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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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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少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秦小姐,恐怕有些不妥吧。”
司马清眸光之中带着几分阴鸷,他身为右相的嫡出孙儿,京城的公子哥儿没一个胆敢招惹他的,偏偏这易灵均不给他面子,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而已,亏得父亲看得上眼。
“易大人倒是个怜香惜玉的。”
“易某只是就事论事,我与胡小姐并无半点儿瓜葛,偏偏她却要跳河自尽,若非秦小姐仗义,派丫鬟如水救下胡小姐,恐怕……”
司马清走到栏杆边上,正好看见金银将已经失去意识的胡玉给拉扯上岸,因落水的缘故,胡玉的衣裳紧紧地贴附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儿,周围的百姓也不像易灵均一样,都是正人君子,此刻有不少男人眼神轻佻的看着胡玉,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令人作呕。
秦妙有些看不下去了,指着司马家的下人,道:
“你们两个,把外衫脱了给那两个姑娘送去。”
司马家的下人自然是不敢违拗秦妙的吩咐,但司马清才是正经主子,此刻那两个奴才小心翼翼地看了司马清一眼,只见后者额角蹦出青筋,面色狰狞,显然是气的狠了。
“去!”
司马清咬牙切齿,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自然不会丢了司马家的脸,压下火气,司马清看着秦妙,说:
“无论如何,今日易大人还是要给司马家一个交代,否则我那表妹难道要白白受辱不成?”
“表妹?”
秦妙嗤笑一声,她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儿,即使露出这幅姿态,也并不难看。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司马家正经的表姑娘好像只有我跟大姐吧!这胡小姐什么时候是你表妹了?清表哥快仔细说说。”
胡玉不过是个庶出的姑娘,而司马清却是司马家嫡出的少爷,身份尊贵,今日若是承认了这庶出的表妹,因为一个庶女为难朝廷命官,定然会为人所不耻。
秦妙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挖坑给司马清跳。
☆、第35章 战事起
“秦、妙。”
司马清一字一顿,逼出秦妙的名字,眼中满布血丝。
眼见着这人被自己气的狠了,秦妙不但不怕,反而上前一步,走到司马清身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清表哥,你说易大人怜香惜玉,但我觉得你才对胡小姐太过关心,你说,要是今日之事被卓云澜知道了,怕是会多想吧。”
“什么卓云澜?此事跟卓小姐有什么关系?”
司马清表面上嘴硬,但声音却极小,他不清楚秦妙是怎么知道自己对卓云澜的情意,若是这女人四处乱说,毁了云澜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这么一想,司马清心头涌起一丝杀意。
要是秦妙这个女人不在世上了,想必也能减少许多麻烦,省的此女借着皇贵妃的势,成日里耀武扬威,不将他这个表哥放在眼里,真是该死!
秦妙轻笑一声,露出洁白的贝齿和脸上小小的梨涡,显得十分娇美。记忆里秦妙一直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今日这细细一看,倒是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愿君多采莲,莲叶何田田,清表哥倒是好兴致,为了采一朵莲花,竟然落到水中,舅母当时多心疼啊!就是不知伊人有没有被清表哥打动。”
卓云澜自然是没有被司马清打动,不过她是个有成算的,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毕竟对于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而言,有人仰慕的滋味儿半点儿不差,尤其是司马清还是右相的嫡出孙儿,身份贵重,既然如此,又何必拒绝呢?
重活了一辈子,秦妙对于卓云澜的心思也摸透了几分,此刻见着司马清,觉得这人又可笑又可悲。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着司马清这幅气弱的模样,秦妙抿唇说:
“表妹我又不是瞎子,你看着卓云澜的眼神,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对你的心思都一清二楚,所以表哥你放心,即使司马家想与秦家结亲,表妹我也不会自取其辱。”
“罢了!”秦妙突然提起嗓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人都听清。
“既然表哥您说不出胡小姐的身份,我又怎能为难你呢?现在我那不成器的丫鬟已经将胡小姐给救了起来,表哥还不将人送回府里吗?”
话落,秦妙也不再看司马清,直接转身离开。
因为金银浑身湿透了,秦妙今日仍是没有去到杜康居门口,拜别易灵均后,主仆二人就回到了忠勇侯府。
金银披着家丁的衣服,咬唇看着主子,低声道:
“小姐,天色还早,要不奴婢待会再出去一趟?”
