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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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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有本事报出你的名号来,我绝饶不了你。”柴九郎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竟然对楚昭放话。
  楚昭想都没想又踢了他一记,痛得他大叫,“你还没资格问我的名!不想进京兆府,好啊,哪位帮我把他送回柴家,交到柴景手里?”
  直呼柴景之名,可见楚昭的怒意,武平之自告奋勇,“愿为娘子分忧!”
  楚昭似是扔垃圾一般地将人丢开了,转过身去,武平之一个挥手,他的家丁立刻上前把柴九郎架了起来。
  “大胆,你们大胆。”柴七郎挣扎着,楚昭道:“太吵了!”
  武平之非常自觉地拿过一块帕子,直接堵了他的嘴,与楚昭作一揖,“我这就送人去尚书府。”
  “辛苦了!”楚昭说罢转了身,武平之扭送着人往柴家去。
  “等等!”京兆府的衙役们一看活被人抢了,急急地拦住楚昭,“这两人在长安斗殴,该是我们京兆府的事,你们不能私自将人带走。”
  见于此,武平之一顿,楚昭挑了挑眉,道:“也罢,这原是京兆府该做的事,平之且受累一回,先去一趟京兆府,与无缺说好了再将人送往尚书府。”
  “是!”武平之自无不应,与那京兆府的衙役说了一声,衙役们连忙将那冯兆安和两个闹起事的小娘子一同带走!
  热闹看完,百姓四散,楚昭回过头一看,钟氏牵着楚操站在马车旁,楚操看到楚昭高兴地唤,“娘,娘!”
  虽然柴景不是什么好人,总归这个儿子很可爱。
  见到钟氏和楚操,一干人都没法儿淡定了,吴用道:“娘子和夫人出来,怎么也没叫上几个侍卫。”
  “带的人不少了。”楚昭指了指将马车四周包围得影子都飞不进的侍卫,楚昭冲楚操招手。
  钟氏松开了牵着楚操的手,小胖子像只小企鹅般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冲着楚昭喊道:“饿,饿!”
  “小郎君饿了,正好这家客栈的菜色做得不借,不如娘子和夫人一道进去尝尝。”鲁种很是自然地招呼,钟氏看了看道:“难得出来,就四处看看!”
  钟氏都发话了,楚昭当然没问题,吴用立刻招呼道:“娘子,夫人请!”
  请就请吧,钟氏往客栈的方向走去,楚昭在后牵着楚操慢慢地走,楚操稀奇地看着四周,胆子挺大,楚蔚是不善言辞的人,不过他的曾孙都比楚操大了,在他看来,楚操可是大昭未来的陛下,急巴巴地看着楚操,生怕他给摔了。
  楚操压根不知道楚蔚的心情,见他看着她,还冲着他笑了笑,笑得楚蔚一颗心都要化了,这娃娃长得真好看。
  “累,累!”小胖子才走一会儿就叫累,楚昭道:“继续走,不走一会儿不给你吃好吃的。”
  正饿着的孩子一听说不给吃的,站定了不动,楚昭干脆地松手,“不走就站着。”
  抬脚就要走,别说是楚蔚,吴用跟鲁种都傻了眼,楚操扫了一圈,突然冲着楚蔚伸手,“抱!”
  真是成精了都!楚蔚伸手想把人抱起,楚昭咳嗽了一声,瞬间让楚蔚清醒了,看向楚昭唤了一声娘子。
  “都进去吧,看看夫人想吃什么。”楚昭发话,别说是楚蔚,就算是鲁种和吴用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然而楚昭不会真把楚操扔外面了吧?一步三回头,总算是进去了,楚昭冲着楚操道:“来不来,不来阿娘就走了!”
  走了,走了!楚昭用行动证明她不是说说而已,那么大的孩子哪有不怕的,赶紧的撒腿跑来,捉住楚昭的裙摆,“乖!”
  意思是说他很乖!楚昭真心觉得自己生了个聪明的孩子,这么大点竟然就会看人看脸!
  “乖!”没有得到楚昭的回应,楚操再说了一次,楚昭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乖!”
