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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少主,夫人被雷劈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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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语裳双腿已经发软,心中隐隐的痛已经变成十分。
想起他?让原主回来吗?那她要去哪呢?又会变成孤魂野鬼?进入别人的身体?
她已经习惯当木卿,甚至当千语裳,现在要让她去哪呢?
“裳儿……”
千语裳正撑着床想的出神,明晗轻呓一声。
千语裳心头疼痛更加一层,她不再耽搁,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屋子。
她不能再在那里待下去,明晗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她要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语裳!”明遗突然出声,“你绝对不可以负明晗!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不可以负他!”
千语裳不语。
“我不管你是不是没有记忆,若是你敢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伤害他,就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千语裳冷哼,“结拜毕竟是你死前的事,如今认不认你这个大哥,选择权在我!”
千语裳强撑着身子回到语裳阁,可她并没有进去。转身朝千维庭院落方向望了一眼,嘴角露出深深嘲讽。
原来他是十一年前那场大乱的始作俑者,难怪她查不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原来这人不是她父亲。随时还有可能来杀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千语裳脚下一点,掩过耳目,落进千维庭的院落。
第三章 将军被刺
千语裳在远处观察了一下,千维庭的院落可谓是重兵把守,个个武功都与自己不相上下,就是皇宫的戒备也比不上这里一分。
这老狐狸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当时能在世恒掀起腥风血雨,连月神族族长都没了命。
这阵容要是真的如明晗所说是用来对付她的,那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可如果不是用来对付她的,还能用来做什么呢?难不成又会效仿十一年前,来场夺天下大战?
这只是千语裳的猜想,只要略微一深思,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如今的天下有明晗、齐桢和一方大师,就是要靠非常手段夺取天下,那也应该把兵力聚集在月神族,而不是他将军府。
那这样看来,这些人是铁定用来对付她的。
千语裳又冷笑一声,避开众守卫耳目,溜进千维庭书房。
千维庭的书房很大很古典,藏书颇丰,分类也处理的很好。
千语裳随手抽出一本,翻了两页,只是对以往千维庭在沙场战功的记录,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等等!
刚才明晗说千维庭和唐示是黄雀,这并不是说他们真的是“黄雀”,只是一个比喻,那就说明当时掀起天下血雨的而是另有其人,他们只是像黄雀一样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当初的“蝉”又是何人?
千语裳的脑子里有一条线越来越清晰,眼看就要看清什么了,门外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慌,忙把书塞进原位,一个闪身隐在了屋梁上。
同时,房门“吱”一声被人推开。
是千维庭!
他因为喝了酒脸色有些泛红,神经似乎也很松懈。可就在他踏进房门,转身关门的时候,气息忽然变了。
他突然转过身,双眼像猎鹰一样锐利地在房里搜索,一步步朝千语裳所在的房梁靠近。
他有强烈的感觉,这屋子进了人。
“琦枝!”
千维庭转身朝门外大喊。
“将军!”琦枝匆匆跑进。
千维庭面色阴冷,“有人进来过吗?”
琦枝抱拳道:“禀将军,属下一直带兵严守,没有人进来!”
“是吗?”千维庭又走动起来,双眼四处瞄着。
千语裳见千维庭背对自己,打算趁机溜,却看见琦枝朝自己睁大了眼。
千语裳心里一个咯噔,心想完蛋了。
可琦枝并没有告密,反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留在那里不要轻举妄动。
千语裳刚要动的身子立马打住,千维庭也在同一时刻转头看过来。
唬了她一跳。
幸好没有动!
“将军,刚才二小姐有来找将军,属下告诉二小姐将军去了大皇子府,二小姐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
千维庭收回视线,“我过去看看,你守好这里。切记,一个人都不可以放进来!”
“属下遵命!”
千维庭匆匆走远了,琦枝也走了出去,顺势关上房门。
千语裳还能听见琦枝对外面的人说:“将军有令,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来!”
