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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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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后来,秦妙低垂着头,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拉着晋文帝走到了小桥上,此处只有他们两人,秦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低低地抽泣起来。
  听到女人的哭声,晋文帝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大掌扣在秦妙肩膀上,问:
  “妙妙,您哭什么?”
  秦妙含着眼泪,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的母亲现在不知去到了何处,许久都没有消息,臣妾又怎能不担心?”
  关于司马氏失踪之事,晋文帝也有所耳闻,他当时就想派出御林军去寻,但却被秦馥给拒绝了,秦馥当时是说,这样不合规矩,恐怕会引得朝中非议。
  既然秦馥身为司马氏的嫡亲女儿,都不在意这等事情,晋文帝也省的麻烦,便没有理会此事。
  此刻听得秦妙旧事重提,晋文帝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陛下,您能不能派人找找臣妾的母亲?算臣妾求您了!”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跪在晋文帝面前,好不伤心,她两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袍脚,哭的直打嗝儿。
  “地上凉,妙妙你快起来。”
  秦妙摇头,道:“陛下,臣妾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无礼,但臣妾只有一个母亲,臣妾宁愿失踪的是自己,也不要家母受到这种苦楚。”
  看着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晋文帝抿了抿唇,直接道:
  “妙妙,朕会帮你找忠勇侯夫人的下落,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真的?”女人原本苍白的小脸儿突然浮起了一丝红晕。显然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
  拉住晋文帝的手,秦妙顺势站起身子,眼眶微红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可怜又可爱,让男人一颗心都要化了。
  紧紧抱着秦妙,感受到女人身上的馥郁香软,晋文帝的身体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两人之间贴的极近,秦妙对于这般情景,感受的自然十分清楚,她闹了个大红脸,小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
  秦妙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着嘴唇,看起来十分羞怯。实际上,秦妙早就与元琛翻云覆雨过不知多少次了,但当着晋文帝的面,她却半点儿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秦馥混淆皇室血脉,这罪过比起自己与镇国公偷情,也算不得轻。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秦妙脑袋垂的更低,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只听他道:
  “妙妙,你身子养好了吗?”
  秦妙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看着晋文帝的眼睛,感受到其中的热度,一下子惨白了脸,问:
  “若臣妾没养好的话,陛下会不会嫌弃臣妾?”
  “其实嫌弃也是应该的吧,臣妾身为一个女子,却连侍寝都不能。”
  说着,秦妙脸上露出一丝仓皇之色,两手拉着晋文帝的衣袖,好像眼前的男人是他唯一的浮木一般。
  听出来女人言语之间吐露出的惶恐不安,晋文帝想到秦妙受伤的原因,一时间更加心软了。
  当时若不是为了救下他的性命,妙妙也不必挡下那一刀,以至于患上了心疾,身子骨儿虚弱了不少。
  “你是为了救朕才受伤的,朕又怎会嫌弃呢?难道在你心里,朕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不是的!”秦妙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拼命摇头,解释道:“您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不想再被陛下抛弃,之前在金陵生活的那两年,实在是太苦了,只有臣妾一个人,好像会老死在那里一般,再也不能回到京城,也不能再见到您。”

  ☆、第115章 入宫

  晋文帝的表情柔软了些,拉着秦妙的手,坐在了圆凳上,问:
  “妙妙,你真的不想回到禁宫之中吗?”
  秦妙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眼睛眨了眨,道:“如果臣妾回宫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风波。”
  晋文帝俊朗的脸上露出正色,说:“你若是回宫的话,朕会护着你。”
  秦妙脸上露出一丝笑,道:“臣妾自然是信得过陛下的。”
  说着,秦妙便投到了晋文帝怀中,低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
  “陛下,您今夜会留在这里吗?”
  听到这话,晋文帝怜惜的摸了摸秦妙的脸颊,点头道:
  “妙妙想让朕留在这里?”
  秦妙点头,说:“之前臣妾住在庄子里,在地里埋了一坛桃花酒,本想着陛下若是能留下,咱们就一起饮酒赏月,但您若回宫的话,恐怕便不成了。”
  闻声,晋文帝也有些意动,亲了亲女人的黑发,说:“有美人作伴,朕怎么舍得离开?”
