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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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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谁都不去理会谁,只是就这么继续死命僵持着,瞬时间,怪异的气氛在紧张的空气中蔓延。
“王爷莫要这样说,我若是真走了,只怕是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因为你将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你的心上人!”夜枭芸瞧着他,那一瞬间漫长得犹如千年之久,尔后,一抹深沉的笑意自这阴柔的女子薄媚的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变成不易觉察的促狭。不知从何而来的恬淡温暖融化了她眼中所有的剑气幽寒,化作星星点点的江南烟雨,轻轻拍打在平静无波的一摊死水之上,掀起微微涟漪。她想了许久,大抵就是他眉间那股子能够感动所有人的深情吧!
“你是说……刘蔓樱?”那一刻他眼中的神彩……夜枭芸险些就看得痴了,这会子直直盯着着他突然如其来的笑容,枭芸一时竟然怎么都想不起来原先想好的一大串振奋人心的话语,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愣愣盯着他,很想很想透过他的瞳孔,看穿他此时到底为何而笑。
她简单道:“的确是!除了她,我很难想象你心中还会容得下别的女子,似乎在你眼里只有她一人才是女子!”
☆、172 孤凰何处卧(一)
“你……说的没错!”启睿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在本王眼中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女子,其他的人,不是本王瞎了看不到,而是人心真的太小,他总喜欢先入为主地让一个人住进去,然后便再也不愿放她出去了,哪怕这个人很霸道,强占了他所有的空间甚至生命!”
“你说的太美好了,美好到让我现在便想马上去杀了她!”夜枭芸原本妩媚的双眸忽而多出了几分狠绝,她几乎就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话。
启睿一哼声,不过管自己摇了摇头,不多做解释。
“你不信?”夜枭芸将手中的飞镖又转移进了几分,直生生地顶着他的喉咙,似乎稍微一偏手便会要了他的命。
启睿终是沉缓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慵懒地将她的玉手拿开:“你当然没什么不敢!”他一双凤目斜睨着这夜枭芸,很有点嘲讽她的意味。“不过,你也该知道,本王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这样地波澜不惊,只是稍微带点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并不善意。
他猛地转过身对上她灵动的眼眸,那一刹那,夜枭芸仿佛见到他的神情变得狠戾无比,那样的绝情且冷酷。根本不似这个坐在轮椅上安然瘫痪一辈子的男人。
“胆子还真是有够大,就不怕我这镖锋无眼?”夜枭芸迅速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以一副淡然的面目见他。
启睿冷然摇头道:“不是镖锋无眼,是我知道你有眼睛,只要你不愿意杀我,这死沉沉的废铁何来什么本事?”
“启睿,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腿疾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这样一个睿智的人,怎么会……”她只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了他平稳放着的双腿之上,从心里说,她也为这样一个霸气的男人而感到惋惜。
“人无完人!”启睿的解释很简单,说难听点就是不想解释,他又问,“想说什么就尽快说吧!”
“王爷既然这么急着赶枭芸走,那枭芸便说地直白点好了!江漠北身边的女人姓刘,名蔓樱!”她一口气说完,随之含笑瞅着他。
启睿原本翻书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只是唇中不经意地念叨着,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夜枭芸淡淡一笑,对不起漠北,爱情永远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不得不想尽办法让刘蔓樱这个祸水离开他。
另一面,驿馆之中倒是来得个安静,总是给人一种大喜过后会有大悲的感觉。
说是为了逢场作戏吧,江漠北天色还没亮的时候便已经溜进了她的房中,随后就一直陪着她,看着她,将她的每一寸动作尽收眼底。
天色渐冷,刘蔓樱不过心不在焉地捅着桌子上的暖手炉子,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门,顺道于不经意中同样细细地打量着江漠北的一举一动。
最是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关起门来一呆竟然就是一整天,连用膳的时间都忽略了。说句实在的,自然也是极为引人遐想的。
多年以后外头也一直都还有野史说起这段闭门故事,想及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傍晚时分,门外有侍卫小声道:“皇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说吧!”江漠北搁着腿抿了一口茶便唤了外头的侍卫进来。
那侍卫见着在一旁管自己挑灯煮茶的女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江漠北只是说,“夫人面前,无需避讳什么,直言便可。”
“是!”侍卫微微一拱手便道,“殿下让奴才去寻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只是实在找不到齐全的,听说那梁国刘陵被万箭穿心城门曝尸后尸体只是被随意丢在了乱葬岗,而且当时人已经烂了,听说头一天便有野狗来……”
“砰!”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江漠北循声望去,刘蔓樱面目僵硬,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他赶忙屏退了眼前的侍卫,急急走去,站着将她的小脸搂在自己腰间,无言,只是任由她哭个够。
果不其然,刘蔓樱哗地一下便哭了出来,虽然这样的结局也已经在了最坏的打算之中,但想及皇叔生前也是何等风光的一个人,死后竟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甚至还被野狗争食,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皇叔虽有负于父皇,可平心而论,从小便待蔓樱如明珠,向来将好东西都收着藏着偷偷塞给蔓樱,就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过待我如此,而且……十多年的生活,他亦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何曾料到今朝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眉头紧皱,说得咬牙切齿,“那场阴谋,我恨他们入骨!”
