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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王爷,别碰哀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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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皇后对瑾墨的疼爱他是看在眼里的。
“父皇,儿臣是您最宠爱的芯皇贵妃所生,地位仅次于皇后,而皇后膝下无子,惠贵人死后,千尘王爷才过继到皇后膝下,我和大哥一起生活在一起,皇后深知我比大哥聪慧,有意想立我栽培我为太子,但是皇后在不久之后知晓我不是她所能驾驭,为了保全大哥的太子之位不被我夺去,所以她便在寒冬之中将我推入水中,想淹死我,父皇,这些还不够吗?儿臣可以确信不是儿臣自己掉下湖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尹瑾墨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的有理。
皇后身为的后宫主位,只要她膝下的皇子当上太子,她便可以稳坐皇太后的位置。
但是她又不想自己坐上皇太后位置之后就这样颐养天年,尹瑾墨她驾驭不了,所以她栽培尹瑾尘,尹瑾尘又实在不成器,皇后为了后顾无忧,所以才会想除掉他。
“宫墨王爷为什么就断定是皇后所为?你们都是皇后的养子,谁当上太子,她都是皇后。”花枝妖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特有的男性磁性。
“如果我当上太子,我一定会重新彻查当年我母后的死因……”尹瑾墨这一句话将皇上震到。
“你母后是难产而死,这有什么可查的?”皇上不解的问道。
“儿臣这些年一直在找寻我母后的死因,发现了很多疑点儿……”尹瑾墨轻弯着淡冷的唇,冷凝的味道从嘴角溢出。
皇上的眉头不禁一皱:“你没有证据不能妄自的揣度,瑾墨,你怎么就这么心疑,总是怀疑身边的人?你母后是难产而死,当时产婆和太医费了好些力气才让你母后生下你。”皇上说道过去的事情,不免有些心痛。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能忘记,但是一提起芯贵妃,他就不免想起芯儿生瑾墨的那晚。
“那儿臣敢问,当年接产的产婆和太医现在又在何地?”尹瑾墨敛下的眸光慢慢的抬起,如带着刺的倒勾一般,森冷的看着面前的父皇。
皇上看着尹瑾墨,他眸中的仇意和杀意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增加。
“他们都死了,产婆出了宫便惨死在千松河的石头旁,而当年的太医也在告老还乡的途中被人杀死,时间都是在生下儿臣不久,他们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死?如果其中没有缘故,他们为什么会死?”尹瑾墨黑色的瞳孔满是残佞和仇恨。
他如果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隐藏起来,不被敌人注意。
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装傻子,逃避所有人的目光。
白天他是一个傻子,但是到了晚上,他则是一个化身复仇之身的尹瑾墨。
但是因为身份和权力的界定,他只能查到这些。
但是等他有朝一日,他不在需要小心翼翼的活着,他一定会彻查母后当年的事情。
“那也不能证明是皇后做的,这后宫的嫔妃甚至朝中的大臣都有嫌疑。”在没有证据前,花枝妖从不妄下结论。
芯贵妃受宠,后宫所有的嫔妃都有害芯贵妃的嫌疑,不单单一个皇后。
“除了皇后那便只剩下千嫔娘娘了,母后死时,父皇身边只有千嫔娘娘。”尹瑾墨说出这一个事实。
那时候父皇还只是太子,皇后是正妃,母后是侧妃。
如果不是皇后的话那就是千嫔了。
但是千嫔是什么性子,父皇比他还要清楚。
从来不争不抢,随遇而安,不会向其他的嫔妃那样刻意争宠,父皇来,便笑,不来,便与种在院子外的花草为伴。
皇上听到这样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脸上一片阴霾。
“父皇,母后的死要么是皇后所为要么是千嫔,不会再有其他人。”尹瑾墨声音薄冷坚定的说着。
“你还有什么证据?”皇后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后宫嫔妃不孕,父皇以为是人为还是天意?”尹瑾墨将内容再次牵扯到那敏感的话题上来。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来,后宫嫔妃无数,但是皇子却只有四位。
听到这,皇后不由的攥紧了拳头,随后对花枝妖说:“花枝妖,朕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到底是不是皇后所为?”
