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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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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秦妙得知易灵均成了苏州刺史之后,心里头对探花郎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以易灵均的本事,想要留在京城也不是难事儿,过个十年八载,定能封侯拜相。
  但现在呢?即便苏州富庶,但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两处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事,易灵均去了苏州之后,倒是留下了一个小侄儿,送到了元家军手下调教。
  据说这小子明明生在江南清贵之家,却只识得几个大字,别说做文章了,就吭声的时候都少,好像个木头桩子似的。
  苏州是易家的本家,就算金陵那起子前朝余孽现在老实了,但因为易清河的生母是死在那处的,所以易灵均也不准备将清河带到苏州。省的让这么小的孩子回到了伤心地,对他也不算什么好事儿。
  此刻秦妙还呆在关雎宫中,她正准备站起身子,却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番,直直栽倒过去。
  幸好守在一旁的金银及时搀扶了一把,这才没有让秦妙摔倒在地。
  元琛原本还在上朝,朝臣们正在上奏重新开放互市一事,却见着姜德海不知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原本神态自若的陛下忽然变得面色铁青,猛地站起身子。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太和殿中。
  看着这一幕,底下的朝臣面面相觑,站在文臣一列的忠勇侯眉头紧缩,心中十分忐忑,生怕是妙妙出了什么事,才让陛下如此挂心。
  元琛几乎是一路飞奔到了关雎宫中,他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直接走到了寝殿,看到守在床边的金银,赶忙问了一句:
  “妙妙到底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一边说着,元琛一边紧紧握着女人的手,只觉得十分冰凉。
  “回避下的话,主子是……怀有身孕了。”
  元琛猛然瞪大鹰眸,皱眉问:
  “你再说一次?”
  金银面容平静,又重复了一次。
  元琛明显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因为之前几次损伤身体的缘故,秦妙的体质已经变得十分不易受孕,所以元琛早就做好了只有小卓安一个儿子的准备,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告诉他妙妙怀有身孕,当真是惊多过喜。
  看着跪在下手的太医,元琛开口道:
  “妙妙的身体如何了?孩子会不会对她有所损伤?为什么还昏迷不醒?”
  陛下一连串几个问题直接落在了太医脑袋上,这位年纪颇大的太医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秦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只不过因为最近吃的少了些,肚子里的小皇子营养有些跟不上,才会突然昏迷过去,只要在饮食上多补补,便不会有大碍了,还请陛下放心。”
  即使太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元琛还是有些不信,直接派人将正在配药的周辰给叫了过来,让他重新给秦妙诊治一番。
  就算周辰的医术颇高,但与之前的那位老太医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罢了,结果自然是别无二致。
  听到周辰的话,元琛这才算放心了,他伸手拨了拨秦妙汗湿的头发,细细回想起来,只觉得刚才太医那一声‘秦夫人’实在是刺耳的紧。
  明明后宫之中元琛唯一碰过的女子只有秦妙一人,偏偏因为这男人之前赌气的缘故,一直没给秦妙位分,使得阖宫的宫女太监只能以‘夫人’称呼秦妙。
  此刻元琛想起来这件事,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他轻轻在女人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脚步不停,直接赶回了养心殿中,冲着姜德海吩咐一句,道:
  “去吩咐礼部尚书一声,朕准备封秦夫人为后。”
  对于这件事,姜德海心中早有预感,所以面色依旧平静的很,甚至心底都没有一丝吃惊。
  不过他清了清嗓子,还是开口了。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宫里头还有钟妃娘娘呢!”
  经姜德海这么一提点,元琛这才想起来那个仿佛透明人一般的钟秀,毕竟钟秀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连个摆设都比不上。
  沉吟片刻。元琛直接开口道:
  “派人将她送出宫去,给她一个出产颇丰的庄子,也算是朕对她的补偿了,至于宫里头的钟妃娘娘,身体孱弱,不幸辞世。”
  明白了陛下的心思,姜德海丝毫不敢耽搁,先是去给礼部尚书传旨,让他准备好封后大典,而后才去到了钟妃宫里头。
  与陈黎不同,钟秀是个十分安分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自己能够得到元琛的宠爱,所以也不主动去争去抢,日子虽说过得不算体面,但她宫里头的下人一个个却老实的很,也没有做出奴大欺主的事情。
  钟秀一见到姜德海,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问:
  “不知姜公公今日来此,到底所为何事啊?”
