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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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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两家的恩怨却也不会消散。
  “你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肃清敌人么?”
  “利用你,对不起。”云修寒歉然的说道,“不过我也的确是生气了,明明一个个的那么卑劣,却偏偏摆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若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气……”
  “当场就杀了?”花锦程替他将话说了出来。
  “你……害怕吗?”云修寒神色有些复杂,也有些忐忑。
  “好好收敛你的脾气跟杀气啊。”
  花锦程侧身,伸手用力的扯着他的脸颊,“别杀心那么大,要修身养性的,跟六慧大师一起那么久,你都没有学到佛家的东西吗?你还是他师弟呢。”
  “很疼的,锦儿。”
  云修寒握住了她的手,“你是不是对老秃驴评价太高了?”
  “不能那么说六慧大师。”花锦程蹙起了眉头。
  “他就是一奸商好人好不好?”云修寒觉得自己很冤枉,“在江城县的时候,我让他照顾你,他居然要讹我三斤的金骏眉,我哪儿有那么多啊。”
  “江城县?照顾我?这么说林大人当初之所以给我面子,是因为六慧大师吗?”花锦程一直都觉得奇怪,如今事情却已经明了了。
  “是我拜托他的。”云修寒觉得她搞错了地方。
  “一定要找个机会去拜访六慧大师,然后好好谢谢他。”花锦程显然没有将云修寒的话听进去。
  “锦儿……”
  “他喜欢喝茶的话……我记得你哪里有很多,唔……”花锦程撑大了双眸,她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不明白为什么云修寒会亲上来。
  “不要无视我好不好。”
  云修寒不满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花锦程捂住了嘴,扭头不去看他,脸色红的跟炒熟的虾子一样。
  云修寒看着人安静下来,满意的点点头。
  回到了王府之后,他们就去了药房。
  沐浴,扎针,喝药,这次也的确像是云修寒说的那样,省了不少的事情,至少在扎针的时候没有脱衣服,让花锦程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
  “王爷。”
  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说。”
  云修寒并不准备出去。
  “宁府出事了。”
  “知道了,下去吧。”云修寒吩咐道,然后又笑眯眯的将这件事情说给了花锦程听。
  “果然出事了吗。”花锦程喃喃低语。
  白柔,她现在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母亲的人,她们有着相同的血脉,但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城西的宁府之中,里面乱糟糟的一片。
  前厅里,一大片血液流在了地板上。
  宁七小姐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握着染血的匕首,泪流满面。
  “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像是被扎到了一样,将匕首扔下,看着躺在自己前面的祖父,恐惧跟惊慌再也掩饰不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啊。”
  “给我将这个孽女拿下!”
  宁老爷怒吼一声,眼中像是要喷出怒火中来一样。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宁七小姐重新捡起了匕首,杂乱无章的挥舞着,像是一个疯子一样,“都不要过来,我不想,我不想的,我不想伤害祖父,也不想伤害你们的,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勉强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还有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花锦程的坏话?为什么要说青志是因为她才不理我的。”宁七用匕首指着宁小姐。
  同时宁家人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这个疯子,你自己惹到了晋王跟我有什么关系?”宁小姐一慌,她的确没有少在这个妹妹面前说花锦程的坏话,将人描述成了一个残花败柳,放荡不堪人尽可夫的贱人,biao子,将一切的负面印象都灌输给了宁七,同时也有意无意的提到青志对她的事情很上心,还说了晋王只不过就是强弩之末,云昭迟早有一天会将人杀了。
  “是你,就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错,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宁七嘶吼着朝着人扑了过去。
  宁小姐往后退了几步,双腿一软,噗通就跌倒在了地上。
  “啊,不要啊!”
  看着朝自己刺过来的匕首她忘记了自己会武,也忘记了自己一脚就可以将宁七给踹出去。
  因为心虚因为恐惧,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不堪。
  “七妹,别胡闹!”
