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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霸宠:摄政王爷太凶猛-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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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儿,一定要等我!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崖底

    横断天梯崖底,人迹罕至。

    除了两面都是悬崖峭壁,无路通往此地这个天然原因以外,这地方也是禁地,设立了严格关卡,所以越发没人能到这里。

    当初开国皇帝定都之后,不顾刚刚战后,百废待兴的局面,毅然决定在原有的天然河道上挖护城河——龙腾河。

    当时有意术士断言过,此地乃是大煜龙脉,但龙脉刚成,容易生变,需再挖一条水龙护住龙脉,水生灵气,在水龙的滋养下能让势微的龙脉渐渐壮大,长期以往,不出三代,大煜必能开创盛世辉煌!沿袭千年国运!

    故而,才耗费巨大人力财力,于横断天梯崖底为源头,挖龙腾河。

    此时,数只船逆流而上,他们个个神情严肃,一路无声,避开无数暗礁石子,终于到了横断天梯崖底,这片封锁了几百年的禁地。

    为首的红木船尖轻轻抵在岸边,一只黑色打底,绣暗银色四爪蛟龙的靴子稳稳踏上岸,打破了此地寂静。

    这里是大煜的禁地,但也是仙境一样美丽的地方。

    两侧都是刀削般的峡谷,一片宛如蓝色绸缎的活水流淌,偶尔又鸟飞过,留下声声不绝的鸣叫,阳光静静照亮此地,那黑色的泥土会反射出莹润的光来,因为上面点缀着一颗一颗圆润的珍珠……

    几百年来,每有大型祭祀,众人都会从横断天梯的祭台上,抛下珍珠,为自己祈福。

    宫抉不由仰头看向上方,高耸入云的九阶天梯屹立在眼前,传说,这是神一步步登天的地方,也是开国皇后身死的地方。

    宫抉突然捏紧了手,也是皇姐想自杀的地方。

    宫抉手下的人连夜用密度比较高的木头,造了十几艘不惧险滩,逆流而上的船,他们才能一路顺利的到达这里,禁地果然是禁地,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旁人根本进不来!

    很快,有侍卫传来声音,“王爷!发现陛下了!”

    只是这个发现,只可能是尸体,因为方才进来的时候,这里一览无余,就是一个刀削般的峡谷,没有任何活人站立在浅滩上。

    宫抉闻言,转身朝宫澈走去。

    他走的很慢,鞋子陷入泥里,这里说是岸,但并不是。

    横断天梯下是没有岸的,这不过是水退了一些,留下的半干河床,以至于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沉着脸,就好像踏在众人心尖上。

    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宫抉一步步走到宫澈身边,心中一沉。

    很显然,宫澈是被夜间涨水给冲上岸的。

    他皮肤泡的发白,嘴唇是深紫的颜色,随行来的御医颤巍巍的去检查宫澈的尸体,心想皇后知道了,只怕又要昏过去了。

    陛下果然死了,可怜啊……他还没有正式登基!为什么要和公主殉情呢?

    宫抉紧盯着宫澈的脸,那样了无生息的他,冰冷的躺在这里,再也不会醒来了。

    太医很快就检查出来结果,他跪在湿地里,恭敬的说道。

    “回王爷,陛下是因背脊骨尽断而死。”

    宫抉突然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当时,皇姐冲向悬崖,他本想拉住她,可是他双腿不能动,反倒是宫澈第一时间冲上去,抱着皇姐坠崖的。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宫澈想殉情,可后来想想,有些不对。

    宫澈的动作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慢放,一点细节都没遗落。

    当时皇姐是面向着悬崖的,可是他似乎看到宫澈冲上去抱住她之后,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蹬了一下石壁。

    宫抉在脑海里试验过无数次,在看到宫澈的尸体时,他总算确定他的猜测没错。

    在石壁上借力,是为了能掉出去更远,不至于落下来时,落在天然形成的石阶上,而那个姿势……

    宫澈抱住皇姐后,借由那个动作,是为了将她翻转过来,背朝悬崖落下……

    这个看似没有什么作用的两个举动,却是极有可能能保全皇姐的性命!