趁着这个当儿,千语裳溜了出去。
傍晚,千语裳用罢晚膳对画影说:“你把这些收拾了传信给木溪和木心,让她们过来一趟。在她们来之前你守着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画影知道了!”画影见千语裳神情严肃,立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敢耽搁,当即去办她吩咐的事情了。
不多时,两个女子出现在屋内,还未请安,千语裳就直接说:“不必请安了。从今以后,你们两就跟着我。”
木心和木溪对视一眼,木心说:“宫主,发生什么事了?”
千语裳扯了一下嘴角,故作轻松地道:“没有!只是最近京城人多眼杂,不是很太平,画影一个小丫头忙不过来。”
木心和木溪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事态很严重,可他们宫主不愿意说她们也只有谨遵宫主的话,尽心保护她。
千语裳冲她们笑了一下,以示安慰,“好了,你们先去门口守着,有人来了。”
木心和木溪领命,刚退下,屋里便出现另一人,正是琦枝。
“大小姐!”琦枝一身夜行衣,单膝跪地。
千语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着她。
这女子,当真只是将军府暗卫长而已吗?
“你究竟是何人?”千语裳道。
琦枝略微思索一下,抱拳道:“属下是明神族的人。”
千语裳双眼微眯。
“属下奉明少主之命,在将军府保护大小姐。”琦枝继续道,“十年前少主设下圈套,让千将军遇到我并将我带回府为暗卫。所以,属下一直以来明为将军府暗卫长,实为守护大小姐。”
千语裳心头堵着的气疏开来,朝琦枝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千维庭和唐示联手是怎么回事?”
琦枝道:“大小姐被,被雷劈到之后,属下隐隐约约觉得将军府的暗卫不太正常,当时未曾太留心,可自从大小姐回京以后,府中暗卫的实力日益上升,有些甚至超过属下。属下不放心,将这件事告知了明遗大人。”
千语裳拧眉沉思,她记得木翎说过她送明晗回来那夜,曾被将军府巡逻的暗卫发现。当时她就疑惑为何区区府卫能发现木翎呢?如今全都明白了。
千语裳又看向琦枝,“千维庭这么些年都没疑心过你吗?”
“当初少主将属下的身份信息尽数抹去,而且这些年属下对待千将军也算是尽心尽力,所以将军从未对属下起过疑心。”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晚之事只当没发生过。”
琦枝行礼,“大小姐,属下有一事相求。”
“你说。”
“面对千将军,大小姐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属下跟了将军许多年,深知将军的生性,万一被他发现大小姐进入他的书房,后果不堪设想。大小姐有事,还是先与少主或是明遗大人商量为好。”
千语裳微微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谢谢你。”
琦枝点头,“属下告退!”
琦枝走后,千语裳将头无力地耷拉下去。她想起今天的行为,确实太莽撞了。要不是琦枝,她真的会被发现。
也许是今日太累了,她很快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千语裳被冻醒了。
她睁开眼睛,明晗正躺在旁边。
自从自己回来,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明晗都会在身边。一开始她会发怒,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一直到现在,看不到他心里反而会没有着落。
明晗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昨日的发病还没有缓过来,而且他似乎在散发着寒气,靠近他就像靠近了冰块。
千语裳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刚触碰到就反射条件般收回,看自己的手,上面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千语裳慌了。
“明晗……明晗……”千语裳一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晃动起来,“明晗你不要吓我!明晗……”
她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明晗还是没有反应。
千语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明晗扶起,运功将内力输进他的体内。
两人四周围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浸在两人的发丝上,晶莹剔透。
“咳——”
明晗突然发出一声咳嗽,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
千语裳撤回手,扶着明晗躺下,紧张地看着他,“明晗你怎么样?”
明晗虚弱地眯开一条缝,看见千语裳时车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很弱,但千语裳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说:“裳儿——不要担心,有我在——千,千维庭……”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话了。我不担心,我一定也不担心!”千语裳立马打断,柔声安慰他。
“裳儿,你要陪我……我也许,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千语裳眼泪刷刷涌了出来,“你别瞎说!不会有事的,在裳儿这里你还会有事吗?好好休息一下,一觉醒来就会好的。”
明晗微笑,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个时候,画影在门外说:“小姐——”
千语裳忙擦过脸颊,“什么事?”
