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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小医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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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看着她,定定的道:“我曾在西域见过这种药,千金难求。只是用药需得慎之又慎,一旦控制不好用量,就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薇儿,你这是……”

    他忽然不再说下去,只是定定地看着莫白薇。深邃的眸中,藏了一抹担心。

    “这方子,师兄可会配制?”莫白薇咬着唇瓣,心虚道。

    “果然……”齐子石叹了口气,又问道:“薇儿,你要用?”

    那方子的配方,他昔年曾细细钻研过。用的药材种类,多达上百种。而每味药的数量,又有严格的要求。

    多一些,少一些。不仅起不了作用,而且会致人死亡。

    这种方子坊间里极少,难得配成的一副,也被当地的有钱有势的人家买去,以用来拯救被关押在大牢中的家人。

    然而,被救下的那些人,在入狱前大多是一方恶霸。他们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所犯下的罪行,何止一两桩。

    可假死之后,他们隐姓埋名,照旧我行我素,到最后受苦的还是穷苦百姓。

    “我只是问问,师兄不必紧张。”第一次看见齐子石皱起眉头,她急忙出言宽慰。

    然而齐子石紧蹙的眉心,到底并没能因这句话,而舒展开来。他一本正经的问起了另外一件事,“薇儿,你喝茶的那家店,可否引我一去?”

    “择日不如撞日。”莫白薇知道师兄是想将此事弄个明白,刚好她也有这个意思,便点头答应道:“趁着眼下还早,我们便去一趟。”

    茶馆是在一条极不显眼的巷中,巷子里的路面异常狭窄。她跟刘允一道来的那次,二人便是步行走过去的。

    下了车,踩在青石路面上,齐子石还在好奇:“这么隐蔽的地方,师妹究竟是同谁一道来的?”

    莫白薇咬紧了牙关,但笑不语。伸手做了请的动作,答非所问道:“师兄不要多问,茶水我请客。”

    “小二,上两碗竹叶茶。”

    “好嘞。”店小二满脸堆笑,兴高采烈的答应着。他的肩膀上挂一条白色的汗巾,弯着腰弓着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

    “这种地方,你一个闺阁小姐也来?”齐子石摇着头,啧啧嫌弃道。

    莫白薇瞧着窗外,语调忽然变得低沉,一脸神秘道:“越是在这种地方,越能听到你听不到的。”

    她模仿着刘允的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不自禁地挂了三分笑,又说道:“不信你听。”

    店里吵吵嚷嚷,几个高亢的声音,混在一起。如若不仔细听,一定以为他们是在闲扯一些东家长,里家短的闲事罢了。然而,仔细一听,却不尽然如此。还有一些类似奇闻逸事的东西,掺杂在其中。

    齐子石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他急忙唤来店小二,口气严肃的问道:“他们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爷,不瞒您说,那死而复生的女子,我还亲眼见过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好奇

    “你当真见过?”齐子石显然不相信,目光灼灼看着那小二。

    店小二将茶沏好,凑在他耳畔,用极低的声音,神神秘秘地道:“那死而复生的女子是小人同乡,前儿我在街上还瞧见她了,容貌看起来愈发娇艳了呢。”

    “哦。”齐子石笑了起来,“那可真巧!”

    话毕,他便住了口。笑而不语的将头转过去,盯着窗外看。

    店小二见他不再问,也就敛了笑,将两盏茶沏好,讪讪地退下了。

    小二一走,莫白薇便问道:“师兄可是不信他?”

    “自然。”齐子石抚掌笑道:“这种人我见多了。”

    他云游四海,听过的奇闻逸事数不胜数。这当中,就有许多人为了让别人更相信,而不惜从中添油加醋。

    那店小二,显然正是那样的人。

    “先前我也不信。”莫白薇端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别过脸去,看了看茶馆内的其他人。话锋一转,又道:“但我私底下问过附近的街坊邻居,他们众口一致,说那女子的的确确是那店小二的同乡。”

    “这就奇怪了。”齐子石缓缓转过头,眼眸下垂,纤长的睫毛几乎要贴合在下眼睑上。他看着桌面上清晰可见的树木纹路,问道:“莫非你也见过那女子?”

