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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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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花锦程刚想说什么,身上的某个地方一麻,她瞬间就动弹不得了,只能气呼呼的撑大了眸子,一点都反抗不得。
  “不劳王爷费心,锦程自有我照料。”秦令瓮声瓮气的将长剑收回了剑鞘,朝前跨了一步,双目如电,“还请王爷收手,女子家的清誉不是让王爷这样败坏的!”
  “秦令,你的事儿,我日后自会跟你算。”云修寒扫了他一眼,心中不悦,本王管本王的夫人,跟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么?
  他不是傻子,相反还精明的很,所以秦令那点点的心思又怎么瞒得住他呢?
  啧,这才多久不见,就迷倒了堂堂的千牛卫首领,若是再放任一段时间,她的身边还有他的位置吗?
  云修寒现在琢磨着自己定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王爷。”地上的大汉强忍着身体的酸麻疼痒起身单膝跪在了地上,弯曲的脊背上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云修寒眯起了眸子,他虽然未动,但整个人的气势却是已经全然不同了,“本王要带她走,你们有何意见?”
  “下官不敢。”郑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
  就连秦令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但他却咬牙忍住了,只是抬眸不屈的看着云修寒,表达着自己的意愿,也表达着自己有那个信心可以守护好花锦程。
  但他却表达错了对象,花锦程不需要他的守护,云修寒也同样不需要他待之守护。
  “王爷……”唯有那壮汉咬牙支撑着,他低垂着高傲的头颅,声音就如若从大地深处响起一般,“事关数百条性命,末将不敢轻让,还请王爷为黎民百姓考虑,让此女教出方子。”
  “她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你又如何?”
  “事关数百条……”
  “闭嘴,本王都听得烦了。”云修寒不悦的呵斥了一声,“数百条人名是命,她花锦程一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兵部的手段,本王可是清楚的很,若论刑罚,在咱们大晋,就算是刑部又怎能抵得上你们百分之一?王蛮,你想要本王一句话,那本王便给你一句话。”
  云修寒的声音陡然一沉,“即便整个大晋覆灭,都抵不上她的一滴鲜血,你……可满意了?”
  “末,末将……”王蛮的声音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双腿跪在了地上,壮硕如若小山一般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求王爷饶命,末将知错,末将知错!”
  “你说锦儿有治疗鼠疫的方子?”
  云修寒松开了花锦程,缓步朝着那带头的人走去,“本王问你,你是如何清楚的?”
  “是,是,是她,她一,一个妹妹,得,得了鼠疫,最,最后,好,好了。”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几乎不成语句。
  “你怎知那药不是那位郑大人给的?”云修寒抬脚踩在了他的肩头,微微弯下了腰,“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说,那药是你给的,但你却像发一笔横财,所以才陷害给了花锦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有人给小人钱,让小人这样说的,王爷饶命啊。”
  那人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连连求饶,额头磕的鲜血横流,但他却没有胆量停下。
  “已经清楚了,要如何处置,郑大人应该有主意了吧?”云修寒折身回了花锦程身边,揽着人的腰纵身而起,若鸟儿般轻飘飘的落在了马背上。
  “杀了。”
  马蹄声与他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若一座大山,压的人像是连内脏都要烂掉一般。
  一道血箭飙射而起,跪在地上的王蛮身体晃悠了一下,然后砰然倒下,掀起了一阵燥热的烟尘。
  马儿躁动的动了动蹄子,马背上的随从第一时间抽出了负在马背上的长枪,枪头冷凝,耀眼的光从半空挪到了地上,留下了一片片影子。
  “王爷令,杀!”
  手持长剑的人傲然而立,黑衣遮身,黑巾蒙面,一人一剑却足以令那十余骑轻骑不敢妄动。
  一场小范围的骚动以一个人的死亡而告终,这并不是上上策,甚至可以说是下下策,若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那么等待云修寒的就将会是一场天大的麻烦。
  花锦程知道这一点,她不相信云修寒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未完待续。)

  ☆、第177章 缺一位女主人

  花锦程被云修寒搂在胸前,虽隔着衣服,但她还是觉得后背一阵滚烫,一趟下来,不仅不觉得有丝毫的冷意,反而还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舒服,就如日去年冬日泡的那一场药浴,却比那还要舒适很多。
  云修寒替她解了穴道,搂着人放缓了马儿的速度,抬手摘下了花锦程头上的幕篱,随手扔在了地上,“你身上好香。”
  “你……”花锦程的面皮一片通红,“放我下去!”