  钟秀心里头倒并不十分担心,毕竟宫里头只剩下她与秦妙两人,秦妙又并非那种气量狭小的性子,只要自己不主动招惹她。这日子就不会难过。
  姜德海喝了口热茶,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回钟妃娘娘的话,今个儿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吩咐,想要将娘娘给送出宫去。”
  钟妃秀丽的脸蛋陡然变得苍白如纸,她现在虽然是完璧之身,但到底也是圣上的女人,是正儿八经的妃嫔,若是被送出宫去的话,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看着钟秀难看的脸色,姜德海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登时便笑着道:
  “娘娘放心。事情并不如您心中所想,陛下只不过是吩咐奴才将娘娘送出宫,再给您一个出产颇丰的庄子,这样一来,您下半辈子给不用愁了,您年纪正好,届时男婚女嫁,也与皇室无半点儿瓜葛。”
  毕竟宫里头的钟妃过了今日就会‘病逝’,宫外的钟秀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篓子,元琛是不会理会此人的。
  听到姜德海的解释,钟秀伸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脸色好转了几分。
  “姜公公话说的这么明白,我自然了解了陛下的心思,请你放心吧。”
  无非就是因为陛下对秦妙太过疼宠了,不忍心秦妙受委屈,这才想要把自己打发出宫罢了。
  比起一辈子在禁宫之中守活寡,出宫对于钟秀而言,反倒能称得上是一件好事,她出宫之后,有了庄子在手,也不愁下半辈子的花销,一个人过日子倒也自在。
  见着钟秀没有舍不得妃嫔的位分。反而十分痛快的应下此事,姜德海暗自点了点头,觉得钟秀倒是个明白人,选了一条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路。
  毕竟即便她今日不应下此事,也会‘病逝’,到时候闹得太过了,惹怒了陛下,别提庄子了,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陛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当日下午,姜德海就派人将钟秀给送了出去,因为只用了一顶小轿,所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了皇宫之后,抬轿的侍卫直接带着钟秀去了元琛给她的庄子里,那处庄子本是皇庄,出产颇丰,里头的农户一个个也十分老实,自然不敢怠慢了她。
  等到夜里,宫里头的钟妃无声无息的香消玉殒了,元琛得知此事后,将其以妃嫔的位分下葬,而宫外的钟秀等到手中攒了一笔银钱之后,直接在京郊盖了一座小院儿,没事儿在河岸边钓钓鱼,养养花,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第157章 大结局下(主要是易灵均的故事,不喜勿入)

  秦妙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守在她床头的男人,即使穿着黑底红纹的朝服,依旧遮掩不住他眼底的青黑,再配上眼珠上密密麻麻的血丝,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休息好了。
  一把拉着元琛的手,秦妙轻轻开口:
  “我渴了。”
  男人丝毫不敢怠慢,即使太医说妙妙的身子并无大碍,但在元琛眼中,这女人却好像纸糊的一般,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她给捅出一个窟窿来。
  忙不迭的给秦妙倒了一杯蜜茶,元琛直接将人抱在怀里头,茶盏送到女人嘴边,十分细心的喂水,即使这样仍是有星星点点的水珠儿顺着女人的下颚滑落,打湿了薄薄的亵衣,紧紧贴合在皮肉上,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元琛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不知从何处找出了一块锦帕,动作笨拙的将秦妙身上的水渍给擦干净。
  “陛下,我怎么了?”