    “没有。”莫白薇重重的摇头,干脆利落的道:“我在意的是那道士,如此不同寻常之事,那道士居然一语道破玄机。只怕对药理之术,他比师父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道士?”齐子石念了一句,断然否认道:“不会。”

    “不过,你找到那道士了么?”

    “听人说道士似乎正在云游,道破玄机当天就离开了京城。”

    莫白薇心不在焉地说着,胸口突然一震。好像恰恰是因为那道士的突然离去,才叫她愈发好奇他的来历。

    她实在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那道士是何模样,究竟与前世里那个求雨之人,是不是同一个。

    齐子石看着她的面色变化,一时间心底的疑问更深。他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死而复生的女子呢?”

    “她原是林府上的一个小妾,死而复生之后,林家人觉得晦气,就给了她一笔银子,打发她回老家去了。”

    “你是说东巷里的林家?”齐子石站起身子,双手背后踱了几步,开口问道。

    被齐子石一提醒,莫白薇才忽然想起来,长姐心仪的那个书生,眼下也在东巷的林府中当教书先生。得了空,她该去会一会才是。

    于是,她看着愁眉不展的齐子石道:“再过两月,等林家办春宴之时,师兄随我一道去看看。”

    “也好。”齐子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间的落拓的神情,十分复杂。他回眸看一眼凳子上端坐的少女,用极其低沉的嗓音叮嘱道:“薇儿,那假死之药,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千万莫碰。”

    她从未见过师兄这般的严肃认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而后,收起了心里的念头。

    其实,她刚来找齐子石时,的的确确是抱着讨药的打算。

    自然,那药也是拿来给长姐用的。

    假若李家逼婚,叫长姐假死以逃脱婚约,也不失为一个主意。

    但这主意,也的确是下下之策。特别是在她听到师兄说,那药用过之后会损伤身体。

    她便放弃了!

    与此同时,齐子石重新唤了店小二过来,往他手里塞了几两银子,又打听起那死而复生的女子的情况。

    店小二拿了银子,嘿嘿一笑,转着眼珠子,滔滔不绝地将他所知道的,一并透露了出来。

    那女子叫芡实,半年前孤身一人从燕地来京城做小生意。后被林太爷看中,领回府做了小妾。

    大约半个月以前,好端端的,她突然暴病而亡。林家人将她视为不详,胡乱葬在了乱坟岗。

    谁曾想,过了两日,芡实居然死而复生,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发生这种大事,邻里邻居都传疯了。林太爷原打算将她重新带回府里,却遭到了林家人的一致反对。

    “再怎么说,也是到过鬼们关之人,谁见了不得后怕。”店小二压低了声音,感慨一句,“那芡实也真真是命苦,白瞎了一幅好皮囊。”

    “你是说,你老家也在燕地?”莫白薇瞅着那店小二,好奇道。

    燕地是燕王刘序的封地,在极北之处,而京城隶属中原腹地。

    从燕地到京城少说也有几千里,巴巴地从燕地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只为做个小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

    “公子一定在想我们为何跑这么远?”店小二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您不知道,这京城里的许多生意人都是从燕地来的。京城富庶,赚得银子也多,他们愿意折腾。”

    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落下莫白薇耳中,忽然多了两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她正打算问小二,那些燕地人千里迢迢来京城,是做什么生意的,结果她话未说出口。那小二忽然住了口,将汗巾子往肩上一搭,高喊一声,“客官您来了,快往里面请。”往别处去了。

    虽然莫家世代都是生意人,但向来只由家中的男丁掌管负责。是以,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莫家人同哪些人打交道,打交道之人是何身份,她一概不知。

    店小二一说,她才知道。原来偌大的京城之内,隐匿了很多燕地出身的生意人。

    莫白薇不由得眉心一跳,她倒不是害怕燕地人,她害怕的是燕王。

    倘若此生历史重演,燕王登基,那她兴许仍逃不脱死在刽子手刀下的命运。

 第一百七十二章玉佩

    还未出冬日,天黑得格外早些。莫白薇紧赶慢赶,回到府上的之时,四下已然一片漆黑。

    轿子一落地,她便见松林沉着一张脸,等在门口。

    平日她出门归来,松林甚少出来迎接,若不是有关紧的事情发生,松林此时此刻断然不会出现在此处。于是,她张口便问:“出了什么事?”