“我知道你心头承担了太多的东西,但是蔓樱,抛下这一切好不好,我会替你承担你的一切,只要你能开心,只求你能安心!”江漠北抱住她,说的深情。
蔓樱一怔,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朝他笑了一笑。
江漠北回之一笑,只是那笑却如月下昙花一般。瞬间点亮了他清俊的面容。蔓樱一呆愣,其实漠北何尝不是一个如王者一样的男子,他也可以居高临下的漠视着尘世间所有人,完全能够高傲地对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顾“听说狗皇帝邀请你我……夫妻二人一道去宫中赴宴是吗?”哭够了,刘蔓樱静静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双眼瞅着他衣服上淡雅的纹路,忽而便想起了这件已经被推掉的事情。
江漠北一愣,只是定了神看她,“是有过这事儿,只是前些日子就已经派人回了这事儿!”
“现在可还能再答应?”蔓樱问着,但语气分明就是在告诉那江漠北想尽办法一定要答应!
果不其然,漠北应了一声道:“好,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再过这种戴着面纱见人的日子了,我本就没什么错,又凭什么要为了那些贼子畏畏缩缩。他们不是都以为我死了吗?那好,我就还偏生要正大光明地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一辈子不好过!”刘蔓樱从鼻息中发出藐视的哼哼声,反正这张脸也掩饰不了一辈子,越掩饰他们反倒是越怀疑了。更何况,喝了这么久的药,她的一口好嗓音也早就变了,身子也比之前丰腴了一些,更显风情!
☆、173 孤凰何处卧(二)
“你不怕见他吗?”漠北挽着她的手,注视着她。
蔓樱重重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折射出肃杀的气息,“怕?我当然怕,我怕他活的太久活的太安心!”她几乎是咬着字一个一个说出来的。
“那便去吧,尽管放开胆子就是,一切有我顶着!”漠北伸手怜爱地抚了抚她的青丝,轻语着,总之,随了她的性子就好!
“有你真好!”蔓樱反手回抱他,低如蚊蝇。
她知,只消这一句,便也足够了!
翌日夜,吴王宫中设宴,说是随意家宴,不过赴宴的大臣、夫人,侯王都知晓,不过是借机探探他国的心意罢了!
刘蔓樱打扮的倒是妖娆,这些年了,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甜美娇艳的丫头片子了,第一次她穿上了一身近乎金色的玫红,束身宫妆上用金丝绳修边,于妖娆之中尽显大气。
眉笔细细描摩,于眉峰处勾勒出远山如巅,很久都不曾如此细心地打扮自己,这仔细一瞧,美貌倒是也不输给当年,只是那股子气势早已经变了。
现在的她虽是失了人失了心,却更加决绝,昔年小女儿的情怀早便随风飘散,只是晓得,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心软,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绝不会再傻傻地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了。
“这吴宫……呵呵,大半年了倒还是老样子,似乎什么宫殿的明儿都没变!”刘蔓樱下了马车,抬头望着灯火依旧地华美宫廷,不禁心生感慨。
江漠北细细瞅了她一眼,只是笑着伸手捋顺她两鬓的青丝,动作极为温柔,“宫中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旧人去,新人来,你走了很快便又会出现一个和你相似的人,坐上你的位子,然后做着你当年做过的事!”