  手臂被人抓住,挡在面前的身形显得十分高大。
  宁小姐见危险解除,紧绷的神经一松,一股恶臭跟骚味也随之传了出来,她的双腿颤抖着,裙子有些可疑的痕迹。
  宁七小姐被人阻止后反而安静了下来,她呆滞的站着,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傀儡。
  陡然之间,一道清脆的笛声响起,那声音十分悠长,也十分悦耳。
  男子的手掌一松,也就是这倏地走神,噗嗤一声,匕首插入了肉里。(未完待续。)

  ☆、第469章 攀咬

  喷洒而出的鲜血还带着温度,满眼的都是那刺目的血红,比之地上流的还要更加的让人感到震撼跟愤怒。
  “抓住他!”
  宁老爷怒喝一声,手臂前伸,指着对面屋顶上的人,凌厉的目光中带着彻骨的仇恨。
  宁七的身体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脖颈处流出,匕首刺穿了整个脖颈,从另一头冒了出来,直接切断了所有的生机。
  她睁大了眼睛,那双黑色的瞳子里含着对生的渴望,对宁家人的质问。
  由一片沉寂到满院的嘈杂,就像是一锅冷水突然沸腾了起来,变化的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屋顶上的黑衣人从容的离开了宁府,满府的家丁没有一个人能追的上。
  奇耻大辱!
  对于宁家人来说,今日里发生的一切闹剧就是奇耻大辱,宁七自尽,宁老太爷重伤,生命垂危,而罪魁祸首却销声匿迹,无人能见到人的踪影。
  仆人来来往往,端着水,端着药材,神色中带着焦急跟惊慌。
  虽然这件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不过没有人会知道宁老爷会如此处置宁府的下人,毕竟宁七小姐出去的时候还没有任何的问题,等回来,却变成了一个疯子。
  “宁七小姐去了国子监,见到了晋王殿下。”
  跪在地上的婢女战战兢兢的低声说道。
  “晋王?云晋?”宁老爷拧着眉头,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虽然宁家人早就已经下令封锁了全部的消息,但宁七小姐发疯杀人与自尽的事情还是传的满城皆知,不管是皇亲高官还是贩夫走卒,饭后茶余都在说着这件事情,连带着对宁家人的风评也很不好,毕竟如果真的是一个有德行的世家,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宁七小姐是宁家的嫡女,这样的人都会如此,谁知道宁家别的人没有毛病呢?
  那些想要跟宁家说亲的人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些已经开始说的人也开始想找理由放弃这门亲事,毕竟谁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那边会不会遭遇这种事情?
  消息流传的速度就像是蝗虫过境一般,只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要说这里面没有人推动,就算是傻子都不会相信,但偏偏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一切都跟云修寒有关系。
  虽然这件事情从某些方面来说也跟云修寒有关系,但他却没有过多的心思去管宁家的事情,对他而言,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花锦程,就算是天崩地裂,都无法将他的注意力从人的身上离开。
  花锦程有心想问这件事情如何解决,但看着云修寒平静的模样,也就将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下去了,而至于外面会不会兴起新的流言就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因为她如今十分自信,若单论流言,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人脉。
  权贵所占的毕竟只是一小部分,若是论起做什么事情的人脉,那些普通人虽然比不上,但若是论起流言的传播,没有什么权贵是能比得上那些他们所看不上的普通人甚至是乞丐的。
  大半个济安城,在道长这几年的经营下,几乎都已经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贩夫走卒,乞丐平民,或多或少的都欠着道长的人情,有些芝麻大小的官员,也同样对他推崇备至。
  道长没有想过自己要有多么的富有,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结识多少的权贵,自从遇到了花锦程后,他早就已经绝了那些心思,现在道观就是他的一切,花锦程就是他要侍奉一生的主子,虽然早就已经拆穿了花锦程当日玩儿的把戏,但真正另他恐惧却不是这些,而是当年他的师父曾经留给他的一句话。
  遇狐,则安享晚年。
  他相信,所谓的遇狐,指的便是花锦程。
  “道长。”
  花锦程长发散落,刚刚沐浴完,脸颊上的红晕都还没有完全褪去。
  云修寒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人的身后,像是一个贴身保镖一般。
  “主子,晋王殿下。”
  道长连忙起身行礼,一席青色的长衫倒也衬的人多了几分飘然的气质。
  “道长不必多礼,请坐。”
  花锦程轻声说道,她转身,手掌抵在了云修寒的胸膛上,“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这边没事的。”
  明显就是想让人避开,云修寒很想说自己没事,但既然花锦程开口了,那便是不想让他听,所以就算是再不情愿,他也就只能点头了,只是临走之前那阴测测的目光让道长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咳咳,这件事情也跟王爷有些关系,所以王爷还是留下的好。”
  道长的话音刚刚落下,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又倏地转身回来了,坐在了座位上,行动之中带起的风扶乱了花锦程的发丝跟衣裙。
  她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道长坐下说吧。”
  花锦程也就默认了云修寒的存在。
  “这次来一是因为宁家的事情。”道长沉声说道,“宁府的骚乱已经有人告诉贫道了,主子想要怎么做?”
