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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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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蔓樱不由得笑了起来,“母亲此言差矣,大哥顽劣不过是年纪尚幼,等过些日子给他娶个美貌又温柔的嫂嫂回来,收了他的心,他自然会和您的意的!”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蔓樱还特地提高了声响,似乎生怕前脚刚刚离去的人听不清楚一般。
好命婆一听,正中心意,前一刻她还在琢磨着要怎样将话茬子扯到这柳家的大公子身上来,想不到这会子,柳小姐恰好替自己解了难,赶忙接话道:“诶,柳小姐果然是兰心蕙质啊,老身也正有此意啊,夫人您瞧瞧这哪有妹妹都嫁人了,哥哥还不曾娶亲的道理的?知道的人是知道咱们柳公子一表人才,寻常家的女孩子也看不上眼,那不知道的说不准还以为公子他是有什么隐疾不成呢!而现下老身也正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那东前门镇北侯……”
“好命婆多虑了,我的事情自己会管好,大丈夫事业未定何以家为?”
刘蔓樱略带嗔意的看了他一眼,柳惜墨亦是回她一笑,方揽着她接着笑着开了口,“更何况您也知道我柳惜墨有个天仙一样的妹妹,日后要么不娶亲,若是要娶,那容颜气度是万万不可输了我妹妹的!”
“这……”好命婆忽地一下子有些犯了难,现下里那柳缨络小姐那可是要嫁进宫中的,自然要小心奉承着的,若是自己说外头好姑娘也有的是,那便是转了弯子说柳家小姐不够美,若自己说柳家小姐绝色倾城,那便又是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时,蔓樱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推开他的手,不懂痕迹地与他拉开了些个距离,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一个恶搞的想法,甩了个暧昧的眼神过去,轻声道:“大哥这话说的可真是引人遐想,可惜啊,我柳缨络也只看得上如皇上一般文韬武略的男子!”
“咳咳!”柳夫人假意咳嗽了几声来提醒胡闹地起劲的二人,又瞧了一眼满脸迷茫的好命婆,雅笑道:“真是麻烦您了,日后犬子若是想成家了,必然找好命婆你去说亲,还要麻烦您多给留意着点呢!”
也幸好柳夫人这话一出才为柳惜墨解了围,前一刻在不经意间对上刘蔓樱笑意魅惑的眼神之时,柳惜墨的心底突然涌出异样的热流,烧红了一向泰然自若的脸。如若不是母亲,恐怕他此时必是一阵急促!
他本以为刘蔓樱适才会适可而止,却是难得的估算错了她的心思,自己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过了一会,才重新淡淡笑着对她开了口,“妹妹好生休息,大哥我也要好好去练武习文,免得日后……”
话说一般便以大笑结尾,然后甩给众人一个极其狂傲不羁的背影,殊不知这其中更让人想要深究下去。
刘蔓樱斜眼一瞧,发现秦雪沁与碧霄那两个小蹄子正在一旁掩着嘴笑,索性便恼地直跺脚,但猛然想起自己是即将入宫之人,拼了命提醒自己要稳重要稳重,好一会儿才在花一般的容颜之上绽出一个娇艳的笑容。
转而对上柳夫人有些担忧的眼神后,蔓樱赶紧低下了头,又自言自语了几句,“哥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贪玩!”
这时候的她永远也不会明白,有时候,戏假情真!
入了夜,刘蔓樱独自一人站在一个陌生花园的小池边,风掀起她的长发在颊边飞舞,飘扬的裙袂令原本落寞的心情也渐渐平息。微笑着仰望天空中如纱如烟般恬淡轻盈的浮云,放眼不远处的小月色,又是隐约可见月中仙子身姿,好不婀娜。
“蔓……樱!”身后有男子跑得很急,不知站了多久才唤出女子的名字,眉间的愁云顿时淡了不少。
蔓樱心下以为又是柳惜墨那厮,便叹了口气,回头正要去与他好好说说,却猛的发现身后的男子面目略带狰狞。
她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惊问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就来不得,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了吗?”他的言语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完全失了前时的温和,话一出口就像是一个夺命的修罗,仿佛巴不得马上就要了她的命一般。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蔓樱害怕地捂住了头,她不敢想象下一刻他发飙的样子,完全不敢。
☆、075 凉腋新声到(一)
“不,这里不是你的地方了,至少我早已经将你从我的心里驱逐出去了,你忘了吗,刘氏女已经不是你定王殿下的禁娈!”看着他弧形优美的唇角淡淡勾出一个凉薄笑意,蔓樱急切之际,脑海中忽而就转了几十个弯子,紧紧捏着手指道。
眼前的男子摇了摇头,呵呵一声冷笑,随之道:“哈哈,那宫中的刘氏女自然不是我的人,她,不过就是我皇兄玩腻了不要的一个残花败柳而已,当然了,本王还是不会忘记她的,因为她还是我们吴国最是出名的淫~妇!”
