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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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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全嘻嘻一笑,又作了个兰花指掩嘴轻笑道:“缨贵人难不成还想做一回月下老人不成?”
  “额,呵呵,这都被公公知晓了,不瞒您说,缨络有个哥哥,唤作惜墨,至今还未娶妻,幼时因着与我的一句戏言,便老念叨着什么非要娶个容貌不输自己妹妹的姑娘!我瞧着啊,这司渝郡主正合适!”蔓樱话是说出了口,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自个儿都觉得甚是违心,若是真让惜墨那样的好男子娶了韩芸谦的妹妹,先不说他怎么,她是一定会疯掉的!
  张德全一愣,一只兰花指的爪子在半空中哆哆嗦嗦哦了许久,终于憋出了几个字眼来:“惜墨公子,奴才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是京城第一文公子啊,啧啧啧,奴才那会子随着圣上微服之时也曾有幸目睹过一次君容,那身段,那长相,不晓得是多少个姑娘的春闺梦中人!”
  “呵呵瞧瞧,公公都把家兄夸到天上去了,他呀,顶多也就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罢了,登不上什么大台面的!”蔓樱瞧着这张德全一副沉醉的样子,赶紧地摇摇手虚伪的谦虚了一把子。
  岂料张德全倒是说得来了劲头了,脸色微微一变,忙道:“缨贵人过谦了,惜墨公子的容貌,哎呦,就是奴才我都相思了许久呢!”


☆、108  不许见白头(一)

  “相思?”刘蔓樱内心一震惊,身上迅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下便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想不到那惜墨公子,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出彩的,不过是有了一身好皮相,性格还怪异的很,竟然也能招惹这么多烂桃花!
  “哎呦,缨贵人就知道取笑奴才,不说奴才了不说奴才了啦!哎,只是可惜了,如此俊雅的公子,咱们家司渝郡主却是无缘了!郡主她不喜欢惜墨公子!”张德全轻叹一声,似是无限惋惜,然则心里却是暗暗叫好。司渝郡主刁蛮任性,而惜墨公子则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两人哪能真给配在一块啊!
  更何况他也巴不得惜墨公子身边没人,说不准他就是好的男色!
  而自己,若是真真打扮起来,虽不及缨贵人国色天香,却也绝不会输给一般俊俏女儿家的,登上几年,自己能出宫了再央着缨贵人帮帮忙,也许还能不小心成一段姻缘呢!
  张德全越想越开怀,两条细细的小眉毛都像是会飞起来了!
  刘蔓樱暗自瞥了一眼张德全,不着痕迹地哂然一笑,咀嚼着前一刻的话语,越想越好笑,又狐疑地将视线转到张德全身上,静下心来重将他这小样儿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她挑眉试探道:“大抵总是我家哥哥人微言轻,配不得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不是不是,公子天人之姿,是郡主……”张德全说着即刻手捂住嘴,噤了声,嘘了一声又四下一瞧,确定了没人才接着道:“瞧瞧奴才这嘴,尽说些要闹事的话语!其实郡主很小的时候便与咱们定王殿下定下了亲事,不过数月前,殿下悔婚,这司渝郡主又偏生是个不依不挠,死脑筋的主儿,这不,才唤着镇北侯爷一道来求了太后好多次了!”
  蔓樱被这张德全突然冒出来的这句疑问给噎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原来这丫头还不肯作休,她暗自冷笑一声,这启睿身边有这样娇俏的小表妹还不稀罕。
  她忽地收敛了笑容,眸光中现出一个失了自己的女人所惯有的狠辣和不管不顾,不过转瞬即逝,冷静与理智终究是战胜了疏狂,她拿着绣帕呵呵一笑,“这两人啊,本宫虽不曾见过定王殿下,但听说王爷号称雅王,想必也是个会疼人的主儿,也正好能够治治小郡主呢!”
  张德全一愣,不过须臾又连声附和道:“哎呦,对对对,贵人说的是啊!”
