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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扶摇直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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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大人记错了吧,本君可只有母皇这么一个娘亲。还有一件事估计你也忘了,本君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弱男子。”
  他朝着那群被吓到了的家丁轻轻一笑:“本君手里这把剑砍下过无数敌军的头颅,虽然你们的血有点脏,但我不介意试试,毕竟欺君是满门的大罪。”
  夏尚书大声呵斥:“你们几十个人还打不过个男的,没听到他说欺君满门获罪吗,还不冲上去拼一把。”
  那些护院家丁立马又围了上去,奶公吓得躲在容晏后头,后者从脖子里拽出一个形状别致的银哨,放在口边轻轻一吹,一群黑影就纷纷蹿了出来,齐刷刷地拿着利刃对准了那些家丁。
  夏尚书腿总算是软了,她只看衣服就知道这里的人一个就能把她整个夏府的人都杀了,何况十二卫竟然都在。
  夏府的人容晏交给了燕元十二卫处置,他当晚就带着知情的奶公回了皇宫。
  不消容晏多少,他只要在那里站着,奶公添油加醋地把事情一说,帝后自是大怒。不过为了保全皇室的名声,这事情自然没有闹大,只说是那夏若青在皇子未进房之前就死了。
  她们倒是也想说尚未拜堂,可众目睽睽之下,那些王公贵族都看到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言竟然就往外传了出来,皇室还花了不少心力把事情压了下来。最终的统一说辞就是,容晏还未进房,新娘子就在他面前给倒了,然后夏府如何欺上瞒下被模糊化了。
  百姓只知道夏府被抄了家,男女被贬做奴籍,流放的流放,赐死的赐死。
  君后心疼地摸着自个儿子的长发,容晏则是半蹲着,把脸靠在他的膝上。
  “这次是父后的错,忙着太女的事情,听了那徐妃的胡话便这么糊涂把你嫁了出去,择日父后便为你挑个知根知底的。”
  容晏摇了摇头,那张几乎不施脂粉的脸看上去有点儿憔悴,但又因为这份难得的脆弱多了另一种风情:“不用了,父后,若是您真为皇儿好,就许我这么待在宫内吧。”
  “说什么傻话呢,父后以前就是依着你,结果挑了这么个糟糕的时候,还发生这种事情。”君后摇了摇头,他看着自个的爱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一个月,父后给你一个月散散心,一个月之后,你就准备大婚吧。”
  不过他也没想到的是,容晏第二次大婚,这么一拖就拖了大半年,因为没过几日,老太后仙逝了。

☆、第15章 半年之后

  老太后仙逝,国丧三日。各个街道红色的灯笼被取下来挂上白色的。红馆这种娱乐场所晚上也关了门。
  喜事若是定下了日子的,也只能改日或者是低调的操办。
  白布在大燕只有办丧事才用得到,所以产量不多又很难卖出去平时的价格十分便宜。
  然而国丧期间,全国缟素,天子脚下更是如此。尽管纺织女工努力地织出白布,但白布的价格是越飚越高。
  贺记布庄因为要开新店,各类布匹锦缎都收购了许多,连那些店家压箱底的白布也要。
  等太后仙逝的消息一传出来,那些低价把白布卖出去的店家肠子都悔青了。
  贺记布庄因为各类白布数量都多,价格又订的比现在的市场价格略低了那么一点,自是因为这个机会狠狠的赚了一笔,那些来买白布的客人也因此记住了贺记布庄。
  贺记布庄的掌柜私底下眼睛都要笑没了,不过做生意的时候她仍旧不苟言笑,毕竟国丧期间,做生意也不能笑容满面。
  仅仅三天,贺记布庄各种白布和素色的布都以不低的价格卖了出去。国丧之后白布的价格自是恢复如常,但贺记布庄已然在京城里打响了名声,又和那些成衣坊打好了关系。
  规模也因为大笔资金的流入和知名度的提高从一个中等大小的布庄一跃跻身锦绣坊和李记布庄这种大布庄之流。
  老太后是暴毙的,病来的又急又猛,贺爽采购布匹的举动早在他仙逝前半个月就开始了,而且洽谈的时候也是尽量往对贺氏有利的方面谈,不管是动机或者是时间都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也有人眼红,可也只能感叹人家运气好,赶在了这么个好时候开新店。
