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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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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程落水昏迷,生死不知。
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入了花荣的耳中,他立刻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在路上跌了三个跟头,到花锦程院子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
“锦儿如何了?”
“江少爷正在医治。”
小六子阴沉的目光落在了一脸呆滞的叶丽棠脸上,“是生是死,还不好说。”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花荣尽管心中焦急,但却也不敢轻易的进去,只能抻着脖子,不停的朝紧闭的门瞅。
“锦儿怎么样了?”
林端月也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二夫人。”小六子躬身行礼,“就要看江公子的医术如何了。”
“叶丽棠!”林端月的双眸通红,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扬手一巴掌就搭打在了叶丽棠的脸上,“你若是不想养锦儿,那就不要做那些表面的功夫,那个孩子是个实诚人,你们大房若是不想要了,我林端月巴不得有她这个一个女儿!”
“端月,你不要胡说!”花元拧眉呵斥。
“我从来都不说瞎话,花元,我的事情,你还没资格插手,柔姐姐对我有恩,我不能容忍她的后人被人这样欺辱,这次是推下水,下次呢?难道有人拿刀子刺进了她的心脏我才说嘛?”林端月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上次锦儿回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都忘记她说过了什么?一个孩子,被自己家里人差点活埋,需要靠着路人的医治才能痊愈,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跟着人去看病,我们这一家子人,谁问过她半句?”
“第二次,若不是六慧大师来的及时,还不知那个道士会怎么糟践我们锦程。”
“第三次,她去江州府九死一生,可是那些人又是怎么对待她的?趁机想要吞并锦云坊?锦云坊本来就有锦儿的一份儿,还需要她吞吗?你们以为,她花锦程是谁的女儿?是不是仗着柔姐姐不在,就可以随意欺辱她?”
“上次,锦儿坐的马车无缘无故的就倒了,闻人说,是有人故意在车轱辘上做了手脚,锦儿回来,忍气吞声,大哥,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锦儿告诉我,这些事情都不要说,她没事,她不想让你们担心,乐无华呢?那个孩子是多么的混账用得着我一一列出来吗?叶丽棠,你怀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才会让锦儿嫁给那种东西!”
“我……”叶丽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老爷,真的不是我。”
她乞求的看着花荣,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了出来,“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锦程,是锦程模仿我的声音说出来的,真的啊,那真不是我说的。”
“呵呵,锦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嫂,整个花府上下谁不知道锦儿待你如亲母?谁不知道花家大小姐是真真切切的孝顺你?她十二岁那年,大嫂一场大病,那个孩子硬是在佛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人从昏厥到清醒,匆匆的喝了一点水,又去跪着了,您的病好了,那个孩子却是大病了一场。”
“这样的花锦程,怎么会记恨你?又怎么会害你?”林端月冷笑着,声声戳人的心窝子。
“老爷……”叶丽棠有些慌了。
“滚!”花荣抬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额上青筋暴起,“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第67章 你生气了会怎样
花锦程醒了,江恩重却对她的药十分好奇,对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顾,反而一直追问那药究竟是谁给的。
“冷离。”
花锦程第十次吐出了这个名字。
“不可能。”江恩重摇头,“我认识冷离,他的医术还到不了这种地步。”
花锦程沉默不语。
“我就是冷离,所以到底有没有给你这种药,我自己很清楚!”江恩重咬牙,说出了一个对于很多人而言都十分重要的秘密。
花锦程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抹讶异从那双桃花眸中一闪而过,“哦,那我忘记了。”
江恩重嘴角一抽。
“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韩老跟我说,不可以透露,江大哥,我能告诉你的是,给我药的是冷离。”
花锦程看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字的说道。
江恩重叹了一口气,“你不乐意说就算了,这药要好好保存着,没有药方、足够的人脉、财力以及技术是练不出来的,我也真想见见那个人,简直就是富豪的代名词啊。”
花锦程垂眸不语。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了,早知道你这样,我压根就不会答应你。”江恩重肃声警告。
“十年跟二十年,没什么区别吧。”花锦程看着自己的手掌,即便现在她仍然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冰冷。
“怎么没区别?”江恩重拧眉,“你这样别说十年了,能有五年就不错了。”
“这样啊,那看来我要抓紧了,五年其实也不少了。”花锦程灿然一笑,“江大哥,你怎么什么时候走?”
“没用了,就赶我走了?”江恩重没好气的道。
“不是,中元节的那场比赛,我想去参加。要是顺路,咱们就一起走,也省的中间出什么事情,我们应付不过来。”
“你这是拿我当打手用了?”江恩重哭笑不得,他该说这个女人心宽呢,还是说她看低人?