    大红的灯笼,照射着淡淡的红光。松林的一张脸,整个笼在那红光里,也红扑扑的。

    他搓着手,缓缓道:“明儿七少爷就要面圣,特意吩咐我来交给姑娘一封信。”

    话毕,松林窸窸窣窣地从内衣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去,又垂下头来,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看。

    过了年,朝堂之上恢复如昔。自然将去岁没审完的旧案重新翻出来审问。

    莫白薇虽一早知道这个惯例,但这会儿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宛若汹涌的潮水般涌入胸口。

    她伸手将信接过来,眼下并不着急看。而是张开两片薄唇,问道:“他有没有说别的?”

    冬日的空气,单薄而苍凉。莫白薇握着信,手像冻得冰凉。

    “没有。”松林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道。

    “趁还未宵禁,你去把这个给他。”莫白薇扯下身上的玉佩,语气里含了几分焦急,“他一定懂我的意思。”

    朝堂上的事,远远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上一世,她同朝廷根本没有半点儿交集,除了几件重大的案子她知道走向以外。对于别的,她一无所知。

    就连昔年相府被满门抄斩,她也不清楚其中的根因。

    毕竟,李相位高权重。单就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顶多削官革职,也根本到不了抄家的地步。

    这之中,一定另有隐情。

    这隐情究竟是什么,是被什么人泄漏出来上达天听。她统统不知道。

    眼下,刘允被卷进胭脂的案子里,而这件案子据刘允所说,正是李相精心谋划的一场栽赃陷害。

    李相为何要跟他过不去?

    这个疑问,她先前就问过刘允。然而彼时刘允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五个字日后再告诉你。

    莫白薇只觉得头嗡嗡响,脑子混乱成一团。她扶着头一路回了屋,连晚饭也没吃,只借口说太累,早早的便躺下了。

    冷风呼啸着穿过庭中,庭前的一方竹林,被风一吹飒飒作响。

    这种清脆的声音,在寂冷的冬日里,听起来格外的萧条。

    刘允卧在雕花的塌上,耳里听着风声。拿到玉佩,他如获至宝。仔仔细细对着光看着,反复摩挲着。良久,他终于笑了起来:“松林,总算不负信任干了件大事!”

    “少爷,明日面圣您打算如何?”松林的脸上,并没有被夸赞的欣喜,反而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担忧。他犹豫了良久,终于问起了正事儿。

    “她让你问的?”刘允稳稳心神,用力攥住玉佩,坐直了身子,面上渐渐浮起一丝笑。

    松林点头如捣蒜,“卑职瞧六姑娘的样子,像是十分担心。”

    刘允闻话,琥珀色的眸中,隐隐含了几分心疼。他愣愣地看着漆黑的窗外,无比后悔道:“早知道就对她隐瞒了。”

    他声音虽然很轻,松林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他闻话,忙不迭地开口宽慰道:“少爷不必自责,即使您不主动说,六姑娘迟早会问起。也就是早或晚的问题,差别其实并不大。”

    他夹在中间,一开始觉得左右为难。既要顾忌七少爷的意思,又得遵从六姑娘的命令。

    可是渐渐地,那种忧愁便消散了。因为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七少爷也好,六姑娘也罢。他们的言行,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契合的。所以,他只要往那个大方向走,一切就是对的。

    “松林,明儿一早找我们的人,去给九公主带个话。”

    刘允洁白的牙齿抵在舌尖上,自口中说出的一句话,多了几分笃定的意味。

    面圣之事上,他原本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可今时今日他一看见玉佩,果断的决定瞬间变了。一种奇妙的心情顺着他浑身的经络,不断的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种心情,是他原先从未体验过的。酸酸涩涩的,像被虫子咬。

    不光是松林,就连一贯不爱管闲事的苏默也问过他,为何独独对她与众不同。

    可他当时犹犹豫豫,讲不出原因。

    其实,即便是现在,他也说不清楚,为何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异常熟悉。

    就仿佛上辈子认识一般。

    “少爷,卑职先告辞了。六姑娘还在等卑职的回信儿呢。”