  一双鹰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元琛低头。薄唇贴在女人耳畔,低声开口道:
  “妙妙,你有孕了。”
  听了元琛的话,秦妙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缓缓瞪大眼,两手死死攥住元琛的领口,问:
  “我怀孕了?”
  因为身体的缘故,秦妙甚至认为自己这辈子只会有小卓安这一个孩子,即使她还想要一个女儿,但肚子却始终没有消息。
  现在元琛告诉她这个消息,让秦妙登时喜不自胜,两手捂着脸,竟然激动的眼眶通红,掉下泪来。
  孕妇最好不要流泪,否则太过伤身,元琛知道秦妙身子不好,眼皮子抽了抽,用手指为她擦干眼泪,轻轻道:
  “不能哭。”
  秦妙含泪点了点头,咬着唇轻声道:
  “我不哭,不哭。”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伸手轻轻拂过依旧平坦的小腹,喉咙里好像被棉花哽住了似的,她忍了又忍,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正待此刻,雕花木门外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一颗小脑袋从外头凑了进来瞟了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里间儿。
  秦妙一见着小卓安,赶忙冲着这孩子招手。
  “快过来。”
  小卓安面对元琛时直打怵,但在秦妙面前胆子却比平时大了很多,顾不上父皇难看的脸色,几步就冲到了床榻边上,两脚一蹬把鞋给踢了下去,一下子就爬到床上,两只手拉着秦妙的胳膊,冲着元琛讨好的笑了笑。
  元琛冲着小卓安一瞪眼,把这孩子吓得猛然哆嗦了一下,秦妙赶紧抱着孩子,柳眉倒竖,冷冷道:
  “陛下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竟然吓唬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真是让妾身长见识。”
  秦妙一边说着,小卓安一边躲在女人怀里,冲着元琛挤眉弄眼,那态度当真嚣张的很,偏偏他现在有人护着,元琛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强忍着咽下这口气。
  看着女人的肚子。元琛心里头不由有些发愁,这怀的要是个女儿还好些,但若是像卓安这样的淘小子,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恐怕都要将皇宫的房顶给掀了。
  此时此刻,秦妙并不知道元琛的想法,她靠在男人怀里,一手抱着小卓安,一手放在小腹上,笑弯了眼。
  又过一月,正好是难得的好日子。玄德帝正式晋封秦氏女为后。
  得知了这个消息,待在苏州的易灵均总算放心了,毕竟秦妙一日名分未定,他这心里头总归有些别扭。
  雕花木门被人在外头轻轻敲了几声,一个姿容中等的小丫鬟走了进来,这丫鬟名为翠竹,长了一张圆脸,笑的时候十分讨喜。
  “大人,该吃午饭了。”
  易灵均放下笔,将苏州的案卷给放回了桌上,问了一句:
  “花氏呢?”
  “解语夫人还呆在自己的小院儿之中,没有出来。”
  听到翠竹这么说,易灵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翠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易灵均站起身子,直接走到了外间儿,发现易夫人正坐在桌前,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看到母亲的神色,易灵均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有些不妙。
  “母亲。”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易灵均坐在了易夫人对面,手中拿起筷子,刚要夹菜,就听到易夫人开口了:
  “灵均,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偏偏膝下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你就算不急也得为母亲考虑考虑啊,我真的想要抱孙子了。”
  “母亲,你要真喜欢孩子的话,不如将清河带到身边养着,他是个好孩子。”
  易夫人摇了摇头,道:
  “清河那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受的刺激着实不小,性子太毒。而且我想要抱孙子,不是养侄子。”
  易灵均一时之间不由有些无奈,自打他成了苏州刺史之后,花解语便紧追不放的跟在他身边,之前他曾经毁了花解语的清白,于情于理也应该将她纳过门,事实上,易灵均也这么做了,毕竟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花解语再回到寻芳馆中。
  不过最近一个月他也不知道花解语究竟是怎么了,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平时就龟缩在自己的小院儿中,一日三餐都由丫鬟亲自送进去,易灵均连人影都见不着。
  一开始他还没有发现不妥之处,毕竟苏州积压的案件着实不在少数,他将那些案件都给处理一番就费了很大的功夫。又哪里有闲心沉浸于女色之中?
