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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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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秦妙满意,元琛送了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又将那副避火图给摸了出来,指着第一对小人儿道:
“昨晚咱们试了试这个,等你缓过来了,咱们再试试别的。”
一听这话,秦妙心里升起了几分后悔,她早该知道元琛是个不知餍足的性子,把这幅避火图放在他面前,要是不带着她细细钻研一番,此人是不会罢休的。
装作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秦妙揉了揉酸疼的腰,仔细穿好衣服,下了床,缓缓往外走。
元琛本不是愿意赖床的男人,他今日之所以起晚了,只是想看着秦妙醒来。
此刻他飞快的穿上衣裳,走到秦妙身边,炙热有力的手掌按在女人腰上,问:
“可是这里疼?”
秦妙皱着眉,道:“再往上些。”
“唔。”女人闷哼一声,随着男人的揉按,她发现元琛的手掌好像带着一丝热流一般,将她腰间的酸疼都给驱散了。
守在门外的金银听到屋里的动静,问:
“主子,早饭做好了,奴婢是现在送进来?还是待会?”
想起这些丫鬟在门口守了一夜,秦妙就恨不得挖一条地缝,直接钻了进去,倒也干净。
元琛看着女人忽青忽白的脸色,哪里不清楚什么在想什么?
他眼中带着笑意,开口道:
“进来吧。”
金银带着一个小丫鬟,提着食盒,在桌子上放了几道清淡开胃的小菜。都是秦妙平时爱吃的菜色。
草草的吃了一点,秦妙放下银箸,问:
“齐君筱怎么样了?”
元琛食量比秦妙大了不少,此刻狼吞虎咽,倒出空来道:
“昨夜就送到了明月庵中,派了人看着,她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听到这话,秦妙微微点头,并没有为齐君筱求情,她本身就并非什么良善女子,齐君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不利,现在落得削发为尼的下场,也是活该。
从袖笼中掏出一块玉佩,秦妙放在桌上,冲着元琛努努嘴:
“给你的。”
元琛拿起玉佩,仔细打量着,发现是一块玉质极好的双鱼佩,十分温润,不过只有一半。
“另一半在哪儿?”
闻声,秦妙扯了扯领口,将藏在衣服里的玉佩给拿了出来。
看着秦妙贴身带着双鱼佩,元琛更是喜不自胜,片刻也不想耽搁,让秦妙帮他找了根红绳,把玉佩穿好,同样挂在脖子上,时不时伸手摸一下,脸上透着傻笑,哪里像那个名震沙场的镇国公?
☆、第94章 冲喜
赵芙蕖肩膀上的伤不轻,刚受伤时,连动弹一下都费劲,在围场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坐上了回宫的车驾。
坐在马车上,赵芙蕖看着身畔的男人,红唇微微勾起,问:
“你与我共乘一辆马车,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耶律才粗犷的脸上透出一丝讽刺,用力钳住女人的下颚,道:
“老子都不知睡过你多少次了,现在难道害怕被陛下知道?他根本不会在乎这种小事。”
“是吗?”赵芙蕖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赵芙蕖伸手抚弄着耶律才的领口,什么话都没说,但看着耶律才的眼神却越发妩媚。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呆在围场之中,他足足一个月未近女色了,现在看到女人这幅模样,哪里还忍得住?
