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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为后,太子别任性-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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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北一惊,听见身后的秦云舒说道:“是个女的。”
  不知为何,齐北一瞬间心中有种预感,可是手中的剑却比脑子快,一招长驱直入就直指女子的心脉。
  黑衣女子连连后退,一个侧身,手中长鞭便紧紧的缠住了齐北的长剑。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她娇嗔道:“姐夫好身手啊。”
  “你……”
  女子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张跟思南相似的脸,大咧咧的一笑,也露出两颗小虎牙:“小女子霍思儿,霍家老四,霍思南是我大姐,姐夫可认得了?”
  霍思儿一口一个姐夫,叫的齐北异常窘迫。想要收回剑,却无奈女子的长鞭缠的紧。所谓的进退两难,也不过如是了。
  “你怎么来了。”秦云舒到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上前驾轻就熟的打招呼。
  霍思儿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齐北,一下收了长鞭:“我大姐叫我过来的啊,正好我也想见见姐夫。”
  “不要这么叫我,会有碍你姐姐清誉。”齐北收剑在鞘,心说怎么第一次跟小姨子见面就大打出手,真是不应该啊。
  霍思儿调皮一笑:“是么,若是姐夫不想娶姐姐,我便不叫了。”
  “不是……不是的。”齐北一个头几个大,真心没想这么突兀的就见“家长”了啊。
  秦云舒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思南叫你来做什么?”
  “大姐说要我护送你们,确保万无一失。”思儿说着微微侧身,“那些烦人的家伙已经都被我解决了,请吧。”
  秦云舒闻言上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禁问道:“对了,小丫头,你又没见过齐北,怎么知道他是你姐夫。”
  “姐姐说了,佩剑一脸正气的便是我姐夫。”说着甜甜一笑,“另一个长的好看的小白脸便是我巫姐夫。”
  噗……
  齐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第二百五十八章 记忆深处

  下雨了。
  巫锦絮看着窗外的细雨,隔着迷蒙的雨雾是东路两旁高耸陡峭的山壁。山壁之上是苍劲的松柏,而岩壁上上光秃秃的,几乎笔直的角度让天空之透进来一线的光亮。
  道路绵长而幽暗。
  这里是一线天,从西面出了京都往云岚去的方向。说不上是什么必经之路,算是天险,可是对东傲而言却不是什么有利的地方。
  因为这里地势险峻,暴雨暴雪还会容易引起泥石流和塌方,方圆几十里没有一户人家居住,高祖曾经派了重兵把守这里,可是全被大自然给逼回去了掇。
  先帝没有办法便在一线天的两侧距离较远的地方都修筑了军营,派军把手,就怕有朝一日敌军来犯从这突击。
  巫锦絮微微侧头靠在床边,有细雨飘进来打在她的脸上,一丝丝凉匀。
  “亏得你们能找到这里。”女子幽幽道,似乎不以为意。
  巫星抬眼看着外面的绝壁,无奈一笑:“有利就有弊,这雨要是一直这样也就罢了,要是变大些,恐怕要担忧的就是我们了。”
  “国师谦虚了,短兵相接,速战速决,这里可以长驱直入京都。”锦絮微微一笑,“以你们现在的实力,陛下恐怕要倾全国之力阻挡了。”而她很清楚,现在苏衡可谓内忧外患,根本无力阻挡吧。
  要灭了东傲很难,可是两败俱伤,都闹的元气大伤。明明可以预见的结果,偏偏又不得不做。
  苏衡的野心太大,这一点她更加清楚。
  “苏衡也不是好惹的,我前天已经收到消息,这附近的两座军营已经悄悄的集结了大队人马,只等一声令下。”巫星收回目光,看着锦絮,“明天就是初九了,你预备怎么办。”
  巫锦絮微微眨了眨眼,摇头道:“既来之则安之。”
  巫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不知是否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直觉,他是真的不相信锦絮的这句话。
  马车行了许久,然后渐渐向上。山路因为下雨的关系变的泥泞难走。这样的地方,别说是行军打仗,连住人都是受罪,难怪没有人烟。
  “国师,前面的路要下车步行了。”外面有人说道,马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巫星闻言,拿出雨伞:“下车吧,小心点。”
  女子点了点头,拢了拢衣襟,随着巫星下了马车。一出来便有一阵风吹来,迷了她的眼睛,听见巫星说道:“想不到这里山林里的风还挺大的。”说着看着锦絮一只手揉着眼角,不禁道,“拉着我走吧,安全一些。”