秦妙摇头:“你今天也累着了,先好好休息吧。”
“奴婢不……”
“让你歇着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
话落,秦妙加快脚步,回到了琢玉轩,等到吃晚膳时,就见着雪茹这丫鬟眼眶通红,也不知是怎么了。
“谁这么大胆,把咱们雪茹惹哭了?”
听到秦妙的声音,雪茹连忙福了福身子,道:
“小姐,今日奴婢听说辽军攻打边关了,奴婢的父亲就是因为打仗,失去了一条腿,虽说侥幸回乡,却再也做不了农活,无奈之下,将奴婢卖到了侯府,奴婢刚刚是想起了家人,这才流泪了。”
☆、第36章 反正都是棋子
秦妙手里头拿着绣棚子,忽然放下,又忽然捏起一脚,口中叨咕着:
“果然打仗了呀!”
她的声音不大,就连站在一旁的雪茹都没有听清秦妙在说什么,晃了晃脑袋,秦妙掏出锦帕,擦干雪茹脸上的眼泪,低声哄着:
“你现在到了我身边儿伺候着,一切都好了,要是还念着家里头,送过去些银子也是好的。”
雪茹忙摇头:“小姐有所不知,我那父亲将奴婢卖到侯府之后,就拿这那些银两搬到了乡下,现在都找不到人影了。”
“奴婢只是想不通,辽国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打仗呢?百姓实在是受不住啊!”
放下手帕,秦妙也担心辽兵会如同上一世直接涌入京城,上辈子她们家运气好,并无一人死伤,但这一世秦家没有败落,说不准就成了靶子。
越想越是心急,忠勇侯府的奴才虽说算不上酒囊饭袋,但也比不过悍勇的辽兵,看来还是得快点将那乞丐请回来,先操练几个月,省的一个个都不中用。
“雪茹,你带着几个小厮,去将杜康居门口的乞丐给请回来。”
“乞丐?”
雪茹秀丽的小脸上露出疑惑,实在是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把乞丐带回侯府。
“你去问问金银,别带错了人,金银今个儿累着了,这才让你出府,记得回来就给人家安排个身份,知会管家一声,那乞丐是个能人,可别怠慢了他。”
雪茹点点头,随即就离开了琢玉轩,秦妙今日出府一趟,折腾的也有些疲惫,看着手中绣着的牡丹花,直接塞进篮子里,放着由海棠收拾。
******
现如今,秦馥的肚子已经足足六个月了,不得不说秦馥真是个好命的,不止生的花容月貌,得到帝王的宠幸,这肚子也是相当争气,阖宫上下,只有她一人有福,怀上了晋文帝的血脉。
这赵氏一族的确是子嗣稀薄,传到晋文帝这一代,只有两个男丁,他唯一的弟弟被封为福王,封地在云南。
因此秦馥这一胎当真十分重要,即使她被扣上妖妃之名,只要顺利产下皇子,与皇后分庭抗礼指日可待。
此刻秦馥倚靠在贵妃榻上,紫茹轻捶着她的小腿,几不可闻的开口:
“主子,听说今天太医入到坤宁宫中,给瑜美人诊脉,不过出宫之时,脸色好像不怎么好呢!”
秦馥捏起一颗荔枝,仔细去了皮,放入口中,汁水站在唇上,平添娇艳之色。
“龙嗣岂是轻易能怀上的?何况皇后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卓瑜现在看着听话,若是肚子里真多了一块肉,恐怕就是养虎为患。”
紫茹身为秦馥的心腹,清楚主子是被圣上伤了心,这才移了性情,变得精于算计,不过这样才好,这皇宫里看似繁华,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圣上爱主子的颜色,但以色事君王,能得几时好?
宫里头美人无数,今日有瑜美人,明天说不定就有李美人、刘美人。
“好歹也是同族的姐妹,不至于吧?”
秦馥冷笑:“如何不至于?卓恒身为左相,在乎的是整个家族,要是卓瑜比卓云澜有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亲女儿,反正都是棋子。”
☆、第37章 真心?
抬手轻抚着高高耸起的小腹,秦馥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
“我这肚子最近大的厉害,这孩子还真是个不老实的。”
紫茹看着秦馥脸上长了些肉,笑了笑,也不再提那些让秦馥烦心的人,伸手戳了戳鼓胀的肚皮,说道:
“之前太医说可能是双胎,主子真是好福气。”
“不管是不是双胎,我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出世,要是有人胆敢对我的孩子出手,那就剥了她的皮!”
