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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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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有一把刀时时刻刻都悬在侯府的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刀就会落下,要了人的性命。
  花锦蓝跟叶丽棠都十分不安,当依仗全部都消失的时候,那种慌乱跟煎熬真的会让人崩溃。
  花锦蓝是真心爱慕着李烈,所以很多时候,她也都会体谅李烈,会替李烈担心,但叶丽棠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她的心里就只有自己。
  花锦程如今成为了摄政王的王妃,她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有的时候也就会嫌弃花锦蓝没有用,如果当初嫁给云修寒的是花锦蓝的话,她如今也就不用受这样的煎熬了。
  叶丽棠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几乎每天都骂骂咧咧的,有些话不堪入耳。
  花锦蓝也曾经说过她几次,但叶丽棠却指着她的鼻子将她也给骂了回去,花锦蓝气急,也就不再理会她了,只等着她消停下来。
  可花锦蓝却低估了自己母亲的崩溃程度。
  李烈对这一切都恍若未闻,他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睡觉、吃饭、看书、写字,悠闲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知道云修寒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云修寒要做什么,就算是云修寒不动手,他也会被自己的人出卖,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叶丽棠怒气冲冲的走到了书房,一脚踹开了关紧的门。
  李烈听到动静眉头微微蹙起,他看着那张写废的纸,揉了揉仍在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李烈,你现在怎么还这么悠闲?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叶丽棠面色狰狞,一片愤怒,“你怎么这么没用?都一样是男人,你看看摄政王,再看看你自己,我呸,当初我还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将锦蓝嫁给你这种东西,我告诉你,识相的话就赶紧写一封休书,放我家锦蓝离开,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是花锦蓝的意思么?”李烈懒懒的抬眸,面无表情,云淡风轻,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意思。
  他没有将叶丽棠放在眼中,也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跟她生气,但叶丽棠可不这么想,她一直都是没什么脑子的,还以为李烈真的是废了。
  “当然是锦蓝的意思。我们锦蓝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要身段有身段,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能配得上我的女儿?跟你之前,我女儿养尊处优的,什么都不用管,只管自己生活的好就行了,你看看跟了你之后她都得到了什么?现在都没脸出门了,谁不指指点点的说你李烈是个废物侯爷?”
  叶丽棠说的吐沫横飞,越说她便越是觉得痛快,觉得自己心口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出去了一样。
  “当初为了花锦程那个贱人你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女的?摄政王杀你几个人,你连个屁都不敢放,锦蓝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人?”
  叶丽棠说的嘴巴发干,但李烈却还是那副模样,不曾有丝毫的变化。
  叶丽棠有些不悦了,“你是一个死人吗?”
  “说完了?”李烈起身,眉目冷淡。
  叶丽棠突然就有些慌了,但想到了李烈如今的地位,又挺起了胸膛,“怎么?想要将我赶出去?李烈,你有那个胆子吗?你可别忘记了,我是锦蓝的母亲,是你的岳母。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你就不怕我去找摄政王将你的罪证全部都抖出来吗?”
  “云晋不会见你的。”李烈摇摇头,神色之中露出了一抹嘲弄一抹怜悯,“你觉得你认真的忏悔锦程就会原谅你?云晋会看得上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岳母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反抗的那些官员是怎么落网的?”
  清淡的嗓音落入耳中,叶丽棠身体一颤,黑色的瞳子里露出了一抹迟疑,一抹恐惧。
  花锦程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别的不说,单是庄子里的事情就足够她死一百次了,更何况还有后面的种种设计。
  云修寒的铁血手腕早就已经深入了人心,谁不知道那个人的可怕,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好像都没有秘密一样,单是她知道的就有近百的人,那么多的人罪证他都掌控了,难道还会缺李烈一个吗?
  “母亲,你过来做什么?”