一把将赵芙蕖给搂在怀里,用力抱着。
红唇中溢出一丝低呼,赵芙蕖感受到耶律才身体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浓。因为受伤的缘故,她最近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看着就让人心疼。
女人身上带着一股馥郁的牡丹香气,耶律才很是受用的眯了眯眼,剥了赵芙蕖的衣裳,在马车里弄了一回。
马车在官道上走了足足一整日,这才回到皇宫。
由宫女搀扶着下了马车,即使赵芙蕖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好像要将她给点燃似的,滚烫而热烈。
赵芙蕖到底也是晋国的公主,到了辽国,即使被众人玷污了身子,但却没有公之于众,只有少数几人得知,因此仍得到一个宜妃的封号,住在延庆宫中。
她刚刚走到宫室内,还没等喘口气呢,就听到太监尖锐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放下手中的茶盏,赵芙蕖盈盈下拜,没过多久,就被一双男人的手给扶了起来。
“爱妃快起来,你身上还带着伤,可不能乱动。”
咬着嘴唇,赵芙蕖看着穿着一身常服的老皇帝,突然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到底也没落下来。
“陛下。”
一边叫着老皇帝,赵芙蕖一边拉住男人的手,低低抽泣着,好像一只小兽一般,让人十分怜惜。
自打赵芙蕖为自己挡了一难之后,老皇帝不止对她变得极为信任,还多了几分男女之间的情意。
拉着赵芙蕖坐在床榻上,老皇帝眉宇微皱,摸了摸女人消瘦的脸蛋,有些心疼道:
“宜妃,你把衣裳脱了,朕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赵芙蕖低眉敛目,恭顺地点了点头,将外衫给脱了下来,露出肩膀处狰狞的伤口,好似蜈蚣一般,趴在雪白的皮肉上,足足有成年男子巴掌那么大,看着十分渗人。
眼睫颤了颤,赵芙蕖有些自卑的低叹一声,一手捂着伤口,苦笑道:
“这道伤口有些深,太医说会留下疤痕,陛下不会嫌弃臣妾吧?”
一边说着,赵芙蕖一边看着老皇帝,脸上露出几分忐忑,生怕男人会露出半点儿嫌弃之色。
心口满满涨涨的,老皇帝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将女人搂在怀里,声音中带着沙哑,说:
“不丑,爱妃什么模样,朕都觉得好看。”
听出男人声音中透出的情意,赵芙蕖在老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她拼了半条命,才换回了老皇帝这么丁点儿情意,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着实有些可惜了。
咬了咬唇,赵芙蕖泪眼朦胧的看着老皇帝,苍白的脸上爬上两道红晕,低声说:
“陛下,臣妾好像有孕了。”
老皇帝面上露出一丝惊诧,问:
“几个月了?”
赵芙蕖道:“约莫有一个多月了,就是咱们去围场之前怀上的。”
“陛下不高兴吗?”
老皇帝突然从床上站起身,一把将赵芙蕖给打横抱起来,朗声大笑,道:
“朕怎会不高兴?朕恨不得让你给朕多生几个小皇子!”
赵芙蕖被转的头有些发昏,两手用力搂着老皇帝的脖颈,惊呼一声,好像吓着了一般。
“陛下说什么呢?臣妾都不知道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您就说是小皇子,万一是个公主该怎么办?您就不疼她了?”
老皇帝年纪大了,这么折腾一通,身子骨也有些疲乏,不过他得知赵芙蕖有孕的消息后,精神头比以往强上许多,毕竟后宫之中已经好几年没传出好消息了,宜妃有孕,说明他宝刀未老。
将赵芙蕖放在床上,老皇帝看着她的眼神,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即使因为有孕,赵芙蕖不能侍寝,老皇帝今夜仍然留宿在延庆宫中,没有传其他嫔妃侍寝。
听到身旁之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赵芙蕖转头看着老皇帝的睡脸,一手轻轻盖在小腹上。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真的不错,即使在围场遇险,肚子里的孩子仍没有大碍,有着这个孩子,她在辽宫内就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日后只要她的孩子能登上皇位,自己就成了太后。
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赵芙蕖突然想到了秦柔,眼中浮现出一丝杀意,对于害自己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第二日,老皇帝宣来太医院的太医来给赵芙蕖诊脉,胎象极稳,这一消息登时就传遍了整座皇宫。让宫里的妃嫔们一个个都咬碎了银牙,嫉妒不已,偏偏又没有半点儿法子,只能由着宜妃一个汉女张狂!
耶律才知道赵芙蕖有孕的消息时,正待在慕容钦府上。
“王爷,这孩子?”
慕容钦幽蓝的眼中不带一丝波澜,说: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就算生下来又如何?”