  等到易灵均发现花解语有些不妥之后,这女人竟然刻意躲他,即便易灵均走到了花解语门前,这女人也不会给他开门。
  想到这一点,易灵均心里头便无端升起了一股火气,偏偏他原本就是个谦和的性子,自然不会向别人发作出来。
  见着儿子不开口,易夫人轻轻道:
  “灵均,明日你表妹要来府中,晚上一起吃个饭,毕竟足足有七八年没见着了。”
  易灵均今年二十有五,而易夫人口中的表妹今年不过十六。名为赵姝,在易灵均记忆中还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儿,但瞧着易夫人的意思,倒像是要将他们两个凑做一对。
  “姝儿竟然要来了?”
  易夫人点了点头,道:
  “你表妹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之前娘曾经见过她一次,模样出落的十分漂亮,性子也柔婉和顺,又读了不少书,想来会与你相处的好。”
  听到这话,易灵均更加烦躁了,不过他是个孝顺的。也不会对易夫人表现出来,只淡笑一声,默默的吃着饭。
  第二日,那个名为赵姝的表妹果然来了。
  说起来,易灵均未娶妻而先纳妾,此举实在是不合规矩,但因为之前在易家闹过那一场,易家人已经将易灵均除族了,所以即便他的举动再是不妥,也不会有人约束。
  更何况这位易大人年少有为,坐上了苏州刺史的位置,又有哪个会不长眼的拿易灵均纳的那房美妾来说事儿呢?
  府中有贵客到来,即便花解语再是不想出门,也不得不穿上一身藕粉色的衣裳,从自己的小院儿中走出来。
  因为花解语只是个小小的妾氏,身上并不能穿大红色,所以在见着穿了一身红衣的赵姝后,她这心里头登时就有些不痛快了,不过在看清赵姝的容貌后,瞬间又好了几分,穿了红衣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她美。
  若说易灵均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清雅,那花解语就好似盛放着的牡丹一般,明艳的面容不可方物,其他女子站在她身边。少有不会被花解语给比下去的。
  赵姝一见着花解语,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了,姨母之前是跟她说了表哥有一房美妾,但却没说美到了这种程度,但凡是个男人见到了花氏这张脸,恐怕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在她身上了,又怎会多看自己半眼?
  这么想着,赵姝暗中憋了一口气,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来,笑着冲着易夫人与易灵均行礼。
  易夫人明显很喜欢赵姝这姑娘,亲亲热热的拉着赵姝的手,家长里短的一直唠着。
  花解语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跟着众人身后,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花瓶儿,看都不看易灵均半眼。
  易灵均抿了抿薄唇,刻意落后几步,与花解语并身而行,这是他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花解语,当即便低声开口道: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大人说笑了,妾身没在闹别扭,只不过最近天气热得很,身子骨懒散着,不想动弹罢了。”
  赵姝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却听不清二人到底说了什么。她转过头来,笑意盈盈的看着花解语,问:
  “解语夫人当真生了一副好容貌,真是我见犹怜。”
  花解语低头笑了笑,眼底涌起一丝讽刺之色,‘我见犹怜’这个词是南康长公主曾经对桓温的妾氏李夫人说过的,现在赵姝也用了这个词,不就是把自己放在了正室的位置上?
