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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妃入室:邪王大人求轻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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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而去。

    马儿一路行去,我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这吃饭应该是在晚上吧,可是今天为什么要在中午呢?

    揣测中不知不知觉的到了母后额娘的寝宫,内侍走过来,牵住了我的马,扶着我稳稳的下来。

    我随在铁木尔的身后,看着他高大俊朗的背影有一丝安心了,我直觉他不会与我为害,而额娘与图尔丹似乎对他宠爱有加。

    看着他一溜烟的跑到母后的身边,母后拉着他的手,亲切的一对母子让我看着好生羡慕,何时我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呢。有了,待我人老珠黄时,他也会带给我这般的天伦之乐吧。

    我福了一福向母后施礼,抬首后,我看见了坐在一旁的沁妃,一身素净的打扮,淡蓝色的外袍上没有任何的花边绣工,这样的她倒是看起来极温和雅致。

    “沁娃见过王妃。”她的恭敬倒让我有些不安。

    我看着她,她的眼色里居然有一丝得意一丝狡黠,虽然只是眨眼即逝,却在那瞬间被我捕捉道。

    我心里有些不安,这一餐饭想来不会简单。

    “铁木尔,去看看你王兄的政事办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过来?”母后向着铁木尔道。

    “母后放心,孩儿这就前去迎接王兄过来。”

    “去吧,慢着点,不急,离用膳还有一阵子呢。”

    看着铁木尔走向阳光的刹那,我突然很怕他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看着母后抚了抚额前的碎发道:“都下去吧,坎伊留下。”

    这是要做什么?屋子里顷刻间就只剩下了四个人,母后、沁娃、坎伊与我,我看向坎伊,那是一位年老的妇人。

    母后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坎伊缓缓地向我走来,我不懂她的意图,究竟她们要做些什么呢?

    身侧是沁娃幸灾乐祸的笑容,那笑容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云齐儿,你自己动手,还是让奴才们动手。”母后威严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云齐儿不懂母后的意思。”我不知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解我的衣裳呢。

    “你是图尔丹亲自纳来的王妃,大婚已经七天了,可是你们一直没有圆房,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向她,心里一下子已经了然,我问心无愧道:“母后,云齐儿懂了你的意思。”原来昨夜我与图尔丹的同床共枕她也知晓的非常清楚,的确,我与图尔丹直到现在为止,夫妻之名一直是有名无实。

    “丹儿一向最厌恶不贞节的女人,所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故而,我不得不……”母后突然住了口,这是要给我留一丝面子吗?我面前还有一个下人,那是坎伊,可是说与不说又有何差别呢。坎伊便是接下来“行刑”的那个人吧。

正文卷 第44章 查验清白

    于我,这是一种刑罚,我不屑这检查,可是我逃得开吗?怪不得母后让铁木尔带了我来,怪不得母后又支开了铁木尔,原来这一切早已有了预谋,只是,铁木尔到底知不知情呢?我希望那答案是否定的,否则我的直觉又再一次的把我推向悬崖边,我不喜欢那种无措的感觉。

    “母后,云齐儿是清白的。”我不是为自己辩解,这确是真的。

    “空口无凭,就让坎伊来证明一切吧。”

    “不,母后。”心很痛很痛,我的清白我不想假手他人,我只要证明给我的夫君看即可,除此,我皆不想要,那样,会毁了我的自尊。

    “由不得你,我要为丹儿负责,我不想看着他忧心忡忡着听着整个扎鲁特草原上的议论。你自己动手还是让坎伊来动手。”

    是吗?原来图尔丹一直没有与我洞房的原因竟是为此,心里不由一黯,那贞节就如此重要吗?他真的那么在意吗?

    如果真的在意,何不亲自问我,那样多独处的机会,为什么他不问。

    信之不深。

    爱之不深啊。

    我迎视着母后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我自己脱。”

    我起身,一件件的衣裳落地,仿佛娇艳的花儿被风吹残了花瓣,一阵冷意袭来,一个激棱冷得让我打颤,我无声,写着我自己的屈辱,这一刻,我心里多了一种恨,图尔丹既然你不爱我也不信任我,又何必逼迫着我从遥远的大周嫁过来呢。嫁了,我却不是一名妻子。此刻的我一如一个戏子,人前忍着辛酸卖笑。我情以何堪,我把泪沉沉的咽下,不让眼角有一丝的湿润。

