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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识胭脂红-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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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了。
  那是他临行前写给叶棠的信,原本是想让萧池给她的。
  可当时萧池说要他回来亲自给她。没想到,他的确是亲自给她了,以这样的方式。
  “叶……………”
  她以为。只要她喊他,他就会醒过来。一如过往无数个夜晚,他守她在身后。只需她轻轻一唤,他便回过身来,问她,“又做噩梦了?”
  可一张口她才发现,喉咙里难受,她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叶……………”
  她又开口,可还是不行。喉咙里又酸又哑,她连声音都快要发不出来。
  忽觉得后背一暖,来人将她抱进怀里,一手遮了她的眼。
  “叶棠,别看了。”
  萧池一个眼色,张朝会意,立刻带着叶修庭的棺椁匆匆送往将军府。
  她怔怔任身后那人抱着,是因为她还盼着,眼前所见都是她的错觉。只要重新睁开眼,眼前还是她熟悉的春耕街,车水马龙,岁月静好。
  萧池抱了她一会儿,捂在她眼睛上的手一直没拿开。
  “叶棠,别睁眼睛。”
  她站着没说话。他只觉得捂着她眼睛的手心一片湿润。
  “叶棠?”
  又轻轻唤了她一遍,她终于点了点头,听他的话将眼睛闭上。
  直到他将她一路抱回去,放在榻上,她都很听话,一直也没睁开眼睛。
  在她身侧坐下来,他才又叫了她一声,“叶棠。”
  她睁开眼睛,抬头问他,“我哥哥去平景关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萧池看着她没说话。将她抱进怀里,她靠在他胸膛上,缓缓说,“惊澜,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你上次说三个月,这三个月还没到呢。那个梦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对,是假的。”
  谁知道,她却一下将他狠狠推开,突然哭个不停。“你骗人!我都没告诉你是什么梦,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一转脸,她又看见了那封染血的信。刚刚回来,萧池从她手里抽出来放在了桌上。
  她却看着那信,哭着连连后退,“哥哥回来了,他已经回来了……………我要去见他。”
  她撑着桌角,已经要站不稳,萧池将她纳进怀里。
  “叶棠!”
  她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什么来,又说,“错了。一切都错了。是我跟他说过,一辈子也不嫁,要一辈子守着他的。是我错了,都是因为我。还有,这次他走我没去送他,他回来我也没在门口等他,一定是他生气了,一定是这样。”
  她推开了萧池,又喃喃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门口等他回来。这样他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她说完便往门口跑,却被萧池一把捉了回来,“叶棠,那我呢!你要去找叶修庭,我问你,那我怎么办!你说过不会离开我,还说要给我生娃娃,叶棠,这些,你都忘了是不是!”
  她泪眼朦胧,一心要去见叶修庭,面对他的质问,她看了看他,只低头说,“对不起。”
  他闻言冷笑,“呵,叶棠,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他似乎要将她的肩捏碎。
  她有些不敢看他,“对不起,我不该嫁的,明明说好要陪他的………………九王爷,对不起。”
  她叫他什么?呵,九王爷。
  他手一松,果然看着她要出门去找叶修庭。
  “好,叶棠,好得很。”
  不论叶修庭死了还是活着,萧池都不可能让她再去见他。
  一手劈在她颈后,她连门都还没出去,便栽倒在了他怀里。
  将她抱回床上,他直接撕了她身上的衣裳,几根布条缠在一起,将她双手绑在一起,最后往上一举。将她结结实实绑在了床头上。
  衣裳散落,手被绑着,一脸的泪痕斑驳。
  他也没给她换新的衣裳,直接用被子将她一盖。他坐在她旁边,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
  “将来,你就是死了,也得与本王葬在一起。”
  萧池起身出门,和风已经等他许久了。
  一见萧池,和风一改往日不羁,一脸严肃,“爷。”
  “见过了?”
  “见过了。”
  和风目光掠过萧池。直往萧池身后房里看。他刚才等在外面的时候似乎听见她在里面的哭声了。
  “少将军的事,九王妃知道了?”
  萧池叹了口气,“嗯。可还有希望?”