  被夸的孩子免不了眉开眼笑,倒是几个伺候楚昭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楚昭对待楚操的态度,照她们看来,怕是寻常人家的小郎君都要被宠得多些。
  不是说楚昭对楚操不好,而是楚昭从一开始就告诉楚操,该自己做的事要自己做。好习惯从小养起。
  “都坐吧,不必拘礼。”钟氏在小二引进下进了一个独间,冲着楚蔚他们发话,楚蔚说实话跟钟氏基本都没有接触过,然而这位却教出了楚昭这样的女帝,妥妥是比楚昭还要厉害的节奏。
  “都有哪些好菜?”钟氏询问一声,鲁种道:“我为夫人报菜名,这客栈最是拿手的菜无非是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
  报了一连串的菜名,楚昭进来一听,这些菜名怎么听得那么熟悉。
  “菜名听起来不错。”钟氏中肯地说了一句,看了楚昭一眼,“莫不是你让人开的客栈?”
  楚昭一顿,难怪她听得那么熟呢,当下乐了,“看来是可以吃一顿白食了!”


第210章 偶遇熟人

  吃白食!楚昭是缺饭吃的人吗?
  鲁种嘴角抽抽,“娘子是认得这客栈的主家。”
  直点头,楚昭很老实地承认,“应当是认识的!先上菜,一会让店家小二去说一声,想必看到我,她也定会十分惊讶!”
  带着几分调笑之意,鲁种甚是好奇这主家是怎么跟楚昭认识的。不,应该说是楚昭如何认得这客栈的主家的。
  “鱼,吃鱼!”楚操嘣出几个字,楚昭看他一眼,楚操昂着脑袋天真地瞧着楚昭,楚昭也是拿他没办法。
  这么小就鬼精鬼精的,将来等他再大点,不知道会成什么样。楚昭心里嘀咕,点了一个糖醋鱼,酸酸甜甜的,正好下饭。
  “刚刚的事,你们怎么看?”楚昭给楚操拿了块点心放手里,楚操小口小口地吃着,楚昭瞟了他一眼,开始问话。
  “纵然饱读诗书,未免不谙世事。”鲁种一语中的,冯兆安都能看了来的把戏,他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有什么不知道的。楚昭笑了,“我在想,通过科考的人,是不是应该让他们都去长长见识?”
  长见识,听着像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宗正,有一事交托于你,你敢去做吗?”楚昭突然的说,被点名的宗正楚蔚一时傻了眼,他这个宗正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楚昭竟然突然要将事情给他去做,必须的敢!
  “陛,娘子但有吩咐,我必尽心竭力为你效力。”楚蔚立刻表态,出了楚茂的事后,楚蔚想破了脑袋究竟该怎么样才可以让楚昭不再惦记着楚家,不会想给楚家下什么绊子。然而翻来覆去的想,楚家并没有卓尔不群的人,不知所谓而胡乱作为,不是在楚昭面前露脸,而是找死!
  故而想通之后,楚蔚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给楚昭惹事,盼着楚昭看在他一家子安安份份的份儿上,放过他们。
  怕是楚昭也想不到如今的她在楚蔚的眼里,妥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楚蔚对她的畏惧达到了顶峰。
  毕竟,楚茂的事做得如此隐蔽,楚昭依然看透了楚茂之心。
  “你建一个场子,里面收拢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搭一个大的戏台,把戏本练好了。”楚昭对于今天看到的一场戏,显然有些耿耿于怀,像柴九郎这样的人,怕是数不胜数,美人计古往今来都不缺,缺的都是缺心眼,或都是明知故犯的人。
  本来高兴的楚蔚一听楚昭让他建一个戏台,半点回不过神来。
  楚家原是世家出身,戏子与舞伎在世家的眼里,那都是贱籍,他要是沦落到与戏子舞伎为伍的地步,会被人唾弃的。
  楚昭是什么人,楚蔚那点为难,她会看不出来。楚昭挑了挑眉,“怎么,觉得我让你去做了贱籍?楚宗正,朕从来不做无用之功,朕念你老实本份,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不愿,只管明说,朕不会怪罪于你,你不做,自然会有人去做!”