  太后的薨逝只对那些和皇室有紧密关系的人有比较大且长久的影响,皇帝要守一年的孝,而帝卿和皇女半年内不得婚嫁。
  皇女不得娶夫纳侍,帝卿的婚期也得拖后。君后原本是想让容晏一个月后就嫁人,结果这么一拖就拖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足够让贺爽利用重生的优势做了不少投机的生意,她并不满足于只把生意都放在京城这一块。
  贺青的老家云城,以及江南这一块许多的县城乡镇都有贺家的铺子。原本贺青在世的时候生意就做的很杂,酒楼布庄茶铺还有水路上的生意。大部分的生意都在京城,其他地方都是小店也挣不了几个钱。
  贺爽把那些连年亏损的铺子关了转做别的生意,京城虽然还是大头,但别的地方的生意也开始做大起来。
  贺青留下的东西很有用,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贺爽像海绵一样吸收这些知识又在静静思考中去其糟粕留其精华。
  除了埋头读书,她也会出门进行必要的应酬,尽管在官场她还是个无名小辈,但在商场上她的分量已经快赶上当年的贺青,甚至有隐隐超过的趋势。
  贺青当年就想开钱庄和当铺,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尝试就染了风寒且久治不愈就此撒手人寰。
  贺爽手里有了足够的资金就圆了母亲的这个心愿,在京城开了家当铺,并在老家云城开了钱庄。
  在半闭关式读书前,贺爽把贺宸叫来了,而且当着贺府众人以及一些生意来往上的人亲手把她当初交给贺宸打理的那几家铺子给了贺宸。
  贺爽扬高了声音,把几张纸举得高高的,然后十分慎重地递到了贺宸的手里:“姨母这些年辛辛苦苦我也看在眼里,做侄女的自然没那个脸皮把这权在要回来,今儿个我贺爽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几家铺子的所有权连着那管家宅子的地契都交给姨母,那铺子也会从我贺爽的名下划走,祝姨母生意红红火火。”
  在场的几位对视了几眼,纷纷夸起贺爽重情重义来,那几间铺子可都开在好地方,明面上是日进斗金。亲姊妹尚且明算账,况且贺宸只是贺青死后一个来投奔的姨母。两家本来就没理由混在一起过,贺爽这样做可不就是重情义嘛!
  为了表示贺爽对这件事的重视,她还请来了专门负责办理铺子移交一事的官员,双方手印一按,这几间铺子就易了主,贺宸自负盈亏,赚了不需要给贺爽钱财,赔了也没有任何理由让贺爽来填补。
  天知道贺宸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没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崩溃,贺爽这事做的无可挑剔,她也只能打碎了牙齿血吞。
  那几间铺子账做得漂亮,外面看着也风光,可只有贺宸自个知道自己拿了多少钱出去贴补她在外头的铺子。
  外表看着光鲜,内里头早就一堆窟窿了。没有贺爽名下的资金流入,那几个铺子负债累累的状况随时都能够暴露出来。
  就在贺宸想着先关掉哪家铺子的时候,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是之前一些凶神恶煞的人过来说要贺宸替女儿还赌债,不然就把贺景给咔嚓了。
  贺宸拍了一下桌子,最终无奈地开口:“那帮人说要多少钱?”
  那家丁比了一个数。
  贺宸摆了摆手:“两百两?你去账房取了去领人。”
  “不是,比这个多些。”
  “两千两!算了算了,我写张条子你去取。”
  “不是,还多些。”
  “两万两!她怎么会输掉这么多的钱?!是哪家赌场。”贺宸刚把钱投了皮草生意,铺子也需要钱去周转,这笔钱一时间还得努力凑才行。
  “她们说是两万两黄金。”那家丁小心地说。
  “告诉她们我没钱,最多拿出两万两白银,多一分没有。”这种讹诈她是不肯吃这个亏的。
  “她们说给十天的时间,少一分不行,不然每天就送一个盒子过来。”那家丁把那群凶女人拿过来的盒子拿给了贺宸。
  后者打开那个甚是华丽的锦盒,整个人就滩在了椅子上:“十天,才十天,这叫我去哪里筹到这么多的钱?!”
  那家丁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盒子里滚出一个东西来,那是又白又胖的一根手指,上头还戴着一个红宝石戒指,那个戒指俨然就是她的小主子——贺景天天戴着的,这么多年了,除了割下手指,不然取都取不下来!