    借力之后,他们能落入水中,而宫澈自己垫在皇姐身下,入水之后,他会受到全部的冲击,皇姐虽然也会受到冲击,但是……却不一定会死。

    这时,宫抉不由看了宫澈一眼。

    而这么做的宫澈,一定会死。

    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宫抉对他生出一丝敬意,他感谢这个一直试图和他争抢皇姐的情敌,至少他最后用他最大的力量,去保全皇姐的性命。

    众人见宫抉一言不发,他们也不敢做声,四处查找之后,罗小七跪在宫抉面前。

    “王爷,没有发现公主!”

    说到底,这还算一个好消息,没有看到尸体,总还有希望不是?

    众人低头等待宫抉发号施令。

    这一次醒来后,宫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身黑衣的他站在这里,即便是不说话,也给人一种莫名压力,那高大提拔的身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仿佛高山仰止。

    以前在宫抉面前还算活跃的罗小七,此时一点都不敢造次,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心里有些忐忑。

    “所有禁军出动,加派搜寻人手,搜查沿流的村落,城镇,明日之前,本王要有皇姐的消息。”

    “是!”

    宫抉垂眸,邪飞的灰黑色剑眉下,一双幽深的墨眼,静静的看着宫澈。

    “将他带回去。”

    “是!”

    众人连忙动了起来,动作飞快,不敢有一点耽搁。

    看着宫澈被抬到船上,宫抉错开视线,再一次看向横断天梯。

    宫澈,看在你极力保全皇姐的份上,你母后,本王会照看一二。

    只要她自己不找死。

    众人再一次上船了,这地方一览无余,而且每天夜晚都会涨水,宫澈的尸体被水冲上岸了,但公主……她没在这,只有可能被冲走了……

    也不知昨晚就去河流各处搜寻的人有没有消息,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他们一无所获,只怕……

    众人不敢再想。

    一回头,宫抉背对着他们站在岸上。

    刀削般的岩石,黑色的土地,莹白的珍珠,淡蓝色的水,都不如那个背影来的显眼。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孩子

    银灰色的发简单的束着,他仰头看着山壁,似乎在思考什么。

    罗小七不由就想到了昨晚,那些脸色铁青的离开齐王府的大臣们。

    王爷起身后,所有人都在床边待命,期盼着他出言稳定人心,震慑一些听到噩耗就有些异动的宵小。

    烛光闪烁,那银灰色的发,就好像闪烁着星光。

    “本王为什么要主持大局?”

    这是宫抉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说的第一句话。

    他不会忘了,之前这些人还弹劾过他和皇姐的婚事,现在有需要了,又来求他了?所以他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

    “本王发过誓,不登顶,不称帝。”

    他含笑欣赏着那些惊异的表情,那冰封的寒意却让在场的人说不出一句劝说的话。

    “现在,滚吧。”

    罗小七想到这句话时一哆嗦!

    他总觉得王爷好像不一样了,虽然他醒来之后,看上去还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那股压力,那种让人心颤的气势,就好像有什么被释放了出来,但是察觉到这一点的人还不多,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

    这边严防死守,但那边,乔装打扮后的宫以沫和秋行风走在街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的问。

    “师傅,我为什么要易容啊。”

    秋行风本就傻傻的,开始还不许宫以沫叫他师傅,或者问她为什么要叫他师傅之类的,但宫以沫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回一句,“你本来就是我师傅啊,我不叫你师傅叫什么?”

    他就没招了,他想,宫以沫或许摔坏了脑子,他还是不要和傻子计较好了。

    所以,在她的坚持下,秋行风也不想和一个“傻子”争辩,只好认下了这个称呼。

    有心想离这个总是害他的女人远一点,但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好奇妙,他又想跟她亲近了诶?!

    此时听她这么问,秋行风有些心虚,他会说,他担心宫抉来找她,然后发现他对他皇姐做了可怕的事么?

    所以生平第一次,秋行风撒谎了。

    “你有很厉害的仇家,难道你忘了你满身的伤了?不易容会被抓到的!”

    一说起这个,宫以沫就有点后怕,昨晚他们住在客栈里,她一看自己身上的伤,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么惨烈?!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伤口恢复的特别快,甚至有种快到诡异的感觉,她心里有点不安,只当是师傅的药效果出奇的好,但伤口虽然愈合很快,还是好痛啊!