  楚昭缺为她办事的人吗?不缺!她起了那样的主意,是给楚蔚机会,要是楚蔚不愿意,楚昭断不会勉强。
  不是真心为她办事的人,楚昭更怕人把她的事给办砸了。
  “不,陛下,陛下,臣做,臣做!”纵然此事再怎么上不了台面,这是他的机会,一但错过了这一次,楚家只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其实楚昭这会真心觉得自己没有为难人的意思,然而楚蔚这个模样,她也说不出自己不为难人的话来。
  “办好了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楚昭末了只能说这么一句,楚蔚连连称是,在楚昭看来,依然看出了楚蔚那无形的意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家人怕到楚昭这样地步,也实是出乎楚昭的预料。
  “见过娘子!”楚操吃完了手上的点心,巴巴地拿眼看向楚昭来着,小二端着菜上来,后面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见楚昭就立刻行礼唤了一声。
  “我就猜着是你!”楚昭一见妇人立刻笑着说,妇人也是喜上眉梢地,“妾身这客栈的菜谱都是娘子当初与妾身说过的,刚刚小二到了厨下与妾身一说,妾身有所猜测,故不请自来,还请娘子勿怪。”
  楚昭摆摆手道:“不怪你怪,你能自己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自是你的本事。能猜到是我来,证明你这心里还记着我。”
  “岂敢忘了娘子!”妇人笑笑地福身。
  “鱼,鱼!”楚操闻到了香味,扯着楚昭袖子叫喊,楚昭莫可奈何地道:“先上菜,阿满这小子是饿坏了!”
  联想到楚昭的情况,一看到楚操,妇人便想到了楚操的身份,楚昭的长子,大昭的大皇子,楚操。
  连忙着楚昭一桌刚刚点的菜上来,四珠要上前来给楚操喂饭,楚昭却已经拿了一个小碗挑好了鱼肉放到一个小碗里,直接给了楚操,“自己吃!”
  “娘子,奴婢来喂小郎君吧!”楚操那小胖手抱着一个碗,看得一旁的人甚是胆颤心惊,四珠连忙地说。
  楚昭不置可否,四珠伸手想要接过楚操手里的碗,楚操躲着不肯,伸了小胖子拿了那鱼肉就往嘴里塞。
  “小郎君,奴婢喂你吃!”四珠抹了一把虚汗想拿过楚操手里那碗,楚操把嘴里的肉给咽了,果断地冲着四珠道:“不!”
  四珠那叫一个难受呐,楚昭道:“让他自己吃,吃完再洗洗就是。”
  楚昭说完又冲着妇人说道:“以前你手艺就不错,如今更进步了!”
  “都是娘子教得好,妾身能有今天,多赖娘子!”妇人与楚昭再次福了福身,楚昭打趣道:“既然是谢,这顿饭你请!”
  似楚昭这样的人,一般人纵是想请都请不来,妇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地道:“娘子肯给妾身这样的机会,妾身求之不得。”
  “我记得你当初进大明宫的时候,还是刚刚迁新都的时候,这几年,你的生意如何?”楚昭讨了一顿白饭吃,钟氏问了起来。妇人与钟氏福了福身,“如今自是一年比一年好,夫人不常出门,你是感觉不到,长安城的人如今是越来越多了。陛下施行仁政,百姓得以恢复元气,人自然是越来越多了!”
  “像今天外面那样的情况,多吗?”钟氏又问了一句。
  妇人一顿,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后面也听说了。看了钟氏一眼,妇人道:“一个月能遇上个几回。”
  一个月几回,机率不低了!楚昭插嘴道:“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妇人不解楚昭为何问起这等事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柴家的郎君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若是碰上了这样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几乎都是给了银子,人往府里带,虽是为奴,过的还是小姐的日子!”