  见着晋文帝答应了,秦妙凤眸中划过一丝精光,等入了夜,她藏了一枚生鸡蛋在袖中,与晋文帝待在主卧之中,将太监都给屏退出去,秦妙将酒坛上的泥封给敲开,撕下封口的红布,登时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混杂着酒液的辛辣,让晋文帝眼神一亮。
  给晋文帝倒了一杯桃花酒,秦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直接送入口中。
  原本秦妙的酒量不好。但之前与元琛相处了那么久,那个混蛋每每都愿意将她灌醉,之后再为所欲为,因此,秦妙的酒量比以往不知强了多少。
  桃花酒是用女儿红酿成的,尝着透着花香,但实际上后劲儿却不小。
  晋文帝与秦妙满饮了数杯,期间秦妙一直刻意给晋文帝灌酒,到了后来,晋文帝面颊酡红,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
  “陛下,再喝一杯吧。”
  说着,秦妙就将酒盏端到了晋文帝面前,男人来者不拒,也没有接过酒杯,而是直接就着秦妙的手,将酒水给喝了下去。
  足足将一坛酒都给弄了个干净,秦妙将晋文帝扶到了床榻之上,被男人直接给压在身下。
  晋文帝闭着眼,吻着女人的脸颊,在她细白的脖颈上留下斑驳的红痕。
  不过男人并没有继续下去,酒劲儿上来之后,他身子一软,直接栽倒在床榻之上。
  秦妙眼中一片冰冷,有条不紊的将男人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之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衫给撕的粉碎。一边撕着衣裳,红唇中一边溢出诱人的娇吟,在房外守着的太监即使是个阉人,那话儿已经不中用了,依旧面红耳赤。
  将撕碎的衣服仍在地上,秦妙将生鸡蛋在桌子角磕了一下,之后把蛋清倒在手上,在床单上用力搓了搓,那股子粘腻的东西便覆盖在柔软的布料上,看着就好像男人的阳精一般。
  收拾好后,秦妙将剩下的鸡蛋壳儿扔到了床底下,而她则躺在晋文帝怀中,感受到男人身体传来的热度,秦妙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说起来当真可笑的很,明明她是元琛的妻子,但此时此刻却依偎在晋文帝怀中,想到那个男人,秦妙眼中就划过一丝悲色,心疼的厉害。
  第二天,天光大亮,晋文帝头疼的厉害,用力捶了几下,睁开眼,就看见了躺在怀中的女子,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臂膀,脖颈处落着星星点点的红痕,面色苍白,嘴唇红烛,一看就是被狠狠爱过的模样。
  晋文帝知道秦妙的身子骨儿弱,根本经不起折腾,此刻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秦妙低低地嘤咛一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晋文帝,沙哑道:
  “陛下醒了?”
  “妙妙,你身子如何了?”
  秦妙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臣妾没事。”
  即使秦妙嘴上这么说着,但手却覆上了胸口,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之前的那道刀疤。
  “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看着晋文帝带着关切的神色,秦妙摇头,强扯出一丝笑意,说:“陛下莫要担心,臣妾真的没事。”
  女人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使得她的话没有半点儿说服力,晋文帝也顾不得旁的,直接将衣裳穿上,道:
  “朕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
  秦妙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般,她根本不想见太医,毕竟若是让太医诊脉的话,她未曾侍寝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这样一来,对她而言反倒不是好事儿。
  “陛下,您别去找太医,臣妾的身子当真无事,若是您因为侍寝之事却找太医,臣妾日后恐怕就没脸见人了!”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用手捂住脸,肩膀轻轻耸动着,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晋文帝也不忍让秦妙难过,就没有太过坚持,轻轻为女人穿好衣裳,他道:
  “今日咱们就回宫吧,延庆宫一直空着,就等着它的主人呢。”
  带着泪珠儿的眼睫眨了眨,女人淡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小脸儿上露出欣喜之色,道:
  “臣妾还能回到延庆宫中?”
  “有何不能?”晋文帝反问。
  话落,晋文帝便拉着秦妙的手,一起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上,驾车的侍卫狠狠在马匹身上抽了一边,马儿吁的一声,就往皇宫的方向奔去了。
  ******
  昨夜晋文帝并未回宫,待在关雎宫的秦馥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秀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讽笑。
  晋文帝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昨夜说不准是遇上了什么美人儿,才将他的脚步给绊住了。
  正待此时,紫茹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道:“娘娘,陛下回来了。”
  “陛下现在在养心殿中?”
