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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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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楚昭既然已经捉住了线索,也让人顺着继续查下去,钟氏要拦又如何拦得了!
  “阿昭!”想到一切都将真相大白,楚昭与柴景的关系,还有楚操,钟氏厥了过去!
  “阿娘!”见到钟氏昏了过去,楚昭大惊,“太医,快传太医!”
  身体好的人突然倒下,吓坏了楚昭,三喜等人也急急地帮着楚昭扶着钟氏往塌上去!
  “阿娘!”楚昭怎么也想不到钟氏的反应那么大,连忙搓着钟氏的手,朝着门口道:“太医呢,再去催催!”
  “太医来了,陛下,太医来了。”四珠提着太医急急地赶来,太医缩成了一团被拎着,不敢发表意见!
  “虚礼就免了,快,快来看看。”楚昭打断太医要行礼的动作,太医看到钟氏躺在榻上,也不敢迟疑地上去。
  一通号脉,太医道:“陛下,太后是忧思过重,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才会厥了过去。”
  “可有大碍?”楚昭询问,这才是重点!
  “太后毕竟年纪大了,最忌大喜大怒,像这样的情况,最好还是别再发生,否则恐太后顶不住。”太医斟酌了半天的话才慢慢与楚昭说来,楚昭深吸一口气,“朕知道了,可要服药?”
  “太后的身体康健,往日甚是注意养生,药就免了!”太医想了想才说,又问了楚昭道:“是否让臣将太后以针灸扎醒?”
  楚昭想也不想地道:“不必了,太后辛苦了,等太后自己醒来!”
  “是!”既然楚昭发了话,太医也不会多事地把钟氏扎醒。


第201章 残酷揭露

  “陛下!”楚昭让钟氏自然醒,华兰出去又极快地回来了,手里拿着的东西,楚昭看了一眼没动。
  华兰不知怎么了,抬头看了楚昭,“陛下。”
  楚昭回头看了钟氏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来!”
  华兰没有迟疑地上前,倒是阿兼唤了一声陛下。
  “朕宁愿痛苦清醒地活着,也绝不愿装糊涂。阿兄于朕有天高地厚之恩,朕不能连谁杀了他都不查。拿来!”楚昭下定了决心,朝着华兰伸手,华兰没有迟疑地递了上去。
  一张纸上,画上了柴家兵器中的记号,特殊的木字,连记号所做的地方都写得一清二楚。
  楚昭从腰中抽出了随身佩戴的箭头,这个箭头她戴了几年,再是熟悉不过,待见到最细微处刻着的木字,楚昭猛地站了起来,将一旁的木桌踢翻了。
  “陛下!”楚昭活了一辈子,阿兼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如今的楚昭,就像一只发怒的猛兽,谁若是上前来,她能把人生撕了。
  “陛下,政事堂诸公与六部尚书在外候着陛下。”四珠前来禀告,楚昭粗重地喘着气,“把柴家的兵器图样找出来!”
  刚刚是楚昭叫收拾的,如今要找出来,一旁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楚昭捏着那箭头,一字一句地问道:“柴家,你说跟柴七郎有没有关系?”
  她问的是谁,或许谁都没有问,她问的是她自己。
  “陛下,这是柴家的兵器图样。”三喜已经将柴家的兵器图样拿了出来,楚昭一手抄过,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陛下!”
  见楚昭去势冲冲,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阿兼急忙让华兰、四珠、三喜几个都追上去。
  姜参几个等着楚昭,见到楚昭形色匆匆地走来,众人都一愣,反应过来就要见礼,楚昭已经先一步走到柴景的面前,“你与朕说说,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兵器图案直接地丢向了柴景,柴景一愣,可在看到那落在地上的东西时,柴景的眼孔放大。
  “怎么,认出来了。这张纸上画的是什么,能与朕说说吗?”楚昭面色冷酷地直问柴景,柴景道:“陛下从何得来柴家的兵器图样?”