“不,你胡说!”男子话语未落,刘蔓樱便已经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她可以允许他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但是决不允许他这样不尊敬一个为了她大梁已经牺牲极大的藤兰。
“我有没有胡说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整个吴国就是三岁的稚童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男子面上的表情更加冷了,一句话就将蔓樱所有的倔强都瓦解掉了,又趁热打铁道,“更何况,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刘蔓樱,不要再天真了,我是谁,我不要的东西,我宁可亲手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的,哈哈哈……”
见他说着一双大手便已经朝着她伸来,她越看越怕,脸上冷汗直流,大叫一声:“啊,救命……”
“缨儿,怎么了?”忽然之间,房门吱呀一声给开了,刘蔓樱颤抖着坐了起来,都来不及触摸自己的额头,还好,还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可是这梦真实地可怕,梦里启睿的那副嘴脸与现实没有丝毫的差异,特别是那一抹冷笑,简直就像是在夺人心魄一般。
柳惜墨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急忙侧身坐在床头,稍稍一顿,便伸手将眼前脆弱地有些不堪一击的蔓樱搂进了怀中,他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私语道:“别怕,都是梦而已,一切都有我在!”
有些事情是柳惜墨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就像今晚,难眠之际,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她的房门前,一听到她在大叫救命,那一刻他不知道是有多着急,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这种紧张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尝过了。
蔓樱身子一抖,一切都有他在?
噩梦初醒,她也分不清楚什么话是梦话,什么话是真话,只知道,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肩膀来轻轻地靠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她不顾一切地搂紧了他,二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这一切都与风月无关,若是非得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也便是与寂寞有染罢了!
又想起大婚前夜,新嫁娘按例是不得出闺阁,更是不能见任何男子的,纵然父兄亲人也是不行。柳缨络要回宫虽不算是新嫁娘,但是天家讲究,这些也都是死规矩。思及此,她不由得微微一笑,小心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道:“若是你母亲知道我同你这般胡闹,必然又要怪罪于我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是小心些吧。”
却不想柳惜墨一脸的不以为然:“你平日里不是也将这些世俗的东西都抛诸脑后了吗,怎么今日倒是像他人一样拘泥礼法,这……不太像你!”
蔓樱呆呆地看着他,微凉的月色下,他竟也是个风神俊朗的磊落男子,再过几年,他更成熟些,那时候谈笑间不知该折去多少女儿家的玲珑心思,可是,他骨子里的不羁,以及他对他那种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爱恋,能让他成为那样令人羡艳的男子吗?
“小姐怎么了?”柳夫人的贴身丫鬟雀儿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因着离日子近了,所以柳夫人特地派了自己的近身之人来伺候她,说是怕她以前的两个丫头伺候不周到,其实不过是怕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点什么花头出来,柳夫人看似柔弱,其实内心精明着!
蔓樱与惜墨俱是一惊,这下可好,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又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可恶的是早前蔓樱还叫了一声救命……
惜墨迅速恢复了冷静,手里的动作却并未松动下来,仍旧是半搂着蔓樱,哼笑了一声,眉峰一敛,扫了一眼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突然出声喝斥道:“怎么,谁准你门都不敲一声便进来的,这就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吗,嗯?”
“不不不,大公子,奴婢知错,奴婢告退!”雀儿自来便是惧怕柳惜墨的,特别是他那斜挑向上的凤眸,只消一眼便可以让人胆战心惊,她颤抖着后退。
雀儿急急忙忙想关门出去,但惜墨是何等细心的人,怎会由着她胡来,即刻呵斥道:“站住!”
