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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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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霁明亮的目光微微有些暗淡,她自嘲的一笑,但旋即就打起了精神,“雪霁最近新谱一曲,恭祝魏王殿下生辰。”
  “多谢雪霁姑娘,本王已经迫不及待了。”云凌无笑道,让人搬了矮桌,燃了香炉,为雪霁刺座。
  “晋王殿下……”雪霁抬眸,柔柔的目光落在了云修寒身上。
  “本王亦期待雪霁姑娘之曲。”云修寒截断了她的话。
  雪霁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绝美的容颜闪过了一抹黯然,看的在场的人都是心中一紧,略微有些心疼。
  “小弟,不如你跟雪霁姑娘合奏一曲,如何?”云昭也不想美人失望,所以开口替雪霁说了她未说完的话。
  果然,云昭此言一出,雪霁的眸光立刻就亮了起来。
  “皇兄,您可饶了臣弟吧,大不了等皇兄生辰的时候臣弟送两件,不,六件,六件礼物,如何?”他急忙说道,忐忑的目光飘到了花锦程身上,有些委屈的嘟囔着,“本来引人过来,就让她不高兴了,再合奏,我都不见得能进锦园的门,堂堂的晋王爷,被人挡在外面,多不好看。”
  他的声音虽然低,但还是传入了一些人耳中,例如云昭,例如云凌无,例如靠前坐着的一些人,例如雪霁。
  “看来雪霁是听不到晋王殿下的曲子了。”雪霁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听闻晋王拜师已经故去的齐老先生,雪霁对齐老先生甚是仰慕,此生憾事也仅是从未跟齐老先生讨教过。”
  一句简单的话,就将她先前的失望与落寞跟云修寒撇开了,证明她不是爱慕着云修寒才失望,而是没有机会听更高明的曲子而失望。
  云昭闻言,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看向雪霁的目光中痴迷也重了一些。
  “此曲名为贺辰。”
  她微微颔首,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拨弄着。
  不得不说,雪霁的曲的确十分精妙,就连素来不容易被什么左右的花锦程都会沉浸其中,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云修寒的手指在洞箫上轻轻敲打着,像是技痒一般。
  花锦程看着他的模样,微微抿唇,“你若是想,就与雪霁姑娘合奏吧。”她低声说道,不想看他如此隐忍。
  云修寒微微一愣,然后欣喜的抬眸,“锦儿是在替为夫着想?”
  花锦程嘴角一抽,正襟危坐,她是脑抽了才会认为云修寒是在隐忍。
  “的确是想,但她还不配,若是锦儿想听,等回锦园,我给一个人听。”云修寒笑容柔和,带着丝丝的宠溺,像是一张网一般朝着花锦程罩了下去,让她逃不开,挣不脱。(未完待续。)

  ☆、第257章 女人坊出事

  一曲毕,掌声雷动,雪霁的唇角也划过了一抹笑容,不若先前客气的浅笑,却更能动人心魄。
  花锦程此时开始有些明白,为何有些人为了美人一笑会做出那等荒唐的事儿了。
  宴席开,席上一片其乐融融,席间的那些女子们也争相表现着自己,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与雪霁相媲美,不过她们家的长辈也未想过让自己的儿女同风尘的人物相比,雪霁就算是再厉害,她的出身摆在那儿,也终究不如世家女。
  云修寒不时的低声与花锦程说些什么,弄的佳人时笑时嗔时怒,没有了往日里的呆滞与木然,比之雪霁倒也逊不了多少的风采。
  云晟看的瞠目结舌,心中暗自对自己的小叔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思绪便飘到了白珑身上,也不知道自家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同自己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
  他叹了一口气,也便觉得席间的歌舞不是那么的精彩了。
  一名小厮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从客人的身后绕过,俯身在云凌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凌无抬眸看了一眼花锦程,然后便让人去跟了花锦程那边。
  花锦程微微一愣,抬眸看着人,眉头微皱。
  “什么?”