  楚昭道:“朕想要区区的一份图样,拓一份会有多难?朕只要你回答朕刚刚问你的问题,这张纸上涂掉的是何兵器?”
  柴景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楚昭,而对于楚昭突然冲着柴景发难,一众人都呆住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你可认得?”楚昭将那箭头拿出来,莫说是柴景了,齐淮,韦尚任,卫九,他们的脸色都一变。
  “陛下,这不是当初杀害前刺使,不,是杀端敬皇帝的暗箭吗?”姜参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面露诧异。
  “臣记得,当日柴太尉在冀州蒙难,也死于此类箭头之下。”姜参的记性不差,虽然他跟柴太尉有仇,但是柴景吧,还算是国之栋梁,楚昭突然的发难,姜参未知始末,但还是救了救急。
  楚昭道:“是啊,柴太尉确实是死于此箭头之下。说起来柴景,柴太尉一死,你似乎从来没有怀疑地是朕所为,为什么?”
  过了那么多年的事,楚昭突然拿出来说,神情严峻,柴景道:“臣信陛下难道也不行吗?”
  “呵呵,若是依你所言,朕还要谢谢你对朕的信任,比朕对自己都要信。”楚昭冷笑着说,话中的嘲讽更叫柴景不能忽视。
  “陛下有话好好说!”是人都察觉楚昭的不对劲,除了姜参这个作为先生的能劝,其他人是插不了嘴的。
  楚昭道:“朕现在不是好好说着?否则就凭朕的兄长死于柴家的暗箭之下,朕就足以抄了柴家的九族!”
  所有人听到楚昭之言都吓住了,杀死楚毅之的竟然是柴家。
  “柴景,朕现在客客气气的问,你不回答,朕的刑部也不是个摆设!”楚昭显然已经不愿再忍,指着柴景,“朕问你,究竟是谁杀了朕的兄长,回答朕!”
  谁杀的,谁杀的啊!一众人都看向了柴景,同样等着柴景的回答。
  柴景看了楚昭一眼后退了数步,与楚昭跪下了,“陛下心中已经定了臣的罪,臣无话可说任凭陛下处置。”
  如此大义凛然,一句辩解都没有模样,楚昭笑了,“柴景,柴景啊!你以为你不辩解,朕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这个箭头,必是你柴家之物,朕绝不会冤枉了你。”
  “若是如此,臣的祖父又为何会死于同样的箭头之下?”柴景反问,楚昭道:“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柴太尉也是同样死于这个箭头之下,朕会从来没有怀疑过柴家?”
  “当时的事,你想必也是心中有数,所以才会没有要求朕给你交代。之前朕没有怀疑柴家,如今再想起来,你们柴家的嫌疑何其大。”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臣祖父是自杀,死于冀州,那又为了什么?”柴景再问,楚昭道:“为了什么,为了让你们柴家可以成为九五至尊,为了你们柴家可以一统天下!你觉得,如果让柴太尉死而得到天下,他会不愿意吗?”
  一言道破柴太尉的为人,柴景昂头看向楚昭,楚昭也同样直视着他,“怎么,无话可说了?朕再问你一句,你对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
  柴景道:“端敬皇帝之死臣不知,陛下将端敬皇帝死于暗杀的兵器贴身戴着,试问诸公之中,有几人见过陛下手中的箭头?知道端敬皇帝就是死于这箭下?”
  “陛下,柴尚书所言不假,就如臣也只知道端敬皇帝死于暗杀,而并不知道,杀死端敬皇帝的暗器为何。”同为世家,韦益出面说了一句公道话。
  楚昭道:“纵是你不知道朕的兄长死于何物,难道你会不知道你的祖父死于何物?你当时就没有一丝的疑惑,为什么你的祖父会选择这样的死法。”
  “陛下,臣的祖父绝不是死于自杀。”柴景肯定地回答。
  “既然不是,你为何不查?你是不想查,还是不敢查?”楚昭咄咄逼人,丝毫不肯退让。
  “他不敢查,是因为他很清楚,柴太尉是死于我手。”
  这个声音传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太后!”看清了来人,众人齐齐地见礼,楚昭走了过去扶着钟氏,钟氏握住她的手,“你既然一意要查个清楚,那我就告诉你。”
  这件事竟然还跟钟氏扯上了,一茬接一茬的,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昭扶着钟氏到一旁坐下,柴景看向钟氏,“杀我祖父的,当真是太后?”