  “有本事就自己跳下去啊。”云修寒低声笑着,马儿打了一个响鼻,慢悠悠的小跑了几步,然后便停了下来。
  “无耻!登徒子!”花锦程咬着唇,愤愤不平。
  “随你怎么说。”云修寒心情大好,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花,连日里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去,“锦儿……”
  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花锦程不曾听过的颤抖与后怕。
  花锦程整颗心陡然软了下去,她迟疑了一下,抬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我没事,有你的药,自会平安无事。”
  “药石终究是小道,不足以抵得上所有的法子,锦儿,我现在突然后悔了。”
  “不管王爷后悔的是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万万不能反悔。”
  “那我便做个小人如何?”
  “云修寒!”花锦程气恼,手指在他的手腕上重重的拧了一下。
  “属猫的啊。”云修寒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正经的,这件事儿你想如何解决?若是被人推动,今日之事,就足以将你推向黄泉路。”花锦程终究还是担心的,她可以毫无愧疚的利用任何人,因为那么人要么是欠她,要么就是她能偿还的,但唯独云修寒,她便会考虑良多。
  “他们没那个力气,推不动,也推不倒,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便好,钦天监的人找你何事?”
  “那位郑大人说自己有血光之灾,会连累全族,他让我替他在李烈那儿说情,希望能不连累自己家人,他的死活,让我不必担心,所以才会在此时卖我一个人情。”花锦程轻声说道,“郑义生性狡诈,为人圆滑,话里谁都分不清几分真假,所以他的话我自然是不信的。”
  “你对郑义倒是了解的很。”云修寒低声道。
  “别岔开话题,现在咱们说的是你的事儿。”花锦程拧眉训斥了一声,“你于我有恩,于梨儿也有恩,更拿捏着我的小命,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然我快要死了,又心愿未了,去找谁救命?说是能活十几年,但谁知到底是多少年?”
  “在你眼中,我便是傻子?”云修寒低笑一声。
  “自然不是,只是朝廷风波诡异,很多手段防不胜防,我相信你智计无双,可人力终有穷尽时……”花锦程比谁更明白这个道理,正如前世的李烈跟花锦蓝,他们算计好了一切,但却没有算计到自己最后被一个将死之人拖进地狱。
  “我虽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风波诡异中,但也毕竟是身经百战了,若是没几分手段,你以为我是如何熬到现在的?”云修寒收紧了手臂,“倒是你,我虽愿意让你来,但还是有些犹豫的,在江城县,你大可以做一个土皇帝,江州府地界,无人敢欺辱你。”
  “你应该了解我。”花锦程垂眸,语气轻飘飘的,“要去哪儿?”
  “回济安城。”
  “我不要住在你的王府。”花锦程拧起了眉头。
  “别院我都给你收拾出来了。”
  “你不是说自己不在济安城吗?”花锦程嗤笑一声,反问了一句。
  云修寒将她揽紧,“年后我回来之时便已经收拾好了,就缺一位女主人。”
  “王爷难道还缺女人吗?”
  “别的不缺,但自己想要的却是缺的很,锦儿要不要做一次好心人?”
  “鼠疫的事情如何了?你说那些人想要对付你,难道我一进镇子,就已经被算计了吗?可梨儿的病也是意外啊。”花锦程拧起了眉头,决定不跟云修寒纠缠那些事儿。
  “人有一张口,什么事儿都是人说的,梨儿有没有病又有什么要紧的?别的我不清楚,只是这事儿着实蹊跷的很。”云修寒道,“要走几步,方才能看到他们背后所谋划的究竟是什么。”
  “你既然有分寸,那我就便不用操心了。”花锦程垂眸,强迫自己放下安在云修寒身上的心思,她现在要紧的是如何在济安城立足,至于朝廷上的那些事儿暂时自然有云修寒扛着。
  两个人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到了城下。
  城门口早就有一辆马车等着,梨儿见人过来,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主子。”
  “梨儿。”花锦程神色一喜,连忙从马背上下来,“怎么样?身体可还好?易之照顾的周到吗?”