“将军遇刺了,府里的人都过去了,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千语裳心头一震,忙下床拉开了门。
“你说什么?”
画影也是一脸急色,“将军遇刺了,二夫人她们都赶过去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琦枝大人正带人在查,听说刺客受了重伤,应该还在府中。”
千语裳脑中轰的一声,身子向下跌去。
画影眼疾手快,立马接住她。
千语裳静站着,头脑在飞快转动,一只手紧紧抓着画影的手腕,“木心木溪,你们快去隔壁通知皇甫翊黎,无论如何要将明晗送出将军府。记住,他从昨天就陷入昏迷,从没有离开过皇甫翊黎的房间。”
“属下遵命。”
“画影,随我去看看情况。”
画影点头,“可是小姐,你还未曾洗漱。”
千语裳道:“这样就好。”
语裳阁外已经乱了套,府中下人端着盆和热水匆匆忙忙,府门口大夫一个接着一个小跑进来,还未到千维庭的院落,就听见唐韵哀恸的哭声。
千语裳还未曾从明晗被千维庭刺杀的怒意中缓过来,此时的表情根本不必再装饰。众人只见她睡袍裹身,发丝凌乱,步伐不稳,神情怨恨而凄凉,扶着丫鬟的手急急地走过来,才刚进屋就跌倒在地,看着床上的人失声痛哭。
“父亲,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她的深情所动,皆拿起手绢轻轻擦过眼角。
还是千忆灵走过来扶起千语裳,“大姐姐,先起来吧。父亲没有大碍,只是战场所留症状复发,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第四章 唯一赢家
千语裳恨恨咬牙,心里暗想,他最好保佑明晗没事,不然她会让他永远醒不过来。
但表面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整个人虚弱无比,只能勉强倚着千忆灵才能站起来。
自从世恒大庆过后,千忆灵再也未曾出过忆灵阁,皇甫翊越的求婚给她带来太大的打击,现在看起来虚弱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完全不再是当时单纯的蹦蹦跳跳的千忆灵了。
不仅是千忆灵不再出门,就是关悠童,也没有出过府。
皇甫翊越既没有来过将军府,也没有去过尚书府,这件事就这样搁了下来。
千语裳在脑中粗略过了一下这些信息,猛地想起最近只顾和明晗折腾了,倒是把欠皇甫翊越和关悠童这事给解决掉。
“母亲,你也不要难过了,父亲不会有事的。”千忆灵已经松开千语裳,走到唐韵身边。
千语裳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时,琦枝小跑进来,跪下就说:“禀告夫人,两位小姐,府中没有找到刺客,估计已经逃离将军府,属下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京城了,夫人和小姐不要担心。”
千语裳暗暗松了口气。
唐韵不敢对琦枝的能力有所质疑,轻轻点头以示知晓,转头对千语裳说:“语裳,你身子不好,早晨湿气重,你还是快回房歇着吧,这里有姨娘就行了。忆灵,你也下去吧。”
千语裳和千忆灵齐齐点头。
两人走出千维庭的院子,千忆灵扶着千语裳。
“妹妹瘦了很多……”千语裳主动说话。
千忆灵低下了头。
千语裳不再接话,反而是千忆灵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道:“大姐姐,父亲遇刺,你有什么头绪吗?”
千语裳心中惊愕,有些戒备,面上还是平静如水,“我能有什么头绪呢?昨日大皇子府酒宴,明晗病发,昏睡在大皇子的床上,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照顾他一夜,黎明时分刚刚回房躺下就听见父亲遇刺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画影大惊,小姐牺牲自己的名誉也要保护明少主吗?安圣公主一夜未归,传出去该掀起多大的惊涛?
千语裳觉得千忆灵可能会进一步问些什么,可是她又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真好,有那么多人喜欢大姐姐,明少主也喜欢大姐姐,愿意只娶大姐姐一人……”
千语裳眼中划过不忍,“忆灵喜欢的人是四皇子是吗?”