  呵呵,楚昭听着冷笑,鲁种跟吴用的心都跳了跳,不期然地想起了楚昭那天一副要杀柴景的样子,然而如今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柴景还是以前的样子,楚昭也没有针对柴景。
  然而鲁种并不觉得楚昭是个大度的人,不,应该说在楚毅之的事情上,楚昭绝对不会大度。
  柴景的仕途啊!堪忧!明明那么年轻就成了兵部尚书,原是将来入政事堂的不二人选,偏偏因为长辈犯下的错,怕是自此都讨不了好了。
  “这么说,每回都是柴九郎把人带了回去,只有这一次,被那姓冯的郎君横插了一脚。”楚昭问,钟氏看了一眼,妇人点了点头,“好像一直都是!”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楚昭笑着说,众人皆是茫然。
  然而,楚昭又突然敛了笑容,“去跟平之说一声,不必将柴九郎往柴家送了!”
  三喜一顿,不过还是立刻前去,鲁种是经过事的人,楚昭原先让武平之亲自去送人,如今突然说了不送,必有别的打算!
  “你这店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于你店中闹事的人多吗?”楚昭吩咐完,三喜跑了出去,她又问了妇人。
  “天子脚下,你也瞧着了,刚刚不过是两位郎君闹事,京兆府的衙役就来得及快,更不消说城中的墨军了。陛下冶下严厉,章大人又是个好官,妾身的店还是平静的。小争执有,大的事倒没出。”要说一点争执都没有就是骗人的,客栈客栈都是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言语上的不合或是摩擦,都会引起争执,又怎么可以一点小事都没有。
  楚昭听出这实话,她在上来时也注意了四周,包厢不少,客房也挺多,楼下吃饭喝酒的人也没见断过。
  “柴九郎常来此?”楚昭又问,妇人一顿,楚昭看出她的为难,“无事,我随口问问,不方便就不答。”
  话似就此掀过,钟氏道:“你让楚家做的事,让八郎一起帮忙。”
  八郎,能让钟氏唤为八郎的,只有钟家人,钟八郎,楚昭一顿,点了点头同意道:“依阿娘的,就麻烦宗正好好教导教导八郎了。”
  楚蔚一顿,半天没反应过来钟氏跟楚昭说的八郎究竟是谁!
  鲁种插嘴问了一句,“不知小娘子去了何处?”
  问的是楚昭,这小娘子指的只能是楚宸了。当先生的问问学生的去向无可厚非,楚昭这位先斩后奏的人,难得的心虚。
  “和其陈去了冀州!”不问能装傻,问了楚昭也不能老骗人呐!
  吴用诧异地看向楚昭,“小娘子还要上课,何以随其陈去了冀州?”
  “阿宸做梦梦到了她的父母,自到长安以来,她都没有去祭拜过父母,难得其陈去冀州,让她跟着去并无不妥。”虽然是先斩后奏,不过理由楚昭早想好了。百行孝为先,楚宸是楚毅之的女儿,梦到父母回去祭拜,理所应当。鲁种道:“此事,娘子从不曾与我们说起。”
  “阿宸做了梦,正好是其陈起程的日子,未及与诸位提起,是我的不是!”错了要认,先斩后奏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听着楚昭认错飞快,鲁种跟吴用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还是鲁种提醒了一句,“还请娘子勿要再犯!”
  “当然,当然!”楚昭老老实实地答应。
  楚蔚真是服了鲁种,怎么能这样跟楚昭说话呢,他在楚昭面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更不用说直指楚昭的不是了!
  值于此,三喜追回了武平之,还带了另外一个人,冯兆安。
  三喜与楚昭道:“武大人刚要带柴九郎往柴府去,奴婢赶上了,武大人如今已经将柴九郎交给了章大人处置。”
  楚昭点了点头,与武平之道:“我一时改主意,让平之白跑一趟。”
  武平之岂会心中生怨,如柴九郎那样的人,他也想给教训,更不消说柴九郎对于楚昭的轻视。
  “那柴九郎,娘子意如何处置?”武平之询问,楚昭指了冯兆安道:“先时无缺是如何判的?”
