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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小医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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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会袖手旁观呢,还是他原本就不知道。
柳七的真实身份,会是谁?这般一想,她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她暗自琢磨着,眸色忽然变得暗淡。
“你呢?”秦白玉抬眸看她,忽然又问了一句。
刘允踱了过来,指着莫白薇,郑重其事的向秦白玉介绍道:“莫十七公子,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秦白玉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打量莫白薇。
京城里,谁人不知七皇子的功夫,一向卓绝。全京城里除了苏默,旁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年前的少年,身形单薄,眉目间还带着女子般的柔和,怎么看也不像是练功之人。
“你忘了,上次我在山上被蛇咬伤,正是十七公子出手相救。”刘允转眸看看忐忑不安的莫白薇,跟着担心起来。
他原是不打算告诉她,秦白玉的真实身份。可秦白玉的天性,率真而不矫揉造作,愣是简单了对旁人推心置腹。
秦国公府的公子,换做是谁碰上,都会觉得意外。
“既然是七哥的救命恩人,也就算是我秦白玉的。”秦白玉正色道,俯下身子毕恭毕敬的向莫白薇鞠了一躬,道:“多谢公子。”
她怔怔的愣在原地,一双纤手紧紧攥住袖子。湿掉的鞋袜,带着的那一股寒意,重新涌上心头。
秦国公,到底该不该结交,她颇有些为难。
须臾,回过神来,盯着莲花灯的残骸,摇头道:“秦公子不必客气。”
上一世,她同秦家,同秦国公府无半分的交集。
毕竟,莫家再富贵,也终究只是一个商户。但凡有些权势的人家,哪里有又瞧得上生意人。
再说京城中大富大贵的人家比比皆是,莫家根本不起眼。
“对了,恩人。”秦白玉立时转变了称呼,问道:“公子姓莫,可是东城巷子里的莫家?”
“你听说过?”莫白薇吃了一惊,她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莫家同秦家来往的情节,难道是她忘记了。
她掩着心中的忐忑点了点头,就连刘允也满心的好奇,拿眼去瞧秦白玉。
“听父亲说,同李伯伯二儿子订下婚约的就是东城巷子的莫家。”秦白玉努力思索着,一点点将他听见的尽数还原出来。
突如其来的消息,倒叫刘允吃了一惊。他之前从未听秦白玉说起过这件事,便问道:“李伯伯,你指的是李宰相?”
“正是。”刘允沉声点点头,语气笃定。
他是无意间听父亲提起一句,李伯伯家的二儿子要成亲了,对象是名不见经传的莫家。
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被这么一提醒,莫白薇忽然想起来。宣统二十一年的年节之后,她的长姐莫初雪,就要出阁了。
能嫁到有权有势的李家去,那也算的上是莫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毕竟,只要攀上了李家这个高枝儿,未来莫府的富贵繁荣,指定八九不离十。
而那些商人们,个个都是精明儿的。熟的,不熟的,但凡同莫家打过照面的,统统的上门送来了贺礼。
莫白薇瞧着那成箱成箱的聘礼,络绎不绝的被搬进府中,便问三伯母,大姐嫁的是什么人。
三伯母神秘兮兮的一笑,扁着嘴角,凑在她耳畔,意味深长的道,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不过……
她当时支着耳朵,想听清三伯母话里的转折,可三伯母只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兀自走开了。
她不明其意,但也并放在心上,羡慕的看着那群送聘礼的人,扳起手指头,数一共多少箱。
整整三十二箱。
香料,手势,衣物,茶叶一应俱全,听说还都是新鲜玩意儿。
阵势,场面,倒比莫
成亲时,风光上许多。
她兴冲冲的同莫青樱一起,到碧空园中去祝贺长姐。彼时,长姐莫初雪笑嘻嘻拉了她们的手,在床榻上坐下。指着屋中红色的箱子,说,你们瞧着什么好,尽管拿去好了。