    宫以沫不知道秋行风也会说谎,毕竟认识十几年了,他就是个傻白甜!

    她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傻白甜坑了!

    伤口痛,她两腿打颤,顶着一张易容的男性脸,挽着他的手说道。

    “怎么办,伤口好痛啊……我有点走不动了。”

    “我背你?”秋行风下意识的说,即便被强行栽了个孩子,这个可怜的家伙还是没能学会男女大防这种事。

    宫以沫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还是忍着不挑战古人接受能力,苦着脸说。

    “你扶着我就好了……快,头晕!”

    秋行风连忙扶着她,心里无可奈何的想,他也没有办法啊,可是谁叫他们有孩子了呢?

    别说秋行风笨,他其实很聪明的,他暗中怀疑过这件事,所以昨天趁宫以沫休息的时候,他出去找了个人“仔细”问了问。

    那是一条晚上非常热闹的街,有一个女子不知为何抓住了他!他正愁找不到人问呢,便问对方。

    “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花枝招展的“姑娘”本来是出来拉客的,但是一眼就被干净俊美的秋行风给迷住了,早就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她,竟然因为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气息镇住,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挽着对方的手。

    娇滴滴的说道,“公子,您问吧!要不,咱们去屋里好好聊聊?”

    说着,还抛了个媚眼过去。

    但是媚眼这种东西,绝对是抛给瞎子看了,秋行风睁着一双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单纯眼眸,认真的问道。

    “男女坦诚相见之后,是不是就会怀孕?”

    他这句话虽然是用非常正经的语气问出来的,但是人家花娘完全没有听出他满满的求知欲,她噗嗤一笑,再一次挽上了秋行风的手,娇嗔道。

    “奴家身经风月十几年,没想到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看着是个跟仙人般的童子鸡,没想到竟是个会装的!这不,一开口就暴露了本性,这种调戏的开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公子想知道?”

    她娇声问,见秋行风皱眉,心想,装,你还装?

    秋行风将手臂收回,非常诚恳的说道。

    “对啊,姑娘您知道么?知道就告诉我吧!”

    装的还真像!花娘又抛了个媚眼,对付这种男人,就得顺着来,他想演,陪他演就是了!

    所以她娇娇媚媚的将身子靠了过去,软声说道,“会不会有孩子,公子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秋行风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维持这礼貌强笑道。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花娘轻轻一笑,“会!只要公子您想,奴家今晚就给你怀一个!”

    得到了“准确答案”,秋行风瞬间苦下脸,如丧考批,他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他是真的一不小心就有孩子了!难怪以前师姐总是叫他注意男女大防!真的好危险啊……

    心灰意冷的秋行风转身离开了花巷,全然不顾身后懊恼的花娘!

    该死,她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怎么就走了呢?!

    ……还以为能和神仙一样的公子来一段露水情缘呢,这下全泡汤了!

    花娘气得跺脚!

    回到客栈的秋行风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宫以沫的房间,宫以沫因为武功尽失,还有怀孕的关系,格外嗜睡,所以没有察觉。

    自然也不知道秋行风坐在她床边,是怎样的一脸苦大仇深!

    他纠结半响,终于……摸了摸宫以沫的肚子。

    宫以沫惊醒了,拍了他手一下,警惕的问道。

    “你干嘛?!”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前兆

    最近她总觉得师傅奇奇怪怪的,今晚这是又嗑药了?

    可怜宫以沫根本不会有秋行风会她图谋不轨的念头,这段时间她仔细观察过了,秋行风还没开窍呢!

    秋行风看她醒了,有点慌,但是那慌立刻变成了坚定!

    “看在我不小心让你怀孕的份上,我决定!不恨你了!”

    “诶??”

    宫以沫一脸莫名其妙!

    秋行风继续说道,“以后我会做一个好父亲的,就好像师兄那样……”

    他有点为难,他平时看着师兄教孩子,好像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诶?!”

    宫以沫一脸懵逼!

    “总之!”他涨红了脸,“总之,我会开始对你好的,看在孩子的份上!”

    “诶!!”

    不等宫以沫进一步反应,秋行风就已经一阵风似得出去了,宫以沫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师傅为什么会跑来说了一堆疯言疯语?