  花锦程侧眸看向了云修寒。
  “有人诽谤,就去澄清,宁家蹦跶不了多久的,不用过多的放在心上。”云修寒道,“如果有条件,就攀咬一下相国府。”
  “相国府?”道长蹙起了眉头,微微沉吟了一下,“用何名声?”
  “私通有夫之妇,卖官鬻爵,谎报战功。”云修寒一连说出了三个方向。
  “这……”道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问题吗?”云修寒挑眉问道。
  道长摇头,“没有,不过毕竟是相国大人,所以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随便你怎么玩儿。”云修寒摆摆手,给了人最大的权限。
  “若是玩儿火*了呢?”花锦程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修寒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垂下了目光,一言不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锦程不满的问道,什么态度啊,总有被鄙视了的感觉。
  云晋会玩儿火*?
  道长内心一阵无语,不过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也不想掺和。
  “第二件事呢?”云修寒还想着跟花锦程去过二人世界呢,自然想要快点将人打发走。(未完待续。)

  ☆、第470章 杀神

  云修寒让人送了道长出府,并且还指派了几个人暗中保护着对方。
  花锦程坐在椅子上发愁。
  “那地方也不算是太好的,在济安城郊外也有很多,怎么就会被人盯上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在想是不是道长搞错了什么。
  “要么就是那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要么就是道长的身份被人识破了。”云修寒分析道,“你觉得是哪种?”
  “被人发现的可能性你觉得有多大?”花锦程忧心忡忡,倒不是觉得慌跟害怕,而是有些可惜万一真的无法挽回,这段时间的心血就全然白费了。
  “十成。”云修寒说出了一个让花锦程震惊的数据。
  “为什么?”花锦程问道,她自认做的十分隐蔽,十成……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猜测的好不好?
  “木三给我的消息,说是道观被一个叫佐安的人盯上的,就在昨天。”云修寒说道,“如果是云昭或者别的人的话,我可能还会进一步去确认,但如果是佐安的话,就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花锦程问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没时间应付佐安,所以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吧。”
  云修寒道,“迁移,或者直接将道观关掉,换个地方,也依然可以兴建起来,道长在济安城立足时间本就不长,所以也就没什么关系吧,或者可以直接换种方式。”
  “换种方式?”花锦程微微疑惑,然后她便恍然,“学堂。”
  “先卖给佐安一个人情,暂时断了从他那儿来的威胁,不过就算是我说要对付人,你也不见得会忍心下狠手吧?那个时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抱歉。”花锦程有些愧疚的道,云修寒一直都在为她着想,而她却三番五次的拂了人家的好意,这种事情不管如何说,也是她的不对。
  “傻锦儿,说什么呢。”云修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弯腰凑近了人的脸庞,温热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颌,四目相对,花锦程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瞳子里含着的深情跟宠溺。
  “就是觉得自己太优柔寡断了一些,如果只是你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如今这种事情了吧。”花锦程苦涩的笑着,抬手抚向了人的脸庞,“所以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若不是她,云修寒又怎么会数次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呢?