  听到秦馥的问话,紫茹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馥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有话直说,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
  “陛下……他去了延庆宫中。”
  “延庆宫不是没有人住吗?”秦馥眉头皱的更紧,突然之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色,瞪大杏眸,蹭的一声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因为动作太急。裙裾都被撕裂了,但她却并不在乎。
  死死盯着紫茹的脸,秦馥几乎是从牙缝儿里逼出一句话:
  “是不是秦妙回宫了?”
  不知为何,一听到晋文帝去到了延庆宫中,秦馥脑海中就浮现出秦妙的那张脸,明明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但她们二人现在却比陌生人都不如,彼此算计,着实可怜可笑的很。
  紫茹看着主子有些狰狞的面颊,也不敢隐瞒,否则等到主子日后发现了真相的话,恐怕会更是动怒。
  缓缓点了点头,紫茹道:“正如娘娘所言。柔妃回宫了。”
  女人窈窕的身子踉跄了一下,秦馥脸色苍白如纸,两手死死握拳,尖锐的指甲死死嵌入肉中,将柔嫩的掌心都给刺破了。
  秦馥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回来?待在金陵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宫?”
  看着主子这幅模样,紫茹心里担忧的很,却又不知该如何规劝,当年主子吩咐她杀了雪茹,从那时起,紫茹就觉得主子陷入了魔障之中,甚至她还将……
  一步错,步步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们主仆两个满手血腥,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眼眶微微泛红,秦馥咬牙道:“走,既然妙妙回宫了,我们姐妹两个几乎两年没见了,我这做姐姐的自然得去延庆宫中见她一面,否则若是让陛下觉得本宫冷血无情,恐怕就有些不妥了。”
  听到这话,紫茹想要规劝一二,但又不敢,只得点了点头,跟在秦馥身后,往延庆宫的方向赶去。
  等到秦馥行至延庆宫宫门前头,果然瞧见了龙辇。此刻晋文帝正处于延庆宫之中,有美人相伴,好不快活。
  皇贵妃好歹是除皇后之外,禁宫内最为尊贵的女人,见着秦馥到来,延庆宫的宫女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登时便入了正堂之中通禀。
  此刻秦妙正与晋文帝一齐用膳,听得宫女的话,秦妙眉眼处划过一丝凌厉之色,倒是晋文帝蹙着眉开口了。
  “让她先回罢,这儿无需皇贵妃来探视。”
  晋文帝如此开口,着实是不给皇贵妃颜面,秦妙微微噘着唇,将手中的象牙银箸给放在瓷碟儿之中,轻轻摇头道。
  “陛下,姐姐亲自来瞧臣妾,怎能让人连宫门儿都未曾进来便离去呢?若是此事被旁人知晓,宫中惯是个会捕风捉影的地界儿,若是生出什么姐姐与我不和的说辞,但臣妾可便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更何况,她是我的亲姐姐呀!”
  说着,秦妙凤眸之中好似含着一汪泉水一般,眼巴巴的望着晋文帝,此番模样着实是让晋文帝不好推拒,只得冲着宫女摆摆手,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便将皇贵妃请进来罢!”
  宫女应了一声,而后片刻不敢耽搁的奔出了正堂之中,未过几时,这宫女便引着皇贵妃走入其中。
  今日秦馥明显便是精心打扮过的,此刻着了一件儿金刻丝蟹爪宫装,发间的红珊瑚翡翠金步摇当真极为华贵,虽说她已经年近三十,但因着保养得宜,如今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罢了,透着一股子成熟的妩媚,即使五官与秦妙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是迥乎不同。
  即便秦妙现下颇得盛宠,但皇贵妃的位分还压在秦妙头上,她自然是不能怠慢,自八仙椅上起身,冲着秦馥极为恭谨的行了个半礼,娇声开口道。
  “姐姐今日来到这延庆宫中,妹妹着实高兴急了,不知姐姐可用过午膳了?若是未曾用过的话,便与圣上跟妹妹一起可好?宁儿,还不去备上一副碗筷!”
  宁儿就是伺候在秦妙身边的丫鬟,这女子比不上金银顺手,不过却极为老实,知根知底,秦妙也能信得过。
  即使秦馥与秦妙是亲姐妹,但在看到秦妙的第一眼起,秦馥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丝杀意,她恨毒了秦妙,偏偏碍于晋文帝在侧,心中的妒忌不好表现出半分,所以面上的笑意也颇为浓郁,先向晋文帝行礼过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妹妹竟然从金陵回来了,怎么不告诉姐姐一声?难道你就不想姐姐吗?”