“算了大哥,谢谢你教我的这些东西,小妹进了宫会牢牢记在心头的,一定会好好伺候皇上,不会让爹娘和大哥你担心的!况且缨络都要走了,也不要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去歇息了吧!”刘蔓樱看着情况有些尴尬,急忙打了圆场,一番话便将二人此时的暧昧撇的一干二净。
她这么说了,柳惜墨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道:“那你自己休息好,有什么事就叫大哥一声,我一直在外面守……赏月!”
刘蔓樱扑哧一笑,第一次发现柳惜墨竟是这般可爱的一个人,这种天色下,露气又湿地很,哪里来的什么月亮,更别说是赏月了!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默默的低下头,赶人的意思很快就出来了。
柳惜墨黑亮的眼瞳泛起微淡的波纹,他懂她的意思,,微微摇头便走了出去。
她看起来似乎是目中无人的,但其实心底还是善良的,就如前一刻的事情,她难道会不知道雀儿既然是母亲的人,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母亲或者父亲,刘蔓樱却是选择放过了她,是她心地好,还是说……她心里压根就没有把他当回事?
一想到答案极有可能是后者,柳惜墨便是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独自去了一诺亭中,拿起酒便饮了起来。
☆、076 凉腋新声到(二)
“从小到大,你是第一次为了女人喝酒!”
忽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男声,柳惜墨放下酒杯,转过头,只见那柳泰松已然到了跟前。
“父亲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惜墨站起身,微微向父亲问安。
柳泰松绕过他径直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他刚刚喝过的酒杯闻了一下,又提起酒壶直接饮了下去,道:“酒是好酒,只可惜是苦的!”
“父亲,您平日里不喝酒的!”惜墨小心翼翼地回过话,有些话不对题,从小到大,对于父亲,他一直是敬畏的,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爹,一直以来的称呼就是父亲二字。
而在他的印象之中,柳泰松也从来没有喝过酒,因此一直以来他都怀疑柳泰松是不是不会喝酒,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的父亲竟然给喝了几口。
“是啊,酒不是个好东西,因为喝多了容易坏事,十六年前,我因为喝酒而做了一件错事之后便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了,可是……酒又是个好东西,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柳泰松举着美酒,心底的那些个压抑不住的东西,不受控制的丝丝散开,“可是儿子,这世上最窝囊的便是为了女人而喝醉!”
“父亲我,我没事,我不会醉的!”惜墨拿起酒杯,将那酒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只是忽然想喝几杯而已!”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已经醉了!”柳泰松不动声色地说着,一双眼睛却坚毅地扫过柳惜墨,那时光沉淀下来的睿智似乎要将他一眼看穿。
听闻此言,柳惜墨突然眉角低了低,沉声道:“我与她没有关系,清清白白,她是我妹妹!”
“可你我心里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根本不是你妹妹,惜墨啊惜墨,虽然爹平时甚少与你交流,但毕竟是父子连心的,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你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过你的妹妹,缨络死的时候,你连最后为她流一滴眼泪都没有,可是现在对她呢,你却情不自禁地为她喝醉,你喜欢她是不是?”哪里容许柳惜墨有半点解释的机会,柳泰松一口气便将心里的话语全都吐了出来,这些年他一直苦心钻研医术,对孩子也确实少了许多的心思,但这并不能完全抹去他们之间的父子天性,惜墨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柳惜墨只觉得如同被炽热的烈酒猛然泼洒在了胸臆之上,心脉中奔涌的鲜血也微微染上了酒的丝丝灼辣,魂魄被一下子荡漾得像是要脱离躯壳浮游起来,滚滚的也不知是痛还是醉。
“不,我不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他咬牙道。
“好了,不管你怎么想的现在,从明天开始忘记她,忘记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爹看得出来,她有野心,你若是和她扯上说不清的关系,将来她一定会害了你,明白吗?”柳泰松急忙道,说着凌厉的双眼还盯着他。
柳惜墨转而一想,轻声哼笑,“我日后可以和她没有一点牵连吗?爹你也别忘了,她进宫的身份不是她自己,而是我的妹妹,你的女儿,柳缨络!”
柳泰松好半晌才无奈地摇摇头,唇边的淡笑几乎全然淹没在皱纹之中,有些话他不能点破,将来万一那女人出了点什么事,为了明哲保身,他自然会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但这些,烂在心里便是了。
他卸下了透着算计的伪装,静止了许久才道:“这些烦心的事暂且不提,今晚咱们父子便不醉不归!”