  花锦蓝拎着裙摆匆匆走了过来,她看着叶丽棠有些发白的脸色眉头微微蹙起,“侯爷,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原谅我母亲,这段时间,她是真的怕……”
  “你也怕了吧。”李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身体后仰,垂眸把玩着的手指,姿态闲适而又慵懒,“花锦蓝,你是想让我休了你呢,还是咱们和离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锦蓝心中一抖,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慌乱。
  “就是你所听到的意思。”李烈淡淡的道,“你应该还不至于听不懂我的话吧,锦蓝,你可没有这么蠢,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想到将那样的云锦阁推给锦程呢?不过你所做的事情好像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倒不是你的手段太软,而是云晋太强了,他是不是挺出乎你的意料的?”
  李烈一句又一句的话直指花锦蓝的内心,“这么多日子了,你可有找到你的父亲?”

  ☆、第537章 下场

  花锦蓝呆愣在了当场,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
  “侯,侯爷,我,我是想……”花锦蓝结结巴巴的,眸底深处也闪过了一抹恐惧。
  无知者才能无畏,就像是叶丽棠一样,她不了解李烈,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
  但花锦蓝不一样,她一直都在李烈身边,所以也清楚的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花锦蓝的确喜欢李烈,但她却也喜欢着云修寒,毕竟那样优秀而又俊朗的人很难会有人能抵抗的了,如果在两个人之间选择,她想,她会选择云修寒。
  强大,忠诚,俊朗,这样的相公谁不想有?
  但花锦蓝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机会,所以才会选择放下云修寒,一心一意的对李烈,但她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云昭居然会输的如此爽快利落,就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一切都在眨眼的时间就结束了,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成为了定局。
  花锦蓝是一个要强的人,她从来都不肯认输,但如今,却容不得她不认输,那个人也已经不见了,她就好像被抛弃了一般,唯一的依仗也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花锦蓝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她应该跟李烈站在一起,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后来她才发现,李烈根本就什么都不打算做,就这样在侯府里待着,等着对方最后的裁决。
  花锦蓝一直都觉得自己做的足够隐秘,但却没有想到还是被李烈发现了,所以她到底还有什么?
  “也难怪,你父亲最疼的就是你吧,而锦程也最听你父亲的话,云晋也同样听锦程的话,也就是说,如果花荣保护你,你便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到时候住进摄政王府,用云晋做靠山,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女人……”李烈低声说道,将花锦蓝内心深处的打算说的通透。
  “不,不是这样的,李烈,你怎么可以这样……”花锦蓝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庞上滚落,只是这样的悲伤跟愤怒依然掩饰不住她眼底的那抹慌乱跟震惊。
  “难道我说错了吗?”李烈轻笑一声,“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找花荣,是为了我么?”
  “的确是为了你啊,不然的话,我哪儿用得着……”花锦蓝泣不成声,那副悲伤的模样让人以为还真的是李烈冤枉她了。
  “锦蓝一心一意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还要去责怪别人吗?”
  叶丽棠也厉声训斥,好像李烈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一心一意啊。”李烈叹息一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容易就能被欺骗呢?”他歪着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嘲弄,“侯府的账本,花锦蓝,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你,你不信任我?”花锦蓝震惊的看着他。
  “你觉得你做的事情能让我相信吗?”李烈嗤笑一声,“现在的侯府只是一个空壳子吧,账房里还有钱吗?库房里的东西还剩下多少了?你们母女演一套,说一套,这便是你的真心吗?那你的真心可真垃圾。”
  “那又怎样?你自己愿意等死难道还不想让我们活吗?”叶丽棠破罐子破摔,“我们锦蓝一辈子都给你了,若是没有一些钱财,你让她怎么活?”
  “活?”李烈语气古怪,“你们觉得比起我,锦程会不会更恨你们呢?”