  末了,她嗤之以鼻地把头一扭,又换上了一副清雅娇媚的笑颜,缓步回宫。
  刘蔓樱一回了自己宫中,便急急忙忙打发了张德全,随后将自己关进寝殿当中一言不发,三下五除二地写了一个小纸条,偷偷藏在自己衣袖当中,然后紧紧捏着拳,坐在菱花镜前,看着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
  “贵人,您这是怎么了?”碧霄毕竟是跟了蔓樱好多年的,特别留意了蔓樱进门时候留下的那一次眉目传言,瞅着众人都在才刻意去她的门口拼命敲门问。
  “任何人都不要进来烦本宫!”蔓樱随手将身旁的水杯丢了出去,恰巧砸在门框之上,引来啪嗒一声。
  外头的宫人都有些急了,这主子发火倒是常有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主子现在将自己锁在房中生闷气呢,这点就有些严重了。若是不传出去也就罢了,现在不比缨贵人刚来那会子,这里门庭清冷,就和冷宫没什么差别。现下柳缨络可算是得了圣宠,这外头不晓得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儿,稍有差错,步步危机。
  外头的主儿自是奈何不得缨贵人,那么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个当奴才的呗!
  碧霄与雪沁互换了眼神,这才急忙对身后的众人,伸出食指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碧霄转身挑起秀眉,黑眸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斜着嘴唇,在小巧的苹果肌上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可这声音却全然不像那么回事儿:“贵人,您开门,可千万别犯傻啊,有什么事情开了门,若有什么气,也直接发在奴婢身上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蔓樱便随手拿起身侧还有些温热的茶壶,将袖口紧紧塞着的纸条急促地塞在壶嘴中,碧霄明白的。
  接下来就只能是委屈碧霄了,蔓樱心中暗暗道歉。
  但听得吱地一声,门慢慢地开了,瞧着碧霄一只鞋子已经踏了进来,她咬了咬唇,终是狠了狠心,一手便将手上的物件甩了出去。
  不出意料地听见啊地一声,碧霄也不愧是经过宫中训练的,迅猛之间便抽出了卡在壶嘴中的纸条,匆匆一瞧之后,立即佯装作害怕地退后几步,让水壶能够顺利砸在自己的脸上。
  “滚!”蔓樱的眼睛有点泛红,但表情仍然冷漠如冰,甚至还带着许多不该有的埋怨之意。
  碧霄忽而捧着肿胀的脸,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反驳才好。
  “碧霄姐姐,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雀儿一瞧,赶紧跑过来想瞧瞧她,谁知话还没说完,里头的缨贵人便传来声响道:“是这贱人自找的,都不必去理会她,都给安分点,若再敢这般,小心你们的一身好皮肉!”
  碧霄一把便推开了雀儿,哭着跑了出去。
  因为……
  纸条上写着:御花园中,巧诱韩铁山来此,小心!
  天知道此时此刻端坐着的冷漠女子有多想出去瞧瞧她的脸,碧霄这丫头平日里总是将蔓樱放在第一位,这一次一定也不会例外,依照她的小性子,定然不会多顾及自身安危的。
  她长叹一口气,终是站起了身子走出来,一不小心便走滑了,一跤摔下,眼瞧着快要和满地的碎玻璃碰面,还好自己手脚算得灵活,单手撑住了自己的身子,瞧着,满手的鲜血,门外的宫人眼神儿都看傻了。
  瞅着眼前众人呆若木鸡的样子,秦雪沁最先跑出外头去给刘蔓樱拿金疮药,而蔓樱则正好,有了一个发火的缘由。
  “贵人,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在最前头站着的宫女反应倒是机灵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是是是,奴婢们以后一定会小心照顾贵人的,贵人恕罪!”闻言,另一个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赶忙求饶起来,一直低着头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哦?本宫倒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们对本宫都如此忠心耿耿!”她说着,绕着这些个宫女转了个小圈子,眉目之中尽是不屑。
  忽然她“啪”地一声,一计耳光清脆地打在了后面一个开口的宫女脸上。
  随即,在众人的惊恐气氛下,她轻启朱唇,一声哼笑道:“若是真将本宫放在眼里了,那尔们便不该是等了那么久才好好给本宫下跪行礼的,也不会说出没有照顾好贵人的话来!”
  “贵人,金疮药!”秦雪沁见蔓樱这会子骂的正欢,赶紧的上前去给她上药,她知道依着蔓樱那不喜欢事情的脾气,铁定骂上几句便会嫌烦恼的。
  “日后本宫倒是要瞧瞧,有还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她轻轻抬手示意雪沁稍后,然后用凌厉的眼神在周边一扫,瞧着众人都低眉顺眼了,才暗自吸了口气。
  后又将脚步停留在了被打的宫人身边,微微一笑:“还疼吗,还……怨怪本宫吗?”