    图尔丹,你不配做我的夫君。

    是我看错了你。

    ……

    在那隔着屏风的榻上,坎伊向我走来,想起那一日我为了自己的清白咬舌自尽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为了一个没有信任的男人假如我真的死了,那是多么不值啊。

    我后悔呢,后悔我没有借班布尔善的力量逃开图尔丹,这一辈子,那是我一辈的错吧,一步错,步步错,此生,我已无法回头。

    我无声的闭上我的眼睛,心口在抽痛,却依旧没有流泪。

    坎伊的手在我的身上缓缓的移动着,我有些心慌了。

    我的一切除了我自己,我原只是要留给我的夫君的,如今却被一个妇人检视着,一只手毫不怜惜的张扬着,心已沉到谷底。

    娘,孩儿的心从此就冷了。

    终于,我经历了我人生中最难堪最屈辱的一刻,过去了,我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想起那被我放飞的蝴蝶,更是想随了它去。

    只是,我能吗?

    我没有听到坎伊是如何向母后报告的,只是她已在欣喜的要为我穿上衣裳了,我推开她道:“不用。”

    她讪讪的退出,没有侍女进来,这是母后留给我的尊严,我穿着,为了这点滴的周到而有了一丝兴味,还有悲哀。

    心有些痛,今夜我突然不再期望图尔丹的到来了。

    当所有的一切已经证明,我突然想逃开了,这里没有家的温暖,只有我渴望长上一双翅膀的希翼。

    门开启,有风拂过,吹乱了我的黑发,挡在眼前,挡了我满眼的倔强与不屈。

    “额娘,我们到了。”那是铁木尔无忧无虑的声音。

    图尔丹呢,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见与不见又何妨呢?心飞了,扯也扯不回来了。因为,少了一股真爱的丝线去牵引。

    我向着门外走去,身后是铁木尔焦虑的声音:“额娘,云齐儿怎么了,你快拉她回来啊。”

    我回首,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什么,一切已经过去了。

    天还是一样的蓝,草还是一样的绿,门前,那爽朗俊美的图尔丹再也不是我的天与地……

    我想我的面容一定是非常的可怖吧,因为我听到了图尔丹的惊叫。

    “云齐儿,你怎么了?”

    可笑,我不信刚刚的那一幕他不知情,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啊。

    我狠狠的推开他,却抵不住身子的虚弱一个踉跄而跌坐在草地上,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一抹痛楚钻进心头,却抵不上刚刚那份私查的屈辱带给我的万分之一的痛。

    “云齐儿,你要去哪里?”

    我听见我身后的他似乎是焦虑的声音,我不理,直直向着前方走去。

    没有方向,我任着自己的脚步漫无目的的前行。

    身后没有了声音,静静的,他没有追上来,我心里狂笑,走吧,我不要再与他勉强的牵绊在一起,早起还在可笑的期待夜的到来呢。

    其实,我真荒唐。

    其实,我是幼稚。

    其实,我更天真。

    铁木尔的马自在的在啃着青草,风啊,好想让你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好想体验一种飞翔的感觉。

    我不知我是哪里来的力气,我抓住了那马鞍,抓住了疆绳,我甚至不清楚我是如何来到了那马的背上。我记得黎安曾经狠狠的在我的马背上一拍,然后,我身下的马儿就向前狂奔了。

    于是,没有惧怕的,我让那一幕再一次上演,这一次,我依旧是逃兵,而逃开的不是别人,却是我的夫君。

    风汩汩的扬起了我的长发,拂过颈项,拂过我的心头。

    飞翔,飞翔。

    我张开双臂,如鸟儿一样在这草原上自由的飞翔了。

    娘,你可知道,我自由了。

    一片片的草生了腿般在我身后拼命的退去退去,一个个的蒙古包肃穆的向我施礼,人,好多的人在我的前面,他们做什么,为什么要来拉我的马,我不让,又狠狠的拍着那马背,马儿再次向着远方绝尘而去。

    “云齐儿……云齐儿……”我依稀听着有人在叫着我。

    除了娘,我谁也不想再见。

    那些人,那些蒙古包,所有的与人相关的景物从眼前消失了,我重新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阳光温暖的裹住了我,冰冷的感觉退去,泪袭来,眼前已模糊一片。

    “云齐儿……云齐儿……”那声音不依不挠的继续的在我耳中嘶吼。

    我却听不清,也不想去听清,是谁又何妨呢。

    心已不再在意。

    鹰在我头顶盘旋,象是在与我身下的马儿追逐着嬉笑。

    我仰天长啸:“娘……”

    娘没有应我,只有佛语在我耳边萦绕: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尘世本无物,何处惹尘埃!