    宫以沫担忧起来,怎么办,她总觉得最近师傅更傻了,偏偏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能确定师傅是脑子受到了二次伤害,还是平白无故自己就变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后怕。

    “宝宝啊,你……不会是个傻的吧?”

    几天过去了,京城阴云密布,就连街道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人人自危,城门每日都有大批禁军出入,偏偏这样的时候,还有人悍不畏死的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宫澈的尸体找回后,皇后果然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日日垂泪,缠绵病榻,朝堂上的事暂由六位内阁大臣处理,虽然一天两天没事,但是时间久了,大煜会乱的!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又要举行国丧,因为一下要下葬两代皇帝,这场丧事可谓空前绝后,太后和皇后哭晕了一次又一次,公主和皇子也一个个流着泪喊“父皇”、“皇兄”,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有多心痛呢!

    初冬的天出奇的阴寒,国丧的最后一日,还阴沉沉的下起雨来。

    长长的送葬队伍行走在街道中央,两边都是老百姓跪送的身影,白色的孝布飞扬,满城悲鸣,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害怕心慌不已。

    国家接二连三的失去顶梁柱,这是国乱的前兆啊!

    这么一想,气氛更加沉重了。

    从葬礼开始,一直到葬礼结束,宫抉都没有出现。

    他手中捏着一段红布,上面独一无二的刺绣,昭示着这就是当日皇姐所穿的喜服,禁军倾巢出动,却并没有找到皇姐,只在河里捞出了这一节碎布。

    皇姐,你还活着么?

    沫沫……!

    宫抉手一下捏紧布条,将它小心的放在怀里,仰头狠狠灌了一口酒!

    此时他高坐在城墙上,看着送葬队伍远去,白色的丧服和阴沉的天空,让这个世间完全失去了色彩,宫抉已经麻木了,他将酒瓶一斜,往下倾泻。

    “父皇,皇兄,好走。”

    酒液倒尽,此时他俊美的脸在阴暗的空间下,有种逼人的冷漠,借着,他手一紧,整个白玉铸造的酒瓶就在他指尖化为灰烬,一撒开,就好像骨灰一般消失了。

    有人走到他身后。

    “王爷!”

    宫抉不曾回头,眯着眼看着远去的仪葬队。

    白生心中微颤,方才,他亲眼看见王爷不动声响的捏碎了酒瓶,那一瞬间,他身上暴露来的煞气噬人!仿佛轻易捏碎的,是某些人的脖子!

    王爷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了吧?

    见王爷没理他,他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不知是谁在民间散布谣言,说陛下会死,是因为公主发狂暴动,还说太子,也是为了公主而死,这话引起了很多学子不满,甚至有人联名上书,质问其原由。”

    大煜学子是有很大权利的,可以联名上书声讨,这是宫晟还在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不被蒙蔽,多听民间的声音。

    宫抉微微勾唇。

    风吹动他银灰色的长发,黑衣如墨,两种冷色碰撞在一起,苍白又冰凉。

    见王爷还是不答,白生心中叹息,又道。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仅想抹黑公主名声,甚至有人指使下属官吏上奏,询问为何不给公主立衣冠冢?”

    那些人想得好,若是宫以沫真的没事,只要这时候定下了她的“死讯”,她回来了,也不再是公主,齐王又一副不管事的样子,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

    “皇姐的衣冠冢?”

    宫抉终于开口了,可是那清雅含笑的声音,让白生身上立刻激起鸡皮!他控制着自己稳定的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皇姐未死,何来的衣冠冢?”

    白生顿了顿,顶着强大的压力说道,“他们都说公主必死,尸体已被鱼所噬,找不回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灭顶般的压力袭来!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尸骨未存,找不回来了?

    宫抉冷睥那远去的宫队,露出森寒的笑来。

    他站起身。

    站在城墙的围石边沿,稍往前一点就会坠落下去。可是他视线越眺,仿佛看不到脚下的危险。

    一阵狂风起,不仅扬起了他的发和衣袍,还卷起无数纸钱冲向天空!

    哀乐不绝,天地一片悲鸣。

    他一伸手,便夹到一片疾飞的纸钱,白纸的指尖,米黄色的铜钱纸,以及猎猎作响的衣袖,有种难言的危险和冲击性的美!

