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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本宫在撩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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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转过头望他,转到半道儿,正巧望见太阳在东边儿缓缓升起的样子。
金色的霞光铺满了天空,天空在金蓝交替间湛清,滴滴答答的雨也停了,恍然间很像我与席长慕在林子里的那一日。
也不知道席长慕怎么样了。
他身上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口,还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过会没事的吧。
他经历过那么多凄惨的,黑暗的,愤愤不平的事,都没事,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即使,以后没有了我。
我疲惫地被金黄刺着稍稍眯起了眼,眼中的世界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一道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
温热的布擦过脸的感觉,使劲儿的睁开眼,眼睛干涩,席长慕惊喜地贴过来,俯着身子和着被子抱住我,“溪儿!你终于醒了。”
这人,叫一次溪儿我没有反驳,竟然还不改了,不知道自己叫这两个字的声音格外惑人么。我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晃了晃周围,是丞相府里席长慕的屋子,也是大婚的屋子,一开口音色沙哑,“哎,他们呢?母后和…父皇怎么样了?我睡了多久了?”
席长慕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我,里面藏着浩瀚的星河,他继续把最后一下擦完,将我扶起来,拿了绵软的宽大枕头立靠在我的后面,将布巾丢回盆里,坐在床边,“他们都各自忙着呢,其实长慕也应当去忙的,只不过长慕舍不得溪儿。溪儿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累了罢。”
席长慕现今的气色很好,换了一身儿干净如初的青白衣裳,头发估计洗过了,松松散散地搭在后边,随性自然,温润雅致,一点儿也看不出一天一夜之前受伤的那个狼狈模样。说起情话的水准比往常只上不下。哄骗人的本事却退步了很多。
“长慕,母后和父皇怎么样了?”
他清黑的眸子望进我的眸子,“溪儿,你真的选择要知道么?”
你这样说,我就是想选不知道不也是自欺欺人么。
更何况,在林子旁的时候早已有了准备。
怀远帝,大概是殁了。
果然,“怀远帝,殁了。死于皇家二子的谋逆,一剑穿心。”
可惜。
也不知皇后会怎么悲伤。
不过也好,许多事事已至此,不再纠缠也好。
谁说他就算活过来了,就不会再辜负皇后呢。
刚想说要进宫去探望皇后,席长慕又道:“皇后,也跟着去了。”
什么?!
“怎么会……”
席长慕叹道:“怀远帝是前天就去了的,昨夜里,皇后一切如常,却在今天早上被发现安详躺在床上,一剑穿心,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之前不暴露武功是求死~后来是没有把握救出公主和长慕~~O(≧▽≦)O
84、第八十四章 狡兔死欲烹狼狗
半晌无言。
我隐隐猜到了皇后这样自尽的原因。从来都知道皇后内里是个烈性的女子; 却不知道她竟烈成这样。怀远帝为她而死,她便以同样的方式还怀远帝一条性命,亦或是追随而去问个明白,不论如何,这一遭阴曹地府再碰面时; 她却不欠他的了。
席长慕在一旁捏了捏我的手,“溪儿; 你还有我。”
他的手微凉,那凉意却混着浓浓的情意灼得我心尖一痛。反捏住他的手; 想张口; 却没说出来话; 突如其来地悲伤堵在喉咙里,鼻子酸涩; 忙闭了嘴; 只看着他。
尘世一趟,到底沾染不少情分。
许多画面历历在目; 第一次见面那个衣落牡丹气势如虹的美人儿,猎场里歇斯底里声如泣血的怨妇; 大雨中忧愁伤感追忆往事的伤心人; 还有; 还有抱着我轻声叹息的那个慈母。
“溪儿; 母后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人言可畏!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那大公子再好,值得你这般么?”
“溪儿; 母后也知你这些年不容易,不若母后去与你父皇说一声,给你赐婚罢。”
“你父皇挂念母后的身子,本不欲母后来,可母后怎能不来?修月哪一家的姑娘出嫁前不是母亲给梳的头,上的妆,怎能少了我的女儿!”
