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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蜜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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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去再想想法子。”
大家站起来恭送他离去,又议论纷纷起来,沈兴淮跟着他的上司,金大人,是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在工部待了八年了,据说是传胪出身。
他有些板正,又有些个迂腐,沈兴淮来的这些日子比较谦和低调,他倒没得为难他,另一个新人,许是年轻气盛,刚来几日就同金大人不对头了。
金大人道:“那些个愚民知道些什么,石板子路本就如此,再修能修到哪里去!”
方大人冷哼一声:“那路都出了人命,再不修修好,以后事情多的去了。”
金大人板着脸不说话。
几位大人纷纷稀泥打岔,方大人的职位比金大人高一级,奈何当年方大人只是个同进士出身,金大人耿耿于怀。
待是下了职,沈兴淮骑马到热河路去瞧了瞧,这条路离主城区远,来的次数也少,到了热河路沈兴淮下马走一走,这条路铺的是石板,因太多马车经过,石板有的裂了,有的凹坑了,更有直接碎了一块的,马车驶过,咯噔咯噔的。
另外就是这条路委实有些窄,放在现代,就跟一条单向道似的,现如今它就是一条双向的,而且古人不分道,亦不知靠右行驶,有时候就乱得很。
沈兴淮一边走一边记下来,路窄、来往车多。
再是观其两侧,因此处偏,商铺不多,都是一些打尖吃饭的,一边有驿站和小集市,集市是官府建造的,多是卖给来往车辆的。
另一边则有小茶铺和餐馆子,还有几户人家。这条路不算太长,但此路是出城的必经之路。
走到底,拐个弯就是通往东城门的路了。
那条路也是坑坑洼洼,还不是石板路,不过这条路胜在宽敞。
恰是一辆马车飞驰过来,带起一大片尘土,沈兴淮掩着鼻嘴,刚想走回去,热河路上也窜出一辆马车,两辆马车在转角处相遇,赶紧拉缰绳。
“你眼瞎啊,没瞧见老子这儿,骑得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儿!”
“我早就转弯了,你突然窜出来,谁他奶奶的眼瞎!”
沈兴淮再是看了看那转角,这路笔直笔直的,从另一条路上转过来,只有到了这路口才能看见有没有人,也是好在古代车速不快,如若放在现代,大底就是个交通高危路口。
他看完一圈回去,命人找些石灰和黏土来。
他是学建筑的,水泥是英国一个工程师研究出来的,起初研究出来的时候也是一个偶然,原料也并不复杂,学建筑的,并非画画图纸那么简单,就像学服装设计的还要考究一下衣服的面料,但他也忘记了按照什么比例配兑。
只能亲手试验一下。
陈令茹要去处理些事情,把辰哥儿交给丈夫,回来就看见丈夫抱着辰哥儿在玩泥巴!?
辰哥儿高兴得要命,捏着黏土,糊得脸上、衣服上都是,沈兴淮按几个比例兑了几个试验品,抬眼一看,忍俊不禁:“你这般要是被你娘瞧见了可要疯了。”
陈令茹在后边幽幽道:“已经瞧见了……”
辰哥儿笑嘻嘻地举起黏土,么嘛么嘛地叫,邀请陈令茹同他一道玩。
沈兴淮干咳两声,同她解释这些土的用处,陈令茹凑过来看,满脸狐疑:“这,土造路?”
现在当然还不成,还需要放在窑炉中烧制,然后再铺上去等冷却凝固。也许坚硬程度没法和后世的比,但肯定是比石板路平整的。
第二日沈兴淮提早先去了一趟工匠部,工部养了许多工匠,有各个方面的,他寻了个修路的工匠头头,先是了解了造路的过程,再是让他带他去窑炉。
李壮有些摸不清这位大人的路子,这修路和窑炉有啥关系,但还是乖乖带他去了。
沈兴淮参观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些旋转的器材,他同李壮描述了那一样东西,李壮听得稀里糊涂,讷讷地说:“大人,您说的东西小的没见过,不过,倒是同摇苞米的挺像的……”
沈兴淮眼睛一亮,道:“对,就是差不多那个东西,一个长筒,可以转动的,最好能够放在窑炉里头转。”
“如果您要的话,小的可以给你做一个出来,不过,您要这个做什么?”李壮犹豫了一番,还是多问了一句,又怕多嘴得罪这个大人,忙是道:“您要多大的?”
