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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婢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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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例收下便是了。”
兰菱点头,转而一笑道:“不过倒是便宜了云岚那丫头,能替娘娘喝羊奶,真是好大的福气!”
馥心不觉得这算是哪门子的福气,便是摇头一笑。
很晚的时候,楚翊瑄怒气冲冲地进了萱漓殿,馥心已经卸了妆换上了寝衣,已然打算睡下了,见着皇帝突然进了门,馥心不免一怔,还是起身行礼道:“皇上万岁!臣妾未曾获召,这才这般狼狈见驾,皇上恕罪!”
楚翊瑄看见馥心脸上的微笑,阴沉的脸才渐渐回复了一些神采。他长长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馥心,那臂膀用力至极,几乎让馥心喘不过气来!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馥心很是惊噫他的表现,不免追问着,“您是怎么了?”她隐隐觉得心口袭上一阵阵的不祥。
“琳儿,朕今日几乎失去你了……”楚翊瑄用力地抱着馥心,在她耳边呢喃,“琳儿,满朝文武,除了付凝辉和韩义臣,他们都支持把你送去卡瑟坦为焰族皇后……他们的理由是那样的冠冕堂皇,牺牲一个女子,便能换得西海升平,又是何乐不为?可朕不许!便是不许!谁能牺牲了你的幸福?朕没有了你,朕又如何幸福?”
馥心听着他的话。先是心寒,随后竟是格外感动,不免缓缓抬起手回抱着他,柔声道:“皇上没事……琳儿,琳儿不是还好好在您身边呢?琳儿哪里也不会去,就在冬哥哥身边陪着您,好不好?”
楚翊瑄抱得很紧。几乎让馥心喘不过起来。她清晰地能感觉到楚翊瑄快速的心跳。和几乎叫人窒息的粗喘——最终楚翊瑄还是轻轻地放开手,在她脸上轻吻:“我怎么会放你走!况且,去那种蛮荒之地。岂不是害死我的琳儿?琳儿,我已经下旨,驱逐那个倒霉的里欧,朕不跟他们焰族缔交盟约。西海他们愿意来,我就继续把他们打回去!”
馥心听他这样说。虽是很感动,却低头,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哥哥,您这样说。琳儿是很高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为了琳儿一个人,牺牲整个西海的和平……这不是琳儿想要的……如果牺牲琳儿一个。真能换来西海和平,那么。牺牲琳儿一个又怎么样呢?”
楚翊瑄拉着她一起在榻上坐定,看着她呆呆傻傻的天真模样,却也忍不住笑了:“怎么会是你一个人?”他抬起纤直白净的双手捧着馥心的脸颊,“傻丫头,你还有我,有梓茂,静元和容惠;我还有你,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呢?琳儿,你别想跑,你想把朕丢下,一个人去卡瑟坦给人家做皇后?你想去,朕也不会让你去,梓茂和静元容惠也不会让你去!”
馥心感动至极,不禁双臂一收紧紧抱住楚翊瑄温婉说道:“琳儿哪儿都不去,就陪在哥哥身边,好不好?”
“哼,这才像句话。”话虽如此,楚翊瑄的脸上还是充满了甜蜜。他望着馥心认真的模样,真的很想拥着她……可他还是忍了忍,又道,“来的路上朕听苏瑾说你身子不大舒服,可好些了?”
“琳儿很好的,皇上不必挂心的。臣妾不过是今日在稷宫的时候,被那个里欧吓着了……”馥心摇头一笑道。
“没事便好了。”楚翊瑄又问道,“朕听说最近庄昭媛常常过来,可有此事?”
馥心不知他为何这般一问,还是如实答道:“姐姐近来倒不是经常过来,听慧妹妹说,庄姐姐最近身子不大爽利,这才没有常常过来。哥哥怎么了?”