秦馥眼里划过一丝阴鸷,她气质本来有些柔弱,但自打心境变了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母为子则强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完全不一样了,多了一丝锐气。
“陛下驾到!”
听到太监的通传声,秦馥霎时间收敛起表情,红唇勾起温柔的笑意,走到了门口,倚靠在雕花木门上,翘首以盼地等着情郎,眼中的羞怯与温存不似作假。
晋文帝一看到这样的秦馥,整颗心都仿佛被人狠狠揉过一般,软的不像话,周身属于帝王的威严也褪去几分。
几步走到女人身旁,晋文帝低斥道:
“都说了让你好好歇着,这肚子这么大,朕怎能放得下心?你忘了上个月差点儿摔着的事了?”
秦馥晃了晃脑袋,搂住男人的手臂,看了紫茹一眼,后者意会,识趣地领着主卧中的宫女往外走。
有一个名为绿鸢的女子,模样生的妩媚,磨磨蹭蹭的,时不时往后看一眼,不过晋文帝满心满眼都是秦馥,自然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小宫女。
绿鸢不甘心的咬了咬红唇,到底也不敢太过放肆。
等到房中只剩下晋文帝与秦馥两个时,秦馥动作笨拙的踮起脚尖,柔腻的指腹轻轻揉着晋文帝紧蹙的眉头,眼眶泛红,心疼道:
“阿祚,我知道你最近辛苦,不必特地来关雎宫看我,我和皇儿一定会好好的,真的。”
辽军进犯,他们生在苦寒之地,行军打仗极为勇猛,此次带兵的还是辽国的二皇子,听说极有本事,已经攻入了边城,晋文帝虽说不喜征战,但到底是一国之君,自然是十分心焦的。
握住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晋文帝小心翼翼地扶着秦馥的腰,二人坐在床榻上。
在秦馥这朵解语花面前,晋文帝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埋首在秦馥颈窝处,叹息一声:
“齐将军受了重伤,能不能保住命都不一定,现在也不知前线到底战况如何了。”
“可惜我大晋没有优秀的将才,否则怎会惧怕那所谓的二皇子?”
大晋曾经也是有声名赫赫的将才的,只可惜晋文帝到底是忌惮元家,在元知行被人污蔑通敌卖国之时,趁机将元家连根拔起,好在他还顾念着护国大将军的功劳,没有斩草除根。
秦馥心里对晋文帝生出一丝讥讽,但面上却是一副担忧模样,她很清楚晋文帝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男人么,越是身处高位,他越是想要别人的真心、得到感情,而不是因为权势或地位产生的依附。
秦馥摸清了晋文帝的心思,更加善于做戏了,反正只要做戏,就能得到宠幸,让自己和秦家过得好,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38章 张老二
雪茹一向都是个稳重的,没过多久,就将那身手不凡的乞丐给请了回来,有了秦妙的吩咐,管家早就准备了一间不错的厢房安置那乞丐,还送了不少美酒过去。
秦妙一听人到了,也不想耽误,直接走到了厢房处,就看见金银那丫鬟站在桌边,一个乞丐脚踩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身上脏污不堪,衣服也是补丁接着补丁,脸上沾着泥,看不清容貌。
余光扫见秦妙,乞丐与金银对视一眼,后者迎上前去,冲着秦馥福了福身子,低声道:
“主子,奴婢已经跟张老二说明了您的用意,只要您供得起他喝酒,他就愿意留在侯府。”
秦妙脸上不由带着几分笑意,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要是这张老二真是个能人的话,酒钱自己还是出得起的。
“要是张先生真能将府上这些不成器的小厮给调教好,小女子定然不会亏待张先生。”
张老二仔细端量面前站着的女子,发觉此女面容绝艳,眼神清澈,一颦一笑尽是风情,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也怪不得少主会看上这秦家二小姐。
金银咳了一声,说:
“张老二,你还不快点在主子面前露一手!”