沈兴淮笑了笑,道:“想烧制一个东西,麻烦你了。”
沈兴淮也不知道要多大的,他只是想试一下能不能烧出稳定的水泥,就先让他随便弄一个,不管改造也好,要尽快。
李壮应下了。
沈兴淮再回工部,工部里头又是吵了起来,还是老话题,沈兴淮一进去,金大人不满地问道:“你跑哪里去了?正是要紧时刻你人影都不在。”
沈兴淮行礼,道:“下官去工匠那儿询问了一下造路的流程,问了些问题。”
“那有什么好说的,要这般久,又用不着你去造。”
沈兴淮笑着不说话,金大人见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也没得话说。
方大人和杨大人又争的面红耳赤,尚书大人头疼,沈兴淮一进来,尚书大人就瞄准了他,“小沈大人来了,大家不妨听听小沈大人怎么说。”
方大人和杨大人坐下来,沈兴淮朝上边作揖,也不推辞,道:“承蒙大人们瞧得起。下官处来工部,有许些不大懂修路之事,不得当之处,还请见谅。”
尚书大人微微颔首。
“这路定是要修的,是全部翻新还是修补,下官昨日聆听各位大人高见。首先,路一定是要修的比以前好,才不致人诟病。如今外头都盯着咱们工部,若是修的不好,怕是……”
几个大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杨大人道:“你个小子少故弄玄虚,还不快说。”
沈兴淮笑笑:“昨日下官翻阅记载,此路从建造完成以来,已经修了二十三回,每一两年修一回。下官觉得修修补补下来,此路早已千疮百孔,修补之道已然不能再解决此路的问题,若是如今再修补一下,过了一年又坏了,岂不又是一个老问题,倒是不如一次性把它解决一下。”
方大人摸着胡子颔首,颇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真是这个理。”
杨大人就不爽利了:“你再重造,也是个老样子。那路是个要紧的,重新造得多久,让人家怎么得进城!”
沈兴淮拿出一张图纸,上头画了热河路周围的地形和路线,标记清晰,放置桌上,几个大人都抬起身子凑上去。
沈兴淮弯下腰一边指着一边解说道:“下官昨日恰是去瞧了一番,这热河路为何灾事多发,其一,道路狭窄,两车并行困难,而此路又多车马,经常碾压一处,石板容易破损。其二,这个转道口子,两方均无法看到对方来车,容易相撞。由是有险路之称。”
他有理有据,又是标记清晰,连杨大人也不免没了脾性,点点头。
金大人道:“可这路窄,已经是注定了,如何能改。”
“哎,就是啊。”
沈兴淮指着旁边道:“下官昨日去瞧,只有这一旁是有民宅、铺子的,另一边是集市和驿站,何不把集市和驿站往那头挪动个几寸,无需多少,只消能让两辆马车安稳通行便可。”
杨大人嗤笑:“你说你修个路,还要把旁边的屋子都动一番,劳民伤财!”