  女子揉着眼角,看见他伸出了衣角浅浅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着提起裙摆,走在他的身侧。
  雨不大,随风飘进伞下,凉凉的。
  山路变得陡峭,锦絮暗自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料想他们把营地驻扎在了后山腰上。刚才走过的冗长的路程,为的就是选一条比较好上去的山路吧。
  这里已经算好走了,那其他地方就根本不可能有路了。
  一步步向前,一点点向上,四周渐渐荒芜。大家都默默的走着,一路无话。
  锦絮小心翼翼的跟在巫星身侧,终于看见了前方一片开阔,隔着雨幕星星点点的错落着营帐。他们离得还算远,所以究竟驻扎了多少人马,女子一时看不出。
  正出神呢,巫锦絮不知脚下踩了什么,忽然一滑!巫星正要跟她说什么,就见她失去平衡的往后倒去,急忙伸出的手从她惊慌的指尖擦身而过。男子心下一惊,扔了伞就要飞身扑过去抓住她,可是有一道人影先了自己一步。
  “秦云舒……”
  锦絮看着有人朝着自己伸出手,奋不顾身的向着她飞奔而来。隔着细雨,迷蒙的双眼依旧可以看清他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为何觉得痛……
  山路很陡峭,男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扯进了怀中,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
  那一刻,锦絮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说:“别怕,抱紧我。”手心下意识的收紧,然后便是一阵眩晕,后背不知是不是撞在了树上,很沉却不那么痛。
  锦絮抬头看着秦云舒吃痛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一点儿也不怕,很安心,可是下一刻却又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这就是情人泪的毒么,一旦对他动心,就会被悄然抹去。
  锦絮心中一紧:所以我,害怕跟他在一起。理智却又让她痛恨这种害怕,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不相隔天涯。
  “快抓住了!”破空一声喝,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巫锦絮只觉得有什么瞬间甩到了他们跟前,秦云舒伸手牢牢的抓在手心,然后转动手腕缠在手中,脚下一用力,便抱着巫锦絮脱离了可怕的下落。双脚刚落地站好,却一个踉跄双双坐在了地上,一身狼狈。
  “没事吧。”有人飞奔过来,收了手中的长鞭,原以为是关心秦云舒,却不想扶住了巫锦絮,急切道,“巫姐姐。”
  tang
  锦絮终于看清了来人,一张像极了思南的脸,不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思儿。”
  “姐姐认得我,太好了。”霍思儿高兴的抱着她的肩膀,却见她微微蹙眉,连忙送了手:“姐姐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女子摇摇头,抬头看着默默站起身,却一直看着自己的秦云舒:“你受伤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刚才那一下,他用自己的身体生生的挡住了冲击。
  “我没事。”秦云舒的眼中有着复杂的忧伤,明明飞奔而来就是为她,可是真的看见她了又害怕她眼中的陌生。
  巫锦絮仰着头一瞬间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缓缓的伸出了手。
  云舒一愣,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锦絮拉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你……我……”一时踌躇了起来。
  “我没事,我叫廖伯伯一会儿去看看你。”锦絮收回手,“谢谢你。”
  秦云舒只觉得手心一空,却无能为力的看着她转身跟霍思儿离开。巫星远不远的看着这一幕,不禁蹙眉:原是情根深种,可是一个已经忘记了,另一个却依旧记得……
  雨到了傍晚时候停了,原本就不大,此刻一停,放眼望去依旧是一片迷蒙的景色。
  “姐姐,晚饭是我去端来,还是咱们跟他们一起吃。”思儿的长鞭别在腰间,小脸因为天冷红扑扑的。她跟秦云舒一行人也是今早才到的。
  “拿进来吧。”巫锦絮感觉到山里的寒冷,便不太想出去了。营帐里点了两个火盆,才依稀觉得温暖。
  “好,我去拿,大姐吩咐了,让我嘱咐姐姐按时吃药。”霍思儿说着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巫锦絮回过头,看见小木桌上的瓷瓶,不禁浅浅一笑。
  夜色沉沉,外面寒风四起,天气并没有因为雨停了的关系而有转好的迹象。
