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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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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点头,赵芙蕖接着说:“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保住你这条命。”
  “什么事?”齐君筱直觉赵芙蕖的要求不算简单,偏偏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仰仗着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手中捏着一粒乌漆漆的药丸,赵芙蕖掰开齐君筱的嘴,将药丸给塞了进去,之后一手按住她的唇,等到药丸溶化后,才松开手。
  “有了这一重保证,本宫也能放心些。”
  齐君筱不断呛咳着,感受到嘴里残存的苦味儿,心里头直发慌,也不知道赵芙蕖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看到女人脸上的惊惧之色,赵芙蕖道:
  “你也别怕,虽然这毒药发作起来能要了人命,但只要你乖乖的按着我的吩咐去做,我就会保住你的性命。”
  事到如今,齐君筱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含泪点头,说:
  “任凭娘娘吩咐,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奴婢能做的,都别无二话。”
  赵芙蕖满意的微微颔首,道:
  “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去什么刀山油锅,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成了。”
  一边说着。赵芙蕖一边从袖笼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在齐君筱面前晃了晃,道:
  “本宫知道你是元琛的妹妹,只要你把这东西给元琛服下,事情就成了。”
  齐君筱瞳仁一缩,连连摇头,道:
  “我不能害哥哥!不能!”
  眼神一寒,赵芙蕖冷笑:“你还真是个情深义重的,不知元琛的性命与你的性命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些?”
  嘴里一阵发苦,齐君筱低低抽泣着,十分委屈。
  见着她这幅模样,赵芙蕖反倒语气软和了几分,说:
  “你放心,这瓷瓶里面装着的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而是一个很神奇的小玩意。”
  听到这话,齐君筱诧异的抬头,眼中明显存着几分怀疑之色。
  “真的?”
  “本宫又何必骗你?本宫也是晋国人,自然不会想要杀了元琛,否则晋国之中,再也没有能阻挡辽军铁蹄的将军了,国家若是亡了,本宫的日子哪能好过?”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个道理赵芙蕖还是冻得。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了元琛的性命。
  “那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脸上的笑意越发甜蜜,说:
  “此物名为忘川,服下之后,能让人忘了对他最为重要的东西。你不是说元琛最爱秦妙吗?若事情真是如此的话,他就会忘了秦妙。”
  闻言,齐君筱死死盯住赵芙蕖手中的瓷瓶,呼吸粗重了几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问: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芙蕖脸上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她本身生的极美,此刻一笑,就好像罂粟一般,明知有剧毒,却有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本宫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秦妙是本宫的故人,对待故人,自然得用不同的法子。”
  即使赵芙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温柔,但想起忘川的效用,齐君筱就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板涌到了天灵盖之中。
  这哪里是什么故人啊!宜妃分明是想要折磨死秦妙!
  不过就算宜妃恨毒了秦妙又如何?那个贱女人勾引了哥哥,早就该死了。
  没有任何犹豫,齐君筱点了点头,道:
  “哥哥会服下忘川的,还请娘娘放心。”

  ☆、第103章 是哥哥的人了

  见着齐君筱如此识趣,赵芙蕖艳丽的红唇勾起一丝满意之色,轻轻将绑在齐君筱手腕上的绳索给解开。
  因为绑的时间太久,齐君筱的身子早就发麻了,扑通一声跌倒在冰凉青石板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蹲在齐君筱面前,赵芙蕖将那十分不起眼的瓷瓶塞进了她手里,说:
  “等到元琛服下了忘川,本宫就给你解药。”
  齐君筱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愣愣的看着瓷瓶,咬着唇点头,道:
  “还请娘娘放心。”
  赵芙蕖没有答话,直接站起身子,转身离开了暗室。
  刚走出去,赵芙蕖看了一眼守在外头的侍卫,正是耶律才的手下之一,吩咐道:
  “把暗室里的女人送到边城。”
  听到这话,侍卫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所以什么也没问,恭敬的点了点头。
  等到赵芙蕖走后,侍卫就走入暗室,架起浑身发软的齐君筱,把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中。
  车轮轧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齐君筱两手紧紧抱着膝盖,没想到自己还有回到边城的这一天。
  想到秦妙那个贱人,齐君筱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变得十分狰狞,两手死死攥着身下的锦缎,身子轻轻颤抖着。
  ******
  分出的一半辽军现在已经没有了半点儿战斗力,在看到这些残兵回到营帐之时,慕容钦幽蓝的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光来。
  从腰间将马鞭给取了出来,狠狠地抽在了先锋官脸上,马鞭上带着倒刺。一下子就能连皮带肉的给刮下来一层,先锋官疼的满脑袋冷汗,偏偏连哼都没哼一声,显然是怕极了摄政王。
  “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一群畜生给搞成这幅模样,真是丢尽了我们辽国的脸!”