  “怎么,你祖父不是给你留了人吗?他没有告诉你。”钟氏眉宇间尽是冷洌,敢做自是敢认。
  柴景看向钟氏充满了恨意,钟氏丝毫不避讳,“柴太尉敢杀我儿,我只要他一命,而没有屠尽你柴氏满门,皆因当初天下未定,更为了我的阿昭!”
  “大郎的仇我要报,也不能拿了我阿昭的未来去赌。柴太尉下令暗杀的我儿,我只取他一命,允保他柴家一门,不对?”钟氏直问柴景。
  “至于你,我原以为你跟柴太尉不一样,到底还是我小看了你。为了权势,柴太尉可以撕破了脸,丢了世家的风骨,你也不遑多让。我只是没想到姓柴的临死了还敢摆我一道。他明明说了让我杀了他,只要我放过柴家,不伤柴家任何一人,也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徐州、扬州皆双手奉上,我倒是忽略了你趁着此事,算计了阿昭。”钟氏说到这里深恨。
  她当初会答应柴太尉,因当时天下未定,冒然取了柴太尉的命,哪怕柴太尉杀了楚毅之在前,世家们也一定会为柴太尉求情,因为柴太尉是世家能与楚昭抗衡的代表,也是世家唯一的希望,事情就算捅了出来,她们也未必能杀了柴太尉,相反楚昭若是执意要杀柴太尉为楚毅之报仇,反而要落得一个不能容人的评价。
  于楚昭平定天下,甚至于安定冀州都没有好处。
  在钟氏的心里,楚毅之和楚昭没有差别,楚毅之死了,楚昭就更重要。楚毅之的仇她要报,但是她不允许因为这件事而坏了楚昭的所有计划,所以钟氏去见了柴太尉,同样将事情的利弊与卫九和韦尚任说清楚,杀兄之仇,不共戴天,韦尚任清楚楚昭的报仇之心,正因为如此,钟氏可以让柴太尉死而终总此事,韦尚任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那都是为了楚昭的江山,为了天下的太平!
  “太后说笑了,要论算计,谁能及太后。你既取了祖父的命,又为陛下省了叫人非议的可能,报了仇,得了名,获利最大的是楚家。”
  “闭嘴!”楚昭喝了一声。她在怪自己蠢,她蠢得在柴景借着柴太尉之死时许下了婚约,又在大昭建国之后,许了柴景一生的承诺。
  柴家与他们有大仇,柴太尉杀了楚毅之,哪怕柴太尉是死在钟氏手里的,也不能阻止楚昭对于柴家的恨。
  “死,朕要你柴家,一个不留!”楚昭说罢竟然抽过一边的剑,扬剑就要杀了柴景,鲁种与萧其陈立刻拦住,“陛下,陛下不可!”
  “放开,朕让你们给朕放开!”楚昭被捉住了双手,挣扎地让他们放开!
  “阿昭!”钟氏唤了一声,当初没有告诉楚昭,后来哪怕知道楚昭与柴景的关系,钟氏依然瞒着,她就料到了此事对于楚昭的伤害极大。
  “先前我只取柴太尉一命,因他是就是杀你阿兄的罪魁祸首,杀了他已经为你阿兄报仇,不动柴家一人,因天下未定,因你要这万里江山。如今,哪怕柴景早知你阿兄之死与他柴家有关,他欺你瞒你,于他的立场无可厚非,你我输了柴太尉一筹,便只有认了,但你绝不能因为他们而自毁江山。”钟氏强撑着站起来,走了过去夺过楚昭手里的剑。
  “阿娘!”楚昭恨不能为楚毅之报仇,恨柴家人的无耻,更恨自己的蠢,她竟然被柴景玩弄于鼓掌之中。
  难怪柴景一直都希望她能生个儿子,若是生下了男孩,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必传位于自己的孩子,将来这个天下,哪怕不是柴,也同样有着柴家人的血脉,柴太尉汲汲营营想要达到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而柴太尉当初会杀楚毅之的目的,正是为了天下,为了权势,如今,她竟然帮他达成了!