    尘埃,我便是这凡间的一抹尘埃而已,既然尘世已无物,我又何处落栖。

    “云齐儿…………”

    风声吹过,我听不清那飘荡在草原上空的声音。

    “云齐儿,前面危险。”那声音就在我的身旁,我斜眼一瞄,是图尔丹,他已追上了我,此刻,正与我并驾齐驱。

    有危险吗?云齐儿死了伤了皆与你无关,我再不看他,又狠狠的向马背上一挥,逃开他,是我此刻唯一的愿望。

    马儿受了惊吓,拼命的向前奔跑,没一会儿,图尔丹已被我落在了身后。

    喜欢这种迎风飞驰的感觉,象鸟儿一样的自在。

    为什么远远的没了绿意的盎然,那是什么?清亮亮的一片,是水吗?

    那水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真切,我看到了草原上的一片水塘,好美的一片吧,还有不知名的花儿开在水塘里,是那样的美啊。

    可是,我的马儿却一下子顿住了脚步,也许是来不及停稳,马身子斜斜的歪去,我大吃一惊,不知要如何应对,这是我第一次独立的骑马啊,我闭了眼,随风而去吧……

    我翩然而落的刹那,一股凌厉的风声再次从耳边掠过,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暖的将我抱在怀里,那草香的味道,我知道是谁。

    抱着我,他一跃身踩在马的身上,又一个腾空,转眼已飞出两丈之外。

    我与他,稳稳的落地。

    惊喘的呼吸漫过空气,再看向那马儿,早已深陷进沼泽深处。

    挣扎着,我想叫它“别动”,可是它听得懂吗?

    我呆呆的看着那马一点一点的没入泥土之中,沼泽上转眼就没有了马的踪迹,平静的仿似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生与死,再一次在一发之间的时候,我被他狂‘野的救起。

    如果他晚来了那么片刻,我的生命此刻已与这沼泽融为一体。

    “回家。”图尔丹霸道的宣布,仿佛那马的死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捶着他的胸膛,狠狠的,不想节省我的力气,全数的把我的拳头送给他,“我没有家。”

    我讨厌他的不信任。

    虽然,我还没有爱上他。

    “回家。”他任我捶打着他的胸膛,继续向着他的马儿走去,脚下,没有一丝的迟疑。

    我负气,又一次我狠狠的向他的肩头咬去,狠狠的,咬得我的牙齿生生的痛,仿佛是在相府,是我第一次咬着他,我气恨他的霸道。

    “咬吧,使劲的咬吧。”他在我耳边轻喃,似乎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儿一般,可是,我咬得是他啊。

    我愣怔的瞬间,我与他已然又上了他的马,他的身手总是那样的矫捷敏健,又是那样的快,转眼,我耳边又是呼呼风起。

正文卷 第45章 轻轻

    只是,没有了刚刚的快,我仰望着蓝天,云彩在慢慢的飘行,那是我渴望的啊。

    闭着眼,黑暗中感触那份纵马飞驰的感觉,好想,身后没有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嵌制却牢牢的,不让我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捶得累了,咬得累了,我无助的靠着他,任马儿在这草原上静静的飞驰,任他的味道在我的周遭萦绕。

    我累了,真的累了。

    其实,好想有一份依靠可以伴我一直到老。

    其实,曾经好想与他一起经营我的新家。

    其实,好想好想让自己对他深爱不止。

    只因,他是我的夫君。

    可是,依靠伊始,经营伊始,爱却从未开始。

    “对不起。”他的声音飘荡在风中,一字一字的进驻到我的耳中。

    我无声,任泪悄然而落,湿满衣襟……

    马停了,我把自己藏在他的怀里,就仿佛藏住了一颗心,见不到他人的目光,心里才格外的安生。

    把我,轻轻放置在床榻之上,我闭着眼睛,仿佛从死亡之谷里再次绕过,马儿深陷入沼泽的那一幕侵挠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是我,害死了它。

    轻柔的,他为我处理着腿上的伤口,换了药,再包扎好,那布之外是一层厚厚的防水油布,我不作声,任他换着,我知道,我再拒绝也没有用,我的力气总也没有他的大。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放着那一层油布啊,却羞于启口。