  她听着人说话,心中一凛,连忙起身,险些扫落了桌子上的饭菜,“陛下,民女有事,先行告辞了。”她微微欠身。
  “可棘手?”云昭问了一句。
  花锦程摇头,“只是微末小事罢了。”
  “皇兄,臣弟陪她走一趟罢。”云修寒随之起身,看着云昭点头,便跟人匆忙离开了。
  到了门外,云修寒便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吩咐灵雪跟上来后,施展了轻松,找了最近的一条路,便出了王府。
  闻人已经等待了门外,一匹马,一辆车,云修寒抱着人骑在了马上,用大氅将花锦程裹住,然后便策马离开了。
  花锦程早就想过女人坊会出事,但却从未想过会在今日被人将店砸了,甚至还有人扬言要将整个人女人坊少了,付之一炬。
  若是不怒,她便不是花锦程了。
  云修寒策马狂奔,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虽然一片鸡飞狗跳,但却也没有伤人。
  花锦程面纱下的脸庞一片冷峻,杀意慢慢的眸中凝聚,犹若实质。
  跟在后面的闻人与灵雪一路道歉,并且还赔了一些银钱,倒也没有让人对花锦程与自家主子生出什么怨愤的心思。
  往日里宛若一个世外桃源的女人坊此时比之贫民窟还要不如。
  上好的薄纱被人踩在了脚下,精致的木架倒了满地,有的已经断了,犹若土匪过境一般。
  心中的火气积累到了一个顶点,便全部都被收敛在了内心深处。
  花锦程缓步走了进去,面纱下的脸庞一片木然,湖蓝色的绣鞋踩在了地板上,没有声响,但却让乱糟糟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主子。”灵柳快步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衣服也有些凌乱。
  “嗯,没事了。”花锦程握住了人的手,“桑姐姐呢?”
  “在,在楼上。”灵柳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锦娘。”
  那些瑟缩的侍女看到花锦程过来也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个个的纷纷朝着她靠拢了过来。
  “委屈你们了。”花锦程微微颔首,“都受伤了?”
  听着她的柔声安慰,一些人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
  “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花锦程抬手将面纱解下,“易之,石一,石七。”
  “主子。”
  三个人像是幽灵一般出现。
  “人在哪里?”
  “都在二楼,等着主子出现,一共有十个人,都是世家子弟,咱们惹不起。”
  “打残了,扔出去,出了事儿,自有我担着。”花锦程垂眸,“灵柳,去请大夫过来,不用吝啬银钱,请济安城最好的大夫。”
  她顿了一下,“知道都有谁动手吗?”
  “了解一些,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灵柳也吃了亏。”木易之冷声道。
  “动手的,把胳膊废了,一个不留。”
  “是。”
  三人冷声应道,身影一动,朝着楼上闪掠而去。
  不多时,惨嚎声跟怒喝声就从楼上传了出来。
  花锦程让人整理出了一小块干净的地方,将她们安置好,并没有让人收拾乱糟糟的店面。
  “客人可有受伤的?”
  她柔声问着,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表现出多好的愤怒。
  “没有,那些人一进来,就将所有的客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就开始砸东西,并且还打伤了我们的人,只说要找锦娘你,并且还说我们这里是藏污纳垢之地,不应该存在,他们是替天行道。”女孩儿低声解释道,“那些人简直太过分了,不过锦娘,那些人咱们是惹不起的,会闯大祸的。”
  “不会,你们安心待着就好了。”花锦程道,“等灵柳回来,你们安心让大夫检查,等明日,都去锦园,我会交代好的,不会有人拦你们,若是想继续在女人坊做,可以留下,若是不想在这儿留了,你们也可以走,工钱我会跟你们结,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尽管放心。”
  “我们会跟着锦娘的。”
  众人齐声说道。
  花锦程是一个很好的主子,这一点她们都明白,所以便不想离开。
  “公道,我会讨回来的,绝对不会让姐妹们白受委屈。”花锦程起身,缓步走到了楼上。
  惨嚎声跟怒骂声慢慢变的大了,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享受着这些东西。
  绣鞋踩在了门口的地板上,花锦程抬眸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抬脚走了进来。
  “锦程,你这样……会闯祸的!”
  一身狼狈的桑雪凡悲声说道。
  “花锦程?你就是花锦程?我警告你,我父亲可是……”
  “易之,让他闭嘴。”
  花锦程冷声吩咐。
  “是。”木易之抬手,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血跟牙齿齐飞,那人惨嚎一声,捂着嘴巴不敢说话了。
  “桑姐姐,女人坊是咱们的地盘,他们非官非兵,有什么资格来咱们这里胡闹呢?”