  “喷!”楚昭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口血,众皆大惊,“陛下!”
  楚昭靠剑给撑着,“去,让钱植来一趟!”
  钱植,是钱家那医术高明之人!三喜急急地去,钟氏拉着楚昭唤道:“阿昭,阿昭!你不可多想,不可多想!”
  楚昭想的什么,别人不知,钟氏很清楚,听到楚昭跟柴景在一起时,她都挺不住,更何况楚昭。
  “陛下,请陛下保重龙体啊!”亲眼看到楚昭吐血,差点没把人吓死,姜参等人都跪下恳请。
  柴景有心要上前一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陛下,钱太医来了!”三喜的动作极快,后面跟着的钱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过陛下,诸公!”
  “快给陛下号脉!”楚昭点名要来的人,齐淮更是催促。
  “不必,你过来,朕有事要你做。”楚昭直接打断地说,钱植一顿,但还是上前去,楚昭道:“凑近些。”
  她如今动弹不得,只能让钱植近些,钱植不敢有违,附耳过去,楚昭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钱植大惊,“陛下!”
  “你只要告诉朕,有或没有?”楚昭根本不管钱植的诧异,再次逼问,钱植道:“有是有,可是如此虎狼之药,服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知陛下要来何用。”
  “去煎来!”楚昭根本不听钱植的话,再次地吩咐,钱植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齐淮道:“陛下但有吩咐,你只管去做。”
  楚昭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半响,“莫辜负了朕的信任,这帖药是对你的考验,别忘了你与朕的承诺。”
  这提醒亦是警告,让钱植别忘了先前说过的话,钱植连忙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楚昭冷冷地看了柴景,“让你选一选,你选什么呢?”
  柴景的心一跳,拿不准楚昭所谓的选是让他选什么!
  “阿昭!”钟氏更挂心楚昭的身体,想让楚昭立刻去看,楚昭没有动,“阿娘且缓一缓!”


第202章 楚昭赐药

  就连钟氏劝楚昭都不肯动,别的人又怎么敢再废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呆着,等着!
  钱植去煎了药,一煎好就端着上来,丝毫不敢迟疑。
  见着他,肚里的疑问就更多了,那浓浓的药味,谁都不能忽视,但这药,究竟是给谁的?
  “陛下!”钱植唤了一声,楚昭站了起来走过去,将药端起,药的温度不烫,正好服用。
  “喝了它。”楚昭端着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到柴景的面前,柴景抬眼看向楚昭,他不是蠢人,结合钱植走之前说的话,虎狼之药,他不难猜出这究竟是什么药。
  “这就是陛下给臣的选择?”柴景直视楚昭而问,楚昭冷冷笑道:“对,这就是朕给你的选择。要么把药喝了,要么朕拼着不当这个皇帝,把你柴家给屠了。”
  “陛下舍得这个皇位?”
  “朕舍得,相信朕,朕绝对会舍得。”楚昭笃定地回答柴景。“朕活这一辈子,永远不会为了权势抛弃所有,阿兄的仇,阿娘既然杀了柴太尉,朕原本不应该再寻你柴家。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朕,朕这一生,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柴七郎,你果真是有柴太尉的风范!”