“庄昭媛是病了。病得还不轻,还好她没有常常过来……”楚翊瑄若有所思道,“她咳得厉害,全然像是肺有些问题,太医说是怕过人传染,我便叫人封了扶风殿——梓芹也接出来了,她们姐妹一向不是处的很好吗?便暂时由慧才人和懿选侍照应着。”
馥心只觉得心头一沉,从来没听说付羽瑶病了,刚刚从皇帝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不是害怕付羽瑶的病,而是想着这病是谁带进的扶风殿!这些日子秋雨连绵,气候甚是潮湿,不像是会引发肺病的季节,更何况付羽瑶身子一直很好,怎么会说病就病了?
正思忖着,楚翊瑄又道:“琳儿,这段时日,你便老老实实在萱漓殿养着吧,有什么事,我会让苏瑾或者是林定恩带过来;琳儿,我知道你跟羽瑶关系很好,这会儿倒不是逞强的时候,万万不可跑去扶风殿,要知道你还有三个孩子!还有琳儿,朕过些日子,打算晋晓雪的位份,便做贵人吧。”
馥心心中更是一沉,脸上却洋溢笑容道:“哥哥您喜欢晋谁的位份,便晋好了!何必还要征求臣妾的意见呢!”
“哟,这话说的,这后宫的旨意,若不加盖凤印,怎能明发?说的尽是傻话!朕倦了,叫兰菱他们端水进来吧!”楚翊瑄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温和地笑着。
馥心应声而做,与兰菱一道伺候楚翊瑄梳洗更衣;帝妃二人就寝不久,兰菱轻轻放下了纱帐,将烛火吹熄了几盏。
楚翊瑄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了馥心,过了一会儿,冲着她耳珠喷着热气:“琳儿出了月子便好了。”
“皇上您真是的,不是说困了吗?”馥心觉得脸上很是发烫,想推开他,却又不想推开他。
“那就睡吧!”楚翊瑄合上眼睛,脸颊却是紧紧地提着馥心。
※※※※※※※※※※※※※※※※※※※※※※※※※※※※※※※
付羽瑶病势沉重,据前来请馥心平安脉的葛明远说,付羽瑶已然开始咯血,即使躺着,身子也是粗喘不定,而且高烧不退,病情来势汹汹,而且扶风殿已有三个宫人被传染,其中有一个已然气绝。
整个上清皇城如临大敌,只得先后将颐福宫的慧才人和懿选侍搬了出来,慧才人进了承乾宫的芙宜殿,懿选侍则是进了凤藻宫的东配殿,皇帝还下旨将配殿更名为懿月殿。
白晓雪刚搬进了凤藻宫就进了萱漓殿,见着馥心,忙上前笑道:“姐姐真是想死晓雪了!姐姐一直在坐月子,妹妹也不好总过来打扰!姐姐,上次我娘家给姐姐捎来的貉子油用着还好吗?”
那貉子油是白晓雪父亲带回来的贡物。大约有半匣之数,几乎毫无气味。润肤效果极好,有去除疤痕的功效,馥心正为肚子上的妊娠纹发愁。馥心喜欢花香,经由大内的调香师调和了甘菊,牡丹花,玫瑰花和檀香,开罐之时简直萦绕全身,即使数十日之后,亦可在衣物上隐约可闻。
馥心客气了几句,牵着白晓雪手又道:“你从颐福宫搬过来,做姐姐的很是高兴,缺什么少什么都与姐姐说,在配殿住的要是不习惯,也要与我说。”
“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凤藻宫样样都比颐福宫要强的多呢!”白晓雪嫣然一笑,脸上出现的酒窝几乎能盛二两酒,只是那话语叫馥心很不舒服,“只是让妹妹觉得不大好的就是那慕容雪瑗,烦的很,妹妹今天搬过来,她便在门口狠戾戾地看着妹妹,让妹妹心里毛毛的……妹妹没有招惹过她吧!”
“大约是丽贵人怕你带来的那些宫人身子不洁净,带进来什么病吧……”馥心很轻松的转了话题,又道,“妹妹,我还在月子,不知庄姐姐身子如何了,你恰从那边过来,倒与我说说,姐姐怎么样?”
说着,她拉着白晓媛一同坐下,从兰月说道:“这么半日了,也不说端上茶点过来,什么事都要本宫吩咐!”