☆、第16章 四大喜事

  贺宸那边心急如焚焦头烂额的时候,贺爽正在和万千赶考的举子一样等着放榜。
  她重生到春闱不过几个月,虽然记得主要的试题让她占了很大优势,不过许久不碰那些书,这几个月她也只是捡起来不到一半的基础知识。
  春闱时间长,考完之后贺爽一下子就泄了那股劲。几天几夜的考试,如厕就在考场设立的简易场所,因为不能带太多食物,吃东西也只能吃干巴巴但耐吃好保存的干粮。
  等到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贺爽就觉得自己浑身又臭又累还又饿又渴,她还有力气自己上马车,还有些考生刚走两步当场就晕倒在地上。
  在马车上眯了一会,一回贺府贺爽就冲了个澡,又大吃了一顿,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
  贺爽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才醒过来,然后一切恢复正常,就是出去谈生意的次数多了些,在家里读书学习的时间少了些。
  春闱是在二月,放榜要等到三月,这个时间段贺府里的下人看上去比贺爽这个做主子的还要操心。偏偏因为顾忌到她这个当事人的心情,云夏和竹袖都闭口不谈春闱考试,还吩咐府中下人也不许谈及相关话题。
  到了放榜之日,天空就下起雨来,绕是如此,大早上的就围了许多看榜的考生举子,因为伞占地位置太大,考生们都是淋着雨找自己的名字,还有些身弱的,就在外头撑着伞,让家里会识字的侍女去挤。
  竹袖说怕自家主子被挤坏,从贺爽考完就一开始教自己姐姐贺爽这两个字。放榜这日又下了雨,鸡刚开始打鸣她就把竹生从床上搞起来,驾着贺府的马车去了放榜的地方。
  贺爽也同样起了个早,她喝了碗小米粥吃了点咸菜就准备出门。还没走出去就被竹袖给拦着了:“主子就不用去挤了,竹生一大早就过去了。雨天路上泥泞得很,咱们可以晚点去。”
  “竹生几时去的?”
  “卯时就出去了,这会儿该在回来的路上呢。”贺爽又坐回椅子上:“那就等着吧,免得出去了又和她错过了。”
  贺爽看着冷静,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大燕春闱只要是前两百名均能上榜。但前五十名和最后面的五十名差得那就太远了
  上一世她的名次是一百九十八名,还是王家找了关系托了人才给她谋了个没什么权力的小官做,这一世她避开了当权者的忌讳,题目做得比那次得心应手的多,虽然知道肯定能够上榜,可还是忍不住紧张。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没等到竹生的消息,却等来了来报喜的官差。
  守在门口的门卫一脸喜气地就过来了,说是官差来报喜了:“她们说主子考了第十五名,喜报也一起拿过来了。”
  “那还不把人快点请过来,我去账房那里拿些银两,主子觉得拿多少好。”
  “拿一百两吧,用红纸包成两份。”贺爽刚站起来又坐回椅子上去,眉梢眼角都透着喜意,声音也是止不住往上扬。
  说完这话她又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往外头赶。
  拿着红榜的官差正由侍女引路过来,贺爽撑了把伞大踏步地走在前头,云夏作为男子步子迈得小就一路小跑在路上跟着,两边人在贺府花园的小路上碰到了。
  拿着红榜的是两个看上去就孔武有力的女子,手里拿头拿着红榜,古铜色的脸上满是喜色:“恭喜贺大官人了,春闱第十五名。”
  大燕春闱前十五名便可参加殿试,最终排名还可能因为皇帝而有所变动,这些报喜的官差会按照到前五十名的贡生家里头报喜,通常都能够得到一笔感谢的喜金。
  穷的人家也会弄两贯钱,富的人家自然给的多些。
  “同喜同喜,两位差人辛苦了,还请以后多多照顾。”贺爽扬了手,已经赶过来的竹袖就递上用红纸包的礼金。报信的官差职位不高,但小人物同样不能怠慢轻视。
  红纸包着的二十五两一锭的白银,沉甸甸的一共四锭一百两。一人就有五十两,这一下抵得上她们三个月半的俸禄,对报喜的差人而言,贺爽这绝对是她们今天碰到的出手最阔绰的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客气地把那一百两银接了下来,面上的笑容更是真心实意:“贺大官人客气了,以后还要请您关照我们才行,礼金我们就笑纳了,以后有什么用的上的,尽管来找我们。”
  贺爽满面春/风地送了客,而竹生在官差走了以后也赶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主子上了榜!是第一张!十五名,第十五名!”