  看来易灵均真的是打算将赵姝给娶过门,否则为什么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扯了扯嘴角,花解语道:
  “赵小姐客气了。”
  她原本就不愿与女人虚与委蛇,只觉得这日子还不如待在寻芳馆中畅快,之前花解语一直认为。只要能留在易灵均身边,就算只是个小小的妾氏,她也甘之如饴,但此时此刻,花解语后悔了。
  因赵姝是客人,一路上易灵均与易夫人对待她的态度当真好的很,也不知赵姝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一整日再也没有与花解语搭话。
  好在花解语心里对赵姝十分厌烦,也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一口一个茶点,当真自在的很。
  等到天色晚了,花解语便再次回到自己的小院儿中,将伺候着的丫鬟都给支了出去,开始收拾一些金银细软,放在包袱里头。
  她准备回京了。
  伸手搭在腕子上,花解语到底是青禾的亲妹妹,也略通些医术,自然能诊出滑脉。
  若是在普通人家,女子怀了身孕自然是天大的喜色,但在易灵均身边却不同,易灵均身为苏州刺史,还没有娶正妻,若是身边的妾氏怀有身孕并且产下庶长子的话。日后婚事肯定艰难了。
  所以一般大户人家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无非落胎而已,花解语不想眼睁睁的流掉孩子,便只能离开。
  做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她心里头非但没有半点难过,反而无比的轻松。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花解语赶忙将包袱藏进了锦被中,皱着眉头转身,道:
  “不是说不用伺候……大人?”
  看到易灵均,花解语面上没有半分笑意,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妾身要歇息。大人有事便直说吧。”
  易灵均也不是个傻子,又怎会察觉不出女人疏离的态度,他心里头无端有些别扭,几步走上前,拉住花解语的手腕,道:
  “这里是易家,你难道还要赶我走不成?”
  花解语眉头皱的更紧了,她与易灵均挨得极近,两人之间不过只有一拳的距离罢了,鼻间涌入男人身上清淡的檀香味儿。
  以前花解语最喜欢闻这股味道,她很清楚易灵均不是刻意在衣裳上熏香,而是他书房之中的香炉内就放着檀香,日日在书房中处理公事,久而久之,身上也自然沾染了这股味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女人紧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易灵均气的更狠了,白玉似的脸颊此刻涨的通红,狠狠的甩开花解语的手腕,几步离开了房中。
  看着男人的背影,花解语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上,将包袱从锦被里拿出来,继续收拾东西。
  她却没有料到。原本已经离开的男人,竟然去而复返。
  “你要去哪里?”
  易灵均的声音平日听着十分清冽,仿佛碎玉一般,但今日传入花解语耳中,却多了几分阴寒。
  此时此刻,花解语手里头还拿着包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辩解的。
  她抬眼看着易灵均,发现这男人紧紧抿着唇,两手握拳,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即便如此,易灵均的容貌依旧好似玉雕一般,清冷俊逸不似凡人。好像谪仙,也怪不得如今的皇后娘娘当年会对这样的男人升起几分心思。
  “你是我的妾氏,若是私自出逃的话,就成了逃妾,依照律法,是要打五十大板的。”
  花解语对大业朝的律文一窍不通,她直接将包袱摔在床上,开口道:
  “既然如此,就劳烦大人帮妾身一把,将妾身逐出府去,妾身也有容身之处。”
  “容身之处,你是说寻芳馆?”
  易灵均嗤笑一声,更加逼近了花解语,微微低着头,贴在她耳畔,道:
  “你就这么不知廉耻,明明都从妓院里走出来了,现在竟然还要回到那种地方。”
  “那有如何?”
  花解语本身武功高的很,自然也不会被易灵均给制住,此刻她猛地甩开手,看也不看这男人半眼,提着包袱就往门外走。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花解语头也没回,看都不看易灵均半眼,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女人的背影,易灵均气的浑身发抖,再也不复那副端方模样,直接将房中的瓷器摆件尽数扫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花解语很快就回到京城,她虽貌美,但却是死士出身,武艺高超又会一些医术,一路上虽然遇上了不少麻烦,但对于花解语而言都是小事,只要动动手指就解决了。
  回京后,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花解语并没有去到寻芳馆中,而是去到了青府。
  再去寻芳馆之前,花解语名为青语,只不过这名字许多年没用了,突然提起,倒是觉得有些陌生。
  自打皇后娘娘又产下了一位小皇子之后,宫里头也没有别的糟心事儿了,金银便出了宫,与青禾成了亲。
  今日一见着花解语回来,不说金银大吃一惊,就连青禾面色也有些难看。
  他一把拉着女人的膀子,皱眉问:
  “解语,是不是那个姓易的对你不好?”