  此刻秦馥坐在秦妙身侧,这么开口,乍一听倒并无不妥,但细细深究下来,竟然带着几分控诉之意,好像在说秦妙冷血无情一般。
  思及此处。秦妙凤眸之中的冷意更浓,面上佯作一副羞怯的模样,咬唇开口道。
  “妹妹怎会不想念姐姐?我从小是姐姐带大的,这份情意,即使一晃多年,妹妹也不敢或忘。”
  皇贵妃不想与秦妙虚与委蛇,此刻瞧见她这幅装模作样的神态,心里的怒火更盛,强笑道。
  “妹妹,姐姐记得你身体不好,又患有心疾,我那关雎宫中还有一只百年老参,如今妹妹回宫了,以老参入汤当真是极好的,定然能将你的身体调养好,日后也能侍寝,为陛下生一个白白胖胖的龙子。”
  “那便谢过姐姐了。”
  秦妙站起身子,冲着秦馥行礼道谢,即使看着极为规矩,但到底显得有些生疏,好像二人并非姐妹一般。
  晋文帝是个男人,对于女子之间的这些勾心斗角,看的并不分明,等到两女都闭上嘴了,便道:
  “快点儿吃菜吧,省的饭菜凉了。”
  听到这话。秦馥与秦妙一齐举起筷子,秦妙吃的津津有味,看着秦馥那副食不知味的样子,暗地里不由发笑。
  想起雪茹就是因为秦馥而死,秦妙就恨不得当场质问她一番,问问她为何要如此狠心,非要夺走雪茹的命,那个丫鬟着实无辜,本来不该这么年纪轻轻的死了。
  眼中划过一丝悲痛之色,秦妙也不敢再想雪茹,生怕自己失态,她抿了抿唇,喝了半碗燕窝。便饱了。
  看着秦妙吃的这么少,晋文帝不由皱了皱眉,说:“你身子弱,若是不多吃点儿的话,怎能养的健健康康的?”
  听到男人关切的话,秦妙芙面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看了秦馥一眼,又端起瓷碗,闷声道:
  “陛下莫要生气,臣妾吃就是了。”
  秦馥的脸色着实难看的紧,她原本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但每每面对秦妙之时。心绪起伏的比平时还要厉害,毕竟秦妙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对待她,秦馥本就不能以平常心视之。
  将一碗燕窝都给吃了个干净,秦妙小腹涨的厉害,伸手揉了揉,只觉得十分鼓胀。
  晋文帝与秦妙挨得极近,此刻也凑上前,伸手按在女人的肚子上,为她揉了揉。
  秦馥抿起唇,低着头,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明明以往晋文帝口口声声的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但为了秦妙,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了自己曾经说过得话,立下的誓言,不是说君无戏言吗?为什么他还会这样?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秦馥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冲着晋文帝福了福,道:
  “陛下,妙妙,臣妾宫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置,便先回关雎宫了。”
  晋文帝头也不抬,看都不看秦馥一眼,只嗯了一声,态度着实随意的很。
  倒是秦妙十分乖巧地抬起头,冲着秦馥露出一个娇甜的笑,看着女人的表情,秦馥差不点呗气了个仰倒,脸色铁青,窈窕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延庆宫。
  回到关雎宫后,秦馥走到主卧中,将木桌上的青花缠枝香炉狠狠砸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碎片,她尤不解恨,又将不少珍贵的瓷瓶噼里啪啦的扫落在地,其中不少都是晋文帝的赏赐,难得的珍品,此刻就化为碎片。着实有些暴殄天物。
  紫茹满眼都是心疼之色,但是她又不敢开口规劝,只得躲在角落里,眼睛盯着秦馥,不让她被满地的碎片伤着。
  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着,秦馥气的满脸通红,就连额角都溢出细密的汗珠。
  “为什么?为什么?”她低吼着,满脸狰狞,看着好像从阿鼻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半点儿也没有平时的温柔秀美。
  等到她终于安静了,紫茹这才将满地的碎片给收拾起来,而后看见地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便清楚是秦馥受了伤。
  从药箱中取出了金疮药。走到秦馥身边,紫茹跪在地上,道:
  “娘娘,奴婢给您上药。”
  秦馥冷着一张俏脸,眼中不带一丝温度,讽笑道:
  “上什么药?我现在就算死在关雎宫之中,恐怕都没人会在乎。”
  “娘娘!”紫茹的眼眶突然红了,不禁悲从中来:“您怎么能这么说?您是当朝的皇贵妃,又是大皇子大公主的母亲,怎会没有人在乎?”