千忆灵松开千语裳,羞红了脸。
“四皇子亲口告诉过我,说他喜欢的人是妹妹,可是妹妹喜欢的人是太子。”
千忆灵忽然转过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千语裳。
千语裳面无表情地与她直视,“外人要是知道妹妹原先喜欢太子,现在却喜欢四皇子,会说什么呢?”
“不是的。”千忆灵慌张地摇头,满眼的惊恐,“太子殿下救过我,我只是感恩,并不是喜欢他。我……我……”
千忆灵“我”了个半天,小脸涨得通红,才说出来一句话:“我以为四皇子……没想到他却喜欢上了关小姐……”
千语裳有些不忍,柔声道:“没有这回事,四皇子不喜欢关悠童……”
“不是的,我问过他了。他亲口说的。”千忆灵反驳,神情凄凉悲怆。
千语裳叹了口气,心想这样也好,让她好好尝尝翊越这些年来心里的苦。等时机成熟,她再为他们请旨好了。
“妹妹先不要忧心了,一切等父亲好起来,等世恒大庆过去再说。大皇子,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没有皇子妃,皇上暂时不会给四皇子赐婚的。”
千忆灵点点头,“大姐姐快回语裳阁吧,妹妹也要回去了。”
“嗯,去吧。”
千忆灵走后,千语裳加快速度,匆匆进了语裳阁关上大门。
“木心木溪,明晗怎么样?”千语裳一踏进卧房就急忙道。
两人出现后木心说:“四周都是府卫,没办法把明少主带到隔壁,明遗带着他从门口那棵大树回明院了。”
千语裳一下松了气,瘫坐在椅子上。
屋内三人没有一人说话,千语裳在想明晗现在的情况,木心和木溪则在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宫主,更没见过她这么紧张明少主。
明晗昨日在大皇子府病发陷入昏迷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同时引起世人震惊的还有镇国将军府黎明被袭,千大将军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各国使臣和东圣官员为表关心纷纷登门探望,唐韵留在千维庭身边寸步不离,将迎客道谢之事全交给了严阅。
齐桢在门口得知千语裳在府中,便来到语裳阁。
千语裳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安然地躺在后院嫩竹林下看书。
齐桢走近,微笑道:“外面炸开了锅,你还是这样安然自若。”
“心远地自偏。”千语裳头未抬,声已出。
齐桢错愕,随即轻笑,指着一旁的茶几道:“可以讨杯茶喝吗?”
“你自便。”
齐桢坐在茶几另一旁的躺椅上,抬手为自己斟一杯,将茶拿至鼻息出晃一晃,心头有些苦涩,但还是一仰而尽。
不等齐桢开口,千语裳开口了:“这茶如何?”
齐桢故作轻松,“明少主亲手制作竹心茶自然无可挑剔。”
“你知道?”
“知道。十多年前曾喝过。”
千语裳不再接话。
齐桢想了想,看向她,“语裳,有一事我想问你。”
千语裳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说:“明晗时间不多了,我想好好陪他。”
齐桢闭上了眼,长长舒了口气,“我明白了……其实即使他不会死,你也会陪着他对不对?不在乎月清予,不在乎齐沅歌……”
“不会!”千语裳摇头,“如果明晗性命无忧,我不会管他。”
齐桢皱眉,他突然觉得他一点都看不透这个女子。他苦笑一声,“这应该就是明晗缘结还未解除的原因吧。”
千语裳转头,“你知道缘结?”
齐桢凝视着千语裳,说:“语裳,我恨不得与你种下缘结的人是我,至少我可以像明晗一样,死皮赖脸地守在你身边。”
千语裳不语。
“可惜缘结只有两大神族的人才能种下……”
“你应该可惜明晗比你先遇见我。”千语裳接过他的话,直截了当。
齐桢又一次震惊了,心中的苦涩已经无可遏制地蔓延开来,可他无能为力。
“语裳,缘结的牵制是相互的,如果你爱明晗,他死你也会跟着丧命,所以你不可以爱他。”齐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他希望千语裳能明白,她一旦爱上明晗,就会终身受缘结的牵制。
千语裳听到这个只是揶揄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就吃了缘结的解药了呢?”
