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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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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淮道:“我从来不知你竟这么蠢。世家各为私欲,项氏已灭族,早已无传世之人,倘若当今陛下真的当不成这个皇帝,只会让之前诸州分割的局面再次发生,今之天下,无所出陛下左右者,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再平定天下。你以为换皇帝是那么容易简单的事?蠢!”
  “楚昭不仅颠倒了阴阳乾坤,她更废世家的殊荣,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齐冯拼命要找出楚昭的不是。
  “世家,世禄世卿。陛下有一句话说得对,世家非生来就是世家,哪一家不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世家能成为世家,难道凭的是生来血脉吗?以科举选能吏,治国安民,那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就那么没本事,要靠祖宗之德,方能立不世之功?”齐淮提着齐冯,“若是如此,你羞为齐家人。”
  齐冯摇头,“不,我不是,我不是!”
  齐淮看了他一眼。
  齐冯再一次摇着头,他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你是不是,现在不重要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要让齐家三族为你赔葬?”
  “她当真敢动我们齐家?”齐冯到现在还不相信,不相信楚昭敢对齐家动手。
  齐淮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齐冯,“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敢对刘家动手?”
  “世家们是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不会。”齐冯开口,像是在说服齐淮。
  “无知,你以为时到今日,有多少世家愿意为了你这样一个意图乱国的人为齐家求情?七相之中,韦、卫两位是陛下的拥护者,另我们齐家,柴家,柴家也绝不会为了明明是齐家的大错而犯于陛下。”
  “意图刺杀帝女,如此罪名,诛连三族无可厚非,人脏并获之下,天下无人质疑。”齐淮将一切的事情都摊开在齐冯的面前。
  “你知道陛下为何让我来吗?那是陛下给我的机会,如果我不能从你的嘴里问出陛下要的,齐家,必亡无疑。”
  “阿冯,你不如陛下,无论是胸襟,远见。原本我对陛下还有几分轻视,但经你之事,我是真服了我们这位陛下,她纵是女子,却不是寻常的女子。”
  “想想大魏朝,还有项家的几位王爷,你的祖父是怎么死的。能像陛下这般容人的,能有几人?我不知你为何存了这样的心,捉了太学的女学子以乱长安,就算你将太学所有的人捉了,你也乱不了长安。我们这位陛下的手段未显,她能逐鹿天下,和男人争得天下,手段从来不缺。”
  “淮叔,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听从一个女人的差谴吗?”
  “一个能容天下的女人,能让你一展所学的女人,纵是男人都不及,男人女人,又有何差别?”
  大明宫中一夜灯火通明,听闻掳走太学女学子的人被捉获,但是却无法从他的嘴里问出女学子们的生气,诸位急急入宫。
  楚昭于殿内缓缓的跺步,姜参道:“陛下,不如让任重去一趟刑部。”
  摇了摇头,楚昭道:“等等吧,想必很快齐卿会带回消息的。”
  竟然是对齐淮寄以厚望,但是楚昭这样来回地走着,显然心里也有几分不定。
  卫九道:“陛下,如此大案,理当让齐公避嫌才是,若是,若是……”
  一句句的若是,亦是提醒楚昭要提防,楚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论是对齐卿还是对你们,朕都是一样。齐冯虽出自齐家,齐冯做的事,并不代表了齐卿,这一点朕能够肯定。再者,就算朕信错了齐卿,他又能如何?”
  好的坏的,楚昭早就已经想得很清楚,她既是信齐淮,又何尝不是有恃无恐,虽然她不喜欢杀人,也不等于说她怕杀人。
  齐家的三族,皆在齐淮的一念之间,齐淮很清楚。楚昭已经表明了态度,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起来,楚昭的态度总是让这些人分外的安心,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有一日会不会也面临如齐淮的境况,楚昭如今能给齐淮机会自证清白,将来也必不会吝啬于给他们。
  这么一等,早朝的时间就快到了,因有大事,楚昭特意下令今日的宫门不下锁,总算不负楚昭所望,齐淮面容憔悴地走了进来,“臣,不负陛下所托。”
  手中捧着一份血书,血迹斑斑,萧其陈看了一眼,正好他离得齐淮最近,果断将血书转呈上去,楚昭拿开了看,看了问道:“齐冯死了?”