兰月不喜欢这位懿选侍,更不想招待她,但听了馥心的话,却也不得不动手备置茶点。只是脸上露出些许不悦,转身便出门去了。
白晓雪是何等精明,一眼便看透了此事,只是她未曾露出一丝不悦,竟还很涵养地冲随侍的绣绘说道:“绘儿,我带过来的那些小礼品,稍候给姐姐宫里人一个个送过去——姐姐,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一颗南海的黑珍珠,姐姐若不嫌弃,且是收下,镶一枚戒指或是项链都是极好的。”
黑珍珠的贝母,是一种很特殊的黑蝶贝。这种珍珠不同于纯白色的东珠,而是因为它浑然天成的黑色之上,具有各种由角度不同可见的孔雀绿,深紫,海蓝等虹彩。黑珍珠产量比纯白玉润的东珠还要稀少,传说黑珍珠是月亮的甘露坠落黑蝶贝之中,在深海的孕育下,集日月之精华,化为充满了魅力的黑珍珠。L
☆、第063章 危机四伏
馥心看着这一枚价值连城的黑珍珠,第一个念头尽是赶紧退回去!她与白晓雪算不得有什么恩情,更谈不上亲如姐妹,怎能收她这般贵重之物?
“懿妹妹,你这礼物太过贵重了,所谓无功不受禄,做姐姐的哪能收呢?妹妹,姐姐知道皇上过些日子会抬妹妹的位份做贵人,到那时把珠子镶到簪子上面不是更好吗?”她将装了黑珍珠的盒子推回给白晓雪,又道,“妹妹才是过来,便要拿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不是折煞人么……再者,也从来只是位份高的给低的见面礼,没有像妹妹这样来不来就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白晓雪听馥心这话,马上嘟嘴道:“姐姐是嫌少吗?还是看不起妹妹的东西?”
“不是这话说的……”
“姐姐既不是这样,那便收着妹妹的东西,不然妹妹想要开口求姐姐些事情,倒张不开嘴了。”白晓雪还是把珍珠推了过去,随后缓缓站起,盈盈下拜道:“姐姐,妹妹进宫以来,一直殚精竭虑,却总是被人误解是有所企图……姐姐,晓雪在宫中举目无亲,每每到了夜里,都觉得这深宫如海,叫人格外害怕……”说到这里,白晓雪的双眼已然滢滢欲泪,声音也甚是哽咽,“求姐姐垂怜妹妹,庇佑妹妹……”
馥心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话,竟觉得胸口涌上来的不是同情,而是一阵阵的恶心。她翻起眼睛一角看着福身在地白晓雪,这张类似宜妃的脸上楚楚可怜,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光从这张脸来看。真是我见犹怜。只是馥心想到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免举得深深地恶心,只是时下她父亲在朝中亦有一席之地,威望也在日渐升高——出将入相是迟早的事,自己现在在宫外的支持唯有付凝辉韩义臣……目前还得罪不起白晓雪……
想到这里,馥心赶忙起身扶起白晓雪,拿了帕子为她擦净脸颊。微笑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门子的话?岂有姐姐不顾你的道理?什么求姐姐垂怜。求姐姐庇佑?都是自家姐妹,这样说话岂不是生分!”馥心拉着白晓雪再次落座,继而往下说道。“姐姐便在凤藻宫踏实住着,有什么不周正的,尽管告诉姐姐。”
白晓雪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将那枚黑珍珠拿出来在馥心颈中一比。笑道:“姐姐肤白如雪,与这黑珍珠真是相映成辉……打一条链子缀起来。真是极好看呢!”
馥心完全没有看这珠宝的心情,一心一意只是惦记着重病的付羽瑶,随便跟她闲扯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兰菱。你快去颐福宫打听打听,姐姐到底怎么样?”馥心这才觉得心口突突突不停地跳,拉过兰菱仔细叮嘱着。“我实在是不放心,眼睛和眉毛总是在跳。觉得好像是要出大事!”
兰菱见她脸上满是担忧和心惊,忙说道:“娘娘不必焦急,奴婢这就去!您放心好了,庄小主心底淳善,老天不会薄待她的!”