  和风摇摇头。
  “除非有能起死回生的仙灵草药。”
  忽听得身后房里有些声音,她的手虽然被他缠起来了,可又怕她用力乱挣,萧池转身便回了。
  她醒来便发觉她被绑在床上不能动了。除了他,她想不出还能是谁干的。见了他,她倒是也不挣扎了,只说,“放开我。”
  他负手站在床侧,一身白衣分外冷冽,低头一看她,问道,“放开你,你是不是还要去找叶修庭?”
  “是。”
  “可他已经死了。”
  “我不信!他没有!”
  一说到叶修庭,她又开始拼命挣着手腕。他绑得不紧不松,可也让她挣不开。眼见她白嫩的手腕已经被布条摩得发红,他又说,“叶棠,永远也不离开本王,这是你亲口答应的。你自己做不到,本王就帮你做到。大不了,就将你绑在这里一辈子。”
  “你…………萧池,你放开我!”
  所有温存全都不见,她再也不叫他惊澜,一张口不是九王爷就是直呼其名。

  ☆、123 他喝了酒

  萧池坐在她身边,看着床上的姑娘哭了一脸泪,正扭着身子让他放开她。
  他叹了口气,只说,“本王再说一遍,这称呼本王不喜欢。你要叫惊澜,或者,夫君。”
  他就在床侧坐着看她,眼中无风也无波,似乎在等她改口。
  可她再也不肯叫他,先是不停挣着双手,让他放开她,发现他无动于衷后便不再说话,只一直哭。
  他似乎也不嫌她哭得烦,将折子也拿到了床侧,椅子往她床边一放,他干脆就坐在她身边,一边看着她,顺便也看看折子。
  她躺的床上,靠近床尾的被子上还放着几封折子。是他随手一放。被子下面就是她的脚。
  “萧池,你放开我!”
  哭腔已经有些沙哑,他连看也没看她,修长的身躯径自坐在一旁椅子上看手里的折子。
  粗略一翻,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例行禀奏。
  他绑了她的手,可没绑她的脚。
  她脚上一用力,使劲蹬了一下被子,被他随手放好的折子悉数被她踢落。
  “我让你放开我!”
  这次,他不得不停下来,弯腰将她踢落的几份折子捡起来。又放得离她的脚远了一些。可依旧没理她。
  晚膳时候,他命人将饭菜送进了房里。
  仔细一想,他已经有段日子没喂她吃饭了。自她戒掉了醉雀,她就不需要他揽着,也不需要他为了。
  这会儿顺手端了一碗粥,白瓷勺子里盛了一些。米香怡人,他先是自己尝了尝,确定不烫了才往她唇边送。
  “来,吃饭。”
  她吸了吸鼻子,将头一扭,不肯吃。可闻见米香,她肚子不争气叫了一声,清晰入了他的耳。
  哭了一下午,吵了一下午,她眼睛有些红肿。他冷哼一声,她又哭红了眼,似乎没有一次是为他。
  一手轻轻放在她肚子上,将她一按,“你不吃也得问问你的肚子愿不愿意。”
  可她还是不肯理他。
  他点了点头,不吃饭还不简单么,将那勺粥放进自己口中。屈膝往榻上一跪,他低头就要喂给她。
  他这般强硬啊,丝毫容不得她拒绝,捏了她的下巴狠狠堵着她,只要她不咽下去,口中就没有空气。
  她终于将那口粥咽了。他才缓缓直起身子来,一手仍旧随意托着那一小碗粥。
  “自己吃还是要本王喂,嗯?”
  他问得如此平常,好像在问她,盘里的颜料喜欢青还是黄一样。
  她却挣了挣手腕,说,“你放开我,我自己吃。”
  她的心思,哪能瞒过他。
  可他还是说,“好,只要你肯吃饭。”
  将她的手一解,她得了自由,果然一把推了他。方才他端着的那碗粥也落在了地上。
  可她哪能逃出他的掌心,才下床便又被他捉了回来。
  好,好得很。他什么都不说了。将她重新绑回去,低头继续喂她。既然已经放过她一次,他就再也不给她任何机会。
  立即命人另送来了一份粥,没多久一碗粥便都被他亲口强硬地喂下去。
  他擦了擦自己唇角的米汤,“叶棠,本王可以放你,就可以将你抓回来。你永远也不可能逃走的。还有,你的心思,也别想瞒过本王。明白了吗?”