    但无人敢抬头看!

    “你说……父皇那,是不是还缺了几个服侍的人?”

    他看着纸钱,笑语晏晏。

    白生哪里敢答?那冷清特质的嗓音中,**裸的杀机让人头皮发麻!

    也只怪那几个人敢触王爷逆鳞,若是他们不从公主身上下手,王爷忙着寻找公主,可能还没有那么多时间理会他们。

    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昭阳殿,朝堂上吵做一团!

    十日无人出来主持大局,让不少人心浮动起来,很多人不满内阁大臣批下的指令,当朝吵了起来!

    所有人都穿着黑衣,因为还在丧期,不少人面色沉重,这种种变故,都是动乱的前兆啊!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恐惧

    “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多人都翘首以盼,吾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齐王不仅不再上朝,而且国丧时,一直都未出面,就连送葬也未去!他一心扑在寻找公主上面,难不成还要等他找到了再说?”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众人彼此试探,互相打气。

    “齐王曾发誓不称帝,而且醒来当日还当着我们众人面前,重复了这句话,可见是真的无心帝位,既然如此,也该推举新帝了!”

    “对!必须要推举一个能控制住局势的人,先帝那么多皇子,有才能者,也不止一二……”

    “对!推举新帝!”

    在这种氛围中,不少皇子暗中对视一眼,其中不乏有老实的,眼观鼻鼻观心,但那剑张跋扈的气氛却越来越浓,有一句话没说错,先帝那么多孩子,该推选哪个呢?

    齐王府内,宫抉张开手,束发更衣。

    一层层的朝服换上,那漆黑的色泽,层层加冕到宫抉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加重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威严!

    银色的蛟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盘亘在衣摆,那白玉腰带束上之后,整个人更显英姿勃发!但宽肩窄腰之间,却添有一丝风流。

    不得不说,宫抉晋升第八重之后,气势外露,将霸气凛然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银灰色的发显得他肤色更白,五官精致,仿佛比以前更加俊美了,那种让人错不开眼的美中,带着一丝冷,和漫不尽心的危险。

    但是没有人敢抬头欣赏,哪怕不小心看了一眼,心都要胆寒的跳上半天,更别说盯着看了。

    换好衣服后,宫抉坐在沉木四脚大椅上,让人为他束发。

    巨大的落地水银镜中,可以清晰的映照出宫抉的模样,他冷漠而霸道的坐在镜子前,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罗启走了进来,此时他少了一只手,人更加沉默了。

    “王爷!人都准备好了!”

    一缕缕发丝束起,银灰的色泽,似乎融进去无尽星光。

    宫抉血色薄唇微勾,目光森寒。

    “传令,大煜国内所有未入籍的雪族人,杀无赦。”

    那轻飘飘的声音,一下就决定了上千人的命运!但这还没完。

    “传令其他三国,不管他们要什么好处,本王只要一个。”

    他顿了顿,双眼微眯。

    “本王要四国之内,再无雪姓!要么同化,要么——去死。”

    罗启嘴唇动了动,他想说,那些不愿同化的雪族人里也有好人,他们只是不愿丢弃这个姓氏罢了,并不是都是坏的,可是他也很清楚,这一次,雪族是真的触其逆鳞了!以前王爷对雪族容忍,不愿大开杀戒,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而如今……

    只怕没有人能阻止王爷了。

    “是。”

    随着这声令下,几万人受难,只怕不消一年,这片大陆便再无雪姓。

    属于齐王的银白色头冠落下,配着那高领朝服,宫抉冷漠威严的气势中,多了一丝禁欲的味道,他坐得并不端正,斜靠在椅背上,左手支着扶手,手背支着脸侧。

    于是落地镜中,又多了一丝慵懒。

    “还有云顶山。”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带着笑的。

    “找到云顶山的确切位置么?”

    “找到了!”罗启单膝跪地一字一句的回道,“就在治城。”

    宫抉眨了眨眼,轻轻一笑,“昭告下去,十日之内,若秋重禅不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就炸了云顶山。”

    这样想想,似乎挺有意思的……

    罗启头皮发麻,一想到云顶山上上千学艺之人,还有江湖中人对云顶山多有敬重,这一次,也不知会碰撞出怎样的风波。

    “是,王爷。”

    罗启领命出去了,但是他出去没多久,罗小七又进来了,他手里,还带了一只猴子!