  “你,你这是什,什么意思?”叶丽棠跟花锦蓝心中一颤,直觉不好。
  “比起我,她更恨的是你们,毕竟我还曾经为她做过一些事情,还曾保护过她。锦蓝,你不是一直觉得锦程为什么要那么恨我么?那么你肯定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从庄子里回来后,对你们的态度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吧,为什么曾经骄纵的花锦程会变成那种陌生的模样,而且还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呢?这一切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的确很奇怪,但他们却没有答案。
  “锦程大概也跟你说过,她做过一场梦,在梦里,叶丽棠杀死了你的孩子,锦蓝,是这样吧。”李烈道,“她说谎了,在梦里,不是叶丽棠杀死了你的孩子,而是你杀死她的孩子,三个月大,被生生的从肚子里剖出来,然后剁成了肉末,这样的仇怨,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花锦蓝。”
  “我,我没做过。”花锦蓝摇头,神色一片惨白。
  “你当然没做过,但是,锦蓝,你听说过一个词叫做重生吗?”李烈笑了,笑容清浅,眸若晴空。
  花锦蓝跟叶丽棠身体俱是一僵,她们的神色就像是见了鬼一般,重生,当然听说过,但她们一直都觉得那是假的,就像是鬼怪小说一样,是被人杜撰出来的东西。
  “她从地狱回来,一路烈火,一路仇恨,比起我,她好像更恨你们。”李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而现在的花荣,你们已经找不到了,谁都找不到,因为他不会让人找到。”
  “你,你为什么,会,会知道?”花锦蓝声音干涩,眸底映出了一抹恐惧。
  “因为我也曾梦到过那种事情,你不是一直都疑惑,我为什么会将敖凡送走吗?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又是为何而死,又是谁建议我将他推向了火坑吗?”
  “是你啊,花锦蓝,你设计锦程,让我相信她对我不忠,让我相信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别人的,让我相信她背叛了我。”李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了,但那双眸子里的痛苦却越来越重,“我罪孽深重,你也同样罪孽深重,我不会为自己辩驳,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告诉你们,锦程……来复仇了,被咱们欺辱而亡的花锦程地狱归来,将会用她的利爪撕碎曾经的仇人!”
  李烈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力道。
  花锦蓝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她的面色一片灰败,眼中也写满了绝望。
  “胡说,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事情!”
  叶丽棠拼命压着自己的恐惧,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李烈,你不要危言耸听!”
  “人来了。”
  李烈眸光敛起,他低垂着眼皮,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死气沉沉,他的话音刚落,几道人影便落在了门口。
  一袭黑衣,腰带弯刀,每个人都黑巾蒙面,逆光而入。
  花锦蓝跟叶丽棠恐惧的撑大了双眸,但她们却什么都来不及说,双腿便被弯刀斩断了。
  疼痛跟恐惧让她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便昏死了过去。
  “侯爷。”
  三个人客气的唤了一声。
  “是摄政王的人么?”李烈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孤寂的笑容,“要带我走么?”他的手掌撑在了扶手上。
  “侯爷多虑了,我们此来,只是为了这两个女人,还请侯爷行个方便。”
  李烈微微一愣,然后他便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请便。”
  “多谢侯爷。”
  三个人道了谢,然后便拖着两个人离开了。
  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也不担心两个人会流血而死。
  花锦蓝跟叶丽棠幽幽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阴冷,她们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黑色的瞳子里恐惧而又绝望。
  像是地牢一般的地方,砌的整齐的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花锦蓝跟叶丽棠的断腿已经被处理好了,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她们坐在了特制的椅子上,双臂伸展被绑好,双腿稍微叉开了一些,也被绑着,身上也满是血污,凌乱的发丝比之乞丐都要不如。

  ☆、第538章 与过去告别

  火把将整个地方都照的通明,花锦蓝跟叶丽棠惊恐的想要喊,但她们却丝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的颤抖着,准备着死亡的审判。
  哒哒哒……
  细微的脚步声从楼梯的拐角处传了过来,两个人身体俱是一颤,她们惊恐的看着出口的地方,等那道人影出现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眶瞬间撑大。