“能者多劳吗,江大哥那么厉害。”花锦程笑弯了双眸,像是讨糖吃的孩子。
“叫声江哥哥,我就跟你一起。”江恩重调笑道。
“江哥哥。”
花锦程笑的更甜了。
江恩重突然觉得自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离中元节也没几天了吧。”
花锦程突然道。
“恩,是啊,还有八天,足够你准备了吧。”
“今天是乞巧节?”花锦程讶异的问道。
“是。”江恩重点点头。
“那江大哥还在我这儿待着做什么?出去收点礼物啊,荷包啊什么的,也省的浪费我的粮食啊。”花锦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悦的赶人。
“是我愿意的?”江恩重撑大了眸子,浪费粮食?她当初邀请他过来的时候怎么不嫌浪费粮食呢?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以为是,难道不是?”花锦程显得比他还要吃惊。
江恩重一手抚面,狼狈败走,出了那道门,就又恢复了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江少爷,小女……”
“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再来几次,她怕是连五年都活不过,花叔叔,这次看在柔姨的面子上,我救锦程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怕是花叔叔这辈子都见不到锦程了。”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花荣心中担忧,也顾不得去计较他语气中的警告了,“现在我能进去看看锦儿吗?”
“再过一会儿吧,她受了凉,又受了惊吓,所以需要好好休息。”江恩重道,“中元节前,我会跟锦程一起去江州府,所以这次的比赛,花叔叔尽管放心,我父亲也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凭着锦程的手艺,拔得头筹,想必并不困难。”
“哦,好。”花荣的脑袋这才清明了一些。
直到华灯初上,花荣这才进了门。
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烛火,梨儿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锦儿。”
花荣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爹。”
花锦程起身,她晃了晃有些不清楚的脑袋,抿唇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你这孩子,那么多的事情,怎么都不跟爹说呢?”花荣的眼眶微红,“委屈你了。”
“不委屈。”花锦程摇摇头,“爹,只要您好,哪怕女儿只能活三年,也是值得的。”
只要叶丽棠在花府一日,只要对方被花荣信任一日,那么她的父亲就永远没有活路。
花锦程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一根刺慢慢的埋在两个人心中,到时候,不管花荣做什么,有这根刺扎着,他就会避开叶丽棠,不会像是以前那样,信任叶丽棠,就跟信任他自己一样。
花荣这个人,耳根子软,心眼儿也软,但不管再软的人,终究都会有硬的时候,花锦程觉得,尽管在这几年他也的确做过一些蠢事,但自己的父亲还不至于如此的白痴无能,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将锦云坊经营到这种地步呢?
花荣呆了半个时辰就走了,梨儿进门替她关好了窗户,又吹了屋外的几盏蜡烛,这才掩好房门走了出去。
花锦程一个人靠在床柱上,这一次她想了很多,想着前世,也想着今生,原本以为已经被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她想,她母亲白柔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好像见到了那个女人?
“想什么?”
一缕冷香,一抹冰凉。
花锦程的双眸瞬间就亮起了光彩,她抬眸看着站在床边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灿烂的笑容,“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落水了,当然要过来。”云修寒依然是那身紫衣,脸上带着却是紫色的面具,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显得越发的幽深了起来。
“只是小事。”花锦程笑了笑,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跳窗户进来的?”
“走门啊。”云修寒坐在了床边,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要乱动啊,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薄唇轻扬,那笑容中含着三分暧昧,七分调笑。
花锦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垂眸看着男人的手指,心中暗骂自己没用。
“还好时间很短,不是告诉过你别冒险吗?那药我已经没了,练出来也需要时间,你想玩儿,可以换种方法,别用自己的身体冒险。”
云修寒依然捏着她的手腕不放,“要不要我给你两个人?”
“那是你的人,我不要。”花锦程摇头。
“你啊。”云修寒无奈的笑了笑,抬手在她鼻尖点了一下,“我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你自己万事小心,那药一定要贴身携带,不要再给别人了,不然我会生气。”
花锦程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生气了会怎样?”
☆、第68章 那个妖精
云修寒微微一愣,然后眉梢高挑,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他觉得花锦程的胆子大了呢?
花锦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是……调戏么?
“你要试试?”
云修寒倏地凑近了几分,笑意盎然。
花锦程连忙摇头,她脑抽一次,不代表就会脑抽两次,“太热了。”
“居然能够感觉到温度了?”云修寒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唔,情况不见好,趴下,我再给你针灸一次。”
“可是江大哥……”
“江恩重的医术是不错,不过还差点火候,所以我信不过他。”云修寒自顾自的从怀里取出了针包,“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备无患。”
“哦。”
花锦程掀开被子,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云修寒的眸光转瞬变得幽深了起来,他是应该感谢花锦程的信任吗?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花锦程闷声说道。
“请谁?”