听了这话,张老二一把将没啃完的鸡腿扔到盘子里,昂首阔步地绕开秦妙,走到了庭院之中,院子里放了一块人身大的青石,足足有四五百斤,张老二走到青石前,蹲起马步,两手环抱着粗粝的石头,低喝一声,就将青石从地上抱了起来。
别的不说,这股子力气就是别人比不上的。
即使秦妙不通武艺,但也能看出张老二是个有本事的,况且她对金银也十分信任,知道她不会引荐一个无用之人。
只听扑通一声,张老二就将青石放在地上,溅起一层飞灰。
秦妙也不介意,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冲着张老二道:
“日后就麻烦张先生了。”
走得近些,秦妙也大致看清了张老二的容貌,发现此人并不算年老,大约二十出头,长相普通,属于掉在人堆儿里都找不见的那种。
张老二见着秦妙这么客气,想到此女日后可能是少主夫人,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打着哈哈道: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酒钱给够了就成。”
见张老二是个爽快性子,秦妙也算放心了,此人身手不差,就算遇上小股的辽兵,也有一战之力。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庭院中,给雕栏玉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秦妙看到时候不早,就冲着金银说:
“你给张先生讲讲府里的规矩,我先回琢玉轩了。”
金银连忙点头,等到秦妙一行人走远了之后,金银略显稚嫩的脸上笑意消退,皱着眉说:
“少主去了军中,不会有事吧?”
张老二捞起鸡腿接着啃,含糊不清道:“齐将军重伤,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元家在军中的老人不少,辽军进犯,对于少主而言,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第39章 乱象
雪茹走在秦妙身边,眼中带着几分犹豫,最后还是低声开口:
“小姐,金银是不是跟张先生早就认识?”
秦妙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她不是傻子,能看出金银有事瞒着,不过只要这丫鬟心是好的,张老二的确有用就成了,至于其他,秦妙并不在乎。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说着,秦妙也不再看雪茹,直接走入琢玉轩中。
平心而论,张老二当真是个武功高强的,而且在调教人这一方面也极为不凡,原本侯府这些平庸的小厮,在张老二的指点下,虽然不能变成武林高手,但却比寻常军汉要勇武许多。
转眼之间,一连过了三个月,就到了年根底下,战事愈演愈烈,辽兵已经攻入陕西,情况不容乐观,即使马上就要过年,京中百姓一个个却十分紧张,喜悦之情冲淡了不少。
秦妙心中也十分焦急,她记得元琛是在年后掌控晋军的,大约还有十几天,这十几天对于秦妙而言,当真是度日如年。
如同前世一般,京中果真涌入了小股小股的辽兵,他们混在百姓之中,不易察觉。京中本是有宵禁的,入夜之后在街上行走的人都不多,这些辽兵趁着夜色,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等到京兆尹得到消息带人赶来时,只剩下满地焦炭了。
这些辽兵对京城有些了解,专门针对官宦人家下手,按理说这些散兵游勇不易藏身,偏偏他们像有人庇护一般,官兵们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无奈之下,只能在夜里多派一些巡逻的人手。
前个儿礼部尚书府被人泼了热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好在府中的奴才机警,即使把主子们给救了出去,这才没让朝廷的正二品大员折在家中。
经此一事,晋文帝龙颜大怒,派了御林军彻查京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辽兵给找出来。
忠勇侯府。
秦妙披着银灰的狐裘,羊皮小靴踩在薄薄的一层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天上飘飘洒洒落着雪,有些昏暗,秦妙加快脚步,冲着金银吩咐道:
“你派人仔细盯着,就算有半点异常,也不能放过。”
金银知道轻重缓急,抿着嘴点头,转身离开了,秦妙走入碧水阁正堂中,嘉茹迎上前,拿着掸子将秦妙身上的落雪给扫干净,嘴上问:
“二小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外面雪还不小呢!”
秦妙笑笑,将狐裘脱下交给嘉茹,道:“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吗?”
探头一看,发现父亲母亲都坐在紫檀木桌前,秦妙匆匆上前,脸色不算好,试探着问道:
“母亲,姐姐是不是要生了?”
司马氏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现在秦馥的肚子也有九个月大了,应该就在这几日临盆,她这身为母亲的本应该入宫陪着,偏偏京城乱了,司马氏实在放心不下家里,就一直拖着没有入宫。
拉着司马氏冰凉的手,秦妙有些心疼,轻声开口:
“您要是放心不下姐姐,就入宫看看,宫里头形势险峻,坤宁宫那位可不是个老实的,难保她不会趁机作什么手脚,您在姐姐身边的话,也能帮着提防些。”
☆、第40章 入宫
司马氏气息有些不稳,看着秦妙,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妙妙,要不你进宫去陪着你姐姐吧。”
秦妙瞪大眼,问:“女儿进宫,那您呢?”