  充血的双眸带着愤怒仇恨跟恐惧,她们想要说话,但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
  “妹妹,母亲,好久不见。”花锦程穿着月白的半臂襦裙,干净,整洁,比之那两个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也正因为有了鲜明的对比所以这样的事情才会显得更加的残酷。
  花锦蓝跟叶丽棠恐惧而又愤怒的盯着她看,恨不得将人给撕碎一般,但花锦程却全然都不在意。
  “原来我又猜错了他的心思。”花锦程叹了一口气,似是懊恼,也好像是埋怨,因为云修寒的心思太重,原本以为猜对了一次,却没有想到还是猜错了。
  “什么猜错了?”跟在后面的石青疑惑的问了一句。
  花锦程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石青一头雾水,但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因为那是花锦程跟云修寒之间的事情,即便问了说不定他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解开吧,我想跟她们叙叙旧。”花锦程面色平淡,没有复仇的喜悦,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仇恨跟愤怒,平淡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让人会害怕,让那份恐惧会更加的深。
  花锦蓝不知道为什么,她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好像已经在花锦程面前抬不起头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在继续上演,而她却注定会成为一个过客。
  石青解开了两个人的哑穴,但同时,一把刀子却是落在了叶丽棠的脖颈上。
  叶丽棠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出口怒骂跟惨嚎让她的脸庞憋成了一片通红。
  花锦蓝抿唇,她跟叶丽棠从来都不一样。
  “你是来羞辱我的吗?”花锦蓝声音沙哑。
  “羞辱?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花锦程疑惑的问了一句,“我应该早就说过,你们早就已经不在我眼中了。”
  花锦蓝沉默,然后一道狂笑便是她的口中发出,她放肆的笑着,嘲弄着,泪水从眼眶中逼了出来,“花锦程,你的孩子被我剁成了肉沫,难道你就不恨我?你被我折辱,被我冤枉,被我弄的一无是处。花锦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可你现在比我还要惨啊。”花锦程呵呵笑道,“那是李烈的孩子,说真的,我已经放下了,老天欠我的,还会补偿给我,就是这样。”
  “你……”花锦蓝语塞,她看着花锦程脸上恬淡的笑容,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输了。
  从心胸到眼界到格局,从智谋到结局,她一无是处。
  曾经她问过,自己究竟比花锦程差在什么地方,有人跟她说,你哪儿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原本花锦蓝是不服气的,但如今她好像知道自己跟花锦程的差距了,有的时候,人的魅力也是一种优势,就像是会有那么多的人聚在花锦程身边一样,如果她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谁又会如此费尽心力的去帮她呢?云修寒那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看上她?
  “我只是来看看,自己曾经的怨恨总要有个结局,也总要对我的孩子有个交代。”花锦程轻声说道,“既然已经看了,那我也便走了,此生此世,不再相见。”
  “呵呵。”花锦蓝惨笑一声,“花锦程,这是你的报复吗?”
  “你说是便是吧。”花锦程道。
  “那为什么在来济安城之前你不做呢?”花锦蓝问道。
  “因为父亲。”花锦程垂眸转身,“他一直都十分珍惜你们,所以我也不想让他失望,只是不想让他那么信任叶丽棠罢了,锦蓝,你不是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吗?那我便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不是花荣,亲生母亲也不是叶丽棠,你不过就是叶丽棠从外面抱回来的一个孩子,你的亲生父母早就已经死了。”
  “不,这不可能!”花锦蓝撑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摇头。
  花锦程没有多说什么,她缓步走了出来,那份冰冷慢慢的消散,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可以真正的放下过去了。
  花锦蓝也好,李烈也好,从此与她都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是真的。”石青收回了放在叶丽棠脖颈上的刀子,“你的亲生父母是被前相爷杀的,而你的母亲,是他安插在花家的棋子。”
  “被杀了?棋子么?呵呵呵,哈哈哈——”花锦蓝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
  犹若鬼嚎的声音在地牢之中回荡着,花锦程听到了,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暖暖的阳光洒在了身上,一片和煦,她看着前面站着的人,双眸弯成了月牙,“你又骗我。”
  “怎么骗你了?”云修寒伸展了双臂。
  花锦程扑进了他的怀里,“青蛙说的分明不是花锦蓝跟叶丽棠。”
  “也算吧,现在的侯府只剩下那个壳了,李烈孤家寡人一个,他曾经去保护的人毫不犹豫的就背叛了他,你觉得这样不惨吗?”
