,侍女两名,姣童两名。”
四皇子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房地契,银子就不说了,送侍女和姣童这是……
四皇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好友——是不是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好友有着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另一番面目……
陆轶一看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想歪了。
“别瞎想,谁知道谁给他支的招儿,他想让我给出个主意,好让他能从这个坑里爬出来。”
至于送美女送侍童这些招数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唔,只能说马昌宏是给二皇子送礼送习惯了吗?
虽然老丈人给女婿送这些,怎么想怎么让人别扭,可谁让二皇子是皇子呢?马家一心想仰赖着这个女婿将来能爬得更高,自然不能真象一般人家待女婿那样待他。
四皇子显然也想到了,一面苦笑一面摇头。
对这个二皇兄,四皇子真是无话可说。
或许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也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生成这么个脾性的,在户部挂了个名,可公事是一点儿没做过,整天牛皮吹得山响,仿佛户部所有大小事情全是他一个人做的,没了他户部就要停转瘫痪一样。与此相反的是,他在享乐上头的胃口大得让人惊骇,四皇子隐约听说,他甚至和人一起办过一个什么赏花宴,这花不不是说真的花草,全是美人。
没穿衣服的美人。
听说他们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人生到世上来就是赤条条的,谁是穿着衣裳生下来的?坦荡荡的才是本色”。
听听,好象他们还占理一样。
这事虽然是二皇子他们瞒着人偷偷干的,可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嘴有多严?更何况这些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用不着酒后吐真言,自己还会往外宣扬。
……四皇子还听说,二皇子去马家的时候,看上了一个斟茶的侍女,当场就跟马家开口索要……
唉,毕竟是同胞兄长,二皇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四皇子也觉得脸上无光。
明明二哥十来岁的时候不是这样,那时候他身手是不错的,可以说是兄弟几个人里骑射最好的,比三哥还强,三哥只是有把蛮力,却耐不下性子好生钻研功夫,反正也没几个人真敢赢他,他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二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似乎……是从父皇登基那时候吧?
其实,变了的何止他一个人。
四皇子问:“你真的收下了?”
“那怎么能收?”陆轶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送礼请托这种事情,就算不能做到避人耳目瞒天过海,也别这么大张旗鼓吧?好象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以前他倒不是这样的人。”
从马家的女儿被定为二皇子妃之后,他们家就渐渐行事张扬了。许多人都这样,突然升了官,发了财,就沉溺在旁人的奉承讨好之中,真以为自己一下子成了了不得的人物,谨慎小心渐渐都扔了,行事越来越狂妄。
“那你也没给他出主意?”
陆轶只是笑笑:“马家其实就是自己心虚。皇上一天到晚多少国家大事,犯不着同他们计较这些。我就劝了他一句,一动不如一静,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
这话四皇子也点头赞同。
马家人自以为大祸临头,殊不知皇上根本没把这事当一回事,甚至就算二皇子妃真生下一个有六指的孩子,皇上都不会多介意。虽然民间总说六指不详,可四皇子了解父皇,父皇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只要有真本事品性好,多长根手指算什么?换句话说,即使这人从头到脚生得无一不美,却是腹内空空草包一个,皇上才真不待见。
这事儿真正恼火的人是二皇子,他格外虚荣爱面子,而且这人的性子吧,耳根子又软同时还刚愎自用。二皇子妃这点瑕疵在二皇子看来,那可是天大的过错,尤其还欺瞒他,骗婚,这更是罪加一等,罪大恶极。
陆轶低声说:“我听说,前天二皇子和人说起一件事,说想将二皇子妃贬为侧妃,再迎娶一位正妃。”
四皇子都惊呆了。
“真的?”
陆轶点点头:“我也是听一位朋友说的,消息应该不假。只是不知道二皇子是气头上随口说说,还是真有这个打算。”
他真有!
四皇子笃定,这个二哥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这人把自己看得尊贵无比,兄弟姐妹也好,妻妾属官也好,都不放在眼里,都配不上和他平等相交。现在他肯定已经觉得马氏卑贱得连当他的洗脚婢都不配,怎么还能让她占着正妻之位?
