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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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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她不会同意。”花锦程的身体微微后仰,“不如你帮我劝劝?”
“我可劝不动,那丫头看着脑子不怎么灵光,要是真动起心思来,我都要退避三舍。”灵雪摇头,没有接这桩事儿。
“劝不动也要劝,她总要嫁人的,这个任务就教给你了。“花锦程狡黠的一笑。
“啊?”灵雪满脸的苦涩,“主子,您不能这样啊。”
“你们也是一样,总要有自己的营生,小六以后的日子我就不操心了,你跟柳儿若是遇到了称心的人……”
“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灵雪笑了笑,“主子日后就不要操心了,我跟柳儿若是真的碰到了,自然不会瞒着主子,现在主子还是多替我们求求佛,让我们能安稳的活到那个时候吧。”
“自是可以。”花锦程道,原本她只是想着要护梨儿跟小六子周全,现在看来,倒是又多出了很多的人。
“姐姐,你们说什么呢?”花锦蓝侧眸看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雪儿说想学学这做点心的手艺,日后有了夫君,也好有一技之长。”花锦程笑着打趣,灵雪落落大方的接受着众人的目光。
“要说起做点心,姐姐院子里的梨儿手艺可比外面的师父还要好。”花锦蓝赞了一声。
“她也不过就是会做那么几样,熟能生巧,我们吃的多了,她自然也就会做了。”花锦程笑道,“梨儿那丫头莽莽撞撞的,胆子又小,你平日里可要少跟她开些玩笑。”
“我哪有欺负过她?姐姐怎么对她比对妹妹还亲。”花锦蓝不满的嘟着唇。
“你是我妹妹,她也是我妹妹,没有什么谁更亲,梨儿自小就跟着我,我快要死的时候,也是她守着我,不然的话,现在说不定我早就已经被埋下地下烂了,哪还能坐在这儿跟你们一起品茶赏梅呢?”花锦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锦蓝,我是欠她一条命。”
“锦程是知恩图报的性子,但怕就怕有人不知足。”林凝摇头叹道,“这些话咱们今日便不说了,锦程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不如跟咱们讲讲这大晋的风光吧。”
“我都是从书上看到的。”花锦程摇摇头,掩唇低咳了两声,“大晋地广物博,也不知要从什么地方讲起,不如你们问,我若知道便说几句,如何?”
“好啊,那我先问,锦程姐姐,济安城是什么样子的?”
“济安是大晋的都城,也同样是我大晋的最后一道防线,济安城热闹喧哗,四处的行商络绎不绝,你走在路上撞一个人,说不定事后就会发现那是哪家大人的公子亦或者是哪家商铺的少掌柜。南方女子的吴侬软语,北方女子的豁达爽朗。南方的乐曲,北方的歌,西北塞外的风情,尽皆在一城之中。”
花锦程道,眼前也徐徐的展开了那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那是一座引人入胜的城,同时也是一座杀人的城,一入济安,此生不愿再入济安。”她喃喃低语,最后那一句似是在跟自己说,也似是在跟别人说。
一语道尽前生辛酸苦闷恩怨情仇,但却没有能体会她这句话的意思。
“姑娘倒好似去过济安一般。”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带着些许的轻蔑,些许的不满,“在下看来,那济安城是我大晋学子向往之地。”
“那是公子所看,并未我所看。”花锦程淡声道,“我说服不了公子,公子亦说服不了我,所以也就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姑娘以一家之谈蒙蔽他人,怕是不太合适吧。”年轻人看着花锦程的目光有些不满。
花锦程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对自己来的敌意,只是觉得这人无趣的很。
“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跟你的朋友一起煮茶论梅么?”
宁家少爷?