老皇帝膝下有三名皇子,老大是贵妃所生,有勇无谋,老二是皇后所出,狂妄自大。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为非作歹,朝中怨声载道,除了皇后的母家,根本无一人支持老二,他想登上帝位,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老三则是个残废,根本是个不中用的。
就算赵芙蕖这一胎是个皇子,等到这孩子长大,变数实在是太大了,慕容钦根本就没将这孩子放在眼里。
耶律才眼中划过一丝担忧,两手握拳,身子也紧绷了些。
注意到手下的变化。慕容钦笑着问:
“怎么,难道你真看上了那个汉女?不过是个军妓罢了,可别太放在心上了。”
耶律才点了点头,只是看那模样,并没有将慕容钦的话放在心上。
见状,慕容钦暗中摇摇头,觉得耶律才实在是有些糊涂了,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平常心,若不是他极为忠心,恐怕慕容钦根本不会再重用他。
“现在陛下服用丹药的次数已经变为一日六次,要不了一年,他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老皇帝吃的那些丹药,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加了足够分量的朱砂,常年服食,体内积聚毒素,即使表面看着龙精虎猛,但身体却早就成了一副空壳子,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就会让他彻底垮掉。
耶律才舔了舔嘴,黑眸之中藏着野心,问:
“王爷,难道您真的打算坐在那个位置上?”
朝中反对慕容钦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慕容钦权势滔天,但到底也不能将朝廷变为他的一言堂。
慕容钦薄唇微微勾起,端起茶盏,看着这十分精致的瓷器,说:
“只有本王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兴兵攻下晋国,你看看他们的瓷器,如此精致,但我们却必须用黄金矿藏来交换,着实不公!皇兄老了,他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晋国这片土地,只有本王能攻下!”
说着,慕容钦手上猛一用力,那只茶盏就直接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耶律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
秦妙呆在别院中,没有云意与齐君筱打扰,日子清静的很。
一晃眼,她的肚子好像吹了气儿似的,几个月内长大了,元琛现在日日陪在秦妙身边,恨不得时时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稳,摔着了自己。
如今已经入冬了,窗外飘着鹅毛大雪,秦妙坐在炕上,吃了一颗酸梅子,问:
“金陵那边怎么样了?我逃跑之事可被别人发现了?”
元琛道:“那两个嬷嬷发现你失踪了,根本不敢往上报,即使宫里面派人问了你的消息,她们给拼命隐瞒着,做出你仍在金陵的样子。”
秦妙嘴上勾起一丝笑,忽然想起了呆在宫里的秦馥,不由皱了皱眉。
见到女人神色有异。元琛问:“怎么了?”
秦妙摇头,说:“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秦馥非要将自己的女儿给送出宫去,这样混淆皇室血脉,难道她真打算让赵宸登上皇位不成?”
听到秦馥的名字,元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说:
“你那好姐姐心思极重,管她做什么?若你现在还呆在宫里,恐怕被她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瞪了男人一眼,秦妙道:
“哪有这么可怕?她到底也是我的亲姐姐。”
“亲姐姐?”元琛嗤笑一声,想到秦妙身边那个叫雪茹的丫鬟,死状极惨,为了隐藏身份,被人生生剥下了脸皮。
不知怎的,即使没有证据,元琛直觉此事跟秦馥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看着秦妙高高耸起的肚子,想着她现在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万万不能受了惊吓,否则身子恐怕熬不住,也就什么都没有说。
“齐君筱近来如何了?”
“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元琛有些疑惑。
秦妙扯了扯唇,说:“前几天母亲还上门了一趟,您难道不知道?”
这偌大的府邸之中,全都是元琛的心腹,白氏登门,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到底也是你的妹妹,即使并非血亲,但一直住在明月庵中,恐怕不妥吧。”
元琛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妙,在他印象中,妙妙可并非什么心慈手软的女子,为何突然给齐君筱求了情?
秦妙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将元琛的神色收入眼底,她道:
“君筱如今也有十七了,依着母亲的性子,不可能让她真的当一辈子尼姑,与其等母亲偷偷摸摸将她救出来。不如你替她找个夫家,即使母亲真将人带出来了,让她嫁过去就成,也少了许多麻烦。”
想着齐君筱在庵堂之中,日日惦记着她的男人,秦妙就恶心的想吐,若是能将齐君筱给嫁出去,她这心里头也能好受些。
毕竟等齐君筱成婚后,就是别人的妻子,为了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觊觎元琛。
捏了捏女人秀气的鼻尖,元琛道:
“成亲是结两姓之好。就齐君筱那个性子,真嫁出去,那可就是结仇了。”
手指轻叩桌面,秦妙道:
“我听说城西刘员外有一独子,现在病重,想要找一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去冲喜,刘夫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齐君筱的生辰,知道她是阴年阴月所生,就眼巴巴的上门,如今都已经三次了。”
刘员外的独子就是个病秧子,躺在床上根本不能下地,从小到大不知喝了多少药,这身子骨儿也没见有什么气色,眼下又病重了,刘氏夫妻当真没了法子,这才想找一个阴年阴月的女子来冲喜,希望能有些效果。
齐君筱若是嫁过去,真的就是守活寡了。
“他们知道齐君筱被我送到明月庵了?”
