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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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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殿内早已摆置了不少苏阮的东西,她走到梳妆台前,把放置在上面的小木盒子拿过来,然后颤着眼睫递给陆朝宗。
  陆朝宗低笑,似乎猜到了这木盒子里头的是什么东西。
  “母亲说,让你看看。”把手里的木盒子塞给陆朝宗,苏阮就准备要走,却是被那厮给一把拉住了腰间丝绦硬拽了回来。
  “此等好物,怎能为夫一人独赏。”箍着怀中的苏阮,陆朝宗一手搭在她的身上,一手打开那小木盒。
  只见木盒内置着那些明晃晃的物事,书籍图册被摆置在最上面,一眼便能瞧出里头的端倪。
  “这扇子做的倒是精巧。”陆朝宗伸手把一折扇从木盒内拿出来,然后举到苏阮面前,缓慢将其打开。
  折扇上用彩墨画着精美的图样,十几对男女搂在一处,皆未穿衣物。
  苏阮看的面红耳赤,转头去看陆朝宗时,却是发现这厮饶有兴致的看着,甚至还欲拿着其扇风。
  “哎呀,你别看了。”苏阮伸手一把压下陆朝宗手里的折扇,整个人从头臊到尾。
  陆朝宗把手里的折扇扔到木箱子里头,搂着苏阮低笑,那笑声沉沉荡荡的传入苏阮耳中,就像是那时他们坐舟游湖,水波敲击在船身上的声音,震撼却好听,静谧而美好。
  绮窗半开,显出外头渐皎的月色,那银霜似得的月光倾洒下来,带着暖意。
  陆朝宗将苏阮抱到梳妆台前,然后伸手拿下她双耳上的一对玉兔耳坠子。
  除去了那一对玉兔耳坠子,苏阮的身上便再无其余饰品,她双手搂在陆朝宗的脖颈处,一双眼媚波流转,透着羞意,恨不得把头都埋进陆朝宗怀里。
  把苏阮放到喜塌上,陆朝宗起身去将绮窗关上,然后又慢条斯理的点上熏香炉。
  袅袅白烟自熏香炉内升起,飘飘荡荡的带着暖腻的味道,呼在口中,渐觉温热。
  坐在喜塌上,苏阮低头瞧着自己的绣鞋。这双绣鞋是母亲特意叮嘱她在换下喜服后要穿的,看着绯红艳艳的大致是要讨个好彩头。
  陆朝宗上前,站在木施前将外衣宽袍褪下,然后蹲身在苏阮面前,抬起她的小脚帮她脱下绣鞋。
  绣鞋小巧,做工精细,陆朝宗捧着那被褪下的绣鞋,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听到陆朝宗的笑声,苏阮探头一看,只见那绣鞋内绣着一副画,与折扇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阮原本便绯红的面色瞬时涨红,她缩着小脚,赶紧钻进了被褥里。
  陆朝宗起身,坐到喜床边褪下自己脚上的皂靴。
  厚实的红帐帘被打开,金钩相触,发出清脆的金玉碰触之声。
  苏阮躺在厚实的被褥里,呼吸之间除了陆朝宗身上那熟悉的檀香味,还有那正从熏香炉内散发出来的甜香味。
  “那熏香炉里头装着什么东西?”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声音糯糯道。
  “好东西。”陆朝宗的眼底浸满笑意,更深处是那不可见的欲念。
  抬手抚上苏阮的面颊,陆朝宗指尖轻动,抵上她散开的眼尾。那里浸着桃花粉瓣,氤氲媚色,鸦羽似得的睫毛细笼下来,几乎要将人淹在里头。
  俯身凑到苏阮的耳畔处,陆朝宗低声开口唤道:“夫人。”
  “相,相公。”苏阮抓着陆朝宗的衣襟,整个人害怕的忍不住开始轻颤。
  陆朝宗抬手握住苏阮的手,将她手里的药膏拿出来道:“若是为夫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那好物了。”
  “这,这是母亲……”苏阮结结巴巴的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陆朝宗轻抵住了唇瓣,“此等好物,莫浪费了,为夫来帮夫人。”
  绮窗紧闭,窗外月色朦胧,院中有一池塘,冬至冷冽,塘中已无青葱绿植,只剩下几杆枯萎残荷。轻灵小巧的鱼儿摆着散开的大尾,摇曳在青幽的水草内,鱼儿游得太急,宽大的尾被水草缠住,它使劲挣扎着,惹得那水草激烈震颤,晕开一圈又一圈的粘腻淤泥。鱼儿终于挣脱开水草的束缚,就着那一圈浊水,“呲溜”一下钻进水草中,然后快速游曳而出,宽大的摆尾轻柔的打在水草上,进进出出的玩乐的不亦说乎。水草飘飘荡荡的摇曳着身姿,经受不住鱼儿的戏弄,显出一抹如女子般的妩媚,漾出更多淤泥水渍。