  先锋官强忍疼痛,冲着慕容钦一下一下的磕头,口中连连解释:
  “王爷,末将也不知道这山涧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畜生,所以才遭了那些汉人的暗算,还请王爷饶了末将一次吧!”
  慕容钦冷笑一声,上前几步,一脚踢在了先锋官的心窝,丝毫没有留手,力气大的直接将男人的胸骨给踢裂了,咳出了几口血来。
  “王爷……”
  慕容钦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柔和,冷冷地吩咐道:
  “既然这么多辽国的儿郎们都葬身狼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处?”顿了顿,慕容钦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把他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听到这话,先锋官登时吓得浑身发抖,两股战战,面色青白。只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子尿骚味儿,这不中用的先锋官居然被吓到失禁了。
  见此情景,慕容钦眼中的厌恶之色更为浓郁,他最厌恶地就是废物,偏偏手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除了耶律才之外,根本没有可用之人。
  先锋官被两个辽兵脱了下去,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慕容钦说了要将他剁碎了喂狗,手下之人自然不会留情,用一条巾子塞在先锋官的嘴巴里,之后不止从何处找来了两把斧子,狠狠地劈在了男人的身上,只一下,鲜血喷涌,骨骼碎裂,过度的疼痛让先锋官连昏厥都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剁成粉碎,过了两刻钟才咽了气。
  这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直接倒进了铁盆之中,喂了军犬。
  周围的军士们对这般血腥的手段,一个个都熟视无睹,毕竟辽国的律令本就残暴至极,剥皮车裂等都是寻常的事情,他们早就见惯了,自然不会觉得慕容钦残暴。
  此处还剩下不少重伤的辽兵,慕容钦为了杀掉元琛,也不理会这些重伤之人,等到天一亮,便直接带着五千人往山涧里冲。
  山涧的地势易守难攻,若是元家军有足够的弓弩,就可以阻止辽兵闯过去,偏偏他们的弓箭早就用去了十之**,现在再碰上五千人一起进攻,当即便生出一股捉襟见肘之感。
  因为元琛受了重伤的缘故,所以即便辽兵的攻势极猛,元家军也不愿让元琛劳神。
  但元琛自小与这些元家军一齐长大,名为属下,但他们却好像元琛的兄弟一般,元琛根本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赴死。
  强忍着胸口处的疼痛,元琛披上战甲,骑马直接赶到了两军交战之处。
  慕容钦骑马立在前头,刚一见着元琛,薄唇就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声音中带着一丝内力,朗笑道:
  “元琛,你终于现身了。”
  坐在马上,元琛冷冷地看着慕容钦,同样提起内力,开口道:
  “你为了杀我,还真是费尽了心思,连那些辽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不过区区四千老弱病残罢了,杀了你,日后等本王攻入晋国,能省下数十万辽人的性命,这笔买卖,自然是极为划算的。”
  伸手摸了摸脸上凸起的伤疤,元琛道:
  “慕容钦,我元家军一个个都能以一敌十,就算辽兵人数远胜于我方,你想杀我,依旧不是易事。”
  慕容钦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看着元琛的样子,面色苍白,身上的气息也显得有些不稳,这对于他而言,简直称得上是天赐良机,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将元琛给杀了,他恐怕会抱憾终身。
  “与其让两军白白死伤,不如你慕容钦与我堂堂正正的战上一场如何?我眼下受了伤,武功不足平日的一半,你堂堂摄政王。不会怕我吧?”
