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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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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老夫人说今夜有妾身伺候您就寝,不知将军今夜是否有空?”
“没空。”
元琛冷冷淡淡的开口,根本不在乎钟秀的感受,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妾氏罢了,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在乎,又哪里会理会钟秀?
钟秀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此刻柔柔的点了点头,说:
“等将军有空了,妾身再伺候您。”
元琛嗯了一声,手中拿起军中的密报,根本不再理会钟秀。
钟秀低着头,也没留在此处碍眼,轻轻退出了书房之中。
等到了夜里,元琛将今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现在慕容钦被他关在假山后,也不能再在辽国兴风作浪,所以元琛最近也比往日清闲许多。
将手中的公文收起来,元琛直接离开书房。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此刻时候并不算晚,秦妙还没睡,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坐在圆凳上,主卧的门突然被推了开,她抬了抬头,在看到元琛时,眼中浮现出一丝防备之色。
“这么晚了,将军来这做什么?”
元琛直接坐在床上,鹰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说: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雪茹吗?”
秦妙面色微冷,将手中的瓷盏放在桌上。红唇轻启,道:“到底是谁?”
“秦馥。”
听到这话,秦妙嘴里一阵发苦,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毕竟以秦馥的性子,都已经能出手算计她了,对雪茹下手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秦妙的身子整个儿都僵住了,浑身发冷,脸色也十分难看,秦馥是她的亲姐姐,但却与她根本没有半点儿姐妹之情,若是她在乎那一层稀薄的血缘的话,就根本不会对自己出手。
颓然地闭了闭眼,元琛看着秦妙这幅样子,蹭的一声站起身,直接将女人从背后抱住了。
感受到男人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秦妙只觉得恍如隔世,她上一次跟元琛这么亲近是什么时候?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
秦妙罕见的没有挣扎,她现在只想要一个能够依靠的人,即使已经与元琛回不到之前了,但此时此刻,只有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几分安心的感觉。
见着女人如此柔顺,元琛鹰眸之中也透出了一丝温和。他轻轻抚着女人的头发,鼻尖嗅着淡淡的牡丹香气,薄唇轻轻吻了一下。
秦妙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到底也没有推开元琛,如此一来,男人好似受到鼓舞一般,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带到了床榻之上。
炙热的手掌拦住秦妙的腰肢,元琛手上微微用力,轻轻捏了一下。
秦妙低垂着眼,呼吸急促了几分,颤巍巍道:“将灯吹熄了吧。”
听了这话,元琛直接运起一阵掌风,将角落里的灯火都给吹熄了,室内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元琛轻车熟路的入了道,二人云翻雨覆,这幅场景,当真十分旖旎。
等到了第二日,元琛刚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道通报声。
“将军,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元琛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英挺的眉头皱了皱,麻利的穿上外衫,给床上还睡着的女子盖好锦被,这才走出门去。
“怎么回事?”
守在门口的侍卫哭了脸,他只是个传话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您还是亲自去一趟落霞居吧,瞧着老夫人的样子,好像有些心急。”
知道这奴才根本不知道什么消息,元琛也不想再耽搁之下,昂首阔步地往落霞居走了过去。
刚入到落霞居正堂中,白氏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元琛面前,一张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手指指着元琛,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去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回来?”
“水性杨花?”
元琛抿了抿唇,根本不明白白氏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白氏的话,他半点儿也不相信。
“可不是吗?秦氏嫁给了你还不安分,手中还留着一块平安扣,是外头的野男人送的。”
即使元琛不信白氏的话,但此刻心里头也算不得舒坦,毕竟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自己妻子的背叛,元琛即便失忆了,也不例外。
听到白氏提及平安扣,元琛的确有些印象,他曾经在秦妙身上见过一枚金镶玉,那块玉就是碎了了平安扣,虽说是难得的羊脂白玉,但以秦妙忠勇侯府二小姐的身份,若平安扣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为何会一直留在身边,甚至还贴身带着?
想到此处,元琛的眼神就好像结了一层冰似的,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即使白氏是元琛的生母,此刻面色也苍白了几分,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知道那平安扣是野男人送的?”