秦妙点了点头,道:
“他们既然登门求娶齐君筱,自然是知道了她的情况,眼下若不是因为刘公子病重,也不会三番四次的来到咱们府上。”
秦妙对刘家十分满意,因为那位刘夫人听说是个颇有手段的,这些年将刘员外治的服服帖帖。即使独子体弱,都不敢纳妾。
有这样的婆婆压着,齐君筱就算本事再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齐君筱真嫁到刘家,对她而言,就相当于彻底解决了一个麻烦,省心的很。
元琛问:“为何没去找白氏?好歹白氏在名义上还是齐君筱的继母。”
“即使是继母又如何?元家当家作主的是你镇国公,你要是不松口,刘家根本娶不到齐君筱。”
舔了舔唇,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他清楚女人的心思,道:
“你这是在求我帮忙?”
秦妙认认真真地点头。因为怀孕小脸儿变得有些丰腴,此刻男人摸着她的下巴,只觉得手感极好。
“你总不能让我白白答应此事吧?”
秦妙问:“你有什么条件?”
男人的眼神幽暗,指了指自己的嘴,没有说话。
秦妙明白元琛的意思,一手撑在小桌上,一手按着男人结实的肩膀,红唇凑了上去,轻轻吻了一下。
“这报酬镇国公可满意了?”
元琛皱眉,故作严肃道:
“只亲了一下,就想让我答应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秦妙瞪眼,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道:
“那你打算如何?”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元琛说:“等到夜里,咱们试一试避火图中最后一个姿势,如何?”
听了这话,秦妙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眼中带着几分犹豫。
那最后一副避火图,是男女一起坐在秋千上,在摇晃中办事,十分孟浪。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粗粝的指腹轻轻揉着女人嫣红的唇瓣,元琛状似为秦妙考虑,实际上眼中却闪过算计的光芒。
他自问对妙妙十分了解。清楚到了最后,她一定会应下此事。
约莫过了一刻钟功夫,秦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飘忽:
“现在是冬日,哪里有秋千可以坐?”
元琛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逼近面前的女人,哑声道:
“一切交给我,你只要答应了就好。”
闭了闭眼,就算秦妙心里有些恼恨,却仍是点了点头,怒道:“随你吧。”
见着女人答应了此事,元琛一个翻身。从炕上跳了下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秦妙问:
“你去哪儿?”
元琛头也不回,道:“在房里安一个秋千架子。”
秦妙眼皮子抽了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正待此时,金银走了进来,道:
“主子,刘夫人又来了。”
“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金银将刘夫人给引了进来,刘夫人今年不过四十,保养得宜,人也生的丰腴。一副温和的模样,只是眼角带着几分愁色,想来是因为刘公子的身体而烦心。
“刘夫人快请坐吧。”
坐在炕边上,刘夫人看着秦妙,眼前露出一丝期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夫人,您就答应了这桩婚事吧,小儿真的是等不了了!”
一边说着,刘夫人红了眼眶,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看着刘夫人这幅模样,秦妙皱着眉,叹息一声,说:
“刘夫人求我也没有用,我只是君筱的嫂子,万万做不了她的主。”
闻声,刘夫人眼中升起一丝希望,紧紧握住秦妙的手,道:
“只要夫人您同意了,镇国公也不会反对,届时小儿的性命就能保住了。”
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到底能不能冲喜,秦妙也不得而知,不过她见着刘夫人这般急切的模样,也知道她是爱子心切。
装作犹豫的点了点头,秦妙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刘夫人您对君筱好,这桩婚事答应也无妨。”
听到秦妙终于松口了,刘夫人喜不自胜,握着秦妙的手力气更大了几分,疼的她皱了皱眉,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刘夫人是个心细的,见着秦妙的神色,赶忙松开手,带着歉意开口:
“实在对不住,我失态了。”
秦妙抬头,说:
“无妨,我清楚刘夫人的心思。”顿了顿,她接着道:
“只不过现在君筱还在明月庵中修行,已经剃了发,这可如何是好?”