  元琛的激将法着实算不上高明,但慕容钦却有些异动,毕竟让这些辽兵都是他手下的精英,都是死伤的数目太大,对慕容钦而言,也是十分心疼的。
  “好!”
  见着慕容钦迎战,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两腿夹紧马腹,马儿嘶鸣一声,直接冲上前去。
  两人都使得是长枪,原本元琛的武功要略胜于慕容钦,但他此刻胸口处的伤实在是有些严重了。勉强接下了慕容钦一招。
  慕容钦即使看上去清瘦,但却天生神力,长枪上传来的反震力让元琛虎口发麻,嘴角也溢出血丝来。
  看见元琛这幅狼狈的样子,慕容钦心中涌起了一股得意之感,他天生就是天潢贵胄,在碰到元琛之前,未尝败绩,但之前那一战,却是惨败在面前的男人手下。
  今日与元琛交手,对于慕容钦而言,算是雪耻之战。
  两人交手了数十招。元琛一个不察,被长枪刺中了肚子里,慕容钦一挑长枪,竟然将元琛生生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溅起一阵尘土。
  还没等慕容钦再次出手,他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力道顺着长枪传来,身子一个不察,也跟着摔在地上。
  他这一下,摔到了后脑,还没等怎么样呢,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元琛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匕首,伸出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用匕首抵在慕容钦的脖颈处,看着远处的辽兵,大喊道:
  “你们的摄政王在本将军手里,若是识趣的话,现在乖乖滚回辽国境内,本将军还能饶过他一命,否则……”
  一边威胁着,元琛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匕首直接将慕容钦脖颈处的皮肉给划破了,溢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慕容钦是辽国的摄政王,手中握有军权,这些辽兵自然不敢让他出事。其中一个官职不高的人赶忙道:
  “快住手!若你胆敢伤了摄政王,两国势必要陷入战乱之中,元琛,难道你真要当一个罪人吗?”
  元琛冷笑,道:
  “罪人不罪人的,本将军根本不在乎,你们若是还不撤兵的话,休要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辽兵的首领显然是见识过元琛的手段,此刻急得满身是汗,嘴里一阵发苦,他现在没有半点儿办法,只能仿佛辽兵撤回辽国境内。
  等到辽兵撤走后,元琛将左先锋叫了过来,让他取来镣铐,将慕容钦双脚给锁上,如此一来,这位堂堂的摄政王就沦落成了阶下囚。
  在慕容钦从昏迷中醒来之前,元琛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一昏,就是整整一个月。
  元家军见着将军重伤,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人往边城的方向赶去,恰巧援军也到了,由援军守在互市,也不怕辽兵再次打扮成强盗的模样作乱。
  马车停在互市中,齐君筱掀开车帘,冲着车夫道: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夫是个汉人,不过他却一直为辽人卖命,此刻听到齐君筱的问话,下车打听了一下,才说:
  “听说是镇国公受了重伤,正在互市中的驿馆休息了。”
  听到这话,齐君筱只觉得心跳加快,扑通扑通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要下车。”
  “娘娘说要将你送到边城。”车夫拦住齐君筱,口中如是解释着。
  齐君筱柳眉倒竖,道:“娘娘吩咐我做的事情,你一个小小奴才有哪里知道?若是耽误了正事,就算要了你的命也不够赔的!”
  说着,趁着车夫犹豫之际,齐君筱直接闪身下了马车,动作灵活的往驿馆的方向走去。
  因为齐君筱之前在互市中生活过几个月,所以对此处十分熟悉,等到她来到驿馆前,就见着了守在门外的侍卫,都是熟悉的脸孔,想来元琛定然在驿馆中休息。
  齐君筱想要直接走进去,却不防被侍卫给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侍卫脸上,道:
  “本小姐要去见哥哥,也是你们能阻拦的?”