沈兴淮道:“那集市和驿站年久失修,有些地方的顶已脱落,若是又出了差错,亦是我们工部的事儿,何不一道弄了?亦是两全,若是出了问题再补救,为时已晚,我们所做的应是提早整治,防范于未然。”
众人静默,皆侧目。
金大人愕然,且是这些日子瞧着他脾性甚好的样子,亦并不是那等爱出头的,此番竟是锋芒毕露。
尚书大人斟酌道:“此是事关重大,且不仅关系一条路,还需上报批准。暂且先回去,沈大人留一下。”
旁人皆从身旁侧目离去,沈兴淮坐到尚书大人下首,大人眉目和蔼,先是称赞一番他事事躬行的态度,再是询问了一番。
沈兴淮更为详细地讲述了一番:“……此路若还是这般狭窄,日后依然多灾多难,即便翻了修,也许头几年好一些,再过些年,亦会如此。驿站和集市同道路一同修建,亦有二十多年,虽经常修补,然经不过风雨侵蚀,倒不若修整一番,集市重建可增添摊位用作出租或贩卖……”
尚书大人道:“下了值沈大人可否同本官一道再过去瞧一瞧。”
沈兴淮自是应下来了,心中信心增上一分,盼着此番可够可行。
沈兴淮亲自领他过去解说了一番,大人瞧过之后,竟也是未想到这边这般破旧,路口扬着尘土,两人掩面逃出来,大人感谢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倒是个做实事的,甚好甚好。”
大人未说好亦未说不好,工部平静了几日。
几日后,尚书大人兴冲冲地从宫里头回来,得了元武帝的批令,修路连同驿站和集市。
第121章 121
郑尚书走路都带风,同那几个老不休的唇枪舌战一番,大胜而归。
元武帝自是不管如何,他只要一个决策,能够完美解决此事的决策,郑尚书往日最是会稀泥的一个人,今儿个这般干脆利落地说要把那一片都给重建,倒也是令元武帝诧异一番。
郑尚书常年眯起来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把负责的人都召集起来,事情都吩咐下去,此事涉及颇广,集市同驿站也要重建就并非只有道路的事情了,首先就先要拆驿站和集市才能将路面扩宽。
方大人是负责道路的,郑尚书分派下来的任务就是先让他定个方案,怎么修如何修。
方大人本就建议重建,如今得他所愿,也是心里头畅快,先是吩咐人通知下去,通知三日,东城门要关闭,只能从西城门绕,这也是没办法的,热河路前亦是设牌子拦截。
“今日之后会劳累一番,各位大人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方大人笑着说道。
下面的大人纷纷还以客套。
收拾收拾资料和记录,沈兴淮正准备出去,方大人叫着了他,金大人正在走出去,下意识放慢脚步,侧耳。
“……你之前的图纸画的不错,你看这道路……”
出了门再多就听不大清楚了,金大人瞥了一眼。
沈兴淮不想方大人竟是会问他想法,心中略有激动,这算不算已经被上官看好,毕竟他上头还是有上司的,方大人直接来问他,沈兴淮受宠若惊。
他才来工部没多久,这也是第一回 做正经的事情。
言谈举止中更添了一份谨慎,斟酌道:“大人已让人封路,热河路旁边的铺子人家许会受修路影响,也应先去通知一下,铺子可先关一段日子。丈量之事,要等驿站和集市先拆掉了才可。这道路,至少要两车并驾齐驱还显宽敞,还需留出一些空档给行人行走,此地车马多,行人多不便,两旁增设行人道……”
方大人摸着保养得当的胡子,笑着颔首:“没想到小沈大人这般精通,亦是没少花心思吧?”