  可是她那眼神却没有一丝慰问的味道,多的只有犀利和一抹淡淡的清苦。
  那宫婢一抬头,恰巧对上缨贵人投来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去,心中暗暗将那些个什么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大行不顾细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语碎念了好几个轮回。
  认命地硬着头皮,只好对刘蔓樱那似笑非笑却怎么都看不透彻的眼神视而不见,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地将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拐了个弯:“奴婢不敢,主子就是主子,教训的是!”
  刘蔓樱但笑不语,随后也没上药只是管自己走了出去。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场真正的好戏,也许过了今天就能开场了吧!
  “多谢侯爷,奴婢已经到了!”隐约之间传来碧霄的声音。
  门外的韩铁山一怔,这才放下了身上背着的丫头,温和道:“赶紧进去吧,日后再有这等事找本侯便是!”
  碧霄扑哧一笑,低眉含羞道:“侯爷真是说笑了,碧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嫁丫头,今日侯爷将奴婢背了回来,已经是奴婢不晓得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里还能再这般麻烦侯爷!”
  “总之……碧霄不会忘记侯爷的!”说着她斜眼一瞟里头,瞅见了刘蔓樱的身影才含羞一笑,快步跑了进去。
  韩铁山嘴角噙着笑意,微微摇头,衣袖上仿佛还留着佳人的芬芳,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已经进去了才转身离去。
  此刻他自是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109  不许见白头(二)

  他的身上,有阴骛狂猛强大压迫力,目光虽是移向远处的,但是她能感觉到若是回头,一定是沉沉逼来的,刘蔓樱看着他刚毅宽广的背影,心底微微紧张焦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淡漠开口:“侯爷慢走,还记得本宫吗?”
  身后的韩铁山猛然回眸,一双鹰眸微微一眯,前一刻和润的容颜,即刻便多了几分凶相,他见着刘蔓樱,也不匆忙,倒是和静道:“原来这里是你住的,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你如今这样得宠,竟也会住这等地方!”
  “侯爷还不明白缨络的诚意吗?”刘蔓樱呵呵一笑,眸中带几分笑噱。
  镇北侯微微摇头,“缨贵人说笑了,臣不过一介武夫,哪里有什么能力让娘娘示诚!臣还有事,先行告退,希望娘娘日后也不要将火全然发到宫人身上!”
  韩铁山轻一拱手,转身便走。
  刘蔓樱心中略有着急之意,定定的看着转身已经走了好几步的韩铁山,他的话语里头提到了碧霄,她明白,她的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蔓樱冷静地站在老地方冷眼看着韩铁山踏着沉稳的步子离开,终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开了口:“事到如今,侯爷还能这样冷静地对缨络不屑一顾吗?”
  他魁梧的身子陡然一震,却只是硬声道出了一句:“缨贵人越来越会说笑了,韩某并无对您不屑一顾!”
  刘蔓樱淡淡一笑,“小郡主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别说是嫁给定王殿下,就是普通男子也未必会娶她!”
  韩铁山冷然,虽不转身,但蔓樱能感觉到这一刻他背面目光的凶悍,他说:“缨贵人,韩某念在您是皇上的人,所以已经对您客气了,但您也千万别以为光凭一个小小的贵人头衔便能给老夫颜色看,更不要对司渝出言诋毁!”
  “侯爷,缨络说的话是诋毁还是事实,侯爷您必定是心知肚明,就像缨络的过去,侯爷您也知道!所以小女自是不会和侯爷作对的!只是想和侯爷谈一宗交易!”蔓樱面无表情地看了韩铁山一眼,嘴角撇出一丝骄傲的风度,随后转身,“谈与不谈侯爷决定!”
  “原因,筹码!”韩铁山终是开口。
  刘蔓樱心中窃喜,若是他死命不回头,亦或者恼怒之下一掌弄死她,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她道:“缨络本就不是喜欢宫中争宠之人,否则也不会自甘住在这般清冷之地,只是想保家人周全!但是侯爷知晓,缨络有一段过去是不能为人说的,缨络只愿侯爷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莫要再为难与我,我们以后两不相干,我可以保证的是绝不会动摇谦贵人的地位!”
  “好一个缨贵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些个话语,你糊弄糊弄平常酸腐的呆子也就罢了,不过想在老夫面前卖弄,你……还嫩几分!”韩铁山大笑一声,踏步上前来,“你的交易对我来说,意义不大!谦儿的地位,取决于我的地位,现在能撼动本侯地位的人,还是不多的!至于司渝,只需眼光放低些,怎会嫁不出去,缨贵人你,不也在宫中好好的吗?”