齐桢很明显露出了震惊之色。
千语裳依然笑着,目光流转,波光潋滟,“你知道缘结,总该知道缘结是有解药的吧?”
听她这样说,齐桢非但没感觉到放松,反而难以置信。
他是世恒大庆晚宴上对千语裳和明晗的心痛起疑心的,当即就派人调查,传来消息证明确如自己所猜想的——千语裳和明晗种下了缘结。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晗不久前毁了缘结解药,正一步步逼近死亡。
他知道缘结的作用是相互牵制的,可千语裳的相安无事既让他感到困惑,同时他的心里也滋生了一点欣喜。
若是明晗离开了,那他无疑是这次请婚中唯一的赢家。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将军府,想确认一下千语裳是否真的可以不受缘结牵制,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一早就吃了缘结解药。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是小人?竟然先背叛?”千语裳嘴角的嘲讽更甚,漫不经心地语气让齐桢无法招架。
千语裳站起身,直直地看着齐桢,“我就是这样无情的女人。齐太子可看清楚了?若是看清楚就回去吧,你齐太子的生命里不可能允许我这样的女人存在。”
齐桢看着越来越凑近自己的绝美娇颜,竟忘记了呼吸。
千语裳冷哼一声,站直身子迈步离开。
千语裳刚走到前院,正好迎着严阅走过来,后面跟着皇甫翊黎。
如今这位大皇子的身份地位在世恒可是直逼太子,甚至比太子都更让人在意。
皇甫翊黎看见千语裳向严阅摆摆手,严阅躬着身子退出了语裳阁。
千语裳朝皇甫翊黎走去,皇甫翊黎也朝千语裳走来。
两人站定,齐桢从后院转过来,视线正好与皇甫翊黎撞在一起。
皇甫翊黎无意瞥过千语裳,主动问好:“齐太子安好。”
齐桢回礼,“大皇子安好。我来找语裳说点事。语裳,我先告辞了。”
千语裳点头。
齐桢冲千语裳柔和一笑,越过皇甫翊黎径直离开。
皇甫翊黎盯着千语裳的小脸看了许久,才开口道:“他找你什么事?”
听到这种质问的语气,千语裳蹙眉,“与你何干?”
闻言,皇甫翊黎面色不变,转身道:“父皇要见你,命我来接你。”
说完径直走了。
千语裳怒瞪他的背影,对他刚才的态度十分不满。自己又没做什么?凭什么质问自己?真的以为他是自己的大哥吗?
但千语裳没有耽搁,匆匆回房净了脸,独自出了语裳阁。
第五章 雪中漫步
皇甫德找千语裳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问一问千维庭目前的情况,但千语裳估计他是担心自己有没有受到伤害。
“父皇放心,语裳很好。”
千语裳平静的眼神让皇甫德的心落到实处,他早该知道千语裳不会受此影响,可就是不放心,非要亲眼看一看。自己一国之君又不好轻易走动,无奈之下只好让皇甫翊黎将千语裳接进宫。
“最近将军府很吵吧?语裳你喜欢清静,这几天就住在宫里吧。”
不得不说,皇甫德真的很照顾千语裳,就连这点小事他都为她想到了。
千语裳微微一笑,“谢父皇好心。但父亲遇刺我不在将军府伺候,反而到皇宫避难,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说。”
皇甫德恍然大悟,“对,你看,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父皇关心则乱。”
皇甫德想了一下,道:“那语裳今日留下陪父皇用了晚膳再回府吧。”
千语裳点点头,“好。”
皇甫德心情很好,吩咐王全让御膳房做了很多膳食,几乎都是千语裳爱吃的。
晚膳时,千语裳跟着王全来到皇甫德身边,发现旁边还有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一方大师。
千语裳愣在了房门口,不是说只有他们父女两吗?为何一方大师会出现在这里?