  “梨儿没事了,易之哥哥还给梨儿买了好多好吃的。”梨儿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公子。”她微微欠身,比面对花锦程时礼数还要周到。
  “回家再说吧。”云修寒勒着缰绳,纵马走在了前面。
  梨儿扶着花锦程上了马车,宽敞的车厢之中暖炉热茶跟点心一应俱全,香炉之中还燃了花锦程最为喜欢的熏香。
  “主子。”
  梨儿将暖炉递给了她,在她的背后垫了三个软枕,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花锦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修寒让你们准备的?”
  “是,这是公子给的茶叶,一直都用小炉烹着热水。”梨儿应道,“当时石叔他们回了济安城,但公子却不在府中,而他们又被人盯上了,受了点伤,这才让人将消息透给了公子。”
  梨儿尽管没有亲眼见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她却是见到了那场残局。
  “受伤了?”花锦程捏紧了手中的茶杯,一双桃花眸内冷光闪烁,“回城再说。”
  马车辘辘而行,守城的护卫见了马车却并没有阻拦,而是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等马车离开了,这才起身继续盘查过往的行人。
  花锦程从车窗中看着这一幕,薄唇紧抿,她坐直了身体,心思百转,试图将这件事情想个清楚。
  “锦程姑娘,且慢走!”
  后面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花锦程的思绪,她睁开了双眸,将暖炉放在了前面的案几上,“停车!”(未完待续。)

  ☆、第178章 构陷(一)

  花锦程从马车上下来,这才听到了街道上的嘈杂。
  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女子之间的低声浅谈,小摊前的讨价还价,店小二打骂乞丐的污言脏语。
  马车前是熙攘的人群,却早已不见了云修寒的身影。
  花锦程揉了揉额角,抬眸看着策马而行的年轻将军。
  “锦程。”
  “秦大哥。”花锦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你是要住到王府去吗?”马儿还未挺稳,秦令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若是你不想,我在济安城也有一住处……”
  “公子已经替我家主子置办好了宅子。”梨儿扶着花锦程的手臂,看着秦令的目光颇为不善,“大人日理万机,我们就不好打扰了,主子,咱们走吧,大叔他们已经在准备药浴了,回去时间晚了,怕是会错过。”
  “恩。”花锦程点头,“秦大哥,锦程先告辞了。”
  “我送你吧。”秦令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敢看梨儿,不管如何,毕竟这个小丫头也都是自己让人抓起来的,现在想想真恨不得一脑门磕门框上。
  “大人留步,我们不过就是升斗小民,不敢劳大人大驾!”
  “梨儿。”花锦程摁住了梨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梨儿扁扁嘴,扭头去看旁边。
  “梨儿被我宠坏了,秦大哥不要介意,这个丫头素来口无遮拦。”花锦程歉然的笑道,“剩下的路不远了,我们自己走便好,秦大哥既然来了,第一要务自然是要回宫禀告陛下,不然怕是要被有心人做文章了。”
  花锦程屈膝欠身,“后会有期。”
  “好,改日我再去你府上拜访,亲自给梨儿姑娘赔罪。”秦令点头,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儿不能勉强。
  花锦程笑了笑,转身进了马车,梨儿临走之前恶狠狠的瞪了秦令一眼。
  秦令摸了摸鼻子,陪着笑脸。
  从城门口到云修寒为花锦程选的院子,走了大概半个时辰。
  马车停下,梨儿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放了车凳,轻唤了一声主子。
  花锦程抬眸看着朱门之上的那锦园二字,心里暖烘烘的。
  “这宅子花了多少钱?等咱们安顿下来之后,就算好了给云修寒送去。”她低声吩咐了一句。
  梨儿应了一声,扶着她走了进去。
  闻人他们都等在了外面,见花锦程进来,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主子。”
  “都辛苦了。”花锦程见人平安无事,整颗心也落了下去,“石叔,大叔,石一石七,你们都去休息吧,我这里有雪儿柳儿梨儿伺候着就好。”
  “水已经备好了,是公子吩咐过的,主子的身体没有大碍,但却也需要好好调养,才能免了阴雨天气的难受。”闻人道。
  “好。”花锦程点头。
  暖腾腾的屋子让梨儿跟灵雪她们一进门就汗如雨下。
  “雪儿柳儿,你们还好吗?”