花枝妖弯腰拱手道,一脸的严肃:“回皇上,后宫嫔妃身上带的荷包的确是皇后当年所赠,但是桦树下掩埋的那些麝香还有蒙汗药都是不久之前制造出来的,很显然那些麝香并不是皇后埋下的,属下也拿盒子里的麝香和荷包里的麝香粉末进行对比,同样也都是不久之前制造出来的,说明嫔妃身上带的荷包全部被人换过。”
尹瑾墨听到花枝妖说的这些话,眼角露出一丝惊讶。
他竟然能将这件事给查出来。
“这么说有人在陷害皇后?”皇上低吟着声音问道。
“是。”花枝妖颔首回答。
“父皇,这是儿臣做的,儿臣这么做就是希望父皇会将这件事好好的彻查一番,因为儿臣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找不到皇后让众嫔妃不能生育的证据,所以便想用这个引蛇出洞,但是没想到父皇如此精明,听到这些,不仅没让宗人府的人抓拿皇后问罪,反倒让人暗中查出这麝香的由来。”尹瑾墨由衷的说道。
真是一上比一上高。
他以为父皇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怒不可遏的去找皇后兴师问罪,而他也准备在这个时候找出皇后真正让嫔妃不孕的证据,但是父皇听后却十分的冷静。
在此同时还设下局,让他一直隐藏的身份曝光。
皇上听到这,重重的闭上眼睛,沉痛的说道:“你为什么总是怀疑皇后?从你过继到皇后那里,你扪心自问皇后待你如何?她要是真想害你,你早死了,而且皇后的身体你不是不知道,身体越来越差,太医都说皇后活不过三年,你所说的一切全都是无稽之谈。”
“那皇后的病是装的呢?太医被皇后收买了呢?”尹瑾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冰魄的说着。
“瑾墨,你让朕如何说你?”皇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宠爱的皇子竟然会怀疑自己的养母。
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皇后,哪还有心思想着去害别人。
“儿臣能装傻,皇后为何不能装病?”尹瑾墨反问。
“瑾墨……朕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朕。”皇上猛的转身,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尹瑾墨,黑色的瞳孔蔓延着无尽的痛楚。
尹瑾墨深谙的眸光直视着皇上的黑眸,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你想让朕处置皇后,就一定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否则朕不会听信你的一言一语,你真的是让朕太失望了,你欺骗朕也就罢了,还要去诬陷自己的养母?你知道朕现在有多难受吗?”皇后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质问着尹瑾墨。
“只要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一定会查出来的……”尹瑾墨微眯着眸子,瞳孔里氤氲着复杂的情绪。
☆、125 我不是嘟嘟
“好,朕给你时间,边城接连被山林土匪洗劫,朕给你三千兵马,你去驻守边城,什么时候将土匪剿完了,你在什么时候回宫。”皇上肃冷说着,强压在心口的那怒气,慢慢的由着自己的话语凸吐露出来:“你不懂兵法也没有带过兵,更没有在法场操练过,所以朕会让花枝妖跟着你去,他是主帅,你是副帅,你凡事儿都要听他的。”
尹瑾墨拧了拧眉头,知晓这是父皇真的生气了,以此在惩戒他。
估计到了那里,他至少也要三五年才能回来。
“父皇,你给儿臣三千兵马,儿臣三月必能剿匪成功。”尹瑾墨的话刚说完。
却传来花枝妖的一声冷笑:“宫墨王爷,你知道边城是什么地方吗?知道那里有多少土匪吗?皇上先后派遣了三支兵马前去剿匪,但是兵一到,匪便跑,三支兵马在边城驻守了三个月,都无功而返,等兵一走,那些土匪便又卷土重来。就因为边城那里全是山路,山洞又奇多,土匪靠着复杂的山路,藏匿自己的位置,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土匪的老窝在哪里。”
尹瑾墨一直都在后宫,对于朝廷上的事情他真的知晓不多,对于边城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复杂。
听花枝妖这么说来,尹瑾墨是肯定皇上是一时半会儿的不想让他回宫了。
“瑾墨,如果你能在三年之内将边城的土匪剿,朕会考虑让你每日上朝参与政事,但是如若你不能,朕不会在给你任何机会,朕会让你离凤歌远远的,以后没有天子的召见不得入宫觐见。”皇上的话语夹杂着失望和无情,但是更多的则是失望。
他最宠爱的皇子,竟然用装傻的方式将他玩的团团转,而且还故意陷害皇后,扰乱后宫。
以前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欠瑾墨的,是他没有好好的照拂瑾墨,才会让他丢尽湖水,成了傻子,所以他对瑾墨会格外的宠爱。
但是知道真相后,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多年的愧疚也烟消云散。
倒是尹瑾墨却让他太失望。
尹瑾墨猛的抬眸,缩在袖中的手,捏得紧紧的,深邃的眸光中一片漆黑。
他一定要查清楚自己母后的死因,他隐忍了十年,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他决不允许在自己靠近真相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去解开真相。
随即尹瑾墨漆黑的眸子立即变成一抹坚定:“儿臣一定会在三年内将变成的匪全部剿了,但是前提是花枝妖要听儿臣的。”
皇上看了一眼花枝妖:“好,如若你三年剿不了匪,便永远的留在边城吧!”