  刘蔓樱心中一怔,这老狐狸,看看莽撞,实则心里也是精明的很。
  当下无奈,这话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去便不是由着自己说了算了,她咬咬唇,无畏地与他对视,“那如果我能让司渝郡主如愿以偿呢?”
  “你是说……”韩铁山终于有些动容了,转眸道。
  “对!”刘蔓樱即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神色极其严肃,接问道,“这样还能交易吗?”
  韩铁山拍了拍手,“缨贵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日后在宫中韩某必定会保你周全!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韩某便敬候佳音了,只是韩某年纪大了,想要在明年中秋之前能抱上两个大外孙!”
  蔓樱微笑道:“侯爷准备办喜事吧!”
  她笑着转了身子,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成了这般不折手段,为了所谓的国仇家恨,舍了自己,舍了姐妹,现在就连自己唯一爱的男人也要舍了!这……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
  那原本搅扰她心湖的涟漪,不知不觉中逐渐扩大,直至变成了翻涌的惊涛骇Lang。
  她转身一步一步走着,手中还紧紧捏着前一刻柳惜墨派人飞鸽传书过来的司渝郡主的事儿,她无人的小地上将纸片烧了干净,如果没有这张资料,自己会不会便不会那么大胆去和韩铁山谈买卖?
  身后,虽是宫墙高照,却也有心中一直幻想的一抹佳境,只有他的世界里,小潭静水幽碧莹然,草地深绿,美丽得恍若梦境,而她却一步一步的远离,去向前方,现实与命定的方向。
  她冷冷一笑,笑着笑着,眼泪便从眸子里沁了出来。
  “贵人,别难过了,这一切都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碧霄从身后搂住她颤抖的双肩。
  “碧霄,我好像变得越来越坏了!”她转身,与碧霄抱在一起,闭上眼,靠在她削瘦的肩膀上,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坏到你们都不认识了,一定要记得,蔓樱曾经也是很善良的,或者,趁着现在再多看我几眼!”
  “不,公主不会变坏的,一直以来,公主都是碧霄心中的女神,从未变过!”碧霄拍着她的背,真挚地说着。
  其实她想说,那时候,公主一身红衣胜血,翩然起舞,便若一抹红莲,走进了我的心里!
  不过终究是憋在了心里,只要公主好,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蔓樱笑笑,慢慢离开了她的怀抱,手捧着她的面容,仔细端详她依旧有些红肿的脸,温声道:“刚才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还疼吗?”
  碧霄摇摇头,诚然微微一笑,只是左右灵活地动动小脸,活泼道:“怎么会,公主忘了碧霄曾是禁卫军的人吗,当初训练的时候,那些个小伤小痛也是常有的事情,与那些想必,公主这一摔啊,就和鸡毛掸子差不多!”
  是夜,启恒没来,据说是江北一带又出了乱子,他忙的不可开交。
  蔓樱一个人坐在小窗前,又开始发呆了,他不来,那么他肯定也不会来了!
  忽然间有人在后面轻拍了她一下,她心中窃喜,面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高兴地想要立刻便转过身去,然后扑进他的怀中,可是又该以怎样的容颜去面对他!
  “这样晚了还开着窗,也不怕着凉!”身后是一个和润的男声。
  “大哥!”她转身扑进他的怀中。
  这个怀抱柔和似春风,带着和暖的温度,叫他情不自禁地陷下去,并且不可控制地环住了她。
  “缨儿,你有什么打算,韩铁山那只老狐狸不是好惹的,能别动就别动!”柳惜墨依旧是那说话慢的能把人急死的语气。
  “大哥,可是……”蔓樱微微踮起脚尖,娇小的红唇紧紧靠着他的耳朵,“已经来不及了!我和他做了笔交易,现在是骑虎难下!”
  “你啊,怎会如此莽撞!”柳惜墨重重叹了口气,都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说她才好。
  蔓樱赶紧的,用食指盖住他的唇,制止了他往下说的话语,眸光紧紧锁住他,一字一字,吐气如兰,“我也是没办法,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若不这样做,恐怕连这宫中都呆不下去了!更别说下一步什么计划来着!”
  惜墨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也不忍呵责,“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什么事大哥都会在的!”
  “嗯!”蔓樱点头,还想再说上几句感谢的话语,然则,惜墨忽地问道:“是谁,出来!”
  “啪啪啪!”身侧忽然是一阵讥讽十足的掌声,二人皆侧目,但见启睿斜倚在门框之上,“好一对兄妹情深啊!”
  “暮璃,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蔓樱急着赶紧脱离惜墨的怀抱。
  “暮璃?”柳惜墨复念了几遍,这不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定王启睿的字吗?