  “恩,石叔跟大叔他们护着,我跟雪儿并没有受伤。”灵柳轻声答道,“让她们两个去休息便好,我伺候主子。”
  “恩。”花锦程点头。
  梨儿跟雪儿伺候花锦程宽衣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灵柳挽了袖子,拿着白色的绢帕在花锦程身上轻柔的划过。
  “有事要跟我说?”花锦程闭眸闻着从桶中水中散出的药味,全身的毛孔都好似在这个瞬间张开了。
  “是。”灵柳柔声答道,“主子是否想要将银子还给公子?”
  “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虽然算不清楚,但有些事儿也总要做给别人看。”花锦程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然会给他带来麻烦,你不会觉得我自认为还了钱就了了这份人情吧?”
  灵柳抿唇,“是灵柳小人之心了,主子蕙质兰心,灵柳不该妄自揣摩的。”
  “你为你家公子打算也不算错。我还,他自然会收,柳儿,有些事儿是永远都说不清楚了,你们只需要做自己应该做的便好。”
  “是。”灵柳低声应道,“还有一件事儿。”
  “恩?”花锦程侧头看她。
  “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江城县那边来信了,是小六写的。”
  “小六?他怎知咱们什么时候到?又送到了哪里?”
  “是信鸽,公子留下的,石一取回来的,他说家里一切都安好,请主子放心,只是叶丽棠跟花锦蓝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花锦蓝倒还好,叶丽棠……”花锦程垂眸看着水面,手指捏着一根药材沉思,“回信让他不必理会,我父亲不会让她们太过分的。”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至少今年之内,还不会。”
  “那过了今年呢?”灵柳问道,“江城县毕竟是主子的心血,也是锦云坊的立足之地。”
  “今年之后,自有今年之后的法子,今年,我们便只想今年的事儿吧。”花锦程轻声道,“可知道动手截住你们的人是谁?”
  “不知。”灵柳摇头,“但在济安城,也不过就那么几家人,总会查出来的,主子,公子的处境……”
  “你家公子的处境你家公子自然会处理的妥妥当当,你多什么嘴?”
  一道声音从外间响起。
  花锦程眉头一皱,脸颊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瞬间变得一片通红。
  “公子。”
  灵柳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双膝跪地行礼。
  “你们只管当我不存在便好。”云修寒背对着屏风,暖通通的房间中让他的身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若要人家当你不存在,你就不应该进来!”花锦程嗔怒的斥责了一声,“王爷难道不知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吗?”
  “不知。”云修寒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明日我差人给你送套茶具过来,这东西都放旧了。”
  “要三套。”花锦程赌气的道。
  “恩,好。”云修寒一口应下。
  花锦程啧了一声,手掌拍在了水面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云修寒听着里面的动静,轻笑出声,“济安城最近会出事儿,你就在家里不要出门,少则七日,多则半月便会解决。”
  “初来乍到,我能去哪儿?只要王爷不来,我的日子便清闲。”花锦程忍不住开口刺了他一句。
  “怕是你想我来,我都来不了了。”云修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再也没有了下文。
  花锦程等着他说话,但却不见人做声,疑惑的抬眸,屏风后,却再也没有了那道模糊的影子。(。)

  ☆、第179章 构陷(二)

  一连几日,花锦程都在家中闲坐。
  每日除了药茶便是药浴,就连吃食都被梨儿灵柳她们做的精致,想方设法的让她多吃一点。
  本来是十分安生的日子,但花锦程却总觉得心里不怎么安宁。
  “雪儿。”
  她放下了手中的书,柳眉紧皱,“近日外面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儿。”灵雪支支吾吾的道。
  “没有么?”花锦程的手指轻捻,刚想说什么,石一就快步走了进来。
  “主子,秦令来了。”
  拎着一壶开水刚进门的梨儿闻言立刻炸毛,“他来做什么?”