“不敢当,大人叫我竭泽便可。”
元武帝赐的字,亲近之人大多叫他兴淮,但在外头,共事们为先亲近之意,都以字相称。
方大人身子微胖,欲站起来,那肚子就卡在桌子下边,他微微尴尬地咳了两声,把椅子往后挪一挪,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岳父还想着要我多照料你几分,如今瞧着,哪儿得要我照料,你且好好做,哎,如今你这般脚踏实地的年轻人不多喽。”
心里头微微有些艳羡,难怪陈敏仪那老狐狸竟是乐意把闺女嫁给这沈家,这挑女婿的本领当真是不如他。
沈兴淮微微诧异,竟是不知方大人同他岳父也有旧,不过想想陈家姻亲遍布六部,亦是不算得什么,以往他在翰林院,交际还少,如今出了翰林院,他当真是明白娶了一个得力的妻族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也是难怪古代有这么多陈世美,上了官场方知这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就像现代的机关单位都需要介绍人,后台靠山什么的,古代更是一个人情社会。人情社会就容易产生官僚主义,沈兴淮虽是不喜,但这是当今社会的一个潜在规则,他无法去改变什么,同时他现在亦是一个受益者。
方大人摸了摸肚子,提点道:“你岳父曾经也在工部做过职。”
陈敏仪外放前就是在工部的,后来外放了,如今在户部,所以沈兴淮为了避嫌是不可以去户部的。
但陈敏仪私下里替他打点关系,沈兴淮还是非常感激的。
下了值,沈兴淮同江垣在门口碰着了,两人一道回去,如今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江家吃的晚饭,大家凑在一道热闹,蜜娘出了月子,恢复得不错,之前报纸交给下边人打理,排版反响不好,她又重新接手。
江垣问及他们工部修路的事情,沈兴淮道:“上边已经批准了下来,明日先开始发通告,东城门要关闭,日后只能走西城门。热河路旁边的驿站和集市也要重建。”
江垣诧异道:“连同驿站和集市都需重建?”
沈三道:“那驿站和集市当真是破旧得紧,进京的时候我还想着这京城怎么的有这般破旧的集市。”
可不,谁不想象着京城的繁华,阳光总有照不到的角落,那驿站和集市虽是破旧,可每年修修补补也还能继续用,也就没人想费那么大的力气去重建。
沈兴淮解释了一番,旁人仍旧一知半解。
范先生称赞道:“你如今初入工部,事事躬行,另要小心谨慎,翰林院清贵,多少没正经入官场,这里头弯弯道道多,少说,多看,多做。”
虽是老生常谈之事,只是上了年纪的人总怕后生误入歧途,如同老人总是道你要乖一点,从小说到大,可亦是一番关怀之意,沈兴淮笑着应了是。
如今天气热了起来,傍晚恰是最舒服的时候,蜜娘家的水阁楼按着蘇州府的样式,三面环水,又有水车转动,凉意十足,吃过饭走至此歇息乘凉,把两个孩子放塌上,任他们自己玩闹。微风袭来,带来阵阵凉爽。
团哥儿还不会爬,辰哥儿却是快要满一周岁了,如今大人牵着已经是可以走上几步了,爬得更是快得很,哥儿两在一块儿,就是二重奏,辰哥儿弟弟弟弟地会含糊不清地说上几句,团哥儿还只会乱喊。
江氏和闵姑姑看着他们,辰哥儿搭着江氏慢慢地站起来,高兴地走两步要去窗户口子去看,团哥儿一瞧哥哥不见了,啊啊急的很,也要起来,闵姑姑笑着把他竖着抱起来,他小脚丫子晃哒晃哒也要去走。
沈三笑着说:“这小子,以后一定是个身子强壮的,瞧瞧这腿,有力的。”
想想他老子好歹出自武将人家,能不强壮吗。
范先生可喜欢这小团子了,坐在塌上唤他名字,朝他怕拍手,团哥儿转过来瞧了几眼,还是辰哥儿有吸引力,不搭理他了。
笑骂道:“这臭小子。”
往那摇椅里头一趟,先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沈三复又道:“等辰哥儿过了周岁,我同你们姆妈要回一趟蘇州府,哎,许久没得回去,也不知你们爷奶怎么样了,他们素来报喜不报忧的,我还是得回去瞧瞧,再看看蘇州府的铺子如何。”