  “章大人问明了来龙去脉,既是柴九郎挑衅而起,判打了三十大板,因我要将人送往柴家,章大人说缓后再行刑。至于他,也被打了十大板,虽然是柴九郎挑起的事,两方斗殴,理当责罚。”武平之依实回答,鲁种跟吴用都直点头,不偏不倚,章玉成判得好!
  “你跟着平之回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楚昭问完了想知道的,对于一直老实跟在武平之身后的冯兆安,挑明地问。
  冯兆安已经跪下了,“拜见陛下!”
  能让武平之乖乖听话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楚昭的身份,蠢钝如柴九郎也是绝无仅有了。
  楚昭道:“并无人挑明我的身份,你如今挑明,难道是有什么事?”
  “陛下圣明,草民想恳求陛下查查一桩旧案。”冯兆安再次请下,与楚昭三拜九叩,楚昭道:“行此大礼,看来此案不小。大昭建朝至今,凡各州的案件,经刑部,朕亦曾抽验,朕是没看出来有哪桩案子不妥当,你要朕查的,非是大昭朝的旧案,而是前朝的?”
  楚昭猜测一落下,冯兆安略是心惊,万万没有想到楚昭一猜一个准!
  “看样子朕猜对了。”楚昭见了冯兆安的脸色,立刻明白自己猜对了,与冯兆安道:“自来还没有新朝建立翻前朝旧案的事,你又是怎么会觉得,朕会答应你的请求?”
  “因为此案不及涉及冯家,更涉及前朝的皇室。”冯兆安丢出来的话就像是一颗炸药落在人群中间。
  “前朝的皇室,经璐王之乱,还有徐禹入京,已无人在世,你现在突然说牵涉到前朝皇室,冯兆安,此事的后果,你可知?”


第211章 项氏宝藏

  “在下知道!”冯兆安笃定地开口,楚昭看了他一眼,“你若无畏,那便去敲登天鼓吧!”
  不说冯兆安了,其他人都是一顿,楚昭既然让冯兆安去敲登天鼓,此举何为?
  然而鲁种很快地明白了,大昭自迁都以来,设了登天鼓,还从来没有被人击响过,楚昭让人击响,何尝不是告诉天下,这一门登天鼓,绝不是个摆设。鲁种的眼睛亮了,楚昭道:“击响了登天鼓,不管是什么案子,朕与百官皆要受理。”
  “在下明白了!”楚昭既然让他去敲登天鼓,他又有何畏!
  好不容易终于送走了楚昭,楚蔚抹了一把冷汗,急急地捉住鲁种,“鲁公,鲁公,有事请教,有事请教!”
  论起来,楚蔚年轻比鲁种还要大些,然而楚昭刚刚说的话,楚蔚是每个字都懂,合起来听,一句都不懂啊!
  好不容易跟鲁种这政事堂诸公之一在一块,必须要闹明白。
  “宗正有何事?”鲁种待人一向亲和,楚家啊,楚昭虽然心里再不喜欢,也从来没有落过楚家人的脸,一般人也不会脑子抽风的去惹楚家人!尤其像鲁种这样的聪明人。
  楚蔚紧紧地巴着鲁种,生怕鲁种跑了,鲁种试着抽了几回手都没抽出来,只好放弃。
  “鲁公,陛下说给我打下手的八郎是何人?”楚蔚也不敢罗嗦,赶紧的把问题问出来。
  “能让陛下和太后唤作八郎的人,只有钟家有此殊荣。”鲁种万万没想到楚蔚竟然不知钟氏跟楚昭所说的八郎是何人,难掩诧异。
  楚蔚一点立刻点了点头,“是钟家八郎啊,那我就放心,放心了!”
  鲁种很想问一句,你这样的智商,你跟钟家的人对上,你放什么心?突然有种让楚昭换人办事的冲动,但是,理由似乎不太好明明。
  “陛下明明已经听了冯家郎君有冤情,为什么陛下没问是什么冤情,而是直接让冯郎君去敲登天鼓?”关系自己的问题问完了,后面的事,楚蔚心跟被猫抓着似的,急急地问。
  鲁种看了楚蔚一眼,“宗正大人向来很少参与朝事,以前如此,以后也如此挺好!”