    隐约听见水声哗哗的响在室内,有一抹水汽漾在周遭,湿湿暖暖的润染了我的身体发肤。

    有丝惊慌,我睁开眼,他的大手正向我的衣服抓来。

    往床的一侧躲去,想要躲开他的手,“我不要你,我自己来。”不远处的那个大木桶告诉我,他是要为我沐浴。

    他抽回手,邪魅的看着我笑,“你自己来吧。”

    我看着他眨也不眨的眼睛气恨道:“你出去。”总是欺负我,我心不甘啊。

    他看了看我,笑着,然后居然转过了身,乖乖的走了出去。

    我瞪圆了眼睛,有些不信。

    他的侍女也一应的随他退了出去。

    此一刻,室内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氤氲的水汽蒸腾着,倒是让我有些惶恐了。

    “若清。”我轻轻的叫。

    若清果然一溜烟的跑进来,“大汗就说你要叫我呢,果然就叫了。”

    嘻嘻的笑着,这丫头一点也不知道我心里的难过,也罢,那样屈辱的一刻若清她不知道更是好,否则,再见了,我满心里都是不自在。

    一件一件的衣裳落地,让我再次想起那份难堪,迅速的想把身上的所有衣裳褪去,那上面记载了我太多的不堪。

    赤‘裸着,我推开了若清相扶的手臂,“你出去。”

    踏入水中,让清清的水涤荡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草香,那水面中竟飘满了淡绿的小草,那味道有些熟悉。

    何苦要将他身上固有的草香也给了我呢。

    将自己泡在水中,一棵一棵的捞起了那小草,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的木凳子上,再闻着水中,依旧浸满了草香,原来那草的味道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沁入了水的怀抱之中。

    如今,再也挥之不去。

    一如他的味道。

    手指在水中揉搓着每一寸的肌肤,努力的想要把那份记忆洗去,一并留在这水之中。

    可是,记忆如殇,即使死去也依然清冽。

    久久,我累了,揉红的身子在水中宛如一片花红,轻轻的靠着,闭着眼,享受周遭的宁静,无人打扰的时候真好。

    有手指轻轻的揉着我的太阳穴,我没有听见脚步声,可是那味道与这水里的一般无二。

    任他揉着,何时也曾这样柔情。

    腿有些微微的麻,轻轻的一动,才一个惊呼,我还是一身的无衣相遮蔽。

    身子下沉,一下子将自己没入水中,躲着他的手指,羞红了一张脸。

    屏住呼吸,气泡在水中蒸腾,人,也快没了气息。

    发散在水中,飘浮在水面上,一团的乱舞。

    突然,身子抽离了水,转眼我被裹在了一块柔软的被子里,图尔丹将我放在一张靠椅上,擦着我的发,手指轻柔的让我以为我身后的那个他就是若清。

    可是不是,我知道,他是图尔丹。

    湿湿的发,犹带着水,可以感受到他抱起我时,一路水珠的滴嗒落地。

    那落地而迸开的瞬间一定是一份炫美。

    “天黑了。”他磁性的嗓音象魔音一般钻进了我的耳中。

    我阖上眼睛,仿佛在黑暗里看着天空上的云朵,飘浮着,心里的自在就好。

    总也,无法不给他。

    总也,留不下一颗禅心。

    总也,免不了一番世俗的玫瑰花开。

    衣服落地的声音,一声接过一声,一声快过一声,仿佛在告诉我他的急切。

    他的急切,我的无奈。

    他的急切,我的无助。

    怕。

    怕的瞬间,告诉我自己,什么都可以失去,只除了自己的心。

    如此,才不会伤害欲深。

    暖暖的被子揭开了,他的唇吻着我身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然后再送入我的口中,一半给我,一半留给他自己。

    心颤的感觉。

    灼热。

    混合伤感的寂静。

    仿佛狂风暴雨即将袭来。

    那是玫瑰含苞待放的悄悄一瞬。

    绝美的温柔,让我想起频死的蝴蝶,脑海中掠过的片刻,有一种不吉利的感觉。

    我不要你的温柔。

    不要。

    那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度的香醇的酒。

    我翻身牙齿张扬的咬着他的下巴,再眯着眼看着那清晰无比的齿痕,我笑,这是花瓣绽开的过程。

    总也要狂‘野一回,总也要聆听玫瑰盛开的花期。

    “其其格。”你是个小妖精。

    瞧,我真的成了他的花儿。(其其格翻译成汉语,就是花儿的意思。)