  甘泉宫里,南宫婉茹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最近她很容易犯困,醒了又容易孕吐,从来不知自己怀孕会如此辛苦。
  “娘娘,把药喝了早点儿休息吧。”
  “嗯。”女子接过来,听见幽昙问道:“娘娘,明天就是初九了,陛下今儿个早朝什么也没有说。”
  “不用担心。”南宫婉茹仰头喝了药,入口很苦,可是渐渐的有一点点甘味,细细的居然还有一丝丝的甜,不禁抿了抿唇角:“巫锦絮再也不会回来了。”
  幽昙看着她笃定的样子,不由得点点头:“奴婢恭喜娘娘苦尽甘来。”
  好一个苦尽甘来。南宫婉茹轻轻的抚摸着肚子,温柔一笑:“孩子,我们去休息吧。”也该能睡个好觉了。
  夜风在山林里呼啸,鼓吹着营帐,发出烈烈的声响,扰的人不得安宁。
  巫锦絮早早的就睡下了,可是梦魇缺如潮水一般一层层袭来。她站在重重迷雾之中,感觉有什么从指间溢出,绵长而又不甘,细碎的絮语,仿佛是在泣涕灵魂深处被枷锁的***。
  终究冲破,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一幕幕从未如此清晰。
  “你……你敢非礼本宫……”
  “孤锦夜,你给本宫说清楚了!”
  “你居然还……还毁了本宫的名节!”
  “因为我不喜欢你离开我!”
  “孤锦夜,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锦夜,我喜欢你。”
  “锦夜,做我的皇后可好……”
  “锦夜……”
  我喜欢你做我的皇后可好,我喜欢你做我的皇后可好……我喜欢你……锦夜……
  “啊!”巫锦絮猛然惊醒,大汗淋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拼命的汲取着空气,生怕自己窒息了一般。
  良久才渐渐平静,环视四周。女子手心一紧,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起身下床。
  秦云舒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原本后背就受伤了,偏偏还睡这种床,真是遭罪。男子在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之后终于做起了身,睡不着,身上痛,心里更是复杂难耐。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晚饭也没有出来吃,说是没受伤,万一是内伤呢?
  还有那个廖泊,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居然还明令禁止他去看望锦夜。
  “唉……”男子一叹,微微蹙眉,终究算是半个岳父,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
  真的好想去看看她啊。秦云舒无奈的撇撇嘴,白天明明是一副紧张的样子,连手也不敢伸出。现在夜深人静了后悔了……天啊,让他死了算了!
  一阵风忽然钻了进来,男子不禁一个哆嗦,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蓦然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门边的人,深深一愣。
  “锦夜?”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月逝

  “锦夜?”秦云舒隔着黑夜惊讶的看着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锦絮你怎么来了。”
  女子缓缓走来,外面风声阵阵,可是云舒还是能清晰的听见她的脚步声。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怎样了。”巫锦絮说着,走到床边看了看:“火折子在哪儿。”
  “就在那儿。”秦云舒有些懵了,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来,虽然刚才很想见她,可是这会儿又心虚了。她一来自己的就说错话,当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匀。
  巫锦絮没有在意,摸索到火折子,点了烛火。
  云舒坐在那里,看着她认真地侧脸在烛火下那么的温暖而熟悉,往事一幕幕,可是记得的只有他一人。
  “把衣服脱了。”女子看着他,忽然说道。
  秦云舒一愣:“脱……脱衣服做什么?”说着双手抱胸,一副紧张的样子掇。
  女子眉梢微微一动,淡淡道:“自然是看你的伤了。”说着上前,缓缓靠近,“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秦云舒瞬间没了底气,他可不敢保证,锦夜来的话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面红耳赤。
  朦胧的烛火之下,女子看见他光洁的后背缠绕着绷带,又两处还沁出了血来。想想那一击那么重,不可能不受伤的。眉心微微一蹙,指尖轻轻的拂过他的后背,柔声道:“疼吗?”