白氏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问秦氏。”
白氏自然不会告诉元琛,她是收到了一封密信,才知道了这件事。
看着那封信上的笔迹,白氏十分确定,这封信就是齐君筱写的,不过她为了护住齐君筱,也会绝口不提此事。
元琛本就是疑心极重之人,更何况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他对秦妙的了解,比陌生人多不了几分。
深吸一口气,元琛冷冷道:“此事你不必管。”
“什么叫我不必管?我是你的亲生母亲,现在你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又怎能不管?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混淆元家血脉才行?依我看,以秦氏的性子,说不准就连卓安也根本不是你的子嗣,否则她为何不让你与卓安多做接触?想来定是心虚!”
一边说着,白氏的面容微微扭曲起来,口沫横飞的模样看着十分狰狞,此刻还真应该摆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让她好好看着自己的样子。
“我说了,此事不必你管,不要我再说第二次!”
元琛言语中透出一丝威胁之意。眼神锐利,死死地盯着白氏,好像面前之人根本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死人一般。
白氏对上男人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发慌,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底气的叫道:
“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你这样哪里对得起元家的列祖列宗?”
元琛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直接迈出了落霞居中。
看着男人的背影,白氏追了出去。偏偏元琛走路走的很快,白氏追了一小段儿路后,眼前很快就不见了人影,最后只能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其实从元琛起身时,秦妙就已经醒了,她最近变得比以往浅眠,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从睡梦中惊醒。
懒散的穿上衣服,刚刚洗过脸,还没等她收拾妥当后,元琛就推门走了进来。
抬眼看着男人阴寒的面色。秦妙就知道定然没有好事。
她坐在妆匣前,手中拿着螺子黛,仔细地描着眉,透过铜镜看着元琛,问:
“将军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有哪里做的不对?”
明明昨夜二人才水乳交融过,但此刻秦妙一开口,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听在元琛耳中,没来由的激起了一股无名火。
几步走到秦妙面前,元琛看着妆匣里的荷包,一把抓在手中,瞪着秦妙,质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秦妙看着元琛的动作,皱了皱眉,道:“把东西放下。”
那块平安扣之前已经摔碎过一次,她寻了能工巧匠,做成金镶玉,若是再摔一次的话,恐怕就面目全非了。
秦妙并非惜物之人,但她活了两辈子,对易灵均却总是心存愧疚,连带着也看重这枚平安扣,轻易不想让别人触碰。
打量着女人的神情,元琛胸口处的那股子火气好像被突然引燃了一般,猛地炸裂开来,他一把将纹绣翠竹的荷包给撕碎开来,看着里面的金镶玉,恨得咬牙切齿。
“此物到底是谁给你的?”
秦妙看着元琛这幅暴怒的模样,直接站起身子,走到男人面前,轻笑道:
“这玉佩的来历,你会不知道?”
当年易灵均来到忠勇侯府求亲,若不是因为元琛从中作梗,想来她现在已经是探花郎的夫人了,也不必再受到这些腌臜事儿的侵扰。
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之色,他根本想不起来。问:“我应该知道吗?”
秦妙看着元琛这幅样子,只以为他在装傻充愣,冷笑着说:
“若是想不起来就算了,何必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编排我,我的哪件事儿你不清楚,此时此刻又兴风作浪,真是好没道理!”
皱了皱眉,秦妙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把东西还我!”
说着,秦妙上手就要将玉佩给抢回来,但元琛本就生的高大,秦妙根本够不着,只能踮起脚尖。拼了命的想要把东西给夺回来。
元琛高高抬手,掌心里捏着那枚金镶玉,纹丝不动,秦妙却没有半点儿办法。
过了许久,她有些累了,直接坐在圆凳上,问:
“你到底要怎么样?”