  竹袖听到她的喊声也出来了:“去账房那里领赏金吧。”
  竹生猛地刹住步子,由于惯性还是往前冲了两步:“你们怎么都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她在第一张纸上找到那个熟悉的两个字的时候一蹦就三尺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考中了呢。
  结果满心欢喜地跑回来报喜,大家却一点兴奋劲都没有,她顿时有种大冷天的被人从脑袋上浇了凉水的感觉。
  竹袖翻了个白眼:“人家官差来报过喜了,大家早就高兴过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竹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一看到这个就急着跑回来了,连伞都没有撑,结果还是比官差晚了吗?”
  “你早上坐过去的马车呢?”
  “马车还留在原地,老天爷!不说了我赶快回去!”竹生立马就变了脸色,拔腿就往外头跑。
  竹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脸来就对上了贺爽:“主子好,竹生她有时候就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还希望主子不要责怪她。”
  贺爽脸上还带着笑意,摆了摆手:“没怪她,不过要是马车丢了的话,就告诉她拿赏金抵吧,今儿是好日子,我不罚她。”
  放榜七日后便是殿试,皇帝主要还是问了前三甲的问题,其他的举子都老老实实地站在这三位的后面,贺爽不吭不卑地站在那里,表现既不出挑但也教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殿试之后,贺爽的兴奋劲就那么过去了,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在殿试之后,皇帝就开设了赏花宴,红榜中所有的人能够同时满足三个条件就都在受邀者之列。第一条: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第二条尚未娶亲纳侍且家中未订婚的。
  上榜的举子也就两百名,第一条就刷掉一半的人,第二条又去了剩下的一半,最后剩下来四十余人,贺爽两个条件都符合,自然在受邀者之列。
  上一世贺爽是为了和未来的同僚打好关系去的,但这一世她是奔着容晏去的,因为这个赏花宴,明着是皇帝想看一看国家的栋梁,实际上却是给安平帝卿安排的招妻宴。
  而且为了给容晏打掩护,那些年轻举子得到的消息都是这是南雅郡主的想要找个好妻主。安平帝卿在外头的名声是貌丑身体粗壮而且克妻,而南雅郡主正是适婚的年纪,温雅柔善,容貌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为了把南雅郡主娶回来,不管是家境贫寒的或者是家里富有的都特地去置了一声新衣裳皇宫里头君后则是看着这四十七个举子的画像和家境生平频频摇头。他倒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好的,可容晏坚持不要家中已经娶夫纳侍的。
  而他能够看得上眼配得上自己儿子的,正夫没娶的倒是有几个人,但这些人早就娶了侧夫,连女儿都生了,要是容晏嫁过去那多受委屈啊。
  在未来的驸马定下来之前,容晏就等在了君后所在的钟粹宫:“儿臣不求别的,就只求自己能够亲眼见见自己未来的妻主,不需要她文治武功样样都出色,但至少也要能入了儿臣的眼。”
  君后对这个儿子是有诸多愧疚的,而且夏若青的事情给容晏的伤害确实很大,这种小要求他自然不可能不同意。要是这些举子里实在没有合适的,他再在那些王公贵族里找个出挑的庶女便是。
  他这样想着,和皇帝一盘算,就有了这么一场赏花宴。这四十七名举子不管貌丑与否都收到了邀请,不过要是长得太丑的肯定不能要。在赏花宴之前,他就想了法子收集了那些举子的样貌。
  君后这样想着,然后划掉一个又一个,最后只圈定了包括贺爽在内的五个人。赏花宴那天贺爽并没有穿什么新衣服,而是和上辈子一样,头发用别致的玉冠简单地束起来,上身穿了件月白色的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绣着兰花的暗纹,腰间束了条同色的祥云纹腰带,脚上还蹬了一双黑色的锦靴。
  贺爽五官周正,正是穿什么的好看的年纪,因为重生的缘故,她比相同年纪的女子又多了几分内敛稳重。穿上这么一身,真真是说不出的斯文俊秀。
  给贺爽穿上长衫整理衣冠的云夏看着贺爽清秀的脸蛋都有点儿红,在一边的竹袖则是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主子穿什么都好看,一定能够得了皇上和南雅郡主的青眼的,我们可等着您给贺府娶个主夫回来呢。”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娶回来的。”贺爽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不是南雅郡主,而是被视作洪水猛兽的安平帝卿。

☆、第17章 可惜佳人

  赏花宴定在午时,宫人和那些受邀者辰时就开始准备,到巳时客人们基本已经入场,作为主人的皇帝和君后则是将近赏花宴开始才在众人的瞩目下入座,而被用来充作掩护的南雅郡主只比帝后提前了不到一刻钟入座。
  贺爽同样去的很早,不是四十七名举子里来的最后一个,但比起那些一门心思要娶到南雅郡主的举子们又来得晚些。
  这些举子并不都是冲着南雅郡主来的,毕竟有些容貌实在算不上端正,或者家境过于清贫,并不指望得到郡主的青睐,她们只是为了得到皇帝的赏识或者是借此机会多结交一些达官权贵。
  客人的位置是随意的,并没有按照考试名次的前后来排顺序,榜眼年逾四十,前三甲里状元郎和探花都是年轻且未娶夫纳妾的。当然这两位也是众人眼中最有机会娶得南雅郡主的人选。
  贺爽过来的时候,状元娘子宁若和探花娘子李成的身边已经各自围了一群欲与之结交的年轻举子,两个人家世显赫,前途自然光明一片,那些想往上爬的举子自然是多加讨好。
  贺爽没那个想法去讨宁若的欢喜,挑了个可以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下,一边品着皇室专供的茶,偶尔还会夹起一两块做工精致的小点心。
  她刚享受了一会儿清静的时光,有人就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下了,对方身量比她要矮上几分,脸贺爽也熟悉,正是这次春试的第十四名,也是前十五里唯四受邀者之一。
  贺爽一直没说话,对方就忍不住搭讪了:“你就一个人在这里休息?”