  喂她吃完饭,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心情吃饭了,便让人将送来的饭菜都撤了。
  白日里,她说不该嫁给他,可他却一直庆幸当初同意了这本就可有可无的婚事。
  几份无关紧要的折子草草看完,他随手一扔。
  起身掀了她的被子。她身上的衣裳多零落,是因为被他撕了绑她的手了。
  察觉到他在解她的衣裳,她又喊道,“萧池,你干什么!”
  “时候不早了,闹了一天,你该休息了。”
  裙子轻而易举被他褪了下来,可上衣因为手被绑着,有些脱不下来。他又一用力,干脆给她从胳膊上撕了下来。
  撕下来发现也不行,她的手若是绑着,就没法抱他睡了。
  萧池想了想,还是让她抱他比较重要。于是又将她的手解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一解开她,她一下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一伸胳膊便勾了她的腰。
  目光肆无忌惮落在她身上,“都这样了,还要去哪。还是说,你要这样去见叶修庭?”
  他明明语气平常,也未厉声喝她,她却一低头,坐在他膝上又落泪。
  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擦了又擦,他叹了口气,躺下来,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她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他以为她又要咬他了,可她也没有。她只是不停地哭,间或会断断续续喊哥哥。
  他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明日,着史官为叶修庭修史册,准他青史留名。”
  她却说,“他不稀罕。”
  他轻一低头,吻在她耳畔,“不稀罕也得修。除了觊觎你这一条,朝野内外少将军都无可挑剔。”
  晚些时候,承译候在珠帘外,低声道。“爷。”
  萧池起身,掀了珠帘出来。
  “爷,果然如您所料,沁芳宫有蹊跷。”
  萧池回来的时候,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里拿着被他撕破的衣裳,可是都已经不能穿了。
  萧池在床侧坐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拿了她的手腕,轻轻揉着。被他绑了一下午,有些泛红。
  “本王要出去一会儿,能乖乖在这儿等我吗?”他不想绑着她了。
  叶棠却将头扭向一边,没说话。
  这答案,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方才进来时,她八成是想自己穿衣裳。
  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又拿了才解下来的布条,绑在她手上。最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手重新绑在床头上。
  “萧池,你别绑我!”
  他一弯腰,在她耳边道,“不会有人给你送衣裳来的。你只能这样躺在这里等本王回来。”
  将她盖好了。他便起身出门。
  沁芳宫里,萧池到的时候,从未有值守的宫门口竟然添了几个禁卫。
  那几个人见了萧池,伸手一拦,“九王爷,您不能进去。”
  “让开。”
  “圣上有令,谁也不能……………”
  话还未说完,那禁卫便被萧池握住了手腕关节。
  到底都是宫中禁卫,反应快于常人。可萧池比他们还快。没多时几人便被摔了出去。
  几个禁卫而已,他打也就打了。
  等他进了沁芳宫。见那张绣床果然已经被移开了。
  圣上面前现了一副棺椁。
  冰棺玉椁,原来这沁芳宫里的丝丝寒气,是那副棺椁发出的。
  他找了许多年的她的身体,被人放进了那副棺椁里,就藏在这沁芳宫里绣床下。原来,她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圣上一手扶在棺盖上,黑夜里,双眼里都放出神采来,“雪儿。朕这就让你回来。”
  一手发力,棺盖却一动未动。另一边,是萧池也扶住了棺盖。
  圣上冷声道,“小九,你让开!”
  “父皇,她已经走了,入土方为安,可你却让她流离了十几年!”
  “不可能!她在冰棺里,完好无损!”
  萧池冷笑,“她的确是在里面完好无损。可十几年过去了,她还能活吗!父皇,你醒醒吧,别打扰她了。”
  萧池却觉得圣上下手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小九,你不是要你母妃吗,你母妃就在这里面,她马上就能回来了。”圣上看着掌下棺椁,连目光都温柔起来,“她一定还如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美。”
  “那又如何?她一如从前。可你已经老了!”
  沁芳宫门口的几个禁卫上次随徐公公在九王府被九王爷折了手脚,这才刚好几日又领了这样的差。虽无性命之虞,可手脚又被这九王爷折断了,正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就算听见沁芳宫里有声响,似乎是圣上和这九王爷打了起来。可那又如何,他们躺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
  夜里,许芳苓见常五一直坐在床上。于是也跟着坐起来问他,“你怎么了?”