元琛心里藏着许多疑惑,有关于面前女人的记忆,他当真是半点儿也想不起来。
“我再问一遍,这金镶玉到底是谁送的?”元琛又不是个傻子,知道若是自己送的东西,秦妙根本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并不打算轻易地将此事给揭过去。
秦妙勾了勾唇角,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易灵均。”
元琛皱眉,仔细想了想,才回忆起易灵均到底是何许人也,他是当年的探花郎,后来任翰林院编修,现在则成了礼部侍郎,如此年轻的四品京官,当真少见的很。
“易灵均为什么会送你这个?”
秦妙皱着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元琛,问:“元琛,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连易灵均曾经向秦家求亲的事情都忘了吗?若不是因为你……”
话没说完,秦妙就闭上了嘴,显然是不想多提此事。
元琛低着头,语气带着几分危险,问:“若不是因为我,又如何?你是不是就嫁给他了?”
秦妙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盯着那枚平安扣,希望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拿回来。
感受到女人的视线,元琛恨得直咬牙,直接将金镶玉放在怀里,道:
“东西先放在我这儿。”
秦妙皱了皱眉,明显是有些不耐烦地模样,说:“你要怎么才把东西还给我?”
“这枚金镶玉当真那么重要?”
秦妙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看着元琛。
对上女人如此平静的眸光,元琛更是恼怒不已,他转身走出了主卧之中,生怕自己再留在此处,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与秦妙闹得更僵。
元琛刚刚出去,金银就走了进来,看着主子难看的脸色,问:
“主子,又怎么了?”
“以后落霞居的月例减半。”
金银皱了皱眉,说:“这样一来,老夫人恐怕会闹起来吧?”
“闹不闹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既然她愿意当着元琛的面搬弄是非,阖该受到教训。”
秦妙眼中划过一丝冷光,突然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道:
“之前元琛告诉我,说是秦馥害了雪茹。”
秦妙早就不再叫秦馥姐姐了,毕竟这样一个心思狠毒的姐姐,她实在是受不起。
金银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气息有些不稳,手掌发抖,颤颤道:
“皇贵妃娘娘为什么要害雪茹?”
想起之前自己对秦馥说的话,秦妙闭了闭眼,说:
“其实也怪我,让秦馥对雪茹起了杀心,因为雪茹发现了秦馥的秘密,为了保住这个隐秘,她只能杀人灭口。”
“什么秘密?”
秦妙低低地叹息一声,道:“秦馥之前应该生下的是一对女儿,不过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将其中一个女孩儿换成了男儿,再将女儿送到京郊农妇手中养着,现在应该也有三岁了。”
听到这话,金银脸上的惊诧之色根本遮掩不住,她问:
“这样一来,不是混淆皇室血脉吗?”
“混淆了又如何?对于宫里面的女人而言。只要能得到晋文帝的恩宠,有什么手段是她使不出来的?”
沉吟片刻,金银问:“主子,那您打算怎么做?”
秦妙摇了摇头,她现在也毫无头绪,毕竟京城与边城的距离足足有上千里,她即使想要为雪茹讨回公道,也是鞭长莫及。
“抽空我们回京城一趟吧,雪茹的仇,我不能不报,否则怎么能对得住她?”
想起元琛的态度,金银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试探着开口道:“以将军的性子,想必不会同意。”
秦妙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道:
“元琛跟白氏还真是嫡亲的母子,一个两个都是不讲理的,面对这种人,只能先斩后奏,与他讲道理,根本没有半点儿用处。”
☆、第108章 姚玉之死
秦妙既然决定了要给白氏的月例减半,就根本不会改变主意,等到月例发放的日子,落霞居的丫鬟看着少了许多的银钱,登时就急了起来,冲着账房问:
“为什么会少了这么多钱?是不是你私下里给贪墨了?”
账房是个年纪不小的中年男人,在府邸中也算是老人儿了,不过对于落霞居的人,他根本不敢得罪,否则若是惹怒了老夫人,他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苦着脸,账房连忙摇头否认:“我就是一个小小奴才,哪里敢贪钱呀,还不是夫人有了吩咐,说要将落霞居的月例减半,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满,也别冲着我发火儿。”
被账房这一番话气的浑身发抖,那丫鬟恨恨地跺了跺脚,直接冲回了落霞居中,走到白氏面前,添油加醋道:
“老夫人,夫人竟然生生地将咱们院子的银钱减了一半,这可如何是好?”