    松林看着站在窗边沉思的挺拔少年,不合时宜的提了一句。

    刘允回过头,额前长长的一缕发正好落下来,挡去半只眼睛。衬着身上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忧伤无比。

    松林盯着看着,只觉得周身寒冷,便不自禁地将头又埋了下去。

    “告诉她,元夕节当天胭脂巷见。”

    外面的冷风依然在吹,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当中,不肯露出半个脑袋。

    大半夜的,莫白薇突然从梦里惊醒,屋里虽开着暖炉,可她的额头上却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梦里的情节,真实可辨。刘允因为谋反的罪名,被推上断头台。她哭着喊着,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刽子手大刀落下的那一瞬,她仿佛也看见另一个自己自己,跪在刽子手身前。

    她抚着起伏的胸口,左手抬起来拭去眼角的泪痕。

    薄暮冥冥,安静无声。

    莫白薇听着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眼前一遍一遍浮现出来的,是写在信纸上的话。若我有不测,找苏兄。

    她想着念着,心底的不安像是适才流下的泪水,哗哗而动。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莫白薇才觉得头顶的帐子,渐渐清晰可认。靠着窗子的地方,正洒落着黎明的曙光。

    又过了一阵,她的耳中终于传来了芭蕉起床时,窸窸窣窣地声音。她在帐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道:“芭蕉,快给我梳头更衣,我要见松林。

 第一百七十三章心急

    “松林?”芭蕉不禁疑惑:“姑娘急着见他做什么?”

    “叫去找松林来。”莫白薇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碧蓝的蓝天,又催促道。

    见她这般急切,芭蕉便不再问,抬脚便往屋外去。

    少倾,去而折回,然而并没能带来松林本人,带回来的却是一个叫莫白薇有些出乎意料的消息。

    “姑娘,松林这会儿并不在府上。听说刚过了宵禁,他便出了门。”

    身为一房的管事,难免要经常出门办事。所以管事的行动,一向自由些。只要说是办事,守门人从来不拦着。

    以前松林也经常起早出府去,这在蔷薇园的人眼中,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然而,今时今日,莫白薇说松林出府,眼皮一跳,心又慌乱起来。

    她皱着眉,一脸紧张道:“松林昨晚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她昨天睡得早,并不知道松林何时回来,带没带话更不清楚。倘若刘允还交代了别的事情,松林就算见不到她,也势必会转告她跟前儿的丫鬟。

    然而,芭蕉与互看了一眼,皆摇了摇头说没有。

    天阴沉沉的,莫白薇攥着手心,脸色也是阴沉沉沉的。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支配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神经。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刘允的事会叫她牵肠挂肚,心里忐忑。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彼此落魄时相见的那份儿惺惺相惜?

    莫白薇摇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冬日的温度本就低,再加上天气阴冷,她站在天光地下,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芭蕉急忙拿来披风替她裹上,又劝她:“姑娘先回屋,我已经交代红莲。只要松林一回来,就叫他赶过来见您。”

    莫白薇闻言,只得回了屋。又捏着眉心,怔愣了良久。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心不在焉,摊开在桌上的书,合上又翻开,翻开又合上。

    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凑在芭蕉耳畔,无比的担忧道:“咱姑娘不会是害了相思病吧?”

    闻言,芭蕉便回想起来,昨儿晚上回府时发生的事。

    定是那松林心直口快,唠唠叨叨又同自家姑娘说了七少爷的事。

    虽然松林原是七少爷的人,可眼下入了莫府当上管事,便成了莫家的奴才,合该向着自家姑娘说话才是。

    别什么有的没的,都胡说一通。

    她便皱了眉,也不去接的话,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待松林回来,得想法子好好管管他那张嘴。

    直到未时,松林才心事重重的回了府。听红莲说莫白薇一早便要找她,也不敢停留,就急急地往蔷薇园去。

    越靠近,他的心里越慌。他早上走得急,倒将传话之事,忘得干干净净。万一叫少爷知道了这事,还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不过,要是自家少爷真能剥皮抽筋,那便好了。松林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一早就派人去宫里传了信,又在宫墙外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到底没见人出来。