  “人之常情吧,如果你连这点犹豫都没有,我才要担心呢。”云修寒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
  “担心什么?”花锦程疑惑的歪头。
  “担心有一天你也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付我啊。”云修寒呵呵一笑,抬手在人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别想那么多,我也是真的不想跟佐安为敌,他的能力太过诡异了,说不定要损失一些人,既然能用和平的手段解决,我又何必去跟人争呢?”
  “那倒也是。”花锦程颔首,发现云修寒的理由她竟然无可辩驳。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着,别到处乱跑,不管是谁来约你,都不要出门,知道吗?”
  “嗯。”花锦程应下,“去什么地方?”
  “宫里。”
  花锦程眉头微微蹙起,忧心忡忡,“那你小心些。”
  “不会有事的。”
  云修寒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枚轻吻,然后便离开了王府。
  安全跟危险之间只不过就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罢了,如果云昭真的打算撕破脸皮,当然他的处境也会稍稍的艰难一些,但若是对方如今还想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云修寒想,对方还不至于如此快的就动手,毕竟除掉一个有战功名声又很好的晋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马蹄踏在了整齐的条石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宫苑深深,有狭窄的甬道,也有宽阔的场地,有被阳光照的亮堂堂的空间,也有始终都是一片阴暗的角落。
  所有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磊落的,肮脏的,都在这宫苑之中上演。
  人心肮脏,云修寒一直都觉得,在后宫之中才更能体现出来。
  不管是內侍跟內侍之中,宫女与宫女之间,亦或者那些妃子彼此,其实都没有什么是不同的,不过就是努力的往上爬,不被人踩下去,而是踩着别人的肩膀,或者说别人的尸骨,伸手去摸那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坐上去的位置。
  宫苑之中本不能策马而行,但却没有人敢拦着这位晋王爷,因为没有人敢与他对视,在晋王的面前,开口就好似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一般。
  有些新来的不懂规矩,差点被云修寒斩去了头颅,有些愣头青还是被自己的前辈给拉扯住,这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他就算再厉害也是一个王爷吧?那样不符合规矩。”
  有人愤愤不平的斥责道,但收到的却是同伴的鄙夷,刚刚晋王在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敢说?现在人走远了才说这种话,脸呢?
  “晋王的确只是一个王爷,你若是能在他的注视下坚持十息,老子跪下来舔你的鞋底,就连陛下对他的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咱们算是什么东西?”
  一道嘲弄的嗤笑响起,“也就你们这些白痴才认为咱们的晋王爷只是一个王爷,这样说吧,若不是你看不起的这个王爷,咱们大晋的江山早就已经丢失了一小半儿。”
  “不,不会吧?没听说有什么大的战役,也没听说济安城有调兵啊。”
  那个年轻人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若只是这样的话,不要说云昭了,就算是整个大晋能比得上的又有几个人。
  “那是你年纪太小了,那还是十年前吧,以一己之力,用一万残兵就将对方的五万大军打退了,那一战,我大晋可是必败的局面,若是被敌军长驱直入,若是对方的元帅是个人物的话,就算是威胁我大晋的统治地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可若不是一个人物,能用一千精兵就将咱们边关的城池拿下来吗?”