  喜房外,刑修炜拎着手里的宫灯垂眸站在那处,纤瘦的身影被拉长,照在贴着双“囍”红纸的绮窗上。
  清脆的金钩碰触声从屋内传出,叮叮当当的就像是急促的鼓点。
  不远处宾客的欢语声渐次传来,若有似无的带着酒酣醉意。
  月牙被乌云笼罩,皎洁的月色隐隐绰绰的自散开的乌云内显出。繁密的星点渐起,围在月牙周围。天际处突然蹦出一股流星,照亮了黑夜,那带着白尾的流星细细缀缀的落下来,就像是突然散开在黑幕里的白心点,粘稠的粘在黑幕上,显示着自己的成功。
  刑修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暗灭的宫灯,弯腰将其放到地上,然后重新点燃。
  喜房内金钩声响蹭蹭,再起渐重,犹如珠玉翠环相碰,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天色明,早起鸟语,叽叽喳喳的惹的人不安生。
  南阳殿内,弥散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伴随着一股尚未消逝的暖香。龙凤喜烛已然燃尽,烛泪点点,落在金盘上,颗颗滚圆。
  止霜进门,伸手推开紧闭的绮窗,将熏香炉内早已燃烧殆尽的香料拨走,然后领着宫娥将南阳殿内的物事收拾了一番,这才上前撩开帐帘道:“王妃,起身了。”
  苏阮躺在喜塌上,浑身懒怠,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弹。
  昨夜的事浑浑噩噩的苏阮根本就记不全了,她只知道自个儿飘在那船上,荡悠悠的一直在晃,她哭喊着让那厮别晃了,他却不听她的话。
  昨晚的陆朝宗,就像是出匣的猛兽,毫无保留。
  “王妃。”止霜再唤,苏阮依旧缩在被褥中未动弹,一只莹玉藕臂搭在香缎红绸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王妃,要早起敬茶了。”止霜伸手接过一旁宫娥递过来的湿帕,小心翼翼的贴在苏阮的面颊上。
  苏阮被那湿帕惊醒,推拒着道:“不要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勾勾颤颤的抖着音,似乎真是害怕的紧了。
  止霜凑上前,继续唤道:“王妃,要早起敬茶了。”
  苏阮颤了颤眼睫,终于是睁开了一双眼。那眼中蕴着媚色,波光流转之间显出一股属于女子的初媚。
  若说之前的苏阮的柔媚在外,那这会子的苏阮便是柔媚入骨了。那从骨子里头浸出的媚意,散开在她身上,连带着一根头发丝都能勾的人眼馋。
  瞧着面前的苏阮,整日里严肃规矩的止霜微愣,难得的显出一抹怔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道:“王妃,您要早起给老夫人敬茶了。”
  “老夫人?”苏阮就着止霜的手起身,搂着厚被搂在胸前,半掩春。色。
  “是,奴婢扶您起来沐浴洗身。”止霜将苏阮从喜塌上扶起。
  苏阮颤巍巍的下地,腿软的直打颤,就跟那初生的小鹿似得。
  净室内早已备好热汤,苏阮被宫娥扶着去了。止霜站在喜床前收拾被褥,她将厚实的被褥掀开,然后拿出里头的一方白帕。
  白帕上干干净净的并无东西,只多了一些干涸水渍。
  止霜微蹙眉,将白帕收入宽袖暗袋之中。
  苏阮沐浴完毕,被平梅按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回过气来,她穿戴好常服,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娥梳发。
  这是苏阮头一次梳妇人头,垂顺的青丝被盘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莹玉的玉兔耳坠子轻晃在白玉耳坠上,晃晃悠悠的时打在肌肤上。
  “王妃真好看。”平梅给苏阮端上一碗温奶,声音轻细道:“王妃,孙妈妈说这敬茶时要恭谨,不管老夫人说什么,都得要应着。”
  “嗯。”苏阮点头,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温奶吃了一口。
  暖烘烘香甜甜的温奶下肚,把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饥肠辘辘的苏阮安抚不少。
  压下紧张的心绪,苏阮用绣帕擦了擦嘴道:“他人呢?”