  楚蔚惊愣地看向鲁种,不确定地问道:“不参与朝事?”
  “宗正管的是皇家事,陛下但有吩咐,宗正只管照陛下的吩咐办事,若没有,你就过过清闲日子,这样不好?”鲁种问,楚蔚直点头,“挺好的,可是,家兄的事,鲁公想必是知道,陛下对楚家多有不满,要不是顾念同族之谊,只怕……”
  “宗正多虑了,陛下是大度之人,她若当真不喜于楚家,或是楚家做下她不能原谅的事,陛下也绝不会徇私轻饶。”鲁种劝说了一句,楚蔚看了鲁种,难道楚茂做下的事,鲁种他们不知道?
  鲁种接收到楚蔚的眼神,顿了半响,楚家难道是犯了什么大错惹了楚昭,所以楚蔚才会这样战战兢兢的?
  但是既然楚昭没有让他们知道,就说明那些事是楚昭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为臣者,也要难得糊涂,若非关乎国家根基之大事,楚昭要瞒着,他们装装不知道,君臣得宜,挺好!
  楚蔚跟鲁种一会儿的功夫心思都转了几回,楚蔚想既然楚昭没把楚茂做的事对外公布,他大嘴巴地往外说,完全是要给自家惹祸的节奏,他又不蠢!
  不蠢的宗正闭了嘴,鲁种也没有要多打探的意思。
  “陛下为君贤明,为人仁厚,无论是为臣还是为亲,只要做好自己本份的事,不犯国法,陛下无论对人喜或不喜,都不会揪着不放!”
  鲁种的好心,楚蔚又不是真的蠢透的人,哪里听不出来,他这晃动了许久的心,随着鲁种的话落下,便也落了定。
  “多谢鲁公。”与鲁种作一揖,鲁种哪敢生受,还以一揖。
  “鲁公,我先回了!”吴用刚刚是和武平之一同出去送了冯兆安,此时折回来,吴用站着鲁种打招呼。
  武平之在一旁亦道:“鲁公,我也有事先回了。”
  鲁种点了点头,“好,我这也准备回府!”
  然而楚昭一行回宫时,钟氏看了楚昭一眼,“客栈是你安排的?”
  “嗯,玉娘的手艺很不错,我当初就在想,这天底下要说消息灵通的地方,有什么比客栈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更好的。”楚昭很老实地承认,“只是事情是华兰去办的,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今天碰到了,不得不说,玉娘做得很好。”
  客栈中的妇人正是楚昭所说的玉娘,也就是说,玉娘是楚昭的人。
  钟氏道:“柴家!”
  这两个字一经吐出,气氛立刻一变,无论是楚昭还是钟氏,都忘不了柴家与她们之间的仇怨。
  “阿娘放心,我心里有数,柴家也好,柴景也罢,此时放过他们,不等于饶了他们。”楚昭冷洌地吐字,钟氏道:“我的意思是,柴景还是有用。”
  楚昭不可否认地道:“自然,若是他没用,也不至于连姜先生都为他求情!想要跟我斗的世家,都会找他。以前我会笼络柴景,未偿没有这样的原因,如今我与他撕破了脸,说起来我很盼着他有所动作。”
  栽赃杀人是楚昭不屑于做的,她想要报仇,也要光明正大的报仇。尤其是她绝不能因为柴家,因为柴景而做蠢让自己跟楚毅之辛苦打下的江山付之一炬。
  为人君者,其身不正,以乱国基,楚昭所塑的公正公平的形象,绝不会因为柴景而断送。
  钟氏很是欣慰,“若以大昭的江山来报你阿兄的仇,你阿兄纵是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宁。”
  “你教养出来的孩儿,哪个都不蠢。”楚昭说了一句,钟氏又何尝不觉安慰。
  “至于钟家!”楚昭面露为难,钟氏道:“六郎他们几个都成了亲,都有了孩子,我想过几年,让他们进宫读书!”