说着竟还拿出了两坛子酒来,惜墨一惊,原来前一刻自己是这样的疏忽,就连父亲手里拿了东西都没有发现。
但不过是一句不醉不归,弹指间,又迫使柳惜墨的笑随即凝在了脸上。
多少年前,他也经常盼着能和自己父亲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可是每一次父亲忙碌的身影,以及忽视的瞳孔都会让他打消这个兴致勃勃的念头的,现如今,竟然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柳惜墨脑海中开始沉醉了,他分不清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身影到底是那个一席长剑冷酷睿智的江漠北还是那个娇俏玲珑时而魅惑时而傻里傻气的刘蔓樱,她困顿苦笑,他是爱他的,对于她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父亲放心吧,孩儿早已有了心仪之人,等到时机成熟了,父亲便会知道他是谁,反正绝对不会是这个现在已经是我妹妹的女子!”惜墨不慢不紧的解释着,随之又举杯邀月,与其父痛饮。
翌日,宫中派了人过来接,刘蔓樱一席宫妆,好不耀眼,但看到来人却更是一惊,很面熟,仔细一看,那骄傲的眉眼,正是当日围场赛马之时有过半面之缘的蔡弘毅。
蔡弘毅英姿飒爽地下马,半蹲下身子,拱手尊敬道:“大内侍卫总管蔡弘毅,恭请贵主回宫!”
蔓樱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四五个月没见,这蔡弘毅竟然成熟了那么多,想及当日见他之时,还是那样的桀骜不驯,不过,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挺有好感的,许是因为他轻狂的性格与她自己有些相像,亦或许是因为他的冲动在那些个伪君子的世界里,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柳夫人,硬生生逼出了两滴清泪,“母亲,女儿走了!”
随后又作势向后望了好几眼,许久才露出一抹失望的眼神。柳夫人上前握住女儿的手道:“你父兄二人,毕竟是两个大男人,若是在人前失了态毕竟也是不好的,所以就不来送你了,你进了宫一定要好好记住为娘平日里所说的话,要好好侍候皇上,少惹是非,还要对宫中的长辈谦卑有礼,去了宫中不比家中,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可千万一定要记住啊!”
听着柳夫人一番苦口婆心,蔓樱连连应道:“缨络记下了,记下了!”母女二人凄凄话别,好不感人!
刘蔓樱暗自将这几句话记在心底,这些虽不过是些客套话,却也真真是当记住的,因为过了这一刻,她的第一步计划才真正开始!
☆、077 徘徊旧情冷(一)
刘蔓樱走了,除了带走贴身的秦雪沁和碧霄这两个好姐妹以外还带走了一人,雀儿!
这是柳夫人的意思,只说是怕雪沁与碧霄二人不熟知过去缨络的事情,而雀儿曾经是柳缨络的丫头,对她的过去知道较多,带上她,在宫中也好有个照应。
蔓樱也不说破,欣然接受,这雀儿不过是精明的柳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而已。
“妹妹,樱儿!”正当銮驾要进入宫门的那一刻,柳惜墨快马而来。
蔓樱急忙探出头去,她望着他,不经意与他的视线撞上,竟是犹如被粘着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那飞奔中喘息的身影,似曾相识,却分明是没有见过的,她像是看到了亲情一般,那久违的亲情,尤其是一声妹妹。
“回去,回去!”她用口型告诉他叫他回去,随后奋不顾身地回过了头,一入宫门是非多,随之又对前面的蔡弘毅道,“蔡侍卫,劳烦你稍稍快些,我有些累了,想早些进宫!”
“好!”蔡弘毅一口应下。
柳惜墨无奈拉马,扬起淡淡的笑,显得很无奈,苦笑着摇头,拿出怀中的缠丝玛瑙,再见真不知是何时了!
进了第五道宫门后,蔓樱早已下了銮驾,莲步轻袅地跟着早早等在宫门口的林姑姑去拜见赵太后。因着吴王并无皇后,所以太后为尊,然后便是皇贵妃,但原本要立下的贵妃平华公主又犯了事,那后宫之中,管事的也便只有太后一人!