  花锦程抬手将人凌乱的发丝拢到了耳后,“是我低估了他们的胆量,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想不到会闹的这么厉害,若是不将人给打残了,岂不是给云修寒丢脸吗?”(未完待续。)

  ☆、第258章 各自的想法

  花锦程曾经害怕过,恐惧的无以复加,但如今,她却很少有那样的心思了,不管是李烈也好,还是云昭也好,她唯一害怕的便是自己活不到复仇的那一天。
  花锦程承认,她的勇气来自云修寒,但这却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桑雪凡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跳略微加快了一些,她觉得自己好像低估了花锦程,也错判了她跟云修寒之间的关系。
  “晋王……”桑雪凡嘴唇微微一动。
  “他总不会袖手旁观。”花锦程轻声道,“桑姐姐,你先下去跟她们一起吧,这里的事情,自有我处理。”
  “对不起,锦程。”桑雪凡沉声道,脸上满是愧疚,花锦程能将女人坊教给她,就是对她的信任,可是如今,她竟然什么坎儿都过不去。
  “桑姐姐没错,所以不用跟我道歉。”花锦程摇头,看着人出了房门,脸上的笑容这才散了。
  她扫了一眼屋子,倒在地上的人大都已经昏迷了过去,剩下的四个清醒的看模样也是富家子弟,只是她不知道是哪家的,也不想知道都是哪家的。
  “关于女人坊的损失,明日我会去各位府上拜访,请诸位家中长辈照价赔偿。”花锦程弯腰将掉在地上的一个完整的茶杯捡了起来,“真可惜,这茶具是一套呢,只剩下一只茶杯,不能用了呢。”
  “花锦程,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其中一个年轻人厉声呵斥道,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亦或者两者都有。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谁,不过很快,我想我就会知道了。”花锦程手中一松,茶杯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原本兵书尚书的一番整治,我还以为济安城已经平安了呢,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大胆的匪徒。”花锦程叹息了一声,好看的桃花眸中掠过了一抹怜悯。
  “你说谁是匪徒?本公子乃是御史台……”
  “御史台什么?”云修寒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将花锦程挡在了自己身后,面罩寒霜,“秦大人,既然你是奉了圣命而来,那便有抓人的权利吧?”
  “是。”秦令虽是一身玄色常服,但是为将之人,本就是一身的杀伐血气,更何况一路走来,他也看到了女人坊的惨状,一想到花锦程可能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他就一阵后怕。
  “方便么?”云修寒一指那些人,“你若是不方便,本王不会麻烦你。”
  “没什么不方便的,王爷请旁边看着吧。”
  秦令一挥手,“全部拿下,以匪徒之名。”
  “你,你是谁?”
  “凭什么?”
  “谁是匪徒?本公子警告你,我可是太学院的学生,你们敢动手吗?”
  “我是……”
  “抓起来。”秦令面无表情,“凡是抵抗者,以叛逆罪论处!”
  叛逆罪?
  听到这三个字,那些人全部都蒙了,他们不明白,只是砸了一个女人坊而已,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花锦程也有些讶异,她侧眸看着秦令,对上人森冷的双眸,心中一愣,她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秦令会如此。
  叛逆罪?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她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些人不只是富家子弟,更因为他们是读书人,自古最难缠的便是这种人。
  他们占着大义,占着正理,他们行事便会成群结队。
  花锦程不想跟读书人计较,但无奈他们却欺人太甚。
  只要是敌人,她便会将之打倒,然后踩过去,从很久以前她就明白,世界上缺的从来都不是人,也不是读书人,而那些真正缺的人,手段却不是如此的低劣与简单。
  “石一,带晋王府的人,下令缉捕那些已经离开的太学生。”云修寒冷声吩咐。
  “是,王爷。”
  石一抱拳应下。
  云修寒掏出了一枚令牌扔给他,“胆敢阻拦者,与之同罪,京兆尹的大牢关不下了就去刑部,刑部的关不下就去大理寺,大理寺的关不下就去天牢,天牢也关不下就将兵部闲置的屋子腾出来,本王就不相信,那些人还能翻天不成?”