  闻声,另一个侍卫仔细打量着齐君筱,认出了她的身份,眼神微冷,道:
  “齐小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被流放了两千里,怎么会在此处?”
  齐君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本小姐被流放的地方就在互市之中,若是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别人,不过此时此刻,先让我去见哥哥一面。”
  侍卫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知该不该放齐君筱进去,正在僵持之际,一个蓄着胡子的副将,眼神浑浊,脚步有些虚浮,几步走到前面,看了一眼齐君筱,问道:
  “齐小姐怎么在这儿?”
  齐君筱不认识眼前的中年男人,但一看到男人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人定然是个好女色的。
  往前走了一步,齐君筱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低低哭诉着:
  “我听说哥哥受伤了,想要进来看看,谁知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放我进去,还请您帮帮我!”
  “我只是想看看哥哥!”
  一边说着,齐君筱一边跪在地上,两手攥住男人的袍脚,洁白的颈项弯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看在副将于成眼里,只觉得十分诱人,让他喉结上下滑动着。吞了一口唾沫。
  握着女子的小手,于成直接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道:
  “他们不懂规矩,怠慢了齐小姐,还请齐小姐给我来。”
  于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齐君筱擦了擦脸上半干的泪痕,抿唇笑笑,一副羞怯的模样,直接走进了驿馆之中。
  守在门外的侍卫看着这一幕,啐了一声:
  “这于副将也太胡闹了吧,怎么把齐君筱给带进去了,万一有什么事情。可该如何是好?”
  “房中有死士看着,齐君筱给闹不出什么乱子,你就放心吧。”
  话说齐君筱走进驿馆,莲步轻移,身段儿十分曼妙,于成在身后约莫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只觉得掌心一阵阵发痒,想要捏一下那纤细的腰肢,看看是否真如想象般柔软。
  待在军中,于成已经足足小半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自然是馋得很,他之前就见过齐君筱。知道此女被流放了两千里,此次想要见将军,想必也是打算求了他,回到边城去。
  加快脚步走到了齐君筱前头,于成拦住了齐君筱,道:
  “齐小姐,此刻将军还在睡着,你现在去见他,恐怕有点不太妥当吧。”
  说着,于成的眼神便落在了齐君筱丰满的胸脯上,用意十分明显。
  余光扫了一眼周围,齐君筱没有发觉任何人,她咬了咬唇,小脸上露出一丝无辜之色,拉住于成粗糙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问: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哥哥?我真的很想回到边城。”
  于成眼睛通红,,一把攥住齐君筱的手腕,哑声道:
  “这就要看齐小姐你是否诚心悔过了。”
  “我自然是诚心悔过的,否则哪里有脸面见哥哥?”
  媚眼如丝,齐君筱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直犯恶心,偏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分毫,否则她的计谋也就不能得逞了。
  于成此刻已经按捺不住了,一把将齐君筱拉入了假山后头,连衣裳都没脱干净,就直接入了道。
  好在齐君筱早就经过人事,此刻身子也能承受的住。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于成帮齐君筱穿好衣裳,亲了亲她汗湿的小脸儿,道:
  “我看齐小姐你是诚心悔过了,咱们就去见将军吧。”
  听了这话,齐君筱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之色,忍着那股磨人的酸胀,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于成身后。往元琛所住的房间内走去。
  站在门口,于成道:
  “将军就在里面,齐小姐进去吧。”
  闻声,齐君筱点了点头,冲着于成福了福身子,道:
  “多谢于副将了。”
  说着,齐君筱根本不想再看于成半眼,直接推开了木门,走入房中。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一张简陋的床榻,元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也不知到底睡没睡着。
  踮起脚尖走近了些,齐君筱试探着叫了一声:
  “哥哥……”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甚至连动都未曾动弹一下,她走到床边,看着元琛刚毅的脸,眼中突然落下泪来。
  齐君筱一直在元府中生活着,知道元琛身边有死士暗中护卫,不过除非元琛遇到危险,否则这个死士是不会出现的。
  她不知道死士藏身在哪个角落,不过齐君筱十分确定,若是自己浪费了这次机会,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轻轻拉住元琛的手,齐君筱哭诉道:
  “哥哥,你快醒醒,君筱真的知错了!只要你醒来,就算要了君筱的命也无所谓!”