花锦程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人,她想,她有些明白为何花锦蓝要带她来宁家了。
宁家乃是书香门第,宁家老爷在江城县本地也颇有贤明,并且还是进士出身,但宁家一门人丁单薄,而每位家主也只有一位妻子,并未像旁人一般妻妾成群,在整个江州府倒也是一桩美谈。
宁家少爷,宁天骄,倒也出落的仪表堂堂,并且文采学识也俱是上等,倒也配得上这个名字。
文人自成风骨。
花锦程见的第一个文人便是苏之礼,第二个文人便是宁天骄,只是这位天骄少爷似还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伤人的剑。
“我是想回房中取前些日子得到的一块砚让大家看看,却没想到听到有人在大言不惭。”
“锦程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若言语之间扰了公子的耳,那公子便不要听罢,何必又要放下身段跟锦程斤斤计较呢?”花锦程起身,“公子说我是一家之言,那公子又何尝不是一家之言呢?济安城对公子而言是圣地,对我而言那不过就是一个伤心地,一个杀人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你的一家之言,我本不在乎,可你如今却用你的一家之言来扰他人判断,那在下少不得要说两句了。”
“听公子这意思,好似是要跟我辩驳一二了。”花锦程道,眉目清冷,“雪儿,回家。”
“锦程姑娘这是心虚吗?”宁天骄却不想放过她。(未完待续。)
☆、第157章 好暴力
花锦程再一次刷新了对人的认知,原来脸皮厚起来了,真的是能不要脸的。
“宁天骄,宁公子。”
花锦程的手指在荷包上的锦鲤上轻轻的蹭了几下,她抬眸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公子,仪表堂堂,但却偏偏去做那种不入流的肮脏事儿,“我问一句,宁公子想与我辩什么?”
“何为礼义廉耻,何为伤风败俗,何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何为女戒女德,何为纲理伦常!”
宁天骄步步相逼,字字如刀。
“宁公子既然是有备而来,那就索性一起解决好了。”花锦程抬手揉了揉额角,“宁公子请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天骄心中咯噔了一下,拧眉问了一句。
“文人学士,自诩清流,锦程早就想见识一番了。”花锦程笑道,“我身子不大好,所以说不了太多的话,也走不了太多的路,倒不如一次都解决了,我省的我浪费自己的药。”
“锦程姑娘,你不要多想,这次是家兄的不是,还请锦程姑娘不要见怪。”宁家小姐连忙开始道歉,那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为了花锦程而责怪自己的兄长呢。
“你一个大男人逼迫人家女子,也好意思吗?”林凝阴阳怪气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眉宇之间的跋扈尽显。
花锦蓝也开口帮腔,一时之间倒是宁天骄的不对了。
花锦程冷眼看着众人替自己说话,心中冷笑不已,好一出大戏啊,当真精彩,为了彩排,他们想必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吧,只是不知这场戏最后会如何发展?
“有理不在声高,锦程姑娘若心中无鬼,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推辞呢?”宁天骄冷笑一声,“只要锦程姑娘关闭女人坊,咱们也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宁公子带路吧。”
花锦程往前走了几步,灵雪紧紧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姐姐。”花锦蓝皱起了眉头,“这人本就是胡搅蛮缠,你又何必理会他?”
“若只是花锦程自然不会理会,但我还是锦云坊的当家,女人坊的主事人,我倒要看看,苏之礼都承认的地盘,他们又能说出什么花来。”
花锦程语气柔和,流转的眸光中却比外面阴暗处的积雪还要冷三分。
宁天骄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由不得他退缩了。
“锦程姑娘果然好本事,只要锦程姑娘能说服在下几人,女人坊的宣传,在下便包了。”宁天骄拱手侧身,“请——”
花锦程嘴唇微微一动,她明明说了什么,但却没有声音发出。
灵雪瞅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宁天骄跟众人都觉得莫名,但却又不好问什么。
“灵雪,刚刚你笑什么?”林凝拽住了灵雪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灵雪扫了那宁天骄一眼,然后用手挡住了唇,凑近林凝耳边道,“主子刚刚说,我怕你的嘴脏了我女人坊的名声。偏偏那傻子还真以为主子答应了他这场辩驳。”
“她没……”林凝的声音拔高,然后又倏地压低了,“你是说锦程没答应么?”