  “遵命。”
  石一心中一冷,知道主子这是动真格的了,那些读书人这次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房间里的那几个富家子弟听闻更是白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你,你是什么人,居,居然敢,敢如此的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呵呵。”云修寒如刀的目光狠狠的劈在了那人的身上,“本王是云晋,即便大逆不道,你又能如何?”
  威势跟煞气像是一座大山朝着那人压了过去。
  那人哆哆嗦嗦的看着云修寒,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他毫不怀疑,若是他再多说一个字,今日他的脑袋就不能留在脖子上了。
  一场动乱疾如风,残若修罗场,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关入了牢房,整个济安城都为之动乱。
  花锦程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怎样,而是担心云修寒会惹祸上身。
  “没事的,这次这是杀鸡儆猴,让那些读书人都安静一些,别以为自己有张嘴就可以为所欲为。”云修寒的语气很轻,但里面含着的杀气却是让花锦程一愣。
  “这是……云昭的意思?”花锦程不确定的道。
  “你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朝廷中的文人,如今太过放肆了,云昭早就已经想整治他们了,但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次……再好不过,皇商终究是皇商,不是他们想砸就砸的。”云修寒怜惜的揉了揉花锦程的发丝,“不管你怎么胡闹,云昭都会允许,所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敲他们一笔,若是有人不想还,就跟我说,虽然不想要晋王这个名头,但不得不说,真的挺好用的。”
  “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花锦程打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道,不过开始的担忧跟愤怒过后就是谨慎与不安,她捏着手指,咬牙看着一脸笑容的云修寒,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温暖,懊恼的抬手拍在了他的脸上,“你被云昭当枪使了,你明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259章 白家家主

  花锦程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云修寒此举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已经站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不是以前那个闲云野鹤,身处暗处的晋王了。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呢?”云修寒握住了她的手,“傻锦儿。”他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近乎柔情的低喃,“你家相公,可不会轻易的被人当枪使,云昭有他的目的,我也有自己的目的,我自有打算,放心吧,不看着你平安无事,怎么会忍心去死。”
  “嗯。”花锦程低低的应了一声,第一次,没有将他推开,第一次享受着他的温情而不再觉得不安。
  云修寒微微一愣,身体都有瞬间的僵硬,好像不太相信这一幕是真的一般,但旋即他就反应了过来,将人搂的更紧了一些,像是得到了期冀很久的珍宝一般,满心的怜惜。
  他现在开始怀疑小六子说的话了,倒不是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他怀疑的是在小六子说的事情中,自己对花锦程的感情。
  真的只是陌生人的关系吗?
  恐怕不见得吧,不过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只要这一次,他能紧紧的将属于自己的人抓住就好。
  济安城的人都慌了,就连做生意的都选择了闭门,他们偷偷的从门缝里看着街上跑过的一趟有一趟官兵,还以为这个世界要发生什么大的动乱了。
  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关进了牢房里,但却也只是关着,没有人审理,也没有人搭理,一天三顿饭,按时给他们送,有菜有肉,伙食很好。
  比起外面,朝堂之上也吵翻了天,除了武将之外,奏折像是雪花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着云昭的案板砸去。
  甚至这件事情都被各地的学子知道了,于是,一场更加大的混乱就开始了。
  花锦程的女人坊外面每天都围着不少的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迈进门槛一步,只是用各种各样愤怒的话语责问着花锦程,贬低着女人坊,谁说文人不会骂人呢?不过文人骂起人来,白丁都听不明白罢了。
  “都快到年结了,居然搞出这种事情。”猎猿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灵柳从女人坊走了出来,然后将一碟点心递给了他,“这些人还真是讨厌,公子没下令吗?”
  “这些人,杀不得,虽然陛下有意要打压文官,让他们好好的认清自己的位置,但却也没有想过要引起太大的慌乱,如今这种局面已经够了,不过朝廷做到了自己想做的,锦程这下却是麻烦了。”猎猿拧起了眉头,本就艳丽的面容越发的动人了起来。
  外面的那些人看到他的模样有些发愣,一时之间竟然呆了起来。
  “应该在公子的意料之内吧。”灵柳不怎么肯定的道,“而且我看主子也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
  “那两个人啊……”猎猿的脑海中浮现了花锦程跟云修寒的模样,那张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们是一类人,你不要担心。”
  “话虽如此……”灵柳拧眉摇摇头。
  “这里就是女人坊吗?怎么觉得与你说的有些不一样?”