  紫茹这丫鬟极为忠心,关于此点,秦馥心里也是明白的,她摇了摇头,有些苍凉道:
  “就连母亲都……我还能怎么做呢?为什么秦妙样样都胜过我,容貌,宠爱,我究竟是哪里不如她?”
  豆大的泪珠儿顺着柔嫩的面颊滑落,秦馥也没有用锦帕擦干眼泪,待在禁宫之中,她时时刻刻都得绷紧心神,否则一个不防,就会被人给算计了,到时候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拉起秦馥受伤的左手,紫茹轻轻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伤口不深,不过此刻还是有血丝涌出来。
  这丫鬟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之色,说:“恐怕这几日不能沾水了,您当心着些。”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秦馥道:
  “去将大皇子抱来。”
  紫茹知道秦馥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也没再多说什么,依着她的吩咐,直接去了偏殿,从乳母手中将大皇子给抱了起来,带到了寝殿之中。
  大皇子并非秦馥亲生,只不过是个农妇的儿子罢了,不过他父母的皮囊生的都不错,这孩子自幼又在宫中锦衣玉食的养大,自然生的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不过隔了一层肚皮,秦馥对大皇子总是有些隔阂,没有像对待大公主那般宠爱。
  现在大皇子也已经满三岁了,皇家开蒙早,大皇子也背了不少诗。
  “昨日你背的那首静夜思,背给母妃听听。”
  “床前明月光……”
  大皇子背着小手,圆鼓鼓的小脸儿上满是认真之色,这首静夜思他翻来覆去的背了几遍,就是为了母妃能够高兴。
  等到他背完之后,秦馥根本不在意大皇子期待的眼神,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说:“不错。”
  大皇子的小脸儿垮了下来,明显有些失望,偏偏他惧怕秦馥的威严,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皇儿,你要记得,你将来会是晋国的太子,之于功课上,万万不能有半点儿懈怠,否则若是被旁人给赶上了,母妃就不要你了。”
  大皇子现在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奶娃娃,听到秦馥这么说,登时就给吓哭了,一把抱住女人的小腿,哭的直打嗝儿,叫喊道:
  “母妃不能不要皇儿!皇儿定会好好读书,母妃,嗝!”
  听到大皇子的哭声,秦馥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地将大皇子紧紧拉着她衣角的手给扯开,道:
  “你是个皇子,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乳母就是这么教你的?”
  大皇子含着一汪泪摇头,秦馥眯了眯眼,也不欲跟他计较这么多,若是她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的话,那就不用指望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了。
  想到此处,秦馥便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杏眸微微眯起。显得有些可怕。
  小孩子对危险的感觉一向很明显,大皇子连退了好几步,他因为人小,站不稳,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着大皇子如此蠢笨,秦馥眼中的厌恶之色更浓,冲着紫茹不耐的摆摆手,道:
  “将大皇子带下去,再给他换个乳母,之前那个着实不像话,看看都把大皇子带成了什么样子。”
  “是。”紫茹恭敬的应了一声,也不敢违拗秦馥的吩咐,便抱着眼眶通红的小娃退了下去。

  ☆、第116章 假孕

  柔妃回宫的消息,仿佛一阵风似的,只过了一夜功夫,就传遍了偌大的禁宫之中,秦妙心里明白的很,这宫里面的女人,肯定没有一个人希望她回来,毕竟晋文帝对她的兴趣极为浓厚,若是自己在延庆宫的话,恐怕后宫中的妃嫔承宠的机会就少了许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别人心里又怎会痛快?
  等到秦妙用完晚饭后,月如眉就来了。
  一别两年,月如眉仍旧是那副清雅恬淡的模样,容貌气质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想到她跟福王的关系,秦妙眼神不由闪了闪,亲亲热热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月如眉的手。
  女人的指尖冰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两人一起坐在红木凳子上,只听月如眉道:
  “妹妹终于能回宫了,在金陵待了两年,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秦妙眼眶微微泛红,含泪点了点头:“亏得陛下还记得我,否则我真的是得在金陵那里孤苦一生了,说来也是我倒霉,得罪了小人,被人污蔑失了清白,但以我的身子,若是真被那些贼人给玷污了的话,恐怕在当时就会因为心疾复发而死,又哪有机会活到现在?”