  “一大早上的就去了书房。”平梅垂着眉眼站在那处,瞧见苏阮那一身痕迹,面色微红道:“还吩咐奴婢不要打扰。”
  “一大早上的,不上朝去书房做什么?”苏阮歪头,神色困惑。
  “奴婢也不知。”平梅摇头,“大致是去看奏折了,怕扰了王妃便挪去书房。”
  苏阮的秀眉皱的更紧,她放下手里的温奶,抬手推开止霜递过来的口脂道:“不用抹了。”
  模糊的花棱镜内,梳着妇人头的苏阮就像是初沾雨露的晨花,颤巍巍的绽开,饱满而鲜美,雪肤红唇,粉雕玉啄,比之前尤甚。
  平梅呆愣愣的瞧着面前的苏阮,终于是忍不住的开了口道:“王妃,奴婢觉得,今日是您尤其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了?”苏阮软着声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
  “就是,就是更好看了。”平梅红着脸道。
  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初尝雨露的苏阮显出一股女子风情,举手投足,更为娇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好急
苏二二:厕所在那里




  ☆、128晋江文学城独发

  
  用过早膳; 苏阮在止霜的带领下去往老夫人处敬茶。
  南阳殿距中堂较远,苏阮坐在轿撵上; 一路被抬了过去。
  “王妃; 到了。”止霜扶着苏阮从轿撵上步下,然后细心的帮她把宫裙规整好。“王妃; 咱们老夫人最重规矩; 您过会子敬茶切忌刚才奴婢教您的规矩。”
  “好。”苏阮点头,端着身子往中堂步去。
  昨夜闹腾的厉害; 苏阮现下还有些浑身发软,但好在涂了药; 又休息了一阵; 已然大好; 只掩在厚实裙裾内的腿依旧打着哆嗦,酸麻麻的涨疼。
  中堂内,红绫未卸; 满满当当的坐满了陆家和孙家的人。
  首位上坐着一妇人,姿貌端庄; 面容严肃,眉眼与陆朝宗有几分相似,单瞧着便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旁有女婢拿了软垫子上前; 止霜扶着苏阮,将她带至软垫前。
  苏阮小心翼翼的提裙,双膝跪地,开始敬茶。
  女婢端着茶案过来; 止霜将茶盏递给苏阮,苏阮伸手接过,毕恭毕敬的端给面前的老夫人,眉目低垂道:“母亲,请吃茶。”
  老夫人看了一眼面前一副媚姿媚态的苏阮,面露不喜,但却并未说什么话,只伸手接过那茶碗轻押了一口茶,然后把一旁女子递过来的红包放到茶案上道:“起吧。”
  “多谢母亲。”苏阮由止霜搀扶着起身,腿脚哆嗦的站到一旁。
  站在老夫人身旁的一女子上前,朝着苏阮盈盈施礼道:“给王妃请安。”
  苏阮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止霜。
  止霜开口道:“王妃,这是孙姑娘,老夫人的嫡亲侄女,王爷的亲表妹。”
  苏阮点头,朝着那女子道:“表妹。”
  孙玉宁掩唇轻笑,声音柔柔道:“怪不得表哥日日惦念着,姑母快些瞧瞧,小嫂子长的可真是扎人眼的紧呢。”
  孙玉宁说的话有些歧义,但却又不明不白的没说明白,你也不能与她计较,所以苏阮只能抿唇轻笑,佯作没有听懂那里头的讽刺意味。
  孙玉宁见苏阮不接腔,仿若没听懂自个儿话里头的意思,当即便觉得她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了。
  可不是嘛,瞧着确是好看,妖妖媚媚的,怪不得连他那冷面冷心的陆哥哥都能给勾走了。哼,定是有什么妖法作祟!