刘夫人连道:“剃了发也无妨,总能再长出来。”
即使长不出头发又如何?刘夫人只是看中了齐君筱的生辰八字,对于这个被家人送到庵堂清修的儿媳妇,是半点儿也喜欢不起来。
只不过当着镇国公夫人的面,刘夫人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罢了。
沉吟片刻,秦妙说:
“此事还得跟我婆婆商量一下,毕竟她是君筱的母亲,婚姻大事,总归脱不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若是被人知晓了,恐怕会以为我们元家没有规矩。”
刘夫人知道白氏是个不好相处的,登时就有些发愁,问:
“那我什么时候去拜访白夫人才好?”
“再过几日吧,等我跟婆婆说一声。”
刘夫人心里再是着急,也不好多做催促,只能点了点头。
等到刘夫人离开之后,金银才道:
“主子,若真让齐君筱嫁给刘公子,不是便宜了她?还不如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呆在庵堂里清修呢!”
秦妙掩唇笑笑。说:“你真当刘府是个好去处?刘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日后齐君筱呆在她手下,恐怕也讨不了好。”
金银想了一会,又问:“那齐君筱真的能冲喜吗?”
拨弄着指甲,秦妙漫不经心的答道:
“能不能冲喜不重要,若她不能冲喜,刘公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刘夫人定会因此迁怒齐君筱,婆婆想要为难媳妇,抬抬手指头就成了。
若她能冲喜,刘公子保住性命,也不会真将她当成儿媳妇,毕竟之前齐君筱纠缠元琛一事,在城中早就传遍了,刘家又怎会不知?”
“可是奴婢总觉得白氏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她会答应的。”秦妙笃定道。
看见金银眼中的诧异之色,秦妙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就能明白了。”
听了这话,金银瘪了瘪嘴,小模样看着十分委屈。
“哎呦!”
秦妙突然叫了一声,两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
金银蹲下身,脸上透出几分急色,想要冲出去请大夫。
“不必了,只是娃娃踢了我一脚,没事的。”
站住脚步,金银试探着把手放在秦妙高高耸起的肚子上,突然手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那感觉神奇的很,让金银整个人都怔住了。
☆、第95章 秋千与产子
看着杵在面前动也不动一下的金银,秦妙笑了笑,温和道:
“你这丫头,又不是没见过孕妇,现在这么吃惊做什么?”
金银自然是见过孕妇的,但以往那些怀了身孕的女子,都与她并无什么干系,金银也不会在她们身上费心思。
但秦妙全然不同,是她的主子,她们死士一旦认了主子,是要用性命来守着的。
金银没有出声,秦妙手上拿着话本,看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故事老掉牙了,无非就是穷书生偷了小姐的一颗芳心,丫鬟从中拉纤做媒,最后与小姐两个都嫁给了那书生,一妻一妾,三人好不快活。
咂了咂嘴,秦妙觉得十分无聊,就将话本放回桌上,正好元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胳膊里夹着一块十分光滑的木板,手中揽着一匹锦缎。
秦妙看见这些东西,突然想起了用处,脸蛋发烫。发现金银还在房中,轻咳一声,说:
“这不必伺候着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金银也知道自己碍事了,冲着秦妙挤了挤眼睛,笑着转身离开。
等到金银离开之后,秦妙扶着高高耸起的肚子下了炕,缓缓走到元琛面前,磨了磨牙,道:
“你还真要在屋里架秋千?”
元琛贪婪的看着女人气的涨红的小脸儿,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他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喉结上下滑动,元琛笑道:
“夫人已经答应了,难不成还打算食言而肥?”