  一句有柴太尉的风范,饶是柴景自己都觉得这并不是一句夸奖的话,回想柴太尉的一生,为了权利,抛弃了世家的风骨,汲汲营营。
  有柴太尉的风范,正是说柴景与柴太尉一般,同样为了权势,算计一切。
  “我不是!”柴景双目赤红地说!他到最后,最不想成为的就是柴太尉那样的人,为了权势,算计一切,也包括他自己。
  楚昭轻蔑地笑了,“对,你不是。你还没有柴太尉的无耻。”
  柴景气得要冲起来,楚昭狠狠地一眼扫过来,就像是一记警钟敲在柴景的耳边,他不能轻举妄动,眼前的这个女子,纵是他的女人,更是大昭的女帝!至高无上的女帝!
  “陛下何以咄咄逼人。”柴景叹了一句,楚昭恨恨地道:“咄咄逼人,不该是你咎由自取吗?今天这样的结果,皆是你敢算计朕要付出的代价。药,你是喝还是不喝?朕问你最后一句。”
  喝不喝这是个大问题?钱植是清楚这药的,但是钱植也是万万想不到,楚昭竟然是让柴景喝下此药的。
  他怎么记得,先时就已经有传闻柴景的身子有问题,不利子嗣,现在,现在要是把这药喝完了,就真的是要断子绝孙了啊!
  钱植额头上全是汗,他还不敢擦,大昭朝至高无上的官都在这里了,他要是乱动,会是什么下场?
  柴景看到楚昭眼中的坚定,经了那么多的事,他更清楚楚昭是个怎么样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如果不选择,楚昭就会替他选。
  “臣,谢陛下隆恩。”柴景与楚昭一拜,做足了姿态,端过那药一饮而尽,钱植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果然聪明,聪明得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最有利。”楚昭将柴景饮空的碗往地上一扣,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给柴大人瞧瞧,药都吃进去了没。”楚昭冲着钱植发话,钱植颤着声应了下,慢慢地挪了过去,朝着柴景伸手,柴景拳头握得紧紧的,钱植还真怕柴景会动手。
  不过显然他小瞧了柴景的自制力,既然他能忍着把药都给喝了,就再没有他忍不了的事。
  “陛下,柴大人虽然服了药,但是药性未必有那么快的发挥,草民一时把不准。”钱植老实地提醒楚昭这一点,楚昭道:“那要多久你才把得出来?”
  钱植深深吸了一口气,“怕要是半个时辰之后,药效才能完全的发挥!”
  “那就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朕等得起!”钱植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楚昭的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就等柴景的结果。
  “陛下,还请陛下先以身体为重,先让钱二郎为陛下号脉!”齐淮适时的表忠心,楚昭道:“不过是一口血罢了,朕还死不了。”
  “还请陛下让太医看看。”既然楚昭能让钱值煎药给柴景服下,证明此人不仅医术可以,就是可信度亦可,所以连着姜参在内的人,纷纷都请楚昭号脉。
  钟氏道:“有事没事,你都要看看,你不看,是要挖我的心吗?”
  瞧见楚昭吐了第一口血开始,就已经是在挖钟氏的心了,楚昭再不肯,再坚持着撑着,钟氏就更难受。
  楚昭唤了一声阿娘,柴景看向了钟氏,他以为祖父是自杀,没想到却是死于钟氏之手,钟氏怕是没想到,柴太尉到冀州之时原就存了死心!
  想着,柴景再次垂下了头。楚昭已经跽坐着,“给朕把脉!”
  为楚昭把脉,实在是比之前楚昭让他做的事轻松得多了,钱植一丝犹豫都没有地上前,细细为楚昭听脉。
  “陛下的身体康,又正值壮年,虽然吐了一口心头血,万幸并无大碍,往后小心调养,切忌动怒动气,一切都无恙。”钱植一吃楚昭的脉是大松了一口气。
  “要服药吗?”钟氏询问,钱植看了楚昭一眼,楚昭道:“看朕作甚,朕若有你这样的医术还需你为朕号脉?”
  如此语气,总是叫人分外的松了一口气,姜参道:“陛下还请听太医的嘱咐,若是需要用药,还是要用些。”
  刚刚的楚昭实在吓人,无论是姜参还是余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希望楚昭此时此刻有半点的损害的。
  “朕知道了!”楚昭应着,她不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本钱,怎么跟人斗!