“那就好,溪儿会幸福母后就放心了。”
“溪儿”
窗外恍然响起皇后的叹息,我一怔,甩开席长慕纠缠的手下地迅速跑了出去,空荡荡的院子,空无一人。一阵风吹来,树枝摇晃两下,晃下来几片翠色的叶子,转了几个圈儿落在地上。
没有人,也没有声音了。
更没有我的母后了。
那样一个敢爱敢恨,那样一个温婉慈祥,那样一个疼惜着我的女人,到底不在了。
我回头,席长慕安静地站在后边儿,眸色温柔,轻道:“溪儿,回来。”
我抿着唇,没动。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刚刚怎么了?突然跑出来,”
扫了眼我的脚,“还不穿鞋子。”
他将我打横抱在怀里。
我自觉揽住他的脖子,“席长慕”
“嗯?”
他往门里走着。
“我方才明明听见母后在叫我,可是一出去,就没有了。”
他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又往外望了一眼,“有的。”
我跟着他的方向努力地向外瞅着,他停下了往里走的脚步。
“没有。”
什么也没有了。
睡了一觉的功夫,人就没了。
有水打在席长慕的胳膊上,染湿了他的衣衫,青白的颜色渐渐变深,越来越像刚刚落下的那片叶子的颜色,席长慕停顿了一会儿,又往里走将我放在一个凳子上,给我拿袖子擦了擦脸,我不明所以望他,他递给我一杯温热的飘着零星几叶茶的茶水。
“喝了。”
我接过来,听话地一口一口喝完。
这个功夫,席长慕已经将另一个凳子搬到了外面,他又拿了薄被将我裹在怀里,一起搬了出去。
他坐在风中,我坐在他的怀里。
“有的。你想她在,她就在的。”
庭院寂静。
“很伤心么?”
我反射性地摇摇头,摇到一半又点点头。
席长慕将我裹得紧了些,又陪我静静地坐了许久。
直到夕阳摇摇欲坠,炊烟缭缭升起的时候,我用被被子箍得紧紧的手臂怼了怼他,仰起头,“席长慕,我想进宫。”
他看了我一会儿,“好,不过咱们先吃点儿东西好么?”
我点头。
简单洗漱完,接过席长慕端过来的温粥,舀了一小勺放到嘴边,却怎么也送不到嘴里去。
我放下粥,勺子和瓷碗的边缘相撞发出一声脆响“从宫里回来再吃罢。”
席长慕态度很坚决,坚决地从桌子上再把那粥拿起来,坚决地舀了一勺放在我的嘴里,坚决地看着我把那碗粥吃完,才允许我上了轿子,与他一同晃悠悠地,被抬到宫里。
路过宫门口的时候,宫里的侍卫竟然直接放轿子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特权?”
席长慕一笑,“从成为溪儿的驸马的时候。”
轿子在御花园里停下。
再往里走就是后宫了,轿夫们担不起冲撞的罪责,谁也担不起。
席长慕与我下了轿,牵着我慢慢地走着,去的是息月殿的方向,“皇后如今仍在息月殿,与皇上在一起。”
“风城怎么样了,说了什么时候给父皇母后入皇陵么?”
席长慕点头,“明日。和登基大典一齐办。”
息月殿的变化很大,单单从外边儿看已经面目全非,新鲜亮丽的装饰都被换下,换成黑纱白帐,整个儿宫殿肃穆悲凉,有一个宫女守在殿门外,着白衣,带黑巾,容色沧桑,却是绯玉。
“绯玉?”
绯玉见了我俩福身行了个礼,“见过公主,驸马。”
“绯玉怎么守在这里?”
绯玉露出一个笑,“绯玉自求从今以后为皇后守灵,三殿下已经应了。”
“为何?”