  老夫人端坐在那处,侧眸看了一眼孙玉宁,孙玉宁敛下脸上笑意,赶紧拉过一人道:“小嫂子瞧瞧,这是陆韩秀,是陆哥哥的二堂弟,小嫂子唤声二弟弟便是。”
  “二弟。”苏阮敛眉开口。
  “嫂嫂好。”陆韩秀显然以及弱冠,被孙玉宁这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拉来扯去的也不恼,只朝着苏阮拱手行礼,却在抬眸瞧清楚苏阮的脸时,眸色一怔,然后在孙玉宁的揶揄声中面红耳赤的拱手后退。
  早知他那堂哥哥娶了个狐美人,却没曾想,竟媚成如此。
  孙玉宁显然是个活泼劲十足的人,在陆家里头人缘瞧着也极好,兜着转着将这中堂内的人都给苏阮捋了一遍,苏阮听得头晕脑胀的,脑子都被她给绕晕了。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哪里记得住。”老夫人朝着孙玉宁招了招手。
  孙玉宁笑眯眯的回到老夫人身边,头上插着的金步摇形似火凰,上缀白珠,以翡翠为羽,走动时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非凡品。
  瞧着那金步摇,苏阮迅速敛眉,觉得这孙玉宁虽是娘家人,但在陆家应当地位不差,单这般精细的金步摇,整个中堂在内的女子妇人中,除了老夫人,再无比之更加精细的配饰。
  “我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处吧。”老夫人伸手揉了揉额角,朝着苏阮身旁的止霜道:“止霜,你留一下,我有些话要叮嘱你。”
  “是。”止霜恭谨应声,将苏阮送出中堂后返回到老夫人身边。
  “玉宁,你也先去。”老夫人拍了拍孙玉宁的手。
  孙玉宁看了一眼面前的止霜,噘着嘴出了中堂,却是恰巧瞧见了那靠坐在一旁石亭内的苏阮。她敛眉,提着裙裾就走了过去。
  苏阮正在让平梅给自个儿捏腿,平梅坐在苏阮身旁,小心翼翼的帮她松乏着腿骨。
  昨晚上,陆朝宗那厮掰着她的腿,就跟掰着那白面条似得。她这腿又不是那软乎乎的软面条,能随你怎么掰便怎么掰,这折断了,他可赔得起嘛!
  “小嫂子。”孙玉宁热闹的声音传过来,苏阮抬眸,第一眼就被那金灿灿的火凰金步摇给闪了眼,然后才瞧见孙玉宁那张还算标志的脸。
  “刚才忘记问小嫂子年岁了,只知小嫂子是及笄之年,却不知小嫂子是几月的?”一屁股坐到苏阮身旁,孙玉宁搭着话道。
  听着那孙玉宁一口一个“小嫂子”的唤着,苏阮面色不变,心中却有些想发笑。嫂子便嫂子,加个“小”字算什么意思呢。
  “我是三月的。”苏阮抬手挥开平梅,微微侧身与孙玉宁隔开了一些距离。
  “我是六月的,那小嫂子是比我大了。”孙玉宁双眸一亮,甩着手里的绣帕道:“我听闻苏家是世代书香之家,那小嫂子定然文采斐然。”
  “我自小不喜读书。”苏阮斜睨了一眼孙玉宁,也不讲究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只直言道:“在苏府里头呀,我的才学最差,单说我那四妹妹,才是其中翘楚。”
  那时苏府的苏姑娘大败孔家孔君平一事,整个宋陵城内人尽皆知,可将苏府的名声一下捧高了不少,连带着苏府里头的人出去都端高了几分架子。
  孙玉宁见苏阮提到苏惠德,便立时闭上了嘴。
  那苏惠德连孔君平都能赢,看来这苏府内确实是卧虎藏龙,她这点子墨水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的好。
  其实孙玉宁哪里知道,苏阮肚子里头的那点墨水,连她一半都不及。
  中堂内,老夫人伸手接过止霜递过来的白帕子,瞧看了一眼上头的落红,然后点头道:“面相看着不大好,规矩却还不错。”
  老夫人说话还算客气,要放在别家,这样的祸水相貌,家宅不宁是小,祸国殃民是大。
  “王妃心善,老夫人您应当是瞧的出来的。”止霜的脸上难得挂上了一抹笑意。
  “这人要处久了才能知晓两三分脾性,就这几眼哪里够看。”将手里沾着落红的帕子递给一旁的老嬷嬷,老夫人起身道:“我儿呢?”