“是吗?”刘蔓樱回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
“大抵总是这样的!”江漠北被她陌生的眼神看的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干笑笑,以化解这点滴的尴尬。
“来人可是他国贵宾?”宫门口张德全已在迎接,见着前头有些火星子便急忙上前去询问。
刘蔓樱笑着上前,婀娜寸步间已然将自己昔日的无限风华全然展露无遗。她道:“这吴王也真是奇了怪了,宴请他国来使竟然只是派了个小太监过来,是不是觉着我小国家所以便不放在心头了?““回夫人,我国最高礼仪便是国宴礼了,皇上说了,大节者何须拘小事,否则倒是女儿家了!”张得全世面地一笑,即刻便将皇帝的话语转达。
“这……倒是我们外乡人不懂规律了,冒犯之处还请公公赎罪了!”刘蔓樱闷哼一声,言语之中讽刺之意毕露。
那张得全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赶忙低了眉头,“夫人这可着实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个宫人,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啊!”
“呵呵,公公想多了,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刘蔓樱含笑而语,不缓不急正瞅着张得全,双目间折射出异样的光线。
张得全似乎感受到了这磨人的眼神一般,反射性地转身瞧她,可也不晓得是凑巧还是刻意安排,他抬头,她转身……然则只是这么一瞬间的交错,张得全整个人便已经被吓惨了,这张倾世的容颜他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记不真切多少个夜里皇上都是叫着这个名字惊醒的,不是贞惠妃又是何人。他惊讶地说了出口:“贞……贞惠妃?”
“公公请前面带路!”这女子笑得灿烂,却全然不去理会张德全的话语。
张德全纵然是心头憋屈也无法反驳啥,这皇子妃和昔日的贞惠妃也不过是长相相似而已,其他秉性声音都不一样,更何况皇上总会看到的,又劳自己一介宫人着急什么?如此一想,也便放宽了心,他只是小心地在前头带着路。
“兰国使节参见吴王陛下!”进了大殿,江漠北单手放在肩侧,面上含笑,倒是恭敬地行了兰国礼节。而刘蔓樱自然也是跟在身侧行礼。
启恒已然端坐在上位,一派君临天下的模样,乍一看,竟然和当年在围场上初见之时十分地相似,他顾着自己抿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这兰国也着实是奇怪,男女无尊卑之别,女子竟能正大光明地立在夫婿身侧,是不是这兰国的女儿家都野惯了,经不得管教?”
底下一下子便有大臣哄笑了起来,大抵都是在笑兰国的女子不懂事。
江漠北正开口叫了一声吴王,却被刘蔓樱拉住了袖子,她朝着他微微摇头,随之上前道:“吴王陛下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民妇虽是孤陋寡闻,却也听过吴国向来礼仪之邦,自古以来,客为上,那当主人的是不是该包容些远方来客?”
“夫人可知入乡随俗?”不待启恒开口,外头便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众人向后一看,定王家臣正推着定王笑面而来。
刘蔓樱抬头与之相望,眉目间竟是一片坦然,而那启睿也好似没有看到她的脸一般,只是径自绕过他们,由人推着到了启恒身侧,拱手行礼叫了声皇兄。
“自家人才须得着入乡随俗,民女是皇子的人,是兰国之人,该入谁的乡,随谁的俗?”她也干脆不客气起来,转眸便犀利地对上上位的男子,嘴角还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启恒视线猛地射向她,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竟然是……她!
身侧的静嫔亦是一惊,又瞅见皇帝那瞬间失神的表情,赶忙小心地拉扯了他的衣角,轻轻唤着皇上,提醒他应该回过神来,莫要在这种场合失了气势。
刘蔓樱冷冷一笑,缓缓抬眸看向这个吴国最高的决策者,静静等着他说下一句指令。
“入座吧!”启恒眼睁睁看了殿下的女子许久,终究是开了口请他们入席。
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绝美的容颜,那声音那气质分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可是相同的容颜就是给人以一样的感觉,似乎这就是昔日的惠妃。
☆、174 三千颜色淡(一)
“吴国的皇帝真是奇怪,这么盯着我看,莫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还满足不了您还是吴国的女子都不过是些胭脂俗粉?”她言语之中尽是骄傲,一字一句虽带针带血,却是直白的很,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之感。
启恒哈哈大笑,一如往常君王形象,只是眸子专注地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女人,和颜道:“何止是吴国女子,就是天下女子,在夫人面前也都不过是胭脂俗粉罢了!”因为在朕眼里,天下人也敌不过一个刘蔓樱!他悄悄在心头说完了下面的话。
众臣无不唏嘘一口气,皇帝这岂不是正在长他人威风?不过这兰国的皇子妃也的确是美貌的,恐怕就是当年香消玉殒的平华公主也未必能胜过她吧。
此时也不知是哪个酒喝多了的,大声道:“天下女子恐怕不尽然,微臣虽是孤陋寡闻,却也知晓天下第一美人是昔日梁国的平华公主,难不成第一美人在这兰国夫人面前也不过胭脂俗粉吗?”