“为了报恩,也为了赎罪。皇后此前已于绯玉有恩,更是在前夜里阴差阳错给绯玉窜了一夜休沐,不然,绯玉前夜也会跟着皇后经历那场兵乱。可昨夜,是绯玉没有守住皇后。”
我这才想起,我嫁去了席家,绯玉自然也该被要回息月殿的,难怪那夜绯玉不在殿中。
“自此守灵,可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
“绯玉知晓”
提点的到了,我也不再多话,“本宫想进去看看父皇和母后。听说明日就要送他们走了,今儿个来找他们好好说一会儿话。”
绯玉让过身子,垂着头“公主,节哀。”
我点头,刚迈出一步,就听从右后方传来一声,“皇姐!”
月风城一袭白衣,后面跟了一个小太监,缓缓走来,他袖子上圈了一条黑布条,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十分疲惫。
“来看父皇母后?”
“嗯”
“正好我也有话要对皇姐说,小米子,照顾好驸马,皇姐,随我来罢。”
我下意识望了席长慕一眼,他温柔笑着,倒是看不出对这句话有任何情绪。说来也是,弟弟与姐姐说一些私房话,也没什么,我晃晃头,怎么会想他会不开心呢。
“好,走罢。”
推开大门,里面有些暗沉,还十分冷,宫殿的各个角落放着不少冰盆,为了降温。血迹打斗的痕迹已经没了,桌子凳子也没了,只剩下中央一座大大的玉馆,白玉无瑕,装着两个有瑕的人。
月风城将大门关上,点了三盏壁灯。
跳动的烛火映在他脸上,衬着他的眸光明灭不定。
他将一盏灯拿在手里走到玉馆旁边,伸伸手招呼着我走过去。
皇后和怀远帝正相携着躺在玉馆里。他们都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大红的颜色,一烫金龙,一烫金凤,面目和祥。
怕是到了阴曹地府,皇后还是要被怀远帝这个半负心人骗去的。
不过骗去了也没什么用,桥头一碗孟婆汤,洗去万千红尘事。桥底下那川奔腾着的忘川河,就是过路的那些灵魂里被洗去的记忆,爱恨嗔痴,悲观喜乐,都在那里。
黑乌乌的,明闪闪的,都在那里。
“皇姐”
“嗯?”
我抬头,月风城的影子投在墙上,巨大无比。
“你如今可还心仪席长慕?”
我顿了顿。
月风城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
“若是,是他害死的父皇母后呢?不,应该说,是他与他父亲害死了父皇母后?”
我被他的说法一惊。
“你怎么会这样说?!”
他们是想害怀远帝没错,可皇后的死却绝对与他们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月风城勾起一抹讽笑,“他们自以为做的□□无缝,却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给母后下了药,才使得母后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又设计帮助月凤竹谋反,要不凭月凤竹那个实力,怎么能那么顺利地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皇宫!要不是我与闻人泽他们早有准备,怕是现在咱们现在都跟着父皇母后被害死了!”
我皱眉,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席长慕的确给皇后换了药,却不是要害皇后,而是将□□换成功效一样的另一种药。
至于帮助月凤竹谋反,若是席丞相真的有那个心思,就是再来几个你与闻人泽他们的联合恐怕也难以抗衡。
但是我不能说。
没有证据,连我想多了也不敢十分肯定。
更何况,若是说了,怕我也会被猜忌。
“真的?”
“明明白白查出来的,怎么会有假。”
我露出一副伤神而不敢置信的惊怒样子,“我去质问席长慕!”
他拦住我,“阿姐!你要冷静!冲动只会打草惊蛇!”