  年纪稍大些的禁军护卫目视着云修寒离开的方向,“听老哥哥一句劝,日后,要用对待神的态度来对晋王,不是战神,而是杀神。”
  “根据当时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说,他曾经一个人,用刀便斩了万人头颅!”(未完待续。)

  ☆、第471章 请求

  人杀人,人砍人,人踩着人,一步步的往上爬。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战功是什么?那就是建立在累累白骨,成千上万的尸体山满是血腥的荣誉。
  战场上,一直都没有公平可言。
  活着的人会成为英雄,会带着自己的功劳进官加爵,但那些死去的人,最后却只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谁都不会记得对方,甚至就连他们的父母子女,最后都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将帅难做,小兵更为难做,但也正因为如此,晋王才会显得更加可贵,尽管他做的悄无声息,甚至都没有让别人去多说什么,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做了,就终究会被人知道。
  有些人知道了会到处去炫耀,到处去说,但有些人知道了,也会如同那些获得利益的主人一般,保持着沉默,只是在自己的心里仰望着那个人的背影,感念着他的恩德跟善良。
  稍微有些年长的禁军侍卫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员。
  三军之中,普通的将士数不胜数,谁又会记得那些死去的人到底是什么名字呢?可是他知道,那些跟着云修寒的人也都知道,他们的元帅,他们的晋王殿下会给那些孤魂一个归宿,会给那些孤魂的家人一个无忧的未来。
  尽管没有富贵,但却可以保证他们一生不会贫困潦倒,就像是普通人那样,默默的活着,就算是有一天有人会忘记他们,但只要云晋活着一日,就都不会忘记他们。
  收买人心也好,真心实意也好。
  谁都不会去揣测,因为你若是揣测了,就是对晋王殿下的一种侮辱。
  就算是收买人心又怎样?他们也甘愿被收买,因为没有几个人会这样做。
  一两个人,甚至十几个人都不算是什么,但若是成千上万的人呢?那就将是一大笔的钱粮,不是什么人都能出的起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云晋当初做了那样的残忍的事情,但有些人却依然感念他的原因。
  人都是复杂的动物。
  云昭看着站在下面的小弟,神色有些复杂。
  他知道,云修寒的心中没有良善,也没有仁慈,但很多他做不到的事情,这位像是一个魔鬼的小弟却去做了,那样的善良,那样的仁德,就像是圣人一样。
  “小弟,你回来啦。”
  云昭起身,明黄的布料上,绣着的那条龙像是随时都会飞腾而出一般。
  云修寒抬眸看着缓步走下来的人,唇角慢慢勾起,即便只是一身普通的衣服,即便没有黄袍加身,他的气势也不落云昭分毫。
  如果说云昭是靠着衣服跟座位才能被人认出是皇帝的话,那么云修寒所凭借的就是那独一无二的气质,非尊即贵,万里江山,尽收眼中,但却又目空无一物,像是什么都不能入他的眼一般。
  “我回来了。”
  云修寒声音平淡,没有怨恨,也没有杀意,就像是出走的小弟回到了家里,面对兄长的关心,坦然处之。
  “还好吗?你突然就失去了消息,我也吓了一跳呢。”
  云昭吐出一口气,走到了人的身边,双手从他的肩膀往下,一直到了手臂上,然后又抬手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重重的搂住了人,“差点吓死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你。冷宫的那件事,果然不应该拜托你去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等我死后,又要怎么去跟父皇交代。”
  “皇兄还年轻,就不要说那种丧气话了。”云修寒笑道,“太医不也一直说,皇兄的身体无碍吗?”
  “就那群庸医。”
  云昭将人松开,掩唇低咳了几声,苍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咳咳,也就只有无忧的医术还算可以,不过他也说了,无能为力,只有慢慢的养着,慢慢的压着,想要除根,除非大罗神仙在世。”
  “皇兄是天子,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云修寒继续打哈哈,给人戴高帽子,他已经猜透了云昭的想法,也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不过这种事情,却不能是他开口。
  “小弟,为兄有个不情之请。”云昭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皇兄不用如此客气,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只要能帮的,臣弟一定不会推辞。”云修寒郑重的承诺,弄的两个人的关系好像真的很好一样。
  “为兄想请你替我医治。”
  “我?”云修寒故作诧异,“皇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我那医术也不过就是传自乡野之中的郎中,哪儿比得上太医院的太医啊。”
  “说无忧跟朕说的,他说,要说世间唯一有能医治朕的人,那也就只有小弟你了。”云昭苦笑一声,“我也知道有些不合适,可如今,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小弟,如果你担心我的身份,我即刻就下旨,不管我的身体如何,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在治疗之中,生死相伴,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更何况,你是我小弟,咱们血浓于水,与其将自己的生命交给那些外人,我宁愿交给你。你就不要推辞了,好不好?”
  “这……”云修寒一阵犹豫。
  “难不成小弟是记恨着我将花锦程许给李烈的事情?”