  不好,燕来快要控制不住了。
  “已经不疼了。”云舒背对着她,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你呢,有没有摔伤。”
  “我没事。”女子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的泪水,淡淡道,“你真是傻,如果没有思儿,我们那样滚下山去,会粉身碎骨的。”
  “我不怕。”云舒脱口而出,依旧没有回头,“以前都是你保护我,我总想,有一日我也要保护你。可是你从不相信我,总觉得我会做不好,这一次……”
  手心微微一紧。
  “我一定会做好。”
  巫锦絮伸手捂着嘴,想要在他转身之前落荒而逃,再待在他身边自己一定会瞒不住的,一定会……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手,却被人紧紧的抓住了……
  深夜的烛火之下,有风钻了空隙进来,吹得它摇摇晃晃的。女子背对着床上的人,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的情绪。
  秦云舒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扯得后背的伤生疼,却只是蹙了蹙眉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的话,答应我,不要嫁给苏衡好不好。”
  好。她多想点头。
  “明日就是初九了,我就算想嫁也赶不回去了吧。”锦絮淡淡的说出口,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紧。
  “你真的……喜欢他么?”
  ……
  无法回答了。
  “皇上,这些年你把西蜀治理的很好。”巫锦絮深深吸了口气,转移话题,回头看着他说道,“我很高兴你能做这么好。”其实,样子很都相信他会做的很好。
  “真的?”云舒眸子一亮,一下就扫开了那些阴霾,“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说什么让你做皇后的话了,还做我的幕僚,好不好。”
  女子有些失笑:“你已经是皇帝了。”
  “皇帝也要人辅佐啊,你想做什么官,我封你便是了。”秦云舒不依不饶。巫锦絮看着他这样样子觉得好笑:“那是昏君做的事情。”
  “我就昏这一次,好不好。”手心一紧,眼中满满的都是希冀,“锦絮,苏衡真的不适合你,他野心太大,只是想你帮他。”
  “我是他的右丞相。”女子好心情的跟他绕了起来。
  “那是他逼你的!”云舒蹙眉,“不然廖月为何也要反他。”
  锦絮微微一愣,心中了然。廖月最终还是为了她下了狠心。
  “反不了的,这样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女子看着他,“云舒,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这里,那……”
  “你刚才叫我什么!”秦云舒忽然一脸欣喜的看着她。女子一愣,反应过来,微微蹙眉:“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这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秦云舒一把将她扯进了怀中,烛火摇曳,两人四目相对。终于一阵风,一室漆黑。
  他们靠的那样近,云舒的气息就在鼻尖,锦絮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
  明明,只是来看看他的。
  “锦夜……”云舒紧紧的抱着她,“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不会放你走,不会退缩,不会畏惧。我要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可以保护你了。”这天下,再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逼走。
  不管你中的什么毒,不管你记不记得你爱我,我会在你身边,一生一世。
  巫锦絮无奈一叹,感觉到他在自己额上印下一吻,不由得湿了眼角:“为什么,每次靠近你我都会觉得那么熟悉。”
  云舒,
  tang这是我今生最后一次骗你。不对,是自后一次瞒着你了。
  “因为,我们认识了七年,相伴了三年。”我想念了你四年。
  云舒,我想起来了,可是我不想你知道,我只能活十年了。
  女子靠在他的胸前,久久不语,她知道,自己终究没有抑制住泪水落在了他的胸前。
  我会跟你回去,带着不刃回去,用我的仅剩的时间陪伴你。但是我要你一世安宁,要西蜀一世安宁。
  夜寂静无声,风不知何时,停了。
  萧索的天空看不见黎明的曙光,在苏衡的印象中,锦絮走了十天,这十天他度日如年,一天也未曾见到过阳光。
  “今天,本应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手心一紧,终究是我太自负了。
  天钦殿,一片死气沉沉的。所有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陛下没有来,更加没有巫锦絮的消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被什么人带去了什么地方。
  “陛下到。”一声唱,众人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苏衡穿着紫云的龙袍,站在金銮殿上,威风凛凛。俯视众人,未叫平生,只是说:“西蜀云岚,联合起来掳我东傲皇后,孤即日起御驾亲征!”