秦妙只觉得元琛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根本拿这无赖没办法,不过肚子里的娃儿足足有八个月,即使那张避火图是有益于女子,她也不敢胡乱尝试,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
女人眉眼处含着淡淡的忧色,元琛哪里有看不出的道理?他原本就是借此来吓吓秦妙,根本也没打算成事。
心里有了想法,元琛却没打算说出来,只是冷着一张脸,说:
“你先等我将秋千架好,咱们再说其他的。”
说着,元琛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堆器具,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锦缎散开挂在横梁上,下头穿着那块木板,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秋千做好了。
“上来。”元琛冲着秦妙招手。
秦妙摇了摇头,扶着肚子缓缓后退,看着秋千的眼神,好像盯着洪水猛兽一般。
元琛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他抿起薄唇,走上前,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拉着她走到秋千前头,后又按着秦妙的肩膀,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控制在秋千上。
咽了一口唾沫,秦妙一开始还颇有些心惊胆战之感,但等到听到身后传来的轻笑声时,才发觉自己被这个男人给耍了。
眯了眯眼,秦妙两手握着锦缎,轻轻荡起了秋千,看也不看身后的男人,幽幽道:
“你今晚去书房睡。”
元琛急了,忙绕了一圈,走到秦妙头上,脸上带着气急败坏之色,道:
“我不就开个玩笑吗?夫人,你可别这么认真!”
秦妙皮笑肉不笑,从秋千上起身,走回炕上,背过身子,一声也不吭,这样子当真愁坏了元琛。
男人上前几步,一把将秦妙搂在怀里,好在他顾及着秦妙的肚子,知道控制力道,没有弄疼她。
“妙妙,为夫错了,任打任骂,只要你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妙拉着男人的手,慢慢掰开,说:
“既然做什么都可以,那就去书房睡吧,我让奴才在书房中支起一张软榻,书房里又通了地龙,睡着还比主卧舒服呢。”
“哪里?我觉得待在你身边最舒服了。”
元琛无赖的再次抱紧秦妙,说什么也不撒手。
其实秦妙也没有真动怒,她只不过是与元琛闹着玩罢了,等到了夜里,两人又重归于好,元琛端来一个木盆,冒着热气,因为秦妙的肚子月份大了,她两腿发酸,要在睡前泡泡脚才能缓解一二。
这些活计原本应该是由丫鬟做的,但元琛却不愿假手于人。
将女人的脚按在水里,元琛问:
“烫不烫?”
秦妙摇头,她坐在炕上,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男人的发顶,元琛的头发硬的有些扎手,颜色黑的像墨一样,更衬的皮肤苍白。
被热气蒸的脸上发红,秦妙眨了眨眼,突然道:
“元琛,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元琛头也不抬,仔仔细细地给秦妙洗脚,说:
“我也不知道。”
秦妙不满,道:“这算什么回答?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呢!”
低着头,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第一眼见到秦妙时,就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即使秦妙不愿意也无妨,因为他要的只是这个人,而不是她的心。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元琛感情比起常人要淡漠些,也不是全然没有,两人越是相处,他对秦妙的执念就越深,比起要她的人,他更想要她的心。
不过这些话元琛都不会说出口,更不会告诉秦妙。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妙也不恼,反正日子还长着,她有的是机会让元琛说实话。
第二天。
元琛刚刚离开府邸,去了军营,白氏就登门了,因为白氏是元琛的生母,即使母子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府上的下人仍然不敢阻拦白氏。
百善孝为先,晋国最提倡孝道,即使元琛心里不待见白氏,但面上的功夫也得做上几分,否则成为了别人的把柄,就有些不妥了。
白氏看着笑意盈盈的秦妙,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若不是这个贱人突然出现在琛儿身边,君筱怎会被送到明月庵中?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君筱在庵堂里是否会挨饿受冻?白氏记得齐君筱身子娇贵的很,用普通的炭火都会透不过气来,在庵堂里怎么熬过一整个冬天?
越想白氏越是心急,也顾不得端起长辈的架子。直接开口说:
“马上就是除夕,咱们一家子总得过个团圆年,你说是吧。”
秦妙点了点头,笑道:
“母亲言之有理,等到了三十那天,儿媳会带着夫君回到元府,万万不会让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白氏的面容有些扭曲,看着装傻的秦妙,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胸臆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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