皇上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不舍,有的只是冷漠和无情。
“是。”尹瑾墨眸光跳跃闪烁,漆黑的眸光溢满了坚定的决心。
他一定会在三年之内剿匪归来,他一定要回来……
随即尹瑾墨又掀起精锐的眸光,有似恳求的说:“父皇,儿臣能不能见一眼嘟嘟?”
“嘟嘟?”皇上反问,沉默片刻,便狠绝的说:“朕已经下令杀了他,以后你不要在想他了……”
尹瑾墨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等皇上走后,尹瑾墨才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
月牙白的长衫,膝盖处印上一些污泽。
“你好像有点儿舍不得?”花枝妖走到尹瑾墨的跟前,精致的五官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似冷漠。
尹瑾墨轻轻的撇过头看着花枝妖,淡冷的扫视一眼:“你好像不喜欢男人?”
“你好像也是……”花枝妖沉默片刻,敛下眸子,郑重的说。
尹瑾墨却冷笑出声,闪烁着寒光的眸子慢慢的拧紧,最后柠成一道厚重尖细的冰凌,似是要戳穿对方的胸腔一般:“何以见得?”
“当我触碰你身体的时候,你的眼中分明写着厌恶。”花枝妖直视着尹瑾墨漆黑的眸孔说道。
“那是因为觉得你恶心。”尹瑾墨冷冷道。
“我也觉得我那样挺恶心的,但是真正断袖的人,不会那么觉得。”花枝妖郑重的说着。
刚要走,花枝妖的手臂便被尹瑾墨拽住:“嘟嘟,真的死了吗?”
花枝妖低头看了一眼尹瑾墨抓住他手臂的手,随后慢慢的抬眸,认真的说:“死了。”
“什么时候?”尹瑾墨不相信,在此之前他还看到过嘟嘟。
父皇要处决嘟嘟,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在现在。
“当你说要杀他的时候。”花枝妖回望着尹瑾墨的眸孔。
他的眸孔太深,太黑,像一团浓雾,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匿在其中,让人看不清。
“尸体呢?”尹瑾墨紧接着又问。
花枝妖将尹瑾墨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中拿开:“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
说完花枝妖便摇曳着一身粉红色的缎衫走了出去。
本该风情万种的背影,仅仅因为花枝妖走路姿态的改变,而变成了一抹陡峭深邃的背影。
春季的雨就像爱哭的小孩,说下就下,顷刻间便如洪水般席卷而来,天空黑压压的压下来,浓浓的黑云挤压在空中,好似天要掉下来一样。
如豆粒般大小的雨点儿,哗啦啦的打到青砖和碧瓦上,发出“乒乓”的声响,声音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关好的窗,雨水从从窗户外打进来,立即将白砖的地面打湿儿。
尹瑾墨有些涣散的眸光望向被雨水充斥的窗外,雨水冰凉,一滴一滴,像是下在了他心里一般。
为何他的心中会这么空落落的?