  “居然有这么多的学生,他们不用在书院读书吗?现在的读书人还真是松懈啊。”
  两道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灵柳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一人的身上,“白先生?”
  “是灵柳姑娘啊。”白功微微颔首,“小主在吗?”
  “主子去了外面,不过应该快回来了。”灵柳摇头道,探寻的目光落在了白功身侧人的身上。
  那人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背上背着一顶斗笠,腰间佩戴着一把看起来很旧的长剑,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肤色略黑,相貌堂堂。
  “那我们就只好在外面等等了,这是家兄。”白功介绍道。
  “家兄?”灵柳一愣。
  “白良?”猎猿的双眸微微眯起,他起身看着人,双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厉色,“你不应该来的,白良,这里可是济安城。”
  “天下可有老夫去不得的地方?”白良声音平淡,但每个字落在别人耳中却就只有倨傲。
  “哼,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那些已经回过神来的学子们纷纷开口斥责。
  “老夫姓白,乃是白家当代家主。”白良转身,“你们就是那群欺辱弱女子的无耻之人吗?”
  “你这家伙说什么?”
  “女人坊藏污纳垢,行污秽……”
  “女人坊只有女子能入内,你们是从何处来的证据?我家小主,乃是皇帝钦定的皇商,辱之犹若辱皇室,我身为男子,身为读书人,实在羞于与你等杂碎为伍!”
  白良手臂一挥,声若洪钟。
  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了步子,有了第一个出头的人,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
  女人坊的名声到底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就算是有青楼女子出入那又如何?这济安城的商家,有几家不做那些女子的生意?尤其是脂粉与首饰,怕某些花魁,都是一些著名店里的常客,所以若是这些读书人以此为名头,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女人坊的生意做的好好的,偏偏这些不识相的要来打扰。”
  “是啊,那天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锦娘出什么事儿了呢。”
  “居然对女人动手,呸,天下有这样的男人嘛?”
  “如果我儿子做出这种龌蹉事儿,我早就将他赶出家门了。”
  “真是丢读书人的脸,我都不打算让我儿子跟他们一个学院了。”
  “就是,还恬不知耻的来女人坊门前堵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存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毕竟里面的衣物,可都是女子的贴身东西呢。”
  “咦?不会吧,居然那么恶心,他们不是读书人吗?”
  “读书人又怎么了?道貌岸然,伪君子。”
  那些鄙夷的眼神,粗鄙的话语让那几个年轻人羞恼的红了脸颊。
  “你们胡说什么!我们是来替自己的同窗讨一个公道的!”一个年轻人吼道。
  “公道?别逗了,女人坊中的哪个不是弱女子?要说公道,锦娘不找你们麻烦就不错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哪儿来的脸。”
  “就是,就是,人家姑娘还没有说什么,你们那些同窗上去就是两个耳光,简直就是败类!”
  “关于此事,老夫已经调查详细,会请晋王殿下将奏折呈现给陛下,孰是孰非,自有定论!”白良一本正经。
  白功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他扫了一眼四周,神色一肃,“小主。”
  “嗯?是白先生啊。”(未完待续。)

  ☆、第260章 一刀两断

  花锦程从软轿上走了下来,一双软底的梅枝绣鞋很快便被浅粉的裙摆给遮住了,她抬眸看着白功,黑色的瞳子里闪烁着点点笑意。
  “让白先生看笑话了,柳儿,带白先生去锦园,别让这些东西脏了白先生的耳朵跟眼睛。”
  花锦程的声音软糯,但话里却全是轻蔑。
  那些读书人被她刺的脸庞一片通红,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一群人快步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锦程姑娘。”
  为首的衙役双手抱拳,十分客气。
  “劳烦您了。”花锦程微微欠身,“这大冷的天,都让各位兄弟奔波,实在对不住。”
  “锦程姑娘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男子肃声说道,“锦程姑娘人美心善,济安城的很多贫苦人家哪个在入冬之际没有受锦程姑娘的照顾呢?更何况还有城郊的那些流浪之人,也全赖锦程姑娘才能度过这个寒冬,您比起那些只知道动嘴皮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有人胆敢欺辱锦程姑娘,那便是欺辱我等,管他是读书人还是秀才老爷,竟然敢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的恩人,也要看我等答不答应!”