馥心担心的不是这个——付羽瑶病势来得凶猛,之前竟毫无征兆!怎么会突然染上这种会咯血的恶疾?况且,整个太医院众口一词,说是这病会过人传染,分明是打算害死付羽瑶!
“如今整个太医院真有些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意味……”馥心目光悠远地望着兰菱,“兰菱,我现在怕的不是庄姐姐的病……正如你所说,庄姐姐生死有命,我唯一怕的是……这一次又是宸妃她们搞得鬼!毕竟,太医院现在完全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兰菱听罢脸色也很是难看,她徐徐点了点头,蹙眉说道:“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去看看端倪,是不是宸妃她们捣的鬼?奴婢有数了,这便过去看看。”说罢她辞了馥心,小跑着往颐福宫的方向去了。
馥心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是要出什么大事似的——自打进宫以来,馥心没过上一日安定的生活,每日都是深陷某种阴谋诡计之中,每日这般战战兢兢,殚精竭虑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姐姐啊姐姐,若是知道这深宫之中如此难以生存,还顺便害死了王爷,我宁愿死在前往长安的路上,也不愿意进宫啊……馥心出神地望着床头那只焰族进攻的铂金花冠,失神到连云岚进了门都没注意到。
“娘娘,皇太后传了话来,说是半个时辰之后带着皇子过来看您!”云岚见馥心回过了些神,才上前小声说道,“娘娘,那会儿就快到午膳的时候了,您要不要让御膳房多备一些皇太后和皇子爱吃的东西?”
馥心听了她的话喜色上脸——这几年诞育梓茂以来,母子二人一直聚少离多,大约十几日能见上一次。如今梓茂长得很好,皇太后颇有功劳,只是她老人家身子大不如前了。
“那太好了,定然是要备一些的,你去办吧,梓茂爱吃腰果炒腊肠和茭白炒西芹……你去办吧,多备一些,再熬一锅海鲜汤。”馥心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一会儿他们来了,把公主们也抱过来。”
云岚见馥心终于露出喜色,不由得也乐得开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娘娘您总算是笑了呢,适才奴婢刚进门,真且不知道您是怎么了,竟是发愁成那般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您又出什么事了呢!娘娘您别发愁了,庄小主那边有的是人伺候,您要是也愁得也是病了,叫奴婢们怎么好呢?”
“你们也是,既是姐姐病了,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倒显得我跟姐姐生分了!”馥心还是要故作轻松一些。
“娘娘您这回可是冤枉我们了,奴婢对天起誓的,奴婢们也是今儿才知道的!庄小主病得太急,连太医院都吓了一大跳呢!”云岚把知道的实情一股脑的与馥心说,“奴婢听葛太医说,庄小主这次病得蹊跷!”
连葛明远都这么说了?
馥心虽是印证了自己的怀疑,却又在瞬间疑窦顿生——这葛明远向来是内敛话少惯了的,在自己面前向来是问一句才答一句……他会对着云岚说这些话?忽然间馥心不自觉地心口咯噔了一下,宫里谁不知云岚是嘴快心直的心性?前脚跟她说了些话,后脚她便会不自觉地传了出去……难不成……难不成是葛明远借着云岚的口,跟自己说的……
是啊,若他不想让馥心知道,却一定不会说给凤藻宫的人听,更不会说给一向心直口快的云岚听!想明白了这道理,馥心反倒是觉得心安起来。这定然是宸妃她们搞得鬼……付羽瑶是有救了!
愣神儿之间云岚已经把话带了出去,不多时御膳房已有几个太监手提食盒把很多美食送进了萱漓殿的小厨房。差不多又过了一盏茶,皇太后乘着辇已然在凤藻宫前下驾,由薇绣搀扶着进了门,身后的奶娘抱着楚梓茂,再往后是一大群婆子宫女悄然跟在身后,人虽多,却连一声轻咳都听不到。
按着规矩,皇太后到来,馥心本该出门迎驾,但她还未出月,皇上又特许她百日之内可以不必拘礼,便在萱漓殿内等候皇太后的到来。
楚梓茂刚进了门便看见跪在地上的馥心,已经笑着跑了过去,死死抱住馥心道:“母妃,想死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皇太后又是嗔怪,又是怜爱道,“皇祖母成日看你,给你好吃的,好玩的,你倒是惦记你这母妃?祖母真是伤透心了!”话虽如此,她那脸上笑意甚浓,一点也不像责怪的样子,“快起来吧馥心,皇帝不是早就说了,你百日之内不必拘礼!”