刘蔓樱紧紧捏着手,她想问一下太后的情况,可进宫前又忘了问柳夫人,这柳缨络以前是否是见过太后娘娘的,只得转了一个小弯子,快步上前,握住林姑姑的手,悄无声息地往她手里递了一枚玉扳指,随后和那林姑姑打着近乎道:“缨络两年不曾进宫,不知娘娘凤体可还安好?”
林姑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和颜一笑,“劳贵主挂念,娘娘自然是一切安好的,只是最近宫中的烦心事也多了些,您两年不曾入宫,娘娘心里倒也是挂念,一直也有说起您,两年前只是匆匆一见,说是日后要与您好好唠唠旧!”
匆匆一见,这无形之中便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一来,赵太后对她并无多大印象,她想往上爬,就得自己把握好机会,这二来最近的时间里太后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说话时候要小心,莫要撞上了枪口!
到了朝凤宫外之时,正是晌午时分,差人进去通报时候,太后正在午睡不宜打扰,刘蔓樱就在外面的太阳底下晒了整整两个时辰,到了申时,好不容易太后行了,竟然只是差人出来传了一句话说,有些乏,让柳缨络明后天召见她的时候再来。
蔓樱无奈,只得诺诺地退下。自小生在皇家,长于内廷,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曾以为要面见个皇上太后的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此简单,可当她沦落到了这一步,她才算是真正明白,这些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事,做起来远比她想象的要困难无数倍,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由于她还不曾侍过寝,所以自然也是没有封号的,只是两年前她是跟在良贵人,而年前良贵人不慎去了,她以前住过的杏扬宫也便一直空着,为显皇恩浩荡,刚进宫的柳缨络也就是刘蔓樱也有幸成了那第一个未得封号却有了自己寝宫的人。
上头也按规矩派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给她使唤,其余的,就是一些零碎的用品,可有可无罢了。
秦雪沁与碧霄先收拾了眼前已经有些杂乱的宫殿,只是,这地方怎么看都是有些阴森森的,怪冷清的,想必当年那位贵人也不是怎么得宠的!
“小姐,这里可真是有够恐怖的,比起我们以前……”碧霄一面擦拭着桌子,一面难以抑制地抱怨了起来。
“碧霄,不得乱说,这里不过是许久没有人住了而已,以后会好的!”蔓樱急忙打断碧霄的话,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将当年梁宫中的事情给扯了出来。
一旁新来的太监赶忙道:“对对对,咱们缨贵主长得倾世之颜,将来蒙了圣宠,那可就不一样了!”
蔓樱呵呵一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不过这宫里的事都是说不好的,这些话今儿个在咱自己屋里说说也就算了,在外头切不可胡言,惹出事端!”随后她又扫了一眼众人,又是蹙眉一笑,雍容之态尽出,笑道:“今天进了这杏扬宫,我们几个不管怎样,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好了,大家都有说不尽的好处,我若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日后,我只希望你们记住两点,我不负人,还有……我不犯人!”
☆、078 徘徊旧情冷(二)
她这话,弦外之音很明显,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些个人个个都是聪明人,岂会不知,均是满口应下。
刘蔓樱轻一点头,便往外面走去,松了松筋骨,前些时间在那狗皇帝的母亲宫外死等了两个时辰还真是有些累了,这母子两都是一个德行,视常人如草芥!
吴宫的景致相比大梁宫还是有些不同的,若说那大梁宫中是万木争春,那这吴宫便是百花争艳了,特别是在这初春时节,又透着点清新的泥土味道,特别的美!
“定王殿下您也莫要生气,皇上也只是提了提这件事,到底成与不成,最后还是要您亲自点头的!”
忽然由远而近传来声响,蔓樱赶忙躲到身侧的一棵槐树后,偷偷地等着走近的人离去。
“嗯,知道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竟然是他,久违的定王殿下!