“你。”
“我是谁?”
花锦程沉默了下来。
云修寒无奈的笑了笑,“喊我名字有那么困难吗?”
一丝丝的内力顺着银针度入了花锦程的体内。
“修寒。”花锦程道。
“小六子那里我已经去过了,伤的时间还短,又有六慧给的药,只要未来一个月不遭受重创,不做什么重活,就不会有大碍。”
花锦程扁扁嘴,这人……明明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谢谢。”
“他已经说过了,所以你不用再说一次。”云修寒将面具取下放在了一边,掌风呼啸,屋内的灯,倏地全部灭了。
花锦程反射性的撑大了眸子,刚想转身,肩头却是一沉。
“我看不清楚,你别乱动。”云修寒声音低沉。
花锦程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江恩重说……他是冷离。”
“恩。”云修寒应了一声。
“韩老让我说,那药是冷离给的。”
“谁告诉你冷离是一个人了?”云修寒的手掌依然贴在她的肩上,说话时打出的气息让花锦程背上痒痒的。
“难道冷离不是个人吗?”她立刻不可置信的反问。
“目前已知的冷离一共有三个人,江恩重是其中之一。”
花锦程动了动胳膊,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其中之一啊。”
“恩,所以他只是在套你的话罢了,那个人心眼挺多的,你离他远点。”云修寒的声音中带了一抹别的味道。
“恩。”花锦程点点头,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中元节的比赛,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云修寒的手指一顿,然后将最后一根银针插下,“你挺信任我的。”
花锦程也是一愣,柳眉微皱,云修寒不说她还没有察觉,好像……真的是挺信任他的,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花锦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很好看,所以你就不要想的太好了。我只是觉得,你是大人物,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图谋的,当然,如果你图谋什么,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才会信任,因为……即便被你利用,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花锦程不止一次怀疑过云修寒的身份,六慧大师身边的小沙弥成了他的药童,那个夭折的小师叔,同样的紫衣,同样的冷香,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在佛寺是被耍了,花锦程觉得自己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我正在刷好感度,等小锦儿对我的好感爆棚的时候,说不定就真的会爱上我了,到时候,咱们就双宿双飞,生儿育女,男耕女织……”云修寒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
花锦程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气恼的转身,那一瞬间,原本斥责的话语就停在了唇边。
云修寒眨了眨双眸,薄唇微扬,那双狐狸眼中流光溢彩。
“小锦儿,好梦。”
颈间一凉,眼前倏地变成了一片黑暗。
云修寒单手拖住了她的头,将人重新翻了过去,出手如风,一枚枚银针落在了他的指缝之中,同时他的额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这毒……”云修寒皱起了眉头,“真不好拔,小锦儿,我等你的时间不会太长,希望你能乖乖听话哦。”
他俯身在花锦程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将被子给人盖好,银针全部都收进了针包之中,重新戴上了面具,悄然消失在了花锦程的房间中。
夜色如水,风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凉意。
出了花府一路往东,进入一片树林的时候,云修寒倏地停下了步子,“跟了这么久,不累么?”
“药,是你给小锦程的吗?”
江恩重从一棵树后面缓步走了出来,脸色绝对说不上好,“藏头露尾的家伙。”
“这句话好像说的有些不对。”云修寒抬手蹭了蹭下巴,“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往前走的,藏头露尾的,大概是阁下吧。”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藏头露尾是什么?”江恩重不屑的嗤笑,
“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的。”云修寒微微歪了歪头,“其实我是怕我长的太俊,让你自惭形秽。”
“哈?”江恩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原本对云修寒的五分不爽,现在彻底的变成了十分,“你还真……不要脸。”
“我一直都这么以为。”云修寒的声音中仍然没有任何的恼怒,“那么……这么晚了还追我,是想要做什么呢?我不喜欢男人的。”
“你……”江恩重气的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旁边的小树上。
云修寒好整以暇的吹了一个口哨。
江恩重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警告你……”
话戛然而止,他的眼眶倏地撑大,近在咫尺的面容,近在咫尺的笑容,近在咫尺的呼吸,喉咙上的手指却是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好像没这个资格。”
云修寒松手后退了几步,“倒是你,江少爷,有的事情……要适可而止吧,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子,看在你帮小锦儿的份上,这次你留在她身上的小东西,本少就不计较了。”
他甩了甩手臂,“不然……杀了你。”
月光偏移,皎洁的光芒洒在了云修寒的身上。
他微微侧着身体,衣摆随风而动,紫色的面具折射出了一抹妖魅的光芒。
江恩重感觉自己的喉咙上就像是贴着铁块一般,森冷、沉重的像是一口血将要吐出来。
被妖精盯上的毛骨悚然!