馥心安静一笑,在楚梓茂的小脸上轻轻吻过,继而才由云岚扶着站起,又屈膝道:“母后快请坐,臣妾这里已备好了茶点,都是您最爱吃的。”说着,她叫云岚她们上茶和点心,整个萱漓殿一片祥和的气息。
茶具是皇太后赏的粉彩荷花鸳鸯盏,酽酽地跑上皇太后最喜欢的茉莉花茶,再加上几道精致的点心,叫人心情也跟着闲适起来。楚梓茂看见桌上有腰果糖糕,嚷着要吃;寻常日子里皇太后不许他多吃甜食,到了母妃身边便自由了些,眼巴巴看着糖糕只咽口水。
馥心见他一副可怜的馋相,很是不舍道:“不过是几块点心,便叫孩子吃吧。”
“甜食伤脾胃,孩子身子骨还娇嫩,尽量少吃为妙。”皇太后用茶碗盖轻轻拨开浮着的几朵洁白如玉的茉莉花,浅尝后又道,“嗯,这碧潭飘雪格外香呢!”
“正是呢,今年送来的碧潭飘雪,香气格外霸道,只是口感略有些苦涩。臣妾不知母后您喝不喝的惯,所以没敢给您宫里送去——但听靖梁王说,这种茶要比以往进贡的茉莉龙珠要养人呢!”馥心一面抱着楚梓茂让他吃糖,一面对皇太后说道,“母后要是也喝得惯,回头让靖梁王再贡几罐来。”L
☆、第064章 戴罪立功
“馥心你倒是还有喝茶的闲情逸致,你知道羽瑶病得厉害吗?”皇太后嘣地一下放下茶碗,竟是水花四溅,若是寻常的瓷器茶碗,只怕早就四分五裂了。
一旁正在吃着糖玩耍的楚梓茂一愣,小脸登时别了过来盯着祖母和母亲看——只是他这样小的年纪,还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馥心见她如此震怒,脸上登时帘栊了笑容,随后又是笑道:“好好的,母后怎么这样说?”说着奶娘们已然将馥心的两位公主,静元公主和容惠公主抱了过来,婆子奶娘宫女的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整个殿内登时热闹了起来。
楚梓茂早就听说自己一下子多了两个妹妹,总是嚷着“母妃这下子要疼妹妹们不疼他了”,如今一见这两个妹妹晶莹可爱,便把先前说过的话统统丢去爪哇国了,咯咯笑着要抱妹妹。
“你这鬼头小子,莫把妹妹们摔着了!看看便是行了!”皇太后见他冒冒失失地冲着抱了公主的奶娘们跑了过去,赶忙嘱咐着,“把公主都放床上去,让他好好看看,只是在身边跟着紧些,别叫他伤着了公主!”
奶娘们照着她的命令赶忙把公主们平放在馥心床上,皇太后这是头遭见这一对儿孙女,起身走近细细地端详,随之笑道:“瞧这两个美人胚子,这还没出月子便是这样惹人怜爱,待是长发及腰,定然也是倾城倾国之色!”
奶娘也是笑应道:“皇太后说得极是!”
“瞧母后说的……”馥心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皇太后的心思仿佛不在两位公主身上,又看了一会儿,脸上还是难免流露出几分忧虑来。她对着馥心使了个眼色,馥心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便又道:“母后身子刚好了些,怕是吵闹不得。岚儿,你带着奶娘她们抱了公主先回去吧!”
众人听了令便是退下,馥心又让兰月带着楚梓茂外面玩,殿里登时空落落的,馥心这才发问道:“母后,是出什么事了吗?”