  收到九王爷的令已经有两日了,可他一直没跟许芳苓说。
  九王爷的令下得直白,是要他和张朝五日后带兵去淳于。这回不仅要季书寒的命,给少将军报仇,这九王爷还要整个淳于。
  常五如此魁梧的一个人,却连一点心事都藏不住,思来想去,深夜辗转不能成眠,他决定还是告诉许芳苓。
  “芳苓,我,我要去,杀季书寒。”
  许芳苓听了坐在床上没说话。
  常五又说,“叶家少将军。国,国之栋梁,于公于私,我,我都得………………”
  “我明白,既然嫁给了你,便都听你的。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常五厚实粗粝的手掌握了许芳苓的手,“芳苓,你,你没有。对不起谁。我,我确实,不够好。”
  许芳苓摇摇头,趴进他温暖的怀里,“不,你一直都很好,我也一直都知道。先前是我爱虚荣,不知珍惜。”
  “都,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连那小丫鬟都看出来。如今的常府里,常将军娶了夫人,每日都笑的合不拢嘴。
  这常将军的积蓄依旧不多,可足够安稳生活。一日三餐,也都是这常将军和夫人一起下厨。
  常五将她抱着,又说,“芳苓,咱们,要个孩子吧。小,小女儿,要像你。好看。”
  许芳苓笑了笑,于他怀里点点头,“好。”
  萧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推门而入,他身形一晃,扶着门边稳了片刻才迈步进去。
  看见叶棠双手还被他绑在床头,依旧是他走时的样子。萧池似乎松了一口气。
  一丝风从他身边掠过,叶棠睁开眼睛,几乎是立刻她便闻到了,那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是酒。
  一转头,他已经到了跟前,同样的一身雪白,可袖口处好像有些细微的不同。叶棠觉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他这身衣裳好像不是走的时候穿的那套了。
  她被绑着动弹不得,就躺在床上问他,“你,你喝酒了?”
  萧池脚步有些许虚浮,叶棠只以为他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他床侧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胸腔里有些什么正翻涌,可那不是酒。他定了定神,一弯腰,一手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吓坏了,那浓郁的酒气,正是来自他身上。
  “你别碰我!”
  她下意识挣扎,晃了两下身子。她早就被他脱得寸缕不着,这会儿他盯着她,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然后在她身侧坐下,一伸手轻轻抚在她肌肤上,终于沉声道,“呵,又连碰也不让碰了,是吗?叶棠,你心里想着别人,可本王还没死!”
  他的确是没死,活着回来了。
  可圣上神志不清,一心要开棺救那女子,下手招招不留情面,也丝毫未顾忌他打的正是她给他生的小九。可萧池只能躲。要么就硬生生受了。
  最开始的时候,叶棠整日想着谁,将谁挂在嘴边,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后来,他只要听见她说那个名字就心生烦躁。现在,他却连想也不许她想。
  她里里外外,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看着他,又说,“你的确是没死,可我哥哥死了。”
  他下手有些重了,她只觉得身上被他掐得有些疼。
  “呵,叶棠,你也知道他死了。既然他死了你为何还要找他?”
  他坐在她身边俯身下来,是要吻她。
  “你喝了酒,别过来!”
  酒气浓郁,她只觉得有些恶心,身上也有些痒。将头一扭,她躲开了他。
  他却说,“躲我?叶棠,你不是想要娃娃。本王现在就给你。”
  雪色外衫一落,他便欺身压了过来。
  “萧池,你……………”
  她的手动不了,无论如何喊他,他都像听不见一样。
  轻而易举就分了她的腿,沉进她的身体里。
  身上瞬间便漫了一层红,看样子是要生疹子。
  “酒,不行…………”
  他的确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她是不愿意让他碰。
  可她越是扭着身子拒绝他,他越是凶狠。
  “叶棠。除了本王,你谁也不许想!听见了没有!”