猛然间,他全身一软,踉跄了几步,瘦削的身体靠在了树干上,而前面,早就没有了那抹妖魅的影子。
☆、第69章 妖不屑对人谋
云修寒出现了三天,江恩重就追了他三天,但是很显然,他高估了这个妖精的耐性,也高估了他的人品。
“感觉被人小看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站位,同样的月光,同样的两个人。
江恩重拧紧了眉头,全身的血液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你……”
“所以……你一直都在小看我吗?”
云修寒转过了身体,直面江恩重。
尽管看不全他的脸,也看不到眉,但是江恩重觉得,他好像是生气了。
冰凉的手脚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喉咙滚动,“我……”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江恩重的身体微微后仰着,无神的撑大的双眸之中,一抹紫光转瞬即逝。
血光随之闪现。
江恩重后退了几步,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
双眸圆睁,撑裂的眼眶中闪烁惊恐的光芒。
一抹细微的伤痕从他的脸颊上出现,然后缓缓的扩大,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江恩重半仰着头,良久,方才恢复了正常。
“正面……简直就是找死啊。”江恩重的手掌撑在了额头上,“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朝堂?江湖?还是谁家的死士?
一张张脸孔从江恩重的脑海中划过,但是……
“该死的,怎么会没有!”
江恩重一拳打在了地上,他拧着眉头,黑色的瞳子里露出了一抹恐惧跟忌惮。
云修寒缓步走在了林子里。
他走的是来时的方向。
倏地,略微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等很久了?”声音中带上了一抹欢愉,他后退了几步,然后继续前进,身上的那抹杀气跟血气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踪。
“江恩重一直都在跟着你。”花锦程抬手将兜帽放下,白皙的脸颊在月光下接近透明,“我不太放心。”
“原来小锦儿都知道啊。”
“大叔是好手。”花锦程的手指轻轻搓动着。
“那位吗?”云修寒看着她的身后,“恩……比起来……还差一点。”
“恩?”花锦程疑惑。
云修寒摇摇头,没有多说,“这是送行?”
“恩。”花锦程垂眸,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修寒,我想跟你讨些药。”
云修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如此直白。”
花锦程越发的羞涩了,“诚实是美德。”
“善良的谎言也是一种美德。”
“可是我不擅长撒谎哎。”
“小锦儿……”云修寒突然靠近,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从她的额头上划过,“你变坏了。”
“近墨者黑。”花锦程一本正经,抬眸看着那双狐狸眼,倏地就被迷了心智。
“不要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诱惑我。”
“咳咳。”闻人在后面咳了两声。
花锦程脸颊一红,后退了几步。
“我以为是近朱者赤的。”云修寒笑,“我说的话都要老老实实的记住,不然就抢了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花锦程认真的点点头,聪明的忽视了他后半句话。
“一切凉的都不要碰,更不要说自己下水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你就把自己当成千年前的瓷器,好好的珍惜着。”
“千年前有瓷器吗?”花锦程抬眸,认真的问道。
“别闹。”云修寒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他取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花锦程,“这茶,泡好了一天喝一壶,你分给梨儿跟小六子一杯,记住,只能有一杯量,应该能坚持到我回来,不要多喝,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喝,我的东西,普通人都吃不起的。”
“恩。”花锦程也没有客气,伸手就要接过来,
“这么简单?”云修寒将木盒收了回去。
“诶?”花锦程眨了眨眼睛。
“喊我名字。”
“修寒。”花锦程展颜一笑。
云修寒愣了几秒钟,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盒子扔给了她,转身离开,“下次见面,要认出我来哦。”
花锦程握紧了木盒,那抹冷香慢慢的消散,她弯起了唇角,转身走向了马车,“大叔,可以回去了。”
“小姐,那个人……很危险啊。”
“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信任他……”花锦程顿了一下,“就好像是从上辈子开始,他就是我信任的人。”
上辈子,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那抹冷香……如今她有了些许的眉目。
“大叔,他不是敌人,因为咱们没有做他敌人的资格。”
那个男人,妖魅的不似人类,荣华富贵,权利美人,好像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小姐认识?”闻人总觉得对方给他的感觉很怪异,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只要那个男人在,他就会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
“不认识。”花锦程的手指扒在了车门上,“可是我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大叔要听听嘛?”