  众人一愣,纷纷抬头,随即万分惊恐道:“陛下三思。”
  苏衡眸子微微一沉,冷声道:“霍卿家身体如何了。”
  “回陛下。”一武将上前回到,“霍将军昨夜病情急转直下,已经交代了后事,霍家兵符由长女霍思南接管。”正是宁远将军,夏伯,曾经在霍蜀良手下做副将,关系颇好。
  男子微微蹙眉。
  底下议论纷纷。
  “也好。”苏衡说道,“传霍思南进宫面圣,退朝。”然后便拂袖而去。
  众人愣在那里,随后便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这是要变天啊,连霍家也易主了。”
  “是啊,为了一个女人,陛下竟然不顾三国交恶。”
  “红颜祸水啊。”
  夏伯蹙眉听着,忽然有人上前问道:“夏将军,如今你看陛下是要霍家军出征么。”
  “霍家是镇守京都的,应该不会轻易调动吧。”
  “将军这几年也是青云直上,手中也有几万兵马,可要主动请缨随陛下亲征啊。”又有人围了过来。
  夏伯一向不喜欢应酬这种场面,平日里上朝也不是回回都来,这次还是受人之托特意来回话的。微微蹙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果陛下下令,夏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说着抱拳道,“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匆匆离去。
  众人见他跑了,各自说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天牢。
  刑部尚书听说陛下又御驾亲临,不由得一阵惶恐。前几日送进来的人可是左丞相廖月啊,也不知道犯了身世啊,只让在死牢关着,也没让用刑。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人呢。”苏衡站在那里,眸子冰冷。
  “回陛下,在死牢,需要下官提来么?”
  “不用,孤过去。”苏衡说着要走,刑部尚书赶紧拦住了,颤颤巍巍道:“陛下三思,死牢太过恶劣,陛下……”
  “滚。”
  男子瑟缩了一下,默默的退开。苏衡大步往里走去,众人纷纷跟上。
  苏老在天牢的地下深处,寂静无声,阴暗无比,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苏衡一步步向前,微微蹙眉。终于在幽暗深处看见了男子的身影。依旧一袭紫衣,略显狼狈,脸上……
  苏衡深深一怔,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廖月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外露的皮肤还长了好多红点,有的已经冒脓,看上去可怕极了。
  刑部尚书腿一软就跪了:“回陛下,丞相大人进来第二天就病了,高烧不退,后来就起了红疹子。”
  “为什么不报。”男子手心一紧。
  “陛下……陛下说如果丞相大人不招就不用禀报,所以……所以……”所以不是我的错啊。
  “废物!”苏衡一脚就踹翻了他,疾步上前,看着廖月紧闭的双眼:“阿月。”
  廖月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怔,随即无力道:“陛下,你我今日这样绝非我愿,不过也好,这样总比……总比……”我跟你短兵相接的好。
  幸好,该嘱托的都已经嘱托了。小锦,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陛下,以后请您保重了。”廖月说完便身子一歪,如同破败的玩偶,重重的倒了下去。
  苏衡心中一紧:“来人,快把他抬出来!”深深的地牢里,听见他惊慌失措的喊声。
  千里之外,原本在喝药的锦絮,忽然感觉胸口一滞,手中的药碗掉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第二百六十章 爱入髓

  巫锦絮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地上碎了的碗,渐渐蹙眉。霍思儿进来就看见了地上一片狼藉,不由得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锦絮回过神,看着霍思儿圆溜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没事儿。”只是心中忽然憋得慌,很难受。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呀,药都洒了。”霍思儿尊在地上看着那些碎片,一脸无奈的看着巫锦絮,“姐姐不会是不想喝药,才故意摔了碗吧。匀”
  锦絮失笑:“原来我在你眼里那么幼稚啊。”说着起身往外走,难道是营帐里太闷了,所以才会不舒服么?