  “一早上的便去书房处理奏折了。”止霜上前扶住老夫人。
  抬手推开止霜的手,老夫人摇头道:“可惜了你呀,宗儿也不收你。”
  止霜面色不变,只笑不语。
  “宁儿那丫头呀,心思我瞧的出来,可她心性不大正,做事急毛急躁的配不上宗儿。”一边说着话,老夫人一边由老嬷嬷搀扶着往中堂小门处走去,嘴里嘀嘀咕咕的还在说着什么话,却是已然听不清了。
  止霜静站在原处,待老夫人走远后才转身出了中堂,去寻苏阮。
  苏阮正不耐烦这孙玉宁,咋咋呼呼的说话也没个脑子,比她还不如。这会子一眼瞧见从中堂内出来的止霜,赶紧撇了孙玉宁过去道:“止霜,咱们回南阳殿吧。”
  “是。”止霜应声,扶着苏阮上轿撵。
  苏阮坐在轿撵上,声音轻细的与止霜道:“止霜,老夫人寻你何事?”
  止霜恭谨道:“吩咐一些杂事。”
  “哦。”苏阮未多问,只缓慢点了点头,然后侧靠下来道:“陆朝宗去了哪处?”
  苏阮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陆朝宗”这三个大字从她的嘴里头吐出来,惊得那抬轿撵的嬷嬷都变了面色。
  不止这整个摄政王府内,就连整个宋陵城,还有哪个敢这样直呼摄政王的大名。
  止霜张了张嘴,却是未说出什么规劝的话,只道:“主子在书房。”
  “那咱们去书房,不回南阳殿了。”
  “是。”
  轿撵掉头,往书房的方向去。
  书房门口,刑修炜正候在门口,一眼瞧见远远而来的轿撵,赶紧疾走两步恭迎。“给王妃请安。”
  苏阮就着止霜的手从轿撵上步下,下颚微抬道:“刑大人不必多礼。”
  刑修炜躬着身子,将苏阮迎进书房。
  书房内,陆朝宗正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小憩,他搭着一双腿靠在书案上,宽大的常服搭拢下来,盖住了他大半身子。
  苏阮一瞧见陆朝宗,面色便咻然绯红,她捧着脸,站在书房门口半响,等脸上热度退了,才偷偷摸摸做贼似的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进去。
  “主子批了两个时辰的奏折。”刑修炜站在苏阮身旁,压着声音开口道。
  苏阮无声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道:“用过早膳了吗?”
  刑修炜摇头,面容柔和道:“并未用过早膳。”
  苏阮蹙眉,“这都要午时了,大家伙用午膳,他才用早膳。”说罢话,苏阮赶紧吩咐刑修炜去端了早膳过来。
  绮窗处,陆朝宗靠在太师椅上,双眸紧闭。
  苏阮拢着大袖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置于书案上的一支狼毫笔轻戳他的鼻尖。
  狼毫笔上还沾着一点浓墨,戳在陆朝宗的鼻尖处显出一点墨黑圆晕。
  陆朝宗闭着眼睛抬手,将苏阮搂到怀里。
  瞧着一双腿坐在陆朝宗身上,苏阮手里还捏着那支狼毫笔。
  伸手拿过那支狼毫笔扔在书案上,陆朝宗抬眸看向面前的苏阮。
  雨露初沾的苏阮眉眼散开,透出一股属于女子的媚意。她勾着陆朝宗的脖颈,侧头时纤细脖颈微露,上头细密密的排着一圈红痕,皆是面前之人的杰作。
  “抹过药了?”抬手轻触了触苏阮的脖颈,陆朝宗将人更环紧了几分。
  “抹过了。”一说到这事,苏阮便觉又气又恼。昨晚上她都那么求他了,这厮也不应,活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似得。
  伸手拧住陆朝宗的手背,苏阮咬牙道:“你可要害死我。”
  陆朝宗低笑,将下颚搭在苏阮的肩膀上轻蹭,眸色晦暗道:“我怎么舍得呢。”
  他视若珍宝的阿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吧唧吧唧好吃?(??‘?)