  “哪儿惨了,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花锦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贴在了人的身边,“告诉我那只青蛙是谁吧。”
  “这是秘密,说出来便不是秘密了,等时机成熟了,你会知道的。”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啊。”花锦程娇声哀求,“说吗,说吗,反正就咱们两个,我又不是大嘴巴,不会到处乱说的。”
  “秘密。”云修寒咬紧了不松口,“花锦蓝跟叶丽棠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教给石青了吗?以后不要跟我提她们了,不然又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看着去做便好。”花锦程的眸子深处闪过了一抹哀伤跟痛苦,但很快那种情绪就被她抛开了,“我饿了,想吃东西。”
  “我做?”云修寒问了一句。
  “不然呢?”花锦程翻了一个白眼,“我做?”
  “那也可以啊。”云修寒欣然应下。
  “你确定吗?那可要全部吃完啊。”花锦程跃跃欲试。
  云修寒嘴角一抽,然后抬手摁在了自己的腹部,低叹一声,“算了,还是我做吧。”

  ☆、第539章 呼唤

  花锦程没有去问花锦蓝跟叶丽棠到底怎么样了,她也没有过多的再去纠缠李烈的事情,就好像是在一日之间她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一般,整个人也如同重新活了一次,容光焕发,灿烂的不像话。
  云修寒一度忐忑,认认真真的想着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做的所有的事情,生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被翻出来,然后被秋后算账。
  但也索性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只过了五天,花锦程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云修寒提着的心也彻底的放下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真心觉得这样的日子比打仗还难过。
  花锦程将几个铺子经营的如火如荼,锦云坊、女人坊、云锦阁,三家并立,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跟卖点。
  女人坊依然只卖女人的东西,但却新增了女婴儿的小衣服,从刚刚出生几个月穿的小东西,然后又到七八岁,真正的做到了包含各种年纪。
  锦云坊便是各种阶层,从普通的商人到大富大贵的商家,不同梯位让很多人都能满意。
  而云锦阁被花锦程重新改革,所做的便是各种礼服。
  这其中便有花锦程所提出的一个新的概念——礼服。
  所谓的礼服便是以华丽跟好看为主题,不看是否方便,也不看是否繁琐是否合适平日穿着。
  还在为参加茶会没有好看的衣服而烦恼吗?还在为参加婚宴生辰宴没有合适的衣服而烦恼吗?一切都能在云锦阁找到。
  成衣、定制均可,首次一折。
  而礼服这种东西,便是穿一次便会放弃,尽管价格昂贵,但为了美,谁都会去选择去买,因为有钱有势的人,根本就不差这一些钱。
  但这种模式却也不是谁都能模仿的过来的。
  一则云锦阁依附于锦云坊存在,无论是做工还是布料都属于顶级的,二则,也不是任何的人都会花锦程的那种头脑跟创意。
  所以那三家店便是独一份的存在,至少目前不会被任何人超越。
  夏去秋来冬至春到夏又临。
  一年的功夫不过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化。
  夏雷滚滚,阴沉沉的天像是要塌下来一般,大雨如期而至,犹若瓢泼,路上也很快就聚集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汪。
  花锦程站在了屋檐下,俏生生的像是一朵开放的白牡丹。
  肤若凝脂,唇若朱砂,双眸莹润,好似上好的宝石,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一辆马车由远而近,车夫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看不出那张脸究竟是什么模样,不过花锦程却是开心的弯起了唇角,她朝前走了两步,雨帘哗哗落下。
  那人从马车门里面拿出了一把伞,然后便快步走到了花锦程身边。
  “怎么被困在这里了?”
  “想买东西来着,没想到雨就下这么大了。”花锦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用帕子擦去了人脸颊上的水滴,“怎么是你过来?我还以为是易之他们呢。”
  “正好回来了,听说夫人被困住,为夫不来是不是不合适?”云修寒握住了她的手,神色一片柔和,“我好想你。可惜不能抱……”
  他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身上湿漉漉的,实在是太遗憾了,或者说,是他回来的日子不太对。
  “都解决了?我听说那些叛军都十分凶残。”花锦程蹙起了眉头,即便她不曾涉足官场,但毕竟商人的消息也是十分流通的,云晟所推出的一系列政策都对人十分有利,人们的生活也同样比之往年更好,她不太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自取灭亡。
  “总有些人抱着庆幸的心思,我若为王,谁管手段如何?”云修寒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便开口解释了一句,“回去吧,虽然入夏了,但雨天湿冷。”
  “我不是完全好了么?”花锦程拿过了伞,有些疑惑的问道。
  “哪儿有完全的事儿。”云修寒无奈的道,“平日里还是要注意一些的,我不在的日子你有好好吃东西吗?”