  “我若不来,你们便可继续花前月下,哥哥妹妹,卿卿我我吗?”启睿薄唇挤出的是一句极冷极冷的诘问。
  “原来是定王殿下,请您嘴巴放干净些,缨儿她……”
  “哥哥,你先走吧!”气氛有些微微的冷涩,她并不想,这样的凝滞横亘在他们之间,无奈之下,只得勉强自己开口硬生生打断了柳惜墨的话语。
  “罢了,随你,自己小心些!”惜墨颇有些无奈,不过既然缨儿已经连逐客令都下了,还能有什么话说的。
  蔓樱一时怔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惜墨走了几步,重又回头,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低首清眸中,是亘古不变的寂寞,温凉得幽冷,幽冷得清绝。
  “现在可合了你的意?”他一走,蔓樱便走到启睿身侧,有些小嘲讽地问话。
  启睿哼笑一声,点了点头,竟嘟囔着嘴,狠狠道:“若是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这些个野男人发Lang的模样,必然拧断了你的手!”


☆、110  酴醾点点红(一)

  “你这根本便是无理取闹,何必非要在这些个小问题上面死命纠缠!”刘蔓樱撇了撇嘴,有些怨怪道。
  “我无理取是为了谁?”启睿心中难免有些窝火,若不是放心不下这丫头,他哪里须得着半夜三更还冒险进宫的。
  刘蔓樱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紧紧咬唇,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扯了扯他的衣角,怯怯道:“就当是我错了,对不起!”
  启睿怔了一会,终究是下不了狠心骂她几句,无奈只得依旧泛着自信的微笑,那样眉目蕴光望向她,神情柔软而温柔,居然让她有种感觉,感觉眼前的男子终有一天会凌驾于众人之上。
  “那以后可还再犯?”启睿又确认了一遍,生怕这丫头忽地一下便又翻脸不认人!
  刘蔓樱噗嗤一笑,对上他闪亮的双眸,又猛的跌进他的怀抱之中,冰冷的双手毫不客气地伸进他的黑色的大狐裘当中,娇嗔道:“我便是仗着你宠我才无法无天,就是以后惯犯了你又能拿我怎么着呢?”
  她说罢,轻轻闭上眼,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她想听听温存的情话,因为过了今天,她不晓得能不能再见到他和善的笑颜,能不能再抚摸到他宠溺的感觉,能不能再听他讲那些个海誓山盟的情话!
  “我的傻丫头,你明明知晓,你就算是翻了天,我也奈何不得你,又何苦明知故问呢?”启睿用狐裘将她裹紧了些,“我永远都舍不得让你不快!”
  蔓樱紧紧贴着他,似乎想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他的生命之中一般,这一刻太美,美到她希望时光都为之驻足。
  她与他,相识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因闹剧而结识,因怨恨而缠绵,爱过恨过之后,仿佛当日的一幕幕就在眼前。
  那时候,他也曾痛下狠心!
  这一刻,他说永远舍不得让她不快!
  到底是君心难测,还是君心无定?
  兴许爱在心里,不在口中。绝口不提爱你,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爱。也许,当日无情,今朝情真!毕竟感情这东西,谁都说不清爽。
  “暮璃,是不是我们的心在一起,便没有任何事情能将我们阻挡?”
  话未了,果然一阵大风吹过,掠过柳梢花枝,却将庭前一树杏花,吹得缤纷而落,纷扬如雪,月光轻抚下,竟是说不出的落寞萧索。
  有两瓣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摇摇,径落到蔓樱鬓间。
  凝视着她,见她苍白着唇,一双黑眸在梨花般的面庞下更显幽深如夜,一时间竟难分夜色凄清,启睿当下不由叹道:“自然是没有什么能阻挡的,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妻子的位子永远都为你留着!”
  “不是,如果有不得已的原因你非得娶了别人呢,你心中可还会一直有我!”蔓樱连连抵住他的唇,继续问道。
  “我不会娶别人的,那个位子只会是你!”
  “我是说如果!”蔓樱慌忙抬头,凝视着他的眸子,渴望知道答案,即使只是单纯地安慰自己而已。
  “没有如果!”启睿态度极为坚定。
  “生死大事尚且是难以预料的,更何况是如果一事,人生而不可知全,如何没有如果?”蔓樱忽地生硬了语气,颇有些苦笑着说道。
  “蔓樱,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你又要施展什么宏伟的计划了?”启睿怅然望着她,直感觉她有什么心事不肯说出来。
  “不不不!”刘蔓樱心头乱跳,急急辩白,“我只是……只是!”