  目光灼灼地盯着柴景,要说楚昭跟柴景之间没有别的事,鬼都不信。
  你信不信的是你的事,总之没有人敢问,不过,钟氏必然是对楚昭与柴景的事一清二楚的。
  “草民一会儿给陛下开几帖固本培元的药,陛下的身子无恙,药不必多吃。”钱植都没说楚昭要不要用药,一个个都已经劝着楚昭吃药了,这让钱植就是想不开药好像都不行。
  “等为柴大人号完脉之后再去吧。阿娘刚刚醒来,还是多注意休息。我已经没事了,阿娘回去歇着吧,诸位大人寻我还有事。”
  楚昭劝了钟氏回去,钟氏看了姜参一眼,“姜先生,烦请你看着阿昭!”
  妥妥的不信任楚昭的节奏,但是,如果让楚昭此时回去,且不说楚昭还要等钱植为柴景号脉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真让楚昭回去了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听这些人的奏报。
  “陛下今日不适,臣等之后,容后再禀!”姜参如此建议,楚昭道:“不是已经说了朕没事。朝事日积夜累,积得越多,容后朕就越累,今日事,今日毕!”
  “送太后回宫!”回头再次吩咐了他们,楚昭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朝事上,钟氏看到了楚昭的坚韧,此时此刻,她亦不知自己一直瞒着楚毅之之事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姜参见楚昭在刚刚的盛怒之下,如今又恢复如常,看着这个弟子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
  为帝王者,楚昭是过于重情,一如她刚刚威胁柴景所言,自是说得出做得的。但是,楚昭能在大怒之后,还是牢记自己要做的事,姜参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能做到如此的,独楚昭一人而已!
  “陛下,冀州来报,冀州似有海盗集结成团,冀州已经受到了两次的偷袭。”边境之兵事,原本是该是柴景来报,但是这件事柴景已经上禀了政事堂诸公,如今开口的是齐淮。
  “冀州又有海盗了?”楚昭皱起了眉头,“何人呈上的折子?”
  齐淮将折子双手奉上,“是钟善将军!”
  钟善是被楚昭留在冀州练海军的人,四珠从齐淮手里接过了折子,转呈于楚昭之手,楚昭翻看一眼,钟善将与海盗的两次接手都写得十分清楚。
  因为有海盗在先,楚昭在沿海各村都设了防口,这样的情况下,海盗还能偷袭了他们两回,这海盗看来不简单。
  楚昭淡淡地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询问政事堂诸公的意见,想必他们在前楚昭之间必然已经商量过。
  “臣听闻陛下留了钟善将军在冀州是有操练水军之意,冀州的水中,水上可以作战,就算是在平地上打,也是不遑多让的猛军。陛下必然早就已经防着海盗再生,臣以为,不如以海盗练水军。没有打过仗的兵,不过是纸上谈兵。”鲁种将自己的意见说出,正好与楚昭不谋而合。
  的确,水军是楚昭要练的,可惜水军至今都没有真正历过大战,所以对于楚昭拨了不少钱养水军,很多人是不解的。
  楚昭那为十年乃至数十年之后准备做的事,此时也不能跟人说个一清二楚,说了,他们还未必信。
  “鲁公所言,臣附议!”齐淮表示同意,不管是鲁种还是齐淮,都算是政事堂的七公里头通兵事的人,他们都同意了,楚昭看起来也是很同意这个提议,那就不用说了,干吧!
  萧其陈总觉得楚昭在冀州准备这支水军准备的着实太早,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平定区区的海盗,那么既有远谋,如今不把刀给磨好了,将来吃亏的只是能大昭!
  “臣亦附议!”萧其陈虽然嗅到了楚昭的远见,但是实在想得没有楚昭那么远,用海盗练手什么的,既是为民除害,又能壮大朝中的声望,有什么不好的。
  一个个接着表示附议,楚昭道:“既如此,那就发诏冀州,让钟善带领水军,剿海盗!”