    我望着他,眸中半是欲望半是不甘,我想望尽他的内心深处,可是,我只望到了他眸中的我。

    花开落地。

    痛楚袭来时,有唇封住了我的轻吟。

    床帐内,一片春色。

    写不尽,两颗心。

    一个邪狂,一个瓣颤。

    喘息久久,褪尽的刹那,拥住我的,是他有力的臂弯。

    草香,在我身上,在他身上。

    无分彼此。

    从此,我只能尊他为我的天和地。

    “镜子。”打破寂静,我向他要着。

    “做什么。”他的声音里依旧填满了欲望。

    “镜子。”我刻意执着。

    他起身,我闭着眼,不想去看他赤裸的样子,很羞。

    拿过来,钻进被子里,呵我的痒,“要照什么,照我吗?给你照,给你照。”

    我一脸的严肃,拿在手中,照着我的脖子,雪白的,没有一丝的红痕。

    狠狠的,长长的指甲划过,血淋淋的一道。

    沁娃的那里,曾经是一团吻痕。

    原来,我也曾这样的在意,在意沁娃在我面前的炫耀。

    而这一道,是我自己划过的,是让自己清醒。

    心,还是不能失去。

    听,隐隐听见清草摇曳的窸窣声。

    声声慢,声声慢。

    夜,正是浓时。

    浓浓的夜记载了他的狂放,月光透过窗帘窄窄的缝隙清淡了一室的幽雅。

    当晨曦袭进室内的时候,我看着在我身旁睡得正香的他,难以想象,如果夜夜如此,白天的他还会是一样的意气风发吗。

    满身的上下,酸酸的疼,即使睡着了我也要皱一下眉,这家伙,对我,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我睡去的时候,眼里最后的一抹风景就是他的俊颜,狂野奔放,即使,睡眠中……

    睡了多久我不知道,沉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额头冰冰凉凉的,有谁在我的额头做着画。

    伸手触着,那双手臂却倏的逃开,让我抓也抓不住他。

    跑了,再也没有回来,我又继续我的梦。

    “小姐,快醒醒,一会儿,太后要来看你呢。”我揉着眼睛,一睁开,是若清有些惊慌的样子。

    太后,她来做什么?昨天的经历让我不想见她。

    可是,我可以不见吗,她是图尔丹的亲生母亲,在这巴鲁刺我要生存我就要迎合她的喜怒哀乐。

    “帮我梳妆吧。”淡淡的,心里是一份委屈。

    “小姐,大汗已经吩咐了,等小姐一醒,要先沐浴再更衣。我猜着要叫醒小姐了。所以那水,早已备好了呢。”若清微笑的眼眸里告诉我图尔丹对我竟是如此的细心。

    温热的水减褪了我的酸软与疼痛。

    我起身穿衣的时候,侍女们正在更换着那床榻上的床单与被子。

    一抹血色梅花映在了我的眼前,我盯着它看,眼眸里有一些泪意,那一点落红曾是我的最珍,如今再也没了。为了它,我受了舌伤,受了屈‘辱,可是,我不知道昨夜的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等等。那床单收起来,拿到我的帐下。”留着,留作一个纪念,留作一份告别昨天的回忆。

    若清扶着我走到梳妆台前,椭圆的一面铜镜里,一张花开的脸,那是我吗?粉粉的肌肤似乎在宣扬着昨夜的欢欲,眉目间少了淡定,少了哀伤,更多了一份小女人的味道。

    可是,那额头上怎么多了一点红色的梅花,耀眼的映在镜子里。

    何时,这梅花成了我的印迹。

    一夜的时光,我竟不曾知道。

正文卷 第46章 印迹

    恍惚是在梦里吗?他为我做画,就画了这梅花。

    手指轻触,指尖的轻点却没有点花那一朵梅花,难道竟不是色彩?