孩子在外头,老安人和老爷子怎么会不想念,他们最是疼爱不过,可淮哥做着官,老爷子老安人也最不愿让他们担心,常常说些好听点话寄过来,他们岁数已高,沈三都做爷爷了,亦是担忧得很。
陈令茹心里头愧疚,她理应回一趟蘇州府的,成亲至今,也未去见过爷奶,辰哥儿都快一周岁了,她咬了咬下唇,道:“不若这一回我同辰哥儿也去吧,成亲至今,我也未回去拜见过爷奶,实属不孝。辰哥儿也都快一周岁了,也应当让爷奶见见。”
她非常感激这几个老人,从未要求过什么,时常来信中也是关怀得很,且不过是在蘇州府那几年见过几回面,成婚后却是再没去过,陈令茹心中难安。
她侧头看了看沈兴淮,沈兴淮笑着点点头,道:“是该回去一趟。”
江氏则是多为担忧:“辰哥儿这般小,旅途劳累的,如何受得住。不行不行,辰哥儿不能带回去。”
沈三也不赞成:“要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孩子小,出了事儿可不好。”
两人皆是劝陈令茹,沈兴淮想起蜜娘小时候那一回,也是心有余悸,看爷奶重要,可儿子的安危更重要,道:“那就等辰哥儿再大一些,指不定那时我也能请个假回去了。”
陈令茹便也不在坚持
蜜娘却是不知自己此生还没有机会再见阿嗲好婆,让他们来京城是不大可能的,她回蘇州府?大抵是没得可能。
江垣知她心结,轻轻握住她的手。
蜜娘朝他笑笑,心中叹息一声,这样已是很好了,哪里能奢求那么多。
且是送走了沈三他们,团哥儿被哄着睡下了,被乳母抱走了,蜜娘身上奶味重,刚想要去洗漱一番,便是被那厮拉住了。
江垣搂住她。
蜜娘自是知他意思,这做爹的,刚才就对着他儿子的口粮虎视眈眈,蜜娘嗔怪道:“你可别的乱来,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多不好。”
江垣嗅着她身上的奶香味,他如同团哥儿一般靠在她身上,眼眸含笑:“旁人如何知晓?”
蜜娘一噎,还是没那个脸。
江垣叹息一声:“年幼时不得母亲疼惜,生下便是交给乳母喂养,满周岁便是弃我而去……”
蜜娘虽是知他装可怜,可还是心一软,松了这握紧衣襟的手,半推半就地便是被他剥了衣衫,且是这没脸没皮的爹,吃的津津有味,发出那啧啧的声音,蜜娘这浑身都羞红了。
他还道:“多谢女施主赏……”
蜜娘捏住他的脸,恨恨道:“你且敢说一句话……”
且是被他带着奶味的唇堵住了后边的话,咸咸的带着些腥味,这生产之后的妇人,数月未得开荤,敏感得很,她的身子同生产前没多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那处还大了些,让江垣爱不释手。
他一寸一寸地缓缓进入,蜜娘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好在他此番柔和些,若不然当真受不得。
就着微弱的光线,他的身上布满了汗水,纹理分明,肌肉紧实,江垣最是受不住她这般望着他,她的双眼清澈粼粼,此时蒙着一层水雾,被欺负得可怜得不行。
江垣抬起她的腿,折过头顶,她身子骨软,这样也丝毫不费力,江垣大开大合之下,蜜娘嘤嘤地哭了起来。
“坏死了。”
江垣如同狂风骤雨,疯狂降临,蜜娘只能攀着他起起伏伏,最后那一刹那,如临仙境。
迷迷糊糊间听闻他道:“明日带你去庄子里头可好?”
蜜娘清醒一些:“怎么突然带我去庄子?”
江垣道:“祖母留下一个温泉庄子,想来还未带你去过,明日恰是休假,带你去玩一玩,团哥儿,便是别让他去了,你好好休息一日。”
蜜娘心驰神往,生了孩子之后,便是没得自己玩的时间,道:“想来就一日,那便不带他了吧。”
江垣笑。
蜜娘满怀期待而去,腰酸背疼归来,什么休息一日,这休息还不如不休息了!那温泉是好温泉,庄子是好庄子,一道去的人却不是好人!