  “梨儿,不可无礼。”花锦程道,秦令毕竟是世家出身,一两次的失礼对方会不在意,但若是梨儿真的太过了,怕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
  “雪儿,你跟梨儿陷下去吧,石一,请秦公子进来。”
  “是。”石一转身出去。
  梨儿不情不愿的被灵雪拖走了。
  “雪儿姐姐,那个人分明就是目的不纯,主子是公子的,他来凑什么热闹?”反正梨儿就是看那人不顺眼。
  “我的梨儿哎,你可别闹了。”灵雪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那秦令可是公主的女儿,就算是公子能压他一头,那也不见得咱们就能在人家面前放肆,石七也跟我说,如果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或许连他都不是那位秦将军的对手,你真以为他的名头只是叫着好听吗?”
  灵雪低声劝道,“济安城中,人人自危,说话做事都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就只有你心大,敢对人家秦将军冷脸相对,小六不是教过你么?不管心中如何,脸上总是要带着笑的。”
  “反正他知道我讨厌他,带着笑反而还会被人家忌惮,我才不做那样的蠢事儿。”梨儿皱了皱鼻子,“柳儿姐姐教我,不管面上如何,只要胸中自有丘陵山谷便成。”
  “丘陵山谷?”灵雪一愣,然后嘴角一抽,“那是胸中自有丘壑吧。”
  “哎哟,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了,雪儿姐姐你那么认真做什么?”梨儿一本正经的鄙视。
  灵雪嘴角一抽,透过翠绿的竹叶看着从鹅卵小道上而来的年轻人,眉头微皱。
  “秦大哥。”花锦程欠身行礼,“鼠疫的事情可解决了?”
  “已经不归我管了,所以也就没那个闲心去应付了。”秦令坐在了花锦程对面,“你的身体如何了?一直都想来看你,但却没抽出空。”
  “已经无碍了,多谢秦大哥关心。”花锦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近日济安城可有出什么大事儿?”
  “要说事情,的确有一桩,你家的人没跟你说吗?”
  “与我有关?”花锦程略微有些讶异。
  “确切的说,是晋王出事了。”秦令语气缓慢,好像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将这桩事儿告诉花锦程。
  “云修寒?”
  花锦程心中一颤,指间捏着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温热的水洒在了她的衣衫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大叔,备车,灵柳灵雪石一石七,你们都在家里给我等着。梨儿看家,石叔,陪我出去一趟。”
  花锦程连忙起身,提着裙摆一边走一边急声吩咐,到了门口,她这才想起秦令,“秦大哥,多谢告知今日之事,算是锦程欠您一个人情,来日设宴,定会宴请秦大哥,先告辞了。”
  “锦……”秦令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微微抿唇,扫了一眼放在书架旁边的大氅,伸手拿了就追了出去,“我陪你去一趟吧,省的有些人不长眼,伤了不该伤的人。”
  “好。”
  花锦程如今也没有时间跟他过多的纠缠了,手指捏紧了大氅的边缘,快步离开。
  灵雪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对秦令恨的牙痒痒,他们瞒了这么多天,怎么就是没瞒住呢?
  梨儿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个个都一脸愁容。
  闻人驾车,石时坐在车厢,有些忐忑的看着花锦程面无表情的小脸儿。
  “那个……主子……”
  “石叔,你别说话,不然我怕人家说我不懂礼数。”花锦程揉了揉额角,声音阴沉。
  石时立刻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知道自己等人这次是彻底的将花锦程给惹火了。
  秦令骑在马上,心中忐忑,也不知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对还会不对。
  马车快行,比平日里少用了一小半儿的功夫便到了晋王府的门前。
  还未完全靠近,花锦程便听到了府门外嘈杂的声音,细听之下也不过就是一些废黜晋王位分,草菅人命之类的言论。
  闻人将车停在了离府门百米远的地上。
  花锦程掀开车帘走了下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府门前,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秦将军,发生了这种事儿,难道衙门就不管吗?任由这些刁民在我大晋堂堂亲王府的门前胡闹?”花锦程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通红的双眸狠狠的瞪着那些人以及墙上的那些大字。
  他可是云修寒,他可是大晋最尊贵的人,怎么能容这些人如此污蔑?
  “晋王被陛下治罪,剥夺了一切亲王该有的尊荣,如今,他正在府中禁足反省,一应的下人也被暂时遣散,至于那些府兵则是被收了回去。”秦令站在花锦程身边,看着破烂不堪的府门跟墙壁,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这就是政治,就是朝堂,谁都逃不过那高位上的人的一句话!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方子?”