为何在这个雨夜开始疯狂的想念一个人……
因为他的死亡?还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所有才想起他的好。
他以为他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但是却在细节上败给了自己的父亲,这一输,他输掉了一切。
父皇的宠爱,他宫墨王爷的地位以及在宫中生活的权力。
甚至他连追查当年母后死亡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以为他掌握了宫中的一切,朝中的大臣他没有一个不认得。
但是却冒出了一个他所不认识的花枝妖。
随后在他眼里本该简简单单的一个边城,却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如果他三年剿不完匪,那么他便一辈子不能在回到凤歌……
他曾近拥有的一切,似乎就像这一场大雨,被彻彻底底的冲刷干净,等雨停了,晴天了,那些曾近的一切都被雨水冲刷掉,一去不在复返。
这个时候敞开着的镂空门被花枝妖轻轻的推开,他身上的粉红色缎衫早已换成了一袭黑衣,没有妩媚的妆容,精致的五官也显得有些平庸,棱角分明的轮廓彰显着他的坚毅,一双精湛,敏锐的眸光将他身上的血性气质散发的凌厉透彻。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花枝妖,不是一个阴柔妩媚的断袖花染。
“我现在就赶往边城,七日之后你带兵在边城与我汇合。”花枝妖说完,留下一个深邃的背影给尹瑾墨。
“我跟你一起走……”尹瑾墨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在花枝妖转身之后,便也立即踏步跟了上来。
沉静的小巷中,两匹枣红色的马在雨夜中与雨狂奔,马蹄的声响与雨水声混为一体,客栈上挂着的“客”字大红灯笼将两人的背影越拉越短,直到只剩下一片黑影……
五年后
一顶豪华奢侈的马车缓缓的驶入皇宫的东南门。
秦落衣伸出白希的玉手,轻轻将帘子拨弄开,探出身来,修长纤细的身材上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混慑魄。
“秦常在可总算是回宫了,皇上可是日夜都想着呢。”荼公公伸出手来,扶着从轿子中走下来的秦落衣,一脸的高兴和惊讶。
这五年不见,还散发着稚嫩气息的小奶娃,却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娉婷少女。
他都显些有些认出来了。
秦落衣潋滟的眸光轻轻的扫视了一下这有些陌生但是却十分熟悉的地方。
最终她还是要回到这个牢笼中。
在尼姑庵她一直都想着逃跑,甚至连路线图都画好了,但是没用的,皇上早已在尼姑庵安排好了侍卫看管。
她前脚刚走出大门,后脚便有侍卫跟了上来。
而且那尼姑庵又是修建在山峰上,没有一定的体力是下不了山的。
“秦常在,皇上已经备好了宴席等着你呢。”荼公公笑着说。
皇上这几年可是没少在耳边念叨着秦常在,如今秦常在回来了,这皇上的心思也会收一收了。
秦落衣轻点了一下头,便由着荼公公在前边儿引路。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已经到了侍寝的年纪了,估计今晚她就要……
秦落衣想到这不免有些伤感,轻放在胸前的手,不由的捏紧。
远处传来几声跪拜声……
秦落衣不由朝远方望去,只见一身穿金色盔甲的凛然男子,浑身散发着冷傲气息,即便现在是夏天,但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秦落衣却已经能感受到男子身上的寒冷气息,如腊月的飞雪一般,让人汗毛不禁一竖。
而在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黑色盔甲的男子,没有金色盔甲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和锋利,但是显得有些淡漠,面色严峻,似是不苟言笑。
秦落衣只觉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这两人是谁,于是偏头看向荼公公。
荼公公立即弯腰说道:“秦常在五年没有回宫,这宫中的变化可大着呢,穿着金色盔甲的正是享有战神将军之名的宫墨王爷,自四年前宫墨王爷仅用一年时间便将变成的土匪剿完之后,便随着大将军征战沙场,大明国的领域由此扩大了不少,周边儿的小国全部被统一了,至今宫墨王爷从未打过一次败仗,而跟在宫墨王爷身后便是少将军花枝妖,这五年来一直追随在宫墨王爷身边,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从御前一品侍卫直升到如今的一品大将军与其父同级为官。”
荼公公说道这两个人,脸上不由的露出骄傲的神色……
秦落衣早已没了心思在听下去,看到远处的人越走越近,便急急的调转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秦常在,你这是去哪儿?皇上还在长锋阁等着你呢?”荼公公的叫嚷声立即引起了尹瑾墨的注意。
眸光略微的一转,些许复杂的情绪染上眉梢。
随即便大步的朝秦落衣走来。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秦落衣的声音刚落。
身体便被猛的拽到了尹瑾墨的跟前,那双妖异的丹凤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儿秦落衣,波澜无惊的黑眸略微的闪过一抹惊艳,随即便勾起唇角,冷意慢慢渗透而出:“原来是你,秦常在,五年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秦落衣低下头去,弯下腰朝尹瑾墨行礼:“嫔妾参加宫墨王爷……”
“长大了,倒是懂了一些规矩。”尹瑾墨微眯着眸子,扫视了一眼,便负手离开。
秦落衣面上倒是没有多少惊吓,但是在那一刻,心脏却好似跳出了嗓子眼。
“秦常在,您没事儿吧?”荼公公关怀的问:“要不要奴才扶您去亭子里歇息?”
秦落衣忙摇了摇手:“不用,我没事儿了。”
说完秦落衣略微的侧过头,便迈着莲花步朝前方走去。
五年了,他竟然还记得她。
会不会这五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想过放过她呢?