  齐君筱趴在床边,一手悄悄从怀里取出小瓷瓶,将其中的忘川水含在口中。
  假装哭的不能自抑,齐君筱趴在男人怀里,趁机直接含住了元琛的薄唇,将手中的忘川哺给了男人。
  这一串动作看在死士眼里,只以为齐君筱在亲吻将军,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妥来。
  大概是女人的声音太吵了,元琛眉头皱的更紧,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齐君筱那张带着泪痕的脸。
  “哥哥!”齐君筱惊喜的叫了一声。
  男人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到底何处不对,他也说不出来,每每仔细想时,脑袋就疼的好像针扎一般。
  元琛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脑海里最重要的那份记忆,随着忘川的服下,已经尽数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齐君筱,元琛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话,齐君筱更加委屈,连连道:
  “君筱被娄知县流放了两千里,哥哥难道全都忘了吗?”
  闻声,元琛伸手捶了捶脑袋,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哥哥不记得了?”齐君筱瞪大眼,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她没想到忘川的效果竟然如此明显,元琛刚一服下,记忆就出现了错乱。
  齐君筱试探着问:“那哥哥可还记得嫂嫂?”
  “嫂嫂?”元琛鹰眸之中射出一道冷光,他可不记得自己竟然成过亲。
  “元一!”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从眼前闪过,齐君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指尖微微颤抖着,生怕自己刚才的动作被这个叫元一的死士发现端倪,若是他将此事告诉元琛的话,自己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我真的娶亲了?”
  元一点了点头,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明明将军对夫人爱入了骨子里,怎么说忘就忘?
  “夫人还为将军生下了卓安少爷。”
  元琛微微眯眼,此时此刻,他仍是无法接受自己娶妻生子的事情,脑袋里一片混沌,偶尔能闪过几个画面,但却并不清晰。
  不过只是个女人而已,多了也就多了,算不得什么。
  心里转过此种想法,元琛也就不再多想,问了一句:
  “我现在在何处?”
  元一道:“咱们现在在互市之中,将军您受了重伤,这些天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虽然将辽国的摄政王给抓住了,还没来得及处置。”
  “摄政王?你是说……慕容钦?”
  元琛不记得慕容钦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的摄政王,他的记忆十分混乱,听到元一的话,他能稍稍回忆出一点儿,知道自己的确带着元家军出来了。但却并不清晰。
  站在一旁的齐君筱到了此刻才知道慕容钦竟然被元琛给抓住了,之前她一直呆在马车中赶路,一路上对别的消息也算不得关注,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大事。
  想要去看看慕容钦,但元琛稍稍动弹一下,胸口处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的锥心,让他整个人都不由微微颤抖着。
  “哥哥!”
  齐君筱低呼一声,扶着元琛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
  缓了好一会儿,元琛的气息才平稳了几分。
  元一道:“主子,慕容钦有元家军守着,不会出半点儿问题,您先好好养着身体,才是正经事。”
  元琛明白元一言之有理,不过他此刻觉得自己一定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根本想不起来,心里焦躁的很,偏偏没有半点儿法子。
  “罢了,我既然醒了,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听了这话,元一抱拳行礼,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房中只剩下了元琛与齐君筱两人时,齐君筱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
  “哥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即使失去了部分记忆,元琛对于齐君筱仍没有什么好感,此刻有些不耐烦地道:
  “我记不记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君筱以手掩面,含泪道:
  “君筱早就是哥哥的人了,你连这个都忘了,让君筱怎么活下去?”

  ☆、第104章 开枝散叶

  元琛鹰眸之中露出一丝寒意,即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的气势仍仿佛出鞘的利刃一般,嘴角带着笑容,看着柔和,却让齐君筱身子微微颤了颤,两脚发软,直接坐在地上。
  “你说我碰过你?”