工部忙碌得很,金大人一有事情便是吩咐沈兴淮去做,沈兴淮日日跑好几处,每日归家,那衣衫都是湿透的,另一边又是心急水泥之事,终于李壮来找他了。
沈兴淮也是顾不得什么,带着石灰和黏土就过去,他之前试验了一下,三比一和四比一混合最好,但没煅烧过,还不是最终结果。
李壮就看着那大人拿着土过来找他,说是要烧土,更是摸不清头脑,还是帮着他弄了,放入窑炉里头,让人转着。
沈兴淮几乎是心提在嗓子眼了,先让人煅烧了一刻钟。
窑炉热的很,待是冷了一些,水泥倒出来,再加入石膏搅拌混合。他心飞快地跳动,忙是找了一块空地,压平整,然后倒上水泥,用滚轴滚过。
沈兴淮呼了口气,对李壮说:“这个地方不要让人踩,我明日再过来看。”
李壮点点头。
第二日,沈兴淮先去报了个道,急匆匆地就敢往窑炉那边,李壮守在那儿,激动地说:“大人,那儿干了!可结实了呢!”
第122章 122
沈兴淮忙是过去一看,那灰扑扑的,已经凝结了的,沈兴淮恨不得趴在地上狠狠地两口,他蹲在地上,抚摸那个坚硬的质感,他浇得还不够厚,干得快,昨日尝试性地烧了一些,只能说可以形成水泥,但不一定是最稳定最坚固的,若是想烧出最坚固的水泥,还需要进行尝试。
不过能够制造出来就不怕以后没得改良,水泥在以前也是被人偶然发现的,当时的人也都是胡乱配比的,水泥好形成,但要做出一个配方,需要许多次试验。
昨日用滚轴压过还算平整,沈兴淮压了压,还算紧实,他站起来踩了几下,就铺了一点点的地方,只够一个人踩脚。
李壮如今再看不出来这是用来做什么,他修这么多年的路也就白瞎了,他搓着手,满眼敬佩地望着沈兴淮:“大人是如何知晓这个法子的!如果真能用这个修路,那可比石板路快多了!”
李壮当真是满心地服气,起初他还不知这神神颠颠的大人来做什么,上头的大人哪个不是要什么直接让人吩咐一声,李壮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沈大人是个探花郎,竟是这般和气,说话也客客套套,待人也没那等子高傲,就凭这个,李壮之前虽是不知他弄什么,也乐得替他忙活。
这大人果真是有一手,他修了这么多年的路,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路他都修过,就是没有想出来过这种法子,读书人当真是不一样,李壮心里头想着,以后一定要让自个儿儿子好好读书,不求考个探花郎,好歹也知道的多一点。
沈兴淮温言道:“在老家那边偶然见过有人这般烧制,不过并非用来筑路,是用来糊墙,我便试试看能否筑路。”
李壮恭维道:“大人神思妙想,小的们就是想不到。”
沈兴淮让他把这一初护起来,然后把另外一些水泥也烧了,他请各位大人们来看看,李壮用力点点头。
沈兴淮连忙赶回工部,金大人真是寻他,劈脸就是一顿说:“你又跑得那儿去了,如今真是忙,你这般如何行!老是偷懒,能做的什么事儿!”
饶是沈兴淮脾气再好,被他这般说亦是没能忍住脾气,这些日子里头,哪件事不是他在外头跑,他本不是爱同人争执的性子,念着年轻多做些事便多做些。他眉眼一下子就冷淡下来,“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何时偷过懒?还请大人一一指明!”