她还记得,当时长姐说话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新娘子该有的娇羞,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通红通红的玫瑰花。长姐莫初雪的美貌,方圆几里,那都是出了名的。加上脸颊的那一抹绯红,用宛若天仙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连她一个女子,都舍不得移开目光,更别说那些个男子,想必更是魂不守舍。
长姐能嫁个好人家,原也在情理之中,她便放下心来,在琳琅满目的聘礼中,挑了一条贝壳手链,心满意足的戴在了手腕上。又同莫初雪说了些吉祥话,便告辞了。
婚期如约而至,莫府上下张灯结彩,通红一片。烟花爆竹,灿烂的如同天边的烟霞。
吹吹打打,吵吵闹闹。莫家时隔十几年,又在京城,彻头彻尾的风光了一次。连她也觉得高兴。
彼时,她娘宋氏卧病在床,硬撑着一口气。能沾上点喜气,也是件好事。
接连几日,莫家的宾客,从未间断过,他爹莫长青也被拉去喝了好几回酒。莫府上下一片欢腾,比年节时还要热闹上许多。
可,仅仅三日之后,她偶然间碰上回门的长姐,笑嘻嘻的跑过去,一把捉住莫初雪的手,细细的询问她是否好。
莫初雪却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的容光焕发,也在三日之后,变得形容枯槁。
第七十三章找寻
她担心的问长姐,可是姐夫待她不好。
莫初雪点点头,又摇摇头,咬着唇角紧蹙着眉头,长长叹了口气,无比认真了说了一句,薇儿,这世上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她当时没加思考便问道,什么。长姐的神情满带凄凉,只回了一句,事情太复杂,时机成熟了再同她说。
莫不成那李府是个龙潭虎穴,她眨巴着眼睛,瞧着长姐远去的背影,满心的好奇。
成亲,不应该是件欢天喜地的事情么。她为此还跑去问娘亲,问祖母。而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
那是自然。
然而,她再也没等到这个时机成熟的一天,去揭开心头的疑问。因为不过小半年的光景,长姐便香消玉殒了。
而再过三年两载,李大人就会因为贪赃枉法,被皇上下了重刑。不仅抄了家,还诛了九族。莫家大房因为同李家有姻亲关系,本也要一并被诛,但念在莫初雪已死,便从轻发落,改判了流放。因了长房这事,老祖宗急火攻心,自此一病不起。
长姐何以最会嫁去了李府,倒是个谜。印象里,因了长姐的美貌,到莫府提亲的人,数不胜数,连门槛都被踏破了。
富的流油的人家,有权有势的人家,比比皆是。
女儿从小养在府中,到底是心尖尖上的一块肉,一时半会儿大伯父实难割舍。于是,挑挑拣拣,不是瞧不上样貌,便是瞧不上家室。
这一年的年节一过,她的长姐便要满十六岁了。按照南陵的惯例,一般女子十五之前,都该出阁了,十六岁尚且待字闺中的是极少数。
眼见莫初雪一天大似一天,上门来提亲的人也渐渐少了。毕竟,那些在莫府碰壁,转而去向其他人家提亲的人,眼下大多已经婚配了。
倒不知李府的人,什么时候上门提的亲。莫白薇微微眯起双眼,努力的回忆着,可脑海中,对于这件事,她连半分的印象也没有。
按理说,李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如果上门提亲,府里也该有动静才是。
可不仅仅是上一辈子,就连这一世,若非秦白玉提起,她也是不知情的。
从她再次醒来到现在,府中的大小事,她摸的门清,但从未听说过有李府的人上门提亲。
难道提亲之事,发生在她清醒之前?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望向秦白玉的目光立时凝重起来,她正色道:“秦公子,什么时候的事?”
“莫公子竟不知。”刘允抬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又道:“大约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也就是八月。八月她娘宋氏的病情恶化,她一连半个月都陪在她娘身侧,若是当时有什么消息疏忽了,倒也有可能。
“李宰相的二儿子,秦公子可曾见过?”
“自然,有过几面之缘。”秦白玉摇摇头,神色变得极其复杂,“他的性子十分古怪。”
古怪?莫白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正欲再问,刘允却打断了话题。将她拦在身后,对着秦白玉责备道:“白玉,你再说下去,七哥的耳朵里可要生出茧子来了!”