  下面的话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道子,怎么都接不顺溜。
  “只是什么,你不似那些个吞吞吐吐的人,蔓樱,你我之间都已经亲近到这般地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话语是不能向我开口的吗?”启睿抱了她的肩,复又凑到她耳边微笑道:“说吧,我听着!”
  蔓樱暗自捏紧了小手,阳春二月的天虽说是转暖了些,但吴国的夜里还是寒意极重的,可就是在这样的天色下,她的一双小手也生生地给沁出了汗水。
  她抬眸,仔仔细细望着他,随后一字一句吐露出来,“我想让你娶司渝郡主!”
  “你说什么?”启睿全然不敢置信,偏执地又问了一遍,生怕是自己听岔了。
  刘蔓樱歉然望一眼启睿,期期艾艾道:“你听的很清楚,我叫你娶别人,娶你真正的未婚妻!”
  “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吗?”启睿扶住她的肩,双眸紧紧锁住她,他要望进她幽深的眸子里,看看积压在她眼底心头的到底是什么。
  “暮璃你身边一直都可以有别的女人不是吗?在没有我以前,你的烟花之事也不少,甚至在有了我之后,你身边也从不乏各色美人,比如梅儿再比如依人,只要你心里只留给我便足够了,我也不愿耽误你……”
  “够了!”启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语,随后倚了一旁的柱子,俊逸的侧脸被黯淡凄冷的月色剪出的轮廓俊朗明晰,过了许久才强忍着怒火,温声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心里也住进了别人吗?”
  怕,她当然怕,日久生情是常有的事,就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在经历了距离之后,心中也绝不为别人动摇。
  “世道无情,我也本就是薄幸之人,你若真心里有了她,那倒也是一桩好事,至少不用再为我动怒伤神!”
  启睿眸中似有两簇火焰跳动,激忿地耀了片刻,渐渐归于沉寂,但额上的青筋却直白地说着,这一刻他的镇定都是假的,他道:“蔓樱,说这话的时候,你心中可有一丝动容?”
  “自然是有的,我怕你不答应我!”蔓樱呵呵干笑了几声,然则说出的话却是淡定不惊。
  言罢,启睿扬手,“啪”地一声重重耳光打下,几乎将刘蔓樱整个身子打得偏向一边。
  刘蔓樱咬牙,捂住脸竟没哼出一声,唇角却溢出鲜血来。
  她笑着看他,从来没有过的冷艳,他这一巴掌,算是撇清了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吗?
  “这是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你放心吧,念在你过去也算是尽心尽力伺候过我,让我欢心过,从今以后,希望能及不会后悔,平华公主!”看着她的眼神,他自是明白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蔓樱啊蔓樱,难道你就这么巴望着我能快些躺在别人的床上吗?
  太难听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即使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他仍拼命地想上前一步,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谁会知晓,在巴掌落在她脸上,她丝毫不曾反抗的那一刻,他有多后悔!
  叱诧朝野的定王殿下,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男子,更容不得忤逆,可是这一刻他却巴望着她能够挡住他的耳光,然后不屑地发个火,怒骂几声,和你说个笑便当真了,真是个蠢货!
  可惜,蔓樱始终是没有回答,呆呆的在一旁立了许久,低垂的眸底再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良久,她伏地叩了个头:“多谢王爷!蔓樱希望早点看到王爷与郡主……喜结连理!”
  “哈哈哈!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作自受啊!”启睿笑得极为猖狂,但黑发在暮色里飘起,平添了几分冷清和孤寞,突然便让人有一种想为他落泪的感觉。
  “对了,今晚皇兄不会过来了,你恐怕得独守空闺了!”临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又给补上了这么一句。
  蔓樱忽然跑上前去,自他身后紧紧抱着他,枕在他宽倘的背上,泪珠儿憋在眼中,她说:“暮璃,再陪我最后一晚好吗?”
  夜色之下,只剩了他和碧她,在轻薄的花香里静静立着。
  “缨贵人自重,暮璃不是你该叫的,况且本王王府里有的是女子,虽不及你容貌,但论起床上功夫,个个胜你百倍,你该有自知之明!”启睿又气又恨,薄情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气她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却更恨她不知自爱,她把自己的身子当什么了,交易的工具吗?
  她骨子里是那样高贵的女子,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他们站了许久,可启睿愣是连眼睛余光都不曾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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