我甩他,却甩不开,“那你要我如何!”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匕首,那匕首简朴无华,拔。出来,刀刃隐隐泛着紫光。
85、第八十五章 信任是个大问题
“依照风城对月凤竹的了解; 有了前天那一次,他一定不会甘心蛰伏三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孟易岭,不会让母后这么轻易地傲安然下葬。明日登基大典之上,必有大乱。届时人流攒动,混乱不堪; 我会在皇姐你的位子旁安排一个人,趁着这个乱子; 皇姐你接了这个匕首,在席长慕的身上划一个小口即可。这匕首上的毒虽不是那般厉害狠辣; 却也是无药可解的。任他武功再好; 那一瞬间的毒入心脉也阻挡不了。他武功极高; 常人近不了他的身,也伤不了他; 若非如此; 风城又怎么舍得让阿姐去涉险!”
“你这样,就不怕席丞相…”
“席长慕是席丞相放在心上的独子。席长慕中了这药; 席丞相必然投鼠忌器,就是不投鼠忌器; 风城还有下一步的打算。”
看来席长景不受席丞相的重视倒是个好事了。
“下一步的打算?”
月风城一笑; “皇姐快些出去罢; 席长慕在外边儿等着; 大约要着急了。”
他越来越像怀远帝了。
当年那个说着一定要将母后阿姐接到宫外去的孩子已经渐渐在权谋的浸染下无声无息地走丢。
“风城,”
“嗯?”
你还记得当年你最想做的,只想做的事么?
到底没有问出口; 我面无表情,“你放心,阿姐定不会辜负你!”
也不会辜负席长慕。
月风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风城最相信阿姐了。”
我点点头,权当相信了,往门口走去。
这修月需要一个帝王,懂权谋善人心的帝王。
那个孩子被月风城摒弃了,也被我摒弃了。
所有人都是凶手。
打开殿门,外面已然昏黑许多,四面八方有许多视线盯着我,我走到席长慕跟前儿,神色淡淡“走罢”
而后侧身侧过席长慕径直走了。
这是相信了弟弟的却又有几分犹疑的大公主最正常的做法。
我在前面走着,有一个脚步声不急不缓,始终跟在我身后,是席长慕,大概也只有席长慕。
到了轿子里,席长慕也跟着钻了进来,他向外“回府!”
轿子晃晃悠悠被抬起来,平稳地走着。
他凑过来,“怎么了?月风城与溪儿说什么了么?”
我望向他,心如春水搅乱,“回去再说罢。”
一直被抬回席长慕的院子里,让轿夫们下去了,关上门,我在凳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水,凉的,凉的水顺着食道滑过五脏六腑,诡异地略微让我稍稍镇定下来。
席长慕在我旁边儿坐下,“到底怎么了?”
我放下茶杯,在桌上碰出一声轻响,“逼宫的那件事儿,是不是你与席丞相的手笔?”
席长慕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僵“是”
“溪儿,你会恨我么?”
“你那日去宫里是为了?”
“为了给怀远帝补刀。若是月凤竹妇人之仁,我就会直接动手,取了他的性命。溪儿,这是我能想到的,对我们来说,唯一一个,后果最小的法子了。若是不被发现,”
我截道:“不被发现怎么了?不被发现你就没有想要亲手杀了我的父皇?!”
席长慕的眸子倏然紧缩一下,露出一个令人心疼至极的悲凉眼神,“是…”
“那我再来问你,皇后的事儿,是不是与你真的一丝一毫关系也没有?”
席长慕一愣,目光澄澈“是!长慕用性命担保,长慕从未做过,不,是我与父亲都从未想过,也从未做过谋害皇后的事儿。”
我暗暗舒出一口气。
方才提到怀远帝的事儿,就是怕席长慕不跟我说实话,在皇后这件事儿上有所隐瞒,刺激他一下,顺便暗示他,人家的父皇都已经要害了,若是也害了人家的母后,还是早点儿坦白,左右也不差什么了。如今看来,皇后的药的真相还是像席长慕说的那样,他是在保护皇后,而怀远帝已死,席长慕这边儿对于修月皇家,也是真的没有怨念了。
“溪儿,”
席长慕将我轻而易举揽到他的怀里,让我背对着他,“不是说好了,最喜欢长慕的么?”