秦白玉一时有些讪讪的,吐着舌头抬眸望望天幕。焰火不知何时,已经燃烧的尽了。乌黑的天幕中,几团青黑的烟气缭绕着,久久不曾散去。
再瞧那边的人群,早已作鸟兽散。凌波塔周围,只留下几盏大红的的灯笼。
红色的光影下,寥寥数人,正在往回赶着。
“红莲呢?”莫白薇一惊,也不顾左脚的冰凉,拔腿便往塔前的空地上奔去。
刘允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脸的担忧之色。
秦白玉再一次震惊的将嘴巴睁的老大,他还是头一次见他的七哥,对一个人的关切之情,那般明显。
对象居然是个男子。
难道七哥有短袖之癖?他思索着,吓得急忙用手臂抱住了双肩。
“分头找!”短暂而有力的三个字,从刘允的口中说出,自有一股威严在。
他朝着一脸错愕的秦白玉招招手,命令道:“你过来,同莫公子一道去。”
这是叫他做那姓莫的护卫?秦白玉强压着心头的不平衡,短暂的犹豫之后,巴巴的还是过去了。
他比刘允小几岁,打从小俩人便在一起玩。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遵从刘允命令的习惯。
“喂,你要找的是谁?”再次面对莫白薇,刘允充满了敌意。
莫白薇皱着眉头,一边走着,一边搜寻着四处。没了人群的喧哗声和彩灯的照耀,四周均是黑漆漆的,勉强能看出个树木的影子。
耳朵里听见秦白玉的话,她虽然焦急,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伸出手,向他比划着:“这么高……”
按道理说,红莲身负武功,应该不会叫人绑了去。唯一的可能性,是迷了路。
然而眼下已然夜色苍茫,贩卖花灯的铺子,也早已走的远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天幕上不见月亮。
是以,寻人这件事,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用手探索物体。
谁也不知道,首先碰到的会是什么。
“你懂医术?”
“你同七哥是约定好的么?
……
秦白玉兀自喋喋不休,挑了些有的没得,问了一路。
虽觉心烦,但他毕竟是秦国公的公子,容不得她怠慢。她也只好忍着心头的火气,拼命的挤出几个笑容,用一两句简单的话搪塞过去。
走到烟雨桥,忽然见前方有人打起了灯笼,灯笼里映出两个人影。
莫白薇定睛一看,不是红莲却又是谁。她的心中一阵窃喜,松口气高声喊道:“红莲。”
“姑娘……”红莲从桥那头飞奔过来,俯在她的肩头,低声啜泣道:“方才……方才看烟花的时候,婢子又……又碰上了父亲。于是……于是,婢子便想着找个地方躲开他。走着走着,却迷了路。多亏……多亏……他相助。”
红莲往身后一指,只见提灯笼的那人正向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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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再见
一抬头,在灯笼红光里映出的人脸,与昔年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少卿。从喉间涌上来的三个字,她险欲脱口而出。
“十七公子,又见面了。”林少卿微微一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
这般一看,少年似乎与记忆中模样,重新契合起来。
她看着,心脏突突跳着,屏气回一句:“多谢林公子。”
“红莲居然是十七公子的人。”林少卿看一眼红莲,又看看莫白薇,深邃的眼睛里,闪动着一抹错愕。
“倒是巧了。”她斟字酌句,语气恰当好处。
明明很想靠近,冥冥之中却有股东西,克制着她不去靠近。
秦白玉显然没想到,寻人这件事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而且找到红莲之人,同莫白薇是旧相识,他一时只觉不可思议,便问道:“这位是?”
“秦公子。”
“林公子。”
莫白薇夹在二人中间,一一介绍着。
“哦”那二人点点头,相互打量了一番问了声好,便不再说话。
烟雨桥上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将几个人的衣衫,尽数吹起来。
“我去找七哥。”秦白玉盯着背后深沉的暮色,心生担忧。
莫白薇闻话后微微一愣,一手攥紧袖子,一手拉了红莲,斩钉截铁道:“我同你一道。”
不知为何,不见林少卿的时候,她想起陈年旧事,总想见上他一面。
然而,真正见到的时候,却又想逃离。
虽然此时此刻的林少卿,与上一世她初遇时的一模一样。温润如玉。
尽管她一再否认,可自己的内心深处,是有一股恐惧在的。
或许,是因为上一辈子,她曾亲眼见过他在床上奄奄一息,又亲眼目睹他被抬进黑色的棺木,埋入冰凉的地下。
莫白薇留下,同林少卿叙旧,这才符合人之常情。她竟然要提出同自己一道走,轮到秦白玉吃惊了,他站在呼呼的风中,仔细盯着莫白薇,反问道:“你,要同我一道?”