司马氏冲着坐在一旁的秦卓努努嘴,说:“我当然是留在府中陪你父亲了,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是忠勇侯府的主子,在危急关头,总不能舍了侯府而去。”
秀眉紧拧,虽然府中的家丁在张老二手上操练了三个月,但秦妙仍是放心不下,万一那些像疯狗一样的辽兵冲入侯府作恶该怎么办?可能扛得住?
一边担心着宫里,一边担心着侯府,秦妙舌头上都长了一个燎泡,说话时疼的厉害。
“母亲、我……”
司马氏板起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拉开秦妙细嫩的小手,拍板定下。
“宫里不比府外,你把雪茹带着,那丫头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也稳妥,你切记要小心些,可莫要给歹人可趁之机。”
秦妙不想进宫,偏偏司马氏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的反驳的了,贝齿轻咬红唇,秦妙十分无奈,最后只能点头:
“女儿明日便入宫。”
见着秦妙乖乖听话,司马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到她离开碧水阁之后,稳坐在一旁的秦卓才开口:
“夫人觉得侯府不安稳?”
司马氏不语,只是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她既然嫁进了秦家,就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侯府。
看出的妻子的想法,秦卓俊雅的面上也不由动容,走到司马氏身边,伸出手臂环抱着相伴半生的人,低声许诺道:
“夫人,只要为夫活着,定然会护你周全。”
眼眶微红,嗅到身后站着的人身上的淡淡檀香气,司马氏心中十分平静,反正孩子们都长大成人,只要能好好活在世上,她这做母亲的就放心了。
******
翌日清晨,秦妙坐在马车上,身边跟着的人是雪茹与金银,主仆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什么。
车轮轧在雪面上,留下两道车辙,雪花飘散,寒风凛冽,秦妙掀开车帘,看着逐渐远去的侯府,心里头空落落的。
看出秦妙有些忧心,金银试探着开口:
“主子,您就放心吧,有张老二在,那些辽兵要是敢上门,就是他们的死期!”
金银的语气有些发狠,却让秦妙稍稍安慰了些。
抿了抿唇,秦妙强调道:
“等会去到关雎宫里,你们两个可得小心着些,姐姐这几日就要临盆,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金银严肃地点了点头,既然皇贵妃是主子的嫡亲姐姐,她自然会尽力护着。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马车停在正阳门前,秦妙披上大氅,踩着杌子下了马车,就看见紫茹站在面前,肩头落了薄薄一层雪,显然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秦妙,紫茹眼神微微有些闪烁,笑着迎上前来,动作轻柔地扶着秦妙的手臂,问:
“怎么是二小姐来了?夫人呢?”
☆、第41章 不是秦妙的错
一行人在风雪中加快脚步,秦妙冷的很,拢了拢领口,边走边说:
“母亲要留在侯府陪着父亲,便让我入宫,姐姐的身子如何了?”
“主子一切都好,太医天天都来关雎宫中请脉,她肚子里的小主子身子骨儿也康健的很,约莫就在这几日临盆。”
秦妙点点头,发现雪比之前小了些,整座皇宫都笼罩在细细的飞雪之中,将琉璃瓦的艳色遮掩住了,显得有几分妩媚。
关雎宫中烧了地龙,暖和的很,走入正殿,秦妙一眼就看见坐在软塌上的秦馥,她比前几个月丰盈许多,就连巴掌大的小脸儿也圆润不少,不过因为秦馥底子好,即使胖了些,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此刻秦馥同样看见了秦妙,伸长了脖子往后瞧了瞧,没有看见司马氏的身影,让秦馥不由有些疑惑。
眼见着挺着大肚子的姐姐要站起身子,可让秦妙有些心惊胆战,疾步走到秦馥身边,扶着女人的手臂,道:
“哎呦呦,我的好姐姐,您还是快点坐下吧!”
秦馥白了秦妙一眼,问:
“母亲呢?”
又将原因解释了一边,秦妙把手轻轻放在高高耸起的肚皮上,感受到手下传来的颤动,她鼻子发酸,只觉得喉咙好像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似的,哑声道:
“姐姐,他动了!动了!”
看着秦妙这幅一惊一乍的傻样,秦馥啪的一声打在她手上,说:
“你这没见过世面的,两个小外甥是在跟你打招呼呢!”
“哦,小外甥跟我打招呼,两个?”
“姐姐你怀的是双胎?”