“这……”四皇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和马家没什么交情,和那位二嫂更是话都没说上过两句,可是四皇子还是觉得二哥做法太过分了。
而且他要真敢这么干,父皇绝饶不了他。
朱氏横死,父皇就变相禁足了大皇兄。不是朱氏为人有多好,而是父皇自己看重发妻,就容不得儿子们对结发妻子寡情薄义。
马氏纵然有隐瞒,可她嫁过来之后并没有过失,现在还给二哥生了长子,别说是皇家,贬妻为妾这种事情到哪儿也说不通啊。
第二百八十章 看望
且不说二皇子和二皇子妃之间的官司怎么论,刘琰和刘雨出宫去看过了新出生的小侄子。
二皇子生得算是一表人才,二皇子妃也十分清秀,这个孩子怀胎时养的就很好,生下来白白胖胖,是个漂亮康健的孩子。
刘琰和刘雨是做姑姑的,看过孩子,给了见面礼,也看望过了二皇子妃。
从头到尾二皇子都没露面,听豆羹说,二皇子根本不在府里,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二皇子妃脸色腊黄,头上包了块帕子,神情十分憔悴,刘琰和刘雨进屋看她,她答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精神很差。
刘琰以前是见过大姐姐怎么坐月子的,那叫一个红光满面,屋里屋外的人都喜气洋洋来回奔忙伺候。二皇子妃这里哪有点喜气,进出的人轻手蹑脚,一个个象锯了嘴的葫芦。
刘琰她们没多待就出来了。
刘雨吃了一年没滋没味儿的药膳了,虽说东西不好吃,但效果还是有的。刘雨脸上总算有点肉了,不会风一吹看着就要倒了一样,气色精神也比去年刚解了禁足的时候要好。
刘雨这脾气比过去那是大改了,一开始她不找碴生事,刘琰还有点不习惯。
现在宫里年纪相近住得近来往多的,也就是她们两个了,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好歹还算是有点情分。
出了二皇子府,刘雨长长的松了口气。
二皇子妃屋子里气味儿可真是……谁进谁知道。
幸好这会儿天气不算太热,不然二皇子妃坐月子不洗头不洗澡,屋里还不开窗通风,那个味儿啊!
“对了,父皇给这孩子取名了吗?”刘雨问。
刘琰摇头:“好象拟了几个字,没定下来呢。”
那天刘琰去宜兰殿,看见书案上有张纸,问了英罗,说那是皇上给新降生的皇孙拟的名字。
反正最近不年不节不祭祖,新出生的孩子不会一落地就登宗谱玉碟,这名字也不急在一时。
“我听说……”刘雨放低了声音:“宫里宫外都有传言,说父皇是不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才没给取名的。当年大皇兄家的琪儿出生,皇上不是第三天就给取名了吗?”
“这些人嘴也太坏了。”
刘琰摇头。
这话一传出来,对二皇子妃和这个孩子,那真是雪上加霜了。有好些人整天别的事情不做,一味的“揣摩上意”,他们要觉得皇上喜欢谁,那就一味的捧着谁,比如陆轶,听说官绩考评是“上上”,立马又可以升迁了。其实就陆轶那个人,最怕拘束,上衙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真要把点卯的册子拿出来,他那考评一准儿惨不忍睹。
可谁让他有圣宠呢?还与四皇子交好,在禁军统领林夙交好,与几位驸马、侯世子都交好——好象京里就没有与他交情不好的人了。
这么一个人,大理寺的人哪怕难为他?恨不得端着捧着,连他的顶头上司都怕惹恼了倔。不管陆轶这一日有没有去衙门,他在点卯册子上天天都是一个圈儿,一个迟到、早退和误班都没有。
这是好的。
不好的,就比如现在的二皇子妃,还有这个新出生的孩子。
父皇一时没有择定给他取什么名字,那肯定不是因为不待见啊,这个刘琰可以做保。父皇选的字都是不错的字,刘琰记得,那纸上的比如贲、靖、弘、都是好字,叫着好听,意思也好。
可是到了这些人嘴里,怎么就成“皇上不待见这个孙子所以不给赐名”?
“这能一样吗?琪儿是第一个皇孙啊。”
长子嫡孙,对皇上来说意义不同啊,父皇那时候高兴,所以早早就赐了名,现在这个孙子是第二个了,跟头一个那毕竟不一样。
“那些人才不管这些呢。”桂圆斟了茶递与自家公主和五公主,轻声说:“公主刚才怕是没留意,二皇子妃没把孩子安置到厢房,听说就和她一个屋睡,她睡榻上,乳母带着孩子睡屏风后头,一刻也不让孩子离了眼。”
还有句话桂圆没说。
她看得出,二皇子妃屋里刚才伺候的人,都是她陪嫁的人手,一个旁人都没用。
这防备心是有多重啊。
桂圆说的这事,刘琰还真没有注意。
她和刘雨对望了一眼。
二皇子妃这是担心什么?
担心有人把孩子从她身边抱走?还是担心有人会对孩子不利?
这是在防谁?
刘雨轻声说:“其实我刚才还在想,要是二皇嫂让我们替她在父皇和母后娘娘那里说情,我们该怎么应呢?应下她吧,这个情可不是好说的。不应吧,又抹不开面子。”
其实刘琰也想过。
二皇子妃现在这处境吧,说不定还真的会求她们帮忙。
她能求谁呢?也只能求皇后了。可她现在又在坐月子,想进宫也进不了,眼见二位公主来,说不定就会求恳她们,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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