莫白薇点头如捣蒜,转过身子,云淡风轻对林少卿道:“我们先告辞了,日后若有机会再碰上,十七一定赠上厚礼。”
林少卿盯着夜色中莫白薇的侧脸,有一瞬间的失落,须臾,他努力笑了笑,道:“不必了。”
直到走出很远,莫白薇依然觉得背后发烫。那道目光,穿透夜色落在她的背上,似乎努力的想要穿透她的身体。
仔细想想,这一世碰上林少卿的时机,与上一辈子初遇时侯,有着相似的地方。
只要一出现意外,林少卿就会突然而至,巧合的倒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般一想,莫白薇的心头顿时一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湿透了额角细碎的头发。
难道……她不敢再想下去,摇了摇头。
暗沉沉地天幕上,没有月光。在烟花的气雾散尽之后,零星的几颗星子隐隐浮现出来,晕出的光,暗哑而清冷。
路面上漆黑一团,偶有几个宅子的屋檐下,挂着红红的灯笼,映照的那一块地面,也是明明亮亮的。
刚才正问到关键之处,她的话头被刘允打断。如今,得了机会,她还是想问上一问的。
瞧着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莫白薇半卧着拳头,开了口:“方才你说李二公子古怪,究竟是怎么个古怪法?”
“我也说不清楚……”秦白玉的面容上爬上一丝为难,“反正我同七哥,都不喜欢他。”
他并没有撒谎,不光他,但凡见过二公子李冀之人,都这般说。
后来,流言一传出去,叫宰相的耳目听了进去,李冀便很少露面了。即便是在逢年过节,极其重大的场合,也从来看不到李冀的身影。
李府上下,对这件事,三缄其口。是以,谁也不知道在李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秦白玉的口气,莫白薇便知他说的是实话,当即不再多问。
其实,比起他,刘允知道的内情似乎更多些。若不然,刘允方才为什么要打断秦白玉的话,显然想隐瞒一些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上一世,她从未听说过关于李宰相家二公子李冀的传言。
问长姐的时候,长姐自始至终也不肯透露半句。是以这纷纷扰扰的一切,于她而言,一直是个谜。
而这个谜团,这一辈子能否揭开,也同样是个谜。
重新到达凌波塔的时候,刘允已在那里等着了。他背着手,踱着步。长长的影子也跟着他的步子,缓慢动着。
高大的身躯,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孤寂。
“七哥。”秦白玉抬脚奔了过去,伏在刘允的肩上,小声嘀咕道:“七哥,这十七公子好像是男扮女装。”
“何以见得?”秦白玉这小子一向迟钝,忽然变灵光了,他倒有些不习惯,于是佯装好奇,问了一句。
他一边问,一边又侧过头来看莫白薇,夜色中的少年,单薄瘦弱,似乎被风一吹便要刮走了,也难怪秦白玉这般猜测。
秦白玉神秘一笑,用手捂在嘴上,警惕的偷看一眼莫白薇,煞有介事的道:“七哥,十七找的人名叫红莲,可不就是个女孩的名字。而且,最重要的是……”
秦白玉停了一下,得意的又道:“最重要的是,一路上十七都寸步不离的挽着红莲的胳膊,哪像是大老爷们的行为。”
刘允哭笑不得,拍拍秦白玉的肩膀,赞叹道:“八弟真是了不得!”
秦白玉后退一步,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不准叫我八弟,听起来跟八戒似的。”
“好,八弟。以后不喊便是了。”刘允忍着笑,向莫白薇走过去,指指红莲道:“找到了?”