  决定下得果断,吴用赶紧记下,他是政事堂诸公里最小的,姜参又是他的先生,这种写诏书的事,有他在,都是他干。
  楚昭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匈奴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匈奴被楚昭搞死了不少人,俘虏了不少人,她算是帮了卫治大忙,但不知如今的匈奴,是否为卫治一统了?
  “昔日的卫治王子已经一统匈奴以南,匈奴以北现在分别为两个部落所统治,实力相差甚大。用不了多久,想必卫治王子必能一统匈奴!”武平之这位礼部尚书管的是外国邦交,楚昭登基之后将与匈奴的往来之事全交了他管,武平之算是比较了解匈奴。
  楚昭道:“朕与匈奴有多年的往来,匈奴的马都是好马,与匈奴的贸易,要加快了。”
  不得不说,楚昭想的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如她此时此刻想的是如何在天下太平之时让大昭的百姓都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匈奴若是一统,是不是会对大昭起异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吴用小心地提醒了一句,楚昭道:“朕昔日只据雍与冀两州之地都无惧于匈奴,如今更不惧。”
  一句话显露得霸气十足,叫人听得不由为之荡漾,
  “陛下纵然无惧,也要小心提防。”姜参提醒了一句,楚昭道:“放心,卫治是个喜欢和平的人,也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有时候打仗打的不仅仅是前方,还有后方。这些事你们不懂,朕自有安排,绝不会让匈奴犯大昭一寸之地的,放心吧。”
  楚昭自信是自信,并非自满,与匈奴卫治的交往,楚昭又不是初初,匈奴所用的盐,丝绸,楚昭都是让人亲自送过去的,除了换匈奴的马之外,也是借此与匈奴往来的多了,了解匈奴,渗入匈奴。
  “海盗若犯,更需防着匈奴趁火打劫!”不提匈奴还好,一提起来,个个都表示出了对于匈奴的不信任。
  楚昭笑了笑,“诸位想说的,尽可加入诏书中,该警惕要警惕,该防范要防范,不能怠慢。”
  “诺!”得了楚昭的发话,事情似乎到现在算是说得七七八八了,楚昭看了一眼钱植,“如何?”
  还没到半时辰,但是,钱植还是应了一声,“草民再为柴大人号号脉。”
  不号都不行,钱植也是十分的无奈,无奈之极!
  楚昭点了点头,钱植走了过去,柴景此时似乎已经恢复了平常,一张冷峻的脸与往日无异。
  钱植颤着手搭上了柴景的脉,柴景的脉已经不像先时那样因为愤怒而激动,钱植也不由地佩服起柴景来。
  一号一搭,钱植道:“陛下,药性已经发挥了,一如陛下所愿!”
  楚昭之愿是什么,是柴景喝了这虎狼之药,从此以后,柴景再无子嗣。
  楚昭道:“你应该不会告诉朕,这个药效会有失效的时候吧。”
  “臣不敢!”钱植怕死了,楚昭冷哼一声,“都退下吧!”


第203章 齐淮之惧

  既是一句都,就不仅仅只是一人,而是一行人!
  “臣等告退。”没人敢问楚昭让柴景喝了什么药,也没人敢问柴景。药是楚昭让柴景喝的,柴景不能选择,否则就要柴家的全族付出代价,哪能这样。
  亲眼看到了柴景的经历,诸位不由地想了想自己。应该,好像,没有什么骗着楚昭的事吧。
  别人还罢了,然而关于柴家那箭头的事,齐淮,卫九,韦尚任,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刚刚得亏了楚昭没有问起钟氏是怎么认出杀害楚毅之的箭头,否则他们一个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哪怕楚昭一时气极了没问,必然会在清醒之后想到这一点的,楚昭再问钟氏,此时的钟氏还会瞒楚昭吗?
  齐淮已经头皮发麻了,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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