  钟家被屠尽了满门,如今只剩五个人,钟氏每每想想都是心痛。
  楚昭沉吟了一会儿,“感情都是自小养起来了,往后,让表嫂带着孩子们经常进宫。”
  只她与钟氏念着钟家能撑得了钟家多久,楚宸,楚操,才是未来!
  “我有数!”楚昭都懂的道理钟氏又怎么会不懂,钟氏欣慰的是楚昭能时时记着钟家。
  “咚咚咚!”卯时刚过,一阵鼓声响彻了整个长安城。如此大的声音引得长安的百姓争相看去,不明所以。
  “声音好像是从大明宫里传出来的。”很快有人注意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立刻争相看过去。
  “报,报,陛下,有人击响了登天鼓!”大明宫外的百姓都听到了声音,大明宫内的人又如何听不到。
  然而这么大的鼓声,不知起于何处,参加朝会的百官面面相觑。
  好吧,终于有人给个解释了。楚昭早知此事,如今听说了,站了起来道:“去瞧瞧!”
  如此的配合,一众人都拿眼看楚昭,楚昭回过头道:“诸卿同去!”
  叫唤上人一块去,姜参对于登天鼓响了也是十分诧异,照理来说,若有冤情,当上报京兆府,若是京兆府不理,还有大理寺,刑部。
  一眼看向这三个地方的主官,每个脸上都挂着茫然之状,显然是完全不知出了何事,竟然引得有人敲了登天鼓。
  登天鼓虽然设于大明宫中,与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只有一墙之隔,这道门是楚昭特许只要是想敲鼓的人,都可以自由进出的。反之,不是想要击鼓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而鼓声响起,百姓围观在外,这一处的登天鼓,不仅立着一个大鼓,上头写着登天鼓三个大字,两侧各自写着,击鼓鸣冤,天下共审。
  楚昭带领百官出现,郭承站出来喊道:“来者何人?陛下已至,你有何冤情,速与陛下禀来。”
  一番文邹邹的话,引得楚昭暗笑,这么多年,可算是学着点皮毛了。
  击鼓的人非是冯兆安无疑,冯兆安此时放下了鼓槌,连忙拜下,“在下梁州冯氏兆安,拜见陛下,诸位大人。”
  “梁州冯氏,也是昔日梁州的大世家。”世家的族谱都有介绍,楚昭一说,其他人亦点了点头。
  冯兆安道:“是,昔日的冯氏确实是梁州的大世家,然经徐禹之乱,梁州的世家尽数被屠,如今存活下来的,也只是空有世家之名,早已不为世家所容。”
  此事并不假,你人死得七七八八,家产早被徐禹给洗劫一空,没人,没钱,这还算什么世家。
  “你既有冤情,速速道来!”韦尚任看了冯兆安一眼,提醒了一句。
  冯兆安起来一拜,“在下状告卫家,残害前朝皇室中人,为此杀害我的未婚妻子柴氏,挑起冯柴两家的恩怨,致使两家成仇。”
  一片哗然,韦尚任惊讶地看向卫九,卫家,如今是以卫九为首,杀害之人,竟然不仅是前朝的皇族,还有柴家。楚昭看了一眼卫九,“你的未婚妻子是柴家的哪个小娘子?”
  冯兆安答道:“是柴家十二娘!”
  十二,柴家的人丁颇是兴旺,楚昭看向柴景,“可是?”
  柴景点了点头,“十二娘与冯郎君确有婚约,不过三年前十二娘瘁死,两家的婚约便作罢了。”
  “瘁死?”楚昭挑了挑眉地问,柴景再次回答,“是,瘁死。”
  “你的告发有何证据?你要告的是整个卫家?”楚昭不再细问柴景,而问冯兆安,既然是冯兆安告的,理当从他嘴里问个清楚。
  冯兆安道:“在下在告的是卫公之兄,卫四!”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楚昭都有点懵了,卫四,那不是楚毅之的前岳父嘛,楚昭乐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极了啊!她原本想如果冯兆安要是理直气壮,必敢击这登天鼓。他来击这登天鼓,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她设的登天鼓并非摆设。
  卫九已经出列,“陛下,既是与臣的兄长有关,臣请回避!”
  “好!”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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