  “不是。”云修寒摇头,“只是担心自己不能胜任……不过皇兄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臣弟也就只能恭敬不如成命了。”
  “小弟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生死有命,不管结果如何,你的这份情,做兄长的都铭记于心。”
  云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抹感激。
  “我听说宁家出事了,这件事情宁家肯定会怪罪到你身上,你打算怎么办?”云昭忧心忡忡,“虽然说我有意护着你,但宁家却也不能小觑,宁老太爷如今都在床上躺着,事情很难办的。”
  “有了这个东西就不难办了吧。”
  云修寒从袖子里取出了折子。
  “这是什么东西?”云昭疑惑的问道。
  “罪名,宁家的罪名。小到兼并土地,欺辱良民,滥杀无辜,大到与敌人互通买卖,将命令禁止贩卖的东西卖给敌人,可谓是怨声载道,而证人,臣弟那里也有,一切就看皇兄要如何处置了。”云修寒道。(未完待续。)

  ☆、第472章 相邀

  “简直岂有此理!”
  云昭指使草草的翻看了两眼折子就已经愤怒难平了,当然,愤怒是真的愤怒,但表现出来却是他刻意为之,他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神色,别人家的孩子还在流着鼻涕喊娘的时候,身为皇室里的人,身为从小就想着做皇帝的人,早就已经开始了勾心斗角,什么兄弟和睦,什么父慈子孝,在云昭看来,只要是人,就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云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发冷。
  “宁大人一定会进宫的。”云修寒笃定的说道,“如今……很多人都不安分啊,定安侯近几年异常辛苦,皇兄不妨考虑将人提拔一下吧,他尽管年轻,然却也是一个能办事儿的。臣弟就不多留了,先告辞了。”
  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然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昭看着他的背影,手指猛地捏紧,眼神之中一片阴鸷,像是要将人给吞噬一般。
  尽管已经走出去了很远,但云修寒却还是感觉到了那抹印度的视线,他转身看着身后,无尽的宫宇层层叠叠,像是一只张着嘴巴的巨兽,将人吞噬进去了,就再也不会走出来。
  那些有野心的,不是成为人上人,就是成为狱中鬼。
  但却依然有不少的人像是飞蛾一般朝着这个地方扑进来。
  从皇宫里转一圈,就算你是再良善的人,也终究会在里面琢磨出复杂的心计跟阴暗的心思,这就是所谓的环境成就人。
  云修寒骑在马背上,慢悠悠的让马儿迈着蹄子,在皇宫中逛了有半圈,这才离开了。
  等他一走,就立刻有人将消息告诉了云昭,至于云修寒所去过的地方,除了被人看到的,他们却是一无所知,因为云昭不敢在这个时候派人跟在云修寒的身后,那个人的身手深不可测,能应付他的,绝对不会是人力。
  云修寒回到了王府,花锦程看到人平安无事也就松了一口气。
  “佐安来过了。”花锦程道,“被猎猿堵在了门外,没有进来,他让人给你带了一句话。”
  “给我的?”云修寒微微有些诧异,然后便感兴趣的弯起了唇角,“什么话?”
  “他约你,去寺庙后山的凉亭一见,就是你们初遇的地方。”花锦程道,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你要不要去?”
  “你觉得呢?”云修寒问道。
  花锦程沉默,她自然是不希望云修寒过去的,但这种情况他不过去也是不可能的。
  “自然是要去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佐安不会多做什么,更何况,他也忌惮着程牧的存在,在程牧出现之前,他是不会对我动手的,更何况就算是对我动手,难道我就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宰割吗?”云修寒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什么时候?”
  “明日,辰时。”既然已经说了,那花锦程也就没有选择隐瞒,“对了,宁家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你觉得如果不是哟把握能赢,我会没脑子的去接近宁家的人吗?”云修寒道。
  花锦程很想点头,但却也知道对方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宁家是世家,学子不说遍布天下,但却也不算少。”云修寒沉声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怨,早就已经不可抹平了,虽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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