“凝姑娘觉得我家主子会答应吗?”灵雪卖了一个关子,甩开林凝快走了几步。
林凝一头雾水,但却不知花锦程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花锦蓝整颗心都提着,她看林凝的脸色有异,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凝摇头,“我只是觉得那宁公子要吃亏了。”
“姐姐速来聪慧,他吃亏也不是意外之事。”花锦蓝却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凝姑娘倒是挺关心家姐的。”
“没办法,我父亲三令五申,我也不敢放肆。”林凝无奈的道,“再者,她跟莫伊也没什么关系,我与她之间终究什么都没有,倒是你,她可是你亲姐姐。”
“咱们原本想的一样,如今看来,为了一个男人而伤害自己的亲人,却是十分愚蠢的了。”花锦蓝唏嘘不已,“我正想着如何跟姐姐道歉呢。”
“你喜欢的是定安侯?”林凝拧起了眉头。
花锦蓝抿唇,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我便知足了。”
林凝摇头叹息了一声,也不知她到底在叹息什么。
暖阁之中坐了五个年轻人,皆是一席长衫,席间茶香缭绕,摆在案几的白纸之上或是写着一首诗,或者画着一幅画,众人低声交谈,看着倒像是一场雅宴。
花锦程出现时,便引起了众人的侧目,他们看到那人的模样的时候,皆是微微一怔。
“诸位,这位便是花锦程姑娘,也是女人坊的掌柜。”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一时之间,那些人的目光也都变了。
花锦程轻笑一声,“几位可是要与小女子辩驳吗?”
“不敢,只是想劝姑娘关掉女人坊。”
“公子高义,锦程佩服不已,只要公子能允了锦程一件事儿,莫要说关掉女人坊,就算是将锦云坊送与公子也不是不可能的。”花锦程的眼角带了三分浅笑。
那人闻言双眸微微一亮,“姑娘请说。”
“只要公子能另大晋所有的青楼暗坊全部倒闭,不要说女人坊了,就算是整个花家,我都送你又有何妨?”花锦程的声音略微拔高,眉宇之间的柔情瞬间变化为了冷硬的冰,“雪儿……”
“主子——”灵雪单膝跪地,干脆的应了一声。
“给我打,只要不死不废,你随便折腾!”
“姐姐——”
“锦程——”
“锦程姑娘——”
众人都慌了,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灵雪就冲入了人群之中。
写好的诗被扯碎了,做好的画被扔进了炭火之中,上好的香茗滚落在地,价值不菲的茶具四分五裂。
那些衣冠楚楚的少年文人皆狼狈逃窜,他们开始尚还怒斥,但慢慢的怒斥便化为了哀求,化为了求饶。
傲骨抛了!
清名散了!
脸面不要了!
人模人样的人,狼狈不堪,犹若那四散的野鸡,让人瞅着就能发笑。
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有想要上前去劝的女子,但她们瞧着灵雪的手段,一个个的又都缩起了脖子,一声都不敢吭。
“宁兄救命,咱们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这般!”
一道凄厉的喊声打破了这千篇一律的哀嚎。
宁天骄当场就变了脸色,他从地上爬起来刚想呵斥一声,一只白嫩的拳头便到了他的眼前。(未完待续。)
☆、第158章 脑残是病,得治
被人一拳砸中面门是什么感觉呢?
花锦程不太清楚,但她想那位宁公子应该十分清楚。
灵雪提溜着先前说话的那人到了花锦程面前,将人像是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主子。”
“公子先前说什么?”
花锦程蹲下了身体,手指垫着锦帕抬起了那人的下巴,“您放心,您这胳膊也就是脱臼而已,雪儿本来是在济安城的天牢里做牢头的,她对人琢磨的最准了。”
“天,天牢。”那人的身体一颤,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惊恐。
“审讯犯人的手段她可是一清二楚呢。”花锦程轻笑一声,她缓缓起身,脚尖踩在了那年轻人的肩头,低垂的眉眼之中尽皆淡漠,“不过你却还配不上,披着衣服的畜生,这层衣服倒不如不要。”
年轻人的身体像是筛糠一般剧烈的颤抖着,冷汗打湿了贴身的内衣。
“石七。”
花锦程转身离开,声音冷冽。
一道冷风吹进了凉亭之中,石七一身黑衣,傲然而立,腰间陪着的弯刀同样漆黑如墨。
“我的话可听到了?”
花锦程缓步迈下了台阶。
“锦程姑娘……”宁家小姐心中一个咯噔,遍体生凉。
“是,主子。”石七单膝跪地,声音冷硬。
冬风卷着地上的尘土打着旋儿飞到了半空之中,梅香缭绕,但如今谁都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思。
宁家小姐开始后悔将宁家牵扯到这件事儿中了,原本女人坊的存在对她们来说本就没有什么,花家锦程的名声她也素有耳闻,怎么就会让自家兄长糊涂的来用这种法子呢?