  “闵姊不是一样没过去吗?”
  “你认得我?”闵夏容貌只能说是清秀普通,比起宁若和李成那种傲慢矜贵,她身上多了一种很平易近人的气质,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一同殿试的就十五人,这一次赏花宴来了四位,状元娘子探花娘子,除却鄙人,剩下的就只剩十四名的闵夏,难道你不是吗?”
  “你的记忆力倒是极好,咱们这么有缘分,这样叫太生疏了,不如叫我的字吧。”眼睛微弯的女子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鄙人闵夏,字知秋,年方二十。”
  “知秋可真是暴敛天物,我就不拿这上好的银针白毫来写字了。”贺爽朝着对方举了举手中的茶杯,淡然笑道:“贺爽,字润之,今过十有八。”
  “那润之确实要称我一身闵姊了,润之看上去稳重,我还以为你比我年长呢。“闵夏看了看被众人包围着的状元娘子和探花娘子,眼底掠过一丝不屑,又试探性地问道:“润之可是为了南雅郡主而来。”
  贺爽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个意思。”
  闵夏脸色稍微好些,但并不全信:“那南雅郡主姿容极佳,窈窕淑男,女子好逑是雅事,润之大可不必……”
  “南雅郡主自是极好,但润之心中早有正夫人选,自然做不出夺人所好之事。况且知秋极好,愚妹觉得你和南雅郡主自是极般配,就在这里先祝闵姊抱得美人归。
  贺爽说的这可是实话,前世这赏花宴上南雅郡主就是被赐婚给了这闵夏的,当然那个时候她跟着另一群人就在那状元娘子边上,等到这闵夏被赐婚当时也是震惊了一把,宴会结束的时候,她又被皇帝赐婚,自然也没有太关注此事。后来和容晏成亲了才知道,这闵夏本来就是那南雅郡主定下的未婚妻主。
  别看现在这闵夏这么好接近,这个人骨子里的清高矜贵可不比那两位少半分,南雅郡主飞母父之所以会同意自个的儿子出来当安平帝卿的挡箭牌,一个是因为皇命难为,另一个是因为赏花宴后南雅郡主就会被皇帝当中赐婚给闵夏。
  两者家世相当,又是早早就定下的婚事,趁着这个机会公之于众,又是皇上赐婚,自然是为这一桩婚事添了一份保障。贺爽可不是宁若和那位李探花,更不是那些坐着白日梦的清贫举子,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赏花宴上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容晏。
  举子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宫人记下来给君后过目,而作为宴会真正主角的容晏则带上了自己在战场的那副面具,换做了平常女子的打扮。
  巳时刚过,挽月殿内,安平帝卿坐在明亮的西洋琉璃镜前头,作为随身小侍的小叶子在给他梳头。手里一边动作,还犹犹豫豫地问:“主子您今儿个真要穿成这样吗?”
  容晏身体坐得极为端正,语气冷淡道:“只管按吩咐做便是。”
  他把小叶子拿过来的面具给戴上,刚站起身来,挽月殿外就传来宫中女侍又尖又细的嗓音:“君后殿下到。”
  后者刚进门,整个人就震住了,停了一会儿才开口,一向温柔大气的声音显得有些失常,尾音还有点儿颤:“你怎么穿成这样?!”