    那猴子本来在罗小七手里怏怏的,可是一看到宫抉,它立马疯了一样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原因无他,宫抉给它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前天晚上,宫抉突然将它抓去,然后命人用铁夹子,从它口部伸下去,将它体内的圣石取出来。

    不管它怎么尖叫吵闹也好,宫抉只是轻轻在它身上一按,它就动不了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用早就准备好的铁钳将它的嘴撑开!

    全然不顾铁夹子深入它体内,会给它带去怎样的痛苦!

    白胡子摸索许久,还“咦”了一声。

    “王爷,这猴子果然古怪,您说的石头,还真不在它胃里,而是在它的喉管里!它天生畸形,喉管分生一囊袋!”

    喉管被撑开,猴子觉得,它从来不曾这么痛过!

    宫抉轻轻一笑。

    “拿出来。”

    “吱!”猴子听到这样的话,很想挣扎,可是它不能动!只能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宫抉,其中的祈求那么明显!

    宫抉不为所动,明亮的光线下,他俊美的脸宛若天神,可那笑意清浅,映照在猴子的大脑里,让它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场祭祀中,雕刻的恐怖的邪神!

    铁夹子伸入囊袋中,猴子立刻满口是血,惊恐的怪叫着!那石头似乎已经和它的囊袋连成一体,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死!它也只能受着!谁叫王爷想要这块石头?

    沾染血迹的石块被一点点抽了出来,那猴子也奄奄一息,再也叫不出来了,后来,大夫给猴子开了药,它慢慢好起来了,可是自那时候起,它对宫抉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别人一喊“王爷”两个字,它就发抖!

    此时它又看到了这个恶魔了!可就算它拼命挣扎,那种属于宫抉的恐怖气息还是无孔不入!让它窒息!

    “放开它。”

    罗小七领命,连忙松开小猴子,猴子一落地之后立马乱蹿!它要出去!它会死在这里的!

    宫抉好整以暇的看着它四处找出口,终于!它冲到了门前,但是下一秒,屋内平地风气,门猛地一声关在一起!宫抉鬼魅一般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让它瞬间炸毛!

    “过来。”

    过去?过去不是想死么?!

    猴子活了很多年,牛鬼邪神见得太多,极有灵性,它能感觉到宫抉很危险,它害怕他!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 龙椅

    宫抉也没看它,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上黑玉指环幽幽闪过流光,这原本有一对,还有一个,在他脖子上。

    他双眼一暗,嘴角的笑突然尽数消失。

    “过来。”

    明明是对猴子说的,可是那语气中的寒意却让在场十几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这一次,小猴子分明听出了威胁,他仿佛在说,不要让本王说第三次!

    宫抉给人的气场太强大了,殊不知动物更加敏锐!它开了灵智,在心里衡量再三,终于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逃窜的本性,一点点朝宫抉靠近……

    越靠近,它越害怕,毛发全部竖起!大眼中流露出人性般的恐慌。

    周围服侍的人颤颤的跪在地上,只觉得王爷越来越可怕了,那威压如有实质!让人生不出一点逆反心理,只有顺从!

    宫抉在镜子里,看到了那只可怜的小猴子,它可真小啊,缩着身子,还没有厚足椅脚高。

    此时四爪紧紧抠着光洁的金丝楠木地面,仿佛一有异动就要逃走一样。

    落地镜中的如妖似神的黑衣男子,低头看着浑身炸毛的黑色小猴子,这画面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

    “上来。”

    宫抉左手支着脸侧,下巴低含,右手敲了敲手下宽大的扶手,黑白分明的墨眼静静看着猴子,似乎突然变得有耐心了。

    猴子哪里敢靠他那么近?那不是要了它的猴命?

    可是反抗它也不敢,就这样蹲在地上仰着头怯怯的看着他,就是不动。

    宫抉莫名想到了皇姐,他的宝贝,也会露出这种怯怯的模样,不过,面前是一只丑猴子。

    “是不是本王把你的骨头一点点捏碎,你才会听话?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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