我欲转过去说话,被拦住了,同时被捂住了嘴。
“为什么还要恨长慕呢?”
他捂得很紧,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死命地挣扎几下,换来更紧的禁锢。
一会儿,他松了手,我大口地呼吸几下。
终于活过来了。
怒视他,他一笑,将我抱起来,“挑明了也好。”
他将我温柔中带着说不清地疯狂感觉放到了床上,像是濒死前野兽的尽欢,我望着他的状态手心渗出一些冷汗。
“席长慕,我没有”
他吻上我的唇,再度夺走我可以用来呼吸的所有气体,我被放开时真的有一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全身无力,只想喘气,再吸进去一些呼出去一些气体。
“公主,咱们谁也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不好。
我还说不出连续的话,只怒瞪他。
这人委实有些过分,解释还不让人解释了。
他的发丝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的目光软了软。
“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
他居高临下地瞅着我,眉目含情,“那是什么意思?”
“风城对你与你父亲有一些误解”
“所以公主才相信了他,过来试探长慕?”
他的修长的手指轻点在我的心口。
点的我心头一堵。
无话可说。
我确然是存了试探他的心思,也确然是不完全信任他的。
他突然笑了笑,“溪儿,你答应了的,大婚那夜,你答应了的,要喜欢长慕,也要相信长慕的。”
忽然又道:“不过也是,到底长慕得与溪儿的父皇为敌,溪儿又怎么能真正相信长慕呢?”
他俯身下来,慢慢地解开我的衣扣。
这衣服大约是席长慕趁着我睡着时给我换上的,月白色的长裙,大体简单儒雅,只扣子看似简单,实则繁琐,即使是席长慕解开一个,也用了很长时间。
我没弄懂这人要干什么。
一言不合就开解衣服是什么习惯?
“席长慕,父皇的事儿,我知道不能怪你与席丞相,因果有报。我这次不信任你,对不起。”
席长慕的手一顿,颤了两下,解了许久的第二颗扣子还没有解开。
他没有说话,继续专心致志地解着。
又过了许久,席长慕才将那外裙全然解开,又开始解我的中衣。
我看着他的状态有些害怕了。
不对劲。
十分不对劲。
他怕是还对我心里有个疙瘩,状态才会变成这样。
误会终究还是得开解的。
我拉住他的手。
他抬眼看我。
“席长慕,我今后真的相信你了,再也不会”
“公主,若是有一天月风城突然出了事,有人说,是长慕做的,亦或是月风城自己说,是长慕做的,你会相信他,还是长慕?”
他的目光炙亮如老君丹炉子里的真火,将我一瞬间的犹疑照得无所遁形。
86、第八十六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席长慕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 俯身下来。
撕扯我的衣衫,撕扯我的身体,撕扯我的心脏,撕扯我的灵魂。
我无言,只能配合着他; 安抚着他。
狂乱到深夜,他终于一顿; 压在我的身上停歇,我侧过头; 心思复杂; 桌子上不知何时被席长慕用内力点上的烛火跳动着; 漆黑的影子落在桌上,炙热活跃。
席长慕似是累了; 支着身子俯在我的上方喘着粗气; 一滴热汗滴在我的心口,灼得那里深处一痛。
我转过头; 直视着席长慕。
席长慕亦定定地望着我。
他的眸中带火,又要俯身下来; 我伸出胳膊揽住了他的脖颈; 将他慢慢地带下来; “席长慕; 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正式跟你说过一句话。”
他目光有一瞬间的晦暗瑟缩“什么?”
“我爱你。”
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砰又急又大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急促而粗犷; 隐隐地带了些干涩,他开口,“什么?”