然而错误已经铸成,后悔也便晚了。
花锦蓝跟林凝跟随着花锦程离开了宁家。
“锦程……那宁家……”林凝咬着唇,有些忐忑的问了一句。
“不过就是一群孩子在玩闹,稍微教训一下便可以了,何必还跟人斤斤计较呢?”花锦程柔声说道,“凝姑娘,今年的天气不太好,您还是少出门吧,免得碰上了什么,回不了家。”
林凝心中一凛,应了一声是,不敢有半句反驳。
“姐姐,那宁家公子是为了女人坊而来吗?”花锦蓝有些忐忑的问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宁家会……”
“他冲着的可不是女人坊。”花锦程摇头,“他所图的不过就是你我罢了。”
“恩?”花锦蓝有些诧异,“我?”
“我最近素来不爱出门,你觉得宁家小姐会不知道吗?”花锦程的手指从眼角划过,“那几个相貌不凡的学子聚集在一起,你认为只是一个巧合?”
“难道不是吗?”花锦蓝疑惑的问道。
“父亲膝下无子,如今锦云坊的生意都在我的手中,锦墨又是一个不管事儿的,他素来行事没有规矩,朋友也更是三教九流全都有,不过是最近才收敛了性子,宁天骄可也算的上是他的朋友,你觉得他会无缘无故的为难我么?”
花锦程轻叹一口气,“一个女人坊而已,居然这么多人都捏着不放,那我还不如将之送给李烈,也算是做了一次好人。”
“姐姐,这万万不可。”花锦蓝连忙道,好不容易才将花锦程跟李烈隔开了,她又怎么会让两个人再次在一起?“女人坊可是姐姐的心血,怎可随意送人?”
“生意没有可以再做,我如今可是心力交瘁。”花锦程苦笑着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锦蓝,母亲那边可松口了?”
“没有。”花锦蓝苦笑着摇头,“姐姐,不然你帮帮我吧。”
“回去我便跟母亲说说吧。”花锦程道,“她可有说自己为何会改变主意吗?”
花锦蓝仍然摇头,叶丽棠的主意变得太突然了,让她措手不及。
江城县出了一件大事儿,一名男子在街上luo奔,一边跑一边喊‘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那声音凄厉的就跟杀猪一样,同时,本来是发生在宁家家门内的事儿,也慢慢的流传了出去。
宁家公子宁天骄联合了自己的一众朋友逼迫花锦程关掉女人坊,言辞之激烈,言语之狠毒,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足以让天下所有的学子听了都寒心。
林凝第一个站出来批判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随后花锦蓝也说必定会上门去替姐姐讨一个公道。
一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儿闹的沸沸扬扬,而女人坊,也选择了在这个时候休业,尽管桑雪晴对外说是店里需要重新修整,但落在别人的眼中那便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女人坊的东西不要说在整个江城县都罕见,就连江州府怕也是稀罕的东西,而外人再如何的仿冒,也终究不如女人坊的东西好。
从服饰的搭配到如何梳妆,什么样的发髻配什么样的头饰,妆应该如何画,也都有人会在你选购东西的时候细细的说几句。
对女人而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多大的年纪,也终究都逃不过一个美字。
服饰的美丽,自己的美丽,给别人看,给心仪的人看,给自己看,而女人坊能给她们这一切。
花锦程待在屋子里品茶看书,外面却如同滚开的水,咕咚咕咚的沸腾了起来。
“主子,宁家的人又来了。”石一如若一根标枪一般站在了屋子里。
“请进来吧。”
花锦程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吩咐梨儿拿了大氅过来披上,斜斜的倚在了靠背上,半合着双眸一副虚弱的模样。
“宁少爷,多日不见,您脸上的伤好的倒是快啊。”
灵雪在院子里将人堵住,白皙的手中握着一根荆条。
宁天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生疼。
“宁老爷,我家主子只见您,别的闲杂人等,还是在外面候着吧。”
石七缓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言语之中没有给宁家人留一点情面。
宁天骄恨不得此时地上有个裂缝将他给吞下去,他一看石七就想到了自己在街上luo奔的那哥们儿,还有他身上那看着不显眼但却一碰就疼的伤,觉得自己全身都凉飕飕的,双腿打着颤一步都动弹不了。(未完待续。)
☆、第159章 惹谁都不要惹女人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
在今天之前,宁河瑞绝对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会一个小姑娘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更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会在两个下人面前一声不敢吭。
人生处处都有惊喜,你没发现,只是因为你得罪的人不够多。
“锦程姑娘。”宁河瑞觉得憋屈,但却也无可奈何。大晚上的人家都能在你脸上画只乌龟,都能将一把剑横在你的脖子上,剃了你媳妇儿的三千灰白丝。
宁河瑞做过官,也见过世面,但就连状元郎几年不如意也就如若大白菜,更何况他这个连三甲都未进的人呢?若不是自己积累的那些贤名,如今的宁家大门只怕早就被人砸的残破不堪了。
女人能做什么?