白氏皱了皱眉,道:“什么?秦氏那个贱蹄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边说着,白氏直接站起身子,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有些气的狠了。
“老夫人,咱们要不要去找她理论一番?否则若是生生忍了下来,咱们落霞居的面子要往何处放?”
听了这话,白氏面色凝重,脑海中浮现出元琛的神色,忍了又忍,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
“不成,我现在不能去找秦氏的麻烦。”
“为什么?”丫鬟尖叫一声,看着老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惊异,不明白她为什么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忍下来。
“秦氏到底是琛儿的妻子。”
即使白氏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并非这般想的,她恨不得秦妙马上就被元琛给休了,这样她也能好生教训教训这个贱妇,将自己心头的火气给泄出去。
闻声,即使丫鬟再是不满,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根本不能左右主子的心思。
秦妙此刻正待在院子中,今日天气十分不错,她便将小卓安给抱了出来,在小花园中行走着。
在外头逛到日头西斜之后,她才回到了主卧内,晚上也没什么胃口,就直接吃了一碗银耳汤,便休息了。
等到入夜后,不知是不是秦妙的错觉,她好似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偏偏那声音又并不很大,她只以为是风声,就没有理会。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时,秦妙突然被一道尖锐的声音给惊醒了。
“啊!”
秦妙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披了一件外衫儿,直接将雕花木门给推了开。此刻刚刚辰时,以往她还要再睡上一会儿,今日也不知到底是哪个奴才这么不懂规矩,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的。
刚一推开门,秦妙就看到了院中的那棵榕树旁围着不少人,仔细一看,她才发现上头竟然吊着一个女子,浑身僵硬,黑发披散着,将面容给挡住了,看不真切。
秦妙到底也不是寻常女子,所以在见着这具女尸时,并没有像那些丫鬟一样惊慌失措,她走上前,围在榕树前的人群自动退散开来,给秦妙让开了一条路。
“去把人给弄下来。”
秦妙冲着身边的一个奴才吩咐着,后者不敢怠慢,直接将挂在树枝上的女人给抬了下来,等到尸首放在地上后,秦妙才看清了女子的脸,不是姚玉还有哪个?
此女刚刚成为元琛的妾氏,这一共才几天,为何会有人谋害她?
皱着眉盯着眼前的尸首,金银站在秦妙耳边,小脸儿上满是凝重之色,道:
“主子,姚姨娘为什么会在咱们院子里上吊?”
想起昨夜里那阵轻微的响动,秦妙微微眯起了眼,冷笑道:
“谁知道为什么?说不定姚姨娘根本不是上吊,而是有人刻意谋害呢!”
不过若是有人刻意谋害的话,将尸首放在秦妙院子里,这用意就十分明显了,定然是打算陷害与她,否则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这偌大的宅院之中,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前脚这尸首在主卧中被发现了,后脚消息就分别传到了元琛与白氏耳中。
府里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元琛身为一家之主,来的自然是极快。
他走到秦妙身边,看着地上的尸首,问:
“怎么回事?”
秦妙的脸色也算不得好看,低声道:“刚才我听到有丫鬟发出惊叫声,等穿好衣裳,出来一看,就发现榕树上吊着一个女人,正是姚姨娘。”
听了这话,元琛点了点头,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就听见白氏的声音。
“你这女人当真好毒辣的心肠,半点儿也没有容人之量,竟然直接将姚姨娘给杀死了,真是狠毒!”
秦妙秀眉皱了皱,也没有开口解释,发生了人命关天的事情,自然不能由元家直接隐瞒下来,必须去告诉娄知县一声,否则总归是有些不太妥当。
元琛直接冲着奴才吩咐一声,道:“你去将娄知县给请来。”
闻声,这奴才给不敢怠慢,直接小跑着出了元府,而白氏听到这话,皱眉道:
“咱们府里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去请娄知县,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脸面还要是不要了?”