尹瑾墨走到开满槐花的树下,一下停住,转身,凌厉的看着远处阳光下的背影,一抹邪笑在嘴角慢慢的蔓延开来。
花枝妖也随着尹瑾墨的眸光望去,起唇:“五年了,都长这么大了……”
尹瑾墨移过眸子,冷淡的说道:“说得你好像和她很熟似的。”
“听你的口吻好像和她有着什么过节。”花枝妖看向尹瑾墨。
“如果不是她,或许嘟嘟还在。”尹瑾墨声音低喃,一时间似有无数的悲伤涌入喉中。
“她什么都没做。”花枝妖如实的说。
“是她帮助嘟嘟出宫的。”尹瑾墨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狠厉。
花枝妖轻弯了弯唇:“五年了,你还是这么偏激。”
说完轻轻的摇摇头,转身走开了。
尹瑾墨望着远处已经消失的倩影,这才将自己的眸光收回……
长锋阁内,皇上和一干后宫嫔妃早已入了席,观看着台上的长袖舞。
艳红色的长袖,宛如彩霞一般在空中缓缓滑过,似云彩又似潺潺的瀑布,美不惊人。
而这惊艳的美,在秦落衣到来时却稍显了些俗套。
秦落衣在依山傍水的尼姑庵,生的是越发的水灵,宛如谪仙下凡。
只露出一个额头,便立即将席上人的眼光吸引而去。
五年了,后宫中进了不少新近的妃子,如今又贵为贤妃的一眼便认出了秦常在,不禁低呼一声:“小衣”
而那些自持受到皇上宠爱的妃子,却是用嫉妒和傲慢的眸光打量着走进来的秦落衣。
秦落衣面对众多投射过来的目光,有愤恨的,有打量的,有疑惑的,更多的则是嫉妒。
但是秦落衣都一一平静的接过。
走到皇上跟前,慢慢的行上礼。
皇上立即站起了身,亲自将秦落衣给扶了上来,目光柔和的端详着秦落衣的面容说道:“五年了,小衣是越发生的美艳动人了,就是御花园的那些花都比不上小衣。”
皇上这一番称赞,自然引来众多嫔妃的嫉妒和不高兴。
纷纷低声询问此人是谁。
秦落衣低垂着眸子,显得十分的温顺。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皇上不由分说拉着秦落衣的手,便让秦落衣坐到了皇上的龙椅旁。
这样更加引来后宫嫔妃的不满。
尤其是现在受宠的玉贵人。
玉贵人年纪和秦落衣差不多,生得娇小,面容也长得十分的甜美,一双柳眉微微的向上弯着,似是笑盈盈的。
而声音更是甜腻动人。
玉贵人面带笑容的站起身,还算友好的说:“皇上,众位姐妹们还都不知道这位妹妹是谁?怎么宫里的姐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皇上看到是玉贵人,便笑吟吟的冲玉贵人摆摆手:“你们不认识也是自然,她是羌国和亲的公主,这五年来一直都在外修行养身,今日刚刚回宫。”
随后皇上便拉起秦落衣的身子,笑着说:“去向贤妃、如妃和几位贵人行礼吧?”