  齐淮一个激灵,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是,他是自尽而死。”
  楚昭看了他一眼,“既然死了,就运回去好生安葬吧。将这封血书交给刑部,命京兆府立刻将去将人质救出来,安全送回家。涉事之人一并拿下。”
  “多谢陛下!”齐淮与楚昭真心诚意地一拜,楚昭道:“起来吧!辛苦齐卿了。”
  齐淮岂敢言苦,楚昭道:“让郭淮将墨军撤回来。不过,齐卿,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齐淮听到后面那一句,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是,既是你齐家之人,借用你之便而行事,便是你监督不利,朕能容你第一回,天下人怕是也容不得你第二回。”天下人,非是她楚昭,齐淮当然知道这朝堂之中,有的是人要他死的,与楚昭一拜,“臣必铭记陛下警戒,绝不再让此事发生。”
  楚昭点了点头,“他就没有说,他服用的药是谁帮他做的?”
  突然的一句话,齐淮颤着说不出话来。
  “如此奇药,服之能叫人力大无穷,快如闪电,朕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研制出这般的奇药。”楚昭悠悠地说。
  “臣问过了,药是旁人给他的,他并不知。”齐淮回答,楚昭看了看他,齐淮全身绷紧着,动都不敢动。
  楚昭一下一下地扣着面前的桌面,缓缓地,但是听在齐淮的心间,甚至是下面的其他诸人,都悬起了一颗心,楚昭,究竟在想什么?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事不烦二主,制药之人,制药的方子,齐卿就去帮朕拿到。当然,凡是知道这个方子的人,都要一并带回来,朕不想过不了多久,就有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楚昭停下了手,与齐淮下令。
  终于得到了楚昭的命令,齐淮松了一口气,与楚昭一拜,“臣领命。”
  “去吧。”楚昭挥手,齐淮一拜,“臣告退!”
  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楚昭朝后使了个眼神,黑暗中的人跟着退了出去。
  “诸卿一夜未归,就在殿内洗漱用个早点,一会儿就早朝了,待早朝之后再归家吧。”楚昭与余下的诸位细声说着,诸人一拜,“谢陛下。”
  楚昭道:“朕去去就来。”
  站了起来,楚昭离去,诸人相送。没一会儿的功夫,侍女们将洗漱的用物都端了上来,随后还有那香喷喷热呼呼的早点,萧其陈道:“陛下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当臣子的。”
  咬了一口刚做好的饼,配上香甜的豆浆,一夜的辛劳尽数驱散殆尽。
  “许久没有尝过陛下命人备下的早点了,想当初在冀州时,还能常常吃到,迁都之后,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再要喝一口纯正的豆浆,难,难!”吴用摇头晃脑地说了一通。
  “说起这豆浆来,当初在冀州时,我还有些吃不惯,后来尝过了冀州府里的豆浆才知道,学的人没学到位,味道天壤之别。”韦尚任也接了一句,喝了半杯下来,他也觉得精神了。
  “先生,听说这豆浆也是陛下想出来的做法,是与不是?”吴用有些八卦地问了一句,姜参禀承着食不言寢不语,听到吴用的话,眼刀子甩了过去。
  “吃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吴用被先生训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道:“陛下弄了好多新奇的东西,一样接一样的,这不是好奇吗?”
  “吴卿莫将功劳都归到朕的头,朕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朕做的都是别人已经做好,只是朕出了一把力,大行推广罢了,非朕之功。”楚昭换上了朝服走来,诸人又要见礼。
  “莫动莫动,都好好吃吧。朕那一份呢?”在他们动身之前,楚昭先一步让他们都好好坐着,楚昭回头问了侍女,四珠从里面端着走了出来,“陛下的在此。”
  与下面诸位的早点是一样的,鸡蛋饼,油条,豆浆。楚昭笑了笑,“等过几年,天下太平些了,这早朝的时辰就往后挪一挪,先生年纪渐长,旁人还罢了,朕很是担心累着先生。”
  姜参这位先生看了楚昭一眼,“蒙陛下挂念,臣还能顶得住,待臣哪一日顶不住了,自会与陛下说。”
  “如此才好,先生切不可硬撑着,朕还希望先生能长命百岁,为朕辅佐下一任新君。”楚昭笑容满面的说来,但是那新君二字叫下面的人听得不由地想多……
第195章 涉案之人
  早朝之上,依然再三地提起了太学女学子失踪的案子。
  “案件已经查情,贼人已经捉到,所有失踪的女学子全都已经平平安安地救回。”韦益这位刑部尚书,人捉到送到他手上,救人时他亦参与,最是了解。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这一问颇有几分深意,韦益抬头看了楚昭一眼,“尚有余党未查证,此事容肃查清楚之后,再公告天下。”
  楚昭颇是认可的模样,韦益便知楚昭之意。
  “刑部尚书在,京兆府尹亦在,两位是主管案件之人,既然未曾勘查案子,不知陛下让何人去查了?”有人对现状表示疑问。
  楚昭道:“韦尚书不是已经说了,待案件明了自会公告天下,谁去查,查到了什么,该让你们知道,总会让你们知道的。”
  有了楚昭发话,心下再犯嘀咕,也得老实着点。
  但是,七相之中,独齐淮不在,楚昭未说齐淮告假,偏偏六相中无一人提起齐淮,难道,是齐淮?