  “以后别叫我解语了,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小语。”
  虽然花解语并不是真正的娼妓,但当年她在寻芳馆,可谓是艳名远播,现在她肚子里怀了孩子,若是不改回原来的名字的话,对娃儿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青禾手指往下滑,搭在了青语的腕子上,双目圆瞪,说:
  “你有孕了!”
  金银早在与青禾成婚之时就已经知道了他跟青语的关系,所以即便以往金银对青语还有些怨念。但到底是自己的小姑子,年轻时的那些小事,早就算不得什么了,她现在只担心青语受了委屈,心里挨不住。
  别看这姑娘一副要强的模样,但其实心思最是细密,若不是她怀了身孕,想必也不会来到青府之中。
  “罢了罢了,你现在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让小语好好养胎,从苏州一路到了京城,奔波了多少日,可别动了胎气。”
  听了这话。青禾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紧缩的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
  一连过了五个月,已经入冬了。
  青语肚子里的娃儿足足六个月了,肚皮高高耸起,但人却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根本没丰盈多少。
  金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即便青语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头定然是不好受的,若不是对易灵均用情至深,她当时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追到苏州去,现在伤透了心,只带了一个孩儿回来。
  年末正好是外官回京述职的时候。因为陛下新设立了南北镇抚司,青禾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虽然官职并不很高,但也得日日上朝,想必碰到易灵均的机会也不少。
  这一日,青禾就将易灵均给请到了青府之中喝酒。
  青语根本不知道易灵均也到了府中,金银与青禾可以将此事瞒了她,所以当青语仍如同往日一般在连廊中散步时,竟然撞上了满身酒气的易灵均。
  一见着易灵均,青语想都没想转头就走,但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身子不如往日灵活。根本走不很快。
  易灵均一见着青语,顿时也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青语与青禾之间的关系,现在见着青语高高耸起的肚子,满腹都是火气。
  她竟然成了青禾的妾氏?!
  几步冲上前,易灵均死死按住青语的肩膀,因为酒醉的缘故,他的力气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分,一时间青语竟然没有挣脱开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的容身之处不是寻芳馆,而是青府。”
  看着男人眼底满布血丝,青语皱了皱眉。想要拨开易灵均的手,却没有得逞。
  “易大人,请你自重,你现在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再与小女子闲扯不清的话,恐怕有些不妥吧。”
  其实易灵均根本就没有娶赵姝,这六个月来,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易灵均仍旧没有派人找过花解语的下落,毕竟当日是这个女人主动离开的易家,他又何必再找她?
  但今日见着了青语,易灵均却想直接将这个女人给绑回易家。不管她肚子里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他都不在乎。
  “你跟我走!”
  说着,易灵均就拉着青语往外走,只可惜女人根本不配合他的动作,寻了个机会直接甩开了男人的手,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里跑。
  易灵均看着青语的肚子,也不敢追上前,生怕这女人跑的太快,伤着了自己。
  等到人影消失之后,易灵均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大半夜的,他顾不得所谓的规矩,竟然直接踹开了主人的房门,将青禾从房间里给拖了出来。
  只可惜易灵均的功夫根本比不上青禾,不止没将青禾制服,反而被人家狠狠揍了一顿。
  “让你欺负我妹妹!”
  “你妹妹?”
  即便被打得嘴角渗血,易灵均依旧没错过青禾口中的话,他瞪大凤眸,突然想明白了,再也顾不上青禾,直接往刚刚青语离开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一直打听着,吓了不少丫鬟们一跳,易灵均这才走到了青语房门外,不过他无论怎么请求,雕花木门依旧死死关上,无论如何都没有打开。
  不过易大人一直没有气馁,日日前来青府拜访,终于在述职期满之前,将美人儿重新带回了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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