  “疼……………”她摇了摇头,又说,“痒。”
  可他依旧没停。
  这感觉着实奇怪,仿佛灵魂都从身体里抽离了。身上渐渐没有了力气,她也渐渐有些看不清东西。
  “惊,惊澜……………”
  他抬头,发现她的手腕又被挣得发红,似乎是摩没了一层皮。伸手给她解了,她这次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眉蹙起。她忽然弓起了身子,身上也越来越红了。
  最后一丝力气,是她用来迎合他。双臂抬起,环上他的身子,白皙左臂上,还挂着他给缠上的五彩姻缘丝。
  他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可他没注意到,她似乎比他还要烫上几分。
  眼前一片模糊,明明他就在她身上,她眼前。可她的确是看不见他了。
  酒香梅香,将她包围着。
  “惊澜,等下辈子,能不能让我再早一点遇见你,也早点,开始爱你。”
  他终于停了下来,她早已经昏了过去。
  将她抱进怀里,他还有些不愿意出去,便这样将她困着。
  今夜她异常地安静,往常她在他怀里,夜里总会不自觉翻身几次。可今夜他将她抱着,她却闭着眼睛一动没动。
  “叶棠?”
  他低头唤了她一声,她也未答应。他只当是她还在与他生气,又咬了她耳珠。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酒意消了大半,终于想起什么来,忽然惊醒。
  “叶棠!”
  这才匆匆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发觉她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浑身发烫,不省人事。
  身上不知何时早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竟比她第一次来九王府偷偷跑出去喝了酒还严重。
  红色的疹子与一些青紫在她皮肤上交叠。
  他喝了酒,在她身上下手便由着自己来,也没了轻重。将被子掀开,只见她身下被他占了太久,已经红肿了起来。
  他干了什么!
  “叶棠,叶棠……………”
  她身上哪哪都发红发烫,惟独嘴唇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和风,和风!”
  和风被承译匆匆拎进来的时候,他只将她的一条胳膊露了出来。
  可和风一眼便看出来,她身上除了疹子,还有别的。
  手腕上一圈痕迹明显是被勒出来的,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指痕。除了这九王爷,还能有谁将她弄成这副样子。
  整个房里虽然已经开了门窗,可依旧能闻到酒气。
  “和风!她怎么样了!”萧池一脸焦急,自己身上只穿了里衣,襟扣也未来得及扣。低头看了看怀里人,一脸心疼,“她,她浑身都在发烫。”
  和风冷哼一声,“九王爷,你若是再用些力,再多喝些酒,也就不用叫我来了。”

  ☆、124 有念无人

  承译在门口,见和风进去了没多久便出了来,朝里面看了一眼,一把拉住他。
  “和风,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煎药去!”
  承译松了他,和风走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你不是煎药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和风又问,“药房怎么走?”
  这宫里和风的确是第一次来。和风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承译似乎已经有几日没见他了。
  承译接到消息到和风药庐的时候,只见半夜三更他还未睡,也不知在桌前看什么,听见声音,慌忙将桌上盒子一扣。承译匆匆抓了他,将他塞到车里便带到了行宫。他找不到药房也算正常。
  “跟我来。”
  药房里,和风坐在椅子上,随意将脚往桌子上一搭。倒是承译搬着小凳子,手里拿一把小扇子,坐在药炉前,按和风说的,没数三个数便扇一下炉火。
  一把瓜子磕完,和风看了看正煽炉火的承译,“哎,轻点煽。这火苗子都要被你煽出来了!”
  承译白了他一眼,拿着扇子的手却是轻了些。
  吃够了瓜子,和风又端起了茶盏,叹了口气道,“合着这身医术,全伺候那个小姑奶奶一个人了。”
  承译不得不说他了,“和风,你这嘴依旧不知收敛。方才你没被爷打出来已经是万幸。我问你,什么叫再用点力,再多喝点酒,就不用叫你去了?你以为你现在站好好站在这里是因为爷真的稀罕你什么医仙,那是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爷随和好说话是不假,可他现在已经到了宫中理政了,这将来更是冒犯不得。和风,等你哪天脑袋搬家了,我看你是不是有本事自己接回去!”
  这话他说了太多遍了,和风耳朵都要生出茧子,往常嬉笑两句便过去了。可今日,和风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坐在小凳子上的承译一撸袖子,“小管家,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没看到,叶棠那胳膊上除了疹子,青一块紫一块,更别说身上…………………”
  和风说了一半便不说了,“算了,我管他将来是什么,就算他现在要搬我的脑袋,我也跑不了不是。”顺手端了炉上药,小心倒出来,和风端了碗,“我还是赶紧送药去吧。”
  行宫里,叶棠依旧没醒。萧池看着她,隐隐约约想起来。昨夜他醉酒之际,她好像在他耳边说爱他了。
  “叶棠?”