蔓樱偷偷地看他,他明显瘦了,不仅颇有憔悴之色,就连当初那一对时刻透着狡黠与算计,总是不怀好意盯着她的眼也变得淡了,倦了,透出一种极空洞虚疲的眸色。
索性启睿也并没有看到她,那幽暗的黑眸,只是有些无奈地望着远方,再没有像以前一样定定的看著她,紧锁著她的视线,带著某种说不出的专注,现在有的只是她无法辨认的眼神,却还是那样的震颤着她的心弦。
刘蔓樱慢慢的转过去,看着那张自己最为熟悉不过的脸庞,紧咬住唇。
她定定地杵着,眼中竟然是一阵酸涩,原来,看到他过得不好,她并没有想象当中那样的开心,以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欺骗自己而已,其实仔细想想她并没有那么恨他的,她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他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的世界彻底颠覆,不甘心他凭什么在拿走她的第一次之后又连一句挽留都没有就放她走,不甘心自己竟然对仇人动了感情……
她捂住嘴,分明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自己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又是一阵欲哭无泪,自己分外迷茫,原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好竟然是这样的滋味,他会不会是病了,亦或者是伤了,还是这几日要变天了,他身上的就伤又要发了……她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罪!
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她身上的担子太重太沉,他心中的野心太大太广,他们注定是不着边际的梦!
她拂上自己的胸口,她身上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了,就连疤痕都很难再看到,但这却是他留给她最恨也是最铭心的纪念!
有时,总是觉得痛,而且是痛彻心扉的痛!
是不是当肉体越痛,心底的痛就可以相对减轻?当肉体痛到极致,心痛就也会随之消失?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蔓樱才起身,重重地呼着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在这里干什么?”忽然有人在她背后拍了她一下,有些魅惑地问着。
“你……你没看到吗,有贵人经过,能不怕吗,万一被看到又不小心犯了错,那可都是大事啊!”蔓樱当时便被一惊,但她认识那个声音,分明就是那一日在围场之上口口声声以平华公主作为赌注的男人,真是想不到,这么快便可以看到他了!
“哪里,你认识吗?”身后的男子忽地又问,带着些探索的意味儿!
“噗……你真好玩儿,本小姐要是认识他还要怕他做什么,只是你想啊,能在这后宫之中出入如此自由的男人,不是太监那便必定是皇亲贵胄无疑,我娘在我进宫之前说了,让我进宫后要处处小心!”蔓樱说着转过身子,看了看身后的男人,这还是第一次清醒又近距离地看他,长得和“他”真像!
她皱起眉头,转而又挑了挑眉,她低头打量了这男人一下,问道:“你是谁?”
“我?”启恒一怔,眉目一皱,只是觉得这丫头甚是有趣,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从她的话语之中也可见她必定是个有趣之人,索性便起了些玩心,笑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是谁?”
“我看你足下所穿的并不是传说中皇上所穿的龙纹小黄鞋,所以必定不是皇上,又听你声线雄浑,必定也不是被阉了很久的太监,所以我一时间还真是猜不到你是谁!”
蔓樱抬头,朝着眼前的男人一笑,他却愣了一下,竟然是她,想不到一直苦苦寻觅的佳人竟在宫中藏匿着,怪不得排出了各色高手都找不到,原来她就在自己眼底下藏着!
☆、079 流觞花欲燃(一)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果然就是那一日将自己给推倒的小野猫,他低头仔仔细细地瞧她,美则美矣,只是略微带着点病态,似乎眉间是有一抹化不去的愁云迷雾,似笑非笑,柔美的脸宛如即将绽放的白玉兰,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面若婉静的仙子,但性子却又不是一滩死水,灵动,灵美!
“你怎么老是瞧着我,是不是我脸上脏了?”其实蔓樱只是想借机告诉他在他打量自己之时,自己也在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没有,只是觉得你……真好看!”启恒爽朗道。
“去你的,竟耍起贫嘴来!”蔓樱呵呵一笑,大大方方地走了几步。
“哎,你刚刚还没说出我是谁呢?为什么都不怕我?”启恒打趣问道,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些紧张,生怕她的回答让自己失望。
蔓樱向前靠近一步,与他几乎快要接触到,但又有些距离,她面色和润,却猛然间做了一个鬼脸,伸出柔嫩的小手,往他鼻子上一刮,念碎道:“木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见过的!”
“见过?”启睿心中暗自偷笑,原来她也记得他,可他念头一转却佯装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是我上次推你推得太轻了,所以你记不住!”蔓樱眼神魅惑地提醒他,“上一次我不慎落水,是你跳进湖里救了我,然后……嘿嘿!”她说着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你啊,怪不得你不怕我,可是没道理啊,那你干什么那么怕刚才经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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