若是在今天之前,宁河瑞肯定会嗤之以鼻,一群妇人能做什么?但是今天他却只能感叹,惹谁都不能惹女人,她们一般为了自己的名声跟名节不会轻易的做什么,但如果真的将她们惹恼了,豁出去做什么,一人一个字就能将你膈应死。
“宁老爷,请坐。”花锦程笑了笑,“锦程身体不好,还请宁老爷原谅我的失礼。”
“锦程姑娘客气了,全都是我家……”
“这是今年的茶,虽算不上新茶了,却也不算旧,宁老爷尝尝。”花锦程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宁河瑞应了一声好,然后掀起衣摆坐了下来。
梨儿替人道了茶,然后便乖巧的候在了一边。
宁河瑞抿了一口,双眸微微一亮,“却是好茶。”
“宁老爷喜欢便好。”花锦程笑道,手指卷着大氅的边缘,一言不发,对昨日的事儿也更是提都不提。
宁河瑞喝了一杯茶,也有些坐不住了,“锦程,昨日之事,是我家天骄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念在他年纪尚幼,不懂事故人情……”这话说的宁河瑞都有些脸红了,要说起来,宁天骄可比花锦程都还大几岁。
“宁老爷,不是锦程心眼小,偏与宁公子斤斤计较,实在是宁公子欺人太甚,我女人坊打开门做生意,锦程也知必定会招惹是非,宁公子若是看不惯,大可光明正大的上门去,这样,锦程也会高看他一眼。”
“锦程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昨日身边若不是有雪儿,若不是雪儿恰好会点功夫,还不知最后到底是何结果。”
花锦程的声音带着一抹哽咽,她抬手揉了揉鼻尖,垂眸一言不发,只是偶尔吸吸鼻子,看起来倒像是委屈的哭泣一般。
宁河瑞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张脸涨的通红。
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突然站起了身,“宁天骄,你给老子滚过来!你看老子不,不打断你的腿!”
他气急败坏的吼着,气的胡子都在颤。
灵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院子里到处瞅。
石七很好心的将一根棍子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宁河瑞嘴角一抽,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骄纵这孩子了,抡起棍子就朝着儿子砸了过去。
宁天骄怪叫一声,抱头就想要躲开,但关键时刻身体却是一麻,一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棍子落在身上。
疼痛席卷了神经,僵直的身体瞬间就又能动了,宁天骄惨嚎一声,转身就跑,然而刚刚跑了两步,又不能动了,棍子又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身上,宁天骄接着惨嚎求饶,但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完,就又僵住了。
“宁老爷,可以了。”
眼看着那棍子就要落在宁天骄头上的时候,石七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宁天骄双眼一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这不孝子,不孝子!”宁河瑞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眼睛里都是血丝儿。
“说到底我家主子也没受什么委屈,您打的也太狠了。”石七笑眯眯的将棍子咔擦咔擦就撅成了好几节。
宁河瑞看着儿子那小身板儿,再瞅瞅石七脸上那遗憾的笑容,觉得自己的骨头缝儿也开始疼起来了。
“只是昏过去了,宁老爷先在这儿小坐一会儿,等宁少爷醒了,我再通知您。”石七拎着胸口的衣服就将人拽了起来,灵雪麻利的将人的双腿一搂,两个人抬着就进了屋子。
宁河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调节了一下气息方才走进了屋子里。
什么情况?