  他轻轻抚她的脸颊。她脸上也未能幸免,高烧不退,一直在发热发红。他不要什么下辈子,他就要她这辈子,不管她是谁,他要她现在的每一天。
  “叶棠,都是我不好,你醒来咬我好不好?”
  身上已经给她涂了药膏,不多时和风便又送了药进来。喂她吃了药,直到第二日天亮了,她才转醒过来。只是人依旧有些虚。靠在他怀里。
  “醒了?”
  她抬头看看他,他正抱着她,小心翼翼。她身上依旧没有衣物,全是他给涂的药。
  她想了想,问他,“昨晚,你为什么喝酒?”
  他沉默片刻,贴了贴她的脸颊,才说,“叶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信我。”
  她身上的红褪了一些,可他留下的指痕愈发明显了,大概还要几日才能消去。
  一连几日,他几乎寸步不离守着她,御书房也不再去。
  她几乎在他怀里从早待到晚。她也依旧每日起来给他束发穿衣,因为身上要涂药,她身上的多半是穿的他的衣裳。
  萧池将她的身子正了正,靠在自己身上,取了药,伸手要往她身下涂。
  她一下抓了他的手。
  “惊澜,你……………”
  “给你涂药。”
  她轻轻一动,确实有点涩涩地疼,还有些肿胀,“我,我自己来。”
  他按了她的手,“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涂的。”
  被他清清凉凉一碰,她身子在他怀里一颤。他却很是自然,给她涂了药,从容净了手,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她醒来后,还是拿了叶修庭给她的那封信出来。信封完好没有破损,只是被血浸透了大半。
  她犹豫许久,终于将其拆开。
  血染透信封,里面纸上的字迹也有许多看不清,可有一句话完整。
  叶棠,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你哥哥了。
  一封信,几乎就那一句话还算清晰。其余血迹墨迹混合在一起,零零散散拼凑不成完整字句。
  可就这一句话,不过几个字而已,她低着头看了许久。一笔一划,的确是他亲笔,叶修庭的笔迹,她认得。
  窗外风吹花落,她看着叶修庭给她的信,泪滴如雨。泪珠滚落在那张纸上,她忙用衣袖去擦。
  临行前,将军府里,叶修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无论是夕岚和孩子,还是李知蔓。或许征战得多了,他自己也预感到此行凶多吉少。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不在他身边的叶棠。还有这封未能给她的信。
  那天,她哭了许久。最后,她同萧池说,“我想见张将军。”
  萧池想了想,答应了她。
  出兵淳于前一日,张朝到了行宫。
  给她穿好衣裳,萧池便到了门口等着。
  张朝进来的时候,叶棠手里还拿着那封染血的信。见了张朝。她将信放在桌上,起身冲张朝跪了下去。
  张朝一凛,又忙去扶她,“九王妃,您这是干什么。”
  她仍旧跪着不动,“这一跪,一谢张将军不辞万里辛苦,将哥哥带回来。二来,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关于哥哥的。”
  “少将军一生戎马,战功无人能及,带他回来又算什么。张朝未能当场杀了季书寒替少将军报仇,心中已然有愧。是以,九王妃这一谢,张朝不敢当。至于少将军的事,只要我知道,就都告诉九王妃。”
  叶棠点点头。张朝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日影西斜,桌上茶凉透,谁也未喝。
  平景关失守,叶修庭只用了三日不到便攻到了平景关城下。
  奇怪的是平景关门口并无人看守,将士皆站上了城墙。整座城看似唾手可得。
  可片刻后,北风一起,自城墙上飘落了些什么下来沾在人衣上。清香四溢,有人说是桂花,有人说是白兰,还有人说是木槿。
  惟叶修庭认出了这味道,是醉雀!
  撤走已经来不及了,城门瞬间大开,从城中出来的不是什么兵将,竟是一群狼。
  毫无防备下,一群狼被饿了几日,此刻闻见醉雀已经红了眼睛。不管是人还是马,只知道扑上去撕咬。与此同时,淳于弓弩手已经就绪,瞬间自城墙上下起了箭雨。
  最后。只剩下叶修庭一人站在血泊中,周围不管人还是马都被撕咬得面目全非,难见全尸,他自己也被发了疯的狼咬了几口。人尸狼尸铺了一地,箭矢也插了一地。
  城墙上,季书寒抚掌而笑,“少将军果然厉害,怪不得我混迹西平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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