  齐君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道:“木已成舟,即使哥哥忘了,君筱也是你的人,这早已是事实,万万不能更改的。”
  轻轻拍了拍齐君筱的脸,元琛道:
  “你可要想好了,骗我是什么下场,上一个敢对我撒谎的人,我直接让他受了剥皮萱草之刑。”
  听到这话,齐君筱的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
  “我没骗哥哥。”
  元琛没想到齐君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齐君筱急声追问道。
  元琛根本没有耐心跟齐君筱解释,伸手指了指木门,冷酷无情道:“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齐君筱紧抿着唇,脸色又青又白,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
  在元府生活了多年,齐君筱对元琛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此人喜怒无常,即使白氏是他的亲生母亲,依旧算不得在乎。
  原本齐君筱以为像元琛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是根本不会爱上任何女子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但自从秦妙那个贱人出现后,就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脸上,让她嫉恨非常。恨不得杀了秦妙,才能解心头之恨。
  十分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齐君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看着女人的背影,元琛眼中闪过讽刺之色。
  他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但眼睛却没瞎,以往他就看不上齐君筱,没道理在失忆期间会占了她的身子。
  闭目养神,元琛也不再计较那些失去了的记忆,反正现在他什么都有了,甚至还多了一位夫人与儿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又过了小半个月,元琛身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虽然还未好全,但他仍带着元家军赶回了边城。
  ******
  一晃三月之期已经到了,秦妙呆在房中,正给小卓安喂牛乳呢,手却突然一抖,瓷勺没拿稳,直接摔在地上,碎成几段。
  看着地上的碎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妙突然觉得十分心慌。
  将小碗放在桌上,她伸手按在胸口,微微皱着眉,问道:
  “金银。将军是今天回来,没错吧?”
  金银点了点头,说:“之前元家军那里传了信儿回来,说是今个儿到。”
  一边说着,金银看着秦妙的脸色有些难看,急声道:“主子,你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摇了摇头,秦妙神情仍有些不好,说:
  “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憋闷的慌,又不是犯心疾的滋味儿,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金银没说什么,几步走出房门,出了院子,正好见着了青禾,提高了嗓音,说:
  “青禾,主子有些不舒服,你来给她看看吧。”
  青禾脸上仍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此刻直接走到金银身边,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问:
  “夫人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主子刚才还好端端的哄着小少爷,突然脸色就不好了,不过她又觉得不是心疾。”
  青禾精通医理,医术比宫中的太医还要精妙许多,他几步走到主卧前,轻轻扣了扣门,说:
  “夫人,青禾进来了。”
  在听到房内的回应声后,青禾这才推开雕花木门,走到秦妙身边,等到女人将袖口给挽上,露出雪白的皮肤后,才仔细为她诊脉。
  过了好一会,青禾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
  “您的身子骨儿康健的很,有了那血灵芝,青禾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妙点了点头,还没等她说什么,外头就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将军回府了!”
  “将军回府了!”
  听到这话,秦妙蹭的一声从红木凳子上站起来,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两道绯红,心急的往外冲去。
  她几步跑出院子,但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不稳,直挺挺的往前栽倒过去。地面上正好有几块尖锐的石头,若是划在脸上,肯定会伤着。
  好在及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扶住了,秦妙这张漂亮的小脸儿没有破相。
  鼻间涌入一股熟悉的味道,秦妙唇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盈盈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道:
  “你回来了!”
  元琛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出一股审视,握着秦妙的手炙热而有力,好似铁钳一般。
  对上男人的鹰眸,秦妙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在看自己的妻子,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一丝情意。
  “你……怎么了?”
  元琛仍没有松开手,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
  “秦、妙。”
  听到元琛的声音,秦妙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想要抽回手,却被死死扣住,男人用的力气很大,让秦妙疼的直皱眉。
  一旁的金银看着主子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赶忙走上前,说:
  “将军,你弄疼主子了!”
  元琛冷冷地扫了金银一眼,道:
  “卯三,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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