小皇帝:皇叔吃独食
小宗宗:乖,小孩子不能吃的o(*^@^*)o




  ☆、129晋江文学城独发

  
  “你哪里不舍得了?”苏阮翘着腿儿; 坐在陆朝宗的身上一颠一颠的用鞋跟敲着他的小腿肚。
  “我若是舍得,就不会坐在书房内批了两个时辰的奏折; 而是躺在阿阮的身上……”陆朝宗话音未落; 便被苏阮一把捂住了嘴。
  苏阮侧头,面红耳赤的道:“闭嘴。”这厮又要说浑话了。
  陆朝宗低笑; 继续道:“吃了这么多的肉; 自然是要好好的用上。”
  “谁让你吃的。”苏阮从陆朝宗的身上跳下来,却是不防腿一软; 差点跌倒,还是扶住了陆朝宗的膝盖骨才堪堪稳住身子。
  气急败坏的起身指着陆朝宗的鼻子; 苏阮气愤道:“自作自受。”要不是这厮; 她哪里会腿软脚软的连站都站不稳。
  仰躺到太师椅上; 陆朝宗整了整宽袖,抿唇笑道:“阿阮想今日回门,还是后日回门?”
  “唔……”苏阮坐在书案上; 歪头想了想道:“今日。”
  “好,用过午膳便回去。”陆朝宗牵着苏阮的手; 带她去用午膳。
  用过午膳,日头正盛,刑修炜驾着马车停在南阳殿宫门口; 苏阮换过裙衫,带着平梅和止霜从寝殿内出来。
  陆朝宗坐在马车里,正在小憩,瞧见上车的阿阮; 单手将人搂进怀里轻蹭。
  被陆朝宗蹭的有些痒,苏阮埋首,把身子钻进他怀里,然后闭眼午歇起来。
  马车辘辘而行,在宽阔的街道上缓慢驶到苏府门口。
  听到消息的苏钦顺和王姚玉一等人早就候在府门口等候。朱红色的府门大敞,恭谨的迎接陆朝宗和苏阮。
  苏阮穿着常服,被陆朝宗牵着从马车下步下,她梳着妇人髻,乍眼一看,就似换了个人似得,但定睛瞧来,却还是这个人,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风情。
  一众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往大堂内去,苏阮和陆朝宗一同与苏钦顺和王姚玉敬过茶之后,苏阮便被王姚玉牵着入了一旁的花厅。
  “阿阮,来,吃茶。”王姚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苏阮,眸色微红,“怎么样,可有受欺负?”
  虽只隔了一日,但王姚玉却觉得隔了数年。十月怀胎,说嫁就嫁,就跟在她心口用刀子挖肉似得。
  “母亲莫担忧,摄政王府内无人敢欺我。”苏阮轻押了一口茶,眸色轻动道:“对了,我院子里头的东西还在吧?”
  “都在呢,今儿早上小丫鬟才给你打扫干净。”王姚玉说罢,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阿阮,那帕子你可收好了?”
  “帕子?什么帕子?”苏阮疑惑道。
  “怪我怪我,都忘了与你说了。”王姚玉轻拍了拍面前的圆桌,眉目轻皱,“不过应当也是无事的。”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干干净净的除了那摄政王,可没人沾过。
  “母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苏阮奇怪道。
  “哎呦,傻孩子,我说的是落红帕。”王姚玉见苏阮真是怎么说都不懂,只能无奈摇头。
  “落红?”一听王姚玉提醒,苏阮这才想起有这回事来。“我寻平梅问问。”说完,苏阮提着裙裾将候在花厅外头的平梅给唤了进来。
  “平梅,喜床上的落红帕你可有瞧见?”