  “姐姐,我去重新那药来,这里会叫人打扫干净的,你不要乱动哦。”说完便起身跑了。
  巫锦絮站在外面,看着远处的密林,想起了上山的路。上山的路她记得,可是来时的路她却未必都记得的了。
  不过无所谓了,有人自然记得掇。
  “锦絮,怎么站在外面。”齐北一身软甲走来,一看就是刚从军营那边过来的,额上还有未吹干的汗。
  “出来透透气。”锦絮看着他浅浅一笑:“都布置妥当了?”语气就如他们当初一样。
  齐北一愣,还是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今晚就会有先锋队出去探路。”
  “苏衡生性孤傲,而且自负,这次你们让清风掳我出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女子娓娓道,“他自你们如今以来应该就已经派人盯着你们了,打算封后之后又叫人盯着廖月庆亲王他们。”
  齐北深深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忽然之间是怎么了。
  “至于清风,他跟廖月关系那么好,苏衡迟早会找到他头上。”女子说着想起清风那样子,不由得浅浅一笑,“不过他也是狡兔三窟,估计又跑了。”所以自自己醒来就一直没有见过他。
  “锦夜?”齐北眉心微微一动,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口。
  女子微微一愣:“没关系,就叫我锦夜吧,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不代表就能抹杀掉。”说着思忖道,“霍家苏衡暂时不敢动,他也不会动我巫庄。现在我担心的就只有两件事,廖月是否有保全自己的计划,还有你们跟庆,戴两地交涉的如何了。”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齐北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女子本就没有想要瞒着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有人疾步而来。
  “齐北你做什么!”秦云舒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上前就扯开了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毛手毛脚了,被你小姨子看见了多不好。”
  ……
  “皇上,我……”
  “我只是跟齐将军随便说说话。”锦絮淡淡道。
  秦云舒看着她,撇撇嘴,嘀咕道:“什么话要拉着手说。”
  巫锦絮看着他,忽然笑了,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依旧是当初的模样,会吃醋会耍赖的太子。
  “殿下。”轻轻一声,脱口而出。
  秦云舒一愣,看着她的眉眼,仿佛当初。可是……又是因为记忆混乱了吧。眼里的喜悦便瞬间湮灭了:“我知道,我是无理取闹。”
  “我刚才把药撒了,你能去帮我看看么,思儿去了好久了。”锦絮看着他,“药,一定要按时吃的。”
  “是么,那个小丫头片子,一定是偷懒去了。”云舒说着看了齐北一眼,转身便走了。
  齐北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换身看着巫锦絮:“你想跟我说什么。”
  “今晚子时,南边的树林。”女子轻声一句便进了营帐,齐北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远处,秦云舒停下了脚步,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微微蹙眉。
  京都,甘泉宫。
  南宫婉茹正在窗下绣着小孩子肚兜,已经许久不磨练的针线功夫,显得有些生疏了。举起来看了又看,怎么都不满意。
  “娘娘。”幽昙进来,看见也没有人点灯,不由得蹙眉,“天都暗了,为何不点灯。”说着走过去仔细的点了灯,看见她手中的肚兜不由得笑道:“娘娘绣的都忘记点灯了,可仔细伤了眼睛。”
  “为了本宫的孩子,伤一回又如何。”南宫婉茹脸上满满的慈爱笑意。
  幽昙见她如此,有些话便不好说了:“娘娘晚上可有想吃的,奴婢瞧御膳房送来的都差不多,怕娘娘吃腻了。”
  “无所谓,该吃什么吃什么,反正也是吃了吐。”女子说着收了手里的肚兜看着幽昙,“今日没有大婚,陛下可有说什么。”
  “这……”幽昙不敢说苏衡要御驾亲征的事情,只能说道,“陛下去了天牢,左丞相他……”
  廖月?
  “他死了。”
  “什么?廖月死了!”南宫婉如一惊,“不是说只是关一阵子么,这才几天就死了?”
  “娘娘您别激动,您这样奴婢就什么也不敢说了。”幽昙连忙扶着她,“大人是在死牢里得了鼠疫,没有及时医治才……娘娘
  tang,廖月平素你跟我们也没什么交集,您何必如此费神。”
  “是啊,跟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南宫婉茹一时间心头复杂,总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忽然一惊,紧紧的抓住了幽昙的手,“你怎么知道的,今天才死的,你怎么知道的。”
  “都已经传开了,现在估计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左丞相廖月死在天牢了。”幽昙老实道,看着皇后不定的神色,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娘娘?”
  “都知道了……都知道就说明不管她在哪里迟早也会知道的……”南宫婉茹豁然开朗,随即苦笑,“苏衡,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了又如何,她也要有命回来才是!
  “娘娘,您是说陛下故意的?”幽昙猜到两分,看见她冷笑道:“故意又如何,他就算让她恨自己也要找到他,他太执了。本宫不信,他究竟能有多爱她!”
  幽昙一下内心纠结了起来,南宫婉茹察觉了什么,微微蹙眉:“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娘娘……”
  “母后!”一个小家伙忽然蹿了进来,猝不及防的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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