那头另一个新来的同进士脾气暴的很,他是这一届的同进士,没得入翰林院,便进了这工部,且是懊恼到了肠子,本就不喜这上司,瞧着这些日子沈大人这般忙忙碌碌,竟是还得个偷懒的名号,再是忍不住,愤愤道:“金大人此言可当真是戳心戳肺,沈大人日日在外头跑着,大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沈大人事事亲力亲为,最是辛苦不过的人儿,大人一句话便是抹杀了全部……”
且是见他越说越气愤,沈兴淮忙是暗中踢了他一脚,金大人毕竟是上司,若是给他穿小鞋就够他吃一壶了。
旁人便是打岔稀泥:“哎呀,盛大人别那么激动,沈大人的辛劳大伙儿都瞧在眼里,金大人也是一时找不着沈大人,急的,是吧,如今咱们人手不够,沈大人一个人能顶好些个,能者多劳。”
金大人得了个梯子,僵硬地扯了扯笑了笑,也就下来了:“咱们恰是这般忙碌,总是寻不着你的人影,上头又有事情下来了。”
沈兴淮便也就当此时揭过了,道:“下官今日先去看了看路,再是去工匠部,下官亦有事要禀告。”
大伙儿瞧两人又和好了,便继续各忙各的,近日忙碌得很,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金大人问道:“何事?”
沈兴淮简洁地说了一下,“下官发现一种可以用了筑路的新材料,不用石板子,昨日在造物府试了一试,今日成了型,想请大人们过来瞧一瞧,可否用此材料铺路,可缩短时日。”
金大人恍然这小子常常往那头跑是这个原因,暗暗地不舒服,既是有此事怎么的不早些上报,想来也是个想独占功劳的,金大人拉住他:“你先去办事情,我先去那边瞧瞧,若是不成再叫大人们来瞧,岂不惹了笑话。今日事情多,你得盯着些热河路那边……”
沈兴淮领了差事,又是出去了。
金大人忙是赶往工匠部,那头李壮正是在要烧制第二回,金大人一听,便是要看一看。
“这是土?”金大人看了看灰色的水泥。
这是已经从窑炉里头拿出来的,李壮在拌石膏,一边搅拌一边道:“我瞧着沈大人是拿石灰和土拌一拌,然后放炉子里头煅烧,烧好后再拌石膏,再铺上去,过了一夜便是成了。”
金大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简单的工序,而且过一夜便成了,可比那石板路、青石路又快又方便!他看着那一团水泥,犹如看着一大片金子,称赞道:“好!好!你做的很好,你先别铺,我请其他几位大人过来一道看一看。”
金大人没想到这般快捷,哪像石板还需要打,这东西好啊!以后筑路,可方便多了,造出来的还平整结实,金大人激动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在工部已经六七年了,可算是能升一升了。又忍不住有些嫉妒那个小子,运道竟是这般好,之前办那什劳子报纸,满京城的清名,如今又弄出了这个新材料。
金大人里头百般不是滋味,再如何能干,还不是他下头,金大人叮嘱道:“此事先不可声张,我去请大人。”
方大人一听是筑路的新材料,踩上去和踩在瓷砖上一般,忙是放下手里头的东西,同金大人一道过来看。
李壮按着昨日沈大人的做法,先铺上一层砂砾,然后再铺上去,这一回做的比之前一次多,浇了一长条,和昨日的连起来,应是能够成一条小路。
方大人在昨日那一块上踩踩踏踏,胖乎乎的脸一是因为晒,其次是激动的,红的像喝了酒了,胡子乱飞,“哎呀,可真平整!”
金大人道:“大人,可要请尚书大人前来一观,若是可行,再是请皇上批阅。”
方大人不放心地问道:“此物当真只需土和石灰就可?”
土地上多得是,石灰也容易,可比石板路好用多了,这可是一个大功啊!
金大人认真地点点头:“下官亲眼看着做出来的。”
方大人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好啊,定是要报上去的,定是有你一份功劳。”
得此言,金大人砰砰然。
方大人携尚书大人再来看,工匠部又称造物府蓬户生晖,一日之间见这般多的大人物,皆是由李壮接待的,李壮那黑黝黝的脸上都洋溢着光彩,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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