宁河瑞一进门就惊呆了,谁能告诉他那个一席白衣薄纱蒙面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若是喜欢看梅,就让人折了梅花放屋子里瞅,谁惹了你,尽管让石七去将人杀了便好,自己别动怒,身体本就不好,没几年可活的,你这是想突然暴毙吗?”
杀了便好!
宁河瑞一个激灵,突然觉得花锦程还是太善良了,要是搁这位的身上,他全家的人是不是都就没了?
“如今都到快到年关了,前些日子的布施让账上本就没有多少钱了,我全靠着女人坊将这个空缺补上,若昨日真的被他们闹成了,那我怕是就不会被父亲发配到庄子那么简单了,那些人,可能会恨不得将我给吃了。”
花锦程鼻音浓重,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宁家也实在是……”
宁河瑞听那年轻人如此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江恩重不是在你家里吗?随便寻个由头将人往大牢里关个一年半载的,也省得给你添堵。”
“我的爷哎,事情哪儿能这么简单。”花锦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您在济安城那是一手遮天……”
“宁老爷,您来了怎么不进屋?”
梨儿的声音让花锦程止住了话头。
宁河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缓步走了进来,“这位公子是……”
“不过就是一个游方郎中罢了。”云修寒轻笑一声,随意的说道。
宁河瑞抬眸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整个后背就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连忙垂下了头,“锦程姑娘,来,来年开学,我书院需要一批新的衣服,您看……”
“宁老爷是想从我锦云坊定制吗?”花锦程坐直了身体,神色之中没有任何的意外。
宁河瑞看她的模样,心中的忐忑瞬间就去了大半,知道这件事儿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锦娘大度,老夫都不及矣。”
“不过就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教训一下也便过去了,始终都抓着不放,那倒显得自己也是一个孩子了,岂不让人看着发笑?”
花锦程探身替他添了一杯茶,“宁老爷,请。”
“花家有锦娘,何愁家业不兴!”宁河瑞赞了一声,想着自己家的那两个,简直就不堪入目啊!(未完待续。)
☆、第160章 给令尊带句话
过了小年夜,女人坊再次开门迎客。
花锦程让桑雪晴在门上挂了时间,从巳时初开门,到酉时初关门,比平日里少了好几个时辰。
门可罗雀的女人坊在第一天开业来往的人就络绎不绝,而她们也发现,停业的这几天,女人坊内的确是在重新整修,一进门就犹若进了一个花园一般,美不胜收。
宁河瑞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宁家的处境也瞬间好了很多。
宁天骄身上的伤痕还没有散,就被人扯着去了花府再次赔罪。
这次宁河瑞没有见到花锦程,接待他的是花荣跟江恩重,瞅着这位府尹家的公子,宁天骄双腿又开始打颤了,就连宁河瑞都起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自诩见过一些世面,他肯定也不会比自己的儿子好到哪儿去。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
宁河瑞又想到了那日的那个年轻的大夫,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但却又不知在哪儿见过。
宁家人走了,江恩重也便跟花荣了,他去锦云坊找花锦程,但却扑了一个空,只是让人给花锦程带话,说他年后便会去济安城,怕是有段时间不会见了。
江恩重一个人一匹马出了城,他勒住了缰绳,看着不算是太高大的城门,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走。
纵马飞驰,往日里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如今却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江恩重胯下的马儿不安的动着蹄子,他也满脸的严肃,神经紧绷。
“江恩重。”云修寒从树枝上落下,一个人,一把扇,他抬眸看着马背上的人,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要走了?”
“阁下不也要走了吗?”江恩重勒紧了缰绳,身体随着马儿的移动而略微晃荡着,他压低了声音,黑色的瞳子里像是噙了一块冰,“晋王殿下。”
“不愧是江承德的儿子,心思机敏,聪慧无双。”云修寒赞了一声。
“晋王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行踪,也未隐藏过自己的身份,如今才猜出来,是恩重愚昧。”江恩重控住了马儿,明明是居高临下,明明觉得云修寒全身都是破绽,只要他出手便会将之重伤,但他却丝毫不敢动弹。
“五佛寺之事,我算是给小锦儿一个面子。”云修寒轻声道,他刷的一下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挡在了面前,白皙的扇面散着点点金光,若金若丝若石,一眼看去,江恩重竟然分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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