    莫白薇坐在美人塌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脚前放着盆炭火。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冷。

    她眯着眼睛,屏退了众人,只留松林一个人在场。

    事关重大,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松林,情况怎么样……”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

    上次,李相虽然一口答应会帮刘允作证。但也只是嘴上说说,真的到了朝堂之上,情况就难料了。

    倘若真是李相首告,他势必不会为了刘允,而啪啪地打自己的脸。

    出尔反尔,是大忌。这一点她明白,想必刘允也明白。

    难道他精心布置这一切,只是为了试探李相?她想着,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忘了告诉您,少爷要奴才转告您,元夕节叫您去一趟胭脂巷。”松林搓着手,并不敢抬头。他看着脚下青砖内,冒出的一株小草,又道:“奴才已找线人递了消息给九公主,眼下宫里还没消息。”

    话说到后来,越来越底气。而且透着一股子冰天雪地里,才该有的凉意。

    莫白薇一听,眉头皱的更紧,呢喃一句:“九公主?”

    刘紫苏此刻正守在大殿之外,往里面张望。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走来走去。

    一旁站着的小太监,沉声劝道:“公主莫急,还没到您出场的时候呢。”

    “父皇怎么还不宣我进去?”她显是有些不耐烦,跺起了脚,发间的步摇也跟着一晃一晃,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从接到信之后,已在大殿外等了两个时辰,然而皇上依然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仔细不是小事,皇上自然要慎重,您安心呆一会儿。”那太监仍笑着,语气温和。

    他是皇上跟前最得脸的公公,日间里,朝堂议事之时,他总在一旁站着时候,等着宣旨。

    然而,皇上今儿却一反常态,下了命令叫他出来看好九公主,别叫她惹事生非。足以见得,皇上是打心眼里喜欢九公主。

    是以,当着九公主的面,他的态度就格外的谦恭柔和,不像在其他公主面前那般趾高气扬。

    宫里的规则,他摸得透彻。谁得宠捧谁,一旦失宠。就是个三等宫女,也恨不得踩在你头上。

    所以,在公里区分高低贵贱,最好的方法,并非出身,而是宠爱。只要得了皇上的宠爱,便能享尽一切荣宠。

    他就是参透了这一点,才一步一步爬上太监总管这个位置。

    可有的人,偏偏不明白这一点,就比如此刻正在堂中接受盘问的七皇子。

    大殿里,一片凝重。文武大臣分站在两侧,全都埋着头,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言。

    殿中央的空地上,刘允长身跪着。他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之人,只觉得自己像坠进了冰窖里。

    明明他的身上还流着他的血,可他宁愿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也坚决不肯相信他的话。

    无奈之下,他只得咬着牙,一字字道:“儿臣有证据。

 第一百七十四章证据

    “证据?”宣统帝一愣,面上阴晴不定。

    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儿子,是以刚接到奏折说他勾结女子,行谋逆之事。他连眼皮也没抬,就命宗人府的人将他带进了宫。暗地里,又派人去彻查此事。

    查了个把月,除了那些往来的信件,别的一无所获。

    然则,他到底放不下戒备心。毕竟,毒死她娘亲的那杯毒酒,正是他亲手所赐。他若因此怨恨他,想取而代之,也并非没有可能。

    年节之前,他大发慈悲放他出宫,也并不是因为九公主的求情,而是他另有所图。

    虎毒不食子。

    他贵为天子,自然更做不得那种有悖纲常之事。不仅做不得,他还要摆出一副深明大义,于心不忍的姿态。

    很显然,效果显而易见。

    他尽管高高在上,但有意无意之间,他亦能听见宫女下人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说的全是关于他的事情。

    他收获了所有的赞美声,而七皇子,则被认为是不认亲人只认皇位,冷血无情之人。

    “不错。”刘允坚定点着头,在心底冷冷一笑。而后注视着宣统帝的双眸,缓缓的说道:“证据在紫苏那里,请父皇宣她进殿。”

    打从他进殿的那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正在走向一个精密布置的圈套之中。堂上所有身着官服之人,全是冷眼以对。