王全凑近千语裳耳边轻声道:“哎呦公主,这事都怪小夏子。一方大师不久前与皇上在房内议事,哪知这糊涂奴才一声不吭进去问皇上公主吃不吃得辣,一方大师得知公主会与皇上用晚膳,提出想与安圣公主一起用完膳,皇上不好拒绝,就答应了。公主可千万不要生皇上的气。”
王全一口气说了一堆,听得千语裳不耐烦起来。
她无所谓地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父皇安好!一方大师安好!”没有请安只有问好。
皇甫德满面欣喜,招呼千语裳坐下。
一方大师目光灼灼,直直地放在千语裳脸上,“与老衲一起用膳,还请安圣公主不要怪罪。”
皇甫德神情有些不自然。
千语裳轻轻摇了摇头,“大师多虑了。”
这顿“家宴”很奇怪,最起码千语裳是这样感觉的。
皇甫德和一方大师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皇甫德不必说,千语裳并不怎么在意,让她在意的是一方大师看自己的眼神,甚至微微颤抖的双手。
这和第一次在天山寺的后院看见他时一样,他在紧张,在颤抖。
虽然他极力在控制,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让千语裳有个大胆的假设,这人也爱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她莫名的有些烦躁。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活在前人为她铺出的道路上。
“父皇,一方大师,语裳吃饱了。”千语裳实在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碗,起身要告辞,“天色已晚,语裳先告退了。”
反正这两人不会怪罪她,她也不必过多忧虑。
看见千语裳突然放下碗起身,两人明显吓了一跳。
皇甫德关切地问:“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千语裳摇摇头,“不是。语裳不饿,想早点回府。父皇,一方大师,语裳告退。”
皇甫德和一方大师对视一眼,道:“王全,送公主回府。”
千语裳没有拒绝,跟在王全身后走出来。
房门一打开,千语裳发现外面正飘着大雪。洋洋洒洒,每一片都像鹅毛一般丰盈,映在昏暗的宫墙上,显得有些肃清。
寒风呼呼刮了过来,卷起她淡薄的裙衫。
王全立马拿了件天蓝色蝶花兔毛披风披在千语裳肩上,“哎呦公主啊,这天可下着雪呢,公主小心着凉。”
千语裳低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谢谢公公。”
王全一愣,随即笑开了,“公主真是折煞奴才了。”
千语裳继续微笑,“公公,语裳想一个人在雪中走走,公公可否为语裳寻把伞?”
“这……”
“裳儿……”
王全话未出口,千语裳听见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忙转头看去,果然看见明晗一身白色的锦袍与雪花融为一体,正站在伞下对自己微笑。
明晗走过来,千语裳盯着他苍白的脸不舍移开。
“裳儿,小明有伞。”明晗嬉笑,将伞打在千语裳头顶,手下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护在伞下。
“王全,你回屋里伺候皇帝老儿去吧,本少主送裳儿回府。”
王全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面前两人已经走下台阶,离开了。
“禀皇上,明少主出现在宫门口,将公主接走了。”王全走回屋内,向皇甫德禀告。
皇甫德看了眼一方大师,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王全退下以后,一方大师轻叹了口气。
皇甫德也沉默了一会,但还是问出了口:“明晗还有多少时间?”
一方大师摇摇头,“看他的造化了。”
皇甫德皱眉,一种沉重的气氛在房间弥漫。
两人走出宫门,千语裳抬头看向明晗侧脸,那种无力的苍白在她心上抹开一抹痛意,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她第三次看向明晗的时候,他突然低头冲她绽开迷人的笑脸,“裳儿,不要担心,我没事。”
千语裳一愣,嘴硬道:“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裳儿脸上明显写着‘小明你好不好?我很担心你。’还不承认?”明晗突然站到千语裳前面,伸出手指认真地在千语裳的脸上边说边点。
千语裳老脸一红,抬步就走,也不管落在头上的漫天大雪。
明晗拔腿跟上,扯住千语裳的衣袖,“哎!”
千语裳不理他。
“裳儿!”
千语裳还是不理他。
“裳儿……”明晗的声音很委屈,“别不理我呀。”
“哎呦,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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