“羽瑶病了。你知道吗?”皇太后半晌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让馥心觉得很是莫名——其实付羽瑶跟皇太后并无交情,付家也跟她八竿子打不到。她如此这般关心付羽瑶,倒让馥心生了些疑惑。
“臣妾知道的。葛太医过来请平安脉的时候,提起庄姐姐的病情,说是在咯血。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如临大敌,说这个病会过人传染——这不是把慧才人和懿选侍都搬了出来么?”馥心想不明白。只得如实答道,“臣妾想去探望。可是,臣妾尚在月子中,又听太医说这病会传染,这才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
皇太后看了看馥心,脸上涌起一股冷笑道:“馥心,你这么聪明。却也想不明白吗?你就不觉得这病来得可疑吗?”
馥心不禁眼睛一跳,立时便明白。皇太后这次过来,不是为了让馥心母子团聚,也不是过来瞧公主的!而是有什么大事!她按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马上便明白过来——前些日子宸妃斗倒了她端梁王家的郑万姝皇后,而这一次,她想要利用付羽瑶的病,报复宸妃!而她海馥心,就是诱饵和先锋!馥心想到这里,不免手脚冰凉,她缓缓抬起眼睛看着皇太后愤愤然的模样,心下喟叹那郑皇后被废,对于皇太后而言竟是那般重要!这会儿,她可不能方寸大乱,于是微微摇了摇头道:“臣妾不明白有什么蹊跷的,请母后明示。”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皇太后听她竟是这般言语,立时也有些不悦,“馥心,你是聪明的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就要假装这种糊涂?你若看不出此事的蹊跷,为何派了兰菱去颐福宫?你不也觉得这事不大对头吗?”
“臣妾只是让兰菱过去看看庄姐姐有什么需要的罢了……”馥心赔笑,立时福身在地道,“臣妾不敢欺瞒母后,只是母后说得实在是曲曲折折,让臣妾根本想不明白……母后,您既是把臣妾当体己人儿,便是开窗说亮话吧!”她便是要如此,逼着皇太后说出来!
皇太后听她这样说,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怔怔望着馥心仿佛不知所措般嚅嚅。一瞬之后皇太后失声大笑道:“馥心啊馥心!你便是要这样吗?或许,你也是被那燕家人收买了吗?”
馥心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垂头道:“臣妾不知母后这话从何说起,自打诞育皇子以来,母后一直关照臣妾,直至替臣妾抚育皇子,其用心良苦更甚于臣妾这个生母,哪怕问及这上清皇城的任何一个人,都知您的苦心!母后,臣妾就是再狼心狗肺,也决计不会拜错山头!”
“如今宫中渐渐成了两势,燕家和宸妃一边儿,哀家和你是一边儿。”皇太后伸出双手扶起馥心,拉着她一同在榻上落座,“宸妃早就把你视若死敌,太皇太后更是恨哀家入骨……这会子,她们巴不得你身边的姐妹一个个都死掉才好!”说着,皇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拿出丝帕按了按眼睛,继续往下说道,“羽瑶这孩子心善,打从一开始,哀家就喜欢她……你看看,她们就尽捡软柿子捏……馥心啊,哀家在先帝爷归天之后,便一心念佛,只求在宫中平安度日,安养晚年罢了,可是这点心愿都不能达成……她们逼得这样紧,况且,哀家要是不在了,梓茂可怎么办?哀家也舍不得梓茂这孩子……”说着,嘴巴一扁竟是哀哀地哭了起来,泪水更是如雨一般下落。
馥心见她哭成这样,又想起长得白白胖胖的可爱儿子,不免是心头一软,忙柔声安慰道:“母后您身子不好,切莫难过伤身!臣妾明白母后的意思了,定然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才不负母后所望,才对得起重病的庄姐姐!”
听到馥心这样说,皇太后才勉勉强强止住了哭泣,拿着帕子把脸上的泪痕擦净,才又对着馥心道:“此事关系甚大,馥心,你一定要彻查清楚,决计不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有什么风吹草动,先派了妥帖的人火速报与哀家知道!”
馥心见她脸变得这样快,不免想着,自己大约又是给当了枪使,只是这一次,她倒也觉得心甘情愿,本来羽瑶的事,就是她自己的事!