    如今太子未立,几个皇子蠢蠢欲动,谁也不肯落下,想尽办法拉拢大臣。这种形势之下,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早被分成好几派。

    然而,在那许多派别中,并没他的人。毕竟,没人会去扶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他虽然心知肚明一切,但这并不妨碍他去确证一件事。

    他假装没看到李相躲闪的眼神,刚一跪下开口陈情,就搬出了李相的名头。

    初五那日,儿臣到相府去吃茶。聊起儿臣谋逆之事,李相说愿意替儿臣作保。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宣统帝眯眼瞪着李相,朗声问一句,七皇子说的可是真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相红口白牙,拒不承认,还反咬一口,说是他有心收买,他却考虑到家国大业,身世清白,所以并没有同意。

    他听了那话直笑,“怪不得李大人能位极人臣,这般颠倒黑白的手段,我今日总算领教了。”

    然而,没等他说完,宣统帝就将手中的一沓奏折砸到他身上去,冷冷的说一句:“朕的臣子,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指点点!”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母妃死前痛苦扭曲的身子,从舌根处泛起的苦意,汹涌而上。苦得他说不出话来,苦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七皇子行径着实可恶,还望圣上从重发落,万万不可包庇啊!”

    “七皇子大逆不道,公然诋毁当朝宰相,其罪不可免。”

    ……

    墙倒众人推。

    即使闭上眼他也听得出来,谏言的那些人是谁。然而此刻他并不愿与他们斤斤计较,打算把一切留到清算之日再说。

    到时候新仇旧恨,如何算,怎么算,可不是他们那张嘴说了算。

    一望无际的天幕上阴云密布,好像随时会下雪。阴风怒号,不见日光。

    刘紫苏正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冰凉之时,圣旨总算来了。她朝那宣旨的侍卫手中,塞了几两雪花银,又转过头向那太监微微笑了笑,道了声谢,这才缓步走进了大殿。

    “紫苏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见女儿进来,宣统帝的冷寂的面色才缓和了些,柔声道:“快平身。”

    他转头又命令大殿里侍候的侍卫搬来了雕花圆凳叫她坐下,才问起了正事:“紫苏,你兄长说证据在你那里?”

    话音一落地,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紧张起来。特别是李相,他攥紧了一双拳头,官帽里面全是汗。

    他想过刘允会当着皇上的面,说起他们相商之事,却从未料到刘允还有后手,居然找了九公主。

    京城里谁人不知,皇上最宠的女儿就是这位九公主。

    他咬着内唇,屏住气,盯着紫衣少女薄薄的两片樱唇,支起两片耳朵。

    他实在好奇,那些证据是什么?

    “父皇,不瞒您说。女儿也在调查这件事。”刘紫苏的声音婉转清脆,里面又含了几分认真,叫人一听便忍不住想听下去,“年节之前,女儿偶然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就命人将他抓了起来。”

    “太监?”宣统帝疑惑道:“同本案有何牵连?”

    李相闻话,顿时心惊肉跳,紧张得一张薄唇,也差点儿被咬破。

    刘紫苏不疾不徐的接着说了下去:“女儿原本以为他是偷了东西,便派人在他身上搜了一通。结果,您猜猜搜出什么来了?”

    “什么?”宣统帝来了兴趣,一双疲惫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朝堂上的官员们也是满心好奇,伸长了脖子,目光全集中在刘紫苏的一张口上。只有李相垂眸看地,努力稳着心神。

    “不是银子,更不是首饰,而是一封信。”刘紫苏咬着唇瓣,眸光变寒。她看着宣统帝一字字的道:“那信上的字迹跟七哥的一模一样。那时七哥正被父皇您软禁在宫中,根本没机会写这封信。”

    言外之意,正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朝堂上的百官,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相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人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找不到那太监,原是落入了九公主的手中。

    冷汗“哗”的一下,爬满了李相的后背。此刻的他嘴唇泛白,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那太监呢?可曾审问过?”宣统帝神情变得极其复杂,看不出究竟是喜还是忧,又或者是喜忧参半。

    “想不到那太监嘴硬的很,我怎么教训他,他也不肯说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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