元琛冷冷地扫了白氏一眼,说:“若是母亲能将消失给尽数压下来,那自然可以不必告诉娄知县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想让消息传不出来的话,就必须将这一整个院子的人尽数处置掉,若是这么做的话,恐怕秦妙就不会同意,毕竟是这么多的人命。岂能轻忽?
白氏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憋得满脸涨红,显然是气的很了。
抿了抿唇,白氏突然道:“去姚姨娘的房中去找一找,说不定也能寻到一些证据。”
元琛点了点头,又冲着另外一个侍卫吩咐一声,这些侍卫一个个都是军队出身,根本不敢违拗元琛的吩咐。
过了一会儿,只见这侍卫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纸,道:
“将军。这是属下在姚姨娘房中找到的。”
接过信纸一看,元琛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这封信根本就是姚姨娘的遗书,上头写满了对秦妙的不满,说就是因为秦妙善妒,才将她活活逼死。
不过这番言辞元琛自然是不信的,毕竟最近秦妙对他的态度说是冷若冰霜也不为过,哪里像是善妒的模样?
白氏凑近了些,看清了纸上的字迹,眼中划过一丝得意之色,看着秦妙,道:
“证据确凿。任凭你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没办法辩解了吧?”
即使不看那封信,秦妙也能猜到上面的内容,她低垂着头,眼神晦暗不明,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过了小半个时辰,娄知县终于姗姗来迟,不止他一个人来到府邸之中,还带着府衙中的仵作,以及一个秦妙极为熟悉的男人——易灵均。
刚刚一迈进院子里,易灵均就看见了秦妙,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秦妙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元家?
抬起头,秦妙在看到易灵均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之色,僵硬的侧过身子,避开那道过分炙热的视线。
元琛此刻就站在秦妙身边,这男人本就好似野兽一般,感官十分敏锐,现在又怎会注意不到这一男一女的异状?
之前元琛并未见过易灵均的容貌,不过看着这人清俊的脸,除了探花郎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
轻咳一声,元琛眼中划过一丝不满之色。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将秦妙挡在后头,阻隔了易灵均的视线。
若是寻常人看见元琛的举动,定然会十分识趣的收回目光,哪料易灵均是个执拗的,竟然直接绕过元琛,走到秦妙面前,沉声开口道:
“秦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秦妙脸色苍白如纸,强挤出一丝笑来,道:“易大人别来无恙。”
“怎会无恙?易某当年不过是一介书生,而现在成了巡抚,不知秦小姐能不能看的上眼?”
想到自己之前拒绝易灵均的理由,秦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倒是一旁的娄知县是个心思粗的,此刻冲着易灵均招了招手,道:
“易大人,你来看看这封信。”
易灵均看了秦妙一眼,走到娄知县面前,接过姚玉留下的遗书,仔细端量着。
忽然,他皱了皱眉,道:“看这字迹,应该不是出自女子之手吧?”
听了这话,白氏上前一步,问:“这封信怎么不会出自女子之手?明明就是姚姨娘写的。”
摇了摇头,易灵均反驳道:“这笔迹虽然并不算好,但下笔却极为有力,寻常女子并没有这份腕力。”
“如此说来,这封遗书是伪造的了?”站在秦妙身后的金银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将此事与主子撇开,省的白氏再借机生事,陷害秦妙。
易灵均点了点头,说:“这封信是男子所写,若死者为女子的话,定然就是伪造的。”
闻言,白氏有些不甘心的揪住锦帕,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此事与秦氏无关,毕竟姚玉死在了她这个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主卧中的奴才一个个都是死的,为什么听不见?”
易灵均蹲下身,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伸手将女尸脖颈处的头发给撩开,看着青白皮肉上那深紫色的淤痕,蔓延了很大一圈儿。
冲着仵作招了招手,易灵均道:“你看看这伤疤,有没有什么问题。”
淤痕的方向的确是对的,正常上吊之人也会有这般方向的淤痕,与被人从身后勒死的人有几分不同,但淤痕的大小却有些异状,与以往易灵均所见的,并不全然相同。
仵作的年纪很大,经验自然十分丰富,听到易灵均的话,他皱了皱眉,说:
“淤痕是不是大了些?若是上吊的话,应该不会蔓延到耳后吧?”