秦妙瞠目结舌,她这些年见过的孕妇不多,但也觉得秦馥的肚子大的吓人,但如果怀的是双胎,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若是双胎的话,生产时想必也有些艰难。
秦妙开始胡思乱想,面上也是时忧时喜,秦馥与秦妙打小儿一起长大,她对这个妹妹十分了解,见着秦妙这幅模样,忍不住啐了一声:
“又在瞎想什么?还不快把大氅给脱了,屋里不热吗?”
秦妙木愣愣地点头,把大氅递给伺候着的宫女,又与秦馥聊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紫茹去到厢房之中。
看着秦妙窈窕的背影,秦馥脸上笑意不减,眼中却多了一丝阴霾,藏在水袖中的小手死死握拳。
说实话,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妙妙会在这时候入宫,因为她就在这几日临盆,晋文帝最近来的十分频繁,若是妙妙被圣上看见了……
想到此处,秦馥心头一紧,养心殿里的那幅画,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虽然秦馥从来没有将画像之事说出去过,但到底骗不了自己。
妙妙是她的嫡亲妹妹,姐妹之间本来应该是最亲的人,但刚才一看见妙妙那张美得惊人的脸,她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副画,以及同床共枕那个男人的心思,像是一把钝刀子,在肉上一刀接着一刀的割。
明明不是秦妙的错,但说到底,秦馥还是介意的,介意那个口口声声要海誓山盟的男人爱上了她的妹妹。
☆、第42章 发动
由紫茹领着,主仆三人到了厢房之中,虽说秦妙往日入宫的次数不少,但却很少在关雎宫内留宿,毕竟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即便秦馥身为皇贵妃,上头还有一个皇后虎视眈眈,她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懂事,给姐姐添麻烦。
雪茹一向是个妥帖的,很快就将行李归拢整齐,将房中伺候的丫鬟屏退之后,秦妙觉得有些疲乏,倚在贵妃榻上睡了一会儿,等到夜色深浓,金银才将秦妙给叫醒。
宫女鱼贯而入,端了不少精致的小菜摆在案几上,关雎宫以往就有小厨房,这厨子的厨艺比御膳房的大厨还要精湛,秦妙是个嘴馋的,一向爱吃鲈鱼,嗅到这股子鲜味儿就精神了。
坐在案几前,金银将银箸递给秦妙,低声说:
“主子,听说陛下来了。”
听了这话,秦妙心中微微有些异样,以往她都是给秦馥一起用饭,但今日这些宫女却把饭菜送入偏殿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自从上一次入宫发现了桃花香之后,秦妙对晋文帝就生了防备之心,不见晋文帝反倒是好事,让她松了一口气。
“甭管那么多了,咱们先吃饭。”
秦妙主仆三人在偏殿之中进食,晋文帝此刻坐在秦馥身边,因为常年练字的缘故,他的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放在女人高耸的肚皮上,眼中也存着一丝柔和。
“今日皇儿没闹你吧?”
秦馥摇头,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男人的手掌,眼神依恋,藏着无数柔情,看着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生嫩的很。
被秦馥的眼神看的有些发热,晋文帝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转头环视一周,问道:
“听说妙妙入宫了,怎么没瞧着人影?”
低垂眼帘,秦馥剥开纸皮核桃,送入晋文帝口中,漫不经心道:
“妙妙这丫头真是被臣妾惯坏了,入宫也不知道给陛下请安,这会儿说不定都歇下了。”
晋文帝没见着秦妙,心里的确有些遗憾,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容貌与秦妙足足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处生的不同,秦妙偏艳丽,而秦馥看着十分柔婉。
想着秦馥快要临盆,晋文帝即使对秦妙起了歪念,也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在秦馥表现出来,便打着哈哈:
“哪里是被你惯坏了?她就这性子,可比那些心思深沉刻意逢迎的人好。”
听了这话,秦馥暗自讽笑一声,也没有接茬儿,一手按着肚子,感受到孩子微微动弹了一下,让她心情好了几分。
反正她只要牢牢坐稳皇贵妃的位置就成了,晋文帝膝下无子,若是生下男胎,想必就会被立为太子,卓云怡那个贱妇就再也不能压在她头上。
转眼又是三日,秦馥终于发动了。
眼见着秦馥羊水破了,将身上的衣料打湿,秦妙当真慌了神,狠狠拧了自己大腿内侧的肉一下,这才稳下来,赶忙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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