“哈哈哈,这位大人说的也真是奇怪,平华公主不曾经是你们皇帝的妃子吗,难道皇上还会瞎说了不成?”江漠北放下酒杯,含笑朗声道。
“天下人不知,不过咱们吴国的人却都知道当年那平华公主是犯了什么罪被皇上处了极刑的,淫乱宫闱!”静嫔无意中说了一句。
“砰~~~”启睿手中的酒杯戛然落地,一摊酒水倒落在地,溅起些许苍凉如血的水花。蔓樱这才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来仔细瞅瞅他的容颜,但见他那墨黑挺立的入鬓浓眉,斜斜飞扬着,显出干云的豪气,可却总是深深浅浅地拧成结,好象总有忧心不完的麻烦事,怎么也解不开。
尽管是在这般尴尬的情况下,他身上那股子帝王之家生来的气质也没有丝毫的减退。那薄唇依旧是弧度完美的,却一直习惯性地紧抿着,即使偶尔笑笑也显得落拓而敷衍,唇角上扬,毫无笑意,只是她看他之时,他也正好回眸,那深邃的眼眸中流转处尽显疼痛。
“定王殿下要稳当些,腿已然不便,若是手再废了,那可真就成了废人!”江漠北站起身,随手便执了一杯酒,笑着走到启睿面前,然后缓缓弯下腰,将手中的酒杯恭敬地放在他手里,接着道:“天下人眼睛都亮得很,很多事都明白,譬如我便是知道当年定王殿下可是和公主交情不浅,不若殿下来说说看,平华公主与我夫人相比,哪个更美些。”
启睿唇角一弯,笑得开怀,“公主天真无邪,只是骨子里都是棱角,夫人美艳无双,唯可惜……”
“可惜什么?”江漠北似乎并不轻饶他。
“唯独可惜罗敷有夫,明珠有主,双鱼无望!”启睿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随之两眼真挚地瞧着刘蔓樱,那种眼神,绝不单单是见到绝色美人时候该有的,而是多年的依恋。
刘蔓樱垂眸不语,这么多年了,她本以为对他已经没了少女时候的悸动,却不想自己根本就不能介怀,那种彼时的心动全然没有减少,反而是在心头翻江倒海,她一双玉手紧紧拽着袖子,面上却是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意,淡淡地鄙视着这个男人对另一个自己的赞美。
“多谢王爷对内人的赞美了!”江漠北说着便是含情瞅了蔓樱一眼,随后温柔地走向她身边,然后伸手搂住她的纤腰,生怕别人将他的娇妻抢走了一般。
蔓樱也是柔情似水地看向他,她绝不会知晓,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已经让启睿心头抓狂了!
“听说近日皇上喜得贵子,怎的小皇子殿下没来啊!”刘蔓樱说着,两眼已经情不自禁地往周边张望着,假意心切。
“小皇子已经睡下了,外头又有些风,故而不曾送来!”静嫔在一旁笑着说道。
刘蔓樱竟是莞尔一笑,唇儿一弯,笑得倾国倾城,连四周的景物都似乎会因着她的笑而失色,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满是戏谑与试探,“穷养儿,富养女,男儿家惯不得的,日后若是骄纵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是个不满周岁的孩提,哪里较得了那么多真啊!”静嫔提眸,脸色已然变了,不过大抵是碍着这么多大臣,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是言语着实不好听的。
刘蔓樱小手将额前的秀发一捋,竟是哈哈哈地笑出了声音,“我只是听说过,三岁致到老,脾气是从小就养就的,一日都宠不得,更何况这天也没冷到连抱个孩子都抱不出来的时候!”