  容晏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朝着自个的父后行了个礼:“儿臣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胡闹胡闹,这简直是胡闹!”帝后摆了摆手,跟着他后头过来的宫人便知趣地退出了内殿。
  他走了过去,一向雍容万千的姿态因为自己的儿子显得有点崩溃,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容晏,简直像是在用双眼把对方身上这身女主烧出个洞来:“好好的一个男儿家,怎么能在你的相亲宴上作女子的打扮,还非得带上这个面具,你是去见未来的妻主,又不是去上战场!”
  容晏并不为之动容:“这赏花宴不是为了南雅郡主办的吗,她们争着要娶的是南雅,又不是儿臣。”
  “你明知道那是个幌子!”帝后厉声道,“你非要气死父后不成。之前你不想嫁人,父后依着你,现在你要找个看得顺眼的妻主,父后也依了你,甚至是当初上战场,父后都依你去了,可是你这副样子,像是要去找妻主的吗?你非要气死父后吗?”
  “儿臣不敢,只是有一点,父后许是记错了,当初要上战场,可并不是儿臣求着父后非要去的。”
  容晏这话一出,对方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白,当初容晏上战场确实不是他求着去的,而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了自己的女儿央求他去的。
  大皇女也就是如今的太女容臻和皇长子容晏和刚出世不久的三皇女都是帝后所出,而二皇女容覃与皇子容瑾则是贵君林氏所出。
  林氏性子阴狠,但是容貌极佳在皇帝面前又极其温柔小意,极受圣眷,皇帝心目中的解语花。王怡雅也就是君后则和皇帝是少年妻夫,深受后者慎重。他们两个是对手也是盟友,这么多年下来,皇宫里头只有他和林氏有所出。
  大皇女的性格完全是他按照皇帝的喜好一手打造出来的,温雅仁义通谋略明大义,若做皇帝便是是心怀天下仁君。而二皇女容覃与其生父一样是个狠辣的性子,但行军打仗很有一套,做事情也比容臻要狠绝许多。
  当初为了保住大皇女的储君之位,他确实在自己儿子的出征上做了那个推手。毕竟比起只知道纸上谈兵的容臻,容晏的本事可是强得多。就像当今圣上他的妻主说的那样,容晏是她子女里最出色的一位,可惜只他是男子。
  “儿臣也没有想逼父后什么,只是觉得,这一身打扮会比较方便,父后也不希望将来赐了婚下去,儿臣未来的妻主却终日冷落儿臣吧。”
  “她敢!”
  容晏叹了口气:“或许面上是恭恭敬敬,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呢,儿臣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不求她家世显耀,拜相封侯。”最后一句他咬得特别重,让君后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确实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嫁个好家世的,这样对容臻将来也会有帮助。
  看了容晏一会儿,他终究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你,这婚事你自己择吧,若是你能征得你母皇同意,嫁个卖豆腐的父后也不管你。”
  容晏擦拭了挂在墙上的锋利的宝剑,剑身入鞘,然后被他挂在自己的腰身处。“父后先过去吧,想必母皇正等着您,儿臣稍后会过去的。”
  赏花宴上,备受期待的南雅郡主总算是在众人踮着脚探着脖子望的情况下落了座,佳人和传闻中一样极有大家闺男的风范,面容秀丽,整个人就似一棵挺‘立的青竹,又似高高在上的云朵。
  不管是不是冲着南雅郡主来的,未婚的举子们都一个个坐回位置上,腰杆挺得笔直,争取表现出自己最优秀最俊雅的一面。
  在帝后相携落座之后,众位举子皆站起来行礼,皇帝摆了摆手:“都落座吧,赏花宴上,大家不必拘泥。”

☆、第18章 再遇佳人

  “谢圣上。”众人纷纷落了座。
  皇帝虽然说着要大家不要过于拘谨,但她毕竟多年为君,凤威逼人,这些未仰慕过天颜或者是只瞧见过一面的举子难免有些不自在。
  因为受邀的都是未婚的年轻女子,而这四十七名举子里,家境贫寒的居多,天子积威之下,大多数人都表现得不是很好。
  光是看着这些人这副样子就足够让君后在心里头把一堆人划了一个又一个的叉,他坐在最好的位置看,除了状元娘子和探花,也就贺爽和闵夏显得从容些。
  君后姓王,而南雅郡主闺名王静澄,正是君后王氏的侄子。拿自己的侄子做容晏的幌子正是王氏提议且一手策划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个闵夏就是自家侄子的未婚妻主,因此闵夏一开始就是被他排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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