摇了摇头,易灵均此刻也不能妄下断言。他冲着元琛道:
“镇国公,还请您派出一个奴才,演示一番,这样才能确定秦小姐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
易灵均本是个心思细密之人,元琛不信这样的人会看不出秦妙是他的妻子,但易灵均却偏偏将秦妙称为秦小姐,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元琛点了点头,道:
“你随便挑一个奴才就成,只要能为我夫人洗刷冤屈,其余什么都不重要。”
易灵均随手指了指一个奴才,这人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易灵均面前,行了礼,才问:
“易大人,奴才该怎么做?”
“你站在原处就行了。”
易灵均一边说,一边指挥着带来的捕快,道:“你取来一条白绫,套在他头上。”
捕快依着易灵均的吩咐,将白绫打了一个结,套在了男人的脖颈处,之后易灵均拉着白绫的另一端,直接走到榕树下,高高一抛。白绫就从树干上饶了过去。
让两个捕快拉着白绫的一端,那奴才的脖颈马上就被柔软的布料死死缠住,身子不住地往上提,整个人连呼吸都不能,脸涨的通红,两手胡乱的在脖颈处乱抓,希望能将白绫解开。
等到这奴才双脚离地之后,易灵均才示意两个捕快住手。
只听扑通一声,奴才直接摔到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易灵均走到奴才面前,将他脖颈处的白绫给解开。冲着元琛道:
“镇国公,您看这淤痕是不是与女尸身上的别无二致?”
元琛即使看不惯易灵均,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他端量着奴才脖颈处的伤痕,又蹲在了姚玉的尸体前,两相对比,最后才点了点头。
“的确一模一样。”
“如此说来,秦小姐并非杀人凶手了,毕竟秦小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想将姚姨娘的身体从地上生生抬起来,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
听到易灵均这番话,白氏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色。道:
“那说不准是她吩咐丫鬟做下的,整个府上谁人不知,她那丫鬟精通武艺,杀一个姚姨娘,全然不费什么力气。”
“既然她杀姚姨娘根本不费力气,又何必将尸体挂在此处?难道非要将污水往自己身上泼?”
白氏不知该如何反驳易灵均的说辞,她本就只是一个内宅女眷,若论口才,是拍马也比不上易灵均的。
看着白氏这幅恨不得让自己定罪的模样,秦妙突然低叹一声,冲着元琛道:
“想不到婆婆如此冤枉我,眼下事情真相还未查出,若是我再住在此处的话,恐怕还会生出不少事端,既然如此,我莫不如搬出去,应该也能少些麻烦。”
元琛听见秦妙这一番话,低低地咒骂一声,暗骂白氏多事,偏偏此刻娄知县与易灵均都在场,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否则他元琛的一张脸还要不要了?
“夫人打算搬到何处?”
“既然先前的元府空了出来,那我就去那里先住上一段日子吧,等到幕后真凶被揪了出来,届时再搬回来也不迟。”
元琛根本不想让秦妙搬走,偏偏白氏迫不及待的点头:
“你若真的这么识相,最好在今日之内就搬出去。”
秦妙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余光扫过易灵均的脸,秦妙藏在袖笼中的手死死握拳,尖锐的指甲刺的掌心发疼,但她面上却仍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一派云淡风轻。
“既然婆母都这么说了,儿媳哪敢不从?”
话落,秦妙直接转身回到了房中,冲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将房里的细软都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搬出去。”
这些丫鬟都不敢违拗秦妙的吩咐。动作十分麻利的将一些衣物给收拾了起来,只带了两个箱子,秦妙就直接往外走。
此刻易灵均与娄知县已经带着姚玉的尸首离开了,院中的下人也四散开来,元琛看着女人正往外走,眼中透出淡淡轻松之色,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攥住秦妙的手臂,怒道:
“你就这么想搬出去?”
秦妙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说:“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我自然能搬回来,将军不必替我担心。”
元琛脸上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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