  齐淮此时亦是水深火热,给齐冯药的人,是他的姨母王氏,他母亲同胞的姐妹,嫁入了杏林钱家,齐淮带着墨军站在王氏的面前。
  “姨母且说,阿冯服用的药是不是你给的?”墨军已经将钱家团团包围,钱家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堂,齐淮的表兄弟三人,此时都伏身跪着,只有王氏,她是长辈,更是诸人中面色最平静的人。
  “是与不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王氏轻轻地开口,齐淮睁大了眼睛,“这么说,真是你。”
  王氏抬眼看向齐淮,“阿淮,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你对得起你齐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对你孜孜教诲的父母?”
  “姨母也是一个女人,你控制着钱家,如今更将钱家置于险地,此事陛下已知,钱家是何下场,姨母不知吗?你真要钱家灭族不成?”齐淮低声地问。
  “不,表兄,表兄,给阿冯的药并非母亲所制,而是我制的。”听到要将钱家灭族,一个人走了出来,捉住齐淮的手,竟是认错。
  王氏回头大喝一声,“闭嘴,药是我给的,与你有何干系。”
  “母亲,如若因此药而犯下大罪,非是母亲一人认下就能免了钱家的之罪,还请表兄向陛下求情,给药阿冯,绝无要对陛下不利之心,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阿冯。”那认错之人乃是王氏之次子钱植。
  齐淮道:“阿冯已经死了,在刑部大牢当着我的面自尽的。”
  钱家一门俱惊,王氏问道:“你告诉我,阿冯拿了药究竟去做什么?”
  “药是姨母给阿冯的,姨母当真不知阿冯拿了去做什么?”齐淮打量了王氏,对于她前后所言不符充满了怀疑。
  王氏反问道:“我就应该知道?”
  齐淮伸出手道:“所有的药和方子。”
  “表兄稍等,我这就去拿。”钱植说罢起身就要去拿,王氏却喝道:“慢着。”
  钱植一顿,回过头看自家的母亲,不知她是何意。
  齐淮也同样看向王氏,王氏道:“你带了墨军前来钱家,必是奉女帝之令。她如此看重此药此方,那我就想倚着此药问一问,阿冯究竟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他在刑部大牢自尽,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孙女婿。”
  “姨母,你觉得凭你捏着区区的药方和药,就能威胁了谁?要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陛下虽为女子,杀伐果断,远非他人可比,若非要与陛下作对者,莫想拿着什么威胁她。”齐淮着实知楚昭极深啊!一席话既道明了钱家人是板上的鱼肉,又说出了楚昭的性子。
  王氏道:“若是阿冯所为危及我钱家,我交给了方子,我钱家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齐家人,我尚且安然无恙,若是姨母当真不知情,陛下更不会迁怒,当然,首先是姨母当真不知情。”齐淮再次重申一点,王氏冷道:“你还真是楚昭的一条好狗。”
  被人骂成了狗,齐淮自是不会白受的,“狗,依你所言,前朝时的诸臣就不是狗了。因为陛下是女帝,你们就只认死了她是女子的身份,没有看到她的雄才伟略,爱民如子之心?”
  “我是齐家人,齐家向来只看贤才,这是父亲叫我一辈子要记住的话。当今陛下除了女子的身份,其他有何不妥的?”齐淮质问于王氏,王氏冷道:“为女子者,自当相夫教子,她当了女帝,还设了女官,是要搅乱阴阳,颠倒乾坤。”
  齐淮道:“若是姨母有那样的本事,难道姨母就不会吗?”
  王氏乍听此言,抬手就要打向齐淮,齐淮扣住她的手,“一个没有本事,而非议他人,不过是懦夫而已。我再问你一句,方子和药,你们交还是不交?”