“臣妾谨遵皇太后慈谕。”馥心双手挽在身侧,深深冲着皇太后福身说着。
晚间的时候,出去打探颐福宫消息的兰菱终于回来了。可是刚进门馥心便瞧见她积郁的脸孔,便觉得事情不妙。
“兰月,小厨房还温着羊奶,你去看看好了没?”馥心一句话便打发了兰月,待她出门之后,兰菱才上前道:“娘娘,事情不好了。”
“怎么姐姐病得很重吗?会危及生命!?”馥心听她这样说话吓了一大跳,竟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
“娘娘,奴婢刚刚听说,秋离宫里的叶儿,被放出来了,说是有药救庄小主!”兰菱一面扶着馥心,一面上前说道,“皇上听说了此事,大约是想着,庄小主的性命最是重要,便把叶儿从秋离宫赦了出来,让她戴罪立功!”
馥心听了此事不免也是瞪圆了眼睛道:“叶儿给皇上放出来戴罪立功?什么时候的事?”
“午后的事,皇上那时候还在午睡。”兰菱压低声音,娓娓说道,“听说叶儿能治昭媛的病,皇上便下旨将叶儿赦了出来——娘娘,这事不大妙啊!叶儿要真是被赦了出来,可是要坏事的!”
“戴罪立功……皇上还是给了她立功的机会嘛……”馥心冷笑了一声,又道,“宸妃为了赦出叶儿,竟搞出这一套来!”
兰菱咬了咬嘴唇,半晌才说着:“娘娘,您真的以为,这次庄贵人重病,是与宸妃有关吗?而宸妃,单单就是为了赦出叶儿?”
馥心也觉得这事情蹊跷……她挑着眉头踱步,半晌,又道:“我估摸着,十有*是这样的。兰菱,这是一招毒计,一定又是那元修容想出来的!不知她们使了什么刁钻的计策,将姐姐害得咯血重病,从而救出叶儿……如果皇上不赦免叶儿的罪过,她们就打算用这个病,害死姐姐!这本就是一招两用之计!”
想明白这一切,馥心顿时豁然开朗——她渐渐明白皇太后,宸妃,这些人背后的真实想法……
“根本是在玩火。”馥心沉吟着,“叶儿,你在玩火啊?你以为,从冷宫中出来,便是最好的结果吗?”俄而,馥心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冷得几乎能结冰,叫一侧的兰菱也不寒而栗!
“既然出来了,我们就该给她点见面礼才是。”馥心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已经不在人世的王爷——叶儿和宸妃,都是杀害王爷的凶手……她怎么肯放过这些凶手呢?
“宸妃既然赦出来了叶儿,咱们就该想想办法,斩断宸妃的其他手脚了。”馥心缓缓转过脸看着兰菱,用唇语说道:
淑嫔。L
☆、第065章 同床异梦
叶儿给赦出冷宫的事,几乎像长了眼一般传遍了整个上清皇城。不管是馥心如临大敌,连田萧二位选侍都觉得大事不妙,先后过来凤藻宫与馥心说了。馥心从未将二人视若心腹,见她俩人来了,随口说了几句便把她俩打发了。
馥心记挂着叶儿被楚翊瑄赦出秋离宫的事,更惦念着付羽瑶的病情,几乎一夜不曾安睡。翌日一早,皇帝下了旨意,叶儿医治庄昭媛有功,禀了太皇太后,放她出秋离宫,给了她选侍的位份,容她继续回胤和宫惜春殿居住。阖宫上下一片惊愕,这是除悫妃之外第二个被放出冷宫的女人了!
“这以后,宫里还有王法吗?”陈韵榕听说了此事,请安过后,早早就跑来凤藻宫见了馥心,跟她一块来的还有白晓雪,燕柔嘉和慕容雪瑗。
“合贵人又何必气急呢?不过是个小小的叶儿,又何足挂齿呢?”白晓雪放下茶盏冷笑道,“皇上连她的名字都驳去了,这条上谕却没取消——后宫人人只准称她为叶儿!你一个贵人,却跟一个小小选侍一般见识,到底是该说你量小呢,还是说你善妒呢?”
不知为什么白晓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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