  听到这话,月妃嘴角微微上扬,但因为弧度太小,所以看着也并不算明显,她微微皱起眉。压低了声音,问:
  “妹妹,你可知究竟是哪个在陷害你?”
  秦妙摇了摇头,抓着月如眉的手紧了紧,小脸儿上刻意流露出一丝忐忑,咬着牙道:
  “我哪里知道是何人如此无耻,若是让我知道的话,定然不会放过她!”秦妙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即便如此,因为她容貌本就生的极好,看起来也不算狰狞。
  月如眉咬了咬唇,眉眼处透出犹豫之色,道:“有句话姐姐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在宫里头能信得过的只有姐姐一人,若是连你都信不过的话,那岂不是众叛亲离?”
  闻声,月如眉脸色不变,点了点头,道:“妹妹能信得过姐姐就好,其实姐姐之前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不过却做不得数,你在耳中过一遍就罢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秦妙连连点头,她看着月如眉这幅做戏的模样,心里倒是猜测开来,不知道月如眉到底针对的是何人。还需要这般大费周章,拿她做筏子。
  “在你待在金陵的这两年,倒是皇贵妃最为受宠,而且,好像有位金陵的富商现在也在京城,与皇贵妃往来甚密。”
  月如眉所说的金陵富商,就是周恒,当年周恒将一个名为花奴的女人献给的晋文帝,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秦妙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似的,有些虚弱的反驳:“不会的,皇贵妃是我的族姐,即使她不喜欢我,也不会这么对我。”
  即使嘴上这么说着,但秦妙受伤的眼神却透露了她的心思,月如眉握紧她的手,皱着眉道:“姐姐也不愿相信此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你我不信啊!皇贵妃是这宫中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而你的容貌生的与她这么相似,又是庶女出身,她怎么能容得下你?”
  “就算她不在意你的身份,但陛下对你的宠爱,就仿佛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刃似的,时时刻刻的威胁着你,妹妹,人心隔肚皮,你不能再像在宫外一般单纯了!”
  秦妙怔怔地落下泪来,好像还不能接受自己的族姐对自己下手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气息才平复了,用锦帕擦干了眼泪,问:
  “妹妹记得当时在周府,有一个名为花奴的女子,现在如何了?”
  月如眉面上透出一丝明显的厌恶之色,道:“这女人如今成了华嫔,倒是很受宠呢。”
  “陛下很宠爱华嫔?”秦妙记得花奴身上带着的香气,明显就会掏空男人的身体,若是这两年晋文帝一直宠幸花奴的话,现在恐怕早就不中用了,也不会这般硬朗。
  “说宠爱也不算,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宠着华嫔,有时候不宠她,好像全凭着自己的喜好一般。”
  秦妙知道月如眉的心计城府极深,比之秦馥都不差什么,否则也不会在禁宫之中安安稳稳的生活这么多年,与福王之间的奸情还没有露出破绽,这样的女人,怎会看不出花奴受宠的原因有异?
  她之所以这么说一嘴,无非是想要利用自己罢了。
  想通了这个关节,秦妙故作惊讶,说:“这倒是有些奇了,陛下一向喜欢美人,偏偏那华嫔容貌十分普通,出身又不清白,现在成了华嫔,实在是她的造化。”
  月如眉不想在花奴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她身子往前倾了倾,离秦妙近了些,有些担心的道:
  “妹妹,现在你又回到了宫中,且成了柔妃,难保皇贵妃不会对你再次出手,这该如何是好?”
  秦妙摇了摇头,说:“不会吧?”
  “哪里不会?皇贵妃的手段狠辣的很,你看当年贤妃多嚣张啊,现在还不是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贤妃?”秦妙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她怎么了?”
  “当年贤妃用银针扎大皇子,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她跟着失宠,现在住在清秋殿里,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见着陛下了,虽然仍是四妃之一,但连个小小的太监都能爬到她头上,肆意欺辱,想想她当年那副风光的模样,着实可怜的很。”
  秦妙瞪大了眼,眉头皱的更紧了。说:“贤妃到底也在宫中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儿,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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