  “还有王爷杀的那人。”秦令道,“王蛮可是在战场上立过功的,实打实的军功累累,虽其貌不扬,但他的夫人乃是当朝相国之女,你觉得,相国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治疗鼠疫的方子是假的,但你用一颗药将梨儿的鼠疫治好却是真的,而那药出自晋王的手,也是真的。”秦令叹道,“如今想来,是咱们都入了别人的局了。”
  “可堂堂的晋王,皇亲国戚,也容不得……”花锦程咬牙,缩在袖子里的手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她往前走了几步,站于人后,刚想开口,便看到了那扇已经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第180章 他要做的事儿

  君若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上位者很多的时候都对民多以轻贱之词,但他们却很多时候却又会去利用这些他们往日里所看不起的毫无权势的下等人。
  他们知晓这些平民的力量,但却也不会抹杀掉自己高高在上的尊严,该利用的时候就会利用,不被利用的时候便不会去管这些人的死活。
  谁说多数人的话便是正确的呢?谁能引导这群人,谁便是正确的!
  花锦程清楚这一点,也有很多人清楚这一点。
  鼠疫不过就是一个由头,她跟梨儿不过就是那些人手中的诱饵,这些平民才是他们的手腕,而云修寒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尊位被废,府兵散去,下人被遣。
  此时的晋王府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只要有些人一声令下,那么便会迅速的被瓜分的一点都不剩。
  尊荣,是因为朝廷将你摆在这个位置上,你才有这份尊荣。
  “怎么是个孩子?”秦令看着出来的人拧起了眉头。
  花锦程的眉梢也是一挑,然后便抿起了唇角。
  穿着青色短衫的小娃娃面红齿白,肉呼呼的小手里抓着一叠纸,他在门口一站,那些叫嚷的人也纷纷噤了声。
  小孩子清了清嗓子,倒背着双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家公子说,你们想要治疗鼠疫的房子,那他便将方子给你们,他还让我转告某些人,晋王不是晋王了,也依然不是他们能拿捏的起的。”
  “相国大人,您的乘龙快婿也不过就是一个烂白菜帮子,还真以为他的功勋是实打实的杀出来的吗?”
  “本公子不与你们计较,这是最后一次容许你们放肆,今日之后再有不散着,杀无赦!”
  小人儿将手臂高高的扬起,然后他手中的纸便呼啦一声散了满地,“公子说,这只是第一批,一刻钟之后,鼠疫的方子将会遍布整个济安城。”
  “公子还让我带一句话,太医令爷爷,您怀里的方子捂出金子来了么?”
  小童说完便转身走进了王府之中,小手在半扇门上用力的推着,一张小脸儿憋的通红。
  门外的人静止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便有几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但他们还没有走出百步,一个个的就又重新倒飞了回来。
  “一刻钟,还请诸位静等!”
  三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在了人群周围。
  黑衣黑发黑色的面具,一身肃杀。
  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捂着肚子不停的后退着,看着突然出现的这几个人眼中的惊恐的怎么都掩饰不住。
  “哟,这里还真热闹,有几个熟面孔啊。”
  高墙之上一抹嫣红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花锦程也抬眸望去,那人身穿大红的长袍,黑色的发用红色的发带松松散散的绑着,他像是猴子一样蹲在了墙头,黑色的发丝缝隙中透出了他侧脸白皙的皮肤。
  “猎猿。”秦令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噤声,就连他腰侧的弯刀都露出了一指宽的锋芒。
  “那是什么?”花锦程疑惑。
  “云晋想要做什么?为何猎猿会出现在济安城中?”秦令没有回答花锦程的话,反而望向了石时,冷硬的语气中满是质问。
  “他下来了。”
  花锦程看着从墙上一跃而下的人,对方的身体在半空中弯曲着,那个弧度看的她心中跳了跳。
  “都是哪家的人?说出来让本公子听听,看看还有没有熟人。”
  男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手掌虚握放在身前,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眉峰柔和,双唇微张着,泛着红润的颜色。
  “啧,敢做居然不敢认啊,那也就没有必要留着谁了。”
  男子眉头一皱,负在身后的手臂甩出,一抹血红色的光芒直直的没入了一人的喉咙,那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砰的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鲜红流出,慢慢的铺满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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