  “有吧。”
  花锦程吐了吐舌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马车,“你快点啊。”
  云修寒无语,看她的模样也知道没有好好听话。
  马车轱辘辘的离开,很快便到了王府,从侧门而入,王府里的人也恰好准备好了沐浴跟姜汤。
  温热的水从毛孔之中浸入了身体,遍体舒泰。
  花锦程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看着同样已经沐浴好的云修寒,有些迟疑的挪动了两步。
  “过来。”云修寒朝着她招了招手。
  “那个……我刚想起来,好像有账本要看,大叔来了,好像要问我什么事情来着,我先去看看……”花锦程转身就跑,但某个人却还是比她快一些。
  “我什么都没说,慌什么?”
  云修寒将人搂在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脸庞上。
  “谁,谁慌了。”花锦程结结巴巴,脸颊一片绯红,她心虚的偏过了脸颊,“大叔就是过来了吗,都已经让他等好久了。”
  “既然来了,那便住些日子,有什么关系?”云修寒亲了亲她的脸颊,“现在可是咱们的事儿,都半个月不见了,好想你。”
  “哪有半个月,也就十来天吧。”
  “我都感觉像是过了十来年。”云修寒轻声说道,“锦儿……”
  “现在还是白天呢。”
  花锦程推了推他,“先别闹了,我有事跟你说。”
  “嗯,你说你的。”云修寒点点头,抱着她就走到了床边。
  纱帐滑落,低语声跟甜腻的shen吟声交织在了一起,一室温情。
  花锦程下午了才从床上起来,香味飘入鼻孔,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穿好了衣服,看着外间架着的小炉跟上面咕嘟嘟的熬着的粥,双眸微亮,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咪。
  小锅的盖子被掀开,米粥的香味挑逗着味蕾,同时也让她的口水快速的分泌着。
  小炉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碗筷,碗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花锦程打开,是云修寒留下的字条,粥是一直都温着的,让她醒来吃完后就去书房。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带走了些许夏日的炎热,多了一抹细微的清凉。
  花锦程吃了点东西,然后便朝着书房走去。
  廊腰缦回,外面树叶清脆,好似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似得。
  “彩儿……”
  一道缥缈的声音传入耳中,花锦程的脚步一滞,灵动的双眸有一瞬的呆滞与木然。

  ☆、第540章 对峙

  是谁?
  深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蠢蠢欲动,被压制着所积蓄的力量在慢慢的反抗着,发酵着,好像随时都会冲出去一般。
  “彩儿,彩儿姑娘你冷静一些!”花锦程撑着额头,痛苦的咬着牙,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不过瞬间贴身的衣服便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
  “彩儿姑娘,冷静些,冷静些,我会去看的,我会过去看的。”
  花锦程的声音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
  翻腾着的灵魂重新恢复了平静,而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也好似在瞬间散去了,花锦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圈一般,整个人都差点虚脱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到苏彩儿的灵魂冲击,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那样的感觉,已经绝对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花锦程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她直起了身体,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等那双眸子重新恢复了清冷跟沉寂她这才迈开了步子,不过不是去书房,而是去那道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道声音很远,但却又好像很近,能够冲破王府的护卫,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手段,又知道苏彩儿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
  佐安还没有这样的本事,那么便只剩下一个了。
  花锦程抿唇,她拎着裙摆踏过了平整的条石,踏过了浅浅的水汪,踏过了被风雨打落的绿叶,踏过了泥水,一路往东,遇到了人,她便说过去看看,但却并未让人跟着。
  花锦程神色匆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自然能看得出她心中藏着事情。
  所以很快便有人去报告云修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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