秦白玉气鼓鼓的跟着他身后,怒气冲冲的盯着莫白薇看,就是因为她随口取的称呼,倒叫七哥学会了。
第七十五章约定
莫白薇点着头,抬眸看一眼天幕,拱手行了一礼,道:“天色不早了,十七先告辞了。”
“我送你。”
三个字,干脆利落,依然是不容人质疑的口气。
“七哥,我也跟着你去。”生怕刘允拒绝他,秦白玉急急忙忙的也上前一步,站在刘允的背后。瘦削的面上,带着几分坚决。
天冬搓着手,小心翼翼的劝他:“少爷,回去晚了,仔细国公爷生气。”
“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我还不得多留一会。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你怕什么!”
他的语气变得不耐烦,声色俱厉的一句话,叫人听来莫名觉得害怕。
至此,莫白薇才确信,他正是秦国公的儿子无疑。
天冬闻话,神情变得怯怯诺诺,不敢再劝。
谁不知道秦府六公子秦白玉的秉性,倔强起来,那是连国公爷也无可奈何的,更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下人。
“得了空,叫苏兄教红莲几招功夫,可行?”
回去的路上,她逮着间隙,急忙向刘允建议。
刘允诧异:“你听谁说苏兄功夫好?”
若她得知苏墨的名头,他七皇子的身份,也必定泄漏无疑。
“看出来的。”莫白薇莞尔一笑,苏墨的周身散发一种习武之人的特点,高冷孤绝。
“你没听说过苏兄?”秦白玉拍着耳朵,接过了话头。
苏墨的名气,与秦国公府,平分秋色。
论政治手段,秦国公府排第一。若论武功,全京城里除了苏墨,再无第二人。
是以,京城里学武世家的子弟,听说苏墨的名头,带了重金,礼物,巴巴的跑去七皇子府求苏墨,只为让他交给自己的孩子一招半式。
可苏墨一听说此事,早早躲到山里面图清静了,那些人根本连面也没见到。
后来,坊间便有了流言,说苏墨虽然身负绝技,但性格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钱财,权势是根本打不动苏墨的。
可七皇子在十几个皇子中,既不出彩,也无地位。为何,苏墨偏偏投靠了他。
秦白玉也问起过这件事,当时,刘允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因为我俩投机。
没有别的原因。他不甘心的又问一句。
没有。刘允语气笃定。
可之后的岁月里,他更觉得奇怪。按理说,他同刘允打小一起长大,性子里一定有相似的东西。
可苏墨对他一向不闻不问,甚至于,平日里见着了,连招呼也未必打上一个。
“怎么,苏兄很有来历?”莫白薇扬眉,盯着秦白玉的薄唇。
眼见着那双唇准备张开,却听见刘允迅速转开话题。
“红莲在哪找到的?”
“烟雨桥,幸好碰上了十七公子的旧相识。”一听问题变化了,秦白玉又来了兴致。
莫白薇一脸冷汗,国公爷家的儿子,心直口快的叫人咂舌。她原先是不打算说起这件事的,但被秦白玉这么一提,刘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她抢在刘允问出声之前,回道:“是林公子,之前见过的。”
清朗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极轻的羞涩。脸色也急剧的变得绯红,耳根微微发烫。
不知是不是上一世,留下的习惯。但凡提到那三个字,她就害羞的不能自控。
那一抹羞涩,尽管隐藏的极深。刘允还是听了出来,面上的笑渐渐的就消失了。
他强忍着胸腔里涌出来的酸涩,低声问一句:“可打听出来他住哪?”
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止不住的想同林少卿见上一面,问一问他。
到底他和她之间,有没有情愫在。
莫白薇从刘允的话中,听出了一分的寒意,好奇的抬眸去瞧他。
微弱的光线里,少年的面色变得冷然,眉间的那道细纹,前所未有的明显。
莫白薇只觉得陌生,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口中吐出两个字:“不曾。”
“苏兄那里,我会亲自请求他的。你让红莲这两日,先活动活动筋骨。”
杂乱的情绪,似一张大网,将他紧紧的包裹住。他心里其实有许多问题要问,可一到嘴边,却变成了那句无关紧要的话。
莫白薇心头一震,诧异道:“真的?”