  “就是,我家妹子好好的在女人坊做事,这些伪君子倒好,一言不发就给了我妹子几个耳光,可怜我家妹子,我们虽然穷苦,但从小也是被家人呵护着长大的,就连我父母都不曾动她一根手指头,这些混账又算什么东西!”
  有好几个衙役义愤填膺,双眸喷火,那模样恨不得要将眼前这些读书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长刀略微出鞘,带着冰冷的寒芒。
  此时那些读书人放知道怕了,他们也只是听说女人坊之中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明面上说是不允许男人入内,但却也有一些富家弟子从暗处进入,与那些女子行龌龊之事,甚至还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可他们也只是听说,并不曾亲眼见过,再加上同窗莫名其妙的被抓,就连他们的老师都牵扯其中,这些读书人又被人煽动,脑子一热,便齐齐的上门来找花锦程讨要所谓的公道。
  所谓秀才遇到兵,这本身就是一种十分悲催的事儿,你嘴皮子再厉害有人家手中的刀厉害?更何况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衙役,是奉命行事,你再有功名,堵在人家门前恶语相向,这就足够拿人了,更何况花锦程的背后可是站着晋王啊,就算是他们认为眼前这些人没资格,等云修寒来了谁还敢嚷嚷?
  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十分滑稽,也就只能恶心一下人,但却让人更加的佩服花锦程。
  女人坊出事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想花锦程的模样了,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她肯定会抹几滴眼泪装柔弱,凭借着她的美貌她的手段与她的为人,肯定会博得很多人的同情。
  但花锦程却没有这么做。
  店里被清理干净之后,她就差梨儿给临近的每家店里送了一食盒的点心,说是赔罪,因为女人坊的事儿连累了邻里的掌柜也不能好好的做生意。
  然后便是估计了一下店里的损失,差人拿着长长的账单去几家人的门前朗声报着女人坊的损失。
  从女人坊出事开始,这个女人就始终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曾哭泣,也不曾示弱,面对与自己有来往的一些也是言笑晏晏,落落大方,甚至还给人赔罪,说是女人坊处事不当,让大家受惊了,一时之间,整条街的人以及那些贵妇人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恶心了谁。
  堵在女人坊的人一哄而散,花锦程欠身对被牵连进来的人告罪,然后便与白功去了茶楼。
  “白良。”
  一件雅室之中,花锦程声音清冷,她看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思绪复杂。
  白良,当年他一人来了济安城,但她却是不知对方为了什么而来,又来做什么。
  “小主。”
  白良双手抱拳,恭敬的弯腰。
  “你们这样我不太习惯,说到底是一家人,要么喊我名字,要么便按照家里的排行,喊一声妹子好了。”花锦程轻声道,“二位坐吧。”
  她垂眸将茶壶放在了小炉上,一连套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娴熟。
  白良看着人的动作,赞赏的点点头。
  “咱们白家人丁单薄,小辈也就只有六人,你是最小的,老夫就冒昧喊一声小妹了。”
  “老夫?”花锦程轻声呢喃,然后轻笑出声,“白家主来找锦程,有事吗?”
  单刀直入,对于白家的人,她总有一种畏惧的情绪,不想与之深交,但却逃不掉,走不脱,因为她是白家人,这种事情,没人可以否定。
  “小妹……”白良有些不解,不明白花锦程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白功,你得罪小妹了?”
  “我哪儿敢。”白功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她以前也说我是骗子。”
  “那就是你的不对,还不快跟小妹赔罪!”白良肃声说道。
  “小妹,得罪之处,还望见谅。”白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花锦程冷眸看着他,不为所动。
  白功隐隐有些尴尬,但却没有多少的怒气,于他而言,不管花锦程态度如何,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他所听从的也就只有白良一人而已。
  “这种事情就算了,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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