“臣妾想这皇子妃定然是没有当过母亲的,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静嫔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夫妻一眼。
刘蔓樱放在桌面下的手已经紧紧握拳,若不是拜他们所赐,自己的孩子也该有几个月了,一张小脸终于还是忍不住被气得通红,不过在外人看来却好似是被羞红的,江漠北朝着她的方向一瞧,自然也是装样子环住了娇妻,二人之状只让人觉着难舍难分。
席间启恒倒也没有多少刻意为难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向他们敬酒,蔓樱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吴宫中的宫女扶着去后头休息一会儿,实际上只是想找个借口寻寻自己以前的好姐妹们。
“夫人可要去躺躺?”小宫女一扶着她到人群外便小心翼翼开口了。
“躺躺倒是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夫人,皇上命了奴婢……”宫女面上表情十分为难。
蔓樱笑笑,“罢了,也不为难与你,那便带我随意走走可好?”
小宫女自然答应,心下却也疑惑,这位夫人自己虽是第一次见,却也是听过她的名儿的。
“为何我一进这宫里头就有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是不是我的长相很奇怪,还是另有隐情?”刘蔓樱眉头一皱,佯装奇怪地问道。
宫女咬了咬唇,低下头似乎不敢说,但刘蔓樱一直不说话,就那样干干地等着她的下文,无奈她只得抬头,小心地张望了一下四周,随之颇有些怯懦道:“夫人可曾听说过咱们吴国宫中的贞惠妃娘娘?”
☆、175 三千颜色淡(二)
“惠妃?可是坊间传闻一年前圣宠的女子?”蔓樱想了许久,终于开口猜测道,心头却是觉着异常好笑,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在幻想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嗯,正是她,一年前惠妃病故,皇上从此便再也没有对其他女子特别上心了,就连现在的静嫔娘娘也是因为长得与惠妃有几分相似,所以才能有机会有了太子殿下!”小宫女微微一叹,慢慢地开始回忆当年的繁华之宠,曾闻言惠妃毒害皇嗣,本该诛九族的大罪,可皇上却还是硬生生地将之压了下去,风头过后宠爱更甚。
刘蔓樱一惊,“啊,那……惠妃娘娘想必定是有着倾国美貌吧,我虽不曾见过,但听你这么说来,能让皇上如此挂怀的,我估摸着大抵也是个德才兼备的女子!”
“是不是德才兼备,奴婢倒是也不熟悉,但是红颜祸水却绝对不假!”小宫女憋着嘴,微微有些不屑的表情,“她人都不在了,却还是没少让这宫中太平,宫里头平白无故谁敢说起她,一不小心便会触怒了龙颜啊!”
“倒也是个奇女子了,可惜也没的机会瞅瞅,不然也好让我长长见识!”刘蔓樱呵呵一笑,巧妙地缓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夫人!”宫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又抿了起来,有话又不知是否当讲。
刘蔓樱冲着她展露了一记清新的笑容,只是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她手心捏拳,心头一想既然都说了那么多了,还不如索性说完也就罢了,便斗了胆子一口气说了下去,“夫人你根本无需神往!”
“因为夫人与朕的惠妃容颜如出一辙!”忽然间身后传来了一个极为坚毅的声音,蔓樱与那小宫女俱是一惊,小宫女慌忙跪下,惊呼皇上恕罪。
启恒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随意的刘蔓樱,挥了挥手示意宫女退下,蔓樱心头则是无由地火大,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套出点雪沁和碧霄的事情,却硬生生被这狗皇帝给搅合黄了!
“皇上甚有雅兴?”刘蔓樱淡然地站着,双眼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凛冽的眸子,一双秀气的眼翩然迷离,似乎并无惧怕之意,那模样根本就是当初的柳缨络。
刘蔓樱说完便是默默地笑了,她故意很装作疑惑,然则,在启恒看不见的角度,她眼里却闪过了一抹精光,正巧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看透了,启恒啊启恒,即使你此刻卸去了龙袍,只是着了一身白色儒衫,可举手投足有着那股子怎么都卸不去的狡黠阴柔,令人生厌。
“夫人雅兴更甚!”这男人只是淡然地回了一句,不过她太了解他了,这一刻他的心一定不像他的外表上那样平静,否则,此刻他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皇上越来越爱说笑了!我不过是不舒服来走走而已,哪里来的什么雅兴,不像皇上,抛下了一桌子的宾客,来这地方和臣妻闲聊,倒是也不怕落人话茬子?”刘蔓樱秀眉一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话音刚落,那启恒便已经欺身上前,蔓樱正要躲避,却来不及了,娇小的下巴已经被他轻捏住,然后被迫抬起脸来,她不觉微微有些恼怒,转眼看过去,却正撞见他眸心底里一闪而逝的温柔,然后不过那么一瞬间,他的声音便一字一句的响起,那声音仿佛带了地狱之中传来的魔性,低低沉沉地萦绕不绝,他说:“你能来,我很高兴。”
刘蔓樱整个人微微一怔,也忘记了挣扎,只是有些讶然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越放越大,快要碰到自己的唇的时候,才本能的一惊,往后退去。
他说,她能来他很高兴?这句话究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他已经看破了什么端倪?