“是。”秦落衣的声音十分的清冷,没有任何讨好的成分,只是淡淡的应承着,眸底是一片淡漠。
秦落衣从案几上走下来,先是一一冲贤妃、如妃和几位行了礼。
之后又一一敬了酒,说着夸赞的话语。
言语和礼仪毫无挑剔的地方。
皇上十分的满意。
早在回宫之前,皇上就已经派人特意教了秦落衣宫中的规矩。
秦落衣学得倒也快。
在宴席上丝毫没有让皇上丢脸。
重新落座回皇上身边儿。
如妃便也捧着酒杯,敬皇上:“皇上,秦常在这次回来,可是一件儿大喜的事儿,皇上可不能偏袒秦常在,得让她好好喝上几杯。”
说着便让荼公公将酒杯递到了秦落衣的跟前。
皇上也一时高兴说道:“喝吧,都是琼浆酿制的酒,喝多了也不伤身。”
秦落衣知晓酒和辣椒加在一起,就会让她的容颜受损,而在之前她不小心吃了一小块儿辣椒,便摇头拒绝道:“皇上,嫔妾不胜酒力,怕会让众位姐姐看笑话。”
“只是一杯儿,不碍事儿。”如妃继续劝道。
贤妃也温和的说道:“是啊,只喝一杯,全当是解解乏了……”
秦落衣见贤妃都劝了,要是再不喝就有些不合规矩了,于是便接下了酒杯,看着里面清凉的水,微微迟疑了一下,便一仰而尽。
“好……秦常在不愧是女大十八变,行为举止倒是要比五年前潇洒多了,也不知这五年秦常在可有学习琴艺或者舞艺,这各位妹妹可都给皇上尽献了一曲。”如妃拍手笑说道。
秦落衣的脸色沉了沉,在此之前皇上不仅派人教她规矩,还教过舞曲。
她倒也练得差不多,但是刚回来就让她表演,她确实有些不自在。
“小衣,权当是给朕尽尽兴,跳得不好也没关系。”皇上宽慰的说道。
贤妃看着秦落衣温和的笑着:“是啊。”
这宫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像在尼姑庵,虽没有自由,倒是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里的人虽没有逼她,但是你一言她一语的,她若还是不跳,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秦落衣便起身,清冷的行了个礼:“那嫔妾下去换件衣裳。”
皇上点点头,临走时皇上还轻拉着秦落衣的手。
惹来更多嫔妃的醋意。
而这一幕暧昧的场景正好被走进来的尹瑾墨看见,大步流星的走到皇上的跟前,跪下:“儿臣参加父皇……”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皇上看到尹瑾墨略有些责备,但是神情上更多的还是骄傲。
他这个儿子,造就了无数的记录和傲人的成绩,他以为边城的土匪至少也要三年,但是尹瑾墨却用了一年的时间不仅将边城的土匪剿完了,而且还帮助边城的人修建了房屋住所。
之后更是征战沙场,用兵神乎其出,从未打过一场败仗,敌军听到尹瑾墨的名号便不战而败。
“儿臣走到里堂的时候想起还有一些事儿未做,便又折了回去,这才迟到了,还轻父皇赎罪。”尹瑾墨声音沉冷,稳重,语气中满是严谨。
“刚回来就忙着朝廷上的事儿,先搁一边儿吧,快落座吧?花枝妖没有来吗?”皇上看到一直跟在尹瑾墨身边的花枝妖没来,不由有些奇怪。
尹瑾墨站起身,金色的盔甲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临时出了事儿,花将军赶去处理了。”
“宫墨王爷和花将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还操心着朝政的事儿,嫔妾敬宫墨王爷一杯。”玉贵人看到尹瑾墨,脸色不由有些红润。
一个能将柔美和刚毅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一个十足的妖孽,以前是傻子,所以也没多少人上心,但是如今不仅身份高贵而且容貌更是出色,怎能让那些纯情少女不心动呢?
尹瑾墨冷冽的眸光朝玉贵人扫去,伸手微微的举了举被子,被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放下杯子对皇上说:“父皇,正是炎夏之际,儿臣身着盔甲实在不变,请父皇允许儿臣将这盔甲卸下。”
“去吧。”皇上点头。
尹瑾墨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内屋,几个宫女正围绕在秦落衣身旁,精心的替秦落衣画着精致的妆容。
秦落衣身上原本的衣裳已经褪去,身上只围着一条白色的绸布。
三千发丝全部被披散下来,直达腰际。
“不好了,不好了,那根雨点儿蜻蜓钗不见了。”一个给秦落衣梳妆的宫女突然惊叫道。
众宫女一听,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在首饰盒中翻找。
这雨点儿蜻蜓钗可是这支舞的灵混。
因为舞蹈的名字便是雨蜻蜓,所以秦落衣的妆容十分的贴近蜻蜓,而且三千发丝只插这一根雨点儿蜻蜓钗,要是这雨点儿蜻蜓钗不见了,这舞的意境也没有了。
“不急,你们在好好找找。”秦落衣倒更想在这坐会儿,不想那么早上台。
梳妆的几个宫女,便在屋里翻遍儿了,一个宫女忽然说:“哎呀,说不定是在路上给掉了。”
其他的几个宫女一听,立即推开门就去找寻去了。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秦落衣一个人,脸上的妆容已经画好了,但是因为三千发丝全部都披散在肩头,不禁觉得有些闷热,于是伸手便将自己的长发给尽数束了起来,这才觉得清爽了许多。
镂空的房门这个时候被轻轻的推开。
尹瑾墨从外边儿走进来,秦落衣立即回头。
两人眸光在半空中相撞,紧接着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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