  “落红帕?王妃,那日里的喜床不是奴婢收拾的,是止霜收拾的。”平梅道。
  “那你帮我将止霜唤进来。”苏阮与平梅道。
  “哎。”平梅应了,将止霜从外头唤进来。
  止霜躬着身子进来,规矩十足的与苏阮请安道:“王妃。”
  “止霜,我的落红帕子是你收拾的吗?”苏阮与止霜还不算熟悉,说这话时面色有些羞红。
  止霜点头,“已经交给老夫人了。”
  “是嘛。”既如此说,那应当就是无事了。苏阮朝着止霜点头,让人退下了。
  坐在一旁的王姚玉一脸欣慰的点头,“无事就好,这可是大事。”
  “嗯。”苏阮红着脸点了点头,瞧见苏惠德躲在一旁的屏风后面偷摸摸的冒出半个头来。
  “四妹妹?”苏阮好笑的朝着苏惠德招了招手。
  苏惠德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坐到苏阮身旁,然后盯着她瞧,声音闷闷道:“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吩咐一旁的女婢去给苏惠德端了一碗杏仁茶来,苏阮伸手握住苏惠德的手。
  苏惠德摇头,声音呐呐道:“变了。”
  苏阮轻笑,还未说话,一旁的王姚玉便道:“嫁人了,自然是要变的。日后德儿也要嫁人,也会变得。”话说到这里,王姚玉突然看了一眼苏惠德,然后叹出一口气。
  她这小女儿这副模样,日后可如何嫁人哟。
  “母亲,德儿还小呢,才十三。”十三尚成童,还未长开,这日后的事日后再烦忧,现下想来也不过就是徒添烦恼罢了。
  “对对,还小呢,咱们德儿不急。”王姚玉笑着点头,给苏惠德拿了一块糕食塞到手里。
  苏阮转头看向王姚玉,压着几分声音道:“母亲,实在不行,日后德儿跟着我也行,您别操心。”
  “哎。”王姚玉欣慰的看着面前的苏阮,禁不住的又是红了眼眶。
  看着这副模样的王姚玉,苏阮笑道:“母亲,女儿回门是高兴事,您可别掉眼泪珠子了。”
  “哎呦,你看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王姚玉看了一眼神色懵懂的苏惠德,赶紧起身道:“今日我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阿阮你与德儿先说说话。”
  王姚玉提着裙裾去了,苏阮看着面前的苏惠德,牵住她的手道:“走,咱们去芊兰苑。”
  芊兰苑内的摆置物事都未变,但苏阮再来,除了那熟悉感外更多的却是物是人非之感。
  躺在美人榻上,苏阮瞧着那正在庭院里头摘花的苏惠德,嘴角禁不住的轻弯。
  “吱呀”一声,主屋的大门被打开,止霜垂着头进来,将手里的茶案放到圆桌上,然后往彩绘纱屏后看了一眼。
  转身关紧房门,止霜伸手撩开珠帘,进到内室。
  苏阮正躺在美人榻上,瞧见止霜,神色疑惑道:“止霜,可是有事?”
  止霜伏跪于地,朝着苏阮磕头道:“王妃,奴婢有罪。”
  “罪?你有什么罪?快起来说话吧。”苏阮一惊,赶紧从美人榻上起了身。
  止霜从宽袖暗袋内掏出一白帕递给苏阮,面色沉静道:“其实这才是您的落红帕。”
  苏阮伸手,将那落红帕展开,上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止霜……”苏阮颤着唇瓣,只感觉喉咙里头哽咽的厉害。
  “王妃,您没有落红。”止霜垂下脑袋,声音清晰。
  苏阮面色颓然的坐在美人榻上,神色怔怔。她,怎么会没有落红呢?
  “止霜,他知道吗?”苏阮垂眸,脸色惨白的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止霜。
  止霜自然明白苏阮说的“他”是谁。“主子知道。”
  已经知道了吗?苏阮捏紧手里的落红帕,突然想起那人今日一早便去了书房,让她连个面都没见着,就一人去敬茶了。
  所以,那人也是心有芥蒂的在怀疑她吗?
  绮窗半开,日头透过窗绡照进来,层层叠叠的落在苏阮的身上,苏阮坐在美人榻上,突然感觉浑身发冷。
  “王妃,摄政王来了。”主屋外传来平梅的声音,苏阮突然猛地一下起身,连绣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冲了出去,正巧与刚刚进门的陆朝宗撞了个正着。
  “怎么连绣鞋也没穿。”陆朝宗低头,看到苏阮那只穿着罗袜的脚,弯腰把人抱起,重新放回到美人榻上。
  止霜起身,躬身退到主屋外。
  苏阮攥着陆朝宗的衣襟,眼角发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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