  一而再,再而三牵扯到自己的事,叫齐淮的耐心已经用尽,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得天下大乱,他不想再忍。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钱家一门不成?”王氏昂起头,高傲地问。
  齐淮道:“我与你客客气气,刑部就未必有那么客气了。全部带走!”
  好说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王氏不怕,她的儿孙们却未必想受这样的罪。“二弟,你制出来的药,快给表兄拿出来啊,进了刑部想要再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表兄对我们手下留情,刑部的人能把我们家熬死。”
  “相公!”一个个都与钱植说话,王氏喝道:“我们自家的药方,不给朝廷,他们还敢硬抢不成,若是敢抢,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标榜仁义的女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她还能不能坐稳帝位。”
  齐淮道:“你果然知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我再问你,究竟是谁让你将这药给阿冯的,又是谁,给你们定下如此歹毒计策?”
  齐冯为何捉女学子齐淮已知,如今王氏说出的话,更与齐冯的目的一般,那么王氏先前说的不知情的话,都是骗人的。王氏并没有被齐淮吓到,依然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冯做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药是我给的他,给了只是给了,我从来不问他要用来做什么。”
  “是吗?这样的奇药,不问原由,你就那么随便给了。”齐淮是傻子吗?
  他要是傻子,他能在楚昭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当上大昭的七相?
  哪怕楚昭不喜欢齐淮,但是齐淮有能力,有本事,又识时务,更明白楚昭的心,所以楚昭让他成为了七相之一。
  “既然姨母已经决定了不管不顾,以卵击石,与人无尤。带走!”齐淮的目光尽是冷意,他心中恨,恨自己的一切经营俱叫他们会毁了,楚昭能给他机会,让他得以自证,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机会,绝对不会。
  “表兄,表兄,药我给你,真的,我给!”齐淮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给齐淮想要的东西,是要找死吗?
  齐淮道:“阿植,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陛下派我来,是给我机会,也是给钱家机会,若不然,直接让刑部前来拿人,你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表兄,我知道,我这就去拿。”钱植很清楚,齐淮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除非他们家的人都不怕死,否则就把齐淮,不,是楚昭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我等着。”齐淮坐到了一边,钱植转过身往里屋走去,王氏又要喝住,齐淮一个眼色,已经有墨军捂住了她的嘴。
  王氏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齐淮耐心地等着,没一会儿,钱植拿着一个药方还有一瓶药走来,双手奉上。
  “表兄,药和药方都在这里,还请你拿了药,在陛下的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钱植真心实意地拜托他。
  齐淮将药方和药都拿了过来,“药是你研制的,姨母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将药给阿冯?”
  “没有,真的没有,阿娘从我那里拿了药只是说要研究看看,我并不知是给阿冯的。后来阿娘接二连三的问我要,我才问了一句阿娘要来为何,阿娘说了一句给阿冯,别的话,阿娘不许我问。”钱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来。
  齐淮看了一眼被墨军捂住嘴的王氏,“药方和药我都带走,此事与姨母有关,她也得跟我走一趟。”
  “表兄,阿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还请表兄手下留情。”一听要带走王氏,钱植急急地求情。
  齐淮道:“只带走涉案的姨母,已经是我力保,你知道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
  钱植抬起了头,墨军是楚昭的贴身禁卫,能够调动他们的只有楚昭。
  非是关乎国之根本大事,楚昭又怎么会越了刑部的权,让齐淮出现在这里。
  “表兄!”钱植不敢细问,只与齐淮一拜,“请表兄一定代为求情。”
  齐淮道:“阿植,我如今也是九死一生,万望陛下能放过我,放过齐家。”
  论起来齐冯更是齐家人,齐冯所犯之罪,纵是将齐氏满门尽诛,亦无可厚非。
  他和齐家的生死俱在楚昭的一念之间。钱植听出了齐淮话中的无奈,但是,那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救。
  “带走!”东西已经拿到了,人也捉到,齐淮下令,墨军押着王氏立刻随着齐淮而去,钱植再拜,“求表兄为家母求情。”
  自身都难保的齐淮,对于冥顽不灵的王氏,他无力更无心。
  他这一回去,药方和药呈于楚昭的面前,楚昭看了一眼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未曾,只拿到了药,此药非她所制,而是钱家的二子制成。”齐淮将情况大致说来,楚昭与后面的人吩咐道:“去,请位孙太医来。”
  自有人去办,楚昭站了起来走过去,“齐卿,你说还会有其他人牵涉其中吗?”