那边,秦白玉瞪圆了双眼,眼底的情绪,从震惊变成了不可思议。
他的七哥,什么时候,肯借苏墨给别人使唤了。而且,只是教一个丫头武功。
他抱着双臂,不情愿的道:“大材小用。”
刘允并不理会,只拿眼看着莫白薇,面上难得一见的认真。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沉声道:“真的。”
红莲激动万分,她虽未曾见过苏墨。但从三人的言语里,便可听出来,是个武功奇高之人。
她的那一点功夫,全是失忆之前学的。
后来,到了继父手里,便被耽搁了。
她拉着莫白薇的手,半天不愿意松开,黝黑的脸上,布满喜色。
莫白薇这时才瞧清,原来红莲一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
那梨涡,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莫府很快便到了,秦白玉好奇的打量打量四周,叹一句:“果然是这儿。东城巷,一点儿没错。”
怪不得父亲说想不通李宰相,为何要攀这门亲事。
这东城巷不仅偏僻,而且破败。想那莫府真有万贯家财,也一定会千方百计搬出去。
既不图财,那倒是因为什么。他盯着屋檐下那两盏灯笼,兀自走了神。
“脚可干了?”刘允的双目瞧着墙角翠绿的苔藓,若无其事的问一句。
方才经过一番奔走,加上被风吹拂,早干了许多。而且,那种冰凉感已经被她所接受。若不是刘允提醒,她便忘记了。
她将裙裾微微提起了些,垂眸看着脚上粉色的鞋。此刻她两只脚上的鞋子,颜色已经完全一样,她笑着道:“干了。”
“那便好。”刘允松了一大口气,又凑在她耳畔,悄声说道:“五日后,杏花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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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探视
莫白薇坐在榻上心神不宁,说不清楚是恐慌还是期待。
刘允临走之时的话,像是冬天里的初雪,触碰时冰凉。一旦融化开,却有着流水的柔情。
他温热的气息,连同那句模糊不清的话,都让她心里难安。
五日后,他要说什么呢。她思索着,眼眸中的情绪渐渐变得复杂。
连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也加速的跳动个不休。
芭蕉正蹲着身子,帮她除去鞋袜。脱到左脚之时,她突然皱起眉头,问道:“姑娘,你的袜子怎么?”
刚回来,她便察觉到气氛不对。自家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红莲满脸泪痕,眼角却又带着笑。
被这么一问,莫白薇回过神来,想起方才刘允将她的左脚,放到他衣衫之上的情景,一时不免心神荡漾。面颊上顷刻染上了两抹坨红,跟着答一句:“不小心踩到了水潭中。”
“怎么这般不小心。”芭蕉满脸心疼,责怪道。
默默端来水盆,热水氤氲的白雾,薄薄的一层萦绕在眼前,她的视线立时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感觉到自脚底板涌进来一阵暖意,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姑娘,可是那柳七……”芭蕉见她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忙问了一句。
她摇摇头,只感觉一阵困意,潮水般的席卷了全身。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的道““都先退下吧,我困了。”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想不通的事情有太多,谜团也有太多。
她躺在桃花枕上,眼前浮现的并不是林少卿的面庞,而是前一世在凌云寺中,见到的那个柳七。
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淡淡的希望。时隔一世,她仍然难以忘记。
她想问问他,前世的最后,他到底如何。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死在刽子手冰凉的刀下。
梦魇。
梦到的全是前一世临终之前的事情,木质的囚车,雪白的囚衣,还有群众热闹的喧哗声。
还有那张判她死刑的书信。
上面的字体,熟悉的一如往昔。故意写成圆形的口字,显示出写字之人的调皮。
传旨的太监,将书信甩在她面前,口气冰冷向她宣告,既然是你的字迹,那我只有奉命拿人。
她想喊不,张开嘴拼尽力气,却如何也喊不出那个字。她吓得大惊失色。惊呼着从梦中醒过来,额头上的冷汗浸头下月白色的枕套。
许久没做这般的噩梦,在之中,她突然觉得恍惚,一时不辨天地。
均匀的呼吸声,隔着纱帐传进耳中。她听着,方觉得舒心许多。
合上眼,想重新睡过去,可辗转反侧,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下去了雨,“滴答,滴答”的像是沙子落在地面,规律而均匀。
她听着,更觉心烦意乱,索性扳着手指头,数起了数。
“一,二,三……”
黑夜漫长的像是永远不会亮过来一般,她就睁着眼,盯着黑暗中头顶上的帐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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