“我爱你啊,不是‘本宫’,是我。‘本宫’身上有许多的责任,重担,也必须要爱许多的人,但是我,爱的只有你,席长慕。”
他的眉渐渐地,渐渐地完全展开,一双凤眸含着星光璀璨弯起来,眼尾的弧度像一把小勾子,勾得我心里痒痒的,只想碰碰他,碰碰他微红的眼角,高挺的鼻梁,和淡薄的唇色。
我猛地翻身将他反压下去,他也没反抗,任由我动作。
席长慕一半的内力还是有些用处的,折腾那么久,我还没有以往的一次来的疲惫。
我亦舒展了眼眉,看他一头青丝铺在身下,映着他俊秀的脸愈发勾人,看他勾起薄唇,笑着宠溺望我。
脸上莫名燥热,我眉一挑,啃上他的嘴唇。
“再来一次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伸手,把住我的腰,“溪儿要?”
若是平日里,我该冷然给他斥责回去的,“嗯。”
“长慕有些累了,溪儿自己来?”
他的表情十分无辜。
无辜而真诚。
怎么看怎么欠调。教。
我无奈地瞅着他,“好。”
淹死的都是会凫水的,这句俗话不是没有道理。
我揉着快要折了的腰,小心翼翼地靠坐在床上,冷着脸,狠狠地将席长慕陪笑着伸过来的手打下。
昨个儿仗着席长慕那一半内力由着他可着劲儿的折腾,各种姿势都换过了,一直折腾到东边儿吐白,才把他从我身上拽下去。
然后经不住纠缠答应了再来一次的我扭了腰。
“溪儿……”
席长慕坐在床边,眼巴巴地望向我。
我怒瞪他。
装可怜也没用!
要不是你那最后一次,我何苦受这样的罪!
“溪儿,你要怪我就怪罢。”
废话!不怪你怪谁!难不成还怪我了不成?
我继续揉着腰,瞥过目光直视前方不理他。
“溪儿,长慕给你揉罢。”
我高冷地瞥他一眼,有些犹豫。
“溪儿……”
“好好揉!”
“好”
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乐呵呵地开始按。揉。
这按摩的本事我真是不如席长慕,谁也不如,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该得的补偿,“嗯~”不知道他按到了哪个穴位,顿时扭伤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刹那间竟然还升上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身旁那人的呼吸陡然粗重,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后,我一抖,睁开眼睛,席长慕正眼冒绿光地望我,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狼。
“你,你”
席长慕勾唇,“溪儿在害怕什么?”
怕你对我做禽兽的事。
“长慕现在不会对溪儿做什么的,溪儿如今变成了这样,长慕怎么会做那种禽兽之事。”
我心中冷笑,也不是没做过。
面上甜笑,“长慕最好了!”
他的手继续按着,瞥了眼窗外越发白亮的天色,“今儿个正午的时候才是大典……”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接着“不然……”
“不行!”
“什么不行?”
席长慕笑着看我,全然没了方才那种急。色的状态。
我登时明白了,又被耍了!
怒视他,他不为所动,依旧笑吟吟地望向我,悠闲恬静,手上还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动作。对比着我,更加显得我如跳梁小丑一般了!
我打下他的手,转过头,也不怒视他了,自个儿一个人默默揉腰。
戏里唱的没错,男人,甭管他是天之骄子还是布衣百姓,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早知道昨天夜里就不那么配合了,还跟他解释,还跟他正经表白,让他自己难受去罢!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他的手凑过来,被我躲过去。
凑过来,被我躲过去,
凑过来,“唔。”
一声脆响!
腰!
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着不要落下。
太疼了!
冷汗涔涔,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溪儿?!!”
我彻底不想理他了。
即使他诚惶诚恐比我脸色还苍白双手还颤抖地治好了我的腰,又诚惶诚恐地跑出去给我找了一个热热的膏药来敷着,我也不想理他了。
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响亮清脆,由远及近,是玄机,“少主!主子让玄机来给你和夫人送信啦!玄机方便进来么?”
我看了眼半掩着的门,心想这丫头这几天礼仪这块儿倒是好了不少。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
玄机急匆匆地进来,
“你们不回答就是默许啦!”
我叹了口气。
席长慕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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