  “必有。以王氏一个妇孺,她想不出来让阿冯服药掳人而引得长安人心大乱的计谋来。”齐淮依常理而断,倒是没有徇私。
  楚昭道:“朕想在心之疑惑时,连齐冯都不知道的人,王氏能知道?”
  “臣觉得她一定知道。”齐淮甚是笃定地说。
  “说说你的理由?”楚昭洗耳恭听。齐淮道:“臣到钱家时,王氏过于谨慎,而且她似是笃定了陛下不敢杀钱家的人。若非有恃无恐,又怎么敢如此笃定。”
  楚昭点了点头,“说的对,所以你把王氏带了回来。”
  “陛下,无论王氏说或是不说,其实并不重要,借由王氏,将那幕后之人引出来。”齐淮为楚昭出策,楚昭道:“如何引?”
  “臣是否能秘献陛下。”齐淮开口询问,楚昭与他招手,“上来吧!”
  “谢陛下。”齐淮一拜,走了上去,与楚昭轻声耳语,楚昭轻轻看了他一眼,齐淮连忙俯身拜下,不敢直视楚昭。
  楚昭道:“齐卿之策甚好,就依卿所言。来人,将城门关闭,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许出入长安。”
  既然同意齐淮的出策,楚昭就命人实行,外面的郭承听到下令,应诺了一声,立刻叫人传令长安各门,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齐卿辛苦了,时候不早,齐卿回去休息着,余下的事,朕会安排人去做。”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楚昭并非剥削的皇帝,让齐淮回府休息。
  “齐家出了大逆不道之人,竟欲乱天下,臣治家不严,实乃大过,陛下能许臣将功补过,臣万分感激,不敢言苦。”
  齐淮确实会说话,楚昭给他机会,而非趁机除了他这个不得楚昭喜欢的丞相,这让齐淮打心里佩服。
  挥了挥手,楚昭道:“朕非昏群,岂能以偏概全,你对朕如何,朕心里有数。朕既然能许你相位,就是希望你能帮朕打理朝事,安定民心。你能大义灭亲,朕很欣慰。所以齐卿,有了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回去歇息吧!”
  再次催促了齐淮回府,齐淮道:“臣谢陛下隆恩。”
  “你说的那个制出这等奇药的人,若是来求你救王氏,不妨着他带进宫来,朕想见一见他。”在齐淮退去之时,楚昭突然叮嘱了一句,齐淮一顿,却不敢违楚昭之意,连忙应下,“臣领命。”
  “回吧!”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楚昭让他离去,齐淮再拜,方才退了出去。
  楚昭道:“让人向外传信,王氏在刑部受不了酷刑,差不多该招出同党了。”
第196章 楚宸挨罚
  楚昭有意要传的话,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自然有人疑惑王氏是何人。
  很快有人将来龙去脉解释得一清二楚,如太学失踪的女学子是被人掳走了,那人能伤了墨军,正是因为服用了王氏配的药。
  据说服下那药人会变得力大无穷,快如闪电。因此墨军才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怪他们骁勇善战的墨军都不是对手,原来竟是用了奇药。
  王氏另有同党,如今已经在狱中严刑逼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捉住同党,没看到陛下如今下令禁闭城门吗?就是预防王氏的同党但知王氏被捉逃出京城。
  “竟然有人能制出这样的药,你拿了是想如何?”前朝安定了,该找人算账了,不过不用楚昭出手,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楚宸被钟氏抽了。
  抽得小腿连站都站不稳,更是被罚了不能吃饭,楚昭颊了一口菜,放到已经跟着上桌的楚操嘴里,楚操兴奋地嚼,没两天的吞进了肚子,又冲着楚昭嗷叫。
  “这孩子没吃饭吗?”楚昭问了阿醒,阿醒道:“吃了吃了,奴婢刚喂的。”
  “嗷嗷!”楚操等了半天没见楚昭夹菜,继续嗷叫,楚昭点了他的脑袋,“急什么,你都吃过了,你娘我还没吃。安份呆着。”
  未满周岁的小毛孩子能听得懂楚昭的话才怪,这么大的孩子除了吃就睡,吃显然更是楚操小朋友人生中最大的事。
  吃不到的必须要抗议,“嗷嗷嗷!”