    眨眨眼,我使劲的揉搓着,那梅花却越红越艳,没有一点花残的影子。

    这印迹让我惶恐,我不要。

    “若清,是谁?”如果不是图尔丹的手笔,我要想办法把它洗掉,那样的一朵梅花画在额头上,我看了,总是感觉万分的不舒坦。

    好象,那不是我。

    “大汗走了,我一进来时,那梅花就画好在你的额头上了。”若清的话已经告诉了我事实。

    我叹口气,也是,图尔丹在这里,我也在这里,那些无关的人又怎敢随意的进来呢。

    “若清,取些滚热的水,再拿条手巾来。”我要试着把它涂掉,我不习惯额头上的这朵血一样红的梅花。

    若清惊诧的看着我,“小姐,要做什么?这花很漂亮啊,为小姐又增添了七分的俊俏呢。”

    “我不喜欢。”我的直觉就是我很不喜欢这朵花。

    “哦。”象是奇怪我的反应。“那我去准备了。”

    水,滚热的水,我忍着烫亲手用手巾在梅花上敷了又敷,擦了又擦,可是,我额头上的花依旧鲜艳,没有任何的退色痕迹。

    我终于无奈了,将那手巾抛到水盆里,有些气,气他的霸道无礼,这样画了,居然也没有跟我商量。

    可是如今已经洗不去了,或许将来我要寻些药水来把它擦掉。

    “上妆吧。”再气恨也不在这个时候,母后就要来了,我有再多的不高兴,也只能忍了。

    许多事,来日方长。

    方与圆,都要兼顾。

    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红的唇彩,淡粉的胭脂,眉轻扫,轻挽发髫,配上一身青紫的外袍,紫色的圆顶帽,总不相信,镜子里的那个娇俏的小女人就是我啊。

    扶着塔娜仁的手,我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快到了吧,以德报怨,我想以后母后终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吧。

    站在阳光下,远远的见母后华丽的马车驶来,我躬身谦恭而迎接着她。

    一下了马车,她便笑着向我走来,面上的慈祥让我想起娘,可是我与她终究是隔了一个图尔丹,于是,那份亲情也比娘淡了几分。

    “云齐儿,看到你笑额娘开心啊,昨儿让你受委屈了。”依稀可见母后眼角的菊花笑,可是只要是真心的笑,无论是美的还是不美的人,那笑都是灿烂的。

    我抬首直看向她,“母后也是为云齐儿洗去冤屈了,云齐儿谢谢母后还来不及呢。”事情已过,我再追究也无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人啊,勿钻牛角尖,只要学会云淡风清就好了。就象我昨天一样,如果不是图尔丹救我救的及时,那么此时我已与那马同葬在沼泽之中了。

    命已休矣,争什么斗什么又有什么意义,我不屑了,我只保护我自己就好。

    她迎视着我,却在看到我面上的那一瞬间,脸色极不自然的愣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的笑意。

    “云齐儿,你额上的梅花是你自己画上去的。”

    “不是。”除了图尔丹再无他人了,可是我怎好告诉额娘,一夜的侍寝之后就是图尔丹为我画了这梅花呢。

    “哦。”

    她脸色里明显的诧异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这梅花有什么来历吗,有时间我倒要去打听一下。

    “母后,进屋坐吧。”这一次她独自一人前来,身后并没有跟着沁娃,倒是让我欣喜。沁娃,我始终不喜欢她。

    “你画的画丹儿送给我了,真是一个好,我裱得漂漂亮亮的挂在堂前呢。”话峰一转,她已不再我的梅花印迹上做文章了。

    我舒了一口气,这梅花的印迹漂亮归漂亮,可见母后不喜欢,我亦不喜欢。

    一盏茶毕,母后就走了,风一般来风一般去,是来看我好不好吗。

    我其实很好。

    心很淡定。

    宠辱也不惊了。

    衣衫与妆容依旧,我要回了我的蒙古包,那里才是我的家,才让我惬意安生。

    “王妃,你的药来了。”还没有起身,侍女已端了一碗药汁给我。

    我看了看她,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药啊?”

    侍女低着头,小声的禀道:“是大汗交待为王妃熬得进补的药。”

    心里有些暖,“放着吧,我一会儿就喝。”

    那药一定苦,娄府里的药我又喝过多少呢,甚至连若清也不知道我的滑头,三分喝,七分倒。

    良药虽苦口,可是,是药又是三分毒,又没什么病,那药实在没有喝下的必要。

    侍女似乎有些惶恐了,“王妃,大汗交待务必要看着王妃亲口喝下去。”

    对我好也用强的吗?

    有种被逼迫的意味,我不喜欢。

    “放着吧。”我冷言,一个侍女能耐我何。

    “云齐儿。”才想着这侍女逼迫不了我,可是转眼间那个可以给我天给我地的男人就进了来。

    “呃。”脸绯红,经历了昨夜,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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