虽然蔓樱清楚地知道他总是会怀疑到自己的,可是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人这么近距离地相处着,四周的空气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她在害怕!
“我……有点听不明白皇上的话语!”她索性就装傻充愣起来,眼眸之中尽显疑惑。
“是吗?”启恒哂然一笑,黑眸略略眯着,迸出危险的火光,似乎正是在咬牙切齿,就连声音也满溢着森寒,像是从阴曹地府里冒出来的一般,冷到让人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有些话说的太过明白就没有意思了,朕是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特别是那样倾城绝色的美人!”
“真的是一样的吗?”刘蔓樱心头虽在颤抖,但脸上却是绝对没有过多表现出来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练习最多的便是面瘫的表情了吧!随后她微微撅了撅嘴,又接着道:“皇上其实不妨仔细想想,那什么惠妃的,我虽没见过,却也是听过一些她的传闻的,她过世快一年了吧,可皇上仍旧对她难以忘怀,足可见您用情至深,但您凭良心说,您难道就没有将她身上的特性强加在别的女子身上过吗?”
不过三言两语便迫使启恒抬起头来重新审视她的容颜,乍一看两个人着实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但细细一瞧,差别倒也的确是有的,昔日的刘蔓樱容颜精致,不过由于年纪尚幼,脸上还是带着些婴儿肥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有着一样的五官,却更显精致,整张脸也不像蔓樱一样傲气满面,仔细一瞅竟还带些病态,然则却是……我见犹怜!
“即使她是她你是你,那又如何?朕也没说你便是她,夫人又何苦那么急着辩白什么呢?”启恒从坚挺的鼻中哼出一口冷气,好似这么一下子便要将人彻底冻结住一样。
“是民妇想多了!”她冷然道。
“民女,民妇,我?夫人的自称倒是也多!”启恒嘴里小声地咀嚼着这几句话,一时间只是觉着十分好笑。
“那就请皇上见谅了,粗鄙之人不识得那么多中原的礼仪,若是有不敬之处,我想皇上也不会往心里头去吧!”刘蔓樱脸上的神色又变难看了许多,眉眼之间全然无一点温柔的气质。
☆、176 旧人相见酸(完)
启恒哈哈一笑,原本严肃的脸色也拉缓了许多,唇角隐约噙着一抹可有可无的笑意,他静默道:“朕偏生就往心里头去了!”
“你……”蔓樱紧紧咬住唇,脸颊上也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由于愤怒而生出来的红云,她十分较真地说道,“你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这么肆意侮辱我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们中原女子,一个个都怕你,你若是惹毛了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的,都会记在心头,并没有什么其他侮辱的意思,莫要误会了!”启恒急切地抓住她的玉手,焦急起来竟然连朕字都忘了用。他心头不禁一笑,自从蔓樱走了以后,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迫切地想要解释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那么现在你就放开我,否则,我就叫了!”蔓樱抽搐着一张扭曲地容颜,极为厌恶地说着。
刘蔓樱说完,只是十分不屑一顾地瞄了他一眼,随后掸了掸自己的衣衫,极为用力,轻蔑的动作显然是带了七八分嫌弃之意。
启恒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的身后说道:“夫人千万小心些!”你迟早有一天会是我的人,不管你是刘蔓樱还是兰国皇子妃,是我要的就一定会得到!他在心头默默地补完了后面要说的话。
贞惠妃的走,不仅仅带走了杏扬宫中的满园芳华,也带走了整个吴宫的曼妙春色,更是带走了他心头一朵永远开不败的樱花!
整整一年,他都没有再为了一个女人心动过了,甚至他都有了这样一种错觉,男人的心也已然随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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