  楚昭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这么圆这么大,你都吃饱了还叫,不给你吃。”
  同样是看着她们吃饭的楚宸咽了咽口水,“姑姑别这样对阿满。”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楚昭凉凉地说了一句,楚宸低下头不作声了,楚昭道:“你祖母罚了我就留着,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你们几个听好了,饭不给她吃,谁要是敢偷偷给她拿点心裹腹,都不用留着伺候她了。”所谓不吃饭可以吃点心,楚昭又不傻,岂会给楚宸可趁之机。
  钟氏又打又饿,就是想让楚宸记住教训,楚昭明白钟氏的用意,自然更是不许别人暗里帮着楚宸。
  “姑姑!”钟氏下手狠,楚昭更狠,连楚宸暗打的算盘都算到了,有她发话,谁敢背着楚昭跟钟氏做手脚,找死吧。
  “你没忘我是有言在先的吧。”楚昭皮笑肉不笑地问了楚宸一句,楚宸被噎死了,楚昭明明说过不许她插手,她是听着警告还敢以身犯险,这样的人不罚,那要罚谁。
  楚宸道:“但是我也立功了,若非我出主意发动了太学的人,如何能找到线索,又怎么能将齐冯拿下,救出失踪的人。”
  “立功了?”一听楚宸还觉得自己立功了,楚昭冷冷地笑,笑得楚宸汗毛耸立。
  但是,不能被吓就不敢说话了。楚宸挺直了背,“难道不是?”
  楚昭道:“因为你的不听劝,几个暗卫为了护你这后半辈子都动弹不得了,你还觉得你自己立了大功?”
  “这么严重?”楚宸一惊,没想到护着她的那些人竟然伤得那么重。
  楚昭唤道:“曾柔,什么时候得了空带你的主子去看看你的兄弟姐妹们。”
  隐在一旁的曾柔听到吩咐应了一声,“是,陛下。”
  原本心存疑惑的楚宸一听便知楚昭并非是要吓唬她,而是他们伤得确实那么严重。
  “你可知道,你以身犯险还罢了,你害得保护你的人,因为你的不自知而废了一辈子。我派给你的暗卫,俱是暗卫数一数二的好手,将来是要保你在危难之际的,却因为你的不听劝,而生生折,你知道培养一个人要费多少心力吗?”楚昭对于楚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质问。
  楚昭一发火,哪怕是还不知事的楚操也不敢再嗷嗷叫,乖乖地坐着,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你说你自己有功,对,你将贼人捉了出来,你确实是有功。但是你最大的错是什么你可知?”被楚昭那么一骂,楚宸低下了头,楚昭又问。
  “不是因为我不听姑姑的劝告,让自己身处险境吗?”楚宸小声地回答。
  楚昭道:“那并非你最大的错。你最大的错是你认不清你自己的身价格,明明可以派人去做,偏偏你却要以身犯险,将你置于险地不说,更让别人因你而受伤。”
  “你是谁?”楚昭倾身而问,楚宸被问得一愣,“我,我是楚宸,楚宸啊!”
  楚昭道:“对,你是楚宸,但你更是大昭的公主,你进太学每日苦读,纵是休浴也跟几位相国苦读,你为的是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楚宸那么一问有些惘然,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为了将来能够如同姑姑一但安邦定国。”
  “你要安邦定国,非是亲历亲为,你要学的是做一个掌舵的人,指明了方向,用好了人,这样你才可以安邦定国。否则纵是穷你一人之力,事事亲为,做死了你也安不了邦,定不了国。”楚昭冷酷地告诉楚宸这个事实,楚宸倒抽了一口气。
  楚昭道:“我让你去太学念书,要你看的是人生百态,以此而长阅历,不是让你处处学着太学里的人。他们将来会是大昭的臣子,而你想好了,是不是要跟他们一样,如果是,那你尽可跟他们学。”
  楚宸听出了楚昭话中的警告之意,但是,不是臣子,那她是什么?
  一瞬间的困顿,然而一个念头滑过,楚宸甚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楚昭。
  “莫看着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但是阿宸,为臣不易,为君更是不易,为臣有为臣的本份,为君也有为君该做的事。如果你弄不明白,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楚昭再次提醒楚宸,她能给楚宸机会,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不在别人,而在楚宸自己。
  楚宸快被吓傻了,她看着楚昭身旁的小胖子楚操,楚操才是楚昭的亲儿子吧,父死子继,不,楚昭是女的,母死子继,这是礼法根本,楚昭还想改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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