“什么?”
“仙会与人斗,但……妖不屑对人谋。”
闻人觉得,他好像理解了花锦程的意思,但却又没有理解,不过转瞬他就想通了,他只要赶好他的车,护好夫人的血脉就成,那些别的事情,自有小姐去算计,去谋划。
不知不觉之间,或许就连闻人都没有想到,他对花锦程的想法已然悄然改变,而这种改变,连他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月半,中元节。
花锦程在宣纸上写下了这四个字,她不知道这一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前途未卜,吉凶难料,她唯一肯定的便是……
“花家宝藏。”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她心中却抵得上整个天下那么重。
她不知道花家宝藏是什么,上辈子,李烈跟花锦蓝也同样不知道,可就是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他们花家,家破人亡。
翌日清晨,江恩重一大早就敲响了花锦程的屋门。
躺在床上的女人紧皱着眉头,“滚!”
压抑着的低吼让门外人愣了愣。
江恩重抠了抠脸颊,他思考了两秒钟,然后推门而入,“那个,小锦程。”
“砰”
枕头砸在了屏风上。
江恩重嘴角一抽,然后默默的转身就要走。
“江大哥。”
柔和的嗓音从屏风的那头传了出来。
“哈?”江恩重本能感觉不好。
“我家的柴不够用了,麻烦江大哥去劈一百斤。”
“一,一百斤?”
“好像少了啊,江哥哥那么厉害,那就一千斤吧,等劈完了,咱们再走。”
江恩重第一次知道‘江哥哥’这三个字也可以被人用柔和的语气说的杀气十足。
☆、第70章 狂妄又如何?
当江恩重换好第三套衣服的时候,深切的理解到了什么叫做女人跟小人难养也。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喊你起床了。”
他累瘫的趴在了桌子上,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
花锦程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铜板默默的装回了钱袋里,看的莫伊都开始冒汗了,他以前怎么都不知道锦程居然这么可怕。
起床气。
这是花锦程最近发现的自己一项新‘技能’,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她总是睡不好,所以就不想被打扰,以前梨儿总是会轻手轻脚的,不打扰她,所以江恩重这么一闹,倒是让她开始揪心了。
怎么觉得越来越娇气了?
冷水不能喝,凉掉的东西不能吃,馒头咽不下去,就算是包子,也要汤鲜味美,尽管尝不出味道,但是口感一旦不对,她就难以下咽。
……
江家大少爷江恩重居然成了别人的跑腿。
这句话在瞬间就传遍了江州府的每个人角落。
在江城县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江恩重退婚的事情在江州府着实掀起了一阵波澜,同时也有更多的人确定了这件事情跟花锦程有关。
“锦程,你这样做,是将自己推到风浪尖上啊。”
烛火摇晃,莫伊看着倚在榻上看书的人儿轻声说道。
“本来就在风浪尖上,莫哥哥觉得我的情况还能更好吗?”花锦程将书翻了一页。
莫伊无言以对,事实也的确如此,不管花锦程做什么,只要她跟江恩重站在一起,那么那些流言蜚语就不会少。
坦坦荡荡。
这就是花锦程表现出来的姿态。
清风霁月这四个字再次被人提起,但却鲜少有人能够频繁的谈论这件事情,因为他们忌惮着江恩重。
花锦程有些想不明白比赛为什么会设在中元节,因为那天着实不吉利。
江恩重说:皇宫不是一个华丽的地狱罢了,前去地狱的人,难道不是群鬼吗?
花锦程倏地就明白了,心中对于江承德也重新下了定义。
锦云坊后面的人都是在比赛开始两天后才到的。
比赛分为三场,共进行六天。
花锦程这边,江恩重的存在尤其显眼,再加上锦云坊本就名声在外,所以一时之间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花锦程面色不变的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依然是带着兜帽的黑色披风,哪怕是外面的人抻断了脖子,也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第一场,是韧性,也就是比谁家的布更为结实。
有人跑到了花锦程耳边低语了几句。
花锦程点点头,然后起身就离开了。
“小锦程,怎么了?”
江恩重也连忙跟了出来。
“布被人烧了,所以没了,第一场,我们弃权。”
花锦程淡声说道。
“可是一共就三场比赛,若是有人连胜三场的话……”江恩重忧心忡忡。
“不会的。”花锦程笑着摇头,因为有人不希望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抬眸看着远方,一座高塔耸立在密林之中,尽管一点都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那里有人,而且还是一个整个江州地界,谁都不敢得罪的人。
江恩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你在看什么?”
“今天天气